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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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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血淋淋的人体器官,或是睡梦中有女子哀嚎哭诉,夜半敲门之声,极尽诡异恐怖之能事。
乞伏贵和一生之中没少做坏事,被他虐杀奸淫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以前他并不在意,但如今被无数次恐怖的事情惊吓,他心中愈发恐惧,夜不能安寝,是不知甘味,精神更是疲惫萎靡,只是短短八日功夫,他腹部的赘肉竟然都完全消失不见。
“难道真的是老天对我的报应?”乞伏贵和喃喃自语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上路?滚!滚!去你妈的上路,谁再敢聒噪一声本王就杀了谁!砰!”一听到“上路”二字,乞伏贵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他愤怒地咆哮着,一脚将面前的梳妆台踢翻在地,桌上的物事稀里哗啦摔了满地,明亮的铜镜更是碎裂成无数片,看着地面上无数个自己,乞伏贵和疯狂地咆哮着,不断地摔砸着一切碍眼的东西。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八十三章平原会战
夜凉如水,漆黑一片,然而济阴郡城的内史府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虽然抠门的济阴郡内史大人对于这个奢侈浪费的行为很是肉疼,但谁叫西河郡王乞伏贵和是三贵眼前的红人呢,他若是不悉心招待,慢说年终考核升迁,就连如今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当。
乞伏贵和实在叫连日来诡异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心神惶惶,尤其是夜间,只要有一丝半点响动,他就会瞬间惊醒。是以,乞伏贵和要求济阴郡内史将府邸彻夜明灯外,还让傅伏派了一千护卫团团守卫在卧房之外,如此惶恐紧张的心绪才稍微缓解了些。
傅伏静静地站立在乞伏贵和的卧房外,听着夹杂在“嘶嘶”虫鸣声中的鼾声,心中一阵腹诽:这肥猪,让我们站岗放哨,自己却是睡的安生,老天若是有眼,就该收了你这祸害。
从职责上来讲,乞伏贵和是自己的上峰,傅伏必须要保障他的安全,但从私心来讲,他恨不得乞伏贵和当场暴毙,如此北齐少一个祸乱朝纲的贪官污吏,百姓也少受一分苦楚,自己更不用看他眼色行事,束手束脚不说,还要忍受着良心的谴责。
已是盛夏六月初的时间,虽然繁星点点,但却依旧不能遮掩如钩新月的光辉。
“英明的神武皇帝陛下,您能否告诉我,大齐还有多少年的命运?难道这浩大的国家当真要在高纬这昏君手中灭亡吗?”
傅伏仰望星空,看着那静静闪耀着的月辉,目光不由有些深邃迷离。月色是美的,亘古久远的,但齐国的繁华还剩多少时日呢?
南方战场上再次传来了捷报,但傅伏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有的只是迷茫和伤感。
六月初三,北平郡公、讨逆大元帅高兴向叛贼高鑫递上战书,双方约定六月初五在南青州外一处广阔平原会战,一决生死。
叛贼高鑫总计十万兵马,但治下面积巨大,城池分散,不能相互驰援守望,是以当淮州军浩浩荡荡而来,攻破江苏仁州市后,整个江苏全境几乎便丧失了抵挡的能力,一败再败。
虽然讨逆大元帅收复了大片的失地,但被逼急了的叛贼不时反咬一口也让淮州军颇是难受,来时八万雄兵,如今能占者仅有一半,这个损失只怕是高长恭入主淮州以来最大的一次。然而皇命难违,纵使他在心疼部下的性命,也不得不继续讨伐叛贼。
失去了江苏之地,高鑫可谓实力大损,不仅失去了战略缓冲地带,更是损失了无数财富。高鑫损失的财产,并不是单纯的钱粮,那些细密的交易网络,无数高产能的工厂,才是最大的财富。而今,江苏丢失,高鑫所损失的财富不止一半,供养军队便显得有些拮据起来。
如果问高鑫如今最怕什么,他定然会告诉你“持久战”。世人都知道高鑫日进斗金,但也只有山东省的官吏知道,他花钱的速度更是骇人。
乱世之中,逐鹿的资本除了钱粮,最重要的无疑就是人口,有了人口才有稳定的兵源,才有充足的劳动力。正是基于此,高鑫才大量吸收容纳来投的难民,从不拒绝。虽然这么做的后果是山东、江苏两地人口剧增,城市愈发繁荣昌盛,使得高鑫美名远播,颇得民心,但却也对给财政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而今高鑫旗下产业受到如此巨大的打击,若是再与淮州军耗着,并不是个明智的举措。高鑫葬在山东境内的粮食足以手上五万大军吃上两年,但在这个战争严峻的时刻,城市产能几乎为零的时候,高鑫除非饿死普通百姓,否则根本不能坚持多长时间。若他真这么做,山东省是决计守卫不住,三年来他所付出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纵使最后侥幸逃脱,也很难再东山再起。
