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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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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阳想不到这样都能蒙混过去,不由松了口气,道:“陛下圣明。”

  朱佑樘生在丹陛之上摆摆手,道:“联要是圣明就好了,说这些无用的话做什么?走了,前几日你和谢爱卿递上来的奏书朕已经看过,刘爱卿是朝廷柱石,更是朕的腹心,联是绝不相信他是乱党的,你们的话也很有道理,只不过话又说回来,朕敕命柳乘风钦办此案,既然柳乘风认为有嫌疑,联也不能干预,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清楚嘛,算是给刘爱卿洗一洗冤屈也好。”

  李东阳不由紧张起来,其实这几日,已经有不少人来询问这件事了,意思都很明白,刘公不能受辱,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作,这是因为自己和谢迁已经递了奏书,且先看看宫中态度再说,若是宫中批准,自然是风平浪静,可是皇上若是不肯,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一道奏书这么简单了,这些人惹急了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到时候说了一些犯忌讳的话,这可不是好事。

  “嗯?李爱卿似乎有话要说。”

  朱佑樘见李东阳沉默,一双眼睛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正色道:“陛下,刘公是三朝老臣,如今在家中养病,已到了不惑之年,这个时候,锦衣卫突然这么做,难免会让人以为陛下刻薄寡恩,是要借机对刘公……”

  他没有选择直接为刘健开脱,也没有枰击锦衣卫,而是从朱佑樘入手,朱佑樘这个人好面子,他的话就是告诉朱佑樘,放任下去,不明就里的人肯定认为这是皇上的主意,而刘健为政这么多年,为皇上弹精竭力,现在却落到这个下场,自然会对皇上生出什么怀心思来,所以陛下要维护好自己宽宏大量的仁德形象,必须制止这件事。

  李东阳的智慧此时毫无疑问的展露了出来,而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果,至少朱佑樘陷入了深思,不得不估量一下李东阳叙说的后果。

  朱佑樘不由苦笑:“一边要查案,一边又要网开一面,你倒是教联为难了,倒不如这样,现在廉州侯已经查了这么久,不如将他诌入宫中来,看看在刘爱卿那边查的如何,若是没有嫌疑,便立即撤销掉就是,可是若发现了些什么,联也只能放任廉州侯继续追查下去了。李爱卿,朕的苦衷你要明白,再者说,胀也不会让刘爱卿吃什么苦头,到时候自会有恩典的。”




第四百七十六章:哪个刘学士

  年关越来越近,查案的事虽然紧迫,可是现在锦衣卫和亲军都四处出没捕风捉影去了,柳乘风坐在案牍前也没什么用处,温晨曦和朱月洛二人相约带着温晨若去丽人坊采购年货。

  当然,所谓采购年货其实就是托词,年货这东西,似乎和丽人坊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借机游玩而已。

  柳乘风索性陪着她们去,她们进了迎春坊,柳乘风便在附近的茶肆里要了个厢房要了些茶点慢悠悠的等候。

  这家茶肆坐落于丽人坊外头百步之内,显然是刚刚修葺的铺面,从前据说是卖杂货的,现在丽人坊出来,东家肯定觉得开酒肆、茶肆挣钱,因此摇身一变,就成了茶肆。

  多半那些杂货店里的伙计,如今也一下子成了茶博士,反正柳乘风觉得顶怪异的。

  也幸亏柳乘风来的早,此时到了巳时,整个茶肆已经爆满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最多的就是给夫人小姐们赶车的车夫,还有一些随行的杂役,他们统统聚在一楼的厅堂里头,吆三喝四,很是热闹。

  柳乘风的厢房是在二楼,可是下头那嘈杂的声音却是传的惊天动地,心里不由发苦,这个地方说实在的还真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可是话说回来,这茶肆的掌柜想必也知道茶肆针对的主要人群,越是喧闹,越是能吸引顾客。

  茶博士进来给柳乘风换了茶水,其实一看柳乘风身穿的衣饰还有守在外头一动不动的魁梧护卫,这茶博士就知道眼前这位客人身份很是不一般,对他百般的殷勤不敢有丝毫怠慢。

  柳乘风见这茶博士换茶的手艺惨不忍睹,不禁道:“够了。够了,再倒就要溅的满桌子都是了。你们的这些糕点,是不是昨日留下来的,怎么这么硬?”

