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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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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见到这些匪徒们大部都逃进了龙泉寺内,当下命令就地包围起来,让大家缓上一口气。
  说是缓口气,实际上就是要再行布置,以攻打堡垒的方式来解决战斗。
  看到外面的国军士兵们已然停止了攻击,吕奎安也长长了出了一口气,从倒地而厚重的红漆庙门后探出头来,隐约看到了徐海波魁伟的身影,不由得怔了一下,这才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囚禁的人,连忙派人到院子后面去看,回来的人向他报告着那两个看守已经死在了院子里,他这才后悔起自己当初过于顾虑了,如果那个时候就把这个徐海波解决掉,如今也就不会有这种进退两难的麻烦。
  “徐军长,你们都是国军兄弟,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吕奎安大声的质问着徐海波,这一天,他说的话太多,喊得也太多,声音都已经嘶哑了起来。
  对面的树影后,徐海波一闪而过,却是冷冷地回答着:“你既然知道都是国军弟兄,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毒手?”
  “误会!这是误会!”吕奎安真得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连忙解释着:“当时徐军长不同意就任司令,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想要让你好好考虑考虑!不管你同意与否,这个司令还是必须你来做的!”他说着,不由得咳嗽了一声,又道:“如果我对徐军长有什么歹意的话,也不可能让你留下来了!”
  徐海波知道他说得倒是实话,在吕奎安囚禁自己的时候,这种想法他也曾考虑过了,只是他向来就对这个特务没有好感,当下大声地回应着:“吕队长,我也老实地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当初你也是张贤府上的坐宾,我才不会跟着你独自进入这个庙里。我是把你当成了朋友,而你却口是心非,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的?你心里比我清楚!”
  吕奎安怔了一下,的确,徐海波没有犹豫地跟着他进入龙泉寺里来,是相信了自己对他说有话要秘谈,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徐海波这么不识抬举,这么不识好歹!更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这些事其实都是突然之间就发生的,也并非是他有意安排的。
  “徐军长,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是我做事太急,我向你道歉!”吕奎安喊着,心下里却也焦虑异常,同时又道:“你不愿意当这个司令也就算了,回头我如实去向上峰汇报就是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都不应该作为敌人,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国军属下,便是看在张贤的份上,也不应该以枪相向,你说是不是呀?”
  “你说得不也错,虽然你我都是国军属下,但是你们的部队却不一样,你手下的那帮子都是土匪,怎么能与国军相提并论呢?更何况,他们在这里祸患以久,我是从十一师出来的,我们正规的国军部队便是再落迫,也不会去祸害百姓,伤天害理!”徐海波也在侃侃而谈着:“向这帮土匪们,不灭掉,真得就是天理难容了!”
  吕奎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听着徐海波的话,分明就是没有和解的余地,当下也怒了起来,对着徐海波道:“徐海波,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须知唇亡齿寒,你也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那些共产党、那些解放军可是把你们宣传得有如魔鬼,比土匪还要可怕!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跑不跑得了,就不劳你这个吕大队长来操心了!”徐海波冷冷地道:“我可以老实地告诉你,就算是我们跑不了,被共产党灭了,我也要为湘西的老百姓做一件好事,把你们这些土匪都打掉!”
  吕奎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徐海波的口气里,他分明听出了一种不容调和的坚决来。
  
  第三一章 残兵(二)
  
  “打!”徐海波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远远地,听着徐海波与吕奎安的一问一答,陈大兴与肖剑却是两样的心思,在陈大兴的心中,还是在佩服着徐海波,能在这种艰苦之中,至今还保留着十一师传统的军风军纪,还想着为民谋福,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将之风。而对于肖剑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钦佩呢?
  “真没想到这个徐军长还是一个正人君子!”肖剑经不住地赞叹着。
  陈大兴看了他一眼,这种话在他的耳朵里听来,却显得有些刺耳了,按肖剑的意思来讲,那知是不是一直认为在国军中的人都是坏人呢?实际上想一想,在解放军里已经呆了这么久,共产党的宣传本来就是这样,在老百姓的面前,把所有的国民党兵都形容成了洪水猛兽,是魔鬼,是邪恶!
