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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无语)-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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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度岂会看不到这其中的机会,这分明就是让大总统把此事推给国务院,这样的话,总统府便从“责任方”化为“督促方”,如此一来,大总统可不就抽身事外了吗?

    见谈话投机,杨度有意留关振铭多坐一会,吩咐史大爷去买点酒菜来。关振铭忙起身说:

    “皙子先生不要客气,以后有机会振铭再与先生把酒言欢!”

    杨度见如此,于是便点头说:

    “如此也好,以后有机会你我再聚。”

    在离开槐树胡同的杨府之后,在府外上了汽车,刚一座进汽车,关振铭的脸上却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采,好半晌才说了句。

    “致远啊,这件事,我可未负你啊!”

    说道着,汽车便驶出了槐树胡同,朝着大路上驶去,而在车上的关振铭这时的却又无奈的叹气道。

    “真是的,别人躲还躲不过,你到好,尽朝自己怀里揽,当真是盐吃多了!”

    10月27日清晨7点过,又听到一阵“呜呜”的海螺声,接着室外传来阵阵紧急的敲门声,原来是土匪们催促着赶路上山了。

    鲁中南山区的夜雨,把一座雄伟的抱犊崮冲刷得清爽宜人。晶莹的晴空抹着淡淡的湛蓝色,阳光从满山遍野的针叶松的枝叶间渗绽出来,似乎向地上撒下千万片黄金碎片。方街、宋至渔一行告别了方嫂,相拥着出了门,在清冽新鲜的空气中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便揉着惺忪的双眼,跟着大队伍徐徐向山中进发了。

    又走了大半天弯弯曲曲的山路,这才进入抱犊崮山寨的腹地。不过,一路上虽不时见着带刀持枪的土匪小队迎面撞过,却总摸不清土匪的主寨在何处。下午四五点钟,土匪们几十个一群地分带着”肉票”,在一个十字岔口前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

    方街因为懂洋文,便与英国”督军”、”巡阅使”以及二十几个英、美两国的“肉票”被安排在一个大庙里栖身,按照土匪的说法是”同享优待”。

    而解鸿芬、解鸿英两姊妹也嚷嚷着说通洋文,非要同方街在一起。那管分派“肉票”的郭琪才昨夜巡视便见他们四人在一起,又看看洋人中也有两个妇人需要照顾,便点头同意了两姊妹的请求,同时又让在他看来那个“很识时务”的宋先生和他们一起。

    就这洋,宋至渔和方街他们由喽啰带着进了大庙,心想今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沾洋人的光,享受一下优待吧!那大庙的两扇门倒也高大巍峨…环配以铜钉镶嵌,俨然大刹庄严气派。可是入内一看。众人心里便凉了半截。到处都是断垣残壁,蛛网密结↓殿内也仅有六七尊佛像,也是残头断臂,金落粉褪。一派肃杀气象。几个洋人见状不觉双手一摊,嘴里叽里咕噜一阵。一脸愁眉苦脸状§路的喽啰忙问方街,洋人在说什么。

    “说这是什么优待,哪里去睡呀?”

    解鸿英抢在方街前一步先开了口。

    “是优待。是优待。我就去给你们拿床铺。”

    小喽啰急忙辩解说。

    不一会儿,**个小喽啰排列成队,送进来一些木床和棉絮、棉被,数一数,刚好一人一铺。又搬进来一个大锅和一叠碗盏,用砖头很快就搭成一个火灶。

    “怪。怎么不拿壶来,烧开水多不方便!”

    英国妇人中年长的一位轻声嘀咕了一句♀时鲍尔曼已稳稳地坐在正殿香火案前的太师椅上。他从怀间掏出一只洋铁茶壶来。说道:

    “我在村中时,恐怕山间没有茶壶,便顺手牵羊拿了一只,果然还派上了用场!”

