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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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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的乡绅出现在这别院,他们倒是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都只是寻了个地方跪下,要求索要回自己的田产。

  消息传出去,这别院之外,已经聚满了人,乡绅好歹是本地的名望之士,地主也都有几分人脉,现在却都不顾体面,没了体统,跪求在这王府别院的外头,这可是稀罕事儿。

  在这里的乡绅不少,有的更是携家带口,跪着的人足有上千之多,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正在赶来,将来只会多不会少,而围观看热闹的,却也是成千上万,一时之间,这王府别院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赵先生真的慌了,他不是不想答应,他幕僚多年,当然也知道这种事一但激起民变是什么后果,可是他是真的不敢许诺什么,他做不了主儿,只得龟缩在这别院里,继续观望。

  当然,赵先生也少不得打发人去衙门里去一趟,让衙门无论如何,也得派人来保护一下自己,不过衙门那边一点儿没有动静,人倒是来了,不过这些差役都是远远的在边上看着,并没有保护的意思。

  到了第二天下午,人群仍然没有散去,不少跪在地上的人已是头昏眼花,他们何曾吃过这样的苦,跪了一天,虽然家人会按时送饭食来,却也有点儿吃不消。

  天空变得阴沉起来,一副风雨欲来的迹象,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了,他们的耐性已经消磨的一干二净,跪在这里越久,对这靖江王府就多了几分愤恨,靖江王府这边,是不想让人活了,这些田地可都是祖业,怎么可能败在自己手里。

  天色阴暗,顿时黑的视线模糊起来,而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黑暗中大叫一声:“吴老先生晕倒了,快……快叫大夫……”

  那吴老先生,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老乡绅,名望很大,大家也都佩服,听着这么一说,这别院外头霎时乱作了一团,那刻意压制着怒火终于爆发,黑暗中,有人大吼一声:“王府为何还不给我等一个交代,就算是皇室宗亲,难道就可以这般欺凌我等吗?吴老先生一辈子兢兢业业,朝廷修筑河堤、引水灌田都有不少他的出力,现在却被逼到这般田地,冲进去,把我们的地契抢回来。”

  “对,地契就在这别院里,咱们自己的东西,自然要拿回来!”

  强制压在心底的愤怒终于爆发,再加上天色昏暗,所有人最后一点耐心也已经抽空,大家都疯了,疯狂的去叫门,无数人在黑暗中推挤,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响彻了昏暗阴霾的天空。




第二百七十一章:落井下石

  第二百七十一章:落井下石

  天色阴沉,阴霾的天空雷声滚滚,那划破天空的闪电瞬间将夜空照亮,随即,又瞬时消逝。 。 首发

  柳乘风把玩着手里的镇纸,等待着什么,坐在他边上,是王韬,王韬显得有些不安,好在柳乘风很镇定,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屋里摆放着几盏油灯,冉冉的油灯闪烁着豆点的昏黄光芒,终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是靴子踏着地砖的声音,声音清楚而有节奏,来人的性子很稳重。

  柳乘风放下镇纸,抬眸。

  进来的陈鸿宇,陈鸿宇脸上带着兴奋之色,朝柳乘风行了个礼,随即道:“大人,事情办妥了。”

  “如何?”

  “整个别院闹哄哄的,据说有不少人受了伤,靖江王府也被打伤了不少人。”

  “足够了!”柳乘风兴奋的拍了拍案牍,别人可以说他不择手段也好,说他阴险狡诈也罢,对柳乘风来说,这一切都是浮云,他所要做的,就是使用任何有效的办法来打击他的对手,步入官场,柳乘风就明白一个道理,任何的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靖江王府不惜一切要置他于死地,他又为何不能采取一切办法让靖江王垮台?