与其最后城破生死,忍受无数苦楚,还不如现在就一决高下,拼死一战,也许还能反败为胜。山东还有五万人,而淮州军不过四万,人数上还是高鑫占些便宜,因此他便未拒绝淮州军的战书。
尽管知道淮州军主动请战,其中可能有诈,但高鑫却依旧决定应战,除了迫不得已之外,他也有着自己的思量。
八万淮州军折损一半,这个损失对于淮州来说无疑是极其巨大的。山东还有五州十数郡,五万守军,若是淮州军继续层层推进,一城一池的强攻,也许最终能覆亡高鑫,但自己只怕也会伤筋动骨,一蹶不振。如果淮州和邺城上下一心,就算损失十万淮州军也许不算什么,但二者貌合神离,淮州一方显然不愿死磕到底。
六月初五,淮州军与山东义军会战于南青州外的平原上。近十万人马汇聚此地,黑压压一片,迎风招展的各色旌旗遮天蔽日,沉凝如山的气势震动心神。
冷兵器时代的平原会战,影响胜利的主要是将领对士卒的统御力,战士之间相互的配合以及个人的战斗力与士气。毕竟四州空旷无垠,平坦通畅,毫无遮掩,就算想要埋伏用计也是不能。
战争不是游戏,他所代表的只有残酷与血腥,世俗的道德伦理根本无法束缚它,是以才会有兵不厌诈一词。
作为弱势的一方,高鑫自然希望取得最终胜利的同时保存实力。会战一开始,高鑫便使用了曾今名噪一时的大杀器:火药。
火药的威力尚在其次,它那震耳欲聋,如同雷霆一般的声势才最是骇人。就连后世科技发达的现代人对此也谈之色变,更不必说崇敬鬼神,畏惧自然,对此一无所知的古人了。
一轮火药,杀伤了不少淮州军的同时,更是极大地打击了淮州军的士气。就在这时,高鑫又出动了一万铁骑。一马平川的平原之地,骑兵的战斗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淮州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江苏义军杀得人仰马翻,节节败退。
高鑫雪藏了火药与骑兵,高兴同样没有遵守约定。在平原上与高鑫山东义军会战的五万人中,真正的淮州军不过一万人,其他三万却是负责后勤的民夫,而真正的主力却是悄悄绕到了山东义军的身后,在山东义军因为胜利的喜悦而放松警惕时掩杀而来。
当高鑫感叹会战大胜,奇怪淮州军战斗力为何大为减弱,绝大多数人没有骨气气节抱头投降时,大队淮州军如潮水般涌来。山东义军毫无防备,在最松懈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几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高鑫知道势不可为,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但最终撤出战场的只有两万余人。淮州军却也没有追击穷寇,而是翻身顺势又收复了南青州。
失去了城池的依仗,补给匮乏的山东义军就如同赤*裸的羔羊,没娘的孩子一般,纵使长着一嘴尖牙,但所能发挥出的攻击力也着实有限。
虽然山东省大部分城池未失,但只凭高鑫两万人马根本不是淮州军的对手,败亡乃是早晚的事情。沸沸扬扬三年的叛乱即将被剿灭,对于齐国,或者说对于高纬乃是天大的喜事,但傅伏却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与迷茫。
忠君爱国,若是昏君呢?君只一人,又如何能代表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子时,闷热的天气让守卫的士卒们昏昏欲睡,有些强悍的更是拄着兵刃,挺直着身子进入了梦乡。傅伏虽然见众士卒玩忽懈怠,但却没有出言责骂阻止。
对于乞伏贵和用一千人给他自己守门的做法,傅伏认为纯碎是前者小题大做。至于乞伏贵和所言夜间遇鬼,傅伏更是嗤之以鼻,嘴上说乞伏贵和因为操劳过度而产生的幻觉,心中却说他是做贼心虚。实际上,虽然直觉上他感觉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但傅伏却不愿意深入查探。寻乞伏贵和这祸害麻烦的人,也许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为民除害。
一阵凉风吹过,凉爽的感觉让傅伏头脑一清。就在这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一道阴仄仄的声音:“乞伏贵和老贼,拿命来——”接着便是如泣如诉的呜咽声传来,飘飘渺渺,却透着让人心底发寒的气息。
“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傅伏眉头一挑,朗声喝道。
