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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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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贤点了点头,有意的道:“那里的主人叫做刘之杰,他有两个儿子,不过,大儿子在武汉会战的时候战死了!”
  马文龙浑身不由得一震,却没有转头看张贤一眼,也没有开口。
  张贤继续道:“他还有一个小儿子,老人告诉我,他那个小儿子是最没有出息的,十几年前被他赶出门,再也没有回去过。不过,我可以看得出来,其实这个老人十分想念他的小儿子,把他的照片放在自己的卧室里,天天的看。”
  马文龙一言不发,就像刚才的张贤一样,依然望着远方的星空,沉默不语。
  张贤也沉默了半天,见马文龙并不答话,不由得有些遗憾,劝解地道:“马大哥,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吧,老人家已经很憔悴了,他非常想见到你。”
  马文龙蓦然回过头来,张贤却看到他眼中有泪光闪动,却又装作十分无所谓的态度,洒然一笑,又看向了夜空,悠悠地道:“是吗?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他的儿子?呵呵,当初是他赶我走的,并不是我想要离开他的!”
  张贤愣了愣,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劝解这个马大哥,看这样子,他们父子之间肯定曾经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话,不由得念了出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转头看了看在那边和游击队员们说笑的弟弟张义,忽得多出了许多的感慨:“知道吗?马大哥,我们兄弟三人如今虽然还活在人世,可是想一想当年父母在时,那时还小,不懂事,并不觉得如何。那时我们是那般得淘气,父母是那般得辛苦。可是如今,我们三兄弟想要再与父母同堂而乐,这已经成了奢望!”说着,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马文龙依然一声不吭,也许他正在琢磨着张贤的话意。
  张义又捧着水壶跑了过来,先给马文龙递过去,马文龙却摆了摆手,让他递给张贤,张贤喝了一口,将水壶还给了弟弟。
  看着张义连蹦带跳地走了,马文龙却发出了一声叹息:“张贤,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弟弟!”
  张贤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其实马大哥,我也羡慕你,有那么好的一个父亲!”
  马文龙刚刚舒展的面孔又一次崩紧,他怕张贤看到他的难堪,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过,张贤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心灵深处,一直在犹豫与挣扎着!
  
  第二一章 蒋干(二)
  
  张贤陪着马文龙终于回到了刘集的根据地,而在马文龙的一再邀请之下,张贤参观了离刘集并不远处的新四军第五师师部驻地,并有幸见到了师长李先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过了四十年后,这位李师长会成为共和国的国家主席。
  第五师在头一年年底前与鬼子有过一次很大的交锋,日伪军几万铁壁合围,最终无功而返,他们成功地冲出了敌人的包围,转到了安全地带。
  张贤不是第一次来到新四军根据地,对于这种军民之间、官兵之间的和谐的氛围,他早已感受过,这与国军相比,确实有着天壤之别。在国军中,先不说军民之间如何,便是官兵之间,森严的等级制度便使之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而此时,马文龙正通过张贤的亲身感受,旁敲侧击地向他推销着共产党的信条。在不知不觉中,张贤也接受了马文龙的某些观点,比如共产党人所提出的关于抗日的某些主张,尤其是毛泽东的那篇《论持久战》,这种东西,在他的军队里根本就看不到的,也是不允许出现的。可是当马文龙表示希望他能与自己在一起战斗时,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马文龙布下的局,本能地将刚刚接受的理念又吐了出来。毕竟,张贤这些年来,一直在党国的培养中成长起来的,那种在军校里就已经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不可能就在这么几天内抛弃,是马文龙操之过急了。张贤也毕竟是一个军人,他也曾思索过马文龙所提出的问题,但他认为,国家的事还是由那些政治家们去搞好了,他只要带好自己的兵,打好自己的仗。如果让他背叛曾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些战友,那些同学,那些长辈;如果真如马文龙所担心的那样,到时国共真得再打起来,他怎么可能将枪口对准方师长、胡师长、罗参谋长以及杨涛、王元灵、张慕礼、黄新远甚至于自己的二弟张仁呢?毕竟,在共产党这边,他只有马文龙这一个朋友,也只有张义这一个弟弟,这边的份量与那边的份量相比,差得何止是万千呀!
