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兵(一名)-第4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下雨的缘故,他反而觉得有些凉意,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只是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眩晕,稍稍休息了一下,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过来,他感到浑身一丝丝的寒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才转头在自己的床边找寻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披上衣服下地来,可是找来找去,莫说衣服,便是连裤子也不见了。他抬头看向门口处,那里有一个晾衣架。这间营房其实是一个资本家的仓库改造出来的,放着三十多张上下铺的床,门口处有一个较大的空间,是大家活动的场合,只是如今下雨天的时候,外面的晾衣架被放了进来。所谓的晾衣架,其实是竹子做成的搭衣架,两个支撑是分别由三根竹子把前端绑在一起,支成三条腿的架子,然后再在这两个架子之上放上一根长竹竿,成为一个晾衣物东西,这种架子可以随意搬动,放到任何地方,南方各省几乎家家如此。
  此时,那个晾衣服的竹竿上正晾着几件衣物,老远张贤便认出来,正是自己的。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想来一定是熊三娃在自己病的时候帮他洗好了,只是因为下雨,所以才没有晾干。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已经忘记了身上的凉意,顾不得此时身体还有些虚弱,连忙下了床,鞋也未穿好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衣架边上,翻着那几件衣服里里外外的兜,可是,当所有的衣袋,连裤子的口袋都翻出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愣了一下,有些心慌了起来,又转回了自己的床铺边,床上床下地翻找着,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翻了一个遍,其实他的衣物也没有几件,还是什么也没有翻到。他还有些侥幸,又把自己的被子和褥子一层层地翻开来,被子与褥子其实总共也就两层,再加一个褥单子,睡在上头如果下面垫着东西,怎么也能够感觉到了。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张贤的心一阵得猛跳,看了看上铺,那是熊三娃的床,他犹豫了一下,马上动起手来,也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汗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浸湿了他的背心,这个有些寒冷的雨天里,他再没有感到刚才的凉意,便是连风吹着他的身体,也不觉得了,因为他的手脚早已经冰透,感觉不到冷风的袭来。
  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头“轰”地一声大了起来,他开始有些发疯了,又翻着别人的床铺,几十张床很快地便他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到的东西,到这个时候他才后悔莫及起来,认识到了自己是犯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错误,那真得就是一个最大的失误,他为什么还要保存着那个东西呢?为什么没有听从陈大兴的话,把那个东西及时的处理掉呢?
  那东西,就是他要找的——肖剑的日记本!
  
  第六二章 日记(二)
  
  雨已经小了许多,张贤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心头一片得茫然,刚才的忐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静,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的,想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了,应该如何面对,那么就要去如何面对了。
  中间的桌子上有一台收音机,张贤顺手拧开了这台收音机的旋纽,喇叭里马上响起了新华社播音员清辙响亮的声音,正在宣读着义正词严的外交部抗议,抗议着美国军舰进入台湾海峡,同时也在宣读着毛主席的那篇著名《论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文章:“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当然,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屠杀的武器,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播音员的声音铿锵有力,张贤的脑子却在走着神,美国终于按捺不住国民党的失败,终于介入到了台湾海峡,看来蒋介石集团的那些人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一口气了,美军到底不是国民党军,并非解放军说打就可能打得动、打得败的!台湾应该在近一段的时期里可以得到安宁,但是这种借住于外部强势来阻隔国家统一的事例,对于中华民族来说,却又是如此得悲哀,或许国民党残兵残将们可以苟且一时,但是只怕终将背负起历史的桎梏,成为象吴三桂、袁世凯那样被国人永远唾骂败类!
  只是,台湾的事、国民党的事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如今他真真实实,确确切切需要面对的却是眼前的困境。
  那本日记本来就应该毁掉,可是张贤却又出于一种对肖剑的歉疚,而没有这样做。肖剑已经牺牲了,他留在人世间的东西不多,这本日记其实是记录了他在与汽车连的同志们一起参加剿匪的经历,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写照,怎么也应该当成一件遗物,留给他的后人以示纪念。也正是出于这种人之常情,所以张贤把这本日记保留了下来,在他认为,只要自己不把这本日记拿出来,别人也不会知道的,所以这本日记一直被他贴身携带着。
  可是如今,这本日记怎么就会丢了呢?
