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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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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七章 急援(二)
  
  夜幕终于降临了,张贤象一只山猫,爬上一棵大树,纵身往铁丝网的那边跳去,然后轻轻一滚,已然落到了铁丝网那边的草地上,这边的土地还算是松软,他站起来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土,回望了铁丝网那边的熊三娃等人一眼,把这道挂着许多铁皮罐头瓶的铁丝网甩到了身后,快速地钻进了铁丝网这边的树林里。
  从山上下来,张贤仿佛是作贼一样,腾挪跳跃着,躲过两道岗哨,看着那里的哨兵们懒懒地坐在墙边抽着烟,却不知道有敌人已然悄悄地得进入了村子。对于这些哨兵,张贤心里却是一直在摇着头,如此得懒散,这只部队也就可想而知了,其战斗力只怕无法提起,想一想当年自己的十一师,便是打到最后没有的人的时候,也不会象这只部队这么没有一丝得危机感,看来,国军的确是应该败的,这里的部队只怕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因为是冬天里,其实时间并不晚,正是六点多钟,也是吃饭的时候,村子里飘着一股饭熟的米香,除了那些穿着国军军服的官兵,街道上倒是难得见到一个当地的老乡,也或许这些村民们早早地关门闭户了,也或许这个村过于重要,这些村民们都被驱赶到别的地方去了。
  穿过了两条村街,张贤看到几个士兵捧着碗坐在一个院子的门口处,门口上吊着一盏可以防风的马灯,在昏黄的灯光之下,这几个士兵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着什么。灯光下,张贤看清楚了那个院子外面挂着的一个木牌子,这是这个村的村公所。一个村子的村公所应该有比较大的场合,想来应该是这支国军部队的后勤厨房所在。
  正在张贤猜测的时候,一个少校模样的军官提着个食盒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刚刚到得门口,一个士兵便问着:“黄副官,这里面是什么好吃的,打开看看嘛!”
  那个姓黄的少校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揩点油呀?我可告诉你,这一回可不是给团长的,这是给代军长的!”
  “代军长?”这个士兵不由得一愣,问道:“黄副官,刚才那个坐车过来的少将该不会是我们的代军长吧?”
  “对,就是他!”黄副官一本正经地道:“他叫徐海波,已经被任命为我们二十六军的代军长,接替罗军长的职务!”
  这个士兵张了张嘴,可能想也没有想到,这个并不起眼的少将会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
  张贤听着这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时候徐海波顶替被卢汉软禁起来的罗达,其实就是过来充当炮灰的,他还完全不自知,便是他能够带着二十六军攻下昆明,又能坚持多久呢?此时的形势根本就是兵败如山倒,便是夸父那样的巨人,也扶不起倒塌的不周山。
  看着黄副官提着食盒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张贤也跟了过去。果然,在巷子的入口处,他看到了傍晚时见到的那辆军用指挥车,他躲到了车子的后面,看着黄副官走进了巷子里面的第二间门,那里应该也是一个院落,还有一个土楼,正是全村最高大的建筑。黄副官进去没有多久便又走了出来,在路过这辆军车的时候,张贤猛地从后面击中了他的后脑,将他打晕在地,然后动作十分麻利地脱下了他的军服,把他塞到了汽车的底下,匆匆地把这身军装穿到了自己的身上,正也自己十分合体,他戴上了这顶阔别以久的美式大檐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几许的亲切来。
  张贤从从容容地来到了这间院子的门口,推门而入,院子里有三个荷枪实弹的护卫兵,见到张贤这一身的军装,因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只当是那个刚才送饭来的黄副官,其中一个人问着:“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贤也学着那个黄副官的口音,随口答着:“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长官!”
  那个护卫没有再问什么,其中一个还亲自替他打开了门,在他进去后,便又随手关上了。
  ※※※
  灯火之下,徐海波仿佛是满腹的心事,站在一个八仙桌的边上,桌子的一个角放着刚才那个黄副官拿进来的食盒,显然他还没有心情来吃饭;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铺在桌子上了那张地图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只是向门口扫了一眼,也把张贤当成了那个黄副官,随即又将目光投到了那个地图上,随口道:“不是告诉你,我吃完了会让人把碗送过去!”
  张贤一声不吭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也看了看桌上的地图,却是悠悠地道:“从昆明到越南近还是到缅甸近呢?”
  听到这个声音,徐海波不由得一愣,再一次抬起头来,紧盯着张贤的脸,蓦然一愣,惊叫出了声来:“是你?”
  “嘘!”张贤连忙示意着他放低声音,同时微微一笑,道:“不错,正是我!”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是徐海波所能反应出来的第二个问题。
  张贤还是这么笑着,一如从前那样得自信,告诉着他:“怎么说呢?想要来看看你,为你谋些活路!”