  龙泉寺前的战斗越发得激烈了起来,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其中绝大部分是那些土匪,其间也有一些十四残兵的。只是此时这些土匪兵们在吕奎安的带领之下退入了龙泉寺,寺院前面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毫无遮掩,倒是成了一个天然过渡带,并不是可以随意能够穿越的。那些在徐海波的指挥下还算是英勇的士兵们,只能依靠着地上尸体的阻挡,艰难地向门口挺进,然后再利用手榴弹投掷,希望能够打开一个缺口,冲进寺庙之中。但是,吕奎安也并非等死的人,虽然在指挥作战上不如徐海波许多,但是却也知道一些常识,在他退入寺庙之后,乘着刚才稍歇的那会儿功夫,也利用这些尸体,当作了沙袋,在庙门前筑起了一道防御阵墙,让徐海波的兵根本就无法靠近过来。
  在僵持之中,徐海波忽然想到了救出自己的张贤与熊三娃来,这才发现这两个在自己掌握了部队之后,又悄然地不知了去向。此时也不能容他再多作思考,必须要尽快地把面前这些土匪先解决掉,他也想到了要从升东击西之计,从龙泉寺的正门展开佯攻,而派出一支部队绕过树林,从寺院后面的院墙翻入,循着他逃出来的路线从后面两面夹击。只是他的这个战术显然有些晚了,如果在他未攻击之前便如此进行,那么,这场战斗只怕早已经结束了。吕奎安也很聪明,在退进龙泉寺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徐海波是怎生逃脱出来的,所以已然派了人在这座寺院的三面院墙上布置了火力,这个寺庙不大,占地也不过两百多亩,用不了多少人就能够布置开了。所以,徐海波的声东击西之计并不成功,反而又丢失了一些兵力。
  也就在徐海波焦急万分,眼见着这天色也即将暗下来,夜晚快要到来的时候,如果这天色真得黑了下来,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不利的。这些土匪很可能会借着黑夜的掩护四散而去,毕竟对于这里的地形,土匪们要比他们清楚的得多,到时,他们反而可能会成为这些土匪们暗中盯视的猎物。
  突然之间,从寺院的里面响起了枪声来,只见到在门口处重点防御的这些土匪兵纷纷转身,向着身后射击着,这对于徐海波来说,这真得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大喝了一声,当先着举起枪冲了过来。果然,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徐海波的亲自带领之下,这些残兵们有如疯狂的狼,凶猛异常地扑将了上来。因为遭到了两面的夹击,这些并没有打过大仗经验的土匪们马上惊慌了起来,尽管吕奎安拿着枪大声地吆喝威胁着,要求他们镇定下来,却已然无计于事了,这些土匪们纷纷抱着头向寺内鼠蹿着,毕竟外面的火力要比里面的火力猛烈得多。
  吕奎安有些气急败坏了,一眼看到了冲将过来的徐海波,满腔的怒火无处渲泻,不由得举起了手中的手枪,对准冲上来的徐海波,虽然此时他可能无力扭转回颓势,但是死也在拉着这个徐大军长跟着他一起去。
  徐海波冲到了寺庙的近前,抬头之时,正看到了吕奎安的枪对准着自己,此时四面无处可藏,便是他想要掩蔽也无可能,他知道吕奎安枪法之快,正在心惊之时,突然看到吕奎安的手蓦然一松,那把枪掉落在地,他再不犹豫,如一头猛狮一样扑将上去,一把便将吕奎安扑倒在地。这种近距离的肉身搏杀对于徐海波而言,已然没有什么玄念可讲的了,几乎没有费多少的劲,他便将吕奎安骑在了身下,而他的手下人也一拥而上,将吕奎安按倒在地,生擒活捉,到这个时候,徐海波才发现,原来吕奎安的右手受了伤,血汩汩地流出来,难怪他会如此轻松地将之擒获。
  那些土匪们见到他们的特派员成了俘虏,再也没有抵抗的心思,离着围墙近的纷纷翻墙而出,向深山之中逃去,而那些受伤逃不了的,也都齐齐举起了手来,生怕再枉送了性命。
