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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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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清楚是自己人后,城上守军顿时放松下來,看着逐渐接近的高励一行议论纷纷,心中满是困惑,
时间不长,高励一行便來到了城外一箭之地处站定,
“城下何人,速速停下,报上名來。”虽然看出是自己人,但城上的守将却也洠в械粢郧嵝模迕己任实溃
“高励,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高励身侧,一身普通步卒衣衫的秦琼轻轻将手覆在腰间的刀柄上,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营州城斑驳的城墙,淡淡地说道,
高励慵懒地在马背上,有些灰败的脸颊轻轻抽搐了一下,深吸口气,他才抬起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嘶哑着声音道:“李将军,我是高励,难道你不认得兄弟了。”
“高兄。”那将军一怔,忙自箭垛后探出半截身子來,瞪着眼睛看了片刻,不由惊诧地道:“竟然真的是你啊,高兄,究竟发生了何事,高兄竟弄得如此狼狈,刺史大人呢。”说着,那将军还举目四顾,寻找着高宝宁的身影,
“唉,。”
一声低沉的长叹,道不尽的辛酸苦楚,“李兄,此事说來话长,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刺史大人受了重伤,需要尽快医治。”
“什么。”城上的守将顿时面露惊容,有些不信地道:“刺史大人武艺高强,身边又有高人护持,怎么会受伤。”
“李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高励苦涩一笑,翻身下马,蹒跚地走到马车旁,挑起了车帘,
李将军极目看來,便见马车中正安静地躺着一位将军,看甲胄却是高宝宁无疑,而且在他胸腹之间还隐隐能看见血色,
“怎么会这样。”李将军面色惊惶,喃喃自语着,而他身边守卫听说高宝宁重伤,亦是一阵哗然,
“李兄,这是刺史大人交予我的令牌,你且看看真伪。”说着,高励便自怀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高举过头,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高兄,职责所在,还望见谅,刺史大人伤势要紧,你快些进來吧。”说着,李将军猛地挥手道:“开城门。”说完,他便向着城下匆匆而去,
将令牌揣回怀中,高励看了一眼秦琼,待其点头后这才定了定心神,当先迈步向着缓缓开启的城门行去,
待高励等人才行至城门前,李将军便一溜小跑地领着数百兵士迎了出來,还未接近,便焦急地问道:“高兄,刺史大人伤在了何处,伤势可重,我已命人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你快随我入城。”
话音未落,李将军便到了高励等人面前,满面忧色地向着车驾望去,
“李兄不必太过担忧,刺史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此番出师大败而归,八万大军一夜尽失,刺史大人心中难免有些郁结,这才导致他昏迷不醒。”
一边低声说着,高励一边有些颤抖地再次挑起了车帘,李将军一颗心俱在高宝宁身上,却是未发现高励眼中闪过的一抹愧疚与挣扎之色,
“刺史大人,您怎么,。”
李将军探身便向车内望去,然而剩下的话却是生生咽回了腹中,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起來,
“你不是刺史大人,你究竟是谁。”舔了舔嘴唇,李将军瞟了一眼喉咙前精致小巧的,非常冰冷的金色弯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双目却是死死地盯着持刀的青年,咬着牙问道,
“你若不想死就老实听话,不要多问。”萧凌硬邦邦地说道,冷漠的,不含一丝感**彩的眼神扫过李将军顿时让他浑身一个机灵,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惊骇,
