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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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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怔住了,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
看到自己的丈夫久久没有答言,王金娜苦笑了一声,道:“战场上是没有交情可以讲的,到那个时候,要是你把他打败了,还好说一点;而如果是反过来,他打败了你,或者说是你殉国了,那将会令我悔恨终生的!”
张贤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当下也向她笑了笑,道:“娜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战斗了。呵呵,他经过这么一回,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参加不了战斗的;而我们不也说好了,等过了一年后,时机一旦允许,就退役,举家迁往美国去!”
“是呀,是我乱想了!”王金娜道:“我只是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生怕这种事会发生!”
张贤笑道:“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是将来我真得要与他再次对决,我相信还是能够击败他的。”
听他如此自信,王金娜这才没有再说将下去。
“对了,娜娜,我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是三十二团的团长!”张贤同时告诉她。
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并没有引起王金娜多大的兴趣。
“知道谁来做我的团副吗?”张贤又问着她。
“谁?”王金娜问道。
“王江!”张贤告诉她。
“他?”王金娜怔了一下,有些不快地道:“让你那个同学当你的副手?我并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胆小不说,而且十分市侩,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虽然是你的同学,你还是要防着他一点,否则将来可能要吃亏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张贤有些不解。
王金娜道:“过年的时候,我和师长的老婆一起去参加你们师里的年会,王江就是负责接待的,你可没有听见,他那拍师长老婆马屁的话,我听了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他那个样子就好象是一只跟在身边的哈巴狗!”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有些不快的道:“娜娜,王江再怎么不好,你也不要这么说他,他到底还是我的同学。”
王金娜一阵苦笑,劝道:“好,我不说就是了。只是阿贤呀,你宅心仁厚,我只怕你将来会吃亏的,对他你还是多小心一点为好!”
“我知道了!”张贤点着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只是张贤心里还有一件事,却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对她说。王金娜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已经看出了张贤的心思,问着他:“阿贤,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张贤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老实地对她道:“十一师又要出征了,这次去的远,是往徐州那边!”
王金娜愣了愣,半天没有说话,虽然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夫妻分离、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这一次却又是在这个结骨眼上,她还在住院中。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起来,强自忍住险些流出来的泪水,低声问着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张贤告诉她。
“这么急!”王金娜有些出乎意外。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她:“一一八旅和十八旅已经开拔,从汉口坐火车去了郑州,再转到徐州;十一旅的旅部和三十一团也已经起程,乘船去了南京,准备从浦口上岸,坐火车去徐州。三十二团还没有起程,胡师长一直在等我的这个任命令批复下来。昨天这个任命令就已经下来了,因为你的原因,胡师长才给了我今天的这一天假,明天必须要走了!”
一滴泪水从王金娜的眼中滴落下来,滚入了洁白的床单之上,印出一个深黑的湿点。
“秀秀也已经知道了,我跟她交待了,她会来照顾你的。”张贤同时告诉她:“另外,时间过于紧了些,我也没有空去跟老二说,我给他写了一封信,等他来的时候,你再交给他。”他说着从随身的皮包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了王金娜的手上,王金娜收好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下。“老三的事,就让老三自己去解决吧,我在信里都和老二说了。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你的,小虎你也不要惯得太厉害了!”
王金娜点了点头,心中只觉得有些发堵,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张贤再一次来到了鹦鹉大街十八号刘之杰的公馆,在临走之前,他还想见一见自己的老对手也是老朋友马文龙。不过此时,马文龙这个名字已经随着那口棺材埋入了地下,他的真正名字叫做刘兴华,也就是复兴中华的意思。
刘兴华躺在床上,他的妻子冯玉兰也守在他的身边,当刘之杰领着张贤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那张让张贤久违的笑容。
“兴华,张团长过来看你了!”刘之杰这样客气地对着他道,却不象是一个父亲,倒象是一个仆人。
刘兴华刚刚看到张贤后露出的喜悦,随着这一声招呼,与父亲的目光碰在一起,却收拢了起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冯玉兰拉过了一把椅子,让张贤坐下,张贤却让着刘之杰,刘之杰有些尴尬,客气了一番,觉得自己处在这里气氛不对,当下找了一个借口先行离去了。
张贤这才坐在了刘兴华的身边,不等他开口,首先便有些不满意地道:“马大哥,哦,不!是刘大哥,你这就有些不对了!”
刘兴华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呢?”
张贤道:“刘伯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就算是再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的新生,难道非要记着以前的仇吗?”
刘兴华怔了怔,皱起了眉头:“张贤,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
“不!”张贤一本正经地道:“虽说是你的家事,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看到你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是要提醒你。你们共产党天天喊着革命,难道就连自己父亲的命也要革的吗?如果是这样,连孝道都没有朋友,我宁愿不要也罢!”
