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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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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张皇后的话,朱佑樘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脸色不再那么铁青,而是透着一股子苍白。

  朱佑樘嘶哑着声音道:“你来说,昨天的事,是不是真的?”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朵朵负隅顽抗,可是心里却是打了个突突,心里不禁想:“这是谁传出去的?那两个侍女,自己可是千叮万嘱过的,她们有那么大的胆子,刚刚赌咒发誓之后就敢向人胡说八道?”

  “哼!”朱佑樘拍案,冷笑道:“你……你……”他深吸口气,张皇后连忙握住他的手,担心地看着他,朱佑樘才收敛了一些火气,淡淡地道:“好,你不说,那就让柳乘风来说。你……你们……”

  朱佑樘不再说话了,这么大的丑闻,还牵涉到了独女,朱佑樘的怒火已是升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颤抖。

  朵朵心里不由觉得委屈,却又假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张皇后见她委屈的样子,便又上去劝她:“朵儿,你实话和母后说,昨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瞧瞧你父皇,为了你气成了这个样子。”

  朵朵执拗地咬着唇,道:“母后,儿臣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张皇后只好叹了口气,道:“好,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和你父皇都不要着急上火,来,坐下顺顺气。”

  朱佑樘这时却是怒喝一声:“不许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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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紫禁城里,已是乱作了一团,那被朱佑樘指使的老公公带着一队队的大汉将军,从司礼监开始,一个个盘问。

  这老公公乃是御马监大太监郭镛,在宫里地位仅次于萧敬,原本随时陪侍皇帝的应当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只是萧敬年纪老迈,朱佑樘体恤他,所以让郭镛伺候着。

  这郭镛领了旨意,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然不敢怠慢,于是带着人将这宫里闹了个鸡飞狗跳。

  司礼监里,萧敬躺在椅上,慢悠悠地喝着茶,跪在他脚下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小太监苦笑道:“公公,这事儿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现在陛下震怒,让郭公公去把乱嚼舌根子的人揪出来,郭公公便带着人四处出没了。”

  萧敬微微颌首,双目半眯着,淡淡地道:“这么说,柳乘风当真是偷窥了公主殿下沐浴了?”

  小太监道:“奴婢哪里知道?反正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倒是奴婢想来,这事儿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萧敬苦笑道:“杂家明白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道:“能办出这种事来的,除了杂家,就是宁王了,至于其他的,要嘛就是没有这种手段,要嘛也没有与柳乘风这么大的深仇。这事儿是宁王做的,只是这个宁王的用心当真是险恶,这件事若是能整死柳乘风倒也罢了。可要是柳乘风不死,第一个怀疑的就必定是杂家。杂家是左右不是人了。”

  小太监道:“公公说的没错,这事儿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在别人看来,只怕和公公脱不了什么关系。”

  萧敬不置可否地喝了茶道:“罢了,这种事儿和杂家没什么关系,让郭镛去查吧,这个郭镛,倒是够用心的。”

  用心二字,似乎别有意味。

  这小太监怎么会听不明白?冷笑道:“郭公公今日可神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进了司礼监呢。”

  萧敬将茶盏放下。阖起眼:“少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了,还道是杂家教出来的人不知道规矩。依杂家看。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等着瞧好戏吧。”

  萧敬眯起眼,随即咳嗽几声,便用巾帕捂着嘴,低头看灯下的奏书了。

  坤宁宫里,一片静寂,柳乘风还没有到,朵朵在一旁抹着眼泪,张皇后自是去劝慰,朱佑樘却是沉着脸没有去看她。

  这时候除了朵朵的低泣。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不知等了多久,殿门外终于闪身走进一个人来。

  郭镛穿着一件宽大的红色宫衣,小心翼翼地走到朱佑樘跟前,低声道:“陛下……”

  朱佑樘冷声道:“你说。”

  郭镛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跪拜在地,道:“奴婢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出这流言的源头在哪儿,只是……”

  朱佑樘厉喝道:“只是什么?”