  如果这本日记被交到了上面去,那么他又应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的共产党是眼里揉不得砂子的,虽然那本日记里并没有提到于得水就是张贤,也没有指出他就是一个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坏蛋,但是却提出了于得水是个可疑的人物,单单是这一条,就足够敌工部对他审查半年的了。想起那个只因为当过国民党少校,没有如实说出来便被枪毙的倒霉蛋,张贤便不寒而栗了起来。
  也许,这件事没有他所能想象的那么坏,实际的事情也并不是他所能够想象的。那本日记只是被熊三娃收到了哪个地方,并没有上交上去,张贤相信以他与熊三娃过命的交情,熊三娃是不可能出卖他的。想到这里,他又望了望那几件晾在竹竿上的衣物,心里暖和了许多。
  终于,营房的门口传来了喊着口号齐步走的脚步声,张贤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不由得站起身来向门外望去,在漫天的小雨之中,一队浑身湿透的解放军仿佛是毫不在意一样,依然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进来,张贤知道,这是大家结束任务回归了。
  ※※※
  很快,营房里又热闹了起来,原本空空的营房马上满是狼狈不堪的战士们,大家都忙着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许多人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短裤,把脱下来的衣物拧成一团,往脸盒里使劲地拧出水来,恨不能把衣服拧成两断。
  熊三娃越过众人跑到了张贤的面前,看着他有些发呆的眼神,忙忙地问着:“咦?阿水哥,你的病好了?”说着伸出手来摸张贤的额头。
  在熊三娃的手触到张贤的额头时,张贤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熊三娃刚刚从外面回来,手太凉了。熊三娃也觉出了张贤的感觉,连忙又缩回手来,陪着笑道歉道:“哎呀!看我,手这么凉,怎么可以摸你呢?”
  张贤摇了摇头,应着:“没事,我已经好了!”
  “这就好!”熊三娃一边说着,一边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从床底下摸着脸盆。
  “三娃,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洗的吗?”张贤平静地问着。
  熊三娃把湿衣服丢进了脸盆里,看着张贤却是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着他:“不是!”
  张贤的心一跳,连忙又问道:“那是谁?”
  “武小阳!”熊三娃笑着道,同时作着解释:“你发烧了,他的老婆过来替他洗衣服,呵呵,我就把你的衣服也一起丢给了他!”他说着还很是得意,在他看来,以为是占了人家的一个便宜。
  “谢三娘?”张贤不由得一愣。谢三娘此时刚刚跟武小阳结婚不久,本来武小阳不过一个副排长,还是张贤的副手,根本没有单独的房子供他们住的,是夏阳把自己的独间让出来给了这一对新婚夫妇。但是武小阳却认为反正很快就要转业了,还是跟大家多待在一起好些,所以并没有搬走,那个独间倒是成了谢三娘一个人的住所,武小阳只是偶尔会过去跟她住一住,倒是谢三娘,经常出入到他们这个排的营房,搞得大家大热天都不敢光着身子。
  看来,那本日记一定是被谢三娘拿去了!张贤猜测着,只是这个谢三娘根本不认得几个字的,对于肖剑的行草肯定看不懂,那么一定会给武小阳看。想到这里,张贤放眼找寻着武小阳的身影,却根本没有看到他。
  “你要看什么呢?”熊三娃望着张贤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武小阳呢?”张贤问道。
  “哦!他走了!”熊三娃告诉着张贤。
  “走了?”张贤怔了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准备去夏阳让出的那间独屋。
  “你去哪儿?”熊三娃问着。
  “去找武小阳!”张贤答着。
  “别去找了!”熊三娃喊住了他。
  张贤停下了脚步来,转身看着他:“为什么?”
  “武小阳走了!”熊三娃这才解释着,语音已然有些沙哑,道:“他带着他的老婆是复员了走了!”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留恋地舍不得。
  张贤愣在了当场,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快?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其实我们也是在他走的时候才知道的!”熊三娃黯然地道:“那家伙早就在活动了,瞒得我们大家严严的,是刘军长亲自给他发的复员证,给他写的评语!前天你病了不知道,可是他等不了你,因为车票已经买好了,他还让我向你道歉的,没有及时通知你,我是看你一直没有好过来,所以也没有跟你说!”
  “哦!”张贤长长地说了这么一声,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感觉。“小武去了哪里?”张贤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问着。
  “他回老家了!”
  “他为什么不留在昆明呢?”张贤有些不解,问道。
  “我也问过他,夏营长说我们营可以留在昆明转成公安的,可是他说想家了,还是你说的对,叶落归根,人总不能老是飘泊在外,总是要回家的!”
