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种狙击手(东一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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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鲁少川忽然朗声大笑，让包令浑身不自在。

“啪！”

鲁少川抡起枪托，狠狠的砸在了包令的肋骨上，立刻响起咔嚓的声音。

包令大声惨叫，疼得死去活来。

鲁少川不屑的看了眼包令，朗声说道：“老子是大帅的人，一辈子都是，下辈子还是。你们洋人就这点德行，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老子告诉你，你的这一套对我没用，若是不是大帅要审问你，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你们。”

包令捂着疼痛的身体，眼中闪过怨毒之色。

今日之仇，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鲁少川看见包令的表情，又是抡枪砸了下去，嘴中大骂道：“老子看你很不顺眼，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鲁少川连连出手，打得包令身上血淋淋的，非常骇人。

这时候，朱武走了出来。

朱武伸手阻止，说道：“营长，可以收手了。若是继续打下去，包令和布尔隆都要被打死。若是坏了大帅的好事，就不妙了。”

“他奶奶的，便宜这两个狗娘养的。”

鲁少川收起沾上血迹的枪，大手一挥，吩咐道：“全部押回去，听后大帅发落。”当即，士兵押着联军士兵往回走，包令和布尔隆在士兵的搀扶下也是慢慢的走路。

第0171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深人静，本该是休息的时候。

道台府，却是灯火通明。

大厅正上方，李振身穿棉袍，腰缠玉带，金刀大马的坐在主位上。下方的左右两侧，各坐着柳太平、黄士海以及周秀英等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站在大厅中的布尔隆和包令身上。李振见布尔隆和包令成了猪头，沉声问道：“鲁少川，是你做的吗？”

鲁少川昂着头，大声道：“报告大帅，是我做的。”

李振沉声道：“下不为例！”

包令听完，骤然睁大了眼睛，最后露出无奈的神情。

包令听见李振询问鲁少川殴打两人的事情，以为李振会惩罚鲁少川，没想到轻飘飘的‘下不为例’，就打发了这次事情。

布尔隆低着头，并不说话。

李振目光落在包令和布尔隆身上，笑问道：“两位有什么想法？”

包令淡淡的说道：“成王败寇罢了！”

布尔隆眼珠子一转，朗声说道：“李振，你不要嚣张。亚当斯和辣厄尔率领四千士兵在城外，已经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即使战舰被毁，我们也被抓了，亚当斯和辣厄尔一定会拿下上海。不管你多么厉害，还是要被击败。只要他们还在城外，你无法安稳睡觉的。”

“嘿嘿！！”

李振冷笑两声，并不说话。

布尔隆继续说道：“若是你愿意赔偿联军的损失，并且亲自道歉，再放我们离开上海。这一次的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若是你顽固不化，你上海道台的官职也坐不稳。想当初，林则徐身为钦差大臣，又是两广总督，但是他触及商人的利益，最终落得个革职查办的下场。”

“如今，你不仅损害了商人的利益，还杀死英法联军，已经是罪不容恕。你放了我们，给予足够的赔偿，事情还可以商量。”

布尔隆身为阶下囚，却想着用原来威胁大清官员的老办法，只是他却不知道李振和其他的官员不同，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李振眼中闪过戏谑之色，笑问道：“我想问一问，你要多少赔偿？”

话音落下，鲁少川道：“大帅，不可啊！”

李振轻轻点头，赞赏的看了鲁少川一眼，却板着脸，沉声喝道：“闭嘴，我是主帅，我自有打算，无需你插嘴。”

柳太平轻轻摇头，怜悯的看了眼布尔隆。

鲁少川低下头，眼角眯成了一条线，满面的笑容。鲁少川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神色冷峻，看着布尔隆的时候眼中更是透着凛冽的杀气。

布尔隆信以为真，心中欢喜，迫不及待的说道：“联军损失了二十余艘战舰，死伤近千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初步估计，至少要赔偿一千万两银子。”

柳太平一听，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纵然他知道李振戏耍布尔隆，可听了布尔隆的话还是很不高兴。

