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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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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次的,也是杀人无数,血流成河!他们有这个传统,保不准什么时候再来这么一次,到时候那些投降过去的人就有得苦受了!”
  张贤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吕奎安之所以如此反共,是因为自己手中沾的共产党的血太多了,害怕被共产党记仇而枪毙他,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让他同时想起了当初在南京治病的时候,于长乐跟他讲过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栗。
  远处,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在这个闭塞的洞里听着仿佛很近一样。
  “不好,敌人可能真得来了!”吕奎安的耳朵也很尖,经不住担忧地叫了起来,同时急切地问着他:“老兄,你说是来救我们的,到底怎么个救法?”
  张贤点着头,这个时候的确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快些行动,否则当真得就功亏一篑了,当下道:“其实也很简单!”
  “哦?”吕奎安连忙问道:“怎么做?你快说出来!”
  张贤笑了一下,道:“我只好用一下苦肉计,把我当一次人质了!”
  “苦肉计?人质?”吕奎安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贤点着头,这才告诉着他:“你和我在个地下室里假打一回,然后你把我擒住,就说在地道里抓到了一个解放军,然后把我押出去,跟外面的那些人交涉,至于怎么交涉,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吕奎安这才明白了过来,知道这个叫浮云的同伙是要牺牲自己来救下大家,可是他还有些疑问:“老兄呀,要是那些解放军并不把你当回事,不在乎你的生死,怎么办?”他是担心这个浮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张笑微微一笑,十分自信地道:“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十分在意我的!”
  “难道你是他们的长官?”吕奎安奇怪地问着。
  “不是?”张贤老实地回答,同时告诉着他:“我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兵而已!”
  “呵呵!”听到这个话,吕奎安更是不相信起来:“这简直就是在冒险!”
  “如今,你们难道还有更好可以脱身的办法吗?”张贤反问着他。
  想一想,此时他们的确是身在牢笼之中了,也的确没有更好可以用的办法,张贤的这个办法不管行不行,也只能来试一试了。
  ※※※
  徐海波焦急地等待着吕奎安的消息,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枪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续而,枪声停歇了,半天之后,从洞里爬出了一个人来,却是浑身上血,气喘吁吁,正是吕奎安,看到他的时候,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洞里面,对着他道:“里面有个共军,被我打伤了,你派人把他弄出来!”
  徐海波却是将信将疑,有些不敢相信,吕奎安右手是受了伤的,一般的人都是右手使劲,他能把一个解放军的探子抓到吗?“好,我亲自下去!”他说着,当真地进了洞里。
  果然,徐海波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了一个坐在那边,衣衫破烂,还有血迹在脸和身上的解放军士兵,一束光线从洞外直射过来,正照在他的脸上。可是,当他走近这个人跟前,看清他的面容时,不由得叫出了声来:“阿水?”这正是那个把他从吕奎安的囹囫里救出来的人,是一个神秘得都令他有些疑神疑鬼的家伙。
  张贤却是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一种徐海波所熟悉的光。
  “你是阿贤?”他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声。
  张贤笑了一下,道:“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徐海波怔了怔,知道阿贤是不愿意承认,他肯定有他难以说出口的原因,当下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更何况,就算是阿水真得是阿贤,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多谈,当下徐海波点了点头,却又问着:“那个特务打伤你了?”
  张贤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徐海波指的是吕奎安。
  “他打中你哪里了?”
  “腿!”
  “哼,你也太大意了,他的右手受了伤,你还被他打中!”
  张贤一声苦笑:“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杀手,可以开双枪,左手比右手还要快!”
