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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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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至于伱,本官会留伱一条性命……”柳乘风说到这里时,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锤子,将伱身上所有的关节全部敲断,再剥了伱的皮,伱来试试看,看看柳乘风说话是否算数。”
王乘风的眼眸中,霎时掠过一丝惧色,脚步不禁微微后退一步,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这个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范,一旦就范,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什么缴械不杀,这简直是笑话,无论多宽容的朝廷,对待乱党永远都只有一个办法——死!
王乘风定了神,长吸一口气,道:“那么王某人也有话要和柳佥事说,若是外头的人敢有异动,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
二人再没有说话,倒不是王乘风不想再说,只是这个时候,柳乘风已经拨了马,走入了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王乘风的意思。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其实何止是这商行里的人,便是在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紧张,一炷香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后会发生什么。
王乘风已经回到了院落里,此前的那个汉子小跑着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公子,那个柳乘风说的话未必全然是虚言,只怕……”
王乘风狞笑,厌恶的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柳乘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让数百个士绅和商贾和我们一道陪葬。”
王乘风这句话,措辞极为严厉,让这汉子唯唯诺诺,再不敢说什么,可是看着外头一重重的官军,这汉子的脸色不禁黯然无比,那一双眼眸,既有几分希翼,都带着深可见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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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结婚,开车去帮他接人,原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完,谁知道一直耗到了很久,哎,没什么说的,码完这一章,还得飞车去把女方的人送回去,弟兄们见谅。
地五百六十四章:地皮抖一抖
一炷香很快过去。
王乘风也显得有些不安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服软,不管如何,他所提的要求实在不多,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可是柳乘风显然没有松动。只是不知下一刻,外头的人会有什么举动。
王乘风的信心来自于那些士绅,江浙士绅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多与朝廷不少大臣暧昧不清,拿着这些人来做人质,那柳乘风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掂量后果?
其实正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柳乘风若是当真胆敢这么做,大臣们抨击且不说,就是宫里也未必肯保他。
王乘风想定,倒是有些笃定起来,他陡然想起一个主意,吩咐一人道:“去,把杨先生给请来,让他出去说话,叫两个人看着。”
这杨先生乃是江浙一带的名士,有几个弟子甚至已经在督抚任上了,所结交的人也大多都是名门望族,朝廷之中更有不少故旧,在士林之中威望不小。
也算是他倒霉,这几日他恰好入京,打算在这京中会友,原本有不少故旧请他去家中长住,谁知这位杨先生却是觉得多有叨扰,索性就在这商行里下榻,再加上这商行里虽然人多嘴杂,却也有不少读书人汇聚,杨先生除了访友,便与商行中的一些雅人对弈谈玄,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谁会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杨先生此时已是狼狈不堪,蓄了不少时候的漂亮胡子也都凌乱了不少。早没了从前那仙风道骨之气,被人押到了中门这边,杨先生看到外头黑压压的官军,再看这些人用火铳对着自个儿,脸色霎时就白了。
“诸……诸位切莫莽撞,有话儿好好地说,这些乱党虽是穷凶极恶。却也不是不讲规矩的人,只要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一切都可好说。兵部尚书刘大夏与老夫有几分交情,伱们速速去请刘尚书来说话……”
这位杨先生可谓是斯文扫地,两腿瑟瑟作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不过他也留了心眼,生怕对方不在乎自己,误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因而左一口尚书,右一口巡抚。
只是这时候,外头的新军突然分开了一条条道路,随即,由马车拉着的一个个巨大物体被拖了出来,物体上盖了红布。谁也不知这里头是什么。
随即,红布拉开,一门门火炮露出了森森的炮口。
新军在第一年主要是操练火铳为主,可是随着朝廷的重视,已经开始设了火炮营。此时此刻,七八门虎樽炮出现在这商行外头数十丈之外。
穿着布甲的炮手正用缠了布团的长棍清理着炮膛,过了片刻,便有人从炮口处塞入了火药,铁钉、铁球等物。
这位杨先生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这等利器。心里生出本能的畏惧感,小腿的哆嗦幅度更大了几分,他不由扯着嗓子道:“叫刘时庸来,老夫乃……”
他话说到半截。在队伍之中,柳乘风的脸上满是冷漠,当炮营的营官请示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点头,道:“三轮炮之后,杀进去,抵抗者,格杀勿论,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也不必理会,杀!”
