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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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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贤也对王鹏的演讲感到满意,只是他也有更深刻一些的顾虑,任何一个政党、任何一支队伍,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这就好象是一个人,永远也达不到完美的境界,只要是去挑,就一定可以挑到一堆的毛病。如今,他们心战大队负责的就是为了改造这些志愿军的来台战俘的思想,而实际上,当初他们被解放军俘虏的时候,共产党方面不也曾对他们这些俘虏做过类似的改造吗?要说当兵的是炮灰,这实际上就是一种现实,在共军的军队里是如此,而在国军的军队里不也是一样得如此吗?
  
  第三五章 选择(三)
  
  农历的新年又一次地到来,这一个新年对于张贤来说,却有着与以往一些的不同,最其马终于是难得的在家里面过的。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他和秀秀一起经历了缅甸的战争岁月,又一起回到了宝岛台湾,如今不说是功成名就,也算是有了一份相对来说比较平安的工作,尽管这份工作并不对他的胃口,但是却也给了他们难得的一份平静。
  新年里亲朋好友之间的拜会自然是免不了的,张仁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从桃园那边赶过来看望自己的大哥,兄弟两人见面自然十分得高兴,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两个人互相聊着各自的工作与经历,只是说到他们的弟弟张义的时候,又不免得有些感慨万千。
  “老三真得太差劲了!”张仁不由得埋怨道:“当弟弟的从来就没有为你这个当大哥的好好考虑过,当年为了他那一点的私心,还差点儿把你害死!”
  张贤知道,张仁所指的是最早的时候,张义为了救马文龙而背叛他的那一件事,那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了很久,他都忘记到了脑后。实际上,在回到台湾之后,他跟二弟张仁也很少提及他在解放军里的那段遭遇,这个时候,听到他在骂张义,忍不住地摇着头,对着他道:“老二,你也别责怪老三,站在他的那个角度来说,他其实也没做错过什么!”
  “你还替他说话!”张仁有些不满意地道。
  张贤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张仁了解更多他在解放军里冒名顶替的事情,虽然在刚到台湾的时候,他也曾些微地向张仁提及过他的那一段经历,但是毕竟没有详细地说,更没有提及三弟张义对自己的帮助,也就难怪张仁会对张义有那样的看法。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便如实地将自己如何藏身于七十二军里,又如何被张义最终发觉,然后两人又如何默契配合着度过一段合作的上下级的关系,以及张义如何地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事情尽数的讲了出来,讲到最后的时候,张贤还是不无感慨地对着张仁道:“老二,大势所趋之下,只怕国父孙中山在世,也是无力回天的!呵呵,老三做得已经相当好了,没有大义灭亲地将我举报出来,这就是他最仁之义尽的地方了!”
  听完了张贤的讲述,张仁惊诧不已,久久地沉默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是一个十分明白的人,自然也清楚以张义的那种处境之一下,能够包容一个反动派的自己大哥在身边,这其实是冒着了多少的风险,不要说共产党军队里的纪律如山,便是在他们国民党的军队里,如果一旦这种事情被人揭发来,也是要丢性命的!
  见到张仁没有答话,张贤又提醒着他:“老二,今天我跟你所讲的这一切,你可千万不能再去与别人讲,不是我担心自己有什么麻烦,而是担心这会传到对岸,会对老三不利!”
  张仁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地道:“怎么会呢?这事怎么可能会传到对岸去呢?”
  张贤看着二弟这种不以为然的表情,却是十分郑重地道:“如今我们国军虽然经过了整顿,但是难免其中还会有中共的特工人员混杂其中,成为没有查出来的漏网之鱼!他们会很快把台湾所发生的事传到对岸去!”
  听完了张贤的警告,张仁也不由得肃然起来,十分严肃地点着头,同时向着张贤保证道:“放心吧,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些事,我不会跟别人讲的,就算是跟我老婆也不说,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对于张仁这样的表态,张贤还是满意的,他知道自己的二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飞行大队的一个大队长,是很多飞行员的楷模。他忽然想到了在朝鲜战场上救过潘飞的那件事来,忍不住地告诉着他道:“对了,老二,当初在韩国的时候,我曾在战场上见过潘飞,他驾着战机跟美国人空战,而且是一对四地将对手击落,不过他的战机也被击毁了,他是跳伞才得以逃生的,我还护送过他。”张贤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张仁的脸,见到他有脸色已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他还是经不住地问道:“他又是怎么跟你们分道扬镳了呢?”
