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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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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可是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黄震确实是受人胁迫了,他原本前途似锦,出身既好,仕途也还算顺畅,一路高升,可谓春风得意。只是就在他做了这兵备道按察使的时候,家里却是出了事,他的父亲死了。

  大明以孝义治天下,按照规矩,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这规矩,叫做“丁忧”。这制度从西汉时算起,就已经规定在朝廷供职人员丁忧三年,到了东汉时,丁忧制度已盛行。此后历代均有规定,且品官丁忧,若匿而不报,一经查出,将受到惩处。但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到了明朝,这个规矩已经成了律令,谁也不得违逆。

  黄震前程似锦,不曾想到,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父亲,若是当真向朝廷报丧,这就意味着,二十七个月之内,他必须解除官职,回乡守孝。人生有几个二十七个月,这么多年来,他结交的这么多关系,付出的这么多努力,岂不是全部因为这个而付诸东流。

  黄震当然不想回乡,可是安规定,官员死了父母,要想仍旧做官,唯有走夺情这一条路,夺情……以黄震的资历绝不可能,莫说是他,便是刘健、李东阳这样的阁老,也未必能有这待遇。

  思来想去,黄震想到了一个办法,密不报丧,他指使自己的兄弟,悄悄将自己的父亲草草葬了,瞒下了此事。

  只是很快,就有个和尚找上了门来,并且扬言黄震若是不听从他的吩咐,便立即将黄震的隐秘传扬出去。

  黄震当然明白,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必然遭受天下人的非议,一个官员,一个读书人,密不报丧,不遵守礼法,在士人的眼里就是丧心病狂,黄震会被所有的同僚唾弃,并且会被革去官职,一辈子别想翻身。

  黄震自然妥协了,而现在,他已经为这和尚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越陷越深,若是事发,已经不再是罢官这么简单,只怕满门抄斩也已经足够。

  和尚看了沮丧的黄震一眼,淡淡的道:“黄大人以为,和尚来这里会有什么事?”

  黄震脸色一变,道:“大师何必要苦苦相逼,我……我们不能再这么做了,出了事,你我都是死罪!”

  和尚却是笑了,冷冷一笑,道:“是吗?死又有什么可怕,事情做成了,将来明王登极,你就是大大的功臣,可要是什么都不做,他们迟早要查到大人身上,黄大人以为到了现在,还想抽身事外吗?”

  黄震的身躯不由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的道:“我……我……”

  他平时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做了这么久的官,也早有自己的威严。可是面对这和尚,他竟是毫无招架之力,无力的叹了口气:“那么敢问大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和尚淡淡道:“这件事,最紧要的是漕粮,到了下月十五,各地的漕粮都会在这儿周转,数百座北沧州的粮仓,也将堆积如山,这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将这些漕粮付之一炬,朝廷两成的岁入也就烧成了灰烬,到时咱们再在北通州大闹一通,势必会引发天下震动。没了漕粮,朝廷的军饷就无法支付,赈灾的款项也将荡然无存。大明朝……还能撑得住多久?更何况,这个时候,我明教各地的教徒也会趁机而起,若是时机恰当,甚至连明王也会登高一呼,大明的最后一棵稻草,足以将这太平盛世沦为千里赤土,而明王定鼎天下的机会也就来了。”

  和尚说的这些话固然鼓舞人心,可是黄震却是一点听的心思都没有,在他看来,这和尚说的话简直又恐怖又可笑,烧粮、起事,他们想的倒是周密,北通州本就是天下枢纽,江南的漕粮,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一船船运到这里,随即入库,再由车马运往朝阳门粮库存储,只是要烧粮,又谈何容易,那里,是由漕司掌握,漕司之下有一队军马,人数有两千人,日夜拱卫粮仓,便是黄震也调动不得。

  他虽是兵备道按察使,可以随时调动军马,可是他当真要让人烧粮作乱,谁肯听从?