  徐海波不由得浑身一震,忽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不应该给吕奎安一把枪。
  
  第三二章 人质(三)
  
  当这个大雄宝殿的大门打开,张贤被五花大绑地推出来的时候,守在大殿外面的陈大兴与肖剑等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阿水?”陈大兴当先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来。
  “阿水?你怎么会落到他们的手里了?”肖剑也诧异万分。
  “阿水?”张义也不由得一愣,他对这个名字也太熟悉了,只是在张贤去接受整容之后,张义便一直没有见过他,当初他还一直希望能够把这个俘虏兵调到他的营里来,只是却没有成功。这个时候,虽然这个于得水身上沾满了血,而且还歪戴着头盔,解放军的土黄色军服被扯得破破烂烂,许多地方都露出了棉花来,显然是与人经过了一番打斗的,他的左腿一瘸一拐,大腿部分还缠着块毛巾,只是那条毛巾已然被血染成了红色,他的腿一定是受了伤。
  张贤抬起了头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满是污泥,他看了一眼大殿外的陈大兴和肖剑,目光与张义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张义只觉得浑身一震,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便砰砰直跳了起来。张贤把目光再一次投到了陈大兴的身上,惨笑了一声,告诉他:“连长,我本来想躲进来探听一下情况的,哪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秘道的机关!……”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这一句话,已经把事情交待得非常清楚了。
  陈大兴的脸变得铁青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陈大兴,我们跟你谈一谈!”不等徐海波说话,吕奎安当先地直呼着他的名字。
  陈大兴咬了咬唇,把目光从张贤的身上移到了吕奎安的身上,同样看到这个特务也是浑身的血迹,“你要谈什么?”他问道,其实心里已经知道对手要说什么了。
  吕奎安笑了一下,依然那种泰然自若的样子:“我知道这个人是你们小分队里的人,你放开一条路,让我们出去,我就把他放了!”他指着张贤对着陈大兴道。
  陈大兴回头看了看身边的肖剑,他是他们这只小分队的副队长,肖剑也是眉头紧锁着,如今是投鼠忌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陈大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张义,论职务来说,张义是营长,比他的官要大。但是,张义也一脸无措的样子,他手下的那些解放军战士们还端着枪,齐齐地对准着大殿的门口,如果真得打起来的话,那么无疑张贤会第一个中枪倒下去。见到这两个人都没有主意,陈大兴只好先对着吕奎安扯东扯西地道:“吕队长,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秘道的机关,为什么不从秘道逃走呢?”
  “哈哈!”吕奎安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才对着他们道:“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呀?呵呵,你们在外围而不攻,定然是有着某种必胜的方式,如今你们强势,自然不急!只怕也是为了等人从这个秘道里钻进来,由里面来发起夹击吧?”
  陈大兴的脸有些惨白,自己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了,其实想一想,吕奎安也是一个聪明人,已经知道这个大雄宝殿之下有秘道,当初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关的所在,而自己这方面所想到的从后偷袭,他也一定想到了。当陈大兴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马上担心起那队由第三连连长葛波带着的部分战士们的安全来,既然敌人已经有了防备,那么这对葛波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危险,那个莲座之下出入的洞口太小,只能容得过去一个人,如果徐海波派人守在那里,出来一个击毙一个,那才是最可怕的。
  在陈大兴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肖剑也同时想到了,他的心也跟着猛跳起来。
  “你们还是认清形势吧!”不等陈大兴答话,站在张义身边的营教导员左安江先瞪起了眼睛来,他看也没有看张贤一眼,却是义正词严地道:“你们不要再做最后的挣扎了,如果现在放下武器,还可以得到从宽的处理,否则的话,想靠抓个人质来威胁我们以达到目的,这是妄想!”教导员果然有着教导员的政治觉悟,说出来的话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是他却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老牌特务。
  吕奎安皱起了眉头来,蓦然用左手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顶到了张贤的下巴之上,脸上露出了一股狞笑:“怎么?你们的同志、你们的战友,他也是你们的生死弟兄,你们就不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把他打死,然后再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说着,当真地“喀嚓”地一声,拨开了手枪的保险。
  “慢着!”陈大兴连忙拦了下来,却当先的服了软:“好,吕队长,我们有话好说!”
  吕奎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喀”地一声锁上了保险,放下了枪来。
  陈大兴只觉得自己的头上有些冒汗,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没有处理过,忽然想起当初自己也曾有过如今张贤的遭遇,被解放军抓到过,不过那个时候是张贤不顾一切的用解放军的俘虏,把自己换了回来,那时,张贤所冒的危险,比现在一点不少。他抬头看到了站在大殿门口处的徐海波,不由得叫了起来:“徐军长,怎么说阿水也是救过你的人,当时这个姓吕的怎么对付的你,你难道忘记了吗?要不是他,你能有现在吗?”
  徐海波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是一个军人,论起口舌之词来却要差了许多,明知道陈大兴这是在挑拨自己也吕奎安的关系,却也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吕奎安却是一脸得鄙夷,不屑地道:“陈大兴,你不要没事找事了,徐军长是个明白人,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私不压公,这个道理徐军长比你明白,就劳你来提醒了!”
  但是,陈大兴的话显然也提示了肖剑,他也开口劝着:“徐军长,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军人,但是你也应该要明辨是非,我们帮助你消灭这里的土匪,其实也是想让你有所转变。你放心,我们共产党是说话算数的人,只要你不助纣为虐,为你们这些士兵们着想,放下武器来投诚,那么我们双手欢迎,并且可以保证,不咎继往!还望你仔细考虑!”
