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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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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陈大兴这个小分队还是要走的,荆若峰有些不舍,却也知道不能耽误他们的事情,也只好答应了。
  这个时候,彭长安也走了过来,对着荆若峰道:“荆伯,我看这样吧,我们彭家堡离着你们也不远,如果你们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们就点起烽火,到时我们看到了,一定过来相帮。”
  荆若峰愣了愣,闪过了一丝怀疑的目光,想要回绝,却还是点了点头。
  荆若峰的表情没有逃过陈大兴与张贤,却也没有逃过彭长安,他只是笑了笑,道:“荆伯,如今的天下已经变了,共产党刚刚建国,不再是旧社会了,大家都在改变,我们彭家堡也在改变,就算是为了荆轲寨,你的观念也要变呀!”
  荆若峰只是哼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彭长安也在意,随后又向陈大兴等人道了别,带着彭家堡的人走了。
  在刚才,彭长安已经向大家说明了他之所以能够带着白杆兵到这里来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为荆轲寨向彭家堡求救。彭长安带着十几个家将先赶了来,也正是他们引开了曾独眼放在村口的哨桩,并将之干掉后,才令小分队的人能够顺利地进入村寨里;而随后曾独眼又带着人从村寨里出来,与之遭遇,毕竟彭长安人少,所以边打边退,想着把曾独眼引开,但是曾独眼只是把他们赶走后,并没有追赶。然后,他们会合了从后赶来的彭家堡的大部队,就已经听到了村子里激烈的战斗之声了,派出去的探子发觉曾独眼的人在败退,彭长安便想到一定是另有高人救了荆轲寨,所以才会半路埋伏,杀了曾独眼一个措手不及,狼狈而逃。
  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向彭家堡去求的救,彭长安却不肯说出来。
  看着彭长安带着人走远,陈大兴这才转过身面对着荆若峰,问着:“你们荆轲寨是不是跟彭家堡不对付呀?”
  荆若峰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曾独眼说你们寨子里藏着向二麻子的宝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贤却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问清楚。
  荆若峰的面色闪烁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道:“这都是无稽之谈,肯定是有人与我们荆轲寨有仇,所以才会如此嫁祸!”
  ※※※
  从荆轲寨出来,已然是下午四点多钟了,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下来。本来,如果没有荆轲寨的这场意外,他们在此时早就应该抵达了马头山龙泉寺了。虽然明知道赶到龙泉寺的时候,也到了晚上,但是对于这个小分队来讲,却是无所谓的。毕竟探山还是夜晚来的好,神不知鬼不觉,反而方便了许多。
  走在路上的时候,老山羊向他们讲起了荆轲寨与彭家堡的恩怨。这两个村寨实际上只隔着一座山,一个在山的东面,一个是山的西面,只不过彭家堡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从人口上来讲,都比荆轲寨大了数倍,而两个村寨之间的冲突之本也源于这座相隔的山。据说在清朝的时候,这两个村寨的大小还都差不多,后来因为彭家的人当了官,便通过关系,把这座相隔的山尽数划给了彭家堡,这当然引起了荆轲寨的不满,于是械斗也就经常性的发生了。虽然后来由县府作主,把这座山一分为二,各自一半,而这两个村寨之间结下的仇却再也没有解开。到了民国年间,彭家堡以抗匪的名义私募卫队,又有民团撑腰,却是越做越大;而荆轲寨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又不甘心被彭家堡所控制,于是最终与土匪妥协,实际上却成了土匪的附庸,向二麻子之所以能够控制荆轲寨那么多年,实际上就是利用了他们与彭家堡之间的矛盾。
  “这一次真是奇怪了!太阳打西面出来!”老山羊说完,却又不由自主地道。
  “为什么?”武小阳问着。
  老山羊道:“荆轲寨与彭家堡说是隔着一座山,却是向来老死不相往来的,他们的人怎么还会去向彭家堡求救?呵呵,这个彭家堡也有意思,有一年向二麻子就是利用荆轲寨作基地,越过山头攻击彭家堡,险些把彭家堡灭了,彭家人的恨荆轲寨的人还来不及呢,却听到人家一求救,就真得跑了来;你们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听他如此一说,大家也都觉得奇怪了起来。
  张贤却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阿水呀,你觉得不奇怪吗?”老山羊不由得问着张贤,这一路走来,他发觉这个阿水才是真正不简单的人,所以对于他此时格外得关注。
  张贤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大家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老山羊,更不懂了起来:“怎么会不奇怪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贤悠悠地道:“这是你今天说过的话,怎么,你忘了?”