  茶博士连忙收了手,一面道:“天可怜见,客官,咱们茶肆的糕点都是清早儿蒸出来的,怎敢拿隔夜的糕点给客官吃,实话说了吧,这糕点在五马街这边都是远近驰名的。”他嘿嘿一笑。又道:“只是客官是贵人,想必吃惯了山珍海味,咱们这茶肆本就是给粗人吃的,倒是让客官见笑了。”

  柳乘风不禁莞尔。道:“你这家伙。倒茶的手艺不怎么样,说话的本事倒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听你口音不像是京师人。”

  反正闲来无事,对这茶水和糕点也不甚喜欢,柳乘风索性寻个人来消遣。

  这茶博士笑呵呵的道:“小人叫杨建,确实不是京师人,是从宣府那边过来的?”

  宣府……对朝廷来说确实不远,可是对寻常百姓来说。却也算是长途了,几百里地呢。

  茶博士继续道:“现在不都说京师这边到处缺劳力吗?小人家里虽有几亩薄田。可是却有四五个兄弟,索性就来这京师来讨生计了,上年是在一家铁坊里做事,后来恰好撞到了咱们东家,都是宣府的同乡,他见小人还算勤快,便教我跟着他,说实在的,铁坊里的事儿虽然繁重,一日下来浑身汗淋淋的,可是挣得却是不少,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闲一些,东家从前卖杂货的时候,那更是一天都不必活动几下,现在开了茶肆,倒是真正要忙的脚不沾地了。”

  柳乘风不禁莞尔,道:“这里的生意很好?”

  杨建道:“这可不是吗?客官也不想想,京师里这么多贵人,每日出入丽人坊的一日下来就有数千上万,这么多人,都是要坐车、乘轿来的,若是家境更殷实一些的人家,那更是仆从如云的带着来,这些人进不得丽人坊,自然得到外头歇着,这茶肆不就是个好地方,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实不相瞒,只要辰时一过,各家的茶肆酒肆都得爆满,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五马街里,各家的铺子现在都在改建,为的就是这个。”

  柳乘风吟吟一笑:“这么说,倒是苦了你们。”

  杨建苦着脸道:“这倒是真的,东家又不肯加工钱,事儿却比从前忙碌了十倍、百倍,其实小人就愿意伺候着客官这样的贵客,在这厢房里头能说说话,也正好趁着这功夫,躲个懒儿。”

  柳乘风不由哈哈笑,道:“那好,我便准你躲懒,你就在这儿坐一坐,歇一歇,到时候你们东家要问,就说是我让你在这儿伺候,走不开。”

  杨建道:“这可不敢,搅了客官的兴致,岂不是小人的罪过。”

  柳乘风摇头:“无妨。”又问了这五马街的一些事,这杨建添油加醋的说了,都是坊间的一些趣闻,柳乘风听的有趣,不知不觉,已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外头突然有人磕磕的敲门,杨建立即噤声,柳乘风撇撇嘴,道:“进来。”

  进来的是个飞鱼服服饰的校尉,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锦衣卫,只是这么个人进来,倒是把杨建骇了一跳,这人拜倒在地,道:“卑下见过侯爷。”

  侯爷……

  杨建不可思议的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却是一副淡然的态度,道:“什么事,怎么劳动的了宫里的侍卫来。”

  这人道:“陛下相召,请侯爷火速入宫。”

  柳乘风哦了一声,站了起来。

  杨建已是浑身颤栗,他只知道柳乘风是个贵人,多半是陪着自家夫人来丽人坊逛街的,在这外头等候夫人们出来,谁曾想到,人家居然是个侯爷,方才他说话时没有顾忌,可是说了不少达官贵人的丑闻,只是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冲撞到了什么没有,他连忙拜倒,道:“小人见过侯爷。”

  柳乘风呵呵一笑,道:“起来吧,侯爷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来人,给他打赏几两银子,叫人准备好车马,入宫去。”

  他抬腿出去,只留下杨建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总觉得就今日的经历不可思议,侯爷,也不知是哪家的侯爷,不过这般年轻,倒是像东家经常提及的某人,莫非是他?