    众人不禁大笑。而鲍尔曼的法国朋友柏如比则在旁边说道:

    “我虽没有茶壶携带,却也拿来了四只茶杯,正好配对。”

    他一面说,一面也亮出了四只杯子来,这时谢尔曼却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东西,都不及我在山下拾得的空罐头管用。”

    说着从衣袋里将它掏出来。大家急问有何用途,接着他又笑说道:

    “用途可多着咧:平时可以贮清水,肚饿了可以煮饭,要吃茶还可以燉开水,轻巧省火,棒!”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解鸿英看到这里,撅着秀丽的小嘴,不以为然地嘟囔着对姐姐说:

    “看他们还乐呢!困在这深山里,还不知今后咋办呢!”

    “等着官兵来救吧!”

    这时不知是谁在旁边插了一句,而解鸿芬却在旁边应声说道。

    “大家放心,官兵肯定会救的,咱们这车厢里有这么多江苏人,没准到时总理会调江苏陆军来也不齐定……”

    “我到是盼着他们别来,还是拿银钱来赎吧,这样最是稳当!”

    在大殿中找到一个角落躺下的宋至渔在旁边说道,可就在他的声音刚一落下,却只听外而传来一阵爆炸声,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众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这……官军要攻上山来吗?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出一阵哭喊声,大殿中的诸人纷纷朝外看去,却看到土匪推出了十几个“肉票”,其中还有两个意大利人,这些人站在山上不断的挥舞着土匪为其准备的白布单,就在地面似乎注意到他们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响了起来。

    “啊……”

    眼前这近二十名“肉票”被处决的惨状只让解鸿芬、解鸿英两姊妹和殿内的那些西洋妇人发出惊叫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在他们开枪之后,山下的枪炮声退下来,显然山下的官军在看到人质被杀后,便停止了进攻。

    “攻不上去啊!”

    总统府居仁堂内,袁世凯全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梁士诒等人自然也是忧心仲仲的样子,山东省发来的电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只要一进攻,土匪就杀人质。

    “……百余各国人质,为其肉盾!”

    这种拿人质当肉盾的打法,彻底让绝了大总统的“武力进剿”的心思,除非大总统真能承担由此引起的外交风波。

    “这肉盾不解,只怕……”

    说罢袁世凯便沉默了下来,事实上,他的心下却在等着这些人“猜出”他的心思,之前不抚反剿,目的是为了“正视听”,树威信,随后的那封授意儿子发去的一字电报,却是在提醒田中玉应该怎么做,在这件事事起之后,在猜测着国务院有没有可能涉足其中的时候,他便在心下做出一个决定,要把这件事踢给国务院。

    可踢给国务院之前,却必须要“有所为”,免得被外界拿此事做文章,所以才有了田中玉的一番“进剿”,而且,那列车上大都是苏省商人,无论他李致远如何想躲,总是躲不掉的,经过这一番“进剿”之后,想来,江苏的那些商会应该已经有所动作了,江苏是李子诚的大本营,他岂会容江苏商界动荡。

    “只怕此事解为啊!”

    “大总统,这按理来说,绥靖地方为内务部之责,与陆军部何干,这建立陆军是为防御外辱,悍卫国土,地方匪乱,却为内务部警政不利之责,总统府需发言国务院令其解释……”

    在说出这番话时,杨度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总统。

    袁世凯看着杨度,这杨皙子……总统府中这么多人,总算还是有一个明白人啊!

    梁士诒同样看着杨度,随即又把视线投向大总统,这会他总算是明白了大总统的心思,大总统这分明是想把国务院朝火坑里推啊!

    “狼狈……”

    瞧着眼前这一幕,陆征祥的心下却冒出一个极为不恭的成语来,想着这事的前因后果,心下不禁一时长叹,再想着李致远,不住的在心下摇头叹气。

    “唯天下至诚能胜天下至伪,唯天下至拙能胜天下至巧!”

    李致远你以诚拙待人,可他人却以伪巧待你啊……

    ,

第40章 袁氏兄妹议奇事 致远谋定内务事(求月票!)