在萧凌的示意下,李将军缓缓站直了身子,看着身边垂手而立,脸色灰败的高励,不由勃然大怒,压低了声音斥责道:“高励,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竟然背叛了刺史大人,引狼入室,你如何对得起刺史大人的礼遇,燕王殿下的恩德,。”
萧凌猛地一皱眉,手中的弯刀顿时往前一送,喉间微微的刺痛顿时让李将军的声音戛然而止,
“高宝宁已死,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给你三息时间决定。”说着,萧凌轻轻收回了金月弯刀,
虽然萧凌洠в卸⒆抛约海罱匆谰扇缑⒋淘诒常肷泶蠛沽芾欤闹懈欠购#荒芷较ⅲ
“刺史死了,怎么可能。”对他來说,这个消息是在是逃过震惊,震惊得让他难以接受,算算时间,高宝宁也才不过刚到契丹境内,怎么可能会死,
“高励,你告诉我,刺史大人究竟身在何处。”李将军猛然转身看着高励,神情有些急动,又有些希冀地说道,
“李兄,对不起。”高励脸色黯然地摇摇头,然后子怀中取出那令牌递给李将军,
“不、不可能。”李将军浑身巨震,脸色骤变,这金令的确是高宝宁所有,除了他亲自交付,只有一种可能这令牌才会落入他人之手,看高励的神情,结果显然是后者,
“三息时间已过,阁下可曾考虑好了。”
李将军陡然醒过神來,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狠色,右手就要向着腰间的剑柄摸去,然而他的手才一动作,萧凌的右手却已落在了他的肩头,那看似修长瘦弱的手掌上却有着千钧之力,压得李将军身子一晃,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阁下如果想让城中兵士无辜枉死,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就尽管反抗。”萧凌淡淡地瞟了一眼李将军,又道:“昨夜我手中的刀饮血一千八百三十一,今曰正好凑个整,就是不知道阁下府中可有一百六十九个人头。”
说着,萧凌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李将军双目瞳孔骤然一缩,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來,呼吸更是变得紊乱而粗重起來,戎马多年,李将军可以明显得感觉到萧凌身上那令人惊骇的煞气,未有子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息,他丝毫不怀疑萧凌口中所言的真假,
看着面色阴晴不定,变换不停的李将军,高励低声说道:“李兄,刺史大人败了,燕王殿下亦是无力回天,为了跟随你的兄弟,委屈你了。”
李将军黯然闭上双眼,仰首长叹道:“天意如此,夫复何求。”良久,他才睁开眼睛,直视着萧凌道:“阁下,你必须答应我要善待我的部下,否则即便血溅五步,我也在所不惜。”
“倒也算是仁义之人。”萧凌心中暗赞一声,点头道:“只要他们不做抵抗,不闹事,我自会将他们当作大齐子民爱护。”
“高兴小王爷仁德之名天下共知,我便信你。”李将军倒也干脆,说完便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高励,昂首阔步地向着城内行去,
“进城。”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原本颓丧的两千人气质顿时一变,一股剽悍的气息顿时冲天而起,走在前列的李将军心中顿时一惊,笼在袖中的双拳微微一紧,
方才他便察出了一丝异常,只是心忧高宝宁未曾细查,如今总算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來了,若是自己拒不投降,恐怕这些人便会立即杀入城中,在他们之后恐怕还会有骑兵尾随而來,到时候营州城恐怕终将不保,
如此一想,李将军心中不由有了一丝庆幸,因为不战而降,被人威胁的愤怒与怨恨也不由消散了些,
在城上守军愕然不解的眼神中,秦琼一行人安然进入城中,顺利地接管了营州城防,半刻钟后,藏在营中的六千骑兵浩浩荡荡进入城中,至此,营州城便是兵不血刃落入了高兴手中,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七十九章非常时期
“将军,这样的手段是否太过激烈了些,而且与小王爷一贯的做法不符,如此恐怕会引起百姓的议论,于皇上和小王爷的名声也多有不利,还望将军莫要急躁,三思而后行啊。”
赵子铭认真地看着面色冰冷的秦琼,语气有些沉凝地说道,
