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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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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陪姐姐刺绣。”

  温晨若嘟了嘟嘴,道:“他能有什么事做?姐姐,你病还没好呢,刺绣做什么?罢了,我还是出去走走,关在这里太闷了。”

  听到刺绣两个字,温晨若跑得飞快,完全避之不及的样子。




第九章:我是锦衣卫

  温晨若一走,这寝卧里就安静下来。温晨曦是喜静的性子,叫仙儿拿了刺绣来,一边穿针引线,一边挪了锦墩坐到桌边,恬然地对柳乘风道:“夫君若是觉得闷,我叫人到书房里取些书来给夫君看。”

  柳乘风笑了笑,道:“练练字吧,好几天没有摸过笔,反倒不习惯了。”

  仙儿端来笔墨纸砚,重新蘸墨提笔的时候,柳乘风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从前他是舍不得练字的,毕竟笔墨要钱,对他这么一个在温饱线上努力的穷秀才来说,练字是很奢侈的事,所以平素摸笔,都是趁着给人代写家书的机会,别人要去什么信,自己再写什么。

  可是今日不同了,再不必去按着别人的意思去写字,这时候握着笔,反而不知道如何动笔。

  “写什么呢?”柳乘风呆了呆。

  温晨曦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夫君为何还不动笔?”

  柳乘风想了想,索性便默写四书五经出来,四书五经全部在从前那个柳书呆子的记忆里,可谓是滚瓜烂熟,柳乘风只微微一想,便下笔了,宣纸上笔走龙蛇,一行字一气呵成地下去,却是论语的开篇《学而》: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柳乘风写字,还是有板有眼的,从前是门诊医生,耐性足够,不管是站姿还是握笔,都不见马虎。下笔的时候聚精会神,一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笔尖下,整个人渐渐进入忘我的境界。

  这个时代娱乐本就少,练习书法渐渐成了柳乘风的喜好,这一气呵成的字写出来,让柳乘风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

  温晨曦只静静地在边上看,偶然会放下刺绣为柳乘风磨墨,柳乘风写完一篇字时,她便忍不住拿起来看一看,笑吟吟地道:“不如叫人把它们装裱起来,夫君的字儿已经有几分模样了。”

  柳乘风大是汗颜,道:“还是不要丢丑的好,等以后真有了进步再说。”

  温晨曦含笑应了,却是小心翼翼地吹干了墨迹,拿了个锦盒将它们一份份收藏起来。

  过了一会儿,柳乘风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温晨曦趁着柳乘风收笔的功夫给他擦了汗,道:“待会练完了字,就去洗个澡吧。”

  柳乘风心思都扑在字上,吱吱唔唔地应了一句,这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能不能学董其昌的行书方法,将董其昌的风格融入到自己的书法中去?

  董其昌这时还没有出生,人品在历史中也是劣迹斑斑,不过其书法却是整个明朝造诣最高之人,可谓最杰出的行书大家,行书的特点几乎将历史上各大名家的书法都融汇在一起,从而开创了自己的风格。

  董其昌的字,柳乘风在前世时曾观摩过,那时候也不在意,可是现在精通文墨之后,再回想起他的字形来,心里忍不住生出向往之感。

  可是这个念头,柳乘风很快就打消了,倒不是他不屑于盗版,只是以自己现在的水平还欠缺了几分成熟,等自己的笔力更稳健的时候,再去效仿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柳乘风做起事来,很有几分废寝忘食的性子,不行书还好,一旦下了笔就收不住了,两个时辰过去,浑身已被腾腾的热汗湿透,抬起眸来时,才发现这一天已经差不多过去,温晨曦想必是身体吃不消,先去榻上小憩,外头夕阳落下,屋子里黯淡了许多。

  柳乘风将笔放回笔筒,伸了个懒腰,心里不禁苦笑,这时代也有这时代的好处,物质的诱惑少,最大的娱乐多半也只不过是逛青楼了,不过柳乘风守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自然没有去烟花之地的心思,才有了现在能够全身心投入到行书中去的心境。

  他活络了筋骨之后,走到榻前去看到温晨曦睡得恬然,也不去惊醒她,给他掖了被子,出去寻了仙儿来,让仙儿掌了灯,自己则是呆呆地再看了方才的行书,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缺陷,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了点心得。

  正在这时候,仙儿从外头进来,道:“姑爷,老爷请你到书房去。”

  柳乘风放下手中的行书,抬眸道:“老爷?”

