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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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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人生目标?”徐海波追问着。
张贤怔了一下,显然,徐海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在逼问自己。
不等张贤答话,熊三娃却忍不住地在门口答了起来:“都是老熟人了,怎么不会知道?”
徐海波愣了一下,不明白熊三娃说的老熟人是指的自己,还是指的面前这个阿水,如果这个阿水也是一个老熟人,那么只能是‘他’了,这个‘他’已经让他当先地想到了张贤。
“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张贤提醒着他,同时也老实地告诉他:“我们帮你重新掌握你的部队,实际上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并不希望这些土匪们真得被吕奎安捏合起来,乘着现在他们还是一盘散沙之际,把这些土匪一网打尽,为这里的老百姓解除祸患!”
徐海波点了点头,却又问着他:“然后呢?”
张贤笑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徐海波这么问的用意,于是道:“然后就不用我来提醒你了吧?”
徐海波也笑了一下,问着他:“然后你们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来对付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不是?”
张贤笑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告诉他:“然后怎么做,那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看我的决定?”徐海波有些不懂。
张贤点了点头,解释着:“对,看你的!你可以选择向我们解放军投诚,这是你最好的出路,共产党既然说过不追究以往,就肯定会算数的。”
徐海波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却摇了摇头,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向共产党投降呢?”
“如果你不愿意向共产党投降,那么你以为就凭你这几百号人,能够回到四川吗?那是作梦!只怕你根本就出不了湖南!”张贤十分果断讲着,同时又道:“再说,你回四川做什么?那里如今正是解放军主攻的方向,你以为凭着宋希濂和胡宗南那点兵能够挡得住解放军入川吗?只怕你千辛万苦回到四川的时候,那里也已经被解放了!”
听着张贤的话,徐海波不由得呆了呆,实际上,这也是他所最为担心的。
“你是说我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吗?”徐海波已然黯淡了起来。
张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道:“不,实际上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是这条路只怕走到头还是同样的结果。”
“什么路?”徐海波问道。
张贤道:“化整为零!”
“化整为零?”徐海波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舍一样的摇了摇头,但还是问道:“你是说要我解散部队,各自逃命去?”
张贤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带着这几百号人,是走不出多远的;如果大家分散开来,倒还有可能。”
“可是,要往哪里去呢?”
“云南!”
“云南?”徐海波不由得一愣。
“对!”张贤道:“那里应该是国军最后的战场,无论是四川方面,还是广西方面,败退的国军定然会向云南那个方向汇聚,所以说,你要是去四川,不如直接就去云南!”他说着,又有些感慨地长叹一声,道:“只是,云南,云之南!最终也还是要被解放的,到时你如果不想投降共产党,还可以远走他乡!”
徐海波楞了半晌,又盯视着张贤看了半晌,却是摇着头,问着:“阿水,你不是解放军,你如果是共产党、解放军,不可能会跟我说这些东西。”
“我是解放军,但不是共产党!”张贤淡淡地告诉他,稍稍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也是当过国军的一个俘虏兵!”