  郭镛道:“宫里不只是有公主与柳乘风的谣言。”

  “哦?”朱佑樘笑得更冷,道:“你继续说。”

  郭镛胆战心惊地看了张皇后一眼,才道:“奴婢不敢说。”

  朱佑樘大怒,抄起手中把玩的璞玉,狠狠地砸在郭镛的身上,怒喝道:“不敢说?这宫里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做奴婢的敢说贵人的是非,怎么到了现在,你反而不敢说了?难道就你郭镛胆子小,就你懂事?你说,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便让你守陵去。”

  郭镛吓了一跳,那璞玉砸在他的头上,痛得他不禁龇了龇牙,可是他还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忙道:“奴婢说,奴婢说,只求陛下息怒……”郭镛舔舔嘴,继续道:“宫里不只是有柳乘风与公主殿下的流言,其他的还有不少,不过传得都不算广,其中有几个,更是大逆不道……”

  “什么大逆不道?”朱佑樘这时候反而定下神来,赤红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

  “其中有一条,说是柳乘风以百户之身而受陛下器重,这是因为……因为……因为陛下与柳乘风有私情……”

  私情……是很委婉的说法,通俗一些,就是说朱佑樘爱上了柳乘风的男色,跟柳乘风有断袖之癖,是个老兔子。

  朱佑樘不禁愕然……呆住了……

  一边哭哭啼啼的朵朵却是一下子破涕为笑,可是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不该笑,于是又捂着脸,面带梨花地低泣……

  连张皇后此刻也不禁莞尔,自己的丈夫好不好男色,她岂能不知?这流言未免也太胡说八道了一些。

  朱佑樘却是气得老脸胀红,好男风……虽说这外戚有不少乐在其中的,可是朱佑樘却最是反感这种事,这些话到底是谁口中传出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郭镛倒是什么都不敢隐瞒,又看了朱佑樘一眼,接着道:“其实还有不少流言,还有的说是柳乘风与皇后娘娘……”

  “啪!”朱佑樘拍案……

  这一下真是气伤了,若是自己说好男风倒也罢了,居然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妻子。

  郭镛几乎要哭出来了,道:“这些流言到处都是,奴婢四处追查,却总是找不到始作俑者,不过据说这些流言都出自淑敏殿。”

  “淑敏殿……”朱佑樘双目阖起来。

  淑敏殿本是后妃的院落,只是朱佑樘无妃,所以一直空置,若不是郭镛提起,朱佑樘几乎忘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郭镛道:“是,就是那里,奴婢亲自去查看了,发现那儿经常有人丢纸团儿去,神宫监的人去清扫时,便会打开看看,这事儿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朱佑樘沉默了。

  郭镛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其实还有个流言……”

  朱佑樘沉着脸问:“你说。”

  郭镛道:“说是柳乘风原来是陛下的私生子……”

  “混账!”朱佑樘大骂一句。随后他看了张皇后一眼,张皇后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当然不是为了什么私生子,而是方才有人竟然造谣说自己和柳乘风有私情,这对她堂堂皇后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朱佑樘将目光收回,终于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那造谣之人的用心实在险恶,说柳乘风与公主伤风败俗,又说柳乘风与皇后有染,更说自己与柳乘风有断袖之癖,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谣言,而造谣之人的目标直指的就是柳乘风。

  “这个柳乘风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这般怨恨他。”

  这个时候再要朱佑樘相信朵朵与柳乘风有什么,也绝不可能了。道理很简单,柳乘风与朵朵有染若是真的,那和皇后的私情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断袖之癖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根本不必继续查就已明朗,这是有人在造谣生事,而造谣生事之人一定别有所图。

  “可恨!可恨!”朱佑樘叹了口气,连道了两个可恨,阴沉着脸道:“这些人真是大胆,居然造谣到了紫禁城。郭镛,这件事,你怎么看?”