“乞伏贵和老贼,拿命来——”先前那声音却是再次响起,同样的语气,声调,但传来的方向却是相对的方向。
傅伏倒吸一口凉气,口中轻喝一声,身子猛然拔地而起,在身边的圆柱上借力一次,灵巧地翻身跃上了屋顶。傅伏举目四望,因为内史府亮如白昼,四周却是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阁下究竟是何人,如此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傅伏气沉丹田,杨声大喝道。
“六……月……初……九,还……命……之……时……”一个嘶哑的女声传来,但却飘忽不定,根本寻不到方向。阴森悠长的声音更是让人头皮发麻,手足冰凉。
“嗯哼!”
傅伏正皱眉凝思,仔细查探着四周的一切异常,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傅伏心中一惊,连忙向下看去,却见一个士卒突然软倒在地,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痛楚,反而是一副恬淡舒适的表情。
傅伏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感觉背脊上的汗毛根根倒竖,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机笼罩己身。傅伏豁然转头,便见二米外的屋檐上,正静静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她脸色惨白,嘴唇猩红,眼神却是空洞无神,像极了传说中的厉鬼。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八十四章天也许真的要变了
“是人是鬼!?”傅好歹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虽然开始未白衣女鬼的形象而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双脚微微分立,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白衣女鬼,厉声怒喝道。
“儿啊,你死的好惨啊……那白衣女鬼依旧静立不动,就连猩的嘴唇未曾翕动,这嘶哑阴森,透着无尽的悲伤的哭诉却是由她发出。
见白衣女鬼不答,傅伏心中不由微怒。想到先前士卒无缘无故倒下,自己几次出声,但内史府却甚是安静,竟没有他人出来查看一番,他心中陡然一沉,沉声喝道:“装神弄鬼今日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叫你现出原型!”话音方落,傅伏便“呛啷”一拔出了腰间的配剑身子猛然向着白衣女鬼扑去,浑身杀死凛然,犹如下山猛虎一般。
“六……月……初……九……还……命……之……时……”面对疯狂扑向自己的傅伏,白衣女鬼犹若未觉,空洞无神的目光似是看着傅伏,又似是看着它处,浑身散发着冰冷阴寒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嘿!”
战场之上根本容不得丝毫留情,是以傅伏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森寒的长剑裹挟着极其凌厉的劲风向着白衣女鬼兜头斩下,因为速度其快无比,长剑撕裂空气只余下一片惨白的幻影,与此同时发出呜呜的尖啸声。
“六……月……初……九……还……命……之……时……”就算长剑带起的劲风将自己凌乱披散的发丝激荡得四处飘飞,白衣女鬼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再次重复着那莫名其妙,阴森至极的话语。
几次三番被无视,傅伏心中大是不快,尤其是这十数天来被乞伏贵和呼来唤去,胸中的怒火陡然爆发出来,他大吼一声,手中不禁加了一分力道,长剑下劈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说来话长,实际上傅伏跨越二十米的距离不过两次呼吸的功夫。眼看着那锋利的剑芒就要将白衣女鬼自上而下斩成两半,那白衣女鬼却突然如轻盈的鸿毛,受不得长剑上强劲的劲风,浑不着力般向后荡开,让傅伏全力斩下的长剑狠狠掼入了屋顶。
“嘶——”
见白衣女鬼轻若无物的飘落外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傅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攸然一沉,无论这衣人人是鬼,都是来者不善,极难对付。
傅伏深吸口气,再次揉身而上,自屋顶跃起,气势汹地扑向白衣女鬼白衣女鬼一如方才一般不躲不闪,直到长剑及时又忽然飘开,让傅伏再一次无功而反。
“喝!”