  眼见着战斗已然接近了尾声,胜利只是随后到来的事了,徐海波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了那个刚才打中吕奎安,救下自己的恩人,却见不到一个人,那枪响分明是从正对着这边的大雄宝殿那里传过来的,只是这个时候已然停止了,他有些奇怪,走到了大雄宝殿的面前来,却见到殿门外十几具土匪的尸体,而殿门却是紧闭着,他不由得推了推,那门闻丝未动,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把门顶住了。他这才想起了那两个帮过自己的解放军。
  “熊三娃,阿水,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徐海波对着窗户向里面喊着。
  “呵呵,老朋友,你果然还没有忘记我们!”大殿里传来了熊三娃爽朗的笑声。
  “三娃,把门打开,我们见面来说话!”徐海波道。
  熊三娃却道:“老徐呀,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徐海波不由得问着。
  熊三娃没有答话,张贤却代为回答着:“为你好,如果你的手下看到这里面还有两个解放军,他们会怎么想?”
  徐海波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的反应却是非常之快,马上明白过来,整了整刚才自己与吕奎安搏斗时已然凌乱的军装,笑了一下,道:“你们两个也太多疑了,是不是害怕我会反噬一口,把你们两个抓了?呵呵,如果我有这种想法,就算是你们躲在这个大殿里,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张贤却道:“既然我们能够在这些土匪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就有办法也从你的眼皮之下溜走!”
  徐海波又愣了一下,张贤说得不错,他也一直在奇怪着这两个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个寺庙的,除非他们是飞进来的,又或者这个庙里有一条秘密的通道通往外界,想到这里,他马上释然了起来,笑了笑道:“既然你们担心我会对你们不利,为什么还要帮助我?而且到这个时候,还不离开呢?”
  对于第一个问题,张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干脆闭口不谈,直接地回答着他的第二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走的原因,就是为了你和你的这些残兵!”
  “为我们?”
  “你以为你们已经脱离了险境了吗?”张贤反问着他。
  “你这话怎么说?”
  张贤稍稍沉默了一下,问道:“还是先前的话,你准备带着这些残兵怎么办?”
  徐海波怔了一下,马上想到了这之前的谈话,不由得愣了愣,说实在话,张贤先前的告诫不无道理,只是要他化整为零,他又有些不甘心。
  见到徐海波没有答话,张贤隔着窗户劝诫着:“其实你们最好的出路还是去向解放军投诚,这样无论是你还是你的这些残兵们,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出路!”
  徐海波沉默了良久,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不是因为手上沾了太多共产党的血,害怕他们报复?”张贤问着。
  徐海波没有答话,显然是被张贤猜中了心事,实际上,张贤当初也是因为这种顾虑,才没有敢相信刘兴华的话,只是此时又有些后悔,可是已然是骑虎难下之态,既然是隐姓埋名,就只能埋名到底。
  “共产党说了,不追究以往,只要向他们投诚,以前的事就会一笔勾销!”张贤告诉他。
  “哼!”徐海波只是一声地冷笑:“他们这么说,也许现在可以做得到,但是谁能保证以后呢?”
  张贤也默然了,以后的事的确谁也说不清楚,纵观历史上,改朝换代的时候,从来就是充满了无耻与血腥。
  “我不会向共产党投降的!”徐海波已经坚定的决心:“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既然当初我选择了三民主义,就要为之奋斗终身!共产主义,那只是乌托帮,如果为了一个达不到的目标去奋斗,就是脱离现实,就像是太平天国那样,只会把国家带进灾难!”