  张贤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如果再这么呆下去,他真要怀疑,总有那么一天,自己真要被马文龙和张义给赤化掉了。
  当听说张贤准备离开刘集回转石牌之时,马文龙竟然有些不舍,他想了一想,还是告诉张贤:“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这么多天吗?”
  张贤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多,只有五天,与上一次比起来,差了许多!”
  是呀,上一次,他在马文龙这里呆了三个多月。
  马文龙也笑了,是呀,如果上次他的领导给他布置这个任务,别说让他策反这一个张贤,就是策反他那一个整连都没有问题,而今却是今非昔比,张贤在国军里的地位更加巩固,同时,他的思想也更加顽固。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只想着把我赤化吧?”张贤开着玩笑,但这个玩笑却又如此得认真。
  马文龙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是呀,我一直想把你赤化掉,你说你这个小脑瓜怎么就转不过这根筋来呢?我当初和你这般大的时候,我那个连长只和我讲了一次道理,给了我一本《共产党宣言》,我就被彻底征服了。”
  “也许马大哥要比我这个人更灵活,更聪明吧!我这个人就是古板,就是怀旧,就是比不了马大哥。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选择我的生活,不想去比那些新潮的革命青年,我也不会喊口号,只会做事。”
  “呵呵,你这是在损我呢!”马文龙当然听得出他的话音,但他并不为意,还是肯定地道:“其实张老弟呀,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重情重义,就是看重你的这种实实在在!”
  “多谢马大哥夸奖了!”张贤客气地道。
  “好吧,我也不多跟你说废话了,我本来还想让你再在这里多呆几天的。”
  “为什么?”张贤有些不高兴。
  “你先别急,我是想给你提供一个重要情报,如今看来,这个情报也不知道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搞到。”
  “是吗?”张贤有些不相信。
  见他如此怀疑,马文龙便以实相告:“老实对你说,我知道跟你同来的那个军统特务为什么会留在武汉,他是不是为了搞到一份鬼子的作战情报?”
  张贤瞪大了眼睛,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马文龙道,同时问着张贤:“知道三国的赤壁之战吗?”
  “当然知道!”
  “曹操被火烧连营,虽然是他咎由自取,但是有一个人在中间起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如果没有他在中间穿针引线,曹操也不会中了周瑜的计谋,你说那个人是谁?”
  “呵呵,你还考我呀,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献出连环之计的庞统吧?”
  马文龙摇了摇头。
  张贤愣了愣,又道:“是为黄盖送降书的阚泽吗?”
  马文龙又摇了摇头。
  “你不会也相信那个能呼风换雨的诸葛亮吧?”
  马文龙哈哈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提醒着他:“这个人其实是曹操的人,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张贤蓦然想到,叫了出来:“难道你说的是那个蒋干?”
  马文龙这才点了点头,笑道:“蒋干一过江东,回来后曹操中了离间计杀了自己的水军都督;蒋干二过江东,带回来个献连环的庞统,将八十多万曹兵化为了灰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跟我提蒋干做什么?”张贤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你们小看了鬼子的智慧,那你们必败无疑。”马文龙幽幽地道。
  “你是说……”张贤好象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解。
  马文龙点了点头,道:“我一直不明白,鬼子的十一军驻守武汉,三次长沙战役都是由这支部队发起的,两湖的战事,包括进攻重庆都跟这支部队有关,为什么你们国军怎么不在这支部队里安插眼线,最少也要了解这支部队的调动情况呀?”
