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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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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沉吟片刻也体会到了李隆基的难处。
现在他已经是洮州刺史了,在往上就是都督之位。洮州作为人口稀疏的下州,不可能置都督府。陇右能置都督府的唯有鄯州,而鄯州都督是兼任陇右节度大使的是郭知运,郭知运也是大唐宿将,功高卓越,没有理由为了裴旻而将他给撤了。
心念一动,裴旻瞬间有了决定,道:“旻有今日成就全赖母亲大人自幼悉心教导。若没有母亲的言传身教,旻恐怕还在幽州街头打诨求生呢。”
李隆基也明白了裴旻的意思,毫不犹豫的道:“令堂能培养出静远这般出众的人才,确实是天大的功绩。回头便亲自下诰,封令堂为闻喜郡夫人。”他顿了顿道:“封了令堂,令尊也顺便给个追赠。追为通议大夫,闻喜郡侯,静远意下如何?”
裴旻现在声望极高,放眼整个唐朝官员,也只有姚崇这个首相可比。他的一切经历早已给人孜孜不倦的挖掘出来,这其中自然包括裴母的身份,还有裴旻为了母亲跟裴家决裂,自寻科举路,孤身一人来长安打拼之事。
李隆基身为皇帝,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旻为母亲求诰命,无非是提升裴母的地位。
李隆基玩心一起,将裴母封为了三品闻喜郡夫人。
要知道裴家始祖是赢秦始祖非子之后,周僖王时,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乃去“邑”从“衣”,以“裴”为姓。后裴氏分为三支,分居河东、燕京、西凉等地,但考其谱系源流,皆出于闻喜裴氏,故有“天下无二裴”之说。
河东裴家的籍贯便在闻喜,闻喜也以裴家为尊,在闻喜中有裴家的圣地……裴氏宗祠。
李隆基特地封裴母为闻喜郡夫人,无疑是再给裴旻出气!
裴旻呆了呆,相通前因后果,咧嘴一笑道:“陛下英明,对臣的关爱之恩,臣无以为报。”
李隆基摆手道:“静远无需多礼,这是你应得的。力士,你陪静远下几局棋……”他说着又转身对裴旻道:“朕方刚下朝,手上还有几份奏章需要处理,待朕处理好公事。带你见一见好玩的东西……”
裴旻忙道:“陛下国事为重,臣回到这长安名为诱敌,其实就是偷懒。整日无所事事,不用顾念臣。”
高力士已经拿过了棋盘,跟裴旻对弈起来。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裴旻的琴、画、诗、词、歌、赋都属于入门新手级别,但棋书两道,水平不错。
尤其是书法,裴旻的书法已经完成了演变,不在是单纯是模仿书圣王羲之的《乐毅论》,有了自己的风格。至于棋艺,要稍逊一些,不过他下棋的大局观极强,就如用兵一样,设套布局极为高明,大有坑人于无形的风采。
裴旻没有料到,高力士的棋艺也是不俗,他心思百转,下手持重,一步一个脚印,根基极为扎实。
他们两个人的棋路瞬间变成了诸葛亮对战司马懿,诸葛亮智计百出但奈何不得龟缩一处的司马懿。司马懿知道自己出战未必战的过诸葛,但只要死守便能立于不败之地,坐守中军,以不变应万变。也使得裴旻的万般算计,大多无疾而终。
不过裴旻不是老诸葛,高力士耗不死他。
棋过终盘,裴旻凭借微弱的优势赢了高力士一目,以微小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国公棋艺高明,力士输得心服口服!”高力士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棋盘,下棋最大的乐趣是棋逢对手,杀的难解难分。先前一局,他使劲手段,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势,最终没有防住最后一波,落了下风。
裴旻作为赢家,身心愉悦,回顾那一局棋的厮杀,由衷道:“高内侍的棋艺就如一面铁盾,将所有攻势都化为无形,当真厉害……”
“你们也别相互吹捧了!”