  仙儿见柳乘风一头雾水,便笑道:“是姑爷的岳父大人。”

  “哦。”柳乘风才想起来了,其实虽然已经成亲了几天,他对这岳父的印象几乎一点都没有,在他心目中是可有可无的人,而且这岳父似乎对自己还有一点敌意。

  “这个时候,他叫我去做什么?”柳乘风一头雾水,随即站起来,道:“仙儿给我引路吧。”

  仙儿去寻了盏灯笼来,引着柳乘风在府里穿梭,到了一处孤零零的偏室外头驻了足,低声道:“姑爷,老爷很凶的,你要小心一些。”

  柳乘风朝她笑了笑,道:“这府里这么大,又是黑灯瞎火,来时我没有记住路,你在外头等一等,待会儿和我一道回去。”

  仙儿点了头。

  柳乘风对这岳父,倒是谈不上什么害怕,毕竟两世为人,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了,吸了口气,推开书房的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这书房没有柳乘风所想象的奢华,反而有一种简朴的感觉,无非只是书架、书桌、灯架而已。

  坐在书桌之后的,正是脸上如一泓秋水般的温正,温正似乎久侯多时,见了柳乘风进来,淡淡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副漠然的态度,道:“坐。”

  柳乘风依言坐下,叫了他一声泰山。温正勉强应了一句,谈不上热情,只是勉强显得自己不算是很冷漠。

  温正打量了柳乘风一眼,见柳乘风落落大方,可是心里头仍然不是滋味,心里想:果然是书呆子,不知畏惧,不知进退。

  不过温正毕竟是有事唤他来,沉吟了片刻,才道:“今日闲坐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柳乘风心里觉得奇怪,想:连这种事也管?这便宜丈人还真是锦衣卫里出来的,莫非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柳乘风答道:“只是在家里练了些字。”

  温正听到柳乘风闲在家里写字,更觉得不悦,温正对他这书呆子印象就更深了。温正虽然也粗通文墨,不过从本心上,有些鄙夷那些高谈阔论的书生,更何况是柳乘风这种被革了功名的,连功名都没了,还练字有个什么用?将来仍旧到街口去摆字摊吗?

  温正勉强地微微一笑,淡漠地道:“男儿大丈夫,岂能整日缩在家里读书写字?老太君有吩咐,让老夫给你找个事做,老夫见你闷得慌,索性给你安排了个差事。明日清早,你就去内西城千户所点卯,去领了腰牌,从今往后,就在北镇府司里做事。”

  柳乘风不由惊讶,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流行娶老婆安排工作的,这可比后世上大学安排工作要强得多了。

  去锦衣卫里做事,若是从前的那个柳呆子,多半是万万不肯的,读书人都有一种洁癖,就是没了功名,都不愿意去做这污秽的事。不过对现在的柳乘风来说,却没有太多的抗拒心理,现在的他全靠温府养着,虽然锦衣玉食,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点不自在,现在既然有了机会,自己为什么不去尝试?他也不求什么王公将相,做什么千户、同知,只求将来有了一份事业,能养得起自己的妻儿,给他们提供遮风避雨的地方,而不需要寄人篱下也就足够了。

  不过……柳书生将来的事业居然是夜黑风高躲在墙角里听人说话、行房,又或者是龇着牙朝人冷笑勒索钱财!想到这个,柳乘风顿觉汗颜。

  柳乘风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截了当地应承下来,有事做总比闲坐在家的好,一个男人若是连生业都没有,靠着老婆娘家填饱肚子,本身就没有骨气所言。这个机会,柳乘风当然要抓住。

  温正原本还希望柳乘风不肯去锦衣卫里做事,见柳乘风爽快答应,也是无话可说,只是道:“进了锦衣卫,许多事就不同了,锦衣卫有锦衣卫里的规矩,你自己好生学着吧。”

  柳乘风道:“乘风明白。”

  温正目光幽幽,漠然的眼眸似乎想看穿这个没前途的书生,可是见这家伙似乎脸皮厚度不低,竟隐隐有几分看不穿柳乘风心意的无力感,温正只好哂然一笑,道:“好了,明日辰时去点卯,早些去睡吧。”他顿了顿,语气显得严厉了几分,道:“你仔细记着,若是在卫所里若是犯了规矩,谁也救不了你,莫要以为有谁给你撑腰。”

