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校长(国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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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呢？我已经在课堂上用各个家族推选族长的例子进行解释了。除了在‘竞选’这一点上，是由消极地等待别人去推举变成积极地宣传自己的主张之外，其它方面和推举族长没什么区别。

　　　　掌握了施政权力的学生会的‘职责’，就是掌握了家族领导权的族长对家族成员需要尽到的义务，也是家族成员之所以会推选他成为族长的原因。而学生的‘权利’就是家族成员，更确切地说，就是能够决定族长归属，并罢免不合格的族长的那些家族成员所拥有的权力和利益。

　　　　其实说起来，‘竞选’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发明。有很多时候，想要成为族长的人，都会事先和族里拥有投票权的人进行沟通，宣传自己的主张和见解以求得他们支持吧？后世只不过把这种行为公开化了，而最主要的原因却只不过是因为要一个个地秘密和所有拥有投票权的人沟通根本不现实——因为后世的‘民主’规定所有的成年百姓都拥有投票权。”

　　　　党爱国对刘备到了现在都还不愿意说出真正来意这一点有些不待见——说实在的，他对所有兜着圈子不停进行试探的行为都不怎么喜欢。但这就是所谓的“处世智慧”，或者说这就是人类在从事复杂的社会活动的过程中所总结出来的，一种有效的自我保护行为。

　　　　虽然党爱国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但有很多时候，那些正确的东西，符合科学、最有效率、能够让人获得最大利益的东西，我们都知道它是对的，可是——我们就是在情感上无法接受，喜欢不起来。

　　　　这其中当然是我们错了的时候居多，或者说全都是我们错了才是正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些正确的东西，就算是坚持的人自己，也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打从心底里拒绝。这也许不够理智，但这就是人类，这——才是人类。

　　　　“请问校长，此种制度，好似与我汉室所施行的‘帝制’在‘本质’上也没有多少区别？”

　　　　听了党爱国的反问之后，刘备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也透露出了点心中的想法。当然，这其实还并不是他心中最深的那个不能够对任何人说起的野心。

　　　　“这些问题都是属于社会科学的知识……我是打算过些日子再开始讲解的。不用太着急，不管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以后我的所有知识都摆在那里任由你们自行选择是否要学习。但是包括你在内，也有不少学生会偶尔旁敲侧击地来问我，那么我也先简单地和你说说吧。”

　　　　刘备的疑惑，或者说他想要试探的问题，可以说都是与现在这些“统治阶级”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第一个奉命跑来试探的人，就是皇帝派在党爱国身边的联络人——蹇硕。这些事情他们都关心，却又因为对他们来讲这些问题又过于“敏感”了，因此一个个问得都拐弯抹角一点都不痛快。

　　　　到了现在，党爱国基本上一看到扭扭捏捏地“蹭”到自己身边，吞吞吐吐地提问的学生，就知道他们要问的多半是这类问题。当然也有例外，大部分人在向他询问性生理和性保健知识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尤其是旁边还有蔡琰和王粲两位记录者拿着笔严阵以待。

　　　　所以为了考虑到提问者的心理感受，党爱国在回答这方面的知识时，就会将记录者撤去。等过后他再将回答过程中说到的相关知识记录下来，等着以后什么时候整理成书籍。

　　　　“说到帝制，其实就和各个家族内部的组织管理方式没什么两样。皇位是由皇帝的直系血脉继任，而族长之位在没有大变动的情况下，基本也都是由长房长子来继任。这就是‘家天下’的概念，帝制将家族的组织管理方式加以改变，运用到对整个国家的组织管理上。国家所强调的以‘孝’治天下，‘事君如事父’，这都是典型的家族式概念。

　　　　而且按照‘祖制’来看的话，皇帝如果不合格，在法律上也可以被废除，然后再从选择家族中选择一个合格的子弟当皇帝。不说很远之前的伊尹，本朝的霍光也废过皇帝。

　　　　但帝制和家族中少数人的民主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力量’上的不平衡。皇帝从法理上拥有整个国家，如果事实上也确实拥有国家的大部分力量，那么除了他自己之外又有谁能约束他呢？权力必须要通过力量来维持，但是作为皇帝他又不会允许任何人——尤其是自己家族内部的人拥有能够制衡他的力量，那么家族制的基础就没有了。

　　　　当一个家族里，只有一支说话的声音最大，那么族长也就不能通过推举来产生了吧？这就和帝制的情况是一样的了。这个时候，大家就只能期待族长是一个优势的领导者了。当族长犯了许多错误时，这个家族自然也就衰落了下来。

　　　　如果只是一般的世家大族，这种衰落只是暂时的，只要他们还保有家族传承的知识和一定的田产，总有某一个子弟会学有所成，再次让家族复兴。但放到国家上面，衰落的家族——也就是皇族的主要血脉，就会被新的皇族狠狠压制甚至是连根拔起，不会再让这个家族有复兴的机会——如果复兴那不就成了‘复辟’吗？

　　　　所以说在本质上，帝制和家族的族长制的确没有区别。但为什么世间只有千年之世家，却无千年之王朝？就是因为这种在小范围内非常先进的制度，当它被运用在国家这个层面上，就不是完全适用了。

　　　　我从第一天就给你们讲过宋朝和明朝的一些政治制度吧？在那时，统治阶级看到了帝制的缺陷，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民主改革‘来弥补，但却因为民主本身存在的另一个缺陷——内耗和低效率而导致了灭国。在不断的失败之中，大家才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最科学最正确的政治制度，取代了纯粹的帝制。”