  “这个?”张贤无法回答,只得道:“这不是我所知道的事,我想军统肯定会有安排的,不然韩奇也不可能会知道鬼子会有新的作战计划。”
  “要是有的话,那可能也是在近期才有的。”马文龙道:“我们新四军早就对这支部队注意了,早就安排人监视他们的行动。最近传出来,这支部队的几支主力,正在秘密往外调出,具体往哪去,我们也正在调查之中。”
  “难道鬼子又要进攻了吗?”张贤担忧地道。
  马文龙点着头,同时告诉他:“而我们的人也在汪伪的特工总部内得到消息,为了迷惑你们国军的军事部署,他们和鬼子共同精心布置了一个‘赤壁’计划,我们并没有得到这个计划的内容,只是知道,鬼子会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种声东击西之法来迷惑国军,让你们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可能还会给你们一个误导。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和三国赤壁之战那样,一战定乾坤,快快结束在中国的战事。呵呵,再联想到你那个军统的朋友,所以就让我想起了那个蒋干来!”
  听完马文龙的话,张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如马文龙所说的这样,敌人把韩奇当成了蒋干,那么韩奇手里得到的情报必定是假的,国军若真按照这个情报进行部署,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看到张贤紧张的面孔,马文龙又笑了起来,同时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见得是对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武汉那边的情报,想知道鬼子的十一军到底要往哪里去,我们只有知道了他的真实目标,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你说得不错!”张贤点着头:“鬼子过完年后,发动了江北之役,把整个江汉平原都拿了下来,还打通了从武汉到沙市之间的长江水道,你说,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会是哪里呢?”
  “这个很不好说。”马文龙道:“不过我也试着分析过,我觉得他们的下面的目标不外乎三个方向。”
  “哦!你快说说看!”
  “第一个,还是长沙!”马文龙道:“打通粤汉铁路一直是鬼子的一个重要目标,这样就可以畅通无阻地将物资南下广州、香港,支援他们的南洋战场。”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常德,我觉得这个目标是鬼子最可行也是最实际的”马文龙道:“过完年之后,鬼子所有的动作,都让人觉得他们是在为打常德做准备,打常德的目的有三,其一是武汉与宜昌失守后,常德成了重庆东面唯一的补给地;其二,这里是洞庭湖的粮仓,夺下后也可以达到鬼子以战养战的目的;其三,你们第六战区抽调了三个精锐的军去了云南,这么大的动作谁都看得出来,肯定是要与盟军准备做第二次的缅甸之战,鬼子这一招也是围魏救赵之计,来减轻鬼子缅甸战场的压力。”
  张贤点着头,马文龙分析得很对,方青的那个军如今就被调到云南去了。
  “那么最后一个呢?”他又问。
  “最后一个,我是瞎猜的,我想我要是鬼子的话,可能不会犯这个傻。”马文龙道。
  “你快说吧!”张贤有些急不可耐。
  马文龙道:“那就是入川!”