就在两人回味的时候,身旁却传来一声轻笑。
李隆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旁了。
裴旻、高力士赶忙起身问好。
李隆基笑着看着棋盘,道:“静远果然文采风流,舞得一手好剑,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诗,现在又是下得一手好棋。要知道力士的棋艺,在文武百官中可是位列前茅的。”
“侥幸而已!再来一局,胜负未可知了。”裴旻谦虚的说着。
李隆基道:“朕并不擅棋艺,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你们一攻一守,攻的漂亮,守的精彩,确实棋逢对手。不过时日无多,朕可没时间让你们再下一局,走,我们去武德殿,莫要让他们久等了。”
裴旻这才发现他们竟然下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李隆基在一旁看了多久。
跟着李隆基往武德殿方向而去,裴旻最初还在琢磨这是要带他见什么大人物。进了武德大殿,他才发现殿中竟然站着一群各自拿着乐器的乐伶,竟然有十余人。
裴旻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缘由:李隆基这个梨园之祖还是不可避免的将梨园给折腾起来了!
这一想到梨园,裴旻脑中立刻浮现两具靓影,不知不觉当日蓟城城外一别,至今竟有五载,却不知未来名动天下的公孙姐妹又在何处?何时会来梨园,上演“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的奇技?
回过神来,裴旻看着面前的十余人,心道:“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李龟年!”
历史上的梨园里,真正给他留有印象的唯有两人。
一个自然是以剑舞而名传天下的公孙大娘,另一个却是乐圣李龟年。能够在某一行给尊为圣,裴旻还是有些结识的欲望。
李隆基招呼裴旻坐下,对着那群人道:“这位是我大唐的重臣,裴旻,也是朕的心腹,你们来一段参军戏,给他瞧瞧。”
领衔的自然是李隆基最为器重的黄幡绰。
黄幡绰带着几分欣羡的看了裴旻一眼,对于他的身份地位充满了无限向往,想着李龟年不会再来给他添堵,自己是李隆基眼前的第一红人,早晚会跟着身价百倍,获得更高更好的地位,心头也是一阵火热,招呼着所有人:弹奏的弹奏,拍板的拍板,卖力的演着拿手的参军戏。
此刻在裴旻眼中,这参军戏就是相声小品加音乐的组合,内容丰富多彩,一点也不逊于后世那些经典的相声小品。
参军戏的大致情节是一个地方恶霸,鱼肉乡里,戏子凭借智慧将恶霸戏耍于无形,使之连连出丑,从而产生滑稽的感觉,惹人发笑。
故事跟所有相声小品一样,情节一般,但是包袱走向非常高明流畅,没有半点生硬,不存在为笑而笑。
看的裴旻也是乐不可支,由心底的笑出声来。
当然这也跟演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黄幡绰固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在参军戏上的造诣确实极为高深,与之对戏的张野狐也是参军戏的好手。两人的组合所产生的效果,不亚于后世的白云黑土。
黄幡绰身为“苍鹘”戏耍的过瘾,而张野狐作为“参军”,悲催的表情也是极为到位。
约莫十余分钟,黄幡绰、张野狐结束了表演,裴旻大力的鼓着掌,给予了他们作品的认可。
“如何?”李隆基带着几分得意的说着。
裴旻赞道:“真不错,两位表演的很是到位,故事也流畅自然,笑点在不知不觉中自然体现。旻看过不少的参军戏,今日这一出最为精彩。想不到太常寺中,竟有如此人才。”他心底猜测这些人是梨园中人,但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先知先觉,故意将他们说成太常寺里的人才,太常寺正是朝廷专司礼乐的地方。
李隆基笑道:“静远这可就看走眼了,他们可不是太常寺里的那些研究雅乐的艺伶,是朕特别设立的梨园中人,以俗乐为上,是朕的梨园弟子。朕最大的期望,就是将俗乐发展起来,与雅乐能够分庭抗衡,才有了这梨园。”
十余位艺伶听到李隆基说他们是“朕的梨园弟子”,个个都忍不住仰首挺胸,一片自豪。
裴旻有些哭笑不得,这李隆基对于俗乐还真是热爱。对于雅乐俗乐,他没有多少偏见,说白了也就是美声与流行的区别。
“朕已经决定亲自当任梨园的崖公,也知道静远的剑舞堪称天下无对,不知是否愿意屈就梨园的乐营将?”李隆基说到这里,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旻,眼中满是期待。
裴旻还不知李隆基从哪里知道他精于剑舞,细细一想,也想到了当初在曲江游湖那巨大画舫上传来的神秘鼓音,恍然明白!