  听着张贤的话,徐海波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紧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阿水还是阿贤?”虽然他早就已经有了确认,却还没有得到张贤的认可,这也正是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原因,他只等着张贤的回答。
  “上一次我已经告诉过你,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话以后不要再问了!”
  徐海波沉默了下来,点了点头,这其实也是一种回答,就是一种承认。
  “恭喜你,这么几天没见,高升成军长了!”张贤笑着道。
  “不过一个代军长,有什么可恭喜的!”徐海波却是不以为然,同时又道:“高处不胜寒,这个时候,人家都是躲得远远的,谁愿意来当这个代军长呀!”
  “是呀!”张贤也道:“解放军大军压境,宋希濂跟胡宗南两大集团凭险据守,也挡不住解放军的铁蹄,何况是两个杂牌军呢?不过区区五六万人,哪里是百万雄师的对手,还是越早脱身越好!”
  徐海波愣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面色严肃,不快地道:“看来,你是来这里当说客的啰?”
  张贤摇了摇头,也严肃了起来:“我是为你以及你的这些手下人着想,如果我是说客,也就没有必要过来找你,去找卢汉,把罗达放出来不是更好吗?”
  徐海波想了一下,觉得他的话也不错,当下却又如实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罗军长在今天已经被卢汉放出来了,我这个代军长还没有到达昆明,就可能夭折。”
  “哦?”张贤一怔,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这不是更好吗?你不当这个代军长,倒是可以自由了!”
  “是倒是!”徐海波点着头,但是同时又道:“只是我手下还有许多的兄弟,有我从十四军带回来的,还有一些追随着我过来的,再加上新招募的人,零零总总的,也有两千多人,这个年月里,有人就有枪,有枪就有权,就算是我想要脱身,但是却怎么给这些兄弟们一个交待呢?”
  张贤听着徐海波的话,忽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来,自己那个时候与他在这个时候的想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哪知道却是越陷越深,到最后却不能自拔了。他可不想看到徐海波也跟着自己一样,或者步入自己的后尘。当下想了想,道:“其实这些你手下的人,也算是你的资本,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的退路吗?不外乎两条路,要么起义投向共产党,要么跟着老蒋国民党一起完蛋!”
  张贤的话说得十分直截了当,徐海波却是沉吟不语,也许心里面正在作着异常的斗争。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时候,他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我坚决不当叛徒!如果我想要投降,还用到现在吗?当初跟着陈明仁一起投向共产党,也不必要遭受这么长时间的苦难!我是党国栽培起来的,就算是跟着党国粉身碎骨,我也认了!”
  听着徐海波这么坚定,张贤不由得摇着头,同时心里面却又在暗叹着,可惜在国民政府里,象徐海波这么忠贞而又能干的人太少了,便是徐海波本人,也一直不得上面官长的喜欢,要不是自己当初的提拔,只怕他也发展不起来。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徐既然铁定了心,便真得一铁到底了。
  “那是死路一条!”张贤不得不再一次提醒着这位老友。
  “不!”徐海波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我还有一条路!”
  “哦?”张贤也不由得一愣。
  徐海波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感激地道:“当初幸亏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去四川,而是到了云南,如果我真得是去了四川,只怕到头来带着兵想跑都跑不了!”他说着一指桌上的地图,对着张贤道:“你看,这个云南正是我们中国的西南大门,向西是缅甸,向南是越南,实在不行,那么我就带着部队出国,我就不信共产党、解放军还会跟着打出国来!”
  对徐海波的这番话,让张贤也经不住仔细地看起了地图来,看着看着,想上一想,的确是有这么一条路来,可是他又想到了什么,经不住地问着:“那么就算是你跑到了国外去,难道就呆得下来吗?”
  “这正是我在考虑的问题!”徐海波如实地道:“我在想,最好实在不行,还是去越南,然后可以渡海去海南岛或者台湾,共产党没有海军,要打到这两个岛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贤却是微微一笑,摇着头,冷冷地告诉着他:“我劝你,要是真得想跑路的话,那么现在就要开跑,而且最好不要去越南,搞不好可能会全军覆没!”
  “哦?”徐海波不由得呆了呆,不相信地问道:“为什么?”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张贤道。
  徐海波愣了一下,又看着地图,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第四七章 急援(三)
  
  地图上,云南省有着一条十分漫长的国境线,只有北面邻接着四川和西康两省,东面邻接着贵州与广西两省,而广大的西面则是刚刚从英国统治之下独立出来的缅甸联邦,南面则是处于法国殖民统治之下的越南和老挝。的确,如果以徐海波的此时的状况,最佳的出逃路线是向南逃往越南,进入法国的地盘;毕竟法国与美国是同盟国,而以国民党同美国的关系来讲,从越南借道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张贤的手指指到了云南东南面的广西百色地区,同时从那里向西划出了一条线来,停在了从河口到石屏之间的元江一带,悠悠地道:“从广西经文山,到河口、元阳这边来,比你从昆明向南沿着滇越铁路去越南从距离上来讲还要近,如果滇越铁路可以通车的话,你还有可能跑得过解放军,但是四零年这条铁路就已经断了。我老实告诉你,解放军除了我所在的七十二军从贵州急援昆明之外,广西方面的援军这个时候只怕已经过了富宁,到了文山,你还跑不到蒙自,只怕边境线就已经被堵死了!”