柳太平眼眸微微眯起，冷声说道：“布尔隆阁下，知道一千万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大清国一年近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昔年《南京条约》一共赔款两千一百万银元，换算下来差不多是一千六百万两银子。上一次发动诺大的战争，赔了一千六百万两银子。这一次，你们战败了，我们却还要赔偿一千万两银子，狮子大开口啊。”

布尔隆大喝道：“上一次战舰损失不多，这一次却全军覆没，不可同日而语。”

柳太平见布尔隆嘴巴硬，哼了声，不再说话。

李振笑眯眯的说道：“布尔隆，我知道你为什么提出这么多的赔款，想必是知道我裤兜里面有钱。嘿嘿，实话告诉你，我不会放你们离开，至于你提出的一千万两银子的赔款，我也想说这一次我消耗了无数的军费，损失了无数的士兵，也需要巨额的赔偿。你们准备好一千万两银子，作为此次战争结束的赔偿。”

“绝不可能！”布尔隆断然拒绝。

包令眉头皱起，却还是说道：“绝不可能！”

别说是一千万两银子，赔款都是不可能的。英国的海军纵横大洋，从来都是赚钱，没有过赔款的先例，不可能赔款。

李振笑道：“真是两个可爱的人！”

顿了顿，李振拍掌说道：“来人，把亚当斯和辣厄尔带上来。”

包令和布尔隆闻言，转身往后看去。

片刻后，亚当斯和辣厄尔在士兵的押解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亚当斯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其余尚好。辣厄尔就惨了，步履蹒跚，行动缓慢。再加上右大腿因为内侧中弹，走路的时候容易摩擦到伤口，都是叉开腿走路，活脱脱的一个螃蟹。两人走进来，看见包令和布尔隆后，瞬间石化了。

这，这，……

亚当斯和辣厄尔一头雾水，两位公使怎么也被抓了？

尤其是包令和布尔隆下半身还湿漉漉的沾上了泥浆，更是境况惨淡。

其实，布尔隆和包令也是无比惊讶。双方都期待着对方能稳住局面，从而救出另一边。可惜的是，双方都被李振抓了，都成了李振的阶下囚。现在又成了难兄难弟，辣厄尔和亚当斯出现，布尔隆和包令的期望立刻破灭。

李振笑眯眯的说道：“布尔隆，看到两位司令，有何感想？”

布尔隆嘴角抽搐，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李振再次问道：“你刚才说赔款一千万两银子，我也要求赔款一千万两。你们四个人，两个是各自国家的驻华公使，两个是舰队的司令，都是军中骨干。一千万两银子分摊下来，英国五百万两，法国五百万两，再分摊一下，一个人两百五十万两银子，真的不算多啊。”

李振说得轻巧，包令等人却傻了眼。

这一刻，布尔隆甚至升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想法。

若是他把赔偿的数额确定为四百万两，就可以是一个人一百万两。若是再把赔款的数额压低一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为难了。

布尔隆沉吟片刻，摇头说道：“不可能，我决不答应。”

现在是谈判价格了，布尔隆不会轻易同意。

李振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不同意，你们就回去等死吧。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我会再把你们找来。若是你们还不同意赔款的数额，那我只有将你们全部杀了，俘虏的英法联军我也只能杀了。”不等几人说话，李振喝道：“拉下去，关押起来。”

“是！”

几名士兵走了上来，把包令、亚当斯、布尔隆和辣厄尔全部带回院子关押起来。

第0172章　都去做鸭子

包令和辣厄尔等人被带走后，大厅中立刻爆发出阵阵欢笑声。

鲁少川大声道：“大帅，看着包令和布尔隆这些人吃瘪，我心中就特别的畅快。洋人太嚣张了，必须狠狠的收拾。不过，您让他们赔钱，却又不打算杀他们的。万一布尔隆、包令等人真的死磕到底，不愿意不赔钱，难道真的放了他们？”

李振冷声说道：“他们不愿意用钱解决问题，我可不会养闲人。这些人活了大半辈子，养尊处优，还没干过苦活。让他们养猪养鸭，修路筑桥，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们。”

柳太平道：“大人的做法是对的，留着最好。”

黄士海嘿嘿笑道：“想到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去做农活，的确让人振奋。”