他与娇陈一直不知那神秘人是谁,现在谜底揭晓,竟然是李隆基。
看着李隆基的热情邀约,裴旻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第四十五章 劝谏,答应
裴旻犹豫自然是有原因的:李隆基的前科“恶迹”太恶劣了。
明明是一个能够成就秦皇汉武大业的明君,硬生生给他自己玩成了一个前明后昏毁誉参半的帝王,一手打造了综合实力最强大的王朝,另一手却将王朝推向了深渊。
裴旻还真有点虚李隆基会重蹈覆辙,将好好的大唐盛世玩坏了。
但见李隆基期望的眼神,拒绝的话却也说不出口。李隆基待他确实极好,各种提议要求,有求必应,还给予最大的支持。如今他的小小要求,若自己一口拒绝那也太不厚道了。
李隆基此刻心中竟然有些忐忑,他是皇帝,一举一动都是朝中文武关注的方向,哪怕是今日心情不好,没吃早饭都会有大臣劝说他以龙体为重。喜好音律,创建梨园这样的大事,朝中文武又岂能不知。
俗乐向来为士大夫排斥,李隆基如此劳师动众的玩低俗的俗乐,在他们眼中就是玩物丧志。
唐朝以言论自由为先,历代有抱负雄心的皇帝,莫不是效仿李世民的纳谏制度,吸取建言。
李隆基自从弄了梨园那天起,几乎每天都收到各种建言,劝说他莫要玩物丧志,严苛的谏官甚至直接说帝王无君王的威严,与戏子同乐,有败国之兆。
李隆基为此烦不胜烦,对于那些谏官好好安抚,哪怕说的再难听也不予怪罪,但是在梨园这事情上却依旧我行我素,对于所有的劝谏官员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对于满朝文武的态度,李隆基心底特不理解,自己自从执掌大权以来,从未耽误国事,事事尽心处理。
为了当好这个皇帝,他完全放下自己的兴趣爱好,一切以国家大事为主。
如今在他废寝忘食的治理下,辅以文武百官的支持,大唐现在文事武功上皆有极大的建树。许多事情都上了正轨,他这个皇帝也不用一天到晚对着政务,有了许多的空闲时间。他用这些空闲时间,玩一玩自己的酷爱的音乐,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会得百官如此不理解,这般排斥?
李隆基自诩才智过人,却始终想不明白缘由。在此事上,他也不打算跟百官妥协,顽固的玩着自己的。
裴旻是他最信赖外臣,也是他心中乐营将的最佳人选,志同道合的人物之一。裴旻的支持与他而言,格外重要。
沉思了好一会儿,裴旻道:“陛下,臣并不觉得有些业余喜好是玩物丧志。人活一世,有些兴趣爱好是人之常情。世间芸芸众生,往往便是因为喜好的催动,才变得多姿多彩。若无嵇康对乐理的痴迷,哪有事无后继、已成绝响者的‘广陵散’,若无鲁班的痴,有焉有曲尺、墨斗、砻、磨、碾子这些利于天下万民的器械。”
李隆基大喜应道:“朕也觉得,天下圣人也各有喜好。孔子号称文圣,还不是特别跟师襄学鼓琴?难道孔圣人因为学琴而放弃了文化,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越说越觉得委屈,说到最后,厉声叫喝了起来,一脸的不满,带着些许憋屈。
裴旻轻声细语的道:“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所谓松弛松弛,有松才有弛,若一味的绷紧,会导致断裂,也不是好事。”
李隆基不住点头,大是认同道:“正是如此。”
“但是陛下您不一样!”裴旻说到这里,话锋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慎重的说:“您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负责的是天下大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关乎万民福祉。一旦因为业余的爱好而耽误国政,将会令天下大乱,大好的形式也因此毁于一旦。”
李隆基脸色阴沉,甚是不悦,更是恼怒。别人不支持他也就算了,裴旻也不支持他,登时让他有种给背叛的感觉。
高力士讶异的看着裴旻一眼。
黄幡绰、张野狐等人也惊恐的看着裴旻。
裴旻不理会众人的表情,自顾自的道:“所以请恕臣下斗胆跟说您个条件,若您能答应臣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恪守本心,事事以国事为主,臣愿意陪陛下在利用空闲时的放松将梨园做大,将俗乐推广出去。但是如果陛下有一次,哪怕是一次,不论什么原因,因为梨园而延误国家大事,请恕臣立刻退出,从而与所有谏官一起,站在陛下对立……恳请陛下记住臣的一句话,梨园事情在大,对于天下,也是小事。天下事再小,与梨园也是不可触及的大事。”
李隆基表情瞬间改变,心情舒畅道:“静远才是真正关心在意朕的直臣,朕这里可以答应你,梨园只是朕另外一个心愿。这个心愿与天下比起来,微不足道,绝不会因为梨园而耽搁国事。”
裴旻笑道:“那臣这里就接下乐营将的位子,与陛下一道发扬俗乐。”
“哈哈!”李隆基险些手舞足蹈起来,自信满满的道:“朕就知静远是朕的知己,绝不会辜负朕的。”他顿了一顿道:“朕的梨园会有两个乐营将,一个管舞,一个管乐。静远的剑舞天下无对,这舞蹈便有你全权负责了。只是乐,唉!”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原本昔年在曲江画舫上意外相遇,朕钟意的是娇陈姑娘!”
