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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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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是一个十分精明的指挥官,下令十一师让开石江通道,其实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他知道,在大多数时候,军事行动必须要为政治服务的。敌人败退已经成了定局,这一点王辉比谁看得都清楚,只是由于一个不得已的苦衷,他必须要那么做。但,在那个命令发出之后不久,他便后悔了起来,马上又下令十一师重新夺回石江,并命令各军急速追击,务必多多歼敌。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有的时候,亡羊补牢并不是很管用,战场上就是这样得无奈,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过将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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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松下靖次郎来说,何尝不是后悔莫及呢?如果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不被这些看着可怜巴巴的兵们所迷惑,按照自己的方针进行下去,不是那一顿饭浪费了时间,或许此时已经过了石江镇,已经在往宝庆的大道上了。
这一顿饭,这半个小时,已然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在望远镜里,他看到了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正泰然自若指挥着一六九团的张贤。此时的一六九团与他的一二零联队相比,却是优越了许多。从武器装备上,先不说一六九团的美式军械,便是一二零联队原本有些威力的几门重炮,也被他抛在了洞口城,他拿什么来与张贤相抗呢?从兵力上,一二零联队此时是一个半残的联队,战前的四千多人打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还有两个中队被菱田师团长调走,此时他手中的兵力也不过千人左右;便是当初全建制的一二零联队,还带着一个战车坦克队的时候,也没有能够突破一六九团的防御阵地,这个时候更让他没有了信心。从士气上来说,更是无可相比,此时的国军士气如虹,而自己这边的日军却是萎靡不振,大家都怀着一种逃命的愿望,远找不到当初鄂西会战的时候那种一个小队就敢钻隙而进的气魄了。
“大佐阁下,我们已经有二十次冲锋了,可是仍然冲不破敌人的阵地!”和田大队长从前面急急地跑过来向着松下靖次郎气喘吁吁地道。
松下靖次郎放下了望远镜,将头转向了南面。公路的南面是湍急的平溪河,公路就是顺着河的走势向东沿伸,这条河最终会在石河镇以东的龙潭铺汇入资江。
和田大队长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问着松下靖次郎道:“难道您是让我们渡过河去吗?”
松下靖次郎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绕开张贤的这个团了!”
“可是,我们连过河的船都没有,这条河又这么得宽,这么得深,我们这么多的人怎么过去?”
松下靖次郎没有回答,他的回答其实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如果到最后逼得没有办法了,便是游也要游过河去。
后面断后的一个大队长飞跑了过来,向着松下报告着,他们的斥侯已经发现了国军追兵的行踪,大批的国军追兵已经从洞口附近,沿着这条公路向东直扑过来,行进得非常快,其前锋只怕再过半个小时就会与一二零联队断后的两个中队遭遇。
松下靖次郎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他害怕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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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哥,敌人在向南渡河!”于长乐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山岗,这样向张贤报告着。
边上的雷霆不由得叹了一声,道:“张贤,我真是佩服你了,你就是一个小诸葛,真是料事如神了!”
于长乐看了看雷霆,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雷霆笑了笑,告诉他:“刚才张贤就想到了鬼子可能要渡河,所以建议张师长让苏正涛的一七零团从河的南面向东进击,张师长已经同意了。”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于长乐长出了一口气:“这些鬼子就一个也跑不了了。”
张贤却皱了一下眉头,他还有些担心,对着自己的报务员道:“发电给师长,问一下苏正涛的一七零团到了哪里?并告诉他鬼子已经在渡河了!”