傅伏双手紧紧握着剑柄,目眦欲裂,双目通红血,整个人如发的猛兽一般咆哮一声就要再次扑向身前的白衣女鬼。
然而傅伏没有看到,当他因为屡次无法碰触到白衣女鬼而发狂时,整个内史不知什么时黑暗下来,所有的火把蜡烛尽数熄灭。
乞伏贵和的卧房门缓缓开启,“吱嘎吱嘎”声音在黑夜中分外刺诡异,但屋内屋外却没有任何人醒来,空中只有乞伏贵和大作的鼾声。
黑暗中突然走出两个白衣人,个子高些的,惨白的脸上划痕遍布让人分辨不出他本来的面容,个子矮些是貌美如花身形妖娆的女子,衣衫甚是凌破碎,裸露出的肌肤却不诱人的粉白柔嫩,而是如她的脸色一般惨白冰冷。
两人步屡轻盈,似慢实快地走入房中,他们背后是清冷的月光,让他们的脸色愈发阴暗晦涩,身上的气息愈发阴森恐怖。
“乞伏贵和,拿命来……”那女子走到床榻前,看着熟睡的乞伏贵和,眼中闪烁着仇恨凌厉的光芒。她一边嘶哑着声音说着,一边慢慢举起长着寸长指甲的双向乞伏贵和的咽喉抓去。
似是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又似是因为承受不住女子身上冰冷至极的声音,乞伏贵和终于在关键之时睁开了双眼。
“鬼?鬼!”乞伏贵和迷茫的眼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心底的恐慌在这一刻,乞伏贵和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自白衣女子利爪下逃开,口中凄历地大吼道:“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
然而让乞伏贵和心沉海底的是,任凭他如何呼喊,屋外依旧是静谧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乞伏贵和老贼,十五年了,你也该偿命了吧!”说话的是那面目全非之人,声音嘶哑刺耳,辩不出男女。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乞伏贵和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道。
“我亲爱的弟弟,难道你不认得我了?”高个笑着说道,但声音却是比夜枭还要尖锐刺耳,让人十分难受,语气中更是一丝笑意也无,有的只是浓烈的仇恨和愤火。
“你怎么会……”
“怎么会还活着是吗?或者说我为什么还能有机站在你面前?”
乞伏贵和默然,显然他的意思就是如此。
“亲爱的弟弟,你对我这个哥哥可真是照顾有加,先是用在我的酒里下上剧毒,然后又用乱刀毁去我的面容,最后更是阴阳师做法叫我永世不得超生。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这十五年来我从不敢忘,好在老天有眼,叫一伙盗墓者掘开了我的棺木,让我得以脱困,不再忍受那无边的黑暗冰冷,枯燥寂寞!”
“你……你……”乞伏贵和骇然变色,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乞伏贵和,你还记得我吗?”那女子恶狠狠地瞪着乞伏贵和,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慧琳?”乞伏贵迟疑地说道。
“看来你记性不错,这样也不用我们再解释杀的原因。”女似是赞赏,似是讥讽地说着,原本垂落腿侧的右爪再度举起。
“不要啊,慧琳!”乞伏贵一脸哀求地看着女子道:“慧琳当年是我一时头脑发热伤害了你,这些年我一悔恨难当,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不是故意的?乞伏贵和,当年贪婪我的美色,先是残忍地害死自己的兄长,然后又将我在夫君灵堂**,如今你居推说是无意的,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为卑劣无耻的人吗?”
“乞伏贵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将你施加我身上的痛苦十倍奉还给你,嘎嘎嘎嘎!”高个男子本就丑陋的面庞此时因为扭曲而更加丑恶。
“你去死吧!就在高个男子大笑之时,蜷缩在床榻上的乞伏贵和突然暴起,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尖锐的短刀,向着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慧琳刺去。
“噗!”