  这个问题好象一下子将张仁拉回到了那个国军兵败如山倒的日子里,那此日子对他来说,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沉吟了半晌之后,还是告诉着张贤:“老潘其实早就有背叛之心,只是碍于我的情面,所以没敢造次,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劝我跟他一起投向共产党,但是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因为我还记得大哥你的那句教诲,作人就要从始到终,不能够三心二意,也就是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
  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这一句话,对于张贤来说,也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
  张仁接着道:“那一次也是执行任务,他却脱离我们的编队向开封那边飞去,我就知道他这就是要叛变了,所以我立即也从后面追上来,他知道他跑不了了,也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就在对讲机里恳求我放他一码,那个时候,我的机炮已经对准了他的战机,只要我一按下去他肯定会完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时候就是下不了手,就这样一直跟着他,直到看到他降落下去,最终也没有狠下心把他打掉!”他说完,便又陷入了一阵的沉默,也许直到如今,他还是无法作出一个正确的决定来。
  张贤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可以理解自己二弟的心软,的确,当他面对着自己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之时,也会下不了手的。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讲他也罢!”张仁仿佛也觉出了自己的感伤,笑了笑,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烦脑全部抛掉一样。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张贤的脑海中萦绕着,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出口来,他问着弟弟:“如果以后你们在空战中遭遇的话,你还会不会手软呢?”
  张仁一愣,这的确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虽然如今国军与共军之间的大规模作战已经结束,但是台海之间的紧张局势也一直没有丝毫的平稳过,也许对于陆军来说,作战可能在短时间内会停止,但是对于空军来说,作战肯定还会持续进行下去,再与潘飞在空战的战场上相遇,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面对着这个问题,张仁迟疑了良久,最终还是十分肯定地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早就已经结束了,再相见的时候就是敌人,我不会手软的,我相信,他也不会手软的!”
  张贤点了点头,他怕的就是弟弟会吃心软的亏,而这种亏他就已经吃过了不少次,听到张仁如此地来说,他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来。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再快吃晚饭的时候,张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问着张贤:“对了,三娃哥哪去了?”他这才发现熊三娃并不在张贤这里,他一天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张贤笑道:“他一早就去市内了,昨天晚上十八军的几名战友过来,拉着他一起去玩了!”
  “呵呵,大哥呀,他也老大不小了,你就没有考虑过给他说一个老婆吗?”张仁问道。
  “那个我怎么会没有考虑过呢?”张贤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苦笑,告诉着他:“我也托人,也让秀秀托人帮他介绍了几个女的,但是他却总是说人家嫌他这不好、那不好,谈来谈去,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
  张仁想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不对呀,如今三娃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少校,虽然饷银不多,但是足可以解决生活问题,现在很多人都还达不到这种条件,怎么就不好找老婆呢?难道你给他介绍的那些女的都是高官或者富豪的家境?”
  被弟弟如此一问,张贤也只得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道:“哪能呢?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呵呵,其实呀,还是他自己觉得不合适!”
  “他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呢?”张仁问道。
  张贤道:“我问过他,他说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要求能够体谅人,会过日子就行了,模样就算是丑一点也不要紧!”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经不住地问道:“老二呀,你这么关心三娃的婚事,是不是有认识的人要介绍给他呀?”
  张仁点了点头,如实地道:“是呀,我的确是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
  一听到这个情况,张贤也马上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那个女方是什么一个情况?”
  张仁道:“这要怎么说呢?她叫作翟敏若,是我们大队里的一个队员的遗孀,年纪跟三娃哥应该是差不多的,而且这个女的长得也比较好,还特别得贤惠,就是带着一个刚刚两岁的小女孩!”
  张贤愣了愣,经不住有些失望地道:“你说的原来是一个寡妇,三娃不知道愿不愿意!”
  张仁连忙道:“她的确是一个寡妇,但是她这个人相当不错的,原本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还在上海上过大学,她是在上学期间跟我们的队员自由恋爱结的婚,并且一无反顾地跟着他来到了台湾,如果不是她的男人出了事,他们原本就是我们大队里最令人羡慕的一对夫妻。她老公我名字叫做刘天宇,脾气并不好,在我们飞行大队里都是有名的,但是她的脾气却特别得好,这么多年来,我都从来没有见她跟她的老公吵过架,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改嫁别人呢?”张贤好奇地问着。
  张仁道:“刘天宇是两年前出的事,当时是我安排的他开着一架侦察机去大陆执行任务,同去的原本是三架飞机,但是回来的时候只有两架,刘天宇开的那架飞机不幸被共军的高射炮击中,那架飞机就在半空中爆炸解体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不免有些沉重,也许是在缅怀着自己那位已经逝去的战友,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但是,当我们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翟敏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说她的直觉告诉她,刘天宇还活着,她一定要等她平安的归来!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都非常得难过,心想着,也许时间的流逝可以平复她的伤口,所以也没有多劝!”