刘兴华盯视着张贤,眼中充满了怒火,显然为张贤的话语所不满,只是因为他手术之后,身体还很虚弱,不可能与张贤对吵起来。
冯玉兰在边上连忙解劝着:“老刘呀,张贤说得也有些道理,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其实他说得没错,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要这样耿耿于怀呢?你知道吗?在王医生给你做手术的时候,血浆不够用,还是从他身上抽的血给你补充,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你。你是作儿子的,难道还要你父亲来向你低头认错吗?你就不能宽宏大量一些吗?”
刘兴华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想忘记,但是却不能够忘记!”
张贤道:“不管你能不能忘记,你必须要忘记。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刘兴华了,而不是以前的马文龙了。”
刘兴华沉默了一下,显然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对了,听张义说,王医生流产了,她要紧吗?”冯玉兰叉开了话题,关切地问着。
张贤有些悲哀,还是告诉她:“娜娜的人没事了,应该住几天院就会好了。只是她心里有些难受。”
“是这样呀!”冯玉兰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歉疚地道:“本来我想过去看看她的,只是如今我这个样子,身份又如此,不便出门,所以让张义代表我和老刘向她,也向你表示感谢!”
“冯大姐客气了!”
如此一说,刘兴华却笑了起来,开着玩笑地对着张贤道:“我可是你抓住的,你又抓我又杀我,还让你老婆来救我,把我当成什么了?”
张贤也笑了起来:“这能怪谁呢?当初我给你一条阳关道,你不走,非要来闯我的独木桥,左右都是你自己选的路,便是让你挨这一枪,没有把你搞死就算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来怪我!”
刘兴华马上想起了当初张义最先的那份情报,如今想来,如果当初他能够信任张贤,听从张义的情报,或许真得不用受如今这样许多的苦。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有些后悔地道:“是呀,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这么糊涂了呢?没有听你的劝告,而非要让张义去搞什么防御图呢?呵呵,看来还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呀,不能怪你呀!”
“你知道就好!”张贤悠悠地道:“其实,站在你当时的角度上来说,你的考虑也不为错,毕竟当时我们是敌人!”
刘兴华点了点头,同时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对着他道:“张贤,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要是我们两个交手,我会对你毫不客气的,还问你会对我怎么样?呵呵,当时你却没有告诉我。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样来对待我。”
张贤也有些感慨,却有些叹息地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我还会把你救下来。只是心里却有些后悔,救下你来后,是不是又要做我的敌人呢?”
“那是肯定的!”刘兴华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也告诉他:“不过,张贤,我是真得希望我们两个能够站在一个阵营里,能够并肩作战,就像当初我们两个一起打鬼子的时候一样!”
“我也是!”张贤由衷地道,同时不忘劝告着:“刘大哥,你为什么不投诚到我们国军里来呢?”
刘兴华愣了一下,却又笑了起来,反问着他:“张贤,你为什么不能够投诚到我们共产党这边来呢?”
张贤笑了一下,就知道他会这样的反问,当下道:“历朝历代,那些犯上作乱,与朝庭做对的判乱分子都很少有好结果的。再怎么说国军也是国家的正规部队,你们共产党的军队也只能算是地方武装,得不到国际和国内的认可的。”
刘兴华也笑了一下,却对着他道:“张贤,你的观念太过陈旧了,如今是什么时代了?已经不再是那个有皇帝的封建时代了,我们的人民也觉悟了起来,让劳苦大众翻身做主人,让那些剥削阶级自食其力,难道不好吗?呵呵,张贤要是你能够去我们的解放区呆上些时日,你就会知道,我们共产党可是真得为老百姓着想,不象你们这些国统区里,到处都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的。我们也要保护我们的成果,解放区的老百姓也不愿意再回到无衣无食、无依无靠的过去。你也应该知道那句古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就算是如今国民党在军事上占着优势,但是最终鹿死谁手,还要看的!”
张贤也知道他的话不错,却也不愿意和他再理论下去,毕竟自己在嘴上的功夫还是不如这位老共产党员的。当下摆了摆手,对他道:“刘大哥,这些政治上的事,我们还是不要争辩下去了,我知道无法说得动你,你也无法说得动我。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看了看你,明天我就要离开武汉了,再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哦,你要去哪里?”刘兴华忙问道。
张贤对他笑了笑,对他道:“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刘兴华笑了一下,看来张贤还是很警惕的,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军事秘密。当下意味深长地道:“张贤,感激的话我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帮上你一把的话,我也定当是义不容辞的!”