  这一场把戏,本就是柳乘风精心安排,靖江王府的缺钱,势必会向乡绅们索讨,而乡绅们肚子里憋着一口气,自然会迸发不满,在这个时候,柳乘风却调低了税率,等于是在给火上加了一把油,这里头最关键的就是靖江王府的决断时间,靖江王没有来这廉州,这就意味着,这件事靖江王府的下人是不敢做主免除乡绅的赋税甚至是发还田地的,而能做主的却远在数百里之外,整个时间点,正是柳乘风发挥的时候,那吴老先生便是受了他的怂恿,而官府表现出来的中立和克制也增加了乡绅们的勇气,整件事最后所缺乏的无非是一根导火索而已,柳乘风让人在黑暗中点了火,随即这火药桶就炸了开来。

  对朝廷来说,乡绅是什么?乡绅是朝廷统治的基石,历朝历代,只听说过流民滋事,还没听说过乡绅胡闹的,事情发生之后,宫中势必震怒,靖江王府完了……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这件事,我们不要再出面,让乡绅们出面,这些人大闹了王府别院,心里肯定也会害怕,朝廷若是追究,不是靖江王府垮台就是他们完蛋,告诉他们,想活命,就得拿出点东西来,让这些乡绅,给靖江王最后一击吧。”

  陈鸿宇呆了一下,问:“拿出什么?”

  柳乘风笑了,道:“血书!”

  窗外,一声惊雷轰隆隆的响起,电光照亮了整个夜空,透着纸窗,柳乘风喊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整张脸被照耀的通亮。

  陈鸿宇明白了,侯爷这是要将靖江王府置之死地,让他们永不超生。

  “卑下明白。”

  陈鸿宇行了个礼,快步出去,外头的风很大,可是他心乱如麻,今夜,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柳乘风的手段,在这廉州府,一个真正说一不二的爵爷将会诞生,他的声势,将会凌驾在广西任何藩王之上。

  ……………………………………………………

  消息传到桂林。

  广西省巡抚衙门里,这位巡抚广西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镰显然不是很淡定了。

  清早的时候,靖江王府就来了人,请求陈镰无论如何见上一面,陈镰叫人挡了驾,闭门不见。

  可是随后,靖江王亲自登门拜谒,陈镰的脸色已是十分不好看了,良久之后,才决心见一见,毕竟人家是藩王,多少要给点面子。

  靖江王的脸色显然不好,昨天的时候,他接到了一封赵先生送来的书信,书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知了廉州的情况,建议靖江王暂时拖延向乡绅索要钱财的时间,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可以说,那赵先生并不愚蠢,他已经感觉到,这些乡绅背后一定有人撑腰,若是靖江王府不肯松口,肯定会闹出大事。

  靖江王看到这封书信也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可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回信告诉赵先生,让他便宜行事,这就等于给了赵先生自主权,让赵先生根据形势,随时做出决定。

  靖江王的作法显然也没有什么过错。

  错就错在时间来不及了,靖江王的回信刚刚送出去,又是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廉州出事了,出了大事,乡绅们围了靖江王府的别院,抢走了地契,打伤了不少人。

  好端端的敛财,竟闹出了这么个幺蛾子,靖江王立即明白,王府要完了,任何藩王、官员惹了众怒,无论是在历朝历代,往往最先收拾的就是贵族和官员,以平息民怨。

  听到这消息,靖江王几乎连腿都开始打颤,一辈子养尊处优,作威作福惯了,他哪里能有什么主张,连忙请了几个幕僚来商议,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得先寻巡抚,这巡抚毕竟是巡抚广西事的一把手,只要他肯在奏疏中美言,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开始靖江王还想摆谱,让个人请巡抚陈镰到王府来,谁知道陈镰压根连靖江王府的人都拒而不见,态度很明白,这是告诉靖江王,陈镰不是傻子,他不愿意搀和这件事。

  无奈之下,靖江王朱约麟只好亲自登门拜谒,随即进了后衙的花厅,在这里,陈镰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冷着脸,叫了一声:“王爷安好。”

  朱约麟的脸色很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田地,原以为只是一个侯爵,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可是到现在却是处处被动,以至于到了王府生死存亡的时候,朱约麟不得不四处奔走,无论如何,也得将这罪责降到最低。