“这个不行!”裴旻跟踩了尾巴一样,一本正经的道:“陛下,别的能说,这个绝对不行。”
李隆基气得笑了,抓起面前的笔筒对着裴旻就砸了过去,佯怒道:“你将朕看成是什么人呢?”
裴旻跳着躲过,心底却在嘀咕:“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我可不放心。”
李隆基心底高兴,也不跟裴旻计较道:“娇陈姑娘已经成了裴夫人,自然是不行了。负责歌的乐营将,朕……”他看了黄幡绰一眼,道:“朕再琢磨琢磨。”
黄幡绰一脸的失望,他原以为乐营将他是势在必得的,这样他就跟大名鼎鼎的裴旻平起平坐,想想都是痛快,却不想他竟然不是最佳人选。
是谁?
黄幡绰心中患得患失。
李隆基对于黄幡绰的才艺是极为满意的,只是参军戏实在是小道,乐营将是仅次于他的梨园两大核心,没有特别的能力,怎么行?
对于裴旻的实力,李隆基从未怀疑,但是黄幡绰终究逊色一二。
第四十六章 勾搭未来名相
李隆基让高力士安排一个太监送黄幡绰、张野狐等人离去,留下裴旻一同吃饭,还特别吩咐道:“朕记得汾州杏花村前年给朕进贡了几坛八十年的汾酒,让人找出来烧上,朕今日高兴,要跟静远好好喝喝。”
拉拢了裴旻,李隆基实在开心,话也多了许多,在饭席上说着自己对梨园的向往:“静远你可知道,朕当初还是幼年,记得那时还是武后时期。武后宴请安西大胜的王孝杰与阿史那忠节在洛阳为两人庆功,命宫廷演奏了秦王破阵乐。朕当时不过七岁,但这心底却让那恢宏的舞曲震撼住了。试想当年,我太宗皇帝扫八荒战六合是何等威风。那时候,朕心底就有小小的念想,有朝一日,定要驱逐武氏,再现我大唐贞观风采。”
裴旻嗅着八十年的杏花汾酒,经过小火的炙烤,酒气散发,整个大殿都充斥着杏花香味,酒虫大动。
经过八十年的酝酿,汾酒的滋味越发浓厚。
裴旻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满上一盅道:“那臣先祝贺陛下,愿望达成了一半!”武后的败亡,跟李隆基是没有半毛钱关系,那是张柬之等人的功劳,但是武家的余孽,武延秀、宗楚客等人却是给李隆基杀的无疑,至于贞观风采,那还早。
李隆基也举起了酒杯,道:“不是一半,而是三成。”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不只是治国,这音律上也是一样,要如同太宗皇帝一样,创一首跟‘秦王破阵乐’一样出名威武的曲子,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头绪。”
裴旻正感受着嘴里那汾酒独特的滋味,听李隆基这话,忍不住道:“只怕陛下这个愿望是无法达成了。”
“怎么?”李隆基斜眼看着裴旻道:“认为朕没有那个天赋?”
裴旻摇头道:“陛下的音律天赋,比起太宗皇帝,肯定强上不少。真正大型的‘秦王破阵乐’,臣是没有荣幸一睹。不过根据秦王破阵乐所改编的小型破阵乐,见过几回。秦王破阵乐源于太宗皇帝破刘武周时,那犁庭扫穴的威风霸气,是我大唐的军歌。听说真正的破阵乐,军马便要用到两千人,所有舞者披甲持戟﹐执纛演习,犹若两军对垒。没有身经百战的疆场历练,如何编创的出来?”
