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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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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贤不由得一愣,马上警惕起来,经不住地问着:“谁?什么话?”
“也没有什么话,他说只想见一见你!”王瘸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见我?”张贤笑了一下,却又摇了摇头,道:“老王呀,你真是好玩,你又没有说是谁,他说想见我,我就要去见他吗?”
“他是你的一个老熟人!”王瘸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同时道:“而且他对你并没有恶意!”
听着王瘸子的话,张贤心里却在打着鼓,显然这个王瘸子并不是一个他想得那么简单的厨子,肯定有着某种神秘的身份,或许与自己一样,是一个隐瞒了前科的人。
见张贤没有答话,反而对自己有些怀疑,王瘸子笑了一下,满脸的络腮胡子也跟着在颤动着,又对着他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去不去就看你。他说会在狮子山的塔亭等你到中午,如果你不去,他也不会怪你什么,只是作为老朋友,他很为你的前程担心!”
张贤怔了一下,默默地看着王瘸子,但是这个王瘸子却转过了头,再不与张贤答一句话,自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
会是什么人要见一见自己呢?张贤的心里一直在打着鼓。狮子山就在汽车连的边上,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公园,也正位于皖河注入长江的交汇点处,倒也几处风景名胜,只是因为战争的到来,便是风景也变成得有些残破了。
张贤还是没有经得起好奇的诱惑,还是踏上了通往狮子山的石板路,走在这个树木茂盛的小径上,他远没有看风景那样舒畅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冷汗淋漓的惶恐,依稀猜出了这个要见到自己的故人是谁。
实际上这段路程很近,但是在张贤的感觉里就仿佛是走了很久,已然来到了那座地处偏僻的塔亭之前,可是,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有人在那个亭子里,他稍一迟疑,马上转身,就要下山离去。
“阿贤!”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张贤刚刚迈出的步子立即停在了那里,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了身来,这才发现刚才还看着空无一人的亭子里,已然站着一个身穿着灰布长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色围巾的人,一看到这个人,虽然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张贤却已然将之认了出来:“韩大哥?”他经不住地喊了一声,却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原以为可能会遇到的是吕奎安。
这个人点了点头,已然摘下了自己的礼帽,正是韩奇。
张贤只觉得浑身紧张了起来,连忙四下里张望着,只见到一两对仿佛是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从远处走过,再没有其他人过来。
当下,他紧走两步,来到了亭子之中。韩奇却是泰然自若,重新坐到了亭子边上,同时示意着张贤坐到自己的身边,装作两个闲人聊天的样子。
“韩大哥,你怎么会到了这里?”张贤当先地问着。
韩奇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多余的废话,他也知道这次见面时间紧迫,如实地道:“我是从南京赶回武汉的路上,听到吕奎安的报告,知道你还活着,所以专门在江对面上了岸,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要见你一面!”
听到这个话,张贤只觉得心里暖乎乎的,毕竟这个时候江北已经被解放军占领,以韩奇的身份来到这里,的确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一旦被抓获,那么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再想一想此时自己的身份,张贤却是无限得感慨,有些埋怨着道:“韩大哥没必要为我冒这个险,如今我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作为俘虏,只能隐姓埋名活在这个世上,真得不值得你来看我!”
韩奇摆了摆手,打断了张贤的话,却是情深意重地道:“阿贤,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我之间的交情这么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过两回了,知道吗?当得知你还活着,我兴奋得两个晚上没有睡着觉,如果再不过来看到你,我真得就要神经了!”
听到韩奇的话,句句真情留露,并非是有意为了搏取自己的欢心,张贤大为感动,一时之间除了紧紧地握住了韩奇的手,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张贤的样子,韩奇已然开导着:“阿贤,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滋味,佛祖说人的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真得没有必要如此灰心丧气,这可不是我原来认识的阿贤模样!想开了,人的这一生就是这样,酸甜苦辣都要尝过,也就不枉活这一世。”
张贤点着头,明白韩奇是在劝慰自己。
“阿贤,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韩奇又问着他。
张贤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我如今只是随遇而安,并没有什么打算!”
“难道你不想再回国军了吗?”韩奇忍不住地问着。
张贤没有答话,只是再一次摇了摇头。
韩奇愣了愣,经不住地道:“阿贤,你是一个作将军的料,论起打仗来,国军里真得没有几个人顶得上你!只是可惜了你明珠暗投了!知道吗?胡从俊已经东山再起了。蒋总统一直在为没有能够在当初任命他为十二兵团的总司令而后悔莫及,在他的伤一好,便马上召见抚慰,并重新任命他为第十二兵团的总司令,授予他重建十二兵团的权利。上个月,新的第十八军已经组建了起来,这个军里的骨干大部分都是被你手下的人,都是你救出来的,如果你能够回去,这个军长之职非你莫属!”