  “既然她要为他的丈夫苦守,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找个对象呢?”
  张仁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苦笑,无可奈何地道:“在这个世界上,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还带着那么小孩子的女人呢?她本来是住在我们飞行大队的宿舍里,在她丈夫牺牲之后,她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就带着孩子搬了出来,如今就在台北租房过日。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飞行员的待遇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所以她并不用出去找活做。在刘天宇牺牲之后,虽然也给了她一份不少的抚恤金,却不可能管得她和那个小孩子的一生!她也在找事做,但是如今的台湾社会,人多工作少,经济又如此得低迷,男的还不好找工作,更何况她这个女的、还带着个孩子呢?她也只能靠帮人家洗洗衣服、卖卖菜、帮帮佣、打打短工来过日子,我们这些战友同袍们也时常会去救济一下她们母女,却觉得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所以了劝她改嫁,不为别的,也要为她的孩子着想。开始的时候,她死活不同意,但是到后来,生活的逼迫也令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就在刚才到你这里来之前,我特意去看望了她,又劝她还是改嫁了的好,最少会有一个男人能够保护她们不被欺负,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听完了弟弟的介绍,张贤想了一下,虽然说对方是一个寡妇,但是听着二弟说来,并非是一个很差的人,再想一想如今的台湾社会上,由于突然之间从大陆转进来了那么多的人,尤其是几百万的官兵,要想解决他们的婚姻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叫做萝卜多了不洗泥,对于很多的官兵们来说,复员后能够找到一个老婆,就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了,又哪管什么寡妇不寡妇的呢?
  “她有什么条件吗?”张贤不由得问道。
  张仁道:“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只是说希望还是要找个国军的军官,只要人好就行,哪怕是有一点伤残都没有关系!对于个头、相貌什么的,都没有提。”
  张贤点了点头,女方的这些要求也并不高,熊三娃的条件肯定是符合的,当下点了点头,却又不能自作主张,只好跟张仁道:“这样好了,老二,你就在我这里多住一天,反正过年你那边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任务要做,等晚上三娃回来了,你亲自跟他说就是了!”
  “嗯!”张仁也点着头。
  
  第三六章 伤殇(一)
  
  武小阳终于是从归管处里走了出来,可是在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却又觉得有些背运,他的耳边还在回响着洪政委临送别时的留言:“你们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将会回到各自的地方,走向不同的工作岗位,成为祖国的建设者!但是有一条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要轻易地告诉别人,你们曾经当过俘虏!”
  洪政委的这番留言,倒还更不如说是一种警告。
  他并没有坐上开往南方的列车,而是选择了去安东,因为他的儿子武解放还在七十二军里,由后勤部长王芹带着呢。想一想,他自从入朝参战之后,就再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如今算来,也有了三年,这三年里,不知道儿子会长成什么样子?长了有多大?有多高!想到儿子的时候,他便将自己心头所有的不愉快尽数丢到了脑后,脸上也带着了甜蜜的笑容来。
  他已经打听过了,七十二军早就已经回国了,依然是去了云南,但是因为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了结,后勤部和后方医院还没有完全迁走,王芹因为是负责人,所以肯定要留守到最后才能离开的。
  不管怎么来说,他终于还是获得了自由,如今他想要的就是能够平平静静的生活!再想一想热血沸腾的战争岁月,那就好象是一场梦一样,但是所有的梦,都是要有醒来的时候,如今他就已经醒了!
  汽车在破烂的路上颠颇了六个钟头,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安东市,如今这座边城已然去失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景象,朝鲜停战协定已然生效,许多原来留在这里的部队也转回了国内;倒是还有一些驻扎在朝鲜没有撤回的部队,会留下部分的人员在这个城市里驻守,作为一个物资和人员的中转站。
  这个时候,虽然是到了四月,在江南应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正是看桃花的好时候,但是在东北地区,大地上依然一片得萧瑟,到处都是苍茫与干涩的景象,不刮风还好,一旦刮起了风来,吹到人的脸上,还是那般得生硬刺痛。
  武小阳终于找到了七十二军的后勤部,如今这个大门口也不似当年的车水马龙了,看上去显得有些破败,便是门口连个看门的警卫都没有,这说明这里也已然有很久没有人员和物资流动了。这扇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他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于是他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着,依稀还看到那棵高大而光秃的大杨树立在当院,想起来当年他初到安东的时候,就是住在那棵树左边的一排平房中,还时不时的忍受着美国人飞机轰炸对岸朝鲜城市新义州时,所发出来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而也就是在他刚刚准备踏入朝鲜国境之时,他的妻子谢三娘却不幸惨遭美国人越界轰炸而殒命,想一想,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时的冲动,非要回部队上战场,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应该还在老家的县城里,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冲动是魔鬼,冲动也毁了他这一生的幸福!但是,这世上是不可能有后悔药可以卖的,便是所有的不幸都被他赶上,他也要勇敢地来面对。
  “你在看什么?”两个扛着枪巡逻的民兵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了过来,对着武小阳大声地问道,其中的一个已然举起了枪来,准备对准他。
  武小阳连忙向他们作着解释:“我原来是从七十二军里复员的,回来想要看一看战友们还在不在!”