  “入川?”张贤怔住了。
  马文龙点着头,告诉他:“其实鬼子最直截了当结束中国战事就是攻下重庆,但这几乎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委座把重兵布置在三峡,只有一条川江可入。但并不是说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当初谁也没有想到鬼子打上海会从金山卫登陆一样。”
  “他们要入川的话,必须要先拿下石牌要塞来!”张贤不由得叫了出来,忽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把这种担心平复:“呵呵,石牌不是那么好拿的。”
  “要是鬼子用声东击西之计将附近的驻军调开,你想结果会是怎么样呢?”马文龙问。
  张贤愣愣地望着他,刚刚平复的一颗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里。
  
  第二一章 蒋干(三)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张贤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石牌,这里依然如故,与他走之前没有两样,但他一颗高悬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一回到石牌,大家都来为他道贺。原来,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重庆的嘉奖令就到了十一师。武汉击毙那个卖国的汉奸,对于张贤来说不过一次小小的军事行动,却没有想到,带来的是非常巨大的政治影响。一时间全国各地的大报小报连篇刊载,可笑的是许多记者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惩治的这个卖国贼,只能臆想乱造,还是重庆军统方面出面澄清,这一下,大家对特务的感觉又好上了许多,相对来说,舆论的压力也缓和了下来。
  为了表彰除害的功臣,张贤与韩奇都得到了升迁。韩奇由中校升为了上校,而张贤也由少校升为了中校,同时,他们两个还都得到了一枚三等宝鼎勋章。
  但张贤却并没有多少喜悦,他一直在担心着马文龙的话会变成现实,如今最害怕的就是韩奇的情报,若果真韩奇成了被人利用的蒋干,那么将来丢官事小,只怕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的战局。
  张贤急切地想要联系上韩奇,可是电话打到了重庆,就连郑处长也不知道此时韩奇到了哪里。韩奇应该不会出事,按照马文龙的话来说,敌人不可能会让送假书的蒋干没有把书送到之前先送了他的命,当然,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份情报的价值,敌人肯定会让他历经一些危险,让他觉得这是死里逃生之后,才获得到的。
  虽然不希望马文龙的话是真的,但是张贤还是为韩奇的生命安全放下了心来。汪伪特工总部的特务,以及鬼子的特务并不是吃素的,张贤杀了他们那几个兄弟,他们肯定会把这笔帐记在韩奇的头上,既然知道韩奇在武汉,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地要他的命。如果真有这么一个计划存在,倒是为韩奇保住了一条命。
  两天后,在张贤正焦急不安的时候,韩奇却出现在了石牌,果然是狼狈不堪,九死一生的样子,据他说,他是被敌人的特务追杀了三天三夜,跑了上百公里,才从宜昌跑过江来的。
  张贤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个韩奇在没有向上级汇报之前,先来找了他,看来,对他的信任非比一般。但张贤也知道韩奇来找他的另一层含义,那就是要看一看他是不是已经平安回来,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关心。
  ※※※
  张贤将韩奇请进了自己的住所里,让熊三娃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一个人进来打扰。
  韩奇奇怪地看着张贤,不明白这个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必须要看一看你得到的情报!”张贤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韩奇。
  韩奇愣了愣,很不高兴地道:“这份情报不是你可以看的!”
  “我这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利益,同时也是为了你好!”张贤诚恳地告诉他,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韩奇明白,他不能将自己与马文龙的关系和盘托出,更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的情报是从新四军那边得到的。他知道韩奇的为人,就算是自己与他成了生死的朋友,真要是调查起来,他也会毫不讲情面的。如果让别人得出了一个他与共产党亲近的结论,那么对他的仕途与发展,将是十分不利的。此一时已经不同于他刚刚从军校里出来的彼一时了,在不知不觉之中,虽然害怕自己堕落,但还是有了功名利禄之心。
  韩奇不解地看着他,愣了半晌,才问道:“你说这是为我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得到这份情报一定不容易,只是,这情报到底准不准?到底是真是假?你知道吗?”
  “这不是我所考虑的事!”韩奇道:“我的任务只是获得情报,然后把这个情报交给有关方,至于情报的真伪,那自然会有人进行鉴定,不用你我来操心。呵呵,就算是我让你看了,你又怎么会知道是真是假呢?”
  韩奇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张贤一时之间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是呀,以自己这种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权力来先睹情报的。当下,他使自己努力地平静下来,压了压心头的那份焦虑,这才道:“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也得到了一个情报,这是从汪伪特工总部那里传出来的。你先等一等,不要问我我的消息是怎么来的,听我说完。”他见到韩奇要插嘴来问,这样的打断了他,接着道:“你肯定不知道敌人有一个赤壁计划,这个计划的一个内容就是要找一个蒋干,把他们的假情报传递给我们国军,还要让我们相信这份情报,按照这份情报进行部署,他们就可以用暗渡陈仓的手法,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目标。你仔细想一想,你能够顺利地把这份情报带回来,难道真得是你的运气比较好吗?”