李隆基听了一怔,这政变内斗杀戮他是见过不少,但真正的战场,他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亲临冒险?
如此一想,心中大感失落,想了想又道:“静远,你说朕御驾亲征,是否可行?”
裴旻正吃着焖羊肉,但听这话,险些给自己呛住,强行将尚未嚼烂的羊肉吞下肚子,尴尬笑道:“这可不是个好主意。”行军作战,最忌讳的是外行指挥内行,李世民抛去皇帝的身份不说,拉出去当将军也是历史上少有的名将,统率力少不比李靖那般爆表,也是九十五以上的。您老,三十四十,就别凑这热闹了。
为了打消李隆基这个可怕的念头,裴旻道:“未必只有武舞才是舞曲,文舞也是舞曲,没必要纠结盛大的破阵乐,优美的小型舞曲,反而能够时常欣赏。比起几年都难得举办一场的破阵乐,不如一天能够演奏三场的小型舞曲呢。”
他当然知道在未来的不久,李隆基就会弄出一首名气不亚于秦王破阵乐的霓裳羽衣曲。比起破阵乐的盛大,羽衣曲却是以精细优美称道。尤其是后来四大美女之一杨玉环,也是因为御前一舞,从而导致三千宠爱在一身的。
李隆基让他说的再度一愣,想了好半晌,一拍大腿道:“有道理,静远说的有道理!还别说,朕前些日子梦到自己在一个美奂如画的地方,隐约记得有身穿霓裳羽衣的仙女子翩翩起舞,心里大有触动,也许真能做首曲子来……”
裴旻闭嘴不说话了,心底有种预感,也许因为他的干涉,霓裳羽衣曲早几年出来也不一定。
跟李隆基喝酒,裴旻压着酒量,并没有痛快畅饮,万一一个不慎,将李隆基喝趴下了,弄个龙体不适,那罪可就大了。
李隆基下午要接见突骑施的使者,也没有多喝,填饱了肚子道:“朕知你好酒,剩余的汾酒,你带回去慢慢品尝……力士,替朕送静远出宫!”
裴旻喜不胜喜的谢过李隆基的赏赐,将还剩七斤余的汾酒抱在了怀中。
一直走到内城门口,裴旻让高力士止步回去。
从城门的一侧找到了小栗毛,兴冲冲的出城去了。
黄幡绰从一旁的转角处走出来,看着裴旻的背影,眼中有些一些羡慕还带着些许的嫉妒:自己出入宫多次,高力士还从来没有送过自己呢。
原地犹豫了会儿,黄幡绰鼓起勇气,往皇宫走去了。
裴旻并没有回府,而是走向了贺知章的府邸。他知贺知章最爱杜康、汾酒,这有了上好的汾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两个好哥哥,只是张旭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跟贺知章一起品尝了。
来到贺府,裴旻曾在贺府住了几个月,就跟自己家一样,对着门房道:“王哥,你们家老爷在不在,我带了御赐的美酒,派人去问问他,能不能提前回来,我在府里等他。”
姓王的门房,受宠若惊的回礼:“国公爷,您就别折煞小人了。我家老爷就在府上,今日他陪张相公喝酒,并未去礼部。”
“张相公?哪个张相公?”裴旻好奇问了一句。
门房道:“是左拾遗张九龄大人!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不是左拾遗了,好像给罢了官。详细的,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张九龄?
裴旻瞬间就想起了他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在唐朝出色的诗人如过江之鱼,数不胜数,但真正能够做到诗官两不误的却是不多。这个时代最出名的几位诗人当属李白、杜甫、王维等,他们在诗歌文化上遗留下了灿烂的一笔,但是于仕途上的表现却极其一般,并没有多少建树。
张九龄正是这少数人之一,他在诗词上的造诣极高。《唐诗三百首》的一首开篇诗,便是他的《感遇·其一》,其诗如其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有着高洁的道德情操。在为官上,作为继承姚崇、宋璟之后的大唐名相,为开元之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张九龄以风骨飞扬,刚正不阿著称,大有魏征再世的风采,只可惜那时候的李隆基已经由明转昏,尽管对安禄山、李林甫等奸佞所为,张九龄痛斥其非,并竭力挫败其阴谋。但终究比不过李隆基对安禄山、李林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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