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种狙击手(东一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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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各方面惨败的消息传回天京，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天王府，天王洪秀全身穿明黄色龙袍衮服，端坐在大殿正上方，位于最高位置。左侧的斜下角坐着九千岁杨秀清，两人是天国的最高领导者，位置有别于其余诸王。大殿的左右两侧，坐着翼王石达开，北王韦昌辉，燕王秦日纲，豫王胡以晃。

诸王齐聚天王府，便是商议太平天国接下来的走势。

第0201章　攻打两江大营

天王府内，坐在当中的洪秀全用目光扫过杨秀清、韦昌辉等众人，神色异常严肃。此时的洪秀全，眼圈有些发黑和浮肿，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一脸的疲倦。

但是，洪秀全这一脸的疲倦不是因为战事不利失眠忧虑引起的。是因为洪秀全在太平军定都南京后，整日呆在深宫之内，忙着料理自己的老婆给弄的。

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洪秀全便是如此。

此时的洪秀全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魁梧和英气勃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长久抽大烟的烟鬼一样的身材。关于洪秀全的妻妾数量，有的说八十八个，有的说九十九个，还有说一百多个的，但是只多不少，造成了洪秀全目前的状况。

洪秀全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最终落在杨秀清身上，沉声道：“东王，北方战局不利，湖南、湖北的局面也堪忧。若是不扭转局面，对天朝不利，东王有何什么看法？”

韦昌辉闻言，嘴角含着冷笑，不阴不阳的说道：“北伐的决定是东王定下的，现如今出了事情，东王必须要负全部责任。”

杨秀清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北王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北伐的决议是本王提出来的。但是，本王也把北伐的决议告诉了所有将领，征得了所有将领的同意才发兵北伐。现在出了事情，北王却把自个儿撇得干干净净，好像有些不对啊！若是北伐军打了胜仗，凑上来抢好处的恐怕第一个就是北王。”

“杨秀清，你欺人太甚！”

韦昌辉瞪大眼睛，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有拼命的姿态。

石达开赶忙起身拉住韦昌辉，沉声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北伐军败了，下次再打赢就是。现在讨论的不是谁的责任，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改变局面。”

“哼！”

韦昌辉大袖一拂，然后坐下。

石达开朝杨秀清拱手致歉，然后回到座位上坐下。

其实，石达开对杨秀清也是颇有微词的。

北伐提出来的时候，石达开就认为不妥当，只是杨秀清是九千岁，总揽朝政大权，再加上洪秀全不怎么管事，杨秀清的决定就轻易的通过了。再者，杨秀清居功自傲，这也是石达开鄙夷杨秀清的地方。即使石达开表面不提责任，心中却认为杨秀清负主要的责任。

洪秀全见韦昌辉坐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洪秀全却是神色不变，不急不缓的说道：“翼王的话言之有理，现在要讨论的是怎么样扭转局面，改变目前连战连败的糜烂局势。东王，说说你的看法。”

杨秀清沉吟片刻，说道：“局面不利，想要北伐甚至是西征，都成了问题。甚至，天京城外的江北、江南两座大营也已经成了气候。去年定都天京的时候，江南、江北大营不值一提，本王的意愿是先拿下北京，围攻天京的清妖就不攻自破。现在北伐失利，两江大营的实力快速增强，本王认为要先拿下这两座营才行。”

石达开听后，也是点头认可。

现在挽救局面，还来得及！

洪秀全双手合拢，平静的说道：“东王准备攻打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有什么具体的注意吗？”

杨秀清回答道：“对付两座大营，不适合采用同时进攻的办法，应该逐一击破。先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江北大营，打通扬州和天京的要道，改变目前的局面。拿下了江北大营，再全力攻打江南大营，灭掉天京南面的威胁。只要没有了两江大营，天朝就能稳如泰山，不可能因为前线战事的失利而受到影响。”

洪秀全看了眼韦昌辉，再次问道：“谁担任主帅？谁担任副帅？谁为先锋？”

杨秀清说道：“臣弟愿担任主帅，燕王秦日纲担任副帅，李秀成率军为先锋。”

“李秀成？”

韦昌辉的声音骤然尖唳了起来，大声说道：“李秀成领兵去攻打上海，损兵折将。败军之将，岂能再一次出征。”