张贤点了点头,他也只当这是刘兴华的客套之话,并不当真的,他相信自己以后与这个老刘的交集会很少,更别说帮忙的话了。
在告别之前,张贤又谈到了自己最不放心的一件事:“老刘,我只有一件事要求你!”
“什么事?”
“就是我的三弟张义!”
刘兴华抬头看着他,问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张贤苦笑了一下,道:“老三做事好冲动,这样对他来说很危险。我知道不可能劝他回头,他是死心踏地要跟着共产党走了,我只好把他交给你,希望你还能够一如继往的关照他,把他当成你的兄弟来对待,行吗?”
“是这样呀!”刘兴华与冯玉兰相视一笑,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答着:“你放心就是了!我们一定会的!”
第二三章 转战(一)
火车如同铁马,在广阔的原野上奔驰着;又好象是一条黑色的巨龙,向着北方怒吼而去。
此时的中国大地上,已经再一次笼罩在了战火与硝烟之中,便是有五千年的文明,在这一时刻也变得无能为力起来。战争的机器一旦再一次开启,那么跟在它身后的,将是千万具海潮一般涌来又倒下的身躯,上百万,上千万,上万万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尽的苦难就仿佛是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但是这一次,战争已经没有什么对与错了,尽管中国人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与灾难,抗日战争的胜利才刚刚令四万万同胞喜不自禁,以为从此将一血国耻,却不料内战的爆发又是这般得狂猛,令人还未从困顿的疑惑中清醒过来,这一切便已经发生了。而对于众多的天下苍生来说,在这一百年以来,从鸦片战争到太平天国,从八国联军到义和团风云,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从推翻满清到护法护国,从军阀混战到北伐成功,从十年堪乱到八年抗战,中国人民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战争与炮火,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这一场的内战又要打上多久,没有人能够知道,也没有人能够预测,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无论谁胜谁负,倒霉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国防部里有人叫嚣着,说三个月可以灭掉共产党的军队,对于国民政府来说,这也是一场几乎没有悬念的搏羿。此时的国军已非昔日可比,无论从武器装备上,还是从物质供给上,或者是从兵力总算上,都是占着了极大的优势,非共产党的杂牌部队能够相较。正因为如此,所以也就滋生了国民党内部以武力来解决全国统一的思想,主战派一面倒地压倒了主和派,而共产党方面又因为有苏联的支持而态度强硬,内战也就顺理成章地爆发了。
张贤也知道,这一场战争下来,终将会解决中国的党争与权力分配问题,但是这个过程肯定会是沉痛而悲惨的,作为一个军人,无论最终的胜利属于哪一方,也只能是这场无情战火中垫底的炮灰!
坐在疾驰的火车之上,张贤却是心潮澎湃,他还要回忆着自己离开王金娜的那一瞬间,王金娜突然向他喊着:“阿贤,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在那一刻,他看到娜娜的泪水淌了满脸。而也是在这天一早,秀秀带着小虎送他上火车的时候,秀秀也不经泪流不止,小虎却问着他:“爸爸,你去哪呀?”
“爸爸要去打仗!”
“我也要跟爸爸去!”
“好儿子,你乖乖地在家,等爸爸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张贤这样地为儿子许着愿。
小虎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时不忘记告诉他:“好吧,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给我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嗯!爸爸一定会的!”
想着儿子小虎那天真可爱的笑容,张贤便不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美好笑容来。
“哥,你想什么呢?”看到张贤在偷偷的笑着,坐在他身边的熊三娃不由得问着他。
张贤这才觉出自己的失态,当下马上收起了笑容,回过头来,告诉他:“我想起了我儿子!”
“是这样呀!”熊三娃也笑了,同时十分羡慕地道:“小虎真得好可爱的,我什么时候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是死也满意足了。”
“你个乌鸦嘴,别动不动就说死的,你还没有老婆呢,哪来的儿子?”张贤笑着骂着他。
熊三娃挠了挠头,作了个鬼脸,却转头问着身后的陈大兴道:“大兴哥,回头你再生一个儿子过继给我,怎么样?”
陈大兴愣了一下,却没有好气地道:“你想要儿子了?你自己生去,我还没有儿子呢!”
熊三娃哈哈大笑着,却道:“我要是结婚了,生的第一个保准是个儿子,你信不?”
陈大兴白了他一眼,揶揄着他道:“你老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还想抱儿子,作梦吧!”
