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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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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贤这么说,徐海波有些尴尬了,忙道:“你还是别这么叫了,职务上你是长官,我们这里是军队,不是山寨,还是按规矩来吧!”
张贤也笑了笑,道:“就算是军队,叫声大哥也不违规吧?”
徐海波也笑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几声大哥一叫,又不会缺少点什么,但是却让对方心里舒服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知道吗?”徐海波老实地告诉张贤:“当听说让我来给你这个小毛孩子做副手时,我那个不愿意,总以为你不过是靠关系才当上营长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你真是个不简单家伙,能在重兵包围之下,率一个连全身而退,还转战几百里回来,并解救了那么多的战俘。呵呵,你知道吗?你编到这个营里的战俘兵,其中就有两个就是我原来那个团的。我自认为没有你这种本事。”
“徐大哥见笑了。”张贤接着他的话,开着玩笑:“所以你还是有些不信我的能力,于是昨天一见面就给我发难,看看我怎么来解决,是吗?”
徐海波愣了愣,狡猾地笑了起来,但又无可奈何地道:“你说得也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件事放下,不去理会,然后再来今天晚上又找我喝酒。”
张贤也哈哈笑了起来,告诉他:“是呀,我不想我的副手不给我帮衬,反而还给我拆台,所以只好先请你喝酒。这个营里,到时还要请你来唱白脸,我来唱红脸。呵呵,好事都让我占,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不介意?”徐海波瞪了他一眼:“我可是要你到时给我补偿的。”
“好,你说怎么补偿吧!”
“你要多请我喝酒才好!”
“这没有问题!”张贤一口答应了。
※※※
一大早,张贤便集合了全营,开始了他回来后的第一次集训。对于这些老兵们来说,自然知道这项内容,不过是负重五十斤去爬山,然后谁回来谁吃早饭。
张贤象往常一样,跑在了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五百多号兵丁。也许是许久没有进行这项训练,许多士兵有些吃不消了,但看到营长亲自带队跑在前面,也只好咬了咬牙,紧紧跟在后面,生怕掉队。
其实,张贤也有些吃不消,这种运动必须天天坚持,一旦停下来就会停顿。好在他有基础,身体条件也十分出色。回头看看众人,肯定是在自己走后,没有进行这项训练,都有些迟滞。他尤其去注意了一下那个徐副营长。这个徐海波明显没有经过这种训练,已经爬不动了,但还在拼命地努力着。在操练之初,张贤怕他完成不了,还明确地告诉他,不用他负重,只要跟着大家爬上山再下来就行,但这个徐海波很是倔强,别人背几块砖,他也要背几块砖,丝毫不愿意享受特权。
许多人从徐海波的身边跑过,他已经变成了最后一名,正在呼哧带喘着懊丧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张贤关切的眼神。
“还是先空着来吧!”张贤告诉他,不等他多作分辩,已经替他御掉了身上的重物,拉着他的手向山上登去:“这要一点点来的,不是一口能吃成胖子的。”他这样告诉副营长:“这些士兵们都已经被我训练过好几个月,他们当然行的。你比不了他们,你没有训练过,要赶上他们还要一定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训练他们爬山呢?”徐海波很是不解,说出话来已经吁吁带喘。
张贤老实地告诉他:“这边都是山区,不是平原。如果没有爬山的本事,到时只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得是老实话,徐海波当然知道,张贤训练这些士兵爬山不是为了逃命,他明白这个营长的苦心,于是再不多言,咬紧牙关,紧紧跟随在张贤之后。
※※※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在三天的禁闭之后,张贤对四个犯错的士兵做出了处理,却不似大家所想象得那样严厉。那两个扰民的士兵并没被罚军饷,也没有被鞭打,而是被张贤判罚给那个种瓜老汉挑一个月的水;刘小虎殴打战友,被罚为那两个被他打的士兵做一个月的内务,包括洗衣、叠被,甚至打洗脚水;而陈大兴却以证据不足为由,无罪释放。在将陈大兴放出来不久,张贤便准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自行安排去了。