  张贤知道,徐海波心意以决,无法劝动,也不愿意再多费口舌了,当下对着他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放心吧,现在想想看,你的化整为零,这个办法的确是不错的,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会全军覆没,跑不出去一个!”徐海波也自信了起来。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告诉着他:“如果你已经决定,那么就要马上动作起来,我劝你现在就行动起来,马上趁夜离开这里,不要等天亮!”
  徐海波想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趁夜离开龙泉寺,显然过于仓促了,这对于刚刚经历过战斗的这些残兵们来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就算是能走也走不了多远。当然,他也知道殿里面那两个人的好意,当下回应着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相信那些逃走的土匪也不过那么几十个,已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难道还会再跑来送死吗?”
  张贤却是严肃了起来,再一次提醒着他:“土匪并不可怕,但是还有能够让你们这些残兵们土崩瓦解的力量!”
  “你指得是哪个?彭家堡?还是田家寨?”
  “都不是,是我们解放军!”
  徐海波怔了一下,有些惊讶地道:“怎么?除了你们这几个人的小侦察队外,难道还有大批解放军进山了?”
  张贤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还没有,我只是奉劝你一下,听不听只全由你了!”说着,对着身边的熊三娃道:“我们走吧!”
  熊三娃点了点头,两个人奔向了如来佛的莲座,他当先的按动了机关,莲座打开来,露出了一个洞口。
  “等一等!”徐海波在外面喊着。
  “你还有什么事?”熊三娃回头问着。
  “阿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徐海波紧追着问道。
  熊三娃看了看张贤,张贤却是摇了摇头,当先地钻进了莲台下的洞里,熊三娃也跟着钻进去,却已然听到了徐海波在外面放声在问着:“阿水,你是不是阿贤?是不是阿贤?我知道你就是阿贤!……”
  “吱扭”地一声轻响,莲座下的洞合拢了来,大殿里一片得寂静。
  
  第三一章 残兵(三)
  
  “哥呀,你跟老徐说的什么话呀?”一边点着火把,摸黑走着,熊三娃一边不解地问着。
  张贤头也不回,问着他:“你指的是哪句话?”
  “你跟他说解放军会把他们灭了,呵呵,如今进山来的解放军就我们这七个人,就算是他们是一群残兵,我们又怎么可能灭掉他们呢?”熊三娃很纳闷。
  张贤一声冷笑:“我们是不可能,但是解放军却可以!”
  这话更令熊三娃糊涂起来:“我们不就是解放军吗?这附近除了我们,又哪里还有别的解放军部队?”
  张贤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哥呀,你快说呀?”熊三娃忍不住地催促着。
  “怎么说呢?”张贤哼一声,这才道:“别忘记了,我们是一支解放军的侦察小分队,辰州县委也不可能让我们就这么孤军深入,告诉你吧,在我们决定进山的时候,刘兴华就已经抽调了两个营过来,会同辰州的地方部队可以组成一个比较大的战斗部队了,这么多人,要吃掉徐海波的这点残兵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宋明亮就是赶在这些部队到来之前负责组织联络的,那两个营在我们出发后就应该赶到辰州城。”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熊三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在他看来,此时的张贤不过与他一样,只是一个大头兵而已。
  “我当然不会知道的,这些都是大兴告诉我的!”张贤老实地告诉着熊三娃,同时叮嘱着他:“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刘兴华这一回是狠下了心,一定要在进攻以前把这一带的土匪和国民党残兵清理掉,这并不只是因为王芹队长的失踪,他同时也是为了想清理一下自己的补给线!”
  “这些也是大兴哥告诉你的?”熊三娃再一次问道。
  张贤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陈大兴还不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些都是我猜的!”
  熊三娃点了点头,张贤与刘兴华对他来说,都是相像的人,这两个人在战略思想上,总是不谋而合,虽然这些只是张贤的猜测,但是在熊三娃看来,一定就是这样的。
  “哥呀,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龙泉寺这边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就算是有大部队进山,从辰州到马头山也要走上一整天,更何况这边的山里这么大,我们刚刚来的时候都无法知道老徐在不在龙泉寺?部队的人更多,行动起来更慢,只怕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老徐他们早就溜了!”熊三娃也在分析着。
  张贤还是摇了摇头,却是告诉着他:“不是的,你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
  “这又怎么说?”