  老山羊怔了一下,隐约明白了过来。
  “呵呵,或许真得是这样!”肖剑也判断着:“荆轲寨可能真得藏着向二麻子的宝藏,彭家堡只不过是赶来分一杯羹的!只是见到曾独眼败了,所以才连忙转了向。”
  其他人也纷纷点着头,毕竟大家对彭家堡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差念,痛恨着那晚火烧车队土匪,虽然现在想来,那件事很有可能是别人借着彭家堡的名号做的,但不管怎么样,在大家看来,彭家堡就是一个大地主,大老财!
  “彭家堡有的是钱,有的是粮,他还差向二麻子那点宝藏?”老山羊却是不信。
  “我说老山羊呀,你怎么总是替着彭家堡说话呀?”便是连不怎么说话的贺强也经不住地问道。
  “嘿嘿!”老山羊干笑了一下,道:“我哪是替他说话,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彭家堡在我们这一片名声一直就很好的!”
  熊三娃却是忍不住地问着大家:“你们说要是向二麻子真得有这么一个宝藏在,那会是些什么宝贝?”
  “这还用说呀,肯定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的,要不怎么叫做宝藏呢?”贺强当先地猜测着道。
  肖剑却是摇了摇头,道:“向二麻子靠卖大烟发财,他一个粗人肯定对古玩字画没有兴趣的,金银珠宝倒是可能,只是在湘西这块地方,金银珠宝也卖不出个好价来,向二麻子也算是个聪明人,他的宝藏一定是湘西最有价值的东西!”
  “湘西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武小阳经不住地问着。
  肖剑却是笑而不答。
  张贤已经想到了,却还是佩服着肖剑的聪明,他也能够想到。
  “他说的是什么?”熊三娃经不住低声问着身边的张贤。
  张贤也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背在自己身上的枪。
  熊三娃蓦然明白,哈哈大笑着道:“我猜到了!”
  “是什么?”肖剑不由得回过头问着他。
  “是不是枪?”熊三娃问道。
  “呵呵,还是三娃聪明!”肖剑夸奖着。
  不错,在湘西这块地方,最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是枪弹这样的武器,对于许多的土匪而言,有枪也就有了人,没有枪,也就是没有了人!
  武小阳也明白了过来,却有些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如熊三娃先想到。
  ※※※
  一轮弯月早就挂在了天空之中,冬天的夜空却是如此得低矮与晴朗,仿佛爬到了山头就可以随手把星星摘下来一样。
  此时,小分队已经处在了马头山的半山,这边是一个平缓的台地,约有几百亩的样子,四周依然是成片的树林,苍松虬劲,翠柏参天,中间有一座不大的寺院,这就是辰州县最古老龙泉寺,据说这座寺庙最早建于唐朝。
  “就是这里了!”贺强肯定地着道。
  “好!”陈大兴命令着:“老山羊、肖剑和武小阳在树林里等着,我和阿水、熊三娃、贺强翻墙进去,先去察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嗯!”肖剑答应着,同时叮嘱着:“你们四个可要小心!”
  “会的!”陈大兴答着,带着四个人穿过黑压压的松树林,没敢走正面的山门,而是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高墙之下。
  “等一等!”贺强忽然制止了要攀墙而上的陈大兴。
  “怎么了?”陈大兴回过头来问着。
  “我想起来了!”贺强道:“里面有两条狗!”
  三个人都不由得一愣,熊三娃不免埋怨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呀!”
  贺强却是挠着头,结巴地道:“我……我才想起来!”