徐海波并没有对张贤的处罚提出异议,一时间,独立营看似风雨满楼的景象,一下子变成了阳光灿烂。
不久,大家便接到了陈大兴的请柬,高高兴兴地到小溪口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他真得成了江老汉的孙女婿,娶了江小莲。那次,徐副营长也去了。
第十六章 喝酒(三)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王金娜忽然来到了十一师,当她出现在张贤的面前时,张贤这才想起了这个军医硕士。
独立营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营门口来观看这个据说是留过洋的女军医,都为这个漂亮的硕士而惊叹不已,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营长而自豪。不知是谁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这个军花是因为张贤才来到十八军的,是张贤从昆明把她带回到这里来的。在他们看来,全军里最耀眼的军花已然被他们的营长摘了下来。
张贤在众众目睽睽之下,将王金娜接进了自己的营房,门口许多嘻笑的脑袋都被他毫不客气地关在了门外。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去看我?”这是王金娜所问的第一句话,言语中已满是委屈。
张贤递给他一杯水,无言以对,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这个女军医,但真话说出来是要伤人的,他只能随机敷衍着:“想去的,只是事太多,走不开。”
王金娜这才转怒为笑,喝了口水,道:“我也这么想,所以就跑过来看你了。”
张贤笑了笑,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要是知道其实我们就这么近,我一定会自己过来的。”王金娜告诉他:“我是跟着郑世伯一起来的。”
“郑处长?”张贤愣了一个,这个郑青山跑过来做什么?
“是!”王金娜告诉他:“他是到这里来查案子,昨天在十八军里查了一天,今天到你们十一师来,现在在你们师部,和你们师长、参谋长谈话呢!”
“哦?”张贤的心不由得一紧,马上想起了那件盗卖军服之事。“他查得什么案子?”他问。
王金娜摇了摇头。
张贤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
郑青山也专门过来看张贤,这让张贤有点受宠若惊。以郑青山少将和军统第二号人物的身份,他这个小小的营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等见了面谈起话来,张贤才知道,说看他是好听的,其实他不过来调查自己的。
当然,这个郑处长给足了张贤的面子,没有带他到审讯室里,而是要求张贤陪着他到长江边上走上一走,顺便看一看风景。王金娜开始时也跟在边上,三个人随便聊着天南地北的事,到后来,郑青山还是把这个侄女支开了,与张贤独自上了一座江边的小山。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你们这里吗?”郑青山这样地问着。
张贤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此时还是摇了摇头。
“呵呵,你听说过你们师有人盗卖军服吗?”他问。
张贤点了点头,老实地告诉他:“听过,还是彭军长跟我说的。”
“他跟你说这个做什么?”郑青山锁住了眉头。
“不知道。”张贤道:“他说有人向他通报,说那个盗卖军服的人就是我。”
郑青山摆了摆手,道:“无稽之谈,这个他也相信?”
“他说他也不相信,所以来问我。”
“知道你为什么被怀疑吗?”郑青山问道。
张贤摇了摇头。
“是因为那个盗卖军服的是一名少校,而十一师当时没在营中的少校只有你一个。”郑青山告诉他:“听到这个指控后,我当然明白,那时你和我都在昆明,不可能会是你的。”
“处长明鉴!”
“你仔细想一想,在十八军里,你得罪过什么人吗?”郑青山问道。
张贤努力地回忆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真得想不起来我会得罪谁,只是有一次,老军长带着好多长官来我的营里,把我夸了一通,把他们骂了一通,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个?”
“枪打出头鸟,好鼓万人锤呀!”郑青山叹了口气,告诫着道:“做人要当心呀,这就当是个教训吧,以后不要太惹人妒忌了。”
“是!”
