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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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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托着衣盘的太监立即躬身去了,朱佑樘叹了口气,道:“最近朕觉得越来越累,疲倦的很,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太医院开的那些什么护肝养气的药也没甚作用,以后不必再进献了。柳乘风不是说有个食膳调理的方吗?按着他的方子进用吧。太子今日去了内阁没有?”

  一个太监答道:“去了。”

  自从皇帝不能早朝之后,朱佑樘索性便下了旨意,让太子朱厚照每日去内阁参政,有时一些朝议,若是皇帝去不了,也让太子去听政,朱佑樘点点头,道:“多学学,多看看,对他是有益处的,他好武,可是武功能打天下,却不能坐天下,只有知道国事维艰,才能做个好皇帝。”

  穿好了衣服,朱佑樘在这殿中来回踱了几步:“宣府那边压力骤减,据说瓦刺汗庭和那赛刊汗鏖战日久,双方不分胜负,可以调一支边军回京,总兵郑汤,这个人素来稳重,很是忠勇,让他调一队兵马回来回防吧。”

  朱佑樘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命令,乍听起来,这似乎只是皇帝心血来潮的话,可是若往深里想,这皇上的用意却未必只是心血来潮这么简单。

  郑汤这个人有个身份,乃是太妃的堂弟,而这太妃一直蒙朱佑樘照顾,这些人都曾围绕在朱佑樘周围,与万贵妃抗争过,郑汤虽然是总兵,爵位也不过是靖安侯,可是对朱佑樘忠心耿耿,对太子也是言听计从,京师里有这么一个人在,对将来新老交替很有裨益。

  朱佑樘吃了口送来的茶,有个公公躬身进来,道:“陛下,廉国公柳乘风到了。”

  张皇后在一边不禁道:“他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主没随他一起来吗?”

  朱佑樘不禁笑道:“你不要这般紧张,他进宫多半是为了三司会审的事,要和朕谈一谈那个江炳,朕去见他,太康公主在廉国公府好着呢。”随即吩咐太监道:“去,把人叫到正心殿去,朕马上就来。”

  ……………………………………………………………………

  正心殿里。

  柳乘风坐着喝茶,宫里的茶水倒是不错,不过泡茶的太监不知是不是换了,柳乘风总是觉得缺了一点什么,他翘着腿,等到外头咳嗽一声,见朱佑樘背着手进来便连忙站起,作揖道:“陛下。”

  朱佑樘只是看他一眼,道:“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也没什么客套。

  柳乘风笑吟吟的回答道:“是,微臣刚从都察院那边过来。”

  朱佑樘颌首点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使了个眼色,这殿里的太监全部退了下去。等所有人都走了干净,他才慢悠悠的问:“都察院那边如何?”

  “好,好的很,这衙门是在弘治七年修的,端的气派无比,比户部更恢宏几分。”

  朱佑樘不禁咳嗽,用手磕了磕御案,道:“朕说的是案子如何,不是让你去看衙门的。”

  对这柳乘风,朱佑樘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不过朱佑樘也知道,刚才谈话有点太严肃了,柳乘风故意调节一下气氛,因此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柳乘风才变得庄重起来,道:“过审了,和微臣料想的差不多,那江炳果然是大谈宁王的好处,出言不逊。”

  朱佑樘眯起眼,淡淡道:“都说了什么。”

  柳乘风却只是笑:“无非是说陛下身边出了小人而已,还能如何?他现在巴不得宁王那边立即兴兵,奉天靖难呢。”

  朱佑樘不禁摇摇头,道:“愚不可及!”

  柳乘风却只是笑笑,道:“虽是愚不可及,可是这也说明宁王此人心机太深,又能笼络人心到这个地步,深不可测,陛下,这案子还要不要继续查,再查只怕这宁王的反迹就要全部暴露了。”

  虽只是随便的一问,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国策问题,朝廷是不是现在就逼宁王造反,朝廷是不是打算现在就平叛,若是准备对宁王动手,这案子不但要查,而且还要公布于众,到时宁王畏惧之下,必定兴兵,而这个时候,也是朝廷平叛的时候了。

  ……………………………………

  中午驱车几百公里把小舅子送回了机场,一个字,累,六点多回来,码完一章,先去睡一觉。




第七百一十章:温情

  朱佑樘显得不安起来,他不愿意把宁王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子孙后代去处理,可是他心里自然也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只怕也没有心力去和宁王翻脸了。一旦动乱,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拖延到宁王授首的时候,一旦……

  朱佑樘几乎不敢想下去,他烦躁的道:“此事你怎么看?”