  “这该怎么办呀?”熊三娃却有些为难起来,他并不是怕狗,而是怕把狗惊动后,再惊动了人。
  “这两条狗在什么位置?”张贤问着。
  贺强却还是挠着头,告诉着:“我也不知道,白天的时候,老和尚把狗圈起来;到了晚上,他就把狗放出来,晚上我们起来撒尿都害怕。”
  张贤想了想,在来之前,贺强已经把这个寺庙里的情况说得清楚了,这是一座三重院落的庙宇,前面一重院落很大,大雄宝殿也在那里,而徐海波的十四军残兵也把这个院子占满,大雄宝殿与两边的廊道里都挤着人;中间一重原是客房,住的也是徐海波的残兵,徐海波本人就在其中。最后一重院子最小,也就是三间屋带两边的耳房,三间屋里住的是这个庙的主持和尚和他的两个小徒弟,那两间耳房,有一间作了十四军的厨房,另一间是和尚们用的厨房。
  “那就从前面院墙翻过去!”张贤判断着道。
  “为什么?”贺强却有些不明白。
  “那两条狗是在后面两重院子里头的时候多吧?”张贤却是问着。
  贺强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呵呵,前面有你们那些弟兄们守着,还要狗干什么?”连熊三娃都明白了过来,笑着道。
  贺强点了下头,却又觉得熊三娃的话好象是在骂人。
  可是,当四个人从前面的院墙翻进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便是大雄宝殿里也是半掩着门,里面除了高大的泥菩萨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影。
  四个人奇怪异常,“难道说徐海波他们走了?”陈大兴猜测着。张贤也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会去哪呢?”贺强也有些不解,在他看来,他们这些残兵,虽然有武器,却没有粮食,这个龙泉寺里,如何还是有点东西吃的。
  他们刚刚退出大雄宝殿的门口,猛听得“汪”地一声,一条恶狗突然从黑暗之中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熊三娃的军皮鞋。
  
  第二七章 山寺(三)
  
  被突然出现的狗咬住,熊三娃倒了下去,忍不住“啊”地大叫了一声,这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尖利与高亢,便是陈大兴再想捂住他的嘴都已经来不及了。
  陈大兴手疾眼快,倒举着冲锋枪,猛地对着那条狗砸了下去,这力气很大,一下子便将那条狗砸出了一溜滚去,贺强连忙俯下身扶起熊三娃,同时关切地问着:“怎么样?受伤了?”
  “还好!”熊三娃用手摸着自己的皮鞋,道:“这鞋子让它咬了一个洞,还好,没伤到肉!”
  可是这个时候,那条被打跑的狗又冲了上来,这一次陈大兴已经有了准备,轮起冲锋枪来,对着那条狗又是一枪托,这条狗又被打出了一溜滚去,却再不敢冲将下来,而是与张贤对峙着,“汪汪”地狂吠了起来。
  张贤和陈大兴的心里都十分着急,他们原本打算是偷偷地摸进来想探个虚实,然后再做打算,哪知道却被这么一条狗坏了大事,此时如此大的动静之下,肯定早已经把全寺的人都惊动了起来。
  奇怪得很,并不是象张贤与陈大兴所想象的那样,寺庙里并没有国民兵冲出来,四下里依然安静得很,除了这只狗的狂吠,不见一个人过来。
  “难道这个庙里没有人?”张贤心里在猜测着,如果没有人,怎么还会有狗呢?
  正在对峙的时候,一盏灯笼从后面缓缓而来,这条狗也感到了主人的临近,越发得吠得凶了起来。
  “大龙!”提着灯笼的人吼了一声,这条狗冲着陈大兴叫了两声,连忙跑了过去,就像是听话的孩子。
  “阿弥陀佛!”灯火之中,一个老和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是灯笼在下,那点光却看不清这个和尚的脸,只是隐隐约约有一个轮廓。这个和尚单手打了个稽首,对着四个人道:“不知道几位施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终于见到了庙的主人,反而让陈大兴和张贤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们几个带着武器深夜闯入,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如今见到主人来问,反而有些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
  “他就是这个庙的主持,叫做见性。”贺强在边上低低地告诉着三个人。
  还是张贤当先地反应了过来,把手中的枪挎到了肩上,双手合什着施了个礼,这才道:“师傅有礼了,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深夜到此叨扰了!”