  而且以黄震的精明,又岂会不知这和尚打的是什么算盘,烧掉一些粮食就能引发天下大乱?虽说会有烽火,可是要说能压弯大明朝,却是痴心妄想,当今皇上励精图治,天下承平,就算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未必就会从此一蹶不振,想必这些,这和尚也清楚,他之所以如此许诺,又说各地一起起事,又说明王登高一呼,其实说穿了,就是要安抚自己,告诉自己,只要好好为他们办事,将来便能做一个从龙功臣,这是一个胡萝卜,是用来引诱着黄震供他们驱策的,而一旦他做下这天大的事,说不准这些人早已溜之大吉,自己成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沉默着,一语不发。

  和尚见状,冷冷道:“黄大人为何不发一言?”

  黄震苦笑,道:“这件事只要还要从长计议……”

  和尚冷笑:“若是从长计议,就会错失良机,到了这个时候,黄大人认为自己还有选择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震不禁打了个激灵,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黄震就算是知道这里头的风险,又还有选择吗?他除了按着这和尚的吩咐去做,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可走?不做是死,做下去,未必还能死中求活。

  他咬咬牙,道:“做是要做,只是必须要有万全之策,我只问你,漕司下的两千槽吏怎么对付?”

  和尚笑了起来:“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些槽吏之中,有不少已是明教的人,更何况这北通州六路千户所,也有不少被我们渗透,只要黄大人以按察使的身份下达军令,到时候命令下达到各卫所,若是有人敢质疑,自有我们的人来料理,到时候我们攻其不备,趁乱烧粮,岂不妙极?”

  黄震心里清楚,这和尚说的话有多少水分,也只有天知道,不过他既然说了如此笃定,想必应当还是有些把握,想了想,黄震继续道:“东厂和锦衣卫那边,又该怎么料理?”

  原本这厂卫成了空架子,可是自从柳乘风和那张茹上任,已经渐渐稳住了阵脚,现在满大街都是不歇不眠的校尉和番子四处侦查,要做下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不会察觉。对黄震来说,这些人也是棘手的很。

  和尚淡淡一笑:“原本呢,我们的主意是暗杀这些千户,以此瓦解厂卫,可是现在朝廷又派了那柳乘风和张茹下来,这两个人确实不太好惹,更何况现在离咱们起事的时间越来越近,若是再刺杀他们,只怕会更加惊动朝廷,到了那时,只怕京师的禁卫就要出动了。所以这二人暂时不能死,以免惹来更大的麻烦,可是他们不死,也确实会给我们制造不少小麻烦,既然如此,和尚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第二百三十一章:危机重重

  黄震看着和尚,此时他也渐渐地定下了心神,慢悠悠地道:“大师打算怎么办?”

  和尚道:“调虎离山。”

  黄震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可行,一时沉默起来,心里推敲着步骤,然后叹了口气,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又该如何调虎离山?”

  和尚淡淡地道:“聚宝楼不是新近要开张了吗?那个柳乘风最在意的就是聚宝枪……”。

  和尚的话点到即止,黄震不由点点头,道:“只是东厂的张茹怎么办?”

  和尚道:“东厂那边自然会幸灾乐祸,不过和尚听说,张茹与柳乘风面和心不合,东厂也一定会关注此事,黄大人何不如寻个机会让他们两虎相争如何?”

  黄震沉吟片刻,随即道:“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和尚便起身擦拭了油腻的嘴,道:“你在北通州动手,我再联络人手,凿沉河道中的船只,令运河不能通行,如此一来,就算是朝廷想要紧急颠簸粮食弹压兵变、民变,只怕也得先清理了运河再说,没有三两个月的功夫,想都别想”

  和尚施施然地向黄震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黄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花厅里,想到即将要做的‘大事”不禁打了年冷战,随即苦笑一声。

  “来人!”黄震大喝一声。

  花厅外,一个黄震的心腹家人走入花厅,弓着身,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黄震沉默了片刻,道:“拿名刺,去请柳乘风和张茹二人来见本安。”