石达开和李秀成认识，双方也有交情，便没有说话。

洪秀全把韦昌辉的表情看在眼中，直接说道：“好，按照东王的办。”

秦日纲见事情敲定，嘴角微微抽搐。

他率军北上救援北伐军的时候成了败军之将，现在又要出征，秦日纲心中更加没底。尤其是杨秀清独断专横，根本不可能听从秦日纲的建议，完全把秦日纲当成是他杨秀清手中的玩偶，所以秦日纲心中非常郁闷，一点都不想出征。

洪秀全和杨秀清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秦日纲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商议完事情，洪秀全打了个哈欠，便喝退了众人，急急朝后宫奔去。很显然，后宫女人的魅力远比朝堂商议国家大事要重要的多。

杨秀清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秦日纲、韦昌辉和石达开走在后面。韦昌辉看着苦瓜脸的秦日纲，笑说道：“燕王兄，恭喜了，这次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啊。”

秦日纲强笑两声，心情却沉重得很。

韦昌辉又看向石达开，笑说道：“翼王兄才华卓越，东王肯定会重用的，别着急啊！”至于一直打酱油的胡以晃，韦昌辉也是安慰了一番。

旋即，韦昌辉说道：“大事有东王撑着，回去睡大觉咯。”

石达开和秦日纲看着韦昌辉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拱手告别。

……

上海，租界。

叶澄衷收拾好李振的书房后，便带着李振下达的任务，匆匆的来到古丽娜居住的地方。此时的叶澄衷，还不是那个历史上已经满口说着流利鸟语的商业大亨。幸好古丽娜家中有会说中文的翻译，不存在语言上障碍。

叶澄衷对迎接他的女翻译说道：“小姐，我受了李大人的委托，前来找古丽娜夫人议事，请你通传一声。”

涉及李振，翻译便不敢耽搁，说道：“稍等，我立刻去通知。”

翻译让叶澄衷在大厅中坐下，便上了二楼，把叶澄衷的来意告诉古丽娜。

片刻后，古丽娜蹬蹬的下楼了。

古丽娜看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的叶澄衷，面带笑容，心中却揣摩着李振不亲自来而是让这样的一个少年来的用意。

叶澄衷见状，站起来微微欠身道：“叶澄衷见过夫人！”

古丽娜听了翻译的转述，眼眸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一丝雀跃。

叶澄衷的礼节不同，若是把古丽娜当做是伯爵夫人，不可能这样躬身行礼。所以，叶澄衷口中的‘夫人’，显然不是伯爵夫人，而是指李振的夫人。年纪轻轻的叶澄衷，却深谙投其所好，一来就给古丽娜灌迷魂汤，增加了他在古丽娜眼中的印象。

古丽娜心中暗暗称赞叶澄衷懂事，笑说道：“叶先生，将军让你来有什么事情？”

第0202章　赌场事件

叶澄衷听了翻译的转述，说道：“大人让我来找夫人，是想要请夫人派出一个可靠的心腹，和我一起开办工厂，垄断上海的矿物、钢材的销售和来源。”

古丽娜皱眉道：“好好地，怎么要开办工厂呢？”

叶澄衷立刻把马斯寻求靠山的事情说了出来，也说了李振的打算。

古丽娜立刻怒了，大骂马斯不识抬举。

叶澄神色严肃的说道：“大人考虑了许久，认为只有找夫人才最可靠，请夫人一定帮忙。目前需要夫人举荐一个最可靠的人，和我一起办工厂。夫人举荐的人作为工厂名面上的负责人，我则是代表大人传递消息，确定工厂的走向。”

古丽娜眼睛熠熠发光，心中欢喜。

尤其是听到叶澄衷说李振信任她，古丽娜心中更像是吃了蜜一般。这时候，古丽娜满脑子都是李振的身影，眼睛迷蒙，甚至是忘记了眼前还坐着一个少年。

“夫人，夫人！”

叶澄衷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古丽娜说话，赶忙伸手晃了晃。

饶是如此，古丽娜都视而不见。

翻译弯腰在古丽娜耳旁喊了声，才让古丽娜恢复了过来。古丽娜一脸歉意，笑说道：“叶先生，我刚才想事情有些入神了，抱歉。”

叶澄衷摇头说道：“夫人，我们继续说工厂的事情。”