熊三娃叹了一口气,忽然道:“要是常立强还在就好了,我让他帮我找个老婆,他肯定就能给我找一个的。”
张贤怔了怔,猛地发现,熊三娃已经长大了,是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只是自己总是忙于自己的那些琐事,把这个都忘记了。等这一次作战能够回来的话,他一定要让秀秀和娜娜帮着熊三娃找一个老婆的。只是熊三娃又提起了常立强来,他不免有些感伤。
“团长,我真不明白,你不和师长去坐车厢,却和我们这些大头兵们一起来挤这个黑篷车,受这个罪,到底是为了哪般呀!”陈大兴身边的一个叫做康乐的十八九岁传令兵这样问着张贤。
张贤笑了一下,告诉他:“我虽然是团长,但是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兵,只是职责不同而已。大家如今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战场上的子弹可不分谁是团长,谁不是团长的。呵呵,你说是不是呀?”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
火车在晚上到达了郑州,虽然三十二团晚了两天出发,但是因为郑州地区前两日大雨滂沱,陇海线往东方向上的一座铁路桥被冲毁,先期到达的一一八旅和十八旅在这里滞留了两日,再次出发的时候,师长胡从俊让三十二团作为先导,坐火车向徐州方向挺进。十一旅的其他部队已经由武汉乘船沿长江而下,到了浦口,此时也已经从浦口上岸,坐上了沿津浦线北上的火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与三十二团同时在徐州汇合。
三十二团此时成了整十一师的开路先锋,可见胡从俊对张贤的信任程度。
这一次的转战,时间过于仓促了,张贤毕竟是新上任,对于三十二团来说,他虽然轻车熟路,其下的两个营长都是他的故旧,但终究还需磨合一番。所以在从武汉北上的时候,张贤曾将团里连长以上的军官纠集到了一个车厢里,和大家开了一个会,顺便互相认识一番。此时,从郑州往东,已经离着共产党的解放区很近了,战斗随时都可能打响,所以,张贤再一次将几个营长和连长召集在了一起,准备着开一个战前的动员会。
在三十二团的三个营长中,一营长尹剑与二营长白京生都是张贤的旧部,也很熟悉;只是那个三营长沙长海,张贤对这个人并不了解,又听说他是当初由黄新远调进来的,所以对他有些防范,但是面子上却还要保持着平静。这个沙长海也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在这个新任的团长面前,很少说话,也很少出头,当张贤向他征询意见的时候,他总是点着头,以十分顺从的语气道:“我听团长的!”
三十二团的几个连长,也多是由原来的独立营里的班长、排长提上来的,其中一个连长是李文义,他是原三十二团的老兵。在张贤刚刚进十一师的时候,李文义曾跟张贤当过新兵训练的班长,两人因为意见不同,翻过脸。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张贤对那些陈年旧事都已经不再记挂。而再一次成为张贤的手下时,李连长还是这般得武勇,并没有因为当初的原因而对张贤惧怕,一旦认准自己的想法,依然喜欢与之坚持,这也是张贤十分欣赏他的地方。倒时此时作为张贤贴身的警卫班长的熊三娃,却对这个李文义一直耿耿于怀,他至今还记得当初这个家伙曾经想要枪毙他。
火车开出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前面就是河南省的省会开封了,但是也就在刚刚到达开封的时候,却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在火车停站的时候,一个河南省政府的官员急急地持着电令找到了张贤,原来是共产党的刘伯承、邓小平所部的两支部队正在会攻开封,开封的守军已经被共军包围了起来,古老的开封城也岌岌可危。这个电令是师长胡从俊发出来的,显然是河南省政府向南京求援了,南京方面责令开到郑州的胡从俊迅速解开封之围,于是胡从俊电告先行到达开封城的三十二团马上投入到战斗中,同时后续的部队也紧急开来。
电令就是战令,当下,张贤马上命令三十二团的士兵全体下车,在车站集合,乘着这个工夫,他在派出侦察兵的同时,又与过来接洽的友军联络官了解了一下此时开封的情况,知道此时共军在南城与东城围得很紧,当下他拿过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凭着经验,确信这伙共军的主力不会布置在南面,因为那边还是黄泛区,不适合大规模的部队作战;而最可能的是在东或者东南方向主攻,南面应该是其侧背。
三十二团的行动很快,部队全部集合后,陈大兴派出来的侦察兵也回来了,果然如张贤所预料的一样,共军从东南方向攻得最猛。当下,张贤马上作出决定,从开封南门迄宝塔一线攻击共军的侧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夺回南门,顺势杀入敌阵,定然可以令共军大乱。计划一旦订立,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第二三章 转战(二)
战斗来得很快,但是从坐上火车时开始,张贤就已经知道了这种结果,以后的行军中可能是随时随地都会有战斗发生。
三十二团的突然出现,令正在围攻开封城的共军两个纵队有些出乎意外,三十二团猛烈的冲击以及强大的炮火,自是地方武装所不能比拟的,毕竟是国军的主力部队,这也预示着整十一师的到来。战斗打到了傍晚时分,三十二团顺利地夺回了开封的南门,共军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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