哧……
引线已经燃起,随即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七八门火炮陆续开火,惊天动地,硝烟滚滚,尘烟未散,整个商行的大门已经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砖石、铁钉乱飞。
如此近距离的轰击,这虎樽炮威力可谓惊人。
一面墙壁轰然倒塌,随即传出一阵阵的惨呼声,更重要的还是这震慑人心的力量所引发的恐惧,整个商行里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此起彼伏的传出各种呼声。
那中门门洞里的杨先生立即被气浪轰倒,不知被多少铁钉、碎石击中,在灰尘和硝烟之中已是不知死活。押着他的两个壮汉此时也是血肉模糊,铁塔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塌。
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始,在小片刻时候,当炮手们用水冷却了炮膛,极快地清理完炮膛填充火药之后,又是一轮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大地都不禁颤抖起来。
若是这种声音出现在边镇,或许还算正常,可是出现在天子脚下却是第一次,敢在京师之中放炮的,除了柳乘风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之所以动用火炮,一是练兵,其二也是为了保证里头人质的安全,对柳乘风来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兴致去考虑人质性命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扫荡奸党,至于其他人都是第二位的考虑,不过新军们一动手,里头的乱党定会狗急跳墙,商行中的人质只怕没一个人能活下来。反而是一阵炮轰之后,让这商行之中产生混乱,乱党们一时慌张起来,才能让少部分的人质救下来。
三轮炮响之后,柳乘风长鞭前指,望着前头一片废墟还有那漫天的尘土滚滚,大喝一声:“杀进去!”
早已按捺不住的新军顿时如发疯的野兽,如潮水一般朝这商行冲杀进去。
随处都可以听到火铳的砰砰作响,还有那负隅顽抗的厮杀声,柳乘风驻足在外头,一动不动,脸色平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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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壁残骸之中,仍然有呻吟声时不时的传出,事实上,这一次攻入商行,新军几乎无一人损伤,在一阵火炮、火铳齐鸣之后,里头的乱党就彻底被打懵了,原来还抱着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悍匪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如今却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就已经倒在血泊。
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已经清理了出来,幸存的人实在不多,以至于钱芳寻了柳乘风禀告的时候,柳乘风不禁眉头直皱。
一百一十三个乱党,死了九十多个,至于那些士绅和商贾也是死伤过半。
不过这个结局还没有让柳乘风过于失望,这一次检验了新军的战力,虽说双方的力量不成正比,可是能以零伤亡荡平这座商行,却也算没有辜负柳乘风的期望。
更令柳乘风松一口气的是,那王乘风被活捉了下来,炮声一响,王乘风便觉得不对劲,在几个心腹的拱卫之下连忙退向内院深处,随即便被追上来的新军们击中了小腿,活捉了下来。
王乘风此刻已是衣衫褴褛,裤脚全被鲜血浸湿,嗷嗷叫着,整个人哪里还见什么俊朗?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了柳乘风的马下,柳乘风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中掠过了一丝轻蔑。
“将这个人押下去,记着,不能死了,慢慢审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柳乘风的语气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随即道:“还有,审完之后也不必动大刑,我方才说过,要将他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敲碎,说到做到。”
他没有再说什么,拨了马,便飞快地走了。
新军们也迅速撤离,只留下锦衣卫亲军在收拾这残局。
柳乘风带着一队人飞马到了午门,径直求见,将消息递了进去,随即,便有公公亲自来迎柳乘风入宫,这公公倒是没有将柳乘风领去内宫,而是直接去了朝殿。
朝殿已经闹翻天了,乱糟糟的,甚至有大臣相互对骂起来,还有人长跪不起,非要见皇上不可。
可是等柳乘风入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却是做什么?他难道不应该是出现在内宫吗?
也有人心里知道,这柳乘风肯定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立即有人扑上去,想要扯住柳乘风的衣襟,柳乘风身体一斜,避让过去。这大臣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气急败坏地道:“柳乘风!”
柳乘风呵呵一笑,朝这大臣行礼,道:“赵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赵大人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叉着手问:“伱来说,宫里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柳乘风不禁好笑,道:“宫里怎么了,却是问我做什么?伱自去问宫里就是。”
赵大人冷笑道:“哼,一丘之貉!”