古丽娜点头道：“既然将军相信我，我举荐一人。这人名叫布莱尔，是照顾我长大的老仆人，也一直帮着我打理生意。现在将军需要，我让布莱尔和你一起商量工厂的事情。”

叶澄衷谢道：“多谢夫人！”

古丽娜看向旁边的翻译，吩咐道：“请布莱尔过来！”

翻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背，头发稀疏，脸上布满了像是老树皮般褶皱的老者走了出来。这人老态尽显，唯独眼睛熠熠生辉，透着智慧的光芒，正是古丽娜的老仆人布莱尔。

“见过小姐！”

布莱尔走到古丽娜身旁，很绅士的行了一礼。

古丽娜指着叶澄衷，介绍道：“这是李将军的叶澄衷叶先生，他和你谈些事情，你只要按照他的安排做事就行了。具体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处理，不用禀报我。”

“是！”

布莱尔躬身答应，用流利的中文说道：“小叶，我们出去谈。”

叶澄衷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遇到一个会说中文的。

女翻译咯咯笑了笑，说道：“叶先生，布莱尔先生的中文非常厉害的，我的中文都是布莱尔先生教的，你可以和他轻松的交流。”

叶澄衷嗯了声，道：“这就最好了！”

说完后，叶澄衷起身向古丽娜告辞，和布莱尔一起离开。

出了古丽娜居住的地方，布莱尔和叶澄衷在附近找了一座茶楼，挑了一个雅间。两人坐在雅间里面，一边品茶，一边说事情。叶澄衷见到布莱尔品茶的模样，心中知道这老家伙是一个精通中国文化的人。

叶澄衷没有直入主题，反而问道：“布莱尔先生，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布莱尔呷了一口茶，笑说道。

叶澄衷问道：“说的汉语流利而且非常标准，来上海多长时间了？”

布莱尔回答道：“其实我来中国的时间只有几年，并不长。不过，接触中国的文化却已经有几十年时间了，再加上我自己的练习，才有今天的水平。”

叶澄衷说道：“我想向您学习洋文，可以吗？”

“当然可以！”

布莱尔花白的眉毛一扬，欣然答应。

叶澄衷这才回到正题，把李振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并且严肃的说道：“大人的目的是控制上海的矿物、钢材等市场，进而控制意大利人制造武器的工厂，也为以后自己制造枪械提供方便。现在许多的事情还刚起步，需要布莱尔先生多多费心，我们一起合作。”

布莱尔说道：“可以，没有问题。”

布莱尔一直跟着古丽娜，自然是知道古丽娜心思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两人很快说完了正事，然后就聊起英语的事情。

“咚！咚！！”

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叶澄衷循声望去，发现一个身材微胖，个子不高，面带微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来到布莱尔身旁，轻声喊道：“周爷！”

布莱尔眉头皱起，和善带笑的面颊顿时冷肃了下来，眸子中更是寒光闪烁。

叶澄衷眨眨眼，好奇的盯着布莱尔。

‘周爷’？

布莱尔明明是英国人，怎么称呼周爷呢？

布莱尔看出了叶澄衷的疑惑，笑说道：“叶先生，我虽然是英国人，却非常的仰慕中国的文化，给自己取了一个中国名字，名叫周佛天。你称呼我老周就可以了，至于旁边这位，人称仝四爷，是城东大利赌场的老板。”

仝四爷听着布莱尔介绍，却是竖起了耳朵，好奇眼前少年的身份。

十三四岁的人，竟然和周佛天平起平坐，不是简单人物。

叶澄衷点头说道：“老周，我就这么称呼了。”说罢，叶澄衷看向仝四爷，问道：“仝四爷，你找老周有什么事情吗？”

仝四爷笑道：“打扰叶公子和周爷，的确是有些事情。”

说到这里，仝四爷说道：“周爷，这事儿和您有点关系，所以我才来找您。今天上午，赌场里面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这人在赌场输了钱后欠债不还。周爷，他说是您店铺里面的人，您可得负责啊！”

布莱尔皱眉说道：“叫什么名字？”

仝四爷说道：“这人名叫叶澄德，欠下了一千两银子，就等着您去取人。”

布莱尔面色微变，显得很不高兴。

叶澄衷却是脸色大变，忙问道：“仝四爷，那个叫叶澄德的人二十出头，额头上是不是有一条伤疤。嗯，他的相貌和我应该有些相似的。”