  柳乘风出去的时候,不由吁了口气,这岳父对自己的成见太深,好像多跟自己说一句话都是施舍一样,面对着他,让柳乘风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仙儿果然还在,提着灯笼在远处的小亭子里等着,这夜里的风有些冷,仙儿抱着手在嘴边跺脚呵气,一见到柳乘风出来,立即喜滋滋地提了灯笼过来,咂舌道:“姑爷,老爷没骂你吧?”

  这小丫头对柳乘风还顶关心的,柳乘风笑道:“没事,回去吧。”说是这么说,不过柳乘风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带着满腹的心事!




第十章:你妹的千户大人

  一大清早的时候,温晨曦便醒了,这时才是黎明,外头的天空漆黑一片,树影婆娑,带着沙沙的响动声。辰时的时候,柳乘风就要去千户所点卯,温晨曦起得早,尽力为柳乘风张罗,先叫仙儿通知人熬了碗米粥,一面又准备簇新的衣衫,等到柳乘风醒来的时候,便服侍他穿着衣,一面嘱咐道:“内西城千户所离这儿并不远,往东街走拐过几条街就到,路上带两个炊饼去……”

  柳乘风这时半梦半醒,温晨曦俯下身给他系着腰带,灯影之下,那雪白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柳乘风不禁道:“你身子这么弱,该多休息才是,这么早起来,真是难为了你。”

  温晨曦抬眸,莞尔笑道:“晨曦待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呢,倒是你,从此往后就要四处奔波了,就算吃苦流汗也得忍着,这才是真正的辛苦。咦,为何仙儿还没有把米粥送来,我再去问一问。”

  替柳乘风系好了腰带,温晨曦便旋身要出房去,柳乘风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呵呵笑道:“你以为你的夫君去做苦力吗?还吃苦流汗?我是去做锦衣卫校尉的,让别人吃苦还差不多。”

  温晨曦的脸却是板起来,肃然道:“夫君,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锦衣卫里头风闻并不好,有许多徇私枉法的事,可是你和他们不同,你是读书人,不管怎么说,也不要去和那些污七八糟的人同流合污在一起。”

  柳乘风立即认真起来,也板着脸道:“贤妻教诲,学生不敢忘。”

  温晨曦笑起来,替柳乘风捋平了衣衫,道:“时候不早了,快用过了米粥,早些去点卯,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宁愿早些去多等一时片刻,也比迟去的好。”

  刚好这时,仙儿端了米粥来,柳乘风狼吞虎咽地吃下,温晨曦一直将他送到门房这边,这时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天色黯淡无光,两盏朦胧的灯笼在黑暗中点亮,照在柳乘风精神奕奕的脸上,柳乘风不断催促温晨曦回去,温晨曦含笑道:“快上车去,我看着你上了车再回。”

  柳乘风撑着油伞上了车,马车渐渐滚动,坐在车里的柳乘风吁了口气,不敢打开车帘去看倚门而望的妻子,心里更加觉得多了一份责任,锦衣卫又怎么样?密探、狗腿又如何?只要能让自己的妻子光鲜体面,柳乘风不介意做任何事。

  柳乘风突然觉得,虽然穿越了半年之久,可是他第一次才有了融入这个时代的感觉,因为在这个世界,他的肩上多了几分责任和亲情。

  内西城千户所距离温府确实不远,拐过了几条街就到,柳乘风来得太早,天气又是雨丝淅沥,这时候千户所的大门还没有打开,这破旧的衙门在雨夜中,幽深庄肃,让人不敢靠近。

  柳乘风索性坐在车里等待,等到天光亮了一些,守更的更夫敲着梆子过去,才知道辰时到了。清早的空气很是宜人,那卫所的大门这时也被人打开,紧接着,有三三两两的锦衣校尉提着锦春刀进出,柳乘风怕太引人瞩目,就下了车,冒着淅沥沥的雨,叫车夫先赶车回去。

  深吸了口气,看了幽深的大门一眼,柳乘风举步进去,门口两个锦衣的校尉提刀一拦,道:“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清早从这里进出的,都是些熟面孔,守门的校尉多少都面熟,而柳乘风既没有穿戴飞鱼服,也没有配着锦春刀,自然要拦住问话。

  柳乘风道:“我叫柳乘风,是来点卯的。”

  两个校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禁道:“你就是柳乘风?”