利刃入肉,乞伏贵和正要欢呼,却发现慧琳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他凝神看去,却见自己手中的短刀正插在一个血淋淋人头上,主人似乎是济阴内史。
“还想负隅顽抗吗?接下来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弥留世界最后的记忆!”说着,白衣女子便将手中的人头扔在了乞伏贵和的怀中。
“啊,嗷——”感觉到怀中头颅还带着温度,乞伏贵顿时惊呼一声,但只是刹那间,他的呼声陡然拔高了几度,惊呼也变成了惨嚎,惨绝人寰的呼声传遍了小半个济阴郡城。
正对白衣女鬼穷猛打的傅伏听见内史府中的惨叫立即从癫狂中醒过神来。他粗喘着气,死死地盯着白衣女鬼,寒声道:“阁下究竟是谁?就算你将我引开,内史府依旧有两千精兵,你目的怕是很难实现!”
“傅将军果不凡,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白衣女鬼笑着说道,声音却是温清朗的男声。
“你在嘲笑我后知后觉吗?”傅伏闻言顿时怒容满面。若他听见乞伏贵和的惨叫,还不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实意图。也正是因此,傅伏才大胆猜测面前之人是人非鬼,否则何必大费周章地将自引开,他可没有杀的经验。
白衣女鬼摆手笑道:“傅将军误会了,纵数整个齐国百万将士敢士率两千骑兵追击周国皇帝的也没有几人,您的胆色和魄力我可是十分佩服的。”
“你要杀我?”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救你!”
傅伏嗤之以鼻:“救我?若是河西郡王身死,我难辞其咎!”
“他必须死,你也不用回去了!”
傅伏眉头一挑,“你是隋王的人?”说完,傅伏的脸上顿时拢上一层阴云,最不希望乞伏贵和南下的自然是隋王,没有人会甘愿让出到嘴的肥肉,任由他人摘取自己胜利的果实。
“聪明,小子高兴,见过傅将军。白衣女鬼击掌赞叹一声,恭敬地行礼。
“是你?”傅伏刹时瞪大了双眼,震惊地说道在他看来,高兴应该正忙着剿匪,根本没有时间,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是我,我就隋王之子高兴,同时也是两省总督高鑫,高纬口中最大的叛贼!”高兴笑着颔首道。
傅伏顿时呆若木鸡,嘴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高兴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自的两重身份,但所暴露出的信息却是极其骇人的。
叛贼高“为祸”三年,也就意味着三年前隋王就有了反意,三年的励精图治,他究积蓄了多少力量,又是什么时候发起行动?
齐国的天,也许真的要变了!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八十五章作个见证
“高兴高公子,你对傅某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意图,却不知究竟要如何对我?”傅伏很快收拾了心情,面沉如水地看着高兴道。
“傅将军以为我会如何对您?”高兴不答反问道,语气温和而尊敬。
傅伏眉头一挑,他自然听出了高兴语气中友好的意味,但傅伏却不愿意与高兴多有瓜葛,“请恕傅某鲁钝,还请高公子明言!”
高兴脸上的笑容攸的一收,喊声道:“若是我要杀你呢?”
傅伏心头一紧,但面色却甚是镇定坦荡地道:“虽然傅某自知不是高公子的对手,但傅某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那我若是放你离开呢?”
傅伏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十分沉重地道:“乞伏贵和乃是圣上派往南方的特使,如今无故身死,我身为副手兼护卫,定是难逃其咎,更有可能被认为是罪魁祸首,只怕回去之后也不得善终。
“傅某既为大齐臣子,自当以死效忠,今日既然发现你之阴谋,如何还会苟且偷生?横竖都是死,傅某恳请高公子公平一战,纵使身死也无憾此生!”
说完,傅伏一脸大义凛然,坦然无畏,浑身杀气大盛,浓浓的战意蓬勃而出,竟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明知必死,却一往直前的气势。
“啪!啪!啪!”
高兴击掌赞叹道:“好一个傅伏,果然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机敏武勇,忠臣坦荡!大齐能有你这等忠臣勇将,是大齐之福,是高氏之幸,只可惜不得明主贤君,平白祸害了偌大的基业啊!”
虽然从历史上,高兴早就知道傅伏骁勇善战,忠贞不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心中不由大是感慨,北齐多是斛律光、傅伏这等名垂千古的将领,然而最终却走向覆亡,高纬的草包程度实在叫人发指啊。
“高公子谬赞了,傅某只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罢了!”傅伏不为所动,与其淡淡地道:“高公子,你心里想什么傅某大概能猜到一点,只怕傅某要让你失望了!你是反贼,我是官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能与高公子这等勇士一战,傅某纵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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