仝四爷一听，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二十出头、刀疤脸，这都是叶澄德的面貌。仝四爷仔细的打量叶澄衷，会发现叶澄衷和叶澄德的确是有些相似。

第0203章　叶澄衷的坚持

仝四爷看着叶澄衷，觉得事情有点棘手。布莱尔已经是一个难缠的角色，现在又加上一个姓叶的人，更是麻烦。本来，叶澄德是布莱尔店铺中的员工，赌钱输了没有钱赔，已经是不好处理，毕竟仝四爷也不好开罪布莱尔。

现在，凭空又出现了一个和叶澄德身份不定的亲人，情况立刻变得复杂了起来。仝四爷脑筋转动，旁敲侧击的问道：“周爷，这位公子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生呢？”

仝四爷这一行的人，眼光非常厉害。

仝四爷瞅了叶澄衷一眼，凭借自己的经验认为眼前的人不是大人物，因为叶澄衷没有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势。甚至，连官宦子弟都不是，因为没有官宦子弟的气派。不过，仝四爷却不敢贸然得罪，试探着询问布莱尔，想从布莱尔口中的打听点口风。

布莱尔眼珠子一转，说道：“他叫叶澄衷，是经商的，代表他的东家和我谈生意。”

说完后，布莱尔戏谑的盯着叶澄衷，露出期待之色。很显然，这老家伙故意这么说是摆明了想看戏的，想要看看叶澄衷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仝四爷眉头一挑，心中顿时有谱了。

仝四爷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看向叶澄衷的目光也不再和善。仝四爷语气变化，沉声道：“叶公子，叶澄德是您什么人啊？”

叶澄衷如实说道：“叶澄德是我的亲哥哥。”

仝四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既然叶公子是叶澄德的弟弟，你就帮他归还一千两银子吧。钱不多，相信叶公子是可以轻易偿还的。”

叶澄衷闻言，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现在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更别说一千两了。

叶澄衷虽然机灵懂事，但终究是十四岁的少年人，无法做到八风不动，更没有布莱尔那样的阅历。仝四爷一席话，立刻让叶澄衷怔怔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叶澄衷看向布莱尔，期待布莱尔能伸手相助，却见布莱尔一声不吭。

即使布莱尔知道叶澄衷是李振的人，但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布莱尔不需要讨好李振。况且，叶澄德赌钱输了，他是不可能用一千两银子去换的。

叶澄衷见布莱尔不出手，心中摇头叹息。

不管如何，他都要拿钱救出叶澄德，否则叶澄德肯定会遭到仝四爷的虐待。叶澄衷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仝四爷，我暂时拿不出一千两银子，可否宽限几日？”

虽然面临困境，叶澄衷却没有抬出李振的名号。布莱尔可以点名叶澄衷是李振的人，但是叶澄衷却不能够说出来，否则肯定会让李振心中不舒服。

仝四爷全然不给面子，摇头说道：“一千两，今天就要。”

布莱尔随意坐着，目光盯着叶澄衷，不仅没有出手，反而隐隐有看好戏的趋势。

仝四爷是一个人精，看见布莱尔不插手，心中更加的安稳。从布莱尔的态度看，看来眼前的人即使代表了某个人，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仝四爷是上海赌场数一数二的大人物，知道上海有头有脸的商人，却没听过叫叶澄衷的人。

叶澄衷觉得为难，说道：“仝四爷，我真的是暂时拿不出一千两。给我一天时间，只要一天就好。”

仝四爷笑吟吟的道：“好，给你一天时间，不过要砍掉叶澄德一根手指头。”

“啊！！”

叶澄衷惊呼一声，露出惊骇的神情。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叶澄衷惊呼道：“仝四爷，这也太……”

话未说完，仝四爷立刻打断道：“叶公子，今天之内，我要见到一千两银子。你哥哥在大利赌场，很容易就能找到的。若是今天凑不齐一千两，你哥哥就少一根手指。”说完后，仝四爷向布莱尔说道：“周爷，打扰了，有空再找您喝茶。”

布莱尔点点头，仝四爷转身就离开了。

此刻，仝四爷尽显出一个赌场老板的狠辣心思。等仝四爷离开后，叶澄衷说道：“老周，我还要为我哥哥的事情奔波，告辞了。”