鲁少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说道：“大帅对他们太好了，养猪养鸭除了脏一点累一点，没有特别的苦楚，他们可以熬过去。依我看，若是他们不答应赔钱，都扔到倚翠楼去做鸭子。虽然布尔隆和包令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都是外国人，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外国人，肯定有很多深闺怨妇愿意折腾的。”

周秀英脸一红，啐了声：“色胚！”

史密斯却冷汗直冒，看着鲁少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这个海盗出身的营长，真是出手不凡！

杨班侯暗暗叫绝，这样非同寻常的手段，也只有鲁少川才能想得出来。任何人得知了鲁少川的提议，都要冒起鸡皮疙瘩。

……

后院中，亚当斯、辣厄尔、布尔隆和包令相对而坐。

亚当斯说道：“两位公使先生，我们都成了阶下囚，你们有什么主意？”

包令沉默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才说道：“一千万两白银，数量太大，无论如何都是承担不起的。况且，这一次战败死伤了这么多的士兵，损失了几十艘战舰，必定在国内造成巨大的影响。除了应付李振外，还得应付国内的事情啊！”

辣厄尔人有些不耐烦，大声道：“国内的事情暂时不考虑，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和李振达成协议，让李振放了咱们。我们若是不答应，李振就要杀了我们，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布尔隆摇头道：“李振不敢杀我们的，也不会杀我们。”

包令点头道；“布尔隆说得对，李振杀了我们影响太大，已经不是一场小战役的成败。况且，杀了我们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辣厄尔说道：“如此说来，可以不赔钱吗？”

包令一翻白眼，能不赔钱吗？

布尔隆说道：“我琢磨着，是否可以把一千万两银子的价格压下来，控制到四百万两。这样一来，两个国家分摊也就两百万。我估计，这应该是李振能接受的最低价格，若是再往下压价，李振肯定不会同意。你们说说，这个价格怎么样？”

亚当斯说道：“即使要压价，也不容易。”

包令道：“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

忽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一个士兵直接踹开了房门，大步走进来。士兵看着辣厄尔等四人，一脸不屑的神情，趾高气昂的说道：“我家营长让我来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尽快想办法筹集银子，然后把自己赎出去，否则明天送你们去倚翠楼做鸭子。”

鸭子？？

包令听后，脸色大变。

布尔隆、辣厄尔、亚当斯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嘴角不停的抽搐。四人虽然有些年纪，却也是经常流连青楼的，都去过倚翠楼，知道青楼里面的道道。若是真的成了鸭子，真的是丢尽了脸面，别说是继续做官，回国的脸都没有了。

包令沉声问道：“你们营长是谁？”

“鲁少川！”

士兵回答后，转身离开了。

包令颓然靠着墙壁，神色沮丧，喃喃自语道：“这个鲁少川简直是土匪，太可恶了。”包令的脑子里面，甚至浮现出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站在一堆五六十岁的老女人中，被女人指指点点，还被女人摸来摸去。一想到这幅情景，包令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其余三人，都是眼中带着惊恐之色。

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真去做鸭子，还不如杀了他们。

亚当斯吞了口唾沫，说道：“依我看，还是别讨价还价了。若是惹得李振不高兴，真的被扔到倚翠楼去做鸭子，可就惨了。我是帝国的伯爵，家族显赫，父辈祖辈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到了我这一代去做鸭子，不仅我自己，连家族也遭到侮辱，坚决不去。”

辣厄尔听了后，也是眼神恍惚，魂飞天外了。以往都是他到妓院找白嫩年轻的女人，现在却要轮到他被人临幸，太恐怖了！

“嘶！嘶！”

忽然，辣厄尔倒抽了一口凉气，夹紧双腿，感觉蛋蛋有些疼。

辣厄尔神色坚定起来，沉声道：“一千万就一千万，只要肯想办法，还是可以凑出来的。我们每个国家五百万，分摊到自己的头上也就两百五十万。一方面可以自己掏腰包拿出小部分的钱，另一部分可以向上海、宁波、厦门等通商口岸的英法商人募捐。他们借助国家的力量支持，才能赚取无数的钱财。现在我们遇到危难，必须让他们凑钱。”

布尔隆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办法好！”