  …………………………………………………………

  “糊了!”柳乘风一推牌,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与他同桌的几个百户,不由面面相觑,随即都是无可奈何地发出苦笑。

  这几日来见柳乘风的百户倒是不少柳乘风待他们还算客气,有时大家聚在一起也会玩一下麻将,不过大家的赌注都是不小,让这几个百户感觉有些吃不消。

  不过与百户们打牌,确实能拉拢大家的关系,大家见柳千户没有架子,也不像是从前那样苛刻,因此也就放萃了心自然愿意和柳乘风亲近。

  “赵百户北市那边有什么消息?”柳乘风一边收钱,一边问道。

  自从宫里发来了旨意,柳乘风除了关注聚宝楼,便不再关注其他了,只是偶尔会问几句各百户所探查来的消息。

  坐在柳乘风下首位置的赵百户道:“除了一些鸡鸣狗盗的事,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北市靠着粮仓,是至关紧要的地方,可是话说回来,粮仓那边是漕司的两个千户所拱卫咱们的人插手不进去有时候做起事来还真有几分不方便。”

  柳乘风颌首点头,他当然清楚槽司这个衙门在北通州地位超然,漕粮转运使不是什么很大的官,不过是六品而已,可是可以直接向户部负责掌握着粮库不说,还下设了两个千户所的军马,在北通州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柳乘风道:“北市那边确实很复杂,不但人流多再加上槽司那边总是水泼不进,要探听消息确实难一些不过你要多留心一下,叫人给我仔细看着。”

  赵百户笑呵呵地道:“大人吩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柳乘风也笑了,他毕竟是外来人,纵然能强逼着这些地头蛇为自己做事,可是人家心里未必甘心情愿地听命,因此与他们打好关系倒是必要。反正威信树立了起来,这时候再放下架子,反倒能让他们受宠若惊。

  其实柳乘风之所以放手去管聚宝楼的事,也是这个考量,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地头蛇们去打探消息,就是他再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索性表现出一点超然的态度,放手让下头去做事。

  正说着,王韬飞快跑过来,道:“大人,兵备道那边递了名刺,让大人过去。”

  柳乘风抬头道:“兵备道叫我去做什么?”

  王韬摇头,道:“这个卑下就不知道了,不过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按察使大人不但请了大人,还请了张档头去。”

  “张档头……”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那按察使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想了想,长身而起,道:“备马吧,去看看再说。”

  随即,柳乘风与几个百户笑了笑道:“大家也各自做事去吧,本官得去兵备道走一趟,至于……”柳乘风看了看自己桌脚上堆放的碎银子,笑呵呵地道:“这些钱本来就是赢你们的,你们各自分了去,权当是我赏你们的。”

  三个百户大喜‘都说柳乘风仗义豪爽‘将碎银子分了’告辞出去。

  柳乘风出了千户所,翻身上马,带着几十个校尉往兵备道那边去,这一路上,柳乘风心里不禁在琢磨,兵备道这几日都没有动静,怎么今日突然叫自己去?

  其实在柳乘风心里,觉得那镇守太监最是可疑,只是这镇守太监在北通州自成一系,柳乘风也不能将他如何。

  只是除了镇守太监,北通州还有谁与乱党勾结,柳乘风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说穿了,其实就是他对北通州过于陌生,虽然这几日已经熟捻了一些,可是北通州的官场,还是疏远了一些。

  现在兵备道那边请他过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多见见这黄大人,说不准能探听出什么来。

  柳乘风打马到了兵备道衙门,恰好见迎面的街道张茹带着一队番子来,柳乘风和张茹在这衙门口打了个照面,张茹的脸色倒是不如上一次武清时那么难看,这个人看上去冷酷,其实圆滑无比,在武清时,是以为武清县令的死涉及到了乱党,是为了争功,因此毫不客气。

  可是现在,却是朝着柳乘风笑了笑,对柳乘风道:“柳千户,上次在武清,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柳千户勿怪。”