  他正惊疑之间,外头一个护卫进来,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正儿八经的聚宝钱庄发行的真钞,这银票拍在桌上,道:“侯爷的赏钱,拿去吧。”

  杨建还没回过神,柳乘风已经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拥簇下登上了马车,其余侍卫纷纷上马,拱卫着车驾离了五马街,至于那坊中的妻子小姨子,只好等迟些时候来接了,反正柳乘风估摸着也没这么快出来,他坐在马车里,倒是对宫里召唤有点儿提不起神。

  这几日以来,锦衣卫和亲军四处打探,倒是发现了不少东西,可是真正的线索还真没有,乌七八糟的事倒是知道不少,什么刘健的次子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妾室,居然还是云霄阁出身,还有刘棉花那死不要脸的东西,每夜需两女侍寝,府里头还请了不少道士给他炼丹。刘大夏有个妾似乎和什么人私通,他妹的,这群所谓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探子,打听这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让他们打探些正经事却是一个都没有。

  皇上召见,肯定是要问这件事,问题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柳乘风脸皮再厚也有点儿不太自在。

  他的车驾到了午门,便下车步行,直接入宫,引路的太监却没有带他去正心殿,而是直接引他往朝殿走,柳乘风心里不禁疑惑,一般情况皇上召见都是在正心殿的,今个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

  到了朝殿,才发现不只是朱佑樘在,连李东阳也在。

  朱佑樘身上的朝服显然还未剥除,冕服正冠威严无比,李东阳也是一身朝服,不过神色显得不是很好。

  柳乘风正要行礼,朱佑樘已经虚抬了手,道:“不必多礼。朕交代你的事,现在已经查的如何了,可有线索?”

  柳乘风苦笑,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看了李东阳一眼,随即道:“陛下,现在还没有头绪。”

  朱佑樘神色倒说不上好坏,事实上,这个幕后之人老奸巨猾,真要揪出来自然需要时间,不过听了柳乘风的话,纵然是心里有所准备也不免有些失望,他沉吟片刻,随即道:“据说你让人去查了刘学士?”

  柳乘风道:“哪个刘学士?”

  这句话有点儿犯浑了,朱佑樘有些无语,这家伙难道会不知道,肯定是装糊涂,他看了李东阳一眼,李东阳补充道:“是刘健刘公。”

  柳乘风心里大致知道李东阳为何出现在这里了,他语气平淡,道:“确实是查了,那定弦和尚临死之前道了个刘字,这是极大的线索,在微臣看来所有姓刘之人都有嫌疑,倒不是刻意为难刘大学士。”

  李东阳道:“既然如此,那么刘公是否有嫌疑?”

  柳乘风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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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朱门酒肉臭

  李东阳松了口气,查不出就好,就怕查出什么线索来,到时候可不妙了。

  其实李东阳深信刘健,倒是不怕柳乘风去查,只是这种事定必惹来麻烦,肯定会引来群情激奋,他是刘健的亲密好友,就等于是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且一群锦衣卫盯着刘公,未免也太恶心了,让人看不过去,既然柳乘风说没查出什么,李东阳忙道:“既然没有线索,刘公又是首辅大学士,为朝廷操劳了一辈子,锦衣卫务必网开一面,撤掉刘府中的校尉,廉州侯以为如何?”

  他发了话,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把握,事实上,柳乘风这个人的性子,他知道一些,柳乘风要是打定了主意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便是皇上求情,多半也没有效果。

  所以此时,李东阳这堂堂大学士不自觉地矮了一截,一动不动地看着柳乘风,等着柳乘风回话。

  谁知柳乘风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这几日确实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大人既然这般说,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刘大学士府中的探子都可以撤销,不过话又说回来,该查的还是要查,只是得从其他地方入手了,如何?”