  柳乘风淡淡笑道:“正是。”

  “进去吧。”这两个校尉同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却都将身子挪开,让柳乘风进去。

  待柳乘风进了千户所,这两个校尉便忍不住议论起来:“千户大人昨天下午就是为了这个姓柳的砸了一个花瓶是不是?”

  “就是他!”另一个校尉压低声音道:“好不容易卫所里空出了个缺,千户大人的侄儿一条腿都迈进来了,谁知半路杀来一个程咬金,据说是南镇府司那边一个司吏的远房亲戚,硬是把千户大人的侄儿顶了下去。其实千户大人那侄儿没顶上缺倒也没什么,毕竟也是个八竿子才打着的亲戚,只是这事儿,他本来早就打点好了,谁知却被一个老吏逆转过去,这叫千户大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什么司吏有这么大的手腕?连千户大人的面子都驳了下去?”

  “南镇府司的,据说是温佥事下头的老吏,经常往历经司那边走动,在历经司,人家可不看你是千户百户,反倒是那老司吏关系和他们近一些。”

  “这个倒是,不过就算有关系进来又如何?到了咱们千户所,从此之后就在千户大人下头做事,往后有他的苦头吃的了。”

  两个校尉,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一副有好戏瞧的表情,会心地轻笑起来。

  ……………………………………………………………………

  “见过千户大人。”

  柳乘风先去签押房点了卯,领了衣帽、佩刀,装束一新之后,已成了活脱脱的锦衣卫了。只是他这锦衣卫与其他人比较起来,却有些不同,身材略显高瘦,,眼眸过于清澈,皮肤也过于白皙,英俊的脸上带着些许书卷气。与这千户堂的其他校尉站在一起,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坐在正堂上首位置的,正是内西城千户刘中夏,刘中夏在柳乘风行礼之后,却只是淡淡一笑,一双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冷意,脸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慢吞吞地抱起茶盏吹着茶沫,却是问边上的司吏道:“昨天下午,有人在下马街殴斗,可有其事?”

  司吏别有深意地看了仍然保持着行礼动作的柳乘风一眼,脸上浮出冷笑,随即回答道:“大人,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都是些市井泼皮的意气之争,王总旗没有理会,让顺天府的差役去管了。”

  刘中夏穿着锦袍,双目微微阖起,用指节敲打着案牍,慢吞吞地道:“在天子脚下,殴斗的参与者有七十多人,这是大事,这件事还是要过问一下,让王总旗去顺天府提人,好好拷问,说不准能问出点有用的来。”

  司吏道:“是。”

  这时候,堂中最尴尬的就非柳乘风莫属了,柳乘风心里也积了满肚子火气,又高声道:“卑下柳乘风,见过千户大人。”

  刘中夏这才将目光落在柳乘风身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柳乘风?”

  柳乘风道:“卑下就是柳乘风。”

  刘中夏捋须,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进了千户所,从此往后就是天子亲军了,其他的事,本大人也不和你吩咐,不过你既然来了,该给你分派什么差事倒是让人为难。王司吏,千户所里,近来可有空缺的事吗?”

  姓王的司吏心里想,这姓柳的得罪了千户大人,这苦头才刚开始呢。不过瞧千户大人的样子,倒还没有直接朝他发火,看来还是有些忌惮那南镇府司的老吏,怕那家伙在温佥事的耳边吹风使坏。

  王司吏心里已经了然,立即道:“各总旗、小旗都是人满为患,倒是国子监那边缺个坐探。”

  “国子监?”刘中夏朝王司吏笑了笑,随即向柳乘风道:“王司吏的话,你听到了吗?”