  徐海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相信一般地道:“他们会有这么快?”
  张贤却是一声地冷笑,告诉着他:“三天前我还在贵阳,今天我就已经站到了你的面前,你觉得呢?”
  徐海波黯然了下来,半天之后才有些气馁地道:“以解放军如此的速度来看,我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张贤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着他:“我只是解放军先头部队的一员,等到大部队赶到,怎么也要再过一两天的,所以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你要是真得想要逃走的话,那么趁着现在,在今天晚上就必须开拔,否则,可能的结果就真得跟双堆集一样了!”
  徐海波蓦然一楞,他也是经历过双堆集之战的人,虽然在事先十二兵团还没有被全部包围的时候,他的部队就已经被解放军打散了,他也因祸得福,没有成为共产党的俘虏,但是那场战役对于他来说,已然是刻骨铭心了,想忘也忘不掉。他还记得当初如果不是黄维司令官迟疑不决,在双堆集夜宿,也不会倒至十二兵团的覆没。
  徐海波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连饭也不吃,这就趁夜离开八里铺,可是正准备收起这张地图,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可奈何地道:“难道我只有一条路可走吗?”
  “你如果不想起义,那么你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张贤十分肯定地告诉着他:“去缅甸!”
  徐海波再一次沉默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犹豫的时间并不长,终于象是打定了主意一样,十分麻利的卷起了这张地图来,同时也十分果决地道:“好,那就向西去,往缅甸的方向!”
  张贤听着他的决定,心里头却是一种异样的担心,缅甸,对于许多的国军官兵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了,当年的抗日远征军,不知道有多少人血洒异域,如今还在那片异国的土地上没有回来。就算是徐海波能够带着他的部队平安的出了国境,只是不知道这些远离故土的同袍兄弟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故国呢?
  “你跟我一起走吧!”徐海波忽然建议着,他对这个总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人,忽然有了一种象当年依赖张贤那样的感情,真得不舍得这个人再离开自己。
  听着徐海波的建议,张贤愣了一下,马上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们走?”徐海波还有些不解,同时发着誓道:“你要是跟着我们,那么你就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我把所有的权力都移交给你!”
  张贤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同时道:“我是阿水,不是那个你所信赖的阿贤,阿贤已经死了!”他说得有些悲哀,抬起头来,目光却闪亮了起来,又接着道:“更何况,既然我已经卸下了重担,就不想再把他挑起来!平平淡淡地活着,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才真得是一种无与论比的幸福!”他还有一条十分重要的理由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的妻儿还在解放军里,还有许多他的兄弟与朋友,张义是,熊三娃是,陈大兴是,还有田壮壮也是!
  徐海波愣愣地看着张贤良久,最终还是失望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意。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盒,已然没有了吃饭的兴趣,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真得准备着这就动身。
  “你怎么走?”他随口问着,实际上是下达了逐客令。
  “怎么来的,我就怎么走!”张贤如此的答着他的话。
  徐海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抓起了自己的行囊,同时告诉着张贤:“你知道吗?我是从开远那边赶过来的,准备到昆明郊外去见一见罗达军长,他被卢汉放回来了,说是有事要同我们商量,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卢汉许以了什么好处,所以才会把他放回来;估计是要他退兵!”
  张贤点了点头,徐海波的猜测或许是对的,如今卢汉的方针是能拖则拖,等着解放军急援上来,到时也就不怕第八军与第二十六军有合攻了,他的目的就是要不择手段地来分化瓦解这两个军的战力,如果解放军真得赶到,那么,这两个军也一定会成为案板上的肉,等着挨切了。
  “所以,这个会我还是不去的好!今天夜里就回开远!”徐海波告诉着张贤,同时又自言自语地道:“其实第八军跟第二十六军围攻昆明,本身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早作打算的好!真不知道苏正涛跟高伟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苏正涛跟高伟?”张贤不由得又是一愣,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耳朵里面了。
  徐海波点了点头,看着他如此诧异地样子,告诉他:“苏正涛此时是第八军里任副军长,他跟李弥将军有交情,他原来是七十四军里的少将;高伟也是七十四军里出来的,他如今也是少将,被苏正涛找过来担任二三七师的师长。”
  张贤怔了怔,对于苏正涛的出现便觉得有些想不到,此时听说高伟也在第八军里当师长,心下里却感到了一丝的不安,依稀记得当初他从淮北救下高伟时,高伟曾信誓旦旦地告诉过他,说要回老家再不当兵了,却没有想到,他还是重操了旧业。只是转念又一想,却又觉得这也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事,高伟的老家就是云南的,怎么来说他在七十四军里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值此用人之际,就算是他想隐退也不是可能的,更何况他曾经当过解放军的俘虏,又重伤了雷霆,真要是等解放军解放了云南,他的日子只怕也并不好过。
  “要不是这两个人极力主张攻打昆明,我也不会就这么跟着他们过来!”徐海波说着,已然打开了屋子的门,对着外面的一个护卫兵命令着:“小方,把车子发动起来,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那个叫小方的护卫兵有些奇怪,还在问着:“钧座,我们不在这里过夜了?”