  郭镛苦笑道:“奴婢只是在想,这个柳乘风不知得罪了谁,人家为了报复,竟是连皇上都牵扯了进去。”

  朱佑樘颌首点头,若说方才朱佑樘对柳乘风满怀恨意,而现在这股子恨意已经烟消云散,反倒对这糟践柳乘风和皇后、公主甚至是自己的人生出了怒意。

  自己是受害者,公主是受害者,皇后是受害者,柳乘风也是受害者,其实大家都在一条船上,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否则天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柳乘风到了……”外头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道。

  “叫他进来。”朱佑樘抖擞精神,坐直了身体,至于郭镛则是十分乖巧地去捡起地上朱佑樘砸落的璞玉和茶杯。

  柳乘风这时候一步步走进来,先是看了张皇后一眼,张皇后刻意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可是很明显的,她的脸上仍有几分失态。

  至于朵朵公主,这时候也恍过神来,立即明白了,自己和柳乘风的事是真的,至于柳乘风和父皇母后的事却是假的,这些假消息定是柳乘风叫人放出去的,如此一来,三分真、七分假,而这假的谣言如此不堪一击,自然而然,连自己与柳乘风昨天发生的事也成了谣言。

  朵朵瞪了柳乘风一眼,心里却忍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家伙,这家伙太机灵了,自家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要东窗事发,谁知道原来这家伙早就有了准备,安排下了这鱼目混珠的计划,倒是让自己平白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朱佑樘看着柳乘风,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或许是因为感觉自己刚才‘误会’了这个家伙,心中有几分亏欠,还不等柳乘风行礼,便道:“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柳乘风大剌剌地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相召,微臣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只是不知陛下叫微臣来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这时候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冷着脸,对郭镛道:“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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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有仇必报才是大丈夫

  “啊……有这样的事……”柳乘风听了那郭镛的言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之色。

  其实这么糊弄皇帝老子,柳乘风的压力也是很大,可是不糊弄就是死,糊弄还能死中求活,至于什么道德,就只能让他见鬼了。

  那公主与柳乘风的段子,自然是背后指使者传出来的,可是皇帝与柳乘风,柳乘风与皇后的谣言,却是柳乘风自己摆弄出来,若只是一个公主与柳乘风的段子,朱佑樘听了,自然会龙颜震怒,会下令彻查,可是有人告诉朱佑樘,不但公主和柳乘风有段子,连皇帝老子和皇后都和柳乘风有段子呢?

  朱佑樘只怕第一个反应就是嗤之以鼻,认为这些话都不可信。

  柳乘风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即对朱佑樘苦笑道:“陛下明鉴,微臣就是丧尽天良,这谣言中的任何一桩事,微臣也是断不敢触碰的。微臣是读书人,天地君亲师岂能不知,陛下对微臣来说,亦君亦师,皇后便是柳乘风的师娘,那更是神圣不可侵犯,至于公主殿下……”柳乘风看了朵朵一眼,厚着脸皮道:“公主殿下在微臣心中,更是洛神一般的天人,微臣岂敢冒犯。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子,若只是诽谤微臣倒也罢了,居然连陛下、娘娘和公主殿下也不放过。微臣若是拿住了他,定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这一番话,说的朵儿不禁失笑,可是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咋舌。忍住,绷着个脸。

  朱佑樘的脸色也是阴沉起来:“这件事,朕也打算彻查到底,到底是谁竟敢搬弄是非,将这些事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不查出来,朕亦是寝食难安,这件事事关宫闱。你怎么看?”

  柳乘风心里这时候不禁想:“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既然要陷害我,今日且看我柳乘风怎么收拾你。”他毫不犹豫的朝朱佑樘作揖道:“陛下既然彻查到底,这件事又涉及到了微臣。那么就让微臣来查吧,微臣一定尽心竭力,将这乱嚼舌根的人揪出来。”

  “你?”朱佑樘脸色一紧,似乎有些不情愿,按道理来说,宫禁中的事,自然是交给东厂去办,让一个锦衣卫来这内宫办差。似乎有些不妥。

  正在朱佑樘犹豫的当口,柳乘风却是朝朱佑樘使了个眼色,这件事,他非揽下来不可,若是不怕那引他去公主浴房的死太监收拾了,柳乘风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柳乘风慢吞吞的道:“陛下可曾记得那尊佛像吗?”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脸色霎时变得紧张起来。他朝郭镛看了一眼,冷声道:“郭镛,你下去。”