  李东阳心中大喜,原本他并不报什么希望,可是柳乘风如今点头首肯,选用了其他变通的法子,算是帮了他的大忙,只要探子不进刘府,就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其实查到人尽皆知的份上,柳乘风早已知道,这般的暗查不会再起什么效果了,倒不如索性卖个人情出去。柳乘风当然也知道李东阳的难处,往后还要许多事要靠着他。从本心上,柳乘风是较为偏向李东阳的。内阁斗得厉害,给他减减压力也好。

  只是李东阳的问题解决,柳乘风的麻烦还只是开始,刘吉那家伙把消息放了出去,这让暗查变得更加困难,自己必须从其他方面入手才能尽快把那个同党查出来,可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确实有些沮丧。

  朱佑樘见柳乘风松了口,显然也颇为高兴,道:“既然如此。朕心中也少了一块大石。李爱卿可满意吗?”

  李东阳道:“臣无异议。”随即告辞道:“既然如此,微臣这便去内阁,今年粮赋入库的事儿还要张罗一下。”

  这朝殿里只剩下了朱佑樘和柳乘风,朱佑樘满是苦笑,道:“这案子当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哎。因为这个闹得鸡飞狗跳,朕这个年也过不好,罢了,朕也不苛责你,朕也知道这事儿难如登天,一朝一夕是办不成的。”

  柳乘风知道朱佑樘心里发急,朱佑樘的性子本就是如此,什么事都希望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正是因为这个性子。所以才如此勤政,当日的奏书绝不留给次日,可是现在他是真正的束手无策了,定弦和尚留下来的线索只有这么多,这般找下去本就如同大海捞针,再加上又涉及到了不少高官。查起来难免畏首畏脚。

  朱佑樘坐上御座,随即深吸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御案上捡起一份奏书,从丹陛上抛下来,道:“这份奏书,你可以看看。”

  柳乘风将奏书捡起,奏书中具名之人居然是礼部侍郎王鳌,王鳌可是自己的恩师,逢年过节他都要去拜会的,虽说这师徒只保留在名义上,可在外人看来,却是十分亲密的关系。

  王鳌的字写得极好,只是奏书中的内容却带着几分杀气了,王鳌这奏书是来反对朝廷重商的,现在朝廷确实已经有了重商的苗头,事实上,不少人在尝到了甜头后已经开始逐渐转换立场,可是守旧的大臣仍是大多数,而这些人未必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也有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就比如王鳌这份奏书,就大力抨击了重商可能带来的后果,有理有据,甚至连柳乘风一时也不由为之动容。

  反对重商,其实就是反对聚宝楼,事实上,在聚宝楼开创到现在,反对的声音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可是到了侍郎这个级别提出反对意见的,这份奏书是第一次。

  因为朝中的大佬大多知道这聚宝楼牵涉到了宫里,真要把这事儿闹大,肯定没有好果子。可是现在王鳌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问题的关键不是有人反对聚宝楼,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王鳌这个柳乘风的师父反对他,这样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柳乘风抿了抿嘴,将奏书合上。

  朱佑樘看着柳乘风的表情,道:“柳爱卿怎么看?”

  柳乘风道:“王侍郎奏书中所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朱佑樘近来也是为难,其实他心里清楚,王鳌确实是有道理的,这么下去,极有可能引发危机,历朝历代都是重农抑商,绝不是因为所有的统治者都对商贾带有仇视,说来说去,还是一个粮字。

  中华不比其他地方,在其他国家,极少有大一统的王朝出现,各国分裂,相互攻伐,与战国并没有什么分别,战争频繁,再加上医术的落后,使得相当多的地方的人的平均年龄不过三十岁,也即是说,大多数地方的人还没活到三十就已经死了,生了三个儿子未必能有一个活下来,就算活下来,多半也会在战争中死亡,因此,在同一时期,各国的人口都没有太大的增长。

  而在中土却是完全不同,一旦大一统的局面出现,整个王朝就会迅速繁荣,肥沃的土地,相对完善的医疗体系和良好的卫生习惯,这就导致人口开始大规模的繁衍,而人口的规模也绝对是空前的。

  在这种盛世环境之下,人口无休止的增长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对粮食和土地具有极大的依赖,历代王朝若是鼓励经商,后果确实是极为严重的,这也是聚宝楼的最大漏洞。