  朱约麟对陈镰的怠慢不以为意,随即与陈镰寒暄起来,二人都在桂林,可是交情并不多,一年也难得见上几面,地方官员对藩王的态度一向是敬而远之,而藩王与地方官员打交道也有点儿忌讳,所以双方并没有什么交情。

  说了几句话,朱约麟已经有些发急了,开门见山的道:“陈大人,廉州的事……”

  陈镰的脸色立即变得淡然起来,开口打断他道:“廉州,廉州什么事?王爷,下官巡抚广西,可是这廉州乃是柳乘风的封地,就算出了事,那也是廉州知府衙门的事。对了,王爷的封地里不是要修筑河堤嘛?这件事内阁已经拟准了,只是户部的钱粮还没有到,这事儿下官不要出面催促,最好王爷通过宗令府催一催。”

  朱约麟的脸色一变,可是随即也就释然起来,含笑道:“多谢陈大人提醒,不过最近几日广西不太平,陈大人巡抚广西,有些事还是要过问一下,比如在廉州,据说有人鼓动士绅滋事,这可不是小事,陈大人一定要打起精神才好。”

  陈镰笑了,随即道:“是吗?王爷这句话就有点儿过份了,士绅是什么?是我大明的基石,他们不会闹事的。”

  朱约麟的脸色变得更差,陈镰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一个态度,这件事他不会干涉,就算干涉,也绝不会偏向朱约麟这边。

  其实陈镰也不是傻子,这种事他怎么敢和靖江王同流合污,要知道如今闹事的不是流民,是乡绅,靖江王府现在得罪的已经不只是一些地主,而是整个乡绅的阶层,而文官的利益与乡绅的利益是一致的,自己若是敢斥责这些人滋事,不说其他,就说京城的那些同僚一人一口吐沫也得淹死他。

  朱约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而陈镰却知道,他看了朱约麟一眼,心里不觉得有什么惋惜,这样后知后觉的酒囊饭袋,居然去和柳乘风那样的人精儿斗,真是愚不可及。

  陈镰故意将话题引到别处,这朱约麟见陈镰态度坚决,也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聊了几句,匆匆告辞。

  陈镰自然是将他送了出去,回到花厅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原本他不想表态,可是现在看这朱约麟的愚蠢,才知道这对他也是一次机会,他心里已经知道,靖江王府算是要彻底的没落了,若是自己不表态,难免会被人诟病,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在这靖江王府的尸体上狠狠踩上一脚吧。

  陈镰笑了笑,随即叫人取了纸笔来,倒是不急于先写奏疏,而是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到廉州府去,收信的人自然是柳乘风,内容也很简单,只是询问一下乡绅们是否有伤亡,表示一下关切,当然,也免不了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柳乘风全力救治伤者。

  明明是公文的格式,用的却是家信的方式来传递,这就是一个向柳乘风示好的信号,是告诉柳乘风,自己是站在柳乘风和乡绅们一边的,大家是自己人。

  紧接着,一份奏疏也随即起草完毕,陈镰写完,检查了一遍,立即让人快马加急,送去京师。




第二百七十二章:同仇敌忾

  朝廷对广西的关注,更多的是通过一本本的奏书,其中廉州、广西巡抚衙门、靖江王府、布政使司、转运使司都是关注的焦点。

  这几日,一道道奏书递进京师,明明是在廉州发生的事,可是真正的决定权却在京师,这件事闹得确实不小了,一个是万户侯,一个是藩王,你来我往,相互争吵,不亦乐乎。

  连内阁的主意,也随着藩王们上书而改变了主意,得罪这么多藩王,而成全一个柳乘风,实在没有道理,内阁一出面,这满朝自然有为他们摇旗呐喊之人,稀奇古怪的言论层出不穷,说穿了,就是请宫中以大局为重,无论柳乘风是对是错,都请严惩,以做效尤。

  对朝廷来说,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便是清直如刘健、谢迁这样的人,也懂得利益的取舍,绝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是非而破坏天下的稳定。