看来,郑青山不准备再问下去了,张贤却有些好奇起来,问道:“处长,我们师真有人盗卖了军服?”
“是!”郑青山点了点头。
“是谁?”
郑青山看了他一眼,道:“不关自己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那这件事你查清了吗?跟我们师长有关系吗?”他还是问道。
“大致是明白了。”郑青山告诉他,又不无为难地幽幽而道:“这件事其实稀里糊涂地过去最好,大家都省得麻烦了,真要追到底,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丢官,多少人要杀头。”
“这就要看处长的了。”张贤精明的道:“处长要想把事搞大就会搞大,要小将这化了,自然可以化了!”
郑青山看着他笑了起来,半天才道:“你知道吗?张贤,你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好的一个,要是哪一天你不愿意在军队里干了,跟我说一声,我把你调到我们调查统计局来。”
“多谢处长,我记下了。”张贤答着,心里却不屑一顾,他可不愿意去做特务。他忽然想到了一点,又不解地问:“处长,这件事是怎么到了您这里的呢?”
“还不是你们那个彭军长。”郑青山不满的道:“这个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找人上报的。这事自然要核实一番,所以落在了我的头上。哎!面对的又是中将又是少将,都是军中的精英呀,我这个老头子不亲自出马,也不行呀!”
“哦,是这样呀!”张贤明白了过来,看来,彭天广是想用这件事把胡师长搞下去,上面的勾心斗角可想而知。“您要是把这事化了了,彭军长那里会过得去吗?”张贤担心地问。
郑青山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他有什么过不去的!”说着,有些讨厌地道:“那个人很不厚道,上一次把他的参谋长都弄死了,这回难道还要再弄死他的师长?”
张贤并不明白他说得是哪一件事,到后来经过打听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彭天广为人悭吝,很是贪财,在他身边的下属基本没有油水可捞。他有个参谋长,比他的资历还要老,所以为他所忌讳,总想着把那个人挤走。也是该着那个参谋长倒霉,他有两个老婆,一堆子女,家庭负担很重,而他那个少将的官衔一月只有一百六十多元,哪能养活家口。
在国军里,抗战前军官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基本待遇是:上将八百元,中将五百元,少将三百二十元,上校二百四十元,中校一百七十元,少校一百三十五元,上尉八十元,中尉六十元,少尉四十元,准尉三十二元。而到了抗战后,军政部规定发国难薪,上将至上校减半,中校少校六折,尉官只能拿七折。而此时国内的通货膨胀严重,抗战前一两黄金只要四十元,而到了此时,一两黄金却要近千元,物价奇贵,军队里除了能把饭吃饱外,那点饷银根本就买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军中的许多官员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来养家,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那个参谋长利用管下的十八军骡马,从重庆驮盐运到川东等地,再从川东运土产回重庆,两地贩运,以赚取利润,这不知要比那些克扣军饷、以虚充实的家伙们强了多少。但彭天广便抓住这件事,将之捅到了军政部。而当时,重庆盛传有人利用滇缅公路、利用军车为己谋私,一查之下,原来是孔宋两家的人做的。中央一些要员元老们一致要求蒋委员长严办,委员长盛怒之下,又不敢得罪孔宋两家,自然以这个参谋长开刀,判了一个斩立决,于是这个参谋长因这些点大的过便丢了命。军中自然没人敢说委座的不对,但背地里都骂彭天广的阴毒。
郑青山提到的自然是这一件事,他幽幽地告诉张贤:“其实,在军中和官场上是一样的,为人也要厚道一些,不然到时真是墙倒众人推,连个为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学生记下了!”张贤谦恭地回答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郑青山长出了一口气,又问着张贤:“你和娜娜的事怎么样了?”
张贤脸红了起来,嘟囔着道:“什么事呀?”
“别不好意思了!”郑青山哈哈笑了起来:“我是问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媒人喝喜酒?”