  柳乘风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不怪,不怪,哪里都会有这种害群之马,权当是我替你们东厂清理门户吧。”

  这句话差点没把张茹噎个半死原本他还想客气客气,谁知柳乘风一点都不客气。这意思就全然变了,柳乘风的口气倒像是东厂成了柳乘风家的一样。

  张茹的脸色冷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既然涉及到了整个东厂,他自然不能示弱,淡淡地道:“东厂自有东厂的规矩,还是不劳柳千户地心。,‘

  柳乘风也不由笑了起来,道:“话不能这样说,在京城的时候,萧公公驭下不严,有个太监也是胡作非为,被我狠狠地惩治了一通,最后萧公公还不是没说什么?张档头,有些事就是这样,旁观者清,对东厂,我是旁观者,往后你们东厂再有这样的害群之马,柳某人与萧公公倒是有几分交情,自然少不得要帮衬萧公公一把。”

  这话里头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反驳张茹,另一层是告诉张茹,你算是什么东西?就算是萧敬老子都不怕,居然也配跟我说什么东厂的规矩?

  张茹的脸色骤然变了,可是拿柳乘风又是无可奈何,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道:“只怕按察使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二人向里头通报门吏通报一声,这门吏连忙引二人进去,引着二人到了后衙的花厅,柳乘风心里想,黄震不在前衙里见自己,摆明着是说有私事要和自个儿商量,这黄震来的哪门子私事?

  张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目光娈得有点儿警惕起来。

  二人到了花厅这边,门吏请他们坐下,道:“我家大人正在更衣,待会儿就来,请二位大人少待。”说罢便有人端了茶水进来,柳乘风和张茹各坐一边,一边喝茶,一边等候。

  张茹皱着眉,对柳乘风道:“柳千户……”

  “嗯……”。

  柳乘风应了一声。

  张茹凝重地道:“咱们厂卫虽然有纷争,可是话又说回来,乱党的事事关重大,大家还是携手的好,我提醒一声,这儿的茶水可不要乱喝。”

  柳乘风抱着茶盏,吹着茶沫,微微笑道:“怎么?张档头察觉出了什么?”

  张茹摇头:“我觉得这个按察使来者不善,你看……”,张茹抹了抹花厅的桌几,在桌沿儿边揩出一丁点油星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这儿似乎在一个时辰前曾有人在这里用过饭,而且酒菜想必不少,那个按察使应该在这里宴请过客人。”

  柳乘风其实也察觉到了这个异样,也不禁皱起眉来,淡淡地道:“不错,至关紧要的问题是,一个时辰之前应当是辰时二刻。这个时间谁会在这里大鱼大肉地吃?”

  两个人又都沉默起来,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其实想一想就明白,按道理按察使大人认识的朋友不是地方的豪强乡伸,就是本地的官员,这些人,说穿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辰时二刻相当于早上九点左右,这么个时间点有谁会在这里大鱼大肉的地吃喝?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赴宴的客人身份复杂,极有可能是街面上下九流的人物。




第二百三十二章:共图大事

  一个下九流的人物来到兵备道衙门,被待若上宾,在这内衙花厅里大吃大喝,这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茹沉默了片刻,随即看了柳乘风一眼,慢悠悠地道:“柳千户怎么看?”

  柳乘风道:“有疑点,不过也只是疑点而已,具体如何,还要查一下。”

  张茹微微一笑,他之所以将这疑点说出来,倒不是他对柳乘风有什么好感,只是因为他知道他能看出这疑点,柳乘风未必不能看出。

  更何况这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兵备道按察使,事情就严重了,就算以东厂之能也未必能查出什么,就算查出来,也未必能掌握事态。

  兵备道可是掌握着数个千户所,上马管军,下马官民的地方,在北通州可谓说一不二。

  张茹眼中闪露出狐疑之后,随即道:“柳千户,你的意思也是说这个按察使有可疑之处?”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我说过,只是可疑而已,不过一点儿油渍倒也看不出什么,在这里,我们不方便说话,还是先看看按察使大人请我们来所为何事的好。”