  郭镛脸上浮出一丝疑惑,眼角的余光落在柳乘风身上,心中不由想,是什么事,连我这的?这个柳乘风。果然是深得圣眷。郭镛心里生出几分妒忌,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待郭镛揍了,朱佑樘才凝重的道:“你是说,这件事可能与明教有关?”

  柳乘风心里想,跟明教有个屁关系。只是不拿出个明教出来,如何报这大仇。柳乘风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在他的信念里,有仇必报才是大丈夫。如今差点被人害得尸骨无存,自然要反击。

  他正色道:“陛下,是不是与明教有关,其实微臣也拿不准,微臣怕的就是明教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动静,所以才趁机在宫中造谣,想趁机将微臣铲除。微臣以为,明教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让微臣来处置这件事,最好不过。”

  朱佑樘站起来,负着手在这殿中来回踱步,阴沉着脸,开始思索起来。柳乘风说的也有道理,怕就怕当真与明教有关,一旦如此,就不再是乱嚼舌根这么简单了,明教居然有本事混入宫中,还能造出谣言,这还了得,若是这些人对宫中的贵人不利,岂不是要出大事。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明教真有人混进了宫,把这件事交给东厂,谁又能保证不会走漏了风声。朱佑樘抬起眸,看了柳乘风一眼,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件事交给你来彻查,来人,传朕的旨意,往后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一经发现,不需回报,直接杖毙。另外下令守卫侍卫亲军封锁皇城,任何宫人,不得随意出入,便是有十二监的腰牌,也绝不允许进出。再命当值的护驾侍卫亲军调拨一百亲卫来,随柳乘风一并稽查宫禁,柳乘风,现在是巳时,朕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查不出,你就出宫去,明日清早,再进宫继续查。还有,让金吾卫的亲军今日当值,加强禁卫,防止有宵小惊动宫中贵人。”

  朱佑樘下了一番话之后,柳乘风领命去了。

  张皇后凑到朱佑樘身边,有些后怕的道:“陛下,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太过了?”

  朱佑樘叹口气:“若是无人指使,宫中的这些奴婢,哪个敢如此大肆造谣,这件事并不简单。”

  正说着,朱佑樘看到朵朵也要随柳乘风跑出去,便喝住他:“不像话,凑什么热闹。”

  朵朵委屈的道:“父皇,我只是去看看怎么追查乱党。”

  朱佑樘想要训斥,张皇后却是嫣然一笑,道:“朵朵今日受了你的冤枉,被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还训斥她做什么,她要去看就去看看,反正有随驾亲军在,定不会有事,她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陛下难道不知吗?”

  张皇后说的时候,朵朵已经溜了出去,朱佑樘只好叹口气,道:“这般宠着惯着她,早晚会惹出事来。”

  说罢坐下,不管怎么说,得知公主的名节无亏,朱佑樘总算还是松了口气,有乱党、有奸贼可以拿,可是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若是当真被人看去了什么,损坏了名节,他这做父亲就悔之莫及了。

  张皇后见朱佑樘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陛下,柳乘风办事还不教人放心吗?有他来查,定然能给陛下一个水落石出,陛下方才气伤了身子,还是歇一歇吧,臣妾去叫人熬碗延年粥来……”

  张皇后旋身要去吩咐,不妨被朱佑樘拉住了柔荑,张皇后回头,看到朱佑樘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看着自己,嫣然一笑,道:“皇上……”

  朱佑樘深吸口气:“方才朕真是吓着了,朕暂时没有胃口,来,你坐朕身边,朕和你说说话,你还记得吗?朕还在东宫的时候,也是一次次受惊吓,都是你一直坐在身边陪着朕的。”