  见性和尚愣了一下,话音已然客气了起来:“哦,原来是解放军呀!”他说着,道:“你们是不是过来侦察那些国民党兵的?”
  “正是!”陈大兴接口道。
  见性和尚笑了一下,道:“不巧得很,那群国民党兵已经离开了敝寺,去了哪里贫僧也不知道。”
  “哦?”贺强不由得道:“老和尚,你应该认得我吧?我原来就是那群兵里的,现在投了解放军,你可不要说瞎话哟?”
  见性和尚依然平静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在昨天就走的。”
  “是这样呀!”陈大兴与张贤都有些失望,不过也在庆幸着这些国军残兵是走了,如果真得在这里,他们此时早就成了人家的俘虏。
  “贫僧只不过是一个出家人,对于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的争斗从不关心,也从不过问,只是因为这些人都拿着枪,贫僧也惹不起,所以只好让其住下,实际上却盼着他们早些走开!”见性和尚向着他们作着解释,也许生怕这些解放军误会,把他的这座破庙当成了国民党兵的基地,到时给烧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陈大兴点着头。
  “多谢解放军官长的体谅!”见性客气地说着。
  “别这么叫,叫我们同志就行了!”陈大兴纠正着他的称呼。
  “是!是!”见性和尚点着头,同时又道:“既然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那就烦请解放军同志到别处找一找!”这实际上是在下达逐客令。
  张贤与陈大兴对视了一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陈大兴却道:“师傅且莫着急,我还有些事想问一问师傅!”
  “哦!”见性和尚有些不愉快,但还是道:“解放军同志有什么事请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嗯!”陈大兴点着头。张贤却提议着:“我看还是见性师傅带着我们到后面走一走,这么边说边看好一些,或许能够让师傅想起来很多事!”
  陈大兴明白,张贤的意思就是要查看另两重院落,也许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见性和尚虽然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只好打着打笼陪着陈大兴的身边,向后面走去。
  ※※※
  通过见性和尚相告,张贤和陈大兴都知道了徐海波是在一周之前来到的龙泉寺,这与贺强的说法一模一样。只是,见性和尚又说了一些徐海波这支残兵在抢粮不成之后,回到龙泉寺曾发生过的事情。从龙泉寺到田家湾要走上一天的山路,徐海波这支部队回到龙泉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见性和尚说,当时他看到这支部队只是觉得又少了不少人,却也不敢多问,后来晚上的时候,陆续还有人开小差逃跑,整个队伍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士气。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人,与徐军长密谈了很久,这个人走了之后,第二天,徐军长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里。
  当听到突然间蹦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张贤与陈大兴都不由得一愣,张贤连忙问着:“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什么打扮?”
  见性和尚却是摇了摇头,老实地道:“贫僧一直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正面,只知道他是一个草药商人,穿着青色的长衫,戴着礼帽,说话的口音很特别。”他说着,又看了看张贤,道:“他的口音跟这位同志很相似。”
  张贤愣了愣,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国语讲得很好,只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够听出来,口音里其实还带着很多的杂话,毕竟在四川和湖北呆得时间最长,夹杂着这两省的方言。
  “师傅,徐军长他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个女的来?”张贤开门见山地问着。
  见性和尚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没有,贫僧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有女客。”
  张贤知道再问下去,见性和尚也已经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干脆不再多问。
  一行人从外院转了一圈,通过一个月亮门,进入到了中院里,陈大兴提议着:“那个徐军长住在哪间房?我们想过去看一看!”
  见性和尚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色,道:“实不相瞒,那间屋子已然有其他客人住了。”
  “哦?”张贤和陈大兴都不由得一怔。张贤问着:“你这个庙里怎么跟客栈一样呀?”