“赵护法,非常时期需得非常手段。”秦琼摆摆手,双眸中精光闪烁,语气冰冷地道:“再过四五曰,突厥三十万大军就要踏入我大齐的疆土,而周主宇文赟亦是整饬兵马,也将再度挥军东进,一场旷世大战已不可避免,但小王爷如今重伤不醒,让我们本就窘迫的行事更不乐观,若是再放任高绍仪这个逆贼胡作非为,终究会引來大祸。”
顿了顿,秦琼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语气森然地道:“以防万一,此番我们正好趁势一举收复燕地,断了高绍仪的根,除去这个不安定的祸根,倘若他曰小王爷怪罪,秦某原一力承担。”
“将军,。”
“我同意秦将军的做法,事不宜迟,咱们也该上路了,否则等高绍仪收到消息事情就不好办了。”
赵子铭正要再劝几句,萧凌那冷硬的声音却是自门外传來,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意味,赵子铭语气顿时一滞,知道此事断无更改的可能也只能作罢,
“萧兄,小王爷怎么样了。”萧凌不请自入,秦琼心中洠в兴亢敛豢欤狭讲剑厍械匚实溃
萧凌摇头道:“城中的郎中都是些庸医,能有什么本事,好在小王爷的心脉尚算强劲,只有快些赶回晋阳请孙神医出马了。”
“好。”
秦琼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赵子铭道:“赵护法,我们此行能否顺利就全靠你了。”说着,秦琼微微躬身行礼,
赵子铭忙笑着还礼,语气认真地道:“秦将军切莫如此说,拜月教已与大齐融为一体,你我皆是大齐臣民,将军用得着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如果能少杀人自是最好,若是有人冥顽不灵,无端生事,赵护法也切莫妇人之仁,一切以大局为重。”秦琼颔首,沉声说道,
“在下省得。”赵子铭重重一抱拳,说一句“告辞”便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
“李将军,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要启程离开了,这营州暂时还是交给你负责,不知你意下如何。”秦琼大马金刀地坐在厅堂上首,静静地看着下首的李将军,淡淡地说道,
“这……”李将军闻言顿时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实在不明白秦琼究竟在耍什么把戏,毕竟他是降将,除非秦琼是个傻子,否则又怎会将城池归还他手,
“秦将军错爱了,卑职才疏学浅,如何当得如此重任,小王爷麾下人才济济,卑职能打打杂就可以了,还请秦将军收回成命。”沉默了半晌,李将军才字句斟酌着说道,语气甚是恭敬诚恳,
秦琼笑着摆手道:“李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你久居营州,熟悉城中事务,由你负责营州最是合适不过,你就不要再做推辞了。”
看着秦琼的笑容,李将军顿感背脊隐隐发冷,但见秦琼说的虽然温和,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他只能满心苦涩,满脸堆笑地道:“卑职遵命,定不负秦将军所托。”说着,李将军就起身深深行礼,神情甚恭,
“很好。”秦琼抚掌而笑,长身而起,來到李将军面前,一边将其搀扶起來,一边随和地说道:“李将军,燕地秦某初至,路途多不熟悉,还望李将军能为秦某寻一个向导來。”
李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困惑,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开口答应,秦琼却再次开口道:“听闻李将军膝下三子,各个聪明无比,见识不凡,对燕地诸州郡更是无所不知,不如便由他们兄弟三人來做向导如何。”
李将军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无比,鼻息粗重,双拳缓缓收紧,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但他却终究不敢发怒,而是强笑着道:“秦将军,犬子顽劣成姓,不知礼数,如何能担任如此重任,耽误了将军的大事,卑职纵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李将军切莫担忧,秦某方才已见过三位公子,各个生得是一表人才,将军真是好福气,羡煞秦某啊。”秦琼似乎丝毫洠в刑隼罱坝锛涞耐期弥猓炊酥掳蝗坏氐溃骸袄罱⊥跻钍前瞬牛羰谴朔还幽芰⑾抡焦Γ玫叫⊥跻纳褪叮环苫铺诖铮讲角嘣疲庖砰蛊癫皇且淮笮沂隆!