  朱佑樘的话低沉而又有几分沉湎,令张皇后顿住了脚,一双美眸似乎也多了几分光彩,道:“是,那时候朵儿才一岁大呢,厚照还没出生,陛下……”

  朱佑樘失笑:“那时候朕的胆子很小,你就不必取笑朕了……”

  张皇后哑然笑起来。

  ……………………………………………………………………

  大明宫中的侍卫亲军从职责上可分为护驾侍卫亲军和守卫侍卫亲军两种;护驾侍卫亲军是护从皇帝左右、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地位最崇高的禁卫军,职责上主要是两大项:一是保护皇帝,确保皇帝及皇帝一行的绝对安全;二是奉旨执行秘密使命。

  能入选护驾侍卫亲军的,通常必要的健壮、英武、勇悍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出身,这些人大多都是文武百官的子嗣,更有不少贵族家的公子,所以这些人似乎没有锦衣卫亲军风光,可是说起来,却都不是轻易能惹的主,除了皇帝,可谓眼高于顶。

  不过这护驾亲军的百户梁敏对柳乘风还算客气,皇上的旨意下来,禁卫立即调拨了一队人马,供柳乘风征用。

  梁敏,就是这些护驾亲军里打头的。

  他看了看柳乘风,又看了看满是肃杀气的太康公主,后脖子有点儿发凉,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

  朵朵等着柳乘风,露出似有似无的冷笑,柳乘风呢,却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先问了这梁敏宫中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这紫禁城的规矩还是不少,看来要查起来也不是很难,柳乘风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引自己去浴房的太监揪出来再拷问就是了,只是柳乘风当时并不太记得那太监的相貌,毕竟当时那太监领他去他的时候,低垂着头,而且柳乘风也不可能刻意去注意。

  宫里的规矩严,在宫门落钥之前,柳乘风若是不能把人找出来,到时候说不准人家有了准备,等明日再来一个个查的时候,反而更麻烦。留给柳乘风的时间不多,他想了想,对梁敏道:“梁兄以为该如何查起才好?”

  梁敏心里想,陛下是钦命你来查,关我什么事?再者说了,我哪里知道该怎么查,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道:“这个,兄弟其实也没有头绪。”

  柳乘风便笑了,道:“既然梁兄没有主意,那么就按着我的方法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反戈一击

  柳乘风方才这么问,并不是自己没有主意,而是想放低姿态,问一问梁敏有没有办法,若是他没有,那就得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办了。

  毕竟梁敏是宫中的地头蛇,唯有他全力配合,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人拿住。

  梁敏听了柳乘风的话,也没说什么,朝柳乘风拱了拱手,道:“柳兄弟尽管吩咐。”

  “好。”柳乘风不再啰嗦,道:“你派人知会下去,这宫里头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太监,全部在这儿集合。”

  “就……这样?”梁敏觉得太容易?

  柳乘风耸耸肩道:“就是这样。”

  梁敏的脸色有点儿变了,心里说,难道这个姓柳的要一个个地审?这么多人,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把事情办下来,这个人若不是得了陛下和太子的青睐,只怕也不过如此。

  梁敏转了个念头,对柳乘风生出了轻视之心,不过柳乘风毕竟是钦命办案,他也无话可说,将柳乘风交代的事吩咐下去,随驾侍卫们呼喝一声,便去十二监、四局知会了。

  柳乘风则是寻了个有假石、石墩的地方坐下,方才没有留意这宫里的景色,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紫禁城自有恢宏的一面,可是在这细致处,却也各有一番风味,柳乘风所处的是坤宁宫边的一处小院落,林木成荫,远处是一片小湖,楼台亭榭倒影入湖水之中,映入水中的楼台倒影像水晶的帘子一样晶莹明澈。

  朵朵抿着嘴不说话,靠着柳乘风一丈远的石墩上坐着,怒视着柳乘风。

  柳乘风不理她,任她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朵朵见他无动于衷,反而有点儿忍不住了,便娇斥道:“你把人叫来,人家未必肯来,到时候你查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柳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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