  柳乘风欠身坐着,绷直了身子,态度变得坚定起来,道:“这一次宫里的态度必须坚决,绝不能拖泥带水,陛下,以微臣的估计,这宁王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若是朝廷对这宁王的事不闻不问,只会助长宁王的气焰,到了那时,天下人都只认为朝廷怕了宁王,那些宁王的党羽对宁王只怕就更死心塌地了。微臣也知道,现在不是反目的时机,更不是平叛的最好时间,朝廷还有许多事要筹备,就如这新军,虽然已经开始招募了人手,可是真正要操练,只怕还要消耗一些时间,所以微臣的意思是,既不能让宁王反,可是也绝不能让宁王逍遥法外,必须让他吃点苦头,也让他知晓朝廷的厉害。”

  宁王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如柳乘风所说的那样,朝廷就算想装糊涂也是不成了,可是又不能让宁王现在造反,这里头就必须得有个度,太苛刻了不成,可是朝廷软弱了也不成。

  朱佑樘眯着眼睛,沉吟的颌首点头,柳乘风提出的这个想法正中他的心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想法虽然美妙可是要做起来却是难了,道理很简单,一旦这案子大张旗鼓的查起来,宁王肯定会警觉,一旦产生误判,就不得不反了。

  “你既然如此说,莫不是已经有了主意。朕也一直想寻个两全的办法,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此事只怕有些难办。”朱佑樘看着柳乘风。说出了难处。既要追究,又不能把人逼得狗急跳墙,既要表现强硬。又不能让宁王下决心发动叛乱,朱佑樘所说鱼和熊掌,看上去还真不可兼得。

  柳乘风倒也不含糊,更不敢卖什么关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慢悠悠的道:“其实宁王反不反,不在朝廷有多大决心,而在于朝廷有多大的实力。现在双方都在磨刀霍霍,根据南昌府那边的探子反应,宁王确实是在筹备谋反。只是这筹备只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宁王需要时间,可是同时,却也在观望朝廷有没有平叛的实力,此人尤为狡猾。以微臣之见,何不如设一个圈套让他钻进来。”

  朱佑樘诧异道:“圈套?”

  柳乘风笑吟吟的道:“其实这个圈套很简单,一方面,咱们要大张旗鼓的向宁王那边兴师问罪,闹出点动静来,做出一副蓄意待发的样子。这一次借着江炳的案子好好的审个水落石出出来,与此同时,陛下应当称病不出,做出一副陛下已经患了重病的姿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宁王一向精明,朝廷的举动越是不合理,他就越是会小心翼翼。而后陛下可谴一使者,直接去南昌府问罪,只要宁王不反,就定会极力为自己辩白,朝廷这边再以江炳在江西老家尚有亲眷的名义,缉拿江炳族人,宁王若是不想反,为了证明自己和江炳没有关系,就少不得要做一些让人寒心的事了。”

  朱佑樘的眼眸顿时亮了,柳乘风这个主意似乎具有很高的可行性,说白了,柳乘风要实行的步骤是三步,第一步,是宫里索性把皇帝的病公开来,越是公开,另一方面朝廷又做出随时准备平叛的样子,宁王这个人一向老奸巨猾,反而不敢相信皇上是真的病重,他极有可能会猜想,这皇上定是故意散发这种假消息,来诱使自己谋反,而早已做好了准备的朝廷则可以立即平叛,令他万劫不复。

  只要宁王深信朝廷做好了准备,宁王就必定不敢轻举妄动,那么第二个步骤就简单了,让一个使者前去南昌府,查清宁王与江炳的关系,同时对宁王予以警告和斥责。朝廷的态度越强硬,那么宁王就肯定认为,朝廷见不能诱反了自己,要做到师出有名,所以才大张旗鼓的深挖江炳一案,这宁王是什么人,越是朝廷一副请他谋反的姿态,他就越不敢有什么动作,那么极力撇清与江炳的关系就迫在眉睫了。