  不过很快,事情发生了转机。广西巡抚上书直陈内阁,看到这巡抚的上奏,刘健呆了。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出事了,数百乡绅围攻王府别院,引发了冲突,而巡抚陈镰直言不讳的告诉内阁,这件事完全是由王府侵吞田地引起,廉州乡绅忍无可忍,一齐发难,事态暂时平息,请内阁立即拿主意,安抚廉州乡绅,以防生变。

  “胡闹!”刘健狠狠的拍了拍案牍,显得怒不可遏。

  只是不知这胡闹二字是对而发,是靖江王着,还是廉州乡绅。

  今日李东阳因为旧疾复发所以告假,谢迁看过奏书之后,顿时也是呆的说不出话来。

  大明朝不缺的是群体滋事,比如流民,比如平头百姓,甚至是军营哗变 出了事安抚就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内阁对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了。

  可是这一日性质完全变了,这可是乡绅们闹事,历朝历代,可听说过乡绅闹事的吗?乡绅是大明的柱石,连这些人都逼迫到斯文扫地的地位,可见整个廉州的情况坏到了什么地步。

  连一向养气功夫不错的刘健此时也不由得拍起了桌子这事儿是真正闹大了 可以想见,这奏书的消息若是传出去,会引发什么样的地震。

  他狠狠的用手掌压在案牍上,怒气冲冲的道:“立即叫人去请宾之和……这时候就是抱病,也别想歇了。”

  谢迁道:“要不要入宫?”

  刘健摇头:“这件事还没有眉目,且先看看再说现在入宫,未免武断了一些。不过可以先把奏疏递进宫去,让陛下先御览一下。 谢迁点头,二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连忙去请李东阳来相商。

  李东阳是当真病了这几日天气反复,再加上连日操劳,旧疾复发,正在家中养病,不过听到了广西那边的消息 李东阳躺在病榻上,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掀起被手就要起来,吓得夫人连忙道:“什么事这样急纵不就是广西那边出了点儿事吗?”

  李东阳道:“妇人不与为谋。”

  这句话把夫人噎了个半死平时李东阳对这夫人还是不错的 夫妻两人相敬如宾,也没怎么红过脸,像这样的话更是从来没有说过,李东阳态度的反常,也正说明内阁出的事绝对不小。

  过了一会儿,李东阳的族弟李东栋急着赶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他一进门,便听到夫人在旁埋怨,自是说李东阳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连病体都不顾了,李东栋是个温润的性子,一边等李东阳更衣,一边拉着夫人到边上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着声音,隐约说了这件事的严重,夫人才道:“他这兄长身子不好,待会儿去内阁,你陪他去吧,有个照应。”

  李东栋点头,虽说内阁在紫禁城,要先入内宫,可是现在李学士病了,带个家人进去沿途照粹,想必还是情有可原的。

  过了一会儿,李东阳穿了朝服出来,他的脸色看不到丝毫的病容,反而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连病痛居然也缓解了不少。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担心,李东栋很识趣的没有劝解李东阳休息,踱步过去,低着声音道:“广西又出事了?”

  李东阳见是自己的族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事实上,这族弟表面是在李府里读书,其实算的上是李东阳半个幕僚,他性子沉稳,很有几分主意。

  李东阳淡淡道:“没错,这一次只怕没这么简单了。”

  李东栋眯着眼睛:“兄长的意思是,靖江王府要垮了?”

  李东阳不置可否的笑笑,随即道:“先去内阁再说。”

  李东栋没有再说什么,不禁道:“这件事,会不会是那柳乘风怂恿?”

  李东阳驻足,眼睛眯起来,道:“多半是如此,可是不管是他不是他怂恿,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不过现在只是先传了消息,那靖江王会是什么结局,还要看后续如何。”

  这一对兄弟一边说,一边出了李府,外头已经有轿子候着了,李东阳朝李东栋招招手,道:“来,与我同乘吧。”

  李东栋颌首点头,族兄的轿子还算宽大,二人一起入轿,李东阳才叹了口气,道:“依老夫看,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靖江王府必定垮台,否则那陈镰,绝不会上这一道奏疏,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抚其他的藩王,你怎么看?”