  其中一个民兵却是十分得严肃,命令着他:“你的证件吗?”
  武小阳连忙将归管处开具的复员证命信取出来,递给了他。这个民兵接在手里看了看,又转给另一个人,直到另一个人也看了,尤其是看到了上面的确是盖着鲜红的沈阳军区的大公章时,才点了点头,相信面前这个胡子巴渣的大汉并非坏人。
  那个民兵把这封信还给了武小阳,这才告诉着他:“七十二军早就走了,不在这里!”
  “他们的后勤部门也全走了吗?”武小阳连忙问道。
  这个民兵答着:“他们最后一批人是今天早上走的,你来晚了!”
  听到这个消息,武小阳不由得无限得失望,他转身背起了自己放在地上的背包,对着这两位民兵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就准备就此离去,但是,在他正在离开的时候,一个民兵又叫住了他:“你等一等!”
  武小阳回过了身来。
  这个民兵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告诉着他:“那边是七十二军的后方总医院,这个医院还没有走完,他们的院长还没有走,不过今天也是最后一晚,如果你明天来的话,连他们也会离开的!”
  “哦?他们的院长是不是一个女的,姓王?”武小阳连忙问道。
  “是!就是她,王院长,她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武小阳不由得一喜,连忙道了声谢,快步地向那边走了过去。
  ※※※
  王金娜收拾完了最后一箱资料,让汽车团的黄连长搬走,她推开了房间的窗户,马上就有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对面的那座山岗,那里还埋着不少因救治不及而牺牲的士兵,有很多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连块墓碑都没有,而如今,她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战争就是如此得无情,这些英烈们最少还是回到了祖国,埋葬在了祖国的土地上,也算是一种幸福了!想一想那些长眠在异域国土之上的同志们,她的心就不由得一片得哽塞。
  如今,终于是要离开这个她工作了有三年的地方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颗心里面总是不愿意离去,总是觉得还有什么东西留在了这里,没有带走!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忽然间,她就想到了张贤来,如果张贤真得战死在了异国,他的魂还能不能找到归家的路呢?但是,她宁愿相信张贤还活着,她相信终有一天张贤还会回到这里来找她。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张贤还能找到她吗?想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由得又莞尔一笑,如果张贤真得回来找她,就算是那个时候她在天涯海角,张贤也一定是可以找得到的!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他和张贤一起在湘西的那段日子来,还清晰地记得她在跟张贤讲着沈从文的故事,讲着遥远的地方,一个萧萧湘女在等待着她的爱人归来的故事。
  电话铃声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断了王金娜的沉思,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里面传出来护士长清脆的声音:“王院长,外面有个人要找你!”
  “谁呀?”王金娜有些好奇地问着。
  “他说他叫武小阳!”
  “小武?”王金娜经不住一愣,连忙对着这个护士长道:“你让他进来吧!”
  放下了电话,王金娜不由得有些奇怪,武小阳不是在归管处吗?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怎么过来找自己呢?看来,他在归管处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正在王金娜胡思乱想的时候,武小阳踏着沉重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门是开的,王金娜一看到武小阳这憔悴万分的面孔,便不由得有些心酸,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武小阳来到了王金娜的面前,马上象一个军人一样,立正向她敬了一个礼,可是,当这个礼敬完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名军人了,而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脸上发出了一阵不好意思的笑来。
  “小武,你怎么会来这里呀?”王金娜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他坐下来,一边给他倒着水,一边问着。
  武小阳有些局促,他接过了王金娜递过来的热水,双手紧紧地抱着这个搪瓷缸子,捂着热气暖和着手,却没有往自己的嘴里送。他犹豫一半晌,还是告诉着她:“我是来找王芹部长的,我儿子武解放她帮着带着呢!”
  王金娜这才恍然大悟,她当然知道王芹带着的那个小男孩子就是武小阳的儿子,七十二军后勤部与总医院只不过一墙之隔,又同属于一个军的辖下,大家的级别也差不多,自然也是十分得熟悉。
  “王部长她们最后一批是今天早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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