  韩奇愣住了,细细地思索起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些疑惑,不由得点着头,悠悠地道:“是呀,有两次我是差一点就被他们抓住,其实他们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只好束手就擒,当时我还以为那些特务太笨呢!难道真如你说得这样?他们让我当了这个蒋干?”
  看着韩奇疑惑的眼神,张贤点了点头。
  “不行,你必须要跟我说清楚,你又是怎么知道敌人的这个计划的?”韩奇坚持地道:“不然,我不会相信你。”
  张贤看他这样坚决,当下想了想,只得道:“好吧,我就如实说了。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鬼子的特务在追杀一个新四军的情报员,我救了那个情报员,并向他透露了身份,他在临死的时候,把他的情报托给了我,让我帮他传递出去。我在帮他传递之前,偷看了他们的情报,就是这样。刚才我是怕你不相信我,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听着张贤这合情合理的解释,韩奇笑了起来,埋怨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早就应该跟我说明才是。”
  张贤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韩大哥,我怕你又把我跟共产党扯上关系,回头再来调查我一番,我可受不了那种折腾。”
  韩奇却一本正经地道:“作人就要堂堂正正,只要你对党国确实是忠心不二,又怕什么别人来调查的!”
  “是!韩大哥教训的是!”张贤连忙应着,心下却不以为然。确实,韩奇说得也没有错,只是这一段时间里,张贤看多了军中的勾心斗角,看多了那些尔虞我诈,要是个个真如韩奇这样大公无私倒也罢了,怕只怕其中会有某些利益使然,让人作出有违公正的评判。
  韩奇想了又想,犹豫了半天,这才道:“好吧,小张,我们也曾一起同生共死过,我不相信你又能去相信谁呢?我对军事方面并不太懂,这是一份鬼子的作战计划图,你就来看一看,他们的这个计划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张贤马上兴奋起来。
  韩奇从身上取出一卷微缩的菲林,小心翼翼地打开来,摊在了桌子上,用书压住。然后又取出了一个放大镜,交给了张贤。张贤接过放大镜,对着这一卷菲林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卷菲林里包括了十张图片,很显然是同一张大的地图分区分片拍出来的,看起来还有一些费劲。幸亏张贤的地理还学得不错,看地图的水平也不是一般。从这些分散的图片中,他可以看出这是湘西北鄂西南方向的地图,虽然上面标着许多的日文,但是从夹杂在其间的汉字,他也可以看出那些较大城市的名字。他仔细研究了许久,又仔细地看了半天,总算明白了过来。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韩奇见他放下了放大镜,连忙问道。
  张贤点了点头,道:“这是鬼子的一张作战图,鬼子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张作战图的,这只是先期的图。不过,可以从这上面清楚地看到鬼子的作战目标。”
  “是哪里?”韩奇连忙问。
  “常德!”
  “这是真的吗?”韩奇又问。
  “我不知道!”张贤无奈地告诉他:“这张作战图太小,又不是一个整体,我还看不出毛病来,也许把它接起来,会好看得多。”
  “那你认为鬼子这一次是真的要进攻常德吗?”
  “不知道!”张贤只得道:“照常理来说,鬼子进攻常德是顺水推舟的事,我要是鬼子,也会选择进攻常德。”
  韩奇笑了起来,收起这卷菲林片,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这份情报的真假,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蒋干!”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道:“如果鬼子真得要进攻常德,那么这张作战图就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如果鬼子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常德呢?”
  韩奇愣住了,是呀,要是鬼子的目标不是常德,而国军因为自己的情报,把兵力全部布置去守常德,这不正中了鬼子的声东击西之计吗?这么一来,自己可真是要成了那个被人取笑的蒋干了。可是难道就因为这个,自己手中的这份情报就不上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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