  第三个步骤就简单了,朝廷下旨,四处缉拿江炳的亲眷,江炳犯得可是夷族大罪,朝廷锁拿其家眷流放、刺配是理所应当的事,偏偏这江炳的亲眷多在江西,宁王为了证明自己与江炳之间的清白,就少不得要做出一些让朝廷满意的举动出来,比如交出江炳的所有亲眷等等。

  这件事做出来之后,朝廷便可以偃旗息鼓,可是对宁王来说,却是极大的打击,想想看,在京师里头,突审之下,江炳死不悔改,极力抬高宁王,而在江西宁王却是落井下石,将江炳置之死地,宁王的党羽就算再多,只怕此时也不免心寒意冷了。

  这个法子只要真让宁王入了圈套,不但可以显示朝廷的威严,同时还可以揭露宁王的真面目,不但敲打了宁王,还给那些宁王的党羽心寒,可谓一举两得。

  朱佑樘仔细思量了片刻,倒也觉得这个法子极好,只不过……只不过法子虽好,却不是没有风险,若是宁王不上钩呢?真要把宁王现在逼反了又如何?

  他苦叹道:“此计可行吗?”

  柳乘风道:“宁王这个人,微臣颇为了解,别人不会上这圈套,那朱觐钧却很吃这一套,陛下不妨试试,若是真的反了,那朝廷索性平叛就是。”

  朱佑樘听罢,不禁拍了拍御案,正色道:“不错,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朝廷平叛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依爱卿之言吧。柳乘风,江炳的案子要彻查到底,大张旗鼓一些,至于其他的事,朕自会安排。”

  柳乘风肃然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显得有几分激动,道:“朕会下一道旨意给朱辅,告诉他,南京的守备朕就交给他了,到时一旦生了乱子,江南半壁都可能陷入战火,南京城绝不能有失,若是出了岔子,他这五军都督提头来见。九江府那边现在囤积了不少军械和粮秣,朕早已调了不少军马在那里,只是那里的防卫还是有待加强,九江是重镇,这里绝不容有失,新军这边要加紧操练了,朕需要他们能随时调动,一旦有事,半个月之内就必须出现在九江,并且作为平叛的主力。”

  说了这些话,朱佑樘的脸色缓和起来,不由笑道:“太医们一直对朕说,朕要好好歇息,朕的病便是吃太过的药也及不上歇养重要,可是朕歇的住吗?这文武百官天天说盛世了盛世了,天下太平了,哼,这天下何曾太平过。”

  若是以往,柳乘风或许会劝说几句,让皇上注意身体,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懒得说,越是对朱佑樘了解的人就越知道他的脾气,他这种天生劳碌命的人是绝不可能放下一切去歇息的,柳乘风也懒得多费口舌,对他来说,想让朱佑樘省省心的唯一办法不是劝说什么,而是多去做事,能分担一些是一些,这皇帝肩上的担子轻了,才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

  朱佑樘唏嘘了一阵,随即手抚着御案,慢悠悠的对柳乘风道:“公主还好吧,她是个顽劣的性子,你多担待一些,朕将她托付给你,望你不要教朕失望。”

  柳乘风道:“陛下,公主并不顽劣,只是年轻轻了一些罢了,在家里头,她倒是很和睦,与大家相处的都不错。”

  说也奇怪,从前的时候,朱佑樘极力的反对公主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便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不肯就范。可是现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他心里反而觉得这样似乎也是不错,对柳乘风他一向青睐有加,能将公主托付给他,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朱佑樘想到这里,对柳乘风生出不少的温情,柳乘风现在算是他真正的半个儿子,若是他的子嗣多倒也罢了,可是偏偏他的儿子只有一个,这女婿也只有一个,身为皇帝,许多东西未必要流露出来,可是朱佑樘看柳乘风时,心里却很是安宁,带着几分祥和。他招了招手,朝柳乘风道:“来,到朕身边来。”

  柳乘风并无疑虑,从椅上站起,靠近朱佑樘。

  朱佑樘叹了口气,满是疲惫的道:“你呢,也不要老想着公务,不要学朕,朕是劳碌命,可是你不同,埋首案牍不是什么好事。替朕分忧的时候自然是一回事,可是有时也要好好歇一歇,朕这一辈子是改不了了,可是朕不希望你也是这个样子,你知道了吗?”