“是!”报务员答应着,连忙发出电去,不久便收到了张师长的回电,告诉张贤,一七零团正在跑步前进,已经到了鳌鱼嘴。同时,张师长已经呼叫了空军过来支援,不让鬼子顺利渡河。
鳌鱼嘴就在竹篙铺的对岸,是一个渡口,也就是说一七零团马上就可以就位,顶多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对岸,实现对敌人的合围。
接到这个消息,张贤放下心来,命令着团里的炮兵调整炮位,向河边与河中猛轰,以图阻止敌人的快速渡河。在这些布置完毕,他又爬到了更高的一处山头,从这里可以俯瞰到下面河边部分的情形。
望远镜中,只见河滩上一片的黄色,鬼子有几百人正在河边集结。这个时候是初夏时节,河水并不太凉,倒是适合游泳。没有渡河的工具,大部分的日本兵都脱下衣服跳入水中,准备着游过河去,而那些不会游泳的鬼子兵们只能站在岸边干着急,有的人不知从哪里砍倒了一根枯木,推入水中,马上就有几个鬼子一齐跳入水中,把枪和衣服背在身后,推着那根圆木,向着河对岸游了过去。国军的炮弹就落在河滩上、河流中,随着爆炸将河滩上的泥沙与河中的水炸得老高,许多的鬼子就在这爆炸声中灰飞烟灭了,但是却阻挡不了那些鬼子们逃命的本性,依然聚向河边,以为过了河就是平坦大道了。
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十几架中美航空队的战机从西而来,平溪河两岸很是宽阔,连芦苇与树林都没有,稀疏的几棵大柳树马上成了这些鬼子兵们救命稻草,纷纷拥到其下,以期躲避飞机的轰炸。不过,还是有鬼子的高射机炮马上行动起来,在战机投下炸弹的同时,他们的高射机炮也同时开火,竟然有一发炮弹击中了一架战机,那架战机拖着浓烟一头向东扎了下去,一朵白色的花蓦然开在了天空,那是飞行员紧急跳了伞。尽管威胁不断,但是中美航空队的战机依然在上空盘旋着,丢下的炸弹在鬼子的人群中炸裂开来,在望远镜里都可以看到断臂残肢随着地上的尘土四处乱溅。而河里的人头却是越来越多,炸弹在河中间炸开,冲天的水柱落下去,河面上马上漂浮了许多的尸体,幽绿的河水被染成了深红。
鬼子的西面传来猛烈的炮火之声,几乎是与此同时,河对岸也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张贤放下了望远镜,不由得大喜起来。
“我们的援军已经赶到了!”雷霆也喜不自禁地说出声来。
张贤点着头,快步奔下了高岗,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一六九团冲锋的时候了。
※※※
国军的冲锋号又凄厉地吹响,所有的士兵听到这号声,犹如听到了战神的号角,猛虎一般喊杀着冲下山坡,向鬼子的大队冲了过去,一时间漫山遍野都响起了喊杀之声,上千人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其气势已然威震了天际。
在冲锋号响起的片刻,松下靖次郎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这一次他和他的联队只怕再也不能够逃脱厄运。
“大佐阁下,快快游过河去,我来断后!”和田大队长这样勇敢地承担着断后的义务。
听着河对面传来的枪声,松下靖次郎摇了摇头,深恨着张贤这一次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河对面显然也不是安全的,那里可能是更加险恶。
“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和田大队长着急地催促着他。
正说之间,却见那些游过河的鬼子们又纷纷掉头游了回来,却原来以河对岸,苏正涛的一七零团已经就位,虽然放走了部分最早爬上岸的鬼子兵,但是他马上在岸边组织起了一条五六里长的阻击线,只要是看到爬上岸来的鬼子兵,便立刻毫不留情地射杀。对于那些惊恐万状,只知道逃命的鬼子们来说,上得岸来根本就是一个活靶,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看着上岸的人纷纷倒毙,那些没有上岸的鬼子兵哪还敢再上岸来,迟疑间,有的便被湍急的水流卷走,有的只得又游将了回来。
爬上岸来的鬼子兵们趴在河滩上喘息不已,任国军的炮火与飞机的轰炸,动也不动,他们游了一个来回,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了。
松下靖次郎一阵苦涩,摇了摇头:“走不了了。”
“或许!或许我们熬到天黑,可能会有机会脱身!”和田大队长这样的提着醒。
松下靖次郎只能点了点头,如今只有如此了,当下收拢起已然损失过半的兵力,在河滩上组织起抵抗的临时阵地,准备着与一六九团再一次缠斗到天黑。
只是,松下靖次郎的心里却一直在怀疑着,如今的张贤,还会给他逃生的机会吗?