张贤有些心动,但是转头又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还是摇了摇头,反问着他:“韩大哥,就如今的局势,你认为国民政府还能长久吗?”
韩奇怔了一下,已然明白了张贤的意思。
“大哥,共产党不可能答应和谈的,他们已经在作好了渡江作战的准备,国军精锐尽没,哪还有可以抵挡的资本!谁都想统一中国,共产党也是一样。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他说着看了韩奇一眼,再一次诚恳地道:“大哥,还是想一想自己的后路吧!我悔不过当初没有听从我弟弟张义的话,只是事到如今,已然身不由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其实也打了不少的败仗,我不想再去当一个败军之将,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这样,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汽车兵!”
韩奇沉吟了半晌,作为一个明白人,他自然十分清楚张贤的分析的确如此,只是他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虽然明知失败,却不能不做垂死挣扎。
“阿贤,你想过没有,你可能这样一直隐藏在共军里吗?”韩奇再一次的问着。
这个问题对于张贤来说,也不止想过了几遍,他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着:“我也不知道我还能隐藏多久,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世道会安定下来,那个时候或许会有我的一个容身之所。”
“那么你的妻儿老小呢?”韩奇再一次追问着。
张贤咬了咬唇,如果说这世界还有他放之不下的东西,那就是如韩奇所说的妻儿老小了。他抬起了眼睛,望着韩奇,已经有些潮湿起来,沉默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大哥,我的妻儿老小,还要劳烦你了,秀秀在你手下做事,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如今最好的去处是去香港,那里怎么也是英国人的地盘。如果有一天武汉呆不下去的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把她们安置到香港去,到时也许有一天,我会脱离解放军,自然会想办法去那里找她们!”
韩奇看着张贤泪眼朦胧的样子,已然明白他这是在向自己托付家小,这也只有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才会如今信任自己。当下他点了点头,只觉得如埂在喉,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十五章 渡江(一)
韩奇走了,张贤回到汽车连的时候,时间还早,依然只有那个做饭的王瘸子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张贤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再没有其他的话,就仿佛与以前一样,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熊三娃当先地回来了,给张贤带回来了一包麻糖,两个人靠着自己的汽车吃了起来。张贤吃着麻糖,听着熊三娃说着安庆城里好玩的事,但是早已经心不在焉了,还在想着刚才韩奇离开的时候对他讲的话。
“阿贤,你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如今你身处在共军阵营里,也是很无奈的事。虽然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国民政府可能会在共产党的打击之下垮台,可是作为我来说,接受党国这么多年的教育与培养,却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弃之不顾!”韩奇郑重其事的告诉着他:“这世上有很多随风倒的墙头草,太多的人更习惯着墙倒众人推,我鄙视他们,正是这些败类才导致了我们国民党的迅速败亡!阿贤,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忠臣不示二主,更何况我对共产党没有一点得好感,绝不可能为他们服务!便是明知道失败不可避免,我也要做最后的努力!”
张贤愣了愣,已然明了了韩奇的心,当下自己却有些惭愧,可是想了又想,韩大哥这种愚忠虽然有些可笑,却也值得敬佩的,国民党里的人如果少了几许的背叛,多上几许的愚忠,或许也不至于成为如今的这个样子。不过,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之上,劝慰着道:“韩大哥,人贵为顺其自然,既然大势所趋,也没有必要逆流而上,如果于国于民有利,还是不要倒行逆施。”他说着,又深有感触地道:“其实为党国效忠也曾是我的夙愿,只是国民党的确是太令人失望了,已然与国与民产生了对立,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失败的原因!韩大哥,在党与国之间,在党与民之间如果要做选择的话,我只能放弃党!我更热爱我的祖国。我更热爱我的民众!”
听着张贤的话,韩奇愣了一下,这种问题他也曾想过,却不愿意往深入探究,如今在这种时候从张贤的口里听来,真得是一针见血的说破了国民党之败原因!只是,此时的他,就算是明知道不可为,却已然不能够自我拔出了,于是苦笑了一声,悠悠地道:“阿贤呀,历史是一面镜子,想一想当年的李自成!再想一想当年有洪秀全,他们起兵的时候不都发下誓言要均贫富吗?可是结果呢?如今的共产党的确是比国民党有活力,有创造力;但是他们信仰的就是一种乌托邦!就是一种桃花源!缺少的是务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就算是能够夺取天下,就算是能够夺得一时的民心,但是终有一天也会变成如今的国民党一样,从内往外烂透!”