  肖剑也不愧是一个反特专家,他的话比刚才左安江的话要有份量得多,针对的虽然是徐海军,实际上也同时针对的是他手下所有的官兵。
  所有的人把目光投向了徐海波,徐海波知道自己不表态是不行的了,当下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声音十分响亮:“我徐某人多谢你们共产党的厚爱了,只是我徐某人被党国培养多年,不敢不忠不义,虽说大势所趋,但我徐某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这等于是把说说得十分明白了,他不会投降,要战斗到底。
  听着徐海波的回答,张贤却是暗暗地惭愧,曾几何时,他已经没有了徐海波这样的豪气,有的只是苟延残喘的畏缩。
  吕奎安已经不耐烦了起来,冲着陈大兴喊道:“陈大兴,你别在这里枉费心机了,你以为这么拖着我们,就可以让你们偷袭的人得逞吗?告诉你,我们已经守住了那个洞口,如果你现在放我们走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呵呵,如果你还要这么拖下去,那么你们那些偷袭的人只怕没有这么好的下场,呵呵,只要他们到了莲花座的下面,我只要拉响一头的导火索,他们定然会全部炸飞!”说着,得意的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既然吕奎安这么说了出来,肯定是有恃无恐了,如果他真得是这么安排的,那对大家来说真得是一个灾难,毕竟此时此刻,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通知早就进入秘道的葛波那伙人了。算一算时间,只怕葛波那伙人也快要赶到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陈大兴当先的说出了口来。
  “陈连长!你怎么能够擅作主张呢?”那一边,左安江却不由得紧锁着眉头,十分不快地责问着他,毕竟,在这个场合下,无论是从职务上,还是从领导上,陈大兴都无权掌握这里的指挥权,最其马张义与他还在这里,一个是营长,一个是教导员。
  陈大兴愣了愣,却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着决定:“教导员同志,如果我的决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来承担所有的责任!但是,如果是因为你不答应,最终让我的人死在了这里,我会跟你永远没完!”
  左安江愣了一下,他手下还从来没有哪一个连长跟他这么说过话,虽然陈大兴并非是他这个营所隶属,到底只是一个新提拔上来的连长,便是汽车连的老连长夏阳,也不会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顶撞他,当下也发起了怒来:“陈大兴同志,你现在是预备党员,如果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还怎么能够当共产党员呢?”
  “就算是不当共产党员,我也不想再见到我们的哪个同志牺牲!”陈大兴也怒了起来,几乎是针锋相对地道。
  “你……你……”左安江指着陈大兴,竟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转而又气呼呼地问着张义:“张营长,你的意见呢?”
  张义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争吵的人,又看了看对面已然疲惫不堪靠在了廊柱之上的张贤,有些左右为难,但是此时,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拿出主意来,而且还要越快越好。
  “我同意陈连长的意见!”另一边,肖剑当先地表着态,他的心里也是焦急万分的,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刚才还存在的一丝侥幸,此时听到吕奎安如此一说,早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张义的身上,张义却有些犹豫不决。
  张贤心里却有些感动,听着陈大兴的决断,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兄弟,已然超出了所谓的同志范围,就算是那个左教导员用党性的话来威胁他,也不能令他改变决定,这才是真正的可以过命的兄弟。而那个肖剑,也只是与他相处了这么几日,在这几日里,他还在故意地回避着这个共产党的特务,生怕他当真得就是王瘸子所说得那样,以送碟码为名,是来查别的事的;也就是这么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对自己却也如此得在意,反倒他让觉得自己的亲弟弟张义有些无情了。
  张贤的目光也投入了张义,再一次与张义的目光撞到了一起来,他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来,鼻子也跟着耸了一下,只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张义再一次感觉到了熟悉,他的心狂跳了起来,突然就回过了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声命令着:“一连长,带着你们连的人把下山的路让来!”
  只这一声的命令,终于让张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同时大松一口气还有陈大兴与肖剑,当然,更有吕奎安和徐海波。
  “张义同志!”左安江忍不住喊着张义的名,同时提醒着他:“如果放走了这帮国民党兵,再找这种机会全歼他们,只怕不是为么容易了!”
  张义转头看了他一眼,悠悠地告诉着他:“老左,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想让我们的同志为此付出过多生命的代价!”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同时看了看他也认识的吕奎安与徐海波,不知是在跟左安江说,还是在警告着他们:“如今国民党已经土崩瓦解,就算是这次让他们逃走了,又能跑几天呢?”
  左安江闭住了嘴,陈大兴与吕奎安却是不约而同地对着张义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分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张贤的影子!