第六六章 无言(一)
四五里长的日军在顷刻之间便被国军分割开来,东段由五十七师一六九团将敌人分成了三段,并分别围了起来;而西段的日军则由追上来的第五十七师的一七一团割成了两节,每一节大约都有上百个鬼子兵,也围了起来。在如此兵力和武器的悬殊之下,于是,剩下的就是对敌人的歼灭了。
张贤亲自指挥着,首先集中优势兵力将最东头的一队鬼子肃清,这队鬼子有八九十人,还想冲出包围,往石江逃蹿。在肃清第一股敌人之后,张贤马上再一次集中兵力,马不停蹄地继续歼灭第二股敌人。第二股敌人的数量上要比第一股敌人要多了许多,有近两百人,但因为第一股敌人已经被歼灭,所以张贤手中的兵力也增加了不少,在傍晚时分,也十分顺利了完成了对这股敌人的清剿。此时,一六九团还剩下河滩上最后一股顽敌了,这股敌人有三四百众,是这条公路上所有被围的日军中最大的一股。
这个时候,张贤已经可以把手中的所有兵力都投入到了对最后一股顽敌的围剿之中,一千多人围歼三四百人,其结果可想而知。但是面前的这股敌人尤其顽强,便是知道已经绝无逃生的可能,还是敢于背水而战,他们在河滩上组成了东、北、西三面的防线,龟缩在一起,把所有能用上的武器都集中起来,用以抵抗国军的冲锋。鬼子的火力在小范围的组合中还是十分强大的,成批的国军士兵都被眼前马上要到来的胜利而惊喜万分,便有些冲昏了头脑,不顾敌人的反噬,前赴后继地扑将上去,想要消灭这最后的敌人。但是,这些可爱的士兵们在奋力冲杀的同时,也大片大片地被鬼子的机枪扫中,向着扑着栽倒在地,尽管如此,还是有成排成连的士兵们冲将上去,他们也要采用鬼子的波形冲锋,以人海之术压倒敌人。
张贤在望远镜里看着自己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去,心如刀绞,又看到敌人的火力确实很强,这样的蛮冲蛮杀虽然也可能最终消灭敌人,但是自己却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当下回身问着传令兵:“那边主攻的是哪个连?”
传令兵告诉他:“是第二营的第六连!”
张贤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骂道:“胡闹,这个梅占元是怎么打的!你快去传令,让他们停止攻击!”
“是!”这个传令兵答应着飞跑而去。
旁边的雷霆道:“我们应该把炮调过来,直接把这一股敌人打掉,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张贤点了点头,他刚才已经这么想了,当下传下令去,集中全团的炮火,准备对准河滩上敌人的最后阵地进行炮击。
此时,东面与西面的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就连河对岸也没有了枪声,暮色里,残阳如血,将已经血腥的平溪河映得泛着红光,河面上漂浮着大片的尸体,也不知这一河的水是被血染红,还是只是夕阳的缘故。
※※※
一个车队从洞口城向东开来,前面开路的是全负武装的警卫部队,后面跟着的是几辆美国产军用威利吉普车,其中一辆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第四方面军的司令长官王辉,一个是七十四军副军长兼五十七师师长的张林福。
王辉司令官接到了前线部队的大量报捷电报,都在说敌人在大规模的逃跑之中,便是于石江附近侧击敌人的第十八军十一师师长杨涛就一连给他发了五份电报,告诉他,这个时候的鬼子根本没有一丝的缠斗之意,完全就是一大群的溃兵,十一师在后猛扑猛打,而这些鬼子连还击都没有,只知道撒开腿来跑路,一路上丢弃的车马枪炮等辎重,不计其数,直将在后面追击的国军士兵们拣都拣不过来。同样,在战场南面追击敌关根旅团的九十四军与五十八师也捷报频传,敌人关根旅团已经完全被击溃,呈散兵状向东溃散,也是毫无反击之力。而在战场北面的敌一零九联队,已经被国军第一百军击溃,只有一小部得已逃生,在联队长龙寺的带领之下逃到了山门镇附近,与敌一三三联队的一部汇合,并排着向东面的隆回、六都寨方向逃散,那个一零九联队已经断粮,沿途只能抓些青蛙、挖些野菜充饥。