柳乘风却不由笑了,道:“这一丘之貉是哪一丘?莫非是说我与陛下是一丘之貉?赵大人,我是做臣子的,伱也是做臣子的,君臣有别,臣子诽谤君王,这可有点儿大逆不道了。不过嘛,哈哈……话又说回来,想必赵大人也只是无心之失,这事儿也没人会追究。”
这赵大人顿然气得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吹胡子瞪眼。
李东阳看不下去了,低喝一声:“柳乘风,伱胡闹什么,过来说话,老夫有话要问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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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总算送到了,话说今天折腾得实在累了,晚上还有一更。
第五百六十五章:雷霆雨露
李东阳说话的时候,自有一番威严,虽然一个是大学士,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双方互不同属,不过柳乘风倒是收起了那胡闹之心,只得乖乖的走过去,拱手作揖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柳乘风身上,在这种情况之下,柳乘风几乎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宫里的事,这个柳乘风肯定心里最清楚,不去问他,又去问谁。
李东阳似乎是从柳乘风身上得到了一些满足,人就是如此,当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对你待之甚恭时,难免心里头有点儿飘飘然,像柳乘风这种翻起脸来六亲不认,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是对你恭恭敬敬,这才显出自个儿的身价。
不过李东阳心里虽生出一些舒坦,很快却被阴霾重新笼罩,他正色道:“你老实说吧,宫里到底怎么了,不得胡言乱语,老实的说出来。”
他见柳乘风脸上还露出犹豫之色,随即又道:“你自己看看,现在宫里闹出秘而不宣的事儿来,国君不见踪影,臣子们心怀着猜疑和不安,这样下去怎生了得,你方才也说了,你也是皇上的臣子,难道你就愿意眼睁睁的看到朝廷蹦乱吗?你直说无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商量着解决就是,这般遮遮掩掩,反而引人猜疑,好了,老夫该说的也说了,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他这一番话,刚中带柔,柔中藏针,一下子祭出一顶国疑社稷不安的大帽子直接栽在柳乘风的头上,说话的口吻却又是苦口婆心,软硬兼施之下。倒是不好对付。
柳乘风只得苦叹一声。道:“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下官其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下官岂敢随意说出来。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李大人要问,下官也只好坦言了。”
柳乘风这时候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所有的事儿都抖落了出来,其实对他来说,既然那指使王喜和周琛的人已经拿获,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他并没有说这是皇上故布疑阵,只是说皇后娘娘昨个儿中了毒,到现在身体照旧不适,皇上挂念皇后娘娘的身体,所以才取消掉了朝会,至于太子进宫。自然是让太子在娘娘床榻下伺候云云。
这一番话,先是让所有的大臣们目瞪口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一天时间。宫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今柳乘风的述说再加上自己所掌握的消息相比对。这才明白,难怪宫里居然加强了警戒,所有的王公不许离开内宫,这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中了毒,要查出这幕后之人的手段而已。
而皇上心忧皇后娘娘,不肯出来与大家相见却也还算合情合理,反正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也有一些心机深得,却是觉得柳乘风还隐瞒着什么,只是这时候既然道出了大致的真相,大家知道皇上平安无事,皇后娘娘那边虽然遭了难,可是病情稳固,倒也没什么不可,大家都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儿就好。
李东阳也不由暗暗呼出一口气,看着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老夫观柳佥事满是疲态,想必也是辛苦,倒是我们多心了。”
刘吉冷冷的瞥了柳乘风一眼,却是没有做声,心里却不由忌惮起来,从柳乘风的描述来看,这柳乘风的圣眷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宫里的隐事,连内阁都瞒着,这个家伙倒是一清二楚,这个家伙,将来只怕会越来越难缠。
刘吉和柳乘风如今已是不共戴天,只是刘吉暂时寻不到恰当的时机,现在见柳乘风春风得意,心里自是很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候,大殿外传出一个声音:“皇上驾到。”
其实朱佑樘让人将柳乘风引到这朝殿来,柳乘风心里便有预感,知道皇上多半是要在这里露面了,因此并不觉得意外,一时之间,这朝殿里的大臣们也都肃然起来,各自分班站定,柳乘风并没有参加例行朝会的资格,因此随意寻了个位置站下,恰好在这李东阳身后,刘吉的前头。
如此一来,这刘吉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发作,遇到这种不讲规矩的人,你若是跟他胡搅蛮缠,反倒让人觉得你心胸狭隘,只得忍着这口气,狠狠瞪了柳乘风的背影一眼。
朱佑樘龙行虎步走进了殿里,众臣一道行礼,齐声道:“吾皇万岁。”
朱佑樘并没有吱声,而是一步步沿着玉阶登上丹犀,随即旋过身,看着下头的群臣一眼,随即大剌剌的落座。
手抚着案牍,朱佑樘的表情很是平静。
“朕今日有些不适,所以推辞了早朝,可是朕听说,诸卿在这朝殿里迟迟不散,这是何故?”
他抢先一句话,问的大家膛目结舌。
事实的‘真相’,柳乘风已经实言相告,现在皇上这么说,分明是要隐瞒皇后娘娘的事,毕竟张皇后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隐晦,陛下不向外人道哉,却也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自然也只能装傻。
殿中一片肃静,谁也没有吭声。
朱佑樘随即道:“宫里竟有人堂而皇之下毒谋害宫中贵人,朕已让柳乘风详查了,柳乘风,可有结果了吗?”