徐海波越发得诧异起来,在这个阿水的面前,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有了一种当初与张贤在一起时打心里往外要服从的感觉。
第三十章 老徐(三)
熊三娃第一个从墙头翻过去,他吹了一声口哨,徐海波随着这个暗号,第二个翻过了墙,张贤紧随其后,第三个翻过来。三个人在墙边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向东边绕了过去。
这个寺院的外墙四周紧挨着树林,张贤不由得一直摇着头,看来吕奎安当真得只适合去做一个特务,一个杀手,当不了指挥千军万马的作战员。这个寺庙虽然处于山势的险要所在,但是他却不将四面加以警戒,哪怕是组建几处岗哨!否则,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脱身出来。
从树林中小心地穿行过来,地上的枯草踩得籁籁直响,行走的时候,张贤走在最前面,熊三娃走在最后面,把徐海波夹在中间。张贤的动作十分小心,听到徐海波踩着枯草的声音,连忙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锁着眉向着徐海波摇了摇头,低声地叹息道:“徐军长,你要是一直这么走路,别说走去云南,只怕连这座马头山也出不去。”
徐海波不由得一阵脸红,点了下头,应着:“我知道了!”的确,当了这么些年的军官,他走起路来的姿势已经习惯了挺胸直背,忘记了要蹑手蹑脚。
转过了围墙的拐角,已经可以听到树林里传来的喧哗嘈杂之声,越是近了,那声音也就越是响了,反倒将三个人走路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到了!”张贤当先地在树林里的一块巨石之后藏住了身形,徐海波与熊三娃同时也停下脚步来,也躲在了这块大石头的后面。
从巨石后探出头来,已然可以看到这片略显得稀疏的松树林里,围坐在一起的许多国军士兵们,他们的军服虽然都有些破旧了,却穿戴得十分整齐,这也说明徐海波的确是一个治军有方的指挥官,在如此逆境之中,还能够保持一个军队的优良传统,这份坚持与执着的确令人佩服。而此时,这些席地而坐的士兵之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吕奎安正指手划脚地在向他们说着什么,只是离得有些远,又是处于上风口上,张贤却听不清楚。
看到吕奎安,徐海波不由得怒气冲天了起来,顺手就要夺过张贤手中的枪,想要冲将上去,却被张贤一把又按住了他的手,这把枪没有落到他的手上。
“你干什么?”张贤警惕地问着。
“这个狗娘养的,我要打死他!”徐海波恨恨地道。
“不要轻举妄动!”张贤告诫着,同时提醒着他:“你玩枪,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徐海波怔了怔,张贤的话的确说得不错,不然,他也不可能被这个吕队长制服。
吕奎安的声音很大,但是显然没有说服那些士兵,还是让他们有些怀疑,其中有两个人站起来,当面的质问着他什么,吕奎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答的,只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嗓门儿格外的高亢:“我们要见一见徐军长!”
“我们要见徐军长!”下面的士兵们也都站了起来,同声高喊着,这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张贤转头看了看徐海波,不由得道:“老徐呀,看来你的威望还是不小!”
徐海波嘿嘿地笑了一下,却显得有些尴尬,说实在的话,从他当了张贤的副手以来,学到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笼络住士兵们的人心。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跟着胡从俊去那个新组建的十二兵团呢?”张贤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来,徐海波不可能不被胡从俊重用的。
徐海波看了他一下,老实地道:“其实我也很后悔,没有跟随胡长官去十二兵团。”他说着沮丧了起来,但还是道:“当初胡长官还在上海住院之中,我在到十八军之前的长官就任十四军的军长,他要我去作他的副手,盛情邀请之下,我就这么到了十四军里来。因为他同时兼任第二兵团的副司令,我知道,实际上,他是要把这个军交给了我。”他说着,又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只是形势如此,我又能如何呢?”
张贤也沉默了,的确,形势发展得太快了,连他都没有预料到国民党会败得这么迅速,这么飞快。
吕奎安在那边的解释还是没有说服那些残兵,要求见一见徐军长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吕奎安逼得没有办法,最后大声地对着下面的众人道:“我向你们已经保证了,徐军长发了烧,就在庙里养病,我可以带你们这两个营长去见他,见到他,你们就会知道,我并不是在说谎!”
“好!”“好!”那两个站在前面的领头的营长一前一后的答应着。
张贤叹了口气,这个吕奎安说他聪明吧,实在是太笨;说他太笨,却又着实有点聪明,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才想到了分而治之的办法来。把这两个当头的营长带进庙里去,一边威逼,一边利诱,他这个当特务出身的人自然会手段让这两个营长认头,到时自然会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只要是把这下面基层的头目掌握了,那么就算是没有徐海波在,这支部队也就可以为之所用了。
显然,徐海波也想到了这一点,经不住地道:“这个吕奎安又要甩诡计了!”