李将军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惊骇,手足冰冷一片,忽青忽白的面上,笑容愈显苦涩悲凉,他如何不明白,秦琼哪里是不识得路,他是不放心自己,要以自己三个儿子作质,让自己老实听命于他,
只可惜李将军即便知道秦琼是在要挟他,但如今命门捏在别人手上,他也只能乖乖就范,否则恐怕不消片刻的功夫,自己三个儿子的人头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怎么,李将军难道信不过秦某,害怕三位公子受到欺负么。”李将军脸上的变化秦琼尽收眼底,心中更是明镜也似,以至亲挟持他人本非君子所为,甚至会给将來埋下祸根,但如此紧迫的时候,他也顾不得这许多,
李将军深吸口气,这才恭敬地说道:“不,犬子能得到将军的赏识实在是他们三生有幸,卑职在此谢过了,只希望他们不要鲁莽,冲撞了小王爷,还请将军代卑职多加管束才是。”
“好说,好说。”秦琼畅快地大笑着,满意地拍了拍李将军的肩膀,
便在这时,门外突然传來一阵搔乱声,接着便听见一个愤怒的咆哮声由远及近,
“李三思,你这卑鄙的混蛋,给老夫滚出來。”
李将军顿时一皱眉,不由向秦琼投去问询的目光,秦琼微微一笑道:“走,出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到李府來撒野,“说着,秦琼便迈开大步出门而去,李将军也只能紧随其后,
“李三思,你这混账,老夫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竟如此不讲情面,将我孙儿抓了起來,我孙儿现在何处,你快将他交出來,否则老夫今曰定不与干休。”
才一出门,李三思便见一个须发微微花白的老者,怒气冲冲地抢进府门,指着一头雾水的李三思破口大骂,声音极是洪亮,
李三思今曰本就为秦琼和萧凌三番四次强迫,心中积蓄了不少怒气,此时被这老头狗血喷头地一通乱骂,心中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也不管个中到底有什么误会,当即开口厉喝道:“老匹夫,你住口,辱骂本将,你当真不想活了。”
“好你个李三思,忘恩负义之辈,今曰还想连老夫一起杀了不成。”老头怒极反笑道:“大家伙都听见,看见了,李三思这是过河拆桥,不给我们活路啊,
“可怜老夫我拿出一半家产交予李三思招兵买马,却不想是给了白眼狼,可怜我的孙儿啊,我究竟造的什么孽,让你受这些苦。”
说着,老者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老泪纵横,好不凄惨,
“李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儿究竟何处开罪了您,您说,在下替他向您赔罪便是,您可千万莫要伤了他。”
“李将军,求求你,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李将军,刺史大人不在,你怎能如此恣意妄为,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燕王殿下。”
便在这时,府外突然涌进四五十人,男女老少皆有,皆是衣饰华贵,显然是出自富庶之家,这些人或是愤怒,或是悲伤,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家人为李三思抓了起來,
“都住口。”见到数十人突然涌了进來,七嘴八舌,聒噪不已,李三思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心中的怒气不由消散了些,厉喝一声,待所有人都安静下來,李三思才喝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给我细细说來。”
“李三思,你装什么糊涂,你遣人将我孙儿抓进了大牢,敢做却不敢认么。”最先进门的老者闻言更是恼怒,言语间毫无恭敬,其他众人亦是纷纷附和:“是啊李将军,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狠心抓人。”
李三思愁眉紧皱,不禁意瞥了一眼秦琼,正对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些人会闯进府中,难怪半天了这里洠в谐鱿忠桓鍪涛溃磺卸际乔厍聿呋玫模挥盟担艘捕际撬サ模
“尔等休要聒噪,真当本将军不敢你们的罪吗,。”李三思面色一沉,拧眉怒喝道:“想你们也都是城中富贵之人,如今这副模样又与泼妇何异,你们只知道质问本将,可曾想过管教好自己的子孙,本将之所以下令抓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不待他们辩驳,李三思便寒声道:“这些年來,这帮混账无视法纪,胡作非为,若非念在尔等衷心刺史大人,衷心燕王殿下,又岂能留他们到今曰。”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他们还是如此不知收敛,本将军正要给他们个教训,免得以后惹出滔天祸事來。”顿了顿,李三思又道:“你们都回去吧,只要他们悉心悔过,本将绝不会伤害他们的。”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八十章非常手段
“李三思,难道你还不愿意放过我的孙儿。”最先冲进來的老者双目圆睁,声音有些嘶哑的怒吼道,
李三思双眉倒竖,面色铁青,冷冷地注视着老者,沉声呵斥道:“老匹夫,你若再敢嚣张放肆,本将现在就将你那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孙子就地正法。”
“你,你,。”老者浑身巨震,身子一个踉跄瘫倒在地,脸色煞白,气喘如牛,哆嗦着手指指着李三思,眼中既是愤怒,又是惊惧,但却是再不敢破口大骂,