柳乘风硬着头皮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道:“回禀陛下,已经有结果了,宫外的乱党已经一网打尽,首犯已被拿获,现在暂时关押进了诏狱,还请陛下定夺。”
其实柳乘风入宫觐见的时候,就已经传了消息进去,朱佑樘早已得知了消息,现在却当着朝臣们发问,却又不知是什么意思。
朱佑樘眯着眼,不由2微微一笑,振作精神,道:“好,事情能水落石出,这是大功一件,也是为朕了却了一桩心事,朕一直对诸卿们说,朕绝不会刻薄寡恩,只要肯勤于王事,为朝廷尽忠,朕不吝赏赐。”
“柳乘风,你立下了大功,你来说说看,朕该怎么赏你?”
这一句话说出来,立即引发了轩然大波,别看戏文里总是皇帝问臣子要赏赐什么,其实这种事儿多是子虚乌有,尤其是在朝堂这样正式的场合皇帝亲口说出来,这是很犯忌讳的。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要赏赐你什么,难道还要问你不成?你算什么。
君是君,臣是臣,天子能说的话,臣子不能说,臣子只需要谨守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而天子也不能信口开河,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所以朱佑樘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有不少人暗暗皱眉,很是不悦。
柳乘风当然也知道大家心里想着是什么,不禁觉得压力甚大,这皇帝今个儿是怎么了,其实从清早的时候,柳乘风就察觉有些不对了,只是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
第三章送到。
第五百六十六章:作梗
帝心难测,有的时候,柳乘风自以为能揣摩到朱佑樘的心思,可是有些时候,却又觉得这朱佑樘的心底里总有些难以捉摸的东西。
而现在,柳乘风就捉摸不透朱佑樘的心理了。
按理说,柳乘风当真立下了什么大功,那倒也好说,其实事情也简单的很,若是柳乘风当真立了功,宫里确实有赏赐的意思,直接颁出赏赐就是,可是偏偏,在这朝殿里当着众人问出这么一句话,这不是明显是要将自个儿推到风头浪尖上去?
柳乘风很是无语,尤其是见到不少人撇向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更是让他有一种被人架在火上烧烤的感觉。
很明显,在大臣们眼里,天家是毋须有偏爱之心的,偏爱的多了,尤其是在这朝殿中表现出来,这便是宠爱,宠爱在寻常百姓家,或许算是褒义词,可是在这里,就成了贬义词。
古今多少事,宠臣大多都是祸国殃民的,因此这个宠字,早已成了这些颇知典故的大臣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柳乘风,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而且柳乘风恶意的揣测,皇上这明显是故意的,故意问出这么一句话,分明是摆了自己一道,只是这皇上到底是什么用意,柳乘风却是不知,莫非……莫非又是想让自己背黑锅。
柳乘风心里一阵恶寒,太不厚道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睡呢,就算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可是转眼就被摆了一道,实在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他可不是那种自以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人,对他来说。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么我自然不会对你好。对皇帝……也是如此。
他之所以如此尽心竭力。并非只是单纯的想获取好处,只是朱佑樘待他实在太好,以至于他自觉的为朱佑樘排忧解难是自己的本分。
柳乘风的心思。或许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君视臣为手足,臣视君为腹心。皇帝对他好,他自认为自己就该忠心竭力,若是他遇到的是朱元璋那种刻薄寡恩之人,只怕柳乘风早已拍屁股走人了,就算是死乞白赖的混点儿俸禄,也绝不可能如此急尽忠职守。
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感恩戴德而已。在后世,这四个字或许只是笑话,被人取笑为愚昧。可是在这个时代。这就是真理。
朱佑樘看到目瞪口呆的所有人,脸上却是掠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随即慢悠悠的道:“柳乘风,你不敢邀功,这是好事,可是朕说过,朕赏罚分明,岂可有功不赏,这一次,朕定要好好的赏一赏才是,如此,才能让功臣寒心。”
他手指头敲打着御案子,慢慢的磕着,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就让人目瞪口呆了,朱佑樘缓缓的道:“柳乘风居功至伟,若不是他,只怕皇后此时已是性命不保,乱党们仍旧猖獗,他现在是国公,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就是郡王。
这个道理是人都知道,所以朱佑樘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的顿了顿,而满朝的文武大臣顿时脸色骤变了。
又要坏规矩了,而且这规矩坏的实在不小。要知道,柳乘风可是异姓,异姓不王的规矩从太祖时候就沿用到至今,一直也没有人坏了这规矩,若是这柳乘风敕封了郡王爵,绝对是大明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明朝不是没有对异姓封过王,只是这个王,只是追谥而已,表面上的功夫,子孙后代,仍然袭的是公爵位。
可是看皇上的意思,却是想让这年轻轻的柳乘风直接承袭郡王爵位。
万万不可……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念头,莫说是刘吉人等,便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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