  “不了,现在就赶回去!”
  小方有些惊诧,却没有再问出口,响亮地回答着,出了院子。
  ※※※
  徐海波走了,从哪里来又回到哪里去了,张贤知道,他前面的路绝对不会平坦,说不定遍布着地雷,但是看着他那么义无反顾的样子,却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了。
  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张贤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铁丝网外面,熊三娃正带着几个人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见到他安全归来,这才放下了一颗提起的心。张贤却是绝口不谈见到徐海波的事情,带着这个侦察班快速地离开了这处山隘,爬了两座山,回到了第一营宿营的马龙河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张义、左安江和田壮壮等营里的指挥员们连夜听取了张贤的汇报,当得知前面八里铺那道山隘有敌人一个团驻守时,几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且不说那边被敌人构筑成固若金汤的碉堡与工事,便是那一个团的兵力,听起来就已经很令人头痛了,幸亏他们没有冒失地连夜赶路,否则跑得那么快,撞到那堵墙上,不死也要撞昏过去!
  “好险呀!”左教导员却是在庆幸着:“差一点撞到了火力网上!”
  田壮壮也不停地点着头,可能是与左安江同样的心思。
  张义却是紧锁着眉头,有些担心地道:“这么一说,那个八里铺是过不去了!明天我们怎么办?”
  听着张义这么一问,几个人又都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的任务是要去救援昆明,如今连路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救援呢?
  “这没有办法!”左安江道:“我看还是在这里耐心地等一等,同时跟上面联络一下,把这里的情况说得明白一些,听上级的命令行事。”
  “是呀!”田壮壮也道:“如今我们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人单势孤,肯定是冲不过去的,还是等着大部队上来,到时大军压境,吓也可以把那些敌人吓跑!”
  张义却心有不甘,但是毕竟此时的确是如两个人所说的一样,敌人是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而且很有地利之优,就算是他想要强攻都不可能,也只好听从左安江与田壮壮的意见,先联络上上级,再作定夺了。他抬起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用目光扫视着屋里所有的人,忽然就停到了张贤的脸上,却见自己的这个大哥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垂下了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
  张义想了一下,对着大家道:“你们先去休息,阿水跟三娃留一下,我再问问详细情况!”
  “是!”众人答着,纷纷离去,一会儿的工夫,这个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张贤、张义兄弟跟熊三娃三个人。
  
  第四八章 奇袭(一)
  
  张义的目光从张贤的身上转到了熊三娃的身上,又从熊三娃的身上转到了张贤的身上,就像是看着两个怪人,张贤一声不吭,但是熊三娃却有些忍不住了,当先地问着:“我说营长,你人什么事非要把我跟阿水留下来,刚才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张义没有马上回答熊三娃的问话,把目光停留在了张贤的脸上,看着这平静如水的表情,那是一种让他也佩服致极的淡定,完全是一付天塌下来也不担心的样子。
  “阿水,你把八里铺的情况从头到尾再跟我说一遍吧!说得越详细越好!”张义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十分得恳切,分明不象是一个营长在命令一个班长。
  张贤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定是碍于熊三娃的在面前,否则可能会直截了当地来问自己,不会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了。毕竟隔着熊三娃,就算是三个人心里面都十分清楚张贤的身份,却还是不便于捅破这张窗户纸,所以也只好当是在公众场合里一样。
  张贤还是将刚才告诉他的话又再讲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讲到了自己是如何进入那个戒备森严的八里铺的,说着自己如何越过铁丝网,如何摸入了村子里,又是如何打伤他们一个副官,穿着他的衣服乔装打扮没有被发觉,说得惟妙惟肖,却只字不提徐海波。
  听着张贤的报告讲完,张义沉思了片刻,却是问着他刚才的问题:“阿水,你觉得我们营肯定过不了那道山口吗?”
  张贤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回答着:“这个问题,营长不应该问我,刚才你不是跟副营长和教导员都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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