  
  第三三章 佛面(一)
  
  徐海波在前,领着他十四军此时还仅剩下的四十多名残兵,走下了山去,而张贤却在吕奎安的手枪逼迫之下,也尾随在他们的后面,走一步拐一步,看得张义、陈大兴都痛心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实际上,走在前面的徐海波与用枪相逼的吕奎安何尝心里好受呢?徐海波走几步就回过一次头,看到张贤的脸上还挂着一种笑意,那是一种诡计得逞的欣慰,却也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
  “哥呀!”忽然,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那嗓音已然是被喊破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齐齐回过头去,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熊三娃出现在了龙泉寺的门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老山羊与带着小部队从秘道里上山的葛波,显然,熊三娃是听说了张贤被抓成人质的事,在跑到庙门口的时候,已然看到了张贤一瘸一拐下山的背影,他要冲下山去,却被陈大兴一把拉住了,所以才会发出这么一声痛苦的呼喊。
  看到头上还缠着纱布,满脸泪水的熊三娃,张贤不由得也心如刀绞,他与熊三娃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战友之谊,比之他对张义的兄弟之情尤胜一二,此时面对着这个毫无一丝作做的兄弟,张贤再也无法忍住心头的那份悲怆,挂在嘴角边上的一丝微笑也荡然无存,终于经不住地回告着他:“三娃,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
  熊三娃听到张贤的回答,越发得激动了起来,大声地警告着吕奎安:“吕奎安,我告诉你,要是阿水哥有一个三长两短,便是找到坟墓里去,我也要找你算帐!”
  吕奎安没有回答,却是命令着身边的一个国军士兵,把张贤背了起来,实际上,他的心里怎么想的,熊三娃自然是不知晓的,但也是有一种难以下咽的苦涩。
  “吕奎安,我们已经放你们离开了,你什么时候放人?”陈大兴的头脑还算是清醒,当先地在后面紧紧问道。
  吕奎安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狡猾的样子,道:“大兴呀,不是我不讲信用,而是因为生存所迫,怎么也要等到我们感到平安无事了吧?”
  “吕奎安,你的话又让我们怎么相信?”张义也不由得喊了起来:“我告诉你,如今你怎么逃也不可能逃出马头山的!”
  “要是真得这样的话,那么我只好先款待一下你们这位同志了!”吕奎安阴恻恻地道。
  “你……”张义一时无言以对了,恨得直咬牙起来。
  ※※※
  看着徐海波带着人已经走进了树林,吕奎安一颗悬起的心总算有一些安定了,可是同时他也看到这些解放军如附骨之蛆一样远远跟在了后面,无疑,这个样子下去,就算是走到天黑,他们也还是无法脱离险境,他的脑子也在飞快地旋转着,忽然便有了主意,对着前面的背着张贤的那个士兵道:“先把他放下来!”
  这个士兵怔了怔,把张贤放到了地上,让他倚着树靠住,自己追着队伍而去。徐海波又从树林里走了回来,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解放军,又对着吕奎安道:“吕队长,你怎么不走了?”
  吕奎安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张贤看了看这两个人,也笑了一下,道:“老徐呀,他是要你先带人走,他陪着我在这里守住这些解放军!”
  徐海波又是一愣,这个选择无疑是一个最好,由吕奎安以这个人质为要挟来断后,只要他加快脚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可以钻进山林里,把这些尾随着的解放军甩到九霄云外。只是,如此一来,那么吕奎安就没有机会逃走了,最终必定会成为解放军的猎物。想一想这个吕奎安,也真得是令人又恨又怜,这个时候又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老吕,这样一来,你怎么办?”徐海波已经忘记了这之前他们之间的恩怨,连对吕奎安的称呼也亲切了许多。
  吕奎安看了眼张贤,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这些当特务的,向来只是一粒棋子,有的时候要舍车保帅,就要舍的!我不过一个孤家寡人,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倒是你呀!还有这几十号兄弟,如果能够冲出包围圈,回到国军里去,到时个个都是骨干!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值了!”
  张贤听着这番话,却也象是他的肺腑之言,不由得有些感动,这个吕奎安当的这个特务也算是够兢兢业业了,如果国民党所有的指战员和政客们都能有他一半的精神,那么这个诺大的中华民国也不会这么快就土崩瓦解。
  徐海波沉默了半晌,已然明白了他的决心,点了点头,从身上取出了两个手枪的弹匣递给他。他手里的那把手枪里只有五发子弹,实际上就算是给他这两个弹匣,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子弹可以打。吕奎安接过了这两个弹匣,道:“谢谢呀!”仿佛并不把这件断后的事当成有多难,这也是一种视死如归。
  徐海波摇了摇头:“不客气!”他答着,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终于回归到了当初在武汉张贤府上相认时的情景。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互视良久,却再没有话来说了。终于,徐海波转过了身去,走向树林。
  “等一下!”张贤不由得又叫住了他。
  徐海波回过了头。
  “不要过竹溪桥!”张贤告诉他。
  徐海波怔住了,竹溪桥,那是这片山区通往沅江码头最重要的路口,他马上明白过来,既然是处路口,那么必定会有解放军在盘查,当下点了点头,道:“我会绕远一点的!”
  “还有,不要去四川!”张贤再一次警告着他。
  徐海波怔了怔,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从阿贤的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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