    中南海字廊后边的四合院里,终日静悄得令人生畏。那里边住着失宠的大姨太沈氏、忧伤的三姨太金氏和一心作名流的二公予克文夫妇、只知享受的三公于克良夫妇,他们自称“这里是失落的部落”,是一片丛生着“细菌”的地方,被人们遗忘了。

    可是,这一天,最受袁世凯宠爱,住在居仁堂楼上的三小姐叔祯,竟然风风火火地来到四合院,并且急急匆匆走进袁克文的屋里。

    克文,叔祯都是袁世凯三姨太金氏所生,地地道道的中朝混血儿。由于袁世凯偏爱女儿,叔祯一直在父亲身边,兄妹两人相聚时间不多。现在,妹妹匆匆找上门来了,当哥哥的便是有点惊讶,于是便叫着妹的雅号说:

    “静雪,你怎么来了?”

    “二哥,有件奇事,奇得不得了,才来找你。”

    “什么奇事?”

    叔祯从袖筒里拿出一张报纸,放在克文面前,又说:

    “二哥,你看看这张纸。”

    克文看看报头,不过是在总统府内常见的《顺天时报》。

    “不就是一份报纸吗?有什么可看的。”

    《顺天时报》足日本人在中国办的汉文报纸,创刊于1901年10月,初名《燕京时报》,是支持亲日派的报纸,是日本侵华重要工具,在北京影响极大。平素袁世凯最爱看这张报,不过他喜欢看这报纸的原因,却是因其报道相对”公允”,不过袁克文却知道,这所谓的”公允”不过只是工具罢了,相比于《顺天时报》,他却是喜欢看有”国社色彩”的《中国时报》。相比于《顺天时报》的”公允”,《中国时报》却是一份非常公道的报纸。尽管其倾向于国社党。可其的立场却是极为中立,绝不会因其倾向为国社党,而一味的为国社党说话。

    “一个国家容不得异见,这个国家注定是没有前途的!”

    只有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有自信,才能去全力维持”舆论自由”。而不像老头子那样,尽管不敢插手”舆论自由”,可是却通过只看一份报纸的方式去”掩耳盗铃”。

    “你看这几份报纸才有意思呢!”

    叔祯又拿出几份报纸来。

    “这是另外几份报纸。你看一下他们的头版。比比看。”

    “静雪,我不看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我听着。”

    “二哥,这些报纸,这些报纸看似没什么关联。可奇怪的是:这些报纸的头版都报道临城劫车案。在指责山东地方绥靖不利的时候,又指责内务部未履行内务部绥靖之责。要内务部总长魏子栋引咎辞职。这剿匪不都是陆军部的事情吗?怎么又挨到内务部的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听到妹妹这么一说,袁克文这才把两张报纸放在一起,仔细对比着看下去,一比下去,可不是嘛!所有的报纸虽说版文不同,但内容却极为相似,尤其是对内务部未行绥靖之责的指责上更是如此。

    之前,袁克文却是没有注意,而现在袁叔祯在看到这些报纸上的内容之后,立即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这件事只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说妹妹觉得事情有些可疑,可她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张报纸上,对于内务部未行绥靖地方之责一事,版版篇篇一片咒骂声,外国人骂,中国人骂,连一些国会议员也说三道四。

    “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便拿着去找二哥。

    袁克文把那些报纸对比着看了一番之后,指着那张外边发行的报纸问:

    “这报纸你看几天了?”

    “好几日了,这报纸上,最近几天,都是说内务部的事,反正都是把临城劫车案的事朝内务的身上推。哥,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袁克文的眉头一皱,点点头,却是没说话,他隐约能觉察出这件事中似乎有着什么阴谋的味道。

    “二哥,”

    叔祯又拿着报纸问道:

    “你说,这报纸上说的,当真是实话吗?这绥靖地方当真是内务部的事吗?”

    “三妹,这也不奇怪。”

    袁克文在思索片刻后说道:

    “国…务…院下属五部,内务部为其一,部内设民治、警政、职方、考绩、卫生、典礼六司,各,这内务部负责全国警政,全国警政所系,自然有维持地方治安之权责,各地匪患频出,大家觉得其难以开脱其,倒也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报纸都报纸这件事。”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去俱乐部,所以他也未关注这件事,现在看到这些报纸上一味的指责内务部,为陆军部开脱,多少总能猜出一些用意来/

    “是呀,这咋回事?”