张贤沉默了,他也是一个深知历史的人,韩奇的话的确是有一些道理,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此时他的思想也是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对共产主义根本就不存在妄想,也认为还不如三民主义务实,可是共产党的胜利,似乎就是一种预示,仿佛一夜之间让他的思想天秤真得倾斜了。不过,后来倒是想通了一点,国民党的失败的确是败在了民心之上,而共产党的胜利也的确是胜在了民心之上。当下,他也知道一时也无法说动韩奇,只能实实在在地道:“韩大哥,刚才我也跟你说了,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是希望中国真正的强盛,我是希望老百姓真正的能够安居乐业,那些什么主义的,如今想来,都是胡说八道,真得就是一场恶梦,我想这才是我要为之奋斗的。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老百姓,不管是这个党还是那个党,如果能够真得做到这两点,作为一个老百姓,我还是乐天知命的!”
韩奇惊讶地望着张贤,半天之后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阿贤,你真得是变了!”
张贤却微微地笑了一下,道:“我不过是一个兵而已!”
韩奇再一次沉默了,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又对着他道:“阿贤,我老实地跟你说,如今老头子已经把许多的物资转运去了台湾,他可能也意识到了失败,专门让陈长官经营那里,如果国民党真得败了,台湾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共产党没有海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过台湾海峡,我们也不见得没有翻身的机会。”
“难道韩大哥真得准备也去台湾吗?”张贤问着。
韩奇并没有答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又问着他:“阿贤,我们保密局已经开始在共产党内布线了,尤其是在解放军里,这也是为我们以后战胜他们作准备!你既然在七十二军里隐藏了下来,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虽然你的脸毁了,但是却是一个好的楔机,正好可以抹去别人对张师长的记忆!”
张贤愣了愣,马上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韩奇接着道:“阿贤,你的身份到底还是与别人不同,就算你想过平静的日子,只怕也不可能,共产党不可能放过你这个国军少将的,更何况你这个少将还打败过他们那么多的部队!”
张贤默然了,心里当然知道身份暴露后的后果,这根本也无须韩奇的提醒,韩奇在这里提出来,当然是别有用意。
“放心吧,阿贤,你的家小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韩奇再一次道。
张贤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老大哥有些老奸巨猾起来,心下里有点不快,这分明就是一种要挟,于是闷闷不乐地道:“你是不是要我为你们保密局做事?”
见到张贤一语道破,韩奇尴尬地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你不要担心,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能成为我们保密局里的暗桩,那么你的一切荣誉与军职都可以保留,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在乎这些,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累了,如果希望能够恢复你的真实面目,我或许会有办法,去香港、去美国都不成问题!”
这就是条件吗?不过,这个条件倒也十分诱人。张贤有些心动了,想了一想,却又摇了摇头,如实地道:“我不想当特务!”
“先不要这么快回绝!”韩奇道。
“你为什么非要选中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兵而已!”张贤再一次重复着。
韩奇却是非常得自信:“张贤,你现在是一个兵,但是以你的才华,在解放军里发展,不可能永远是一个兵!”
“你错了!”张贤也告诉他:“我不想再出人头地,我也不想被人敬仰,其实现在想想看,当一个普通人真得很好!活着舒坦,不累心!”
韩奇怔怔地看着张贤,觉得他真得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解释着道:“阿贤,你这个暗桩也许永远也不会起用的,也许永远保密下去。其实,我这是在为你着想,是为了你将来的前途作好铺垫,说白了,就是为了你能有一个退路!”
张贤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韩奇的用意,只是又有些怀疑。韩奇这是在为自己留在解放军里找个借口,如果永远不起用他这个暗桩,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计划,真得到将来他回到国军里的时候,也好对上面有一个说词。不过,这是他真实的想法?还是一个借口,目的就是为了要他为之服务呢?在这个时候,张贤也迷惑了,对于这个平日里敬重的韩大哥也犯起了难来,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实话?还是在骗自己?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这个大哥也只好姑且信之,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韩大哥,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不喜欢搞阴谋诡计,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于国于民不利的,我不做!”
韩奇笑了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关云长土山约三事的故事来。
可是,到了现在,张贤又后悔起来,答应了韩奇,实际上就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只怕到时自己真得是欲罢不能,骑虎难下了。
正在满腹心事的胡思乱想着,夏阳已经带着人回转了来,他显得很是高兴,这一次汽车连并没有空手而归,在许家小村里找到了老百姓藏在河汊子里的两条渔船,并且成功地说服了那两条船的船工来为解放军服务,到下午的时候他还要带着人去另一个村子里走访。
“呵呵,有好吃的呀?”看到张贤与熊三娃吃着麻糖,夏阳不由得凑了过来。
熊三娃再想藏起来,已然来不及了,只好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纸袋递过去。
夏阳却摆了摆手,问着:“你们上街去了?”