  柳乘风深吸了口气,他当然清楚,相对于一个聚宝楼,朱佑樘更在意的明显是江山社稷,若是因为一个聚宝楼,而妨碍到了天下的稳固,以朱佑樘的性子定会选择壮士断腕。

  众多的人口既是一个优势,同时也是极大的负担,朱佑樘现在的心思明显地动摇了,撤销聚宝楼,他未必舍得。可是放任自流,又怕引发粮荒,这时候若是柳乘风不给他一些信心,只怕聚宝楼要危险了。

  柳乘风心里苦笑,其实在聚宝楼建立的最初,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在这个古老的王朝玩重商主义实在有点儿像是在玩火,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自己非做不可,任何一项国策都会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若是这般放弃,不但损害了他的根本利益,也放弃掉了这个王朝最后的希望。

  柳乘风正色道:“王侍郎虽然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微臣以为,这奏书中的关键却是大错特错了,大明朝的粮荒自来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土地多寡的问题,微臣斗胆一言,在坊间有一句俗语,就怕皇上听了不喜。”

  朱佑樘专心地道:“你说便是。”

  柳乘风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是微臣在廉州的时候听来的。”

  其实这句民谣,真正出现的时期是明末,说的是土地兼并的事,那些大地主和权贵们家中的谷仓堆积如山,可是在他们金碧辉煌的府邸之外却是衣衫褴褛,既没有土地耕种,失去了生计的流民,此时自然没有明末时期矛盾那般尖锐,可是柳乘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也实在是大胆至极。

  要知道,柳乘风所说的朱门,不但影射的是各地的藩王,还包括了乡绅的阶层,而乡绅阶层说的再难听些就是大地主,这些大地主的背后却是整个文官系统,可以说,朝中的所有的官员都是地主中的一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鳌虽然谈及到了粮食问题,却规避掉了田地不均的问题,其实天下并不是缺粮,就是在粮食减产很严重的情况之下,整个大明朝的粮食只要合理分配,也不至于会到万劫不复的地步,真正的原因是土地兼并,是藩王和大地主们无节制的兼并土地。

  朱佑樘顿时变色,虽是一句民谣,可是他也知道柳乘风要说什么。

  柳乘风看了朱佑樘一眼,随即淡淡地道:“陛下,天下人都说,农人们都不去耕作,反而去从事工商,这是本末倒置。可是微臣却以为聚宝楼反而能缓解眼下粮食的问题,陛下可愿听臣一言吗?”

  朱佑樘的脸色很不好看,柳乘风这个家伙,莫不是想闹个王莽新政吧?这家伙脑子少了一根筋,说不准还真说得出口。站在朱佑樘的立场上看,他是绝不可能学习王莽的,理由很简单,大明的基础就是乡绅,弄出个土地新政出来,那么这天下的官员和地主首先就要反对他这个皇帝了,朱佑樘熟读经史,当然知道王莽新政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他也知道,王莽之所以失败,最大的原因也就是这个新政,去破坏自己统治基础的利益,自然会激起天下所有豪强和官员的反对,最后的结果,就是社稷倾覆,江山易手。

  ………………………………………………………………………………




第四百七十八章:发现

  柳乘风其实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将会影响到朱佑樘的决策,一个不慎,辛苦经营的聚宝楼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他深吸了口气,突然在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不是蝴蝶效应这么简单了,是继续因循守旧,还是开创一个新的格局,其实有时候只是在弹指之间,而现在,似乎已经到了这个转折点。

  聚宝楼的出现迟早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在此之前,柳乘风就已经有了准备。

  他沉声道:“陛下,方才微臣说过,大明朝的粮食并非是完全不够,关键在于不均,天下的土地近六成都归乡绅们所有,而拥有土地的百姓不会超过五成,大多数人租种的是别人的土地,更有一些,却是欲租种土地而不得,这些人没有土地,便没有生计,自然而然就成了流民。”

  柳乘风用着真挚的目光看着朱佑樘,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天下的土地只有这么多,虽说近年朝廷鼓励开荒,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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