  柳乘风明白朱佑樘的意思,朱佑樘是怕自己重蹈他的覆辙,别看朱佑樘对什么事都放不下,可是他并不希望自己关心的人心里总有事放不下来。




第七百一十一章:顾命

  江炳的案子出人意料的开始深挖起来,这案子越是审理下去就越是让人心惊肉跳,牵涉到了藩王,更不必说牵涉的是天下最有权势的藩王,可以说,这江炳交代的事,有不少都与宁王谋反有关,就算朝廷要治罪,这宁王只怕要死无葬身了。

  问题是,这宁王也不是省油的灯,宫里突然要查办这个案子,宁王那边若是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当前的时局确实令人担忧,文皇帝登基之后,对藩王们屡屡压制,可是唯独对这宁王却是优渥无比,当年文皇帝靖难,宁王带朵颜三卫响应,文皇帝曾向宁王发誓,说是一旦事成,愿与宁王平分天下,只是后来文皇帝登基却是食言,却因为对宁王心怀愧疚的缘故,虽然将他封在了江西,可是宁王的封地和给予的护卫人数都是最多的,天下藩王之中,最富庶者莫过于宁王,在封地内权柄最重者也莫过于宁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经历了这么多年,宁王已成了尾大不掉的祸根。

  其实朝廷在此前,不是不知道宁王在江西做过什么,只是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这种事不能管,管了就要争锋相对,甚至可能导致动乱,在这个问题上,历代的内阁大学士都是采取这种办法,不是他们怕事,是怕坏了事。

  只是这样的姑息政策终于破产了,江炳那边直言不讳,宁王的罪名已经浮出了水面,欺君罔上。唆使刺杀大臣,结交翰林,图谋不轨。这里头任何一桩罪名,都足以让宁王身败名裂。

  可问题是,宁王会束手就擒吗?

  兵部尚书刘大夏这边气的不轻,这宫里到底想做什么?宫里现在已经有了皇上病重的流言,难道这个时候。真要做好打仗的准备?其实这两年说要打仗朝廷也不怕,毕竟现在国库丰盈,真要打倒也能维持的下去。最重要的是,要打那也得有所准备,新军这边没有练好。边军又不能调动,天下各处倒是有不少卫所的军马,总数也是不少,单记录造册的就有百万之多,可是刘大夏心里清楚,造册的这些人是一回事,真正有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数目能有登记在册的一半就算不错,再加上这种军队战力低的令人发指,一触即溃。靠他们去平叛,那简直就是玩笑。

  当日,刘大夏便上了一道奏书上去,想要把这事情压下,谁知奏书倒是递进去了。却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后来才得到消息,陛下病重,已是不能视事,所以……奏书留中。

  这一下子,刘大夏傻眼了。何止是他傻眼,内阁那边已经这开始叫人来议事了,参与会议的人其实不多,也就是内阁几个和各部的尚书,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太子参与旁听,据说连锦衣卫都指挥使柳乘风也会来。

  刘大夏怒气冲冲的到了内阁,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朱厚照坐在首位,左侧是刘健,其下依次是李东阳、谢迁。最让刘大夏心里不舒服的是右侧坐着的几个人,朱厚照的右侧,坐着的却是柳乘风,其次才是马文升和几个尚书。

  朱厚照此时正在与柳乘风窃窃私语,其他人则是危襟正坐,刘大夏心里很是不悦,锦衣卫指挥使是什么人,居然也敢坐在首位,堂堂吏部尚书,居然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下首,这算是什么意思?