大战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王辉自己也是喜不自禁,虽然为当初的错误指挥而悔恨,没有能够将敌人整个一一六师团堵截住,但是这种结果也足以令他骄傲的了。
随着战事的接近尾声,记者们也蜂拥而来,这里面不仅有国内的记者,还有很多外国的记者,大家都想到前线战场上去看一看,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是不是如同何总司令和王长官所说得一样。王辉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自己的机会,而此时的洞口以西已经完全被国军控制,在原来的最前线,只剩下了打扫战场。而打扫战场,正可以让这些记者们好好的去拍一拍照、好好的为自己宣传一番。于是,这日一大早,王辉便亲自带队着,领着一大群各国的记者,从安江出发,沿着虽然被战火摧残得破烂不堪,但是还可以行车的邵榆公路一路东来,沿途走走停停,中午前到了江口,傍晚前又到了洞口。在洞口城,王长官见到了五十七师的师长张林福,听说五十七师已经在竹篙铺附近围住了敌人的一个联队,正在歼灭之中,这些记者个个兴奋不已,也个个跃跃欲试,而竹篙铺离着洞口城并不远,所以非要亲往前线看一看我们的士兵们是如何得冲锋陷阵,是如何得杀鬼子的。
王辉有些左右为难,毕竟去看打仗不同于看打扫战场,那可能会有生命的威胁。在与五十七师师长张林福商量一番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些记者们的要求。
事先,张师长早已经得到了前线战场上的信息,在竹篙铺附近的战斗基本结束,只有一六九团围住的三四百敌人正在歼灭之中。面对三四百的敌人,又有五十七师的两个团,这场战斗不用打就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个战场肯定是一面倒的战场,只怕这些记者们赶过去,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便是没有结束,以那么一点的敌人,也不可能对大家有所威胁,正好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国军怎么样的杀敌。其实,张林福师长也有他的心思,如果让这些记者们现场报道一下五十七师的杀敌过程,对于他这个五十七师的师长来说,也是掌了不少的脸。
※※※
张贤集中了所有的炮,对准了河滩上鬼子的最后阵地,这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常德之战,在那一战中,也是这个一一六师团为了攻下五十七师在城上的堡垒,竟然平推山炮,就在强大的炮火声中,五十七师的工事被逐步击得粉碎,而那些英勇的五十七师的虎贲之士们,也伴随着猛烈的炮火,化为了灰烬。一想到这些,张贤就怒火填胸,战争的形势真是出人意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个时候的国军再不是当初的时候了,形势完全逆转了过来,这一回正是自己报仇的时候了。
在一声令下之后,近百门炮,各式各样,齐齐喷出火来,转眼间便将那个小小的河滩炸得血肉横飞,沙土弥漫。
熊三娃兴奋地跑到了张贤的面前,大声地对他说着:“哥,你知道吗?那个死哑巴就在那堆敌人里面,刚才冲锋的时候,我看到他了!”