张贤连忙道:“其实我一个人留在连里就行了,所以让三娃去转转!”
“哦!”夏阳只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什么,只是好言提醒着他们道:“三娃,阿水,如今你们是解放军了,不是当初的国民党反动派的兵,不能这么散漫。万一连里有事了,怎么办?”
“不是没事吗?”熊三娃皱着眉头,有些不快地答着。
张贤拉了拉他,却回答着:“连长说得是,以后我们注意!”
夏阳笑了一下,道:“放心,我会给你们机会去逛街的!”说着,准备走开。
“连长!”张贤却叫了一声。
夏阳转回了头来,问着:“阿水,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贤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打过江去呀?”
夏阳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你着什么急,反正是快了!”
“哦!”张贤应着,没有再问下去,的确,夏连长不可能知道太多关于渡江的情况,更何况便是真得渡江作战开始,汽车连作为一个后勤部队,也只能等着大部队过江后,江南安全了,最少能从那边开一个渡轮过来,才可能渡过江去。
看着夏阳走远了,张贤与熊三娃再一次靠着汽车,除了给陈大兴留了一些外,怎么也要把自己手中的麻糖全部解决掉,两个人一边吃着,熊三娃还有些经不住问着:“哥呀,你还真想打过江去呀?”
张贤看了他一眼,苦笑着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估计着也就几天后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熊三娃经不住地问着。
张贤道:“长江一般是从五月开始进入汛期,那时是春汛,春雨连绵,水量大增,江面宽阔而且波涛汹涌,根本不适合那么多的部队渡江作战。长江的汛期很长,后面还有梅雨季、夏汛、秋汛,一直可以持续到九月去,这边不可能让对岸有这么长的时间来做足准备。如今是马上到了四月中旬,你看吧,最迟不过二十号,和谈必然会有一个结果,这边的要价肯定会高得离谱,那边也肯定不会答应,然后双方再次开战,那时也就是解放军渡江的时候了!……”
“于得水,你在说什么呢?”忽然就传来了夏阳转回来的话声,原来他并没有离开,又从成排的汽车的那边转了一圈,回转了来。
“没……没说什么!”张贤吓了一跳,连忙敷衍着。刚才他嚼得正香,又说得起劲,竟然没有听到夏阳的脚步声。
熊三娃也回过了头,不满地道:“连长,你怎么走路这么轻呀?就跟是在作贼一下,我都没有听到,吓了一跳!”
夏阳也笑了,却没有忘记追问着:“你们说得什么?什么这边那边的?什么和谈的?谁跟谁和谈?于得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还不知道吗?”不等张贤回答,熊三娃却是反问着:“电台里都播了,国民党的和谈代表都去了北平,大街上的人都知道!”
被熊三娃如此一问,夏阳反而脸红了起来,的确,作为汽车连的连长,他一直只知道遵守上级部置的任务,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广播电台里说过什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听广播,所有的消息都是从上面传达下来的。但是,为了保持连长的颜面,他还是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你们两个以后说话不要这边、那边的,你们都加入解放军这么久了,还分不清敌我吗?这边就是我们,那边就是敌人,知道吗?”
“是!”张贤与熊三娃同时回答着,其实两个人的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夏阳没有再询问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张贤,又倒背着手,走了。
望着夏阳离去的背影,张贤不由得暗自自责,真得是应了那一句老话:说话要留得三分,须防隔墙有耳!
第十五章 渡江(二)
在徐蚌会战失败之后,为了防止解放军的渡江南下,国民党军方面就在宜昌到上海之间一千八百多公里的长江沿岸线上,一共部署了一百一十五个师,大约七十万人的兵力,以期能够阻挡解放军的南下。这七十多万人却是分属两个集团方面部置,其中,以汤恩伯集团的京沪杭警备总司令部七十五个师约四十五万人,布防于江西省湖口到上海间的八百多公里的长江沿岸地段上;而以白崇禧集团华中剿匪总司令部四十个师,约二十五人,布防在湖口至宜昌之间近一千公里的长江沿线地段;同时,国军又有海军海防第二舰队和江防舰队一部共计有军舰二十六艘、炮艇五十六艘分驻在安庆、芜湖、镇江、上海等地的长江江面之上,江防舰队主力共计舰艇四十多艘分驻在宜昌、汉口、九江等地的江面之上,沿江巡逻;空军四个大队共计飞机三百余架分置于武汉、南京和上海等地,以支援陆军作战。
而对于江北陈兵百万的解放军来说,也在积极地做着渡江的准备,以第三野战军两个兵团及苏北军区共三十五万人组成东部突击队,由粟裕指挥,从南京对面的浦口以东的三江营到张黄港段实施渡江,准备成功后向宁沪铁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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