  听着这番话,张贤沉默了,当初就是他用这番话来回绝夏阳的挽留,只是在七十二军还没有完全解散,他还没有走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刚刚新婚不久的武小阳却成了他们营里第一个复员的兵。张贤一直记得当初在野战军医院里的时候,武小阳是对着一个叫做田春妮的女兵求爱的,当武小阳娶谢三娘的时候,还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想起来,一切也就释然了。显然,武小阳是真得准备离开了,离开七十二军,离开那个他曾经爱过却又得不到爱的女人,的确,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再走,远离伤心之地,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问他回老家去做什么呢?他告诉我说回家种地去,然后再养一群小孩子!”熊三娃依然说着,同时言语里满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羡慕与忌妒,也许对于他来说,能有自己的一亩几分地,能结婚生子,能合家在一起生活,就是永远的幸福。
  只是,武小阳夫妇的离去,却让张贤保存的那本肖剑的日记本失去了可追查的目标,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张贤心里面一点的底都没有。想一想,虽然谢三娘不认识字,但是武小阳却认得的,就算是肖剑的字迹再潦草,他也应该可以认得一二的,更何况他也认识肖剑,也曾经历过那段剿匪的时光,也是那个小分队的成员。
  “对了!”熊三娃好象是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来,一边拧着脱下来的衣服,衣服上的水被拧出来滴到脸盆里,他抬起头看着张贤,这才道:“是我送武小阳去的车站,在临上车的时候,他说从你这里拿了样东西,不过已经托夏营长转交给你了,等你醒了让我跟你讲一下的,这两天我也事多,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张贤愣了一下,又连忙问道:“他没说是什么吗?”
  熊三娃摇了摇头:“他没说。”
  张贤刚刚平复的心境又翻腾了起来,看来,那本日记是落在了夏阳的手里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六二章 日记(三)
  
  夏阳在见到张贤的时候,根本只字不提那个日记本的事,只是问了下他的病体恢复情况,然后因为他的通讯员有事把他叫出去,便再没有回来。连张贤想要开口来问一问的时间都没有。
  张贤满是狐疑,显然,武小阳让夏阳托交的就是那个日记本,不然为什么夏阳见到他的时候装作没有这回事呢?再说,武小阳复员离去也已经两天了,这两天的时间里,足够夏阳把什么事都想到。也许,武小阳没有把那本日记让熊三娃转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了夏阳,也是出于他的一种聪明。武小阳肯定是看过了那本日记,毕竟与阿水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虽然曾经有过隔阂,但是此后的交情还是不错的。肖剑在日记里提到于得水的身份值得怀疑,肯定令武小阳有些触动,也一定让武小阳左右为难过,他不能相信于得水就是一个隐藏的特务,却又无法解释肖剑提出来的种种疑点,思前想后,在感情义气与公事公办之间,他最终取了一个折衷,把这本日记交给了作为领导的夏阳,也就是把这道难题当成一个球踢了出去,自己置身事外。为了不使于得水埋怨,武小阳最终在临上车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熊三娃,让他转告过来,这也是武小阳的狡猾之处。
  如今,日记本到了夏阳的手里,夏阳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仿佛从来不知道这一件事。张贤真得无法猜出夏营长的想法来,不知道他的闷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有心当面去问一问他,却又转念一想,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那本日记里,也只是对他提出了怀疑,便是怀疑的事例,如今也无据可查,他为什么要担心呢?他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心里平静了下来,是呀!如果自己的阵脚乱了,首先地心虚起来,那么后面的事情根本就无法谈起,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当前之计,还是要沉着应对,丢了肖剑的日记本,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情是自己没了主意!
  ※※※
  接下来的两天里,一切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张贤已经好转了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可以带着自己的排出去巡逻,执行任务了。可是这两天里,夏阳却一直没有露面,好象是专门要躲着他似的,有一次张贤真得下定了决心,准备去问一问夏阳,到底有没有拿到那本日记,事先他都想好了自己的说词,可是当他来到夏营长的独间时,那的门却是锁着,通讯员告诉他,夏营长去军部里开会去了,走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的时候,张贤还如往常那样,带着队伍正准备出门,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营房门口,大家一起看去,只见车上跳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夏阳,而跟在他的身后的,张贤也是认得的,正是此时已经调往了军中敌工部工作的宋明亮。两个人径直得来到了张贤的身边,夏阳对着张贤道:“于排长,宋主任找你有些事,今天你不用出勤了!”
  张贤愣了愣,转头看着夏阳身后的宋明亮,这个戴着一幅眼镜的敌工人员,实际上此时就是负责反击敌特工作的,说白了就是抓特务的人。宋明亮看着张贤,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一丝不苟,严肃得好象是在背毛主席的语录。张贤的心忽悠地一下便晃了起来,但是脸上还保持着平静,再把头转回,想要看清夏阳此时的表情,他知道,如果宋明亮找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夏阳已经把那本日记交了上去。
  仿佛是心中有鬼,夏阳并没有再回身看他,而是躲避一样地把头转向了他处。
  “宋主任有什么事呀?”张贤故做镇定地问道。
  此时,很多人的目光也都投了过来,宋明亮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扫视了一下众人,才缓缓地道:“你跟我走就知道了!”说着,主动的打开了吉普车的车门,张贤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他也随后上去,坐在了张贤的身边。
  吉普车没有马上开动,张贤已经听到了熊三娃有些急迫的声音在问着:“营长,排长怎么了?”