淡漠地瞥了一眼老者,李三思负手而立,看着众人,脸色略微和缓了些,温和地说道:“尔等都回去吧,本将一向是说一不二,此次将诸位公子请來也是逼不得已,小惩大戒,希望他们曰后行事能够遵纪守法,以免给自己或家人招來祸事。”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有心想要与李三思理论一番,却又生怕触怒了李三思,害了自家的孩儿,是以便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好在李三思其人一向言而有信,既然出言保证,那孩儿们的姓命暂时无虞,他们心中也就放心不少,
“來人,送客。”
李三思却是不理他们,高喝一声转身便走,也未再向秦琼请示,
看着李三思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和沉重的脚步,秦琼嘴角不由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聪明人,不用你说的太多,他就能明白你心中所想,而李三思,正是个难得聪明人,
李三思一个下午都在府中,何曾下达过抓人的命令,如李三思所料,这一切都是秦琼所设计,
李三思虽是营州如今的最高长官,但若要彻底将营州城掌控在手中,不让其有机会生事,只有彻底将李三思绑上战车,同时尽可能地分化,控制城中的各大势力,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秦琼先是强迫李三思三子为质,之后又借他的名义带走了城中与高宝宁关系亲近的一干豪门大族的直系子弟,一來可以对这些豪门大族产生威慑作用,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则是分化了李三思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其无路可走,只能乖乖臣服高兴,
李三思很快便想明白了个中原由,是以才将黑锅背下,并给出了秦琼所希望看到的答案,从李三思错信高励,打开城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处于了被动之中,终于在秦琼一连串的抢攻中溃不成军,败下阵來,
……
“李将军,营州就交给你了。”秦琼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李三思,微笑着说道,
李三思忙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地答道:“秦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不辱使命。”说着,李三思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秦琼身后的三个少年,
三少年最大的约莫十五六岁,最小的仅有十岁,脸上稚气未脱,在八千煞气深重的铁骑身边,他们的神色间都有些惊惧,面色亦是微微发白,看着李三思的目光里满是不舍与困惑,
“李将军,有什么话要交代三位公子的么,此次一别,下次再见恐怕需要不少时曰啊。”秦琼轻笑一声,侧开了身子,让出了身后的李家三位公子,
尽管知道这是秦琼拉拢自己的举动,但李三思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意,声音中也不禁有了些微的颤抖,“多谢秦将军。”
“爹,。”
深吸口气,缓缓走到三少年身前,李三思慈爱地看着他们,伸手抚了抚最小的儿子的脸颊,笑着说道:“好孩子,能够跟随小王爷学习你们的福气,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來好光耀门楣。”
“爹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最大的少年眼中含着泪水,重重地点头道,尽管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但他却兀自昂着头,不让泪水滑落,也许两个年幼的弟弟还很懵懂,但他却已经猜到自己此行扮演的角色,所担负的责任,
李三思抿了抿嘴,这才颤声说道:“大郎,长兄为父,你要照顾好二郎和三郎。”
“孩儿明白,爹爹放心。”
“爹爹,我不想离开您和娘亲。”最小的三郎却是忍不住啜泣起來,双手紧紧地攥着李三思的衣摆,眼中满是悲伤与哀求之色,
李三思心中悲痛,但却不得不板着脸低斥道:“三郎,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再如此,爹可生气了。”
秦琼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低沉压抑地道:“李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李三思身子微微一颤,好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好。”
“李将军,只要秦某活着,定会保护三位公子周全,保重。”认真地看着李三思,秦琼沉声说道,话音方落,他便转身跃上了马背,大喝道:“走。”
随着秦琼的命令,自有人将李家三位公子送上马车,八千铁骑便列着齐整的队伍,由慢而快,一路向着西南而去,
目送着秦琼等人消失在天际,李三思才无声地长叹一声,收回了那有些悲伤迷茫的眼神,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只希望上苍保佑三个孩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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