  李东阳这句话不无道理,陈镰是什么人,那可是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老油子,这样的人做任何事都会三思后行,绝不会轻易倒向任何一边,而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呈上一本明显偏袒柳乘风的奏疏,那么至少说明,广西巡抚衙门在事实俱在的基础上,已经认定靖江王彻底完蛋,既然胜负已分,陈镰趁机卖个好,做个顺手人情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东栋沉思了片刻,随即道:“不需要安抚。”

  李东阳呆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族弟。

  李东栋含笑道:“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兄长想想看,乡绅们围了靖江王府,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靖江王府犯事了,违反了朝廷三令五申的律令。

  皇上即位以来,曾屡屡下旨,严令藩王不得圈地,可是靖江王府在廉州一下子圈地十几万亩,正是这个圈地,才导致了今日的变故,依我看,内阁不必安抚藩王,只需要在这圈地土做文章,其他藩王便是不服气也得服气,不过既然要按圈地的罪名来办,就得做出个样子和……”

  李东阳颌首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对,现在最紧要的是淡化柳乘风对此事的影响,而牢牢抓住圈地来说事。”

  与李东栋一席话,让李东阳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件事最大的恐惧之处在于乡绅的滋事,可是李东阳来说,最紧要的反而是对事情的处置,这就是说事之人和做事之人的区别,说事之人只会夸夸其谈事情的严重,而对做事之人来说,问题的性质和严重性已经不是他们所关注的了,事情发生,就必须琢磨如何善后,如何收场。

  李东阳不禁看了李东栋一眼,不由道:“你如今已是越发的稳健了。哎,只是可惜,若不是为兄……”

  李东阳显然还对李东栋不能科举的事耿耿于怀,有了他这大学士的兄长,让李东栋不得不蛰伏起来,不能施展抱负。

  李东栋却是笑了笑,道:“兄长,其实在家里读书也很好。”

  李东阳没有再说什么,轿子到了午门,李东阳与李东栋一道入宫,宫里对李东栋盘查了一番,又向亲军都指挥使衙门和京卫指挥使报备之后,放了李东栋进去。

  内阁倒是没有太多的慌乱,虽然事情紧急,也好在刘健在勃然大怒之后,总算还没有到慌乱的地步,仍旧让人按部就班的去办公,专等李东阳来。

  这内阁三阁老,确实是缺了谁都不成,李东阳出现的时候,让刘健松了口气,也没有寒暄,直接了当的问:“宾之,事情已经知道了吧?”

  李东阳由李东栋搀扶,微微一笑,道:“刘公,都已经清楚了,内阁这边打算怎么决断?”

  刘健坐回椅上,谢迁倒是有点儿妇人的姿态,亲自与李东栋一起搀扶李东阳坐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刘健缓缓的道:“请宾之来,就是想听听宾之的意见,这件事很棘手,一边是藩王,一边是乡绅,一个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李东阳颌首点头,刘健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刘健口中的乡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几百个乡绅地主了,藩王这样损害乡绅的利益,势必会引发整个乡绅阶层的愤怒,乡绅的背后就是文官,这等于是说,那靖江王府是与整个文官系统为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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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宁做蛇头不做龙尾

  第二百七十三章:宁做蛇头不做龙尾

  刘健的问话,确实表现出了他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大度,大明的内阁,尽管表面上和睦的多,可是勾心斗角的也是不少,大学士若是强势,其他学士当然不满,因此少不了勾心斗角,表面上维持着客气,可是大家相互之间却是彼此忌惮。

  可是刘健不同,刘健并不揽权,他非常清楚,韬略不是他的长处,辩术和细节也不是他的长处,所以往往碰到大事,往往会将李东阳和谢迁一起叫来,李东阳擅长出主意,而谢迁适合办事,李东阳出了主意之后,刘健再来拍板,至于如何实施,那就看谢迁的了。

  刘健的气度,确实让整个内阁都拧成了一根绳子。

  听到刘健询问,李东阳也没有藏什么私,直截了当的道:“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让广西巡抚陈镰彻查此事,至于其他,内阁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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