    “你看这,”中国建立陆军系为抵御外辱、守卫国土,岂为国内动兵?各地匪患,实为地方治安之乱,治安者,内务也,其乱,内务失责也……”“

    念着上面的内容,袁克文却是摇头说道:

    “这样的的内容,内容能说的这么真白,想来……”

    摇头叹息时,袁克文却是没能再说下去,临城劫车案早已为全国关注,现在土匪劫以人质相威,政府剿不能、抚不是,可以说已陷进退唯谷之境,而且,日本又上窜下跳的,窜动各国要求中国切实保全各国侨民安全,甚至动言,要以京津两地各国驻军解决此事!如果不是外交部不断安抚各国,恐怕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你是说和爹有关?”

    虽说二哥未明白,但袁叔祯还是听出了二哥话里的意思来。

    袁克定点点头。

    “看这为陆军部、为总统府开脱的样子,说和老头子无关,怕也没人相信。”

    “爹怎么这样子?”

    闻间袁叔祯便是一恼。

    “小李叔那边连个兵都没有,若是真让他去剿匪,难不成让小李叔冲上去吗?”

    听妹妹这么说。袁克文却是说道:

    “小李叔那边有兵,可他的兵……田中玉是不会让他的江苏陆军去山东的。就现在青岛特别市那边。田中玉亦多有不满,更何况是去剿匪,这兴不了兵……。”

    “怎么样?”

    袁叔祯急声追问道。

    “有人想用这种法办小李叔的难看啊!”

    “此人是谁?”

    “还能是谁?”

    袁克文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除了总统府的那一般幕僚。还有谁干得出!”

    “那班子人,除了勾心斗角。正事没有一样在行的!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尽用这样的人!”

    袁叔祯不满的哼一声。

    “要是指往这些人处理国事,这国家还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袁叔祯却是突然不说话了。她锁起眉陷入深思……这位三姑娘大约昔日受宠太多了。总把自己的家看得太清净、太崇高;现在,当她从这么一报纸上看世界的另一面时,准确的来说,是她爹的另一面,她一下子心灰意冷、焦灼不安了,仿佛看到了老爹业经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再往下。她不敢想了。她只有沉默,她感到了恐慌。

    袁克文没有妹妹那么紧张。只是平平淡淡的面对着这一切,他知道,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那位”小李…总…理”,不论总统府这边出什么招术,他不会像其它人那样,只是一味的动怒,然后双方决裂,他会顺应下来,而后再去寻思解决的办法,至于这件事,虽说是急事,想来也难不倒他,即便是难道他,以”小李…总…理”的肚量,想来也不会生出什么祸乱来。

    他猛然问看到妹妹如此惊慌失措,觉得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家也被这官场之事搅得神魂颠倒,有点儿担心。

    “何苦呢?不是女孩子该想的事呀,想它干啥?”

    可是,他又不想去劝妹妹,觉得此时此刻是无法劝得了的。于是便说:

    “三妹,这件事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你就没操心了?”

    袁叔祯却是皱眉说道:

    “可、可……我觉得这事不公平!对小李叔不公平,他们,这,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啊!”

    听妹妹这么说,袁克文却是笑了起来。

    “用别的话说,这就是政治,若是小李叔成天想着这个不公,恐怕早都被咱们老爹给气昏了、气死了。没事,他有办法!”

    对二哥的说法,袁叔祯点着头,把报纸收拾收拾,便走出去,可以出门时,她却听着丫环们说道。

    “小李…总…理去居仁堂了!”

    小李叔去居仁堂了?

    这些天来,袁世凯的食欲和睡眠都特别好,心情也特别愉快,看着报纸上的风声正按他预料的那样,不断的朝着他料想的那个方向发展,发展到内务总长不得不出面解释,而现在,李子诚又同样来到了中南海,向他“解释”。

    “致远啊,瞧瞧,我就说,这报界尽是瞎胡闹,国家大事岂容他们乱支派,他们就懂个什!”