张贤怔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如果就这么把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死哑巴炸死在炮火之中,是不是太过于便宜他了。这个死哑巴,如果让他逮住了,定然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千刀万剐,以报司马云、常立强以及那些被松下靖次郎打死的同袍英魂之仇。
在第一轮炮火之后,一六九团正在准备着第二轮炮火的打击,这个时候,王辉与张林福带着那些记者们出现在了张贤的视野里。张贤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长官怎么会来到这里,事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
在经过了国军的炮火轮轰,松下靖次郎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战刀,举目四望,自己的身边几无完人,倒是从一堆的死尸中,几个年岁不大的新兵从沙土埋起的地里面钻出来,当知道自己还活的时候,几个人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在这个时候,这些孩子兵们最想的肯定是他们的家乡,他们的父母。
听着这些孩子兵的哭声,松下靖次郎忽然感到了死亡的临近,这一时刻,他知道不可能再有冲出去的希望,摆在他面前的除了战死,似乎再没有他途。
两串泪水滚过了他的双颊,在这一刻,他也想到了很多,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又是什么样的心境。
暮色里,一个孩子兵首先唱起了家乡的童谣,那个童谣是松下靖次郎当孩子的时候也曾经唱过的,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清贫但是却幸福的童年。歌声很有传染力,一时间,这悲伤的旋律在整个阵地上弥漫开来,许多人都跟着低声唱了起来,在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而让他们唯一怀念的还是他们美好的少年时光。
松下靖次郎扒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雄健的胸膛,面东而跪,默默地拔出了自己的战刀,将雪亮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下腹,双手紧握着刀柄,凝视了片刻,猛然切了下去。他是要用武士的精神来完成最后的荣耀,以切腹自栽来完结他生命的终点。
“阁下!”和田大队长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臂,夺下了他举起的战刀。
松下靖次郎愣愣地望着自己手下的这个少佐,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阁下,您就算是尽忠了,可是把我们这些士兵们就这样得丢弃,您觉得您于心过得去吗?”和田大队长同样得泪水模糊,这样得反问着松下靖次郎。
松下靖次郎长叹了一声,悲痛万分地道:“此时此刻,我已经无颜回乡了,只有效忠天皇,以求在靖国神社中有一席之地!”
和田少佐哭了起来,却对着松下道:“阁下,您难道忘记了,当初您到京都去接我们的这些新兵,您是怎么跟家乡的父老们说得,您保证一定要将他们的孩子带回家乡,哪怕是骨骸,哪怕是一个手指头!可是如今,您自己却要先去了。我不管什么靖国神社,也不管什么效忠天皇,但是我知道,您不能实现您的诺言,您无颜回国去见那些父老乡亲!”
松下靖次郎泪如雨下,却反问着他:“如今我们已经身处中国军队的四面包围之中,你以为我们还有冲出去的可能吗?”
和田大队长摇了摇头,肯定地道:“没有!”
松下靖次郎一声惨笑:“那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和田大队长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此时所剩无几的这些残兵,无奈地道:“我想,如今我们只能向支那人缴械了!”
松下靖次郎怔了一下,蓦然明白过来,这个和田少佐原来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他迟疑了一下,马上摇了摇头:“不!作为帝国的军人,投降是可耻的!”
和田少佐却劝着道:“阁下,如果您能够体谅我们的这些士兵,那真是您的大仁了。您看我们这些士兵们,他们才十七八岁,有的还不到十六岁,生命之路还很长,您忍心看着他们陪着您魂断异国?”
松下靖次郎怔了怔,犹豫了半晌,看着这些一双双渴望的眼神,长叹了一声:“罢了,和田君,你就看着办吧!”
和田少佐与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喜。
第六六章 无言(二)
王长官带着众记者在师长张林福的陪同之下,走进了张贤的战地指挥所,这个时候,张贤正准备着下令对敌人进行第二轮的炮击。见到自己的长官到来,张贤只得先与之敬礼,向他们报告自己的作战情形。那些记者们却不厌其烦地围住张贤,问这问那,恨不能要他分出个身来,直扰得张贤不胜其烦,又不好当着自己的长官面得罪这些无冕之王,只能穷于应付,到最后他倒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摆脱方法,只说自己还要应付眼前的战斗,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问于参谋和雷参谋,就这样把这此人推给了于长乐与雷霆。
山岗之上,众多的记者已经围住了于长乐和雷霆,向他们询问着这次战斗的经过。这两个人倒也见过世面,知道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回答得很有些水平。
张贤脱身而出,准备着把河滩上的最后的敌人肃清,这个时候,王长官与张师长却走了过来,王长官来到了张贤的面前,向往常一样拍打着他的肩膀,很是欣赏地问道:“小团长,你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漂亮,怎么样?面前的这些最后的顽敌,你准备什么时候消灭呢?”
张贤笑了笑,告诉自己的这位老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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