可是,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之计,却听着寺院的前面又突然响起了枪声来,他不由得一愣,张贤与熊三娃却有些明白,这一次,他们分明听到了吕奎安愤怒的咒骂:“这帮土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对着那两个营长说道:“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我过去看看!”
那两个营长点着头。
看着吕奎安又转向了龙泉寺的前面,张贤知道自己的机会是来了,对着徐海波道:“快去吧,这些人还是你的!”
徐海波点了点头,从巨石后大踏步地走了出来,向着他的士兵们走去。
※※※
吕奎安赶到寺院之前,并没有出乎了他的预料,曾独眼的人与黑膀子的人再一次交起火来,双方打得却也热火朝天,生怕这个龙泉寺还不热闹,乒乒乓乓地有如放炮一样。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两边各打了一发子弹,随着这两发子弹的打出,两边土匪各有一个人惊叫着有如鬼嚎,原来吕奎安却也看得准,分别把两边机枪手的帽子打飞了出去。
两边的枪声同时停了下来,都被吕奎安的强悍所震慑着。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还要打吗?”吕奎安的怒火已经冲上了顶门。
不等曾独眼答话,黑膀子已经喊了起来:“这个独眼龙在骗人,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李三的娘儿们!他还打死了我的人!”
“你胡说!”曾独眼也叫了起来:“是你派人劫走了那个娘儿们,却跟我倒打一靶!”
“我胡说?”黑膀子也跟着叫道:“我就怕你在搞鬼,所以悄悄地派人跟着下山去了,哪知道半天没有回来,再派人去看,都死在了路上,只有一个还有一口气,却说是你们下的手!”实际上,那个将死的人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曾独眼这边的树林,就这么咽了气。
“曾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奎安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曾独眼。
虽然这是一个寒冬时节,但是曾独眼头上的汗水却如雨一样的滴落了下来,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怎么知道?这一定又是解放军在搞鬼!”
“你左一个解放军,右一个解放军,我看到的也不过只有六七个人,你们可是近百号人,怎么?就这么怕他们吗?”黑膀子却是得理不饶人。
仔细想一想,黑膀子说得也不错,吕奎安也不会相信这百十号人会被六七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分明这个曾独眼还是不可信的。当下,他把面孔沉了下来,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毕竟在东边的树林里,还有更重要的那一滩子事要处理。
“曾老大,你三番五次的背信弃义,还记得当初我跟你们说过的规矩吗?要当国军,就不能当土匪,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吕奎安训斥着他。
曾独眼怔了下,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当下也把心一横,脸一搭,对着吕奎安道:“吕团长,你是特派员,所以我尊重你一下,可是如今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偏袒黑大膀,这个反共护国军我不干了,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好了!”他说着,一挥手,对着手下的人命令着:“兄弟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走!”
看着曾独眼果然是要把自己的部下带走,吕奎安越发得愤怒起来,大吼了一声:“慢着!”
曾独眼不由得转回了身来,看着吕奎安,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吕奎安道:“当初既然你们已经在护国军的名录上按了手印,也拿了饷银,如今说走就想这么走吗?”
曾独眼却是一脸地藐视:“不错,老子按了手印,也拿了饷银,都花了,你怎么着吧?”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样子。
吕奎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动不动的盯视着曾独眼,一字一板地道:“既然加入了护国军,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自有军法如山!”
看着吕奎安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曾独眼马上警惕了起来,他已然觉出了什么来,突然便举起了已然是握在了自己手中的一把手枪,对准了正向他缓缓走过来的吕奎安。
吕奎安却是一声得冷笑,淡淡地道:“你的枪都没有子弹了,还举起来做什么?”