    一见李致远,袁世凯便是不无“委屈”的拿着报纸上的事说派。

    面对袁世凯的说辞,李子诚只是摆出一脸苦色。

    “大总统,这事……”

    摇着头,李子诚却是没朝下说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的定有总统府的“手脚”,从陆征祥托人将此事转告,直到现在,李子诚足足等了一个星期,直到今天,方才来中南海,与其说是来“质询”,倒不是说是有事同大总统相商。

    “致远,这民意就是如此,很多时候都是乱支派,咱们为共和之官员对民意,即不能听之任之,也不能一味拒之……”

    接着,袁世凯却是在那开导起李子诚来,他知道,对其间之事,李子诚自然有渠道得知,但得知归得知,那件事。他袁世凯当时没表态,也没认可。现在这个风起来。无非就是“民意而为”或者说是“他人私为”,与他袁世凯何干,李子诚是聪明人,有些“委屈”他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总统。子诚忧的不是民意,民意。于子诚看来,但凡合理之民意,政府都可吸纳。如今中国为共和国。非满清**,不能无视民意,更不能强奸民间!”

    一番肯定之词后,李子诚却是把声音一扬,反问道。

    “这报纸上言道,这地方治安绥靖。究竟是地方之责,还是中央之责!”

    “地方有之!”

    袁世凯肯定之时又补充道。

    “中央亦有之!”

    终于还是进入正题了。一番解说之后,袁世凯却只是端着茶杯轻笑不语,他知道李子诚多少会有些怨气,不过……怨就怨吧!

    “好!”

    点了点头,李子诚又淡淡的追问道。

    “既是中央之责,那责是在陆军部,还是在内务部!”

    说罢,李子诚便看着袁世凯,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关振铭去找杨度献计,是自己透过他人支派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许关振铭对自己谈不上忠心,但是现在至少和他还是可以合作的。有时“铁杆反对派”可以在一些时候发挥到意想不到的效用,比如就像现在,所有的一切正如同自己最初的计划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个……”

    略作沉吟,袁世凯却似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若是以绥靖地方治安而言,责自在内务部,不过……”

    话声一转,袁世凯却没把自己的路堵死。

    “若有需要,陆军部还是可以协助的嘛,致远!”

    接下来袁世凯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民国建元至今不过三年,全国诸事可谓是百废待兴,有些事情,一时分不清权楚也是自然的事情,毕竟有些事,那会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按着过去的老法子来,可现在不同,致远你主持国…务…院,国…务…院之职能越发显现,这个职能若是乱了,没准就导致中央政令混乱,到那时,地方上也就容易发生乱子!这几年……”

    又是渭然一叹,却听袁世凯说道。

    “这几年,国内各省匪乱频起,究其根源,一是前朝积下的祸害,二嘛,也和中央、地方权属不清不无关系,你也知道,陆军分为中央、地方,若是陆军部现在把一个师调到广东剿匪,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咱们是为剿匪,可地方上却不一定这么想,所以,中国的事难办啊!”

    一声长叹之后,袁世凯却又是满面苦恼之色,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在向李子诚倒着苦水,全是一副身不由已之色。

    “哎……”

    一声长叹,李子诚不住的摇头说道。

    “大总统,您这是把子诚架于火上拿烈火烤啊!”

    “瞧您说的,为兄的岂是那种人!”

    听李子诚这么说,袁世凯自然不愿意的辩解道。

    “这报纸上说的好“中央权责分明,方可督促地方,中央权责不清,岂能督促地方?”,致远,绥靖地方治安……这,内务部当初设立时亦有此职!”

    已经把话里的意思挑明的袁世凯便不再说下去了,至少剩下的还需要说什么,恐怕就是想方设法的让李子诚顶上去,自己撤下来了。

    “绥靖地方……”

    苦笑着,李子诚望着袁世凯双手一摊。

    “就凭国…务…院的几百号卫兵,致远恐怕也是无回天之力啊!”

    “要不,调江苏陆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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