  张贤道:“我们进山虽然是为了查找王芹的下落,实际上还担负着侦察这边几处土匪与国民党残兵的任务,一但确定某股匪兵后,便通过无线电报话机通知后方部队,这些部队会按计划除留下部分守卫辰州城之外,其他部队前往竹溪桥,在那里驻营,有了我们的情报后,便会迅速地出击,以最后的速度消灭这些顽抗的武装!”
  熊三娃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本以为他们这个小分队当真得只是为了去救王芹大姐的,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当首长所想的的确是要比他们这些当大头兵的人想得要多,想得也要周全。竹溪桥,那已然是位于辰州进入山区的路口了,无论是往东、往北还是往西面去,都很顺畅。“只是肖剑的那台机器都坏了,我们怎么能够通知大部队呢?”熊三娃又说出了自己另外的疑虑。
  张贤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这个熊三娃刚才听他的话还象是动过了脑筋,可是如今问出来的这个话,简直就有些白痴了:“人才是最可靠的,机器永远也比不了人!”他这样的告诉着自己的这个兄弟。
  熊三娃愣了一下,又想了想,猛然明白了过来,经不住地道:“你是说大兴和肖剑他们会派人去通知?”
  张贤这才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这么一来一回,怎么也是半天,如果老徐不知好歹,非要在龙泉寺里过夜,那么,等明天天亮的时候,他的末日就到了!”
  听着张贤的话,熊三娃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张贤回过了头来,再一次问道:“怎么?不走了?”
  熊三娃道:“哥呀,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再告诉一下老徐,让他快点走!”
  张贤笑了一下,道:“该告诉他的我已经都告诉过他了,他是一个聪明人,既然能够猜出我就是阿贤,肯定不会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听着这话,熊三娃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再一次迈开了脚步。可是走着的时候,却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感慨地道:“哥呀,这要怎么说呀?如今我们可都是解放军战士,要是让肖剑和武小阳他们知道,我们去向老徐那们通风报信,不把我们两个当成特务批死斗死才怪呢!”
  虽然知道三娃的话是一个玩笑,但是这话却也如同重锤一样的敲打着张贤的心,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忐忑不安的惭愧感,虽然不管自己是因为什么目的,毕竟此时是身在解放军的阵营里,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不是一个真正军人的所为!只是,在情义与公事之间,他却连想也未想,连犹豫也没有犹豫地便选择了友情,到时他真得不知道,如果再次与这些过去的战友以枪相对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有这份仁慈之心。
  ※※※
  走出秘密通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个人辩了辩方向,沿着来时的小道向山上迤逦而去,此时月朗星稀,没有风,山间一片得宁静,偶尔可以听到远处山林里传来凄厉狼嚎之声,时不时地还有野狗的吠声夹杂其间,不由得让人不寒而栗。只是这些野兽的声音在张贤与熊三娃听来,已经远不是那么可怕了,手里握着枪,胆子也就壮了许多。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对付野兽,远比对付人要轻松了许多。
  摸着黑也才走了几里的山路,便听到边上的一处山崖之下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呻吟之声,两个的人耳朵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都十分得灵敏,示意了一下,分作两边悄悄地向这处山崖之下包围过来,在他们看来,这里或许藏着被徐海波那些残兵们打伤的土匪。
  可是当两个人都接近这里的时候,却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喘息,随着还有湘西人学着的国语在呢喃着:“啊……轻点……噢……你慢点……”听着这种声音,张贤不由得有些脸热心跳起来,这让他马上想起了男女之间的事来。不容他多作思索,蓦然一条黑影从暗处扑将过来,却是“汪”地一声扑向了他来,幸亏张贤有些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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