曾独眼愣了一下,刚才在与黑膀子的交火之中,他都忘记自己打出了几发子弹,此时听着吕奎安如此一说,不由得有些迟疑。而就是这么一下,也就是电光一闪的瞬间,他的枪没有响,吕奎安的枪却响了起来,不偏不倚,一颗子弹正从曾独眼的眉心穿过,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来,只打出了一个洞。
“好快!……”曾独眼也不由得喝彩,只是话并没有说完,便仰面倒地,这个时候那个眉心的洞里才流出了血来。
远远的,陈大兴与肖剑同时看到了吕奎安的一挥而就,几乎是同时从心里喊出了刚才曾独眼没有喊出的那句话,只是多出了两个字来:“好快的枪!”
无疑,吕奎安的手段把在场所有的土匪们震惊了,呆呆的看着他缓缓的吹去自己枪口冒着的烟。
陈大兴却是有另一种感受,不由得浑身一紧,这世上他原来只以为能如此快出枪的人只有张贤,如今看来,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吕奎安的手、眼、枪,竟然比张贤还要快上一着,他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反共护国军的特派员是怎么出的手!
第三一章 残兵(一)
“我是徐海波!”当徐海波大踏步地走过来的时候,这片松树林里刚才还沸沸扬扬的场面顿时平静了下来,林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自己军长的身上。随即发出了一声欢呼,仿佛是一群迷途的羔羊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头领一样。
“大家听我说!”徐海波已经站到了刚才吕奎安所站的那块大石头之上,挥着手示意着大家安静下来,大声地对着众人高喝着:“我想问大家一句,是愿意跟着吕奎安和这些土匪组在一起,与共产党打仗?还是愿意跟着我冲破封锁线,回四川或者云南呢?”
其实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无需多问的,林中的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着:“我们愿意跟着徐军长!”“我们跟你走!”……
徐海波点了点头,这才告诉着大家:“好!我现在老实跟你们说,今天,那个吕队长拿着委任状要我来当这个反共护国军的总司令,我知道,这其实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没有答应,于是他就把我抓了起来。现在我之所以能够站在你们大家的面前,是因为土匪自己内哄,我趁机逃了出来,大家不要相信那个所谓的特派员的胡言乱语,我们从益阳走到辰州,也跟解放军打了不少的仗,如今我们这种情形,根本就是无力回天,所以我才会为了大家着想,不想让大家去做无谓的牺牲!”
“军长,你的意思我们大家都明白!”那两个营长之中的一个当先大声地说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呀,我们听军长的!”……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要怕什么了,你们大家都是英雄好汉,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些土匪收拾掉,然后我带着大家走出湘西!”徐海波大声地鼓动着。
松林里,那些十四军的残兵们开始群情激奋了起来。
看着已经被徐海波调动起来的兵情,张贤和熊三娃对视了一眼,张贤知道这里已经不用他来操心了,对着熊三娃道:“走,我们还是回庙里去!”
“回庙里?”熊三娃有些不解。
张贤点了点头,道:“是呀,从那里可以抄一下这些土匪的后路!”
熊三娃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
当吕奎安击毙曾独眼的时候,所有的土匪都不由得吓傻了起来,连黑膀子也经不住地头上直冒着冷汗,庆幸着那个被打死的是曾独眼,而非自己。
而曾独眼手下的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可是此时已然有些群龙无首,纷纷拖着枪就要逃下山去,吕奎安知道,这些人还必须要笼络住,当下又对着空放了两枪,立时将这些没头苍蝇一样准备开溜的匪徒们吓住,他大声的怒吼着:“你们谁要是敢跑,我的枪可是不张眼的,就看你的两条腿跑不跑得过子弹!”