“我……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张贤有些结巴起来。
郑青山皱起了眉来,不快地道:“小张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对我们娜娜始乱终弃,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张贤更是局促不安起来,听他的话意,王金娜好象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全告诉了这个老头子,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问话,当下保证地道:“处长,倭奴不灭,学生不以为家。待到倭奴败亡之时,也就是学生请您喝酒之时。”
“说得好呀!”郑青山有些感慨,同时又有些不放心地道:“你可要保重你自己哟,到时别让我失望了!”
“是!学生一定会的!”张贤响亮地回答着。
※※※
郑青山在十八军呆了十几天就离开了,在他走后的很长时间里,十八军并没有什么变化,十一师也没有什么变化,那件盗卖军服的事再也没有人提起。看来,这个郑处长果然有些手段,轻飘飘地便把这件事压住了,连彭军长也封住了嘴。但张贤却已经知道,在彭军长与胡师长间,已然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过节,若当真有这么一天,这两个人从表面上就开始破裂的话,他就必须在两者间做出选择,不然就只能离开。
自从郑青山调查之后,胡师长更加器重张贤,胡从俊是个明白人,郑青山临走的时候,曾经当着张贤的面告诉他,要是哪一天他不用张贤了,郑青山会将张贤调回军统里去。也许在胡从俊看来,张贤其实就是军统插到十一师的一个间谍。
倒是王金娜来得更勤快了,自从知道了路程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到独立营来找张贤,不久便与独立营的班长以上的人认识了个遍,就连十一师的几个团长和营长也熟识了起来。她很有社交经验,将这些营长团长们搞得团团转,到最后,连那个张慕礼看到她都知趣地远远得躲开。
而张贤却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王金娜。
第十七章 军令(一)
转眼又到了秋天,中秋节之后,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但是张贤的训练一天也没有停息。一年前,这个时候,他还记得他们是在鄂中的刘集,在那里,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秋天。
军长彭天广忽然来到了十一师,所有营级以上的干部都来到师部报道,可是还没有见到军长之时,大家就听到了师长胡从俊在屋里大声的责问声:“军座,你这是让我的人去送死!既然你想领这个功,为什么不让十八师去做?”
里面的彭军长却是慢条斯理:“这是上头陈长官的意思,不是我说了算的!”
“嘿嘿!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吧!”胡从俊并不惧怕这个军长,相反,彭军长有些畏惧他。确实,在十八军里,胡从俊的资历要比彭军长老了许多,正因为一直不能驭御十一师这匹劣马,彭天广不得不想些歪招来挤兑胡从俊。看来,此次彭天广又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军令,才会让胡从俊如此恼怒。
显然,胡从俊的态度也激起了彭天广的怒火,他不由得拍案而骂:“胡从俊,老子还是你的军长,今天这个军令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不会为这么一个洋鬼子而送出一个团!”胡从俊依然对抗着。
两人在里面僵持着,参谋长罗达摇了摇头,从屋中走了出来。
张贤和众人围了上去,纷纷询问着这是个什么军令,让师长不敢接下来。
原来,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有一个队长驾机轰炸宜昌时,飞机被击落了,这个队长跳伞逃生,被鬼子生擒,就押在宜昌。陈纳德将军对这名飞行员很是在意,请求委员长帮助解救,当时陈诚正在边上,而宜昌也正属于第六战区,一是为了拍马屁,二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这个陈长官一口答应了下来,并责令十八军来完成这个任务。可是要想解救这个美国飞行员,又谈何容易呀,当初国军十个师也没有攻下宜昌城,为这么一个美国兵再发动一场战役,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只能智取。其实,这应该是军统和中统的那些特务们做的事,只是因为陈长官的一时冲动,那些特务们巴不得地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这可愁坏了军长彭天广。情报部门从宜昌送出情报,说鬼子准备将这个飞行队长押到武汉去,所以这个军长就想到了用一个团,在半路去劫囚的计划。