包令赞赏的看了眼辣厄尔，说道：“上海、宁波等通商口岸的商人无数，而且这些商人大多是靠卖鸦片军火赚钱的，又倒卖茶叶、丝绸、瓷器等，钱财无数，让他们凑钱并不困难。甚至，许多和我们有联系的中国商人也可以，中国商人腰包里面的钱更容易拿来，让他们出个几十万两银子都是小意思。”

亚当斯拍掌笑道：“好，就这么办。我们来商量一下，上海的英法商人一家该出多少钱，和我们有联系的中国商人该出多少钱。”

布尔隆眼珠子一转，说道：“一千万两银子真不多，我们若是找到三十家英法商人，让他们一家拿出二十万两银子，都有六百万两了。再找十家中国的大商人，一家五十万两银子，又有五百万两银子。加起来一共一千一百万两，还可以分到一部分啊。”

几个人一起商议，又把这个变成了赚钱的勾当。

成为阶下囚的悲伤气氛，在银子的冲击下，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第0173章　窝里斗

“阿嚏！”

四人商议完事情，布尔隆忽然感觉浑身发冷。

揉了揉鼻子，两条清鼻涕像是蚯蚓一样从鼻孔中流淌出来，眼中也泛起了血丝。这时候，挨冻受凉的后遗症爆发了出来。

包令也是浑身打哆嗦，身体发冷。

两个人，瞬间成了伤员。

亚当斯见状，赶忙打开房门，让院子外面的士兵烧水和准备干净清爽的衣服。等包令和布尔隆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后，亚当斯又让士兵弄了治疗风寒的药给两人吃了，才开始休息。

一通忙活，已经到了三更半夜。

布尔隆受了凉，不停地流鼻涕，还时不时的打喷嚏，睡意全无。包令身体更好点，没有流鼻涕，鼻子却不通畅。入睡后，鼾声大作，呼噜噜的声音像是打雷一样，一整晚都如此。亚当斯和辣厄尔无法入睡，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屋子中，已经天亮了。

四个人都是睡眼惺忪，一脸的倦容，眼中还布满了血丝。包令和布尔隆是受了风寒造成的，亚当斯和辣厄尔却是被两人折腾的。

包令眨了眨眼，问道：“亚当斯、辣厄尔，你们怎么了？”

老家伙昨夜睡得香，丝毫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

辣厄尔哼了声，说道：“你昨晚打了一晚上的呼噜，我和亚当斯都没睡着。”说着话，辣厄尔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疲惫的面颊。

包令嘴角抽搐，略微有些尴尬。

亚当斯说道：“正事要紧，先联系李振，再找人联系上海租界的商人，免得被鲁少川那贼货不分青红皂白的扔到倚翠楼，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对，对，先找李振。”

辣厄尔一听，立刻回到了正题上。

包令和布尔隆也是如此，一致达成了协议。当即，亚当斯麻利的穿好衣服，又迅速的洗漱好，找到驻守在院子外面的士兵，让士兵去通知李振。

很快，士兵返回，带着四人前往大厅。

大厅中，李振看到四人的情况，都是愣了愣。

这才一晚上，竟然憔悴成了这幅模样。

李振摆手示意四人坐下，沉声问道：“看你们的情况，想必是熬了一宿考虑问题。说说吧，考虑得怎么样了？是打算去倚翠楼做鸭子接客，还是打算筹集一千万两银子还债。”

包令率先说道：“李将军，一千万实在是多了点，能否减少一些。”

李振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提出一千万的时候就不觉得多，现在我提出来就觉得多了。既然不想还债，那就去倚翠楼吧。”

李振抬头看向书房外，大喝道：“来人！”

话音落下，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布尔隆见状，连连摆手，说道：“李大人，不要急嘛，一千万就一千万，我们出了。”说罢，布尔隆还恶狠狠的瞪了眼包令。

包令轻轻摇头，心中有点郁闷。他也是同意赔款的事情，到了嘴边就想压缩一点钱财。能挣回一点，就挣回一点。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摆手让进来的士兵又退了出去。

李振赞赏的说道：“布尔隆阁下爽快，李振佩服。不过，一千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们打算怎么办还呢？”