  柳乘风当然听见了,只是刘中夏朝他森然含笑的样子,让他很是不爽,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只能道:“听到了。”

  刘中夏淡淡道:“那从今儿起,你就去国子监坐堂吧,这坐堂和巡街不一样,京师各家府邸、衙门,都有人坐探,你进了国子监之后,需勤勉办事,不得怠慢,若是有人攻讦朝廷,言及宫闱,要立即回报,每隔三日,要来王司吏这边点卯一次,其他的规矩,你往后再慢慢明白也不迟,下去吧。”

  千户堂里,还有不少准备禀告的校尉和司吏,听到刘中夏分派柳乘风去国子监,有些知道底细的,脸上都不禁浮出冷笑。也有几个不知道底细的,不禁同情地看了柳乘风一眼,心里在琢磨,这个新来的校尉到底得罪了谁?怎的令千户大人分派了这么个倒霉差事?

  刘中夏说完了话,端起了案牍上的茶盏,又是慢悠悠地喝起来。

  柳乘风这时候倒是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一时摸不清,只好带着一头雾水告退出去。




第十一章:人见人爱的锦衣卫

  “你就是柳乘风?”一名穿着破旧飞鱼服的老校尉吃惊地看着柳乘风,一双浑浊的眼眸闪动着值得玩味的笑意。

  柳乘风很无语,从那千户所出来,撞到的校尉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每一个见到他的校尉,都好像久仰他的大名一样,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随后就露出冷笑或者是同情眼色。

  难道自己很出名?已经红遍了大江南北?擦,不对劲呀。

  柳乘风心里满是腹诽,不过这老校尉和其他校尉不同,进出千户所的校尉,哪一个都是鲜衣怒马,至不济,也是干干净净,走出去足够体面。可是这老校尉就寒酸多了,飞鱼服上不知打了多少个补丁,脏兮兮的,身材略显干瘦,脸上带着菜色,因为穿得少,天气又冷,那上唇的胡子上还粘着粘兮兮的鼻涕。

  这样的形象居然也是锦衣卫里的校尉?只怕连京师中老卒都不如,柳乘风一阵恶寒。

  这老校尉见柳乘风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倒是没有生气,很世故地笑了笑,道:“我姓霍,叫我老霍就成了,嘻嘻……说起来你我也是有缘,方才我也是从王司吏那边过来,说是国子监这边又分派了个坐探,可不就是你吗?走,走,走,随我到国子监去。”

  柳乘风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老霍就是自己的同事了。自己将来要和他共事,在国子监里坐堂。

  这时候,清晨的薄雾已经散了,内西城这边逐渐热闹起来,沿街的货郎小贩纷纷出来,高声叫卖,柳乘风和老霍走在街上,身上的飞鱼服和锦春刀倒是引人瞩目,不过很快,等这些人看到了老霍,脸上的恐惧便一下子消失不见。

  柳乘风对这个老霍不禁无语,锦衣卫混到人见人爱的地步,这家伙也真够失败的。

  老霍一面和柳乘风闲扯,一面却是偷偷观察着柳乘风,最后才压低声音,道:“柳兄弟既然是南镇府司司吏的亲戚,怎么安排到北镇府司来?”

  柳乘风不禁道:“什么亲戚?”

  老霍呵呵地笑起来,一双眼睛像是要一眼洞穿柳乘风的心思似的,道:“这有什么可瞒的?千户所里哪个不知道柳兄弟把千户大人的侄儿挤了下来,实不相瞒,千户大人这一次在卫所里失了颜面,柳兄弟,往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柳乘风听了老霍的话,想起方才在卫所里千户及同僚对他的古怪态度,不禁明白了,心里大是汗颜,原来第一天来上班,就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难怪那个千户大人对自己爱理不理。

  柳乘风想了想,虽然觉得头痛,可是随即也释然了,得罪就得罪吧,只要那千户不革了自己职就好,混口饭吃而已。

  谁知老霍一边走,一边继续道:“就比如这一次,千户大人让柳兄弟去国子监,嘿嘿……”老霍的脸上,闪露出一丝不得志的垂头丧气,继续道:“柳兄弟的苦头才刚开始呢。”

  柳乘风不禁问道:“怎么?国子监有什么名堂?”

  老霍在卫所里呆了二十多年,对锦衣卫里的关节了若指掌,倒是对柳乘风没有隐瞒。滔滔不绝地传授自己的经验,这一路过去,柳乘风才明白,原来自己成了锦衣卫里的下下等。

  人有三六九等,锦衣卫也是如此,这锦衣卫中,上上等的,便是在皇宫中站桩的大汉将军。这些人饷银丰厚,偶尔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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