  张茹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二人在沉默中等待片刻,黄震终于到了,他穿着一件寻常的圆领儒衫,大刺刺地进来,看到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柳乘风和张茹一眼,随即一笑,道:“让两位大人久候了,恕罪,恕罪。”

  黄震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先是打量着柳乘风道:“陛下亲自下旨褒奖,柳千户,可喜可贺。”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大人太客气了,柳某人何德何能,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黄震笑了笑,目光又落在张茹的身上,此时,张茹的脸色很不好看,毕竟柳乘风这功劳,说白了是抢他东厂的,东厂和锦衣卫在武清县的冲突,黄震也略知一二,黄震此时冷笑一声,不去理会张茹,继续对柳乘风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柳千户的事迹早已闻名天下,谁不知道在锦衣卫里出了柳千户这样的贤才?眼下柳千户调来了北通州,说起来老夫也不禁松了口气。”黄震又是笑起来,热络地道:“有柳千户在,北通州的乱党就不足为患了。”

  柳乘风又与他客气了几句,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张茹脸色已经大变了,夸锦衣卫,却无视东厂,这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东厂,连这兵备道都知道,东厂的气势已经不比从前了?

  厂卫之间的矛盾可谓由来已久,黄震这一番话,会让张茹怎么想?

  柳乘风道:“大人唤我们前来,可有什么见教?”

  “见教?”黄震淡淡一笑,道:“谈不上,这一次叫大家来,自然是因为乱党的事,大家也知道,自从有了这乱党,整个北通州已是人心惶惶,本官忝为按察使,也是夙夜难眠,只是不知道二位如今可有什么眉目了吗?”

  柳乘风道:“大人见笑了,锦衣卫这边校尉四出,却一直没有线索。”

  张茹淡淡地道:“东厂这边,也没有什么眉目。”

  黄震立即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这就麻烦了,哎,非是本官多事,二位不知北通州的运河已经化开,漕粮已经自苏杭启程,日夜朝北通州并进,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这件事,还要仰仗柳千户加紧着办。”

  柳乘风淡淡地道:“锦衣卫行事自然有自己的规矩,不过大人的心思,柳某人也能理解。”

  张茹的脸色则是更加难看,却是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三人坐在一起,寒暄一番,张茹借口有事径自离开,黄震看着张茹的背影,不由地发出冷笑,随即又热络地与柳乘风攀谈起来。

  柳乘风也没什么兴致,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他突然感觉这个黄震确有可疑之处,只是让柳乘风一时想不通的是,堂堂按察使怎么可能与乱党勾结?

  原本依柳乘风的猜测,勾结乱党的多半是太监,毕竟这什么劳什子的明教,宣传的是什么弥勒,这玩意儿也唯有太监比较有兴趣一些。

  可是读书人不同,读书人多少知道对鬼神敬而远之的道理,怎么可能会受这弥勒教的诱惑?

  只是许多事本就是匪夷所思,再加上黄震也只是可疑而已。黄震是否当真与乱党有关,连一丁点证据都没有,甚至在本心上,柳乘风觉得黄震是清白的。

  这倒不是说黄震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以黄震的精明和这数十年的阅历,不可能会昏了头去做那种事。

  从兵备道拜别出来,柳乘风骑着马,心里想着心事,回到千户所之后,王韬低声道!’,东厂档头张茹来了。只是不肯抛头露面,说要与大人叙几句话。”柳乘风点点头,在后堂花厅里与张茹相见,张茹显得很兴奋,道:“柳千户,这次只怕有证据了。”

  柳乘风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只是淡淡地道:“证据?什么证据?”柳乘风知道,这个张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时候跑来和自己说什么证明,未必是什么好事,所以也打不起多少热情,语气平淡。

  张茹正色道:“柳千户可知道,方才黄震突然叫我们去说话,那口吻之中是不是有挑拨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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