“慢着！”

正当叶澄衷准备离开的时候，布莱尔忽然说道：“叶先生，你虽然没有一千两银子，但是你是李将军的人。只要你抬出李将军的名号，仝四也不敢拿你哥哥怎么样？甚至，仝四还会向你道歉甚至巴结你。要知道，你哥哥输掉一千两银子必定是仝四的人下狠手造成的，而且一千两银子真的不多。有救出你哥哥的办法，为什么不采用呢？”

叶澄衷摇摇头，说道：“不能坏了规矩！”

说完，叶澄衷转身离开了茶楼。

布莱尔盯着叶澄衷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这个叶澄衷年纪轻轻，却能把握住底线，的确是一块好料子。

叶澄衷离开后，径直回到道台府。

来到书房外，叶澄衷站立许久，最终叩响了书房的房门，说道：“大人，我是小叶。”

“进来！”

李振的声音传出，叶澄衷推门而入，大步走了进去。

李振笑问道：“工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叶澄衷回答道：“夫人派了一个精通中文的老仆人出面，我和他已经商量好了开办工厂的事情。只要钱财到位了，就可以修建工厂、招募工人。”

李振说道：“好，办得不错！”

叶澄衷强自一笑，表情有些不自然，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叶澄德被扣押在大利赌场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这表情落在了李振的眼中，李振直接问道：“小叶，你有什么心事吗？直说无妨。”

叶澄衷点点头，说道：“有一件事想请大人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问道：“什么事情？”

叶澄衷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想要向大人借一千两银子，请大人应允。”

李振见叶澄衷状态不对，问道：“借钱做什么？”事实上，一千两银子对李振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轻易的就能拿出来。但是，李振却不知道叶澄衷到底要做什么？以叶澄衷现在的身份，钱财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太有用。

叶澄衷说道：“大人，我大哥叶澄德被扣在了赌场，需要一千两银子赎人。”

李振隐隐明白了，却又道：“仔细说清楚，不要有遗漏。”

第0204章　李振光临赌场

叶澄衷心中思索了一番，说道：“大人，我曾说过我有一个哥哥的。今天和古丽娜夫人的管家布莱尔谈论完工厂的事情后，便有一位自称仝（tong）四爷的赌场老板来找到布莱尔，说布莱尔的员工在赌场输了一千两银子，要让布莱尔拿钱赎人。这个人，便是我那不争气的大哥叶澄德。现在大哥被关押在大利赌场中，恳请大帅救救他吧。”

李振说道：“你要借一千两银子，就是要赎回叶澄德？”

叶澄衷闻言，眼圈逐渐的红起来，不住的点头说道：“哥哥被仝四爷抓住，限期今天拿出一千两银子。若是过了今天，哥哥就要被砍掉一根手指。我的积蓄才几十两银子，实在凑不出这么的银子，只能找大人借钱。”

李振打趣的问道：“一个赌场的老板就难住你了，没告诉他你是道台府的人吗？”

叶澄衷摇头道：“没有！”

李振脸上并没有欣喜也没有怒气，心中却更是认可了叶澄衷。仅仅是叶澄衷不打着他的名号做事，这一点就是值得认可的。李振心思一转，又说道：“叶澄德只是一个小店员，即使有一点小钱，也不可能输一千两银子。这个事，肯定是仝四故意耍他的。”

叶澄衷深以为然的道：“大人英明！”

然而，李振却又沉默不言了。

叶澄衷摸不准李振的心思，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李振。

即使李振不出手帮忙，借一千两银子也是好的。

沉默良久，李振才说道：“既然仝四喜欢玩人，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玩玩这个仝四爷，救出叶澄德那还不顺理成章了。”

叶澄衷心头一喜，问道：“大人准备怎么办？”

李振捋起袖子，说道：“当然是我亲自出手，不过还是要做一点准备的。”

叶澄衷道：“请大人吩咐！”

李振手一招，待叶澄衷靠近，低声吩咐了些事情，叶澄衷便转身离开了。李振也是出了书房，朝后院行去，换了一身质地上乘的缎子面长袍。平日里，李振穿的衣服多是一些朴素轻便的衣服，也不喜欢长袍马褂的穿着打扮。

这一次要去大利赌场，李振不能穿得寒酸了，否则去了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