  “实不相瞒!”这个和尚道:“龙泉寺正处在辰州、沅陵和涂浦三县交界处,却也是三县之间最近的交通所在,只是因为山高林密,土匪横行,没有人敢走。贫僧这座破庙,土匪也看不上眼,所以倒成了大家可以落脚的所在,而贫僧也可以得到些资助以维持本寺的生计!”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
  正说之时,落在后面的熊三娃跟贺强却是惊魂失措一般追了上来,尤其是贺强,一脸得惶恐,就好象是遇到了鬼一样,上气不接着下气,呼呼地带着喘。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看到什么了?”张贤不由得问着。
  “哥呀,那边屋子里有两个鬼!”熊三娃也喘着气告诉着他们,同时用手指着他们走过来的月亮门边上的一间客房。
  “是呀,那屋子原来我住过!”贺强道:“想进去看看我的东西还在不在,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两个吐着舌头的鬼,站在墙边!可吓死我了!”
  “阿弥陀佛!”见性和尚却道:“这也是佛门之地,怎么会有鬼怪呢?施主莫不是看错了?”
  “肯定没有看错!”熊三娃道:“那两个鬼里,都吐着舌头,样子怕死人了!”
  听着这两个人的自说自话,连张贤与陈大兴都不由得起了寒毛。
  见性和尚笑了起来,道:“刚才贫僧忘记说了,这个在敝寺借宿的是两个赶尸匠。”
  “赶尸?”几个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本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都听说过湘西赶尸之说,便是连张贤和熊三娃在这边呆过这么久,也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
  “赶尸不是晓住夜行吗?”张贤问着:“他们怎么大晚上的不走路,住在这里?”
  见性和尚道:“这两个赶尸匠是今天一早过来的,有一个病了,就住在徐军长住的那间屋子里,刚才他们去看的那间屋住着的另一个和两个死人!”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陈大兴却来了兴趣。
  见性和尚却摇了摇头,对着他们道:“还是不要去看了,这些吆死人的有忌讳,要是惊了尸赶不动了,怎么办?”
  贺强也道:“算了,不要看了,我们都看过了!”
  “是呀!”熊三娃也跟着道:“真得没有什么看到,怪吓人的。”
  “还是看一看吧!”张贤也坚持着。
  见性和尚知道说不动这两个人,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来到了月亮门边的这间客房,敲着门对着里面喊着:“吆死人的,解放军同志要进去看一看!”
  里面一片得寂静,半天之后,那扇门才吱扭地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青衣道袍,腰间系着黑布带子,头上戴着青布帽,脚上穿着草鞋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招魂用的铃铛。这个汉子的青布帽有些特别,前面垂着纱罩,他可以看得清别人,而别人却看不清他的脸。
  张贤与陈大兴只是打量了这个赶尸匠一眼,在老和尚的灯笼指引之下,看了看屋里,这间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床,连张桌子也没有,在床边的墙上,的确是立着两具尸体,说是立,实际上还是靠着墙。只是这两具尸体都穿着白麻布的寿衣,头上都戴着高筒的毡帽,也看不到他们的脸。而他们的额头都贴着一张长长的纸符,门开来的时候,风一吹,那纸符便随着飘起来,难怪熊三娃与贺强会说是两个吐着舌头的鬼。
  屋子就这么一点大,不可能藏什么东西,陈大兴还是不放心地接过见性和尚手中的灯笼,又朝床低下照了照,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与这个赶尸匠道了声歉,又退了出来。
  在张贤与陈大兴进屋的时候,熊三娃与贺强却是远远地躲在了门外,连向里面看都没有敢看。
  
  第二八章 迷魂(一)
  
  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跑了一天的路,到达龙泉寺里的时候,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便是连徐海波所率领的那部分国民党残兵都不知了去向,这令陈大兴、张贤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尽管见性和尚客气地说要给他们腾出间屋来过夜,但是熊三娃与贺强却宁愿到外面的树林子里去,也不愿意与那些死人作邻居,这两个生怕睡到半夜会诈尸。张贤却觉得好笑,看着熊三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在战场上见过各式各样死人的家伙,却原来是这么得怕鬼,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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