  夏阳的声音也很平静,淡淡地道:“宋主任有些事要找他核实一下,大家不要瞎猜了,出勤了!”
  看着车外面的战友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吉普车前走过,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掉到了海底,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怕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把你的枪给我!”宋明亮命令着。
  张贤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枪交了出去。宋明亮接过这把枪,顺手递给了坐在前面一个警卫人员,下令着:“我们走!”
  吉普车开动了起来,发出一声轰鸣,转眼之间,便将那座营房抛在了后面。
  ※※※
  到晚上的时候,张贤还没有回来,熊三娃便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头忽然便隐隐地不安起来。武小阳走了之后,他被提拔当了这个排的副排长,今天夏阳又指定他作为这个排的代理排长,却并没有说明要代上几天,看这个样子,张贤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终于,在吃过了晚饭之后,熊三娃来到了夏阳的住所之前,这间独屋的木门开着,外面垂着一扇崩紧的轻纱,这是为了阻挡蚊子和苍蝇侵入的。熊三娃撩开这纱垂,屋里面夏阳正坐在窗前看着什么书,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来,见到熊三娃,于是把书合拢来,笑道:“三娃呀,里面坐!”
  熊三娃也不客气,进入这个屋里来,实际上这个小屋子里除了一挂着蚊帐的床外,再放上一张桌子,几乎就没有什么地方了,他看了看,最终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夏阳十分自信地说着,起身来为熊三娃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身前。
  熊三娃并没有端起这杯水来,不快地问着:“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夏阳点着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要问于得水的事?”
  熊三娃点了点头:“他到底是怎么了?被宋主任带走了?”
  夏阳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问着他:“三娃,我知道你跟于得水的关系最好,形影不离,但是我也相信你会明辨是非的,不会因个人的义气而将党和人民的利益弃之不顾!”
  熊三娃愣了愣,想来夏阳把话说到了这么高的高度,一定是掌握了张贤什么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把柄,于是问着:“你说吧,于得水犯了什么错?”
  看着熊三娃依然这么气冲冲的样子,夏阳有些犹豫,想了一下,还是道:“如果阿水是一个潜伏的特务,你会怎么看?”
  熊三娃豁然站了起来,怒目直视着夏阳,愤怒地道:“营长,你是不是这几天抓反革命抓昏了头?怎么可以怀疑阿水呢?他怎么可能是特务呢?”
  “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我想得那么简单的,尤其是人,我们根本无法看透!”夏阳耐心地向熊三娃解释着。
  熊三娃也在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想到张贤曾经告诫过他的话,人越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越是容易犯下致命的错误,他努力地使自己平静,问着夏阳:“你说阿水是特务,你有什么证据?”
  夏阳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可以瞎说?”
  “但是有人有!”
  “谁?”
  “肖剑!”夏阳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来。
  熊三娃不由得怔住了,半天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却是不解地道:“肖剑都死了几个月了,他能做什么证?”
  夏阳认真地道:“肖剑虽然牺牲了,但是他留下了一本日记!”
  “日记?”熊三娃愣了愣,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问着:“难道肖剑在那本日记里说阿水是特务?”
  夏阳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有肯定!”夏阳坚持着道:“肖剑在日记里怀疑阿水的身份,现在我想一想,阿水的确有很多的地方令人怀疑,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是绝不能容许有半点渣子的,我想你也加入这个队伍那么久了,应该可以理解!”
  熊三娃的眼睛通红了起来,刚刚压起的火气又油然而生:“渣子?你怀疑阿水是特务?营长,你仔细想一想,阿水干过什么坏事没有?他对不起大家过没有?你能说出一件来,我今天也就不为他说话了!”
  夏阳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我也想了很久,想不出他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但是,也许应了那一句话,越是危险的敌人,可能隐藏得就越深。肖剑是搞间谍工作的,他的眼光比我们要强得多。所以,我思忖来思忖去,觉得这件事还是查一下的好,如果阿水是清白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经得起这一次的考验!”
  熊三娃怒视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线来,看得夏阳都有些心虚了,他使劲地咬了咬唇,这是张贤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他对着夏阳道:“营长,如果阿水是特务,那么我跟他这么好,我可能也是特务,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