布尔隆立刻说道：“我们四个人的钱财有限，肯定支付不起一千万两银子。就算真的把我们卖到倚翠楼，也不值这么多钱。我们想了个办法，找上海租界内的洋商募捐，尽量凑齐一千万两银子。不过，需要一个人离开道台府去拜会所有的商人。”

李振眼珠子一转，笑问道：“你们四个人，谁愿意去洽谈募捐的事情呢？”

“我去！”布尔隆毫不犹豫的道。

亚当斯喝道：“布尔隆感染风寒，有病在身，不适合出去。况且，布尔隆身为法国的驻华公使，一直是留在广州的，来上海的时间少，对上海不熟悉。即使找到了租界的英法商人，也难以说服对方。我认为还是我去最好，能募集更多的钱财。”

布尔隆双眼一瞪，喝道：“你敢和我抢？”

亚当斯昂着头，当仁不让的说道：“不是和你抢的问题，是我去最合适！”

包令一甩稀疏的头发，严肃的说道：“不要争了，你们都不合适，我去最合适。布尔隆现在一直流鼻涕，形象不佳，会吓到商人。亚当斯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也不适合去劝说商人。我现在身体好，又是英国驻华公使，对上海也熟悉，去拜访租界的商人，他们也会给三分薄面的。”

李振看着三人争论，心中好笑。

窝里斗，还真是有趣！

目光一转，李振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辣厄尔。

瞬间，辣厄尔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振目光中殷切的期望，立刻站出来，毫不客气的说道：“包令也不合适，只有我去最合适。”

包令皱眉说道：“你大腿受伤，走路都不方便，不合适。”

亚当斯沉声说道：“辣厄尔，别开玩笑了，还是好好养伤吧。”

布尔隆说道：“你确定脑子没有糊涂吗？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会吓到别人的。依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养伤，免得落下病根子，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四个人，为了谁出去而争论。

辣厄尔一个人却成了其余三人讨伐的对象，遭到一致的攻击。

李振笑眯眯的看着四个人争执，当做看笑话。四个人为了摆脱脑笼，已经把昔日的情分扔掉，能出去才是最好的。

“咳！咳！！”

李振轻咳两声，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布尔隆说道：“李大人，我们暂时没有确定谁出去，请稍等片刻。”

李振大手一挥，说道：“你们无法确定出去的人，就由我指定。我认为辣厄尔阁下出去劝说商人是最合适的，他腿上有伤，正好可以打动租界内的洋商。再加上辣厄尔的身份，去筹集钱财才会更加的方便。”

“多谢李大人！”

辣厄尔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目光，立刻答谢。

其余三人闻言，目光如刀般盯着辣厄尔，似乎要把辣厄尔杀死一般。

李振继续道：“辣厄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没有筹集到一千万两银子，我会把包令、布尔隆和亚当斯扔到倚翠楼去接客。他们三人受了侮辱，你一个幸免，等我放了他们，你应该知道见死不救的下场。最好是三天内完成，否则他们就真的要做鸭子了。”

包令、亚当斯和布尔隆闻言，又祈求的看着辣厄尔。

做不做鸭子，全看辣厄尔的能力了。

第0174章　该杀的人！

法国驻上海领事馆，大厅中。

此时此刻，厅中人头攒动，喧嚣嘈杂，已经是人满为患。这些人，大多数是在上海经商的英、法商人。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和英、法两国的洋人有关系的中国商人。

辣厄尔离开了道台府，回到法国领事馆后，迅速的找出有关系的商人，派人逐一通知，把英法商人邀请到领事馆议事。

商人们得到了消息，麻利的赶来了。

自从阿礼国和爱棠被杀，英法商人就失去了主心骨。

驻扎在租界的军队被剿灭后，英法商人更是夹紧了尾巴，再也不敢嚣张。等到海上的军舰发起攻击，商人心中突然又点燃了希望，希望能取胜，回到从前的日子。可惜亚当斯和辣厄尔被抓了，联军士兵也被抓了，英法商人彻底失去了底气。

英、法商人们很精明，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他们在上海经商，凭借的就是国家作为后盾。没有英国和法国的强大，没有国家的军队在背后支持，他们肯定要受到欺负。辣厄尔派人通知的人，全都赶来了。甚至于部分没有通知到的商人，也都是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