果然,这一声吼叫,让那些已然迈开步的土匪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纷纷转过身来恐慌地望着这个特派员。
“你们大家听着,曾独眼被我打死了,这是他咎由自取,跟大家是没有关系的。”他先把这些人稳住,然后又接着道:“如今,你们已经都是反共护国军里的士兵,虽然我们条件有限,但是军法却是无情,如果还有人胆敢开小差出逃,那么曾独眼就是你们的下场!”这又是一通威胁。
寺庙门前的空地上,上百名土匪们老实得如同柔顺的羊,再没有人敢于出头造次。
“当然,我也在这里可以向大家保证,只要你们能够忠心耿耿地跟着我,等国军反攻过来的时候,我可以保证你们大家都可以成为官长,每人都会赏赐黄金十两!”吕奎安又在利诱着。
也不知道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笼络起了作用,这些匪徒们竟然当真得被他左右了,服从地按照他的命令排成队来。
远处,陈大兴与肖剑把这一场戏都看在了眼里,却也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个国民党特务的手段,能够服众,尤其是能让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服服帖帖,想一想,他们都没有这个能耐,特务也好,杀手也好,的确不是常人能够做得了的。
※※※
可是,正在吕奎安长出了一口气,以为终于是摆平了这些谁也不服的两服土匪之间的内哄之时,却听到了龙泉寺东面的那个树林里喊出的齐齐杀声,那边正是那些十四军有残兵,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等他多想,刚刚平息不久的枪声便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是齐齐对准了以他为中心的这些正列着队的土匪兵们。
这些匪兵们,天生有着一种为了逃生而随机应便的能力,不等吕奎安命令,便已经四散开来,各自找寻着掩身之所,以躲避那些如狼似虎的十四军残兵的攻击。
“这个阿水还真得有办法!”肖剑在这个时候已经悄悄地来到了陈大兴的身边,对着他夸赞着张贤:“他真得把这些残兵鼓动起来了!呵呵,看来,这个徐军长还是很识实务的呀!”
陈大兴只是点了点头,他已然无暇回答肖剑的疑问,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庙门前正在指挥着的吕奎安,此时他虽然显得有些慌乱,却还强自镇定着,正指挥着那些匪徒们退进庙里,想来是想以这座寺院为依托,进行抵抗。
“老肖呀,我看我们还是帮一帮这些国民党兵,把这些土匪先消灭掉!”陈大兴却向着肖剑提议着。
肖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笑了笑,道:“两害取其轻!呵呵,你说得对!”却又问着:“我们怎么来帮他们呢?”
陈大兴道:“等吕奎安带着这些土匪退进这座庙里的时候,我们可以跟徐海波一起来一个内外合击,我们进入龙泉寺内,他们在外面齐攻,吕奎安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束手就擒了!”
“嗯!”肖剑点着头,却又有些迟疑地道:“只是要跟徐海波合作,只怕不会是这么容易的事,我怕只怕到时我们也会成为他的俘虏!”
陈大兴愣了一下,肖剑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他们只有七个人,等徐海波把这些土匪肃清了,那么他们这七个人自然也不在他的话下了,他随时都可以将之消灭。
“你的意思还是静观其变?”陈大兴问着。
肖剑点了点头。
陈大兴想了一下,欲言又止。实际上,他知道,只要是张贤在这里,徐海波是不可能加害他们的。
※※※
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战斗,经过训练的十四军的国军士兵,虽然是被解放军打仗的残兵,但是打起这些毫无训练可言,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然后与保安团躲猫猫的土匪兵来,就如同削瓜切菜一样,更何况他们的武器也比这些土匪们强大了许多,连迫击炮都有,这就比手榴弹威力大上了许多。只两发炮弹打来,这些土匪们在吕奎安的组织之下构筑的一个机枪火力便土崩瓦解了。
吕奎安也算是反应迅速,当先地带着人进入了龙泉寺内,依靠着两边厚实的围墙,对攻将上来的这些十四军的残兵进行射击,竟然暂时压制住了徐海波所组织起来的两波冲锋。而此时,对于徐海波来说,迫击炮虽然很显威力,却奈何炮弹有限,他不能全部浪费在这些土匪的身上,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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