胡从俊认为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在冒险,敌人不会不防范的,而且一个团这么大的目标,只要一过江,鬼子肯定就会知道,还没有等到汉宜公路,就会被围歼。这种事用脚想也可以想到的,彭天广肯定也会想到,他就是要清除异己,等行动失败,将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死活也不愿意接这个军令。
“那个美国队长叫什么名字?”张贤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于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的队员,他也认识几个。
“好象叫什么迈克什么金的!”罗达告诉他。
“是迈克?”张贤愣了一下,不由得就想起了在昆明和自己打过架的那个红发小伙子,他是自己弟弟张仁的最好朋友,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但还是十分佩服他的勇敢和直率。
“你认识这个美国佬?”罗达问道。
“是!”张贤点着头,急步走向屋中,他决定去救这个小子,为了自己的弟弟,也为了这个曾经的情敌。
屋门被推开了,军长彭天广和师长胡从俊都怒目而视着,也都不说话了,一张军令书就摊在师长的桌上,师长肯定没有签字盖章。
“报告!”张贤响亮地喊了一声,屋里紧张的气氛骤然舒缓。
彭天广缓缓坐了下来,胡从俊也慢慢转过了身,一双倒立的一字眉渐渐打开,他看了一眼张贤,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报告师长,这个任务就让我来做吧!”
胡从俊和彭天广都为之一愣,胡从俊刚刚舒展的眉毛又立了起来,而彭天广刚刚坐下去的身体又站了起来。
“我想,我应该可以完成!”张贤幽幽地道。
“张贤,这种事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做的!”胡从俊提醒着他。
“师长!我不想你们为难!”张贤老实地道:“何况这个迈克我也认识,他是我弟弟的朋友,既然知道了他被俘,我也应该救他出来。”
“说得好!”彭天广赞道,又对着胡从俊道:“好了,老胡,你就签了吧,你看,你手下的人都这么向着你。”
胡从俊咬了咬牙,心中有气,却又说不出来,恨恨地盯着张贤,如果不是军长在这里,他一定会把这个臭小子打一顿,方解心头的恶怒。
“军座,我能不能越权一下?”张贤问着彭天广。
“你什么意思呢?”彭天广有些不明白。
张贤看了胡从俊一眼,解释着:“既然我来接这个任务,这个军令就由军座直接下发给我吧,我想师长不会怪罪吧?”
彭天广看了看胡从俊,胡从俊并不答话,他也知道,以胡从俊的性格,这个军令他是如何也不会签的。张贤怎么说也是胡从俊直属的独立营营长,任务委派给张贤也等于是委派给十一师了,倒不如就坡下驴,当下点头:“好!这个军令状就由你来立!”
胡从俊想要阻拦,也知道无法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贤在那张军令状上签上了字。
※※※
彭天广满意地拿着军令书离开了十一师,胡从俊对张贤却是又急又恨又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张贤呀,我的身家性命就这么全交给你了,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张贤道:“师长,是我签的字,不是你,就是我完不成,也不应该牵连上你呀?”
胡从俊却摇了摇头,幽幽地道:“你就是十一师的,你签与我签又有何区别?”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如果张贤真得完不成任务,他这个师长的罪过肯定不会有他亲自签字的大。
张贤一笑,没有答话。
罗达也走进来,他看到了张贤的笑,摇了摇头,对他道:“张贤,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的笑,最怕看到的也是你的笑。”
“为什么?”张贤问道。
罗达苦笑了一声,道:“你让我又想起了一年前你掩护师部撤退的情景,那天你也是这么笑的,我当时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到后来听到你那边如此猛烈的炮火,我那个心揪的生痛痛的。在没听到你消息的那些日子里,一合眼我就看到你的笑,真的,整夜整夜地失眠,整夜整夜的心惊肉跳,那种感觉我从军二十年就从来没曾有过的。”
张贤有些感动,原来他曾让这么人牵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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