  刘大夏心里也清楚,这个座次的安排只怕是太子定的,太子与柳乘风素来就交好,说不准柳乘风一到就热络的将柳乘风召到边上来坐,可这是内阁,不是私下的场合,太子是储君,也不能按着个人的好恶行事。

  刘大夏显得郁郁不乐,却不得不寻了个位置坐下,他先是看了刘健一眼,刘健不显山露水的样子,见所有人都来齐了,刘健咳嗽一声,随即发言道:“人都来齐了,今日清早陛下不能早朝,所以有些事,还得大家集思广益,一起商量商量,太子殿下今日也在,也让太子好好听听政。”

  刘健一句话,便把事情说清楚了,叫大家来,是来商量大事的,至于太子,则只是听政,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刘健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不过柳乘风却觉得,这刘健的话是向自己说的,倒像是生怕太子听了自己怂恿胡乱决断什么,所以直接先把太子撇到一边。

  对刘健的一番话,朱厚照这没什么心机的人听不出,可是柳乘风却是听出来了,他的眉毛不禁挑了挑,却只是微微笑了笑。

  刘健继续发言道:“方才老夫与宾之、于乔二人入宫见过了圣上,圣上已是病重,哎……咱们做臣子的,心里固然是心忧如焚,可是眼下却不是我们难过的事,陛下越是身体不济,我们最重要的是为君分忧,而非徒自感伤。因此把大家叫来,是大家好好商量商量,今日要议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水患,河南那边长江泛滥,淹没了十三个县,受灾的人口多达二十万,大家怎么看?”

  那户部尚书叶淇道:“下官以为,此事根本不必再议。”

  这叶淇也算是弘治朝的名臣,景泰五年中的进士。初授御史,此后外放出去历任了武陟知县、大同巡抚。弘治继位之后,将他户部侍郎近两年又升了户部尚书,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份,那便是太子太保。

  因此叶淇说话的分量在这里也是不轻的,除内阁大臣之外,算是马文升、刘大夏之后的第三号人物,他捋着胡须,摇头晃脑道:“从前某地遭灾,朝廷再三议论,为何?无非是商议如何救灾,救灾需要朝廷拨发粮饷,大家为了这个讨论,往往是唇枪舌剑,说穿了,这是因为国库不足的缘故。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国库丰盈,不存在朝廷拨不出款项的情况。因此,下官以为,往后凡事遇到灾荒,朝廷没必要把这救灾的事摊出来议论,救是应当救的,银钱自然也要尽量拨发,先把粮食运到了灾区才是正经,至于结算的事,则可以等到灾后再来结算,如此,才能不耽误救灾,虽然损耗会大一些,可是百姓的生计才最要紧。”

  他的话顿时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连刘健也不禁道:“不错,这是利国利民的好办法。”

  叶淇笑了笑,道:“刘公谬赞。”

  他的法子说穿了,就是把救灾转化成一个机制,以前之所以老是为了救灾吵来吵去说穿了就是国库里没钱,巧妇无米,结果大家便围绕着该不该救,又怎么救的问题议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朝廷有的是钱,有了钱,自然也就没有救不救怎么救的问题了,以后但凡遭灾,直接就调钱粮以最快的速度去赈济就是,到时候是不是钱粮调拨多了,又或者是其他问题,都可以等灾情缓下来再行处置。这样确实不会耽误救灾,可是花费也大。

  刘健道:“既然如此,那么户部就先按着这个章程去办,直接调拨钱粮便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调拨归调拨,可是秋后算账还是要的,否则地方官贪得无厌,只会助长他们侵蚀国库,户部这边发钱的同时,也得盯紧一些。”

  叶淇点头:“是。”

  刘健咳嗽一声,随即道:“今日议的第二件事嘛,却是宁王的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值房里顿时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音,大家都知道,重头戏来了。

  朱厚照顿时也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对救灾的事他不感兴致,可是在柳乘风的熏陶之下,这朱厚照却是对宁王可一直惦记着呢,他坐直了身子,看了柳乘风一眼,却见柳乘风一脸凝重,心里大惑不解,想要去问柳师傅为何郁郁不乐,却又不好多问,只得把这疑问压在心底。

  “宁王大逆不道,尤其是这江炳的案子浮出了水面,那就更是骇人听闻了,宫里的意思,想必是要追究到底了,可是朝廷无论如何,也得做好一些准备才成,怕就怕那宁王狗急跳墙,所以呢,今日要议的就是这个,有备无患才好嘛。”

  刘健刚说完,才看了叶淇一眼,道:“若真是要平叛,户部这边的粮饷可还足够?”

  叶淇点头,道:“够倒是够了。”

  “倒是够了是什么意思,总得给个准话才好。”朱厚照这时候有些不满的道,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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