正文　0080　谁不在乎当“汉奸”？

　　　　虽然党爱国的回答中有很多“新词”，甚至连“后世”的宋、明二朝都出现了，但已经上了三个月课的刘备等人已经可以十分淡定地接受这些和“后世”有关概念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不就和占卜是一样的么？

　　　　只不过党校长的占卜不光能知道凶吉，还能够十分具体地知道每一个过程，听起来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但想一想，前知几百亿年前宇宙是怎么形成的，后知一千八百多年世事变迁的“未来人神仙”，就是应该比“普通”的神仙要强得多吧？

　　　　当然当然，现在刘备等人也了解了，“神仙”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们学会了那些听起来比“天书”还难的数理化知识，他们也能够做到。但是——想要学会神仙法术果然很难哪，尤其是在刘备和关羽看来，那些数理化知识就是天书中的天书，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和从小就不爱读书，喜欢弄狗骑马，结交豪爽之士的大哥刘备，还有花了一辈子读《春秋》，也没有发表出什么被其他学者认可的相关著作或者哪怕是一篇论文的二哥关羽比起来，张飞还算能够学明白那些科学知识。

　　　　这倒不是因为张飞生来就悟性奇佳什么的，事实上在他看来，这些知识虽然另成一个体系，但只要肯静下心来一点点去学习，还是很容易理解的——毕竟这些知识差不多也就是初高中水平而已。而张飞既能书又善画，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学习时的定力那当然是没的说，自然就能够学懂这些知识了。

　　　　哎，对了！说起来……虽然不知道刘备有没有女儿，但是关羽以后会有一个女儿，而张飞也好像会有两个十分漂亮的女儿哪？不过现在张飞还没有老婆，也不知道以后他的女儿还会不会那么漂亮？

　　　　在刘备听了他的话，旋即垂目深思的这期间里，党爱国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刘备左右的关张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头脑中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们的女儿。这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是作为一个资深三国游戏玩家和三国小说读者的一种本能吧。

　　　　比如张星彩，党爱国一开始接触《三国无双》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一个原创角色呢，等到后来通过其他途径——绝对不是什么《星彩无惨》，才知道这位美少女竟然是张飞的女儿。另外如吕玲琦、关凤、黄舞蝶等美少女，他也都是通过《三国志》和《三国群英传》系列游戏才知道的——邪马台女王卑弥呼也是。

　　　　除了这些他有印象的三国女性之外，党爱国再没惦记过哪个人的老婆和女儿。和专控人妻曹孟德比起来，他的节操可是满满的呢。

　　　　我是节操满满的分割线

　　　　关羽和张飞也注意到了党爱国那好似在他们身上又好似不在他们身上，但却让他们这两个硬汉子脖子根儿上的毛全都站了起来感觉，背后一阵冰凉的那股飘忽的视线。正当他俩兀自在那里坐立不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铁板上的活虾一样，即将按捺不住从座位上蹦起来的时候，刘备终于开口了。

　　　　“校长之意备已明了。但学生会有校长坐镇方可民主，学生维护权利的实力其实源自校长。若逢乱世，各个世家大族或者自保，或者四处攻伐，以便夺取皇帝宝座。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正因各势力互相交战之后，某一方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所以才能问鼎天下。此时各个世家大族与皇族实力根本就不平衡，朝廷又如何能够实行‘民主’之政治？”

　　　　刘备的意思党爱国很清楚，没有人愿意让其他人分掉自己的权，而何况还要保证其他人始终拥有威胁自己的武力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为了“防患于未然”而在建立新朝之后大杀功臣，或者是来个“杯酒释兵权”，这反倒是相当正常的。

　　　　就算是后世的外国，华盛顿之所以在连任两届总统之后自愿放弃权力不再续任，除了因为他个人的思想认识十分先进且科学之外，和当时美国的社会环境根本不可能允许一人始终把持政权独享巨大的利益也不无关系。如果不能获得相应的利益，那么一直担任总统，反而真的成为了“人民公仆”了。可是没有好处的事，又有哪个傻子会一直做下去呢？

　　　　“玄德考虑的问题没错，统治阶级中拥有最高权力的那一方，如果实力和其他统治阶级相差太远，便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民主。而且之所以皇帝可以坐上皇位，除了自己能够掌控的力量之外，更多的是依靠支持他的众多部下和族人所掌控的力量——很少有那样一个皇帝可以让所有最低层士兵都直接效忠于他。

　　　　正是因为这些统治阶级的其他成员们都认为，皇帝拥有最高权力对他们是有利的，所以皇帝才能坐上皇位。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没能看清让皇帝拥有如此畸形的巨大权力以后很有可能对他们产生多大危害，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的确，这些躲在皇帝后面，打着皇帝的旗号或横征暴敛或和风细雨地聚集财富的统治阶级们，可以在关键时刻将皇帝当作替罪羊扔出去背黑锅，自己摇身一变成为新朝的开国功臣，继续躲在新皇帝后面重复前朝的那一套，延续着自己的‘千年之世家’。

　　　　但是——他们根本没有看清，让社会这样周期性的动荡，对于他们积累财富壮大自身的行为有多大的阻碍，他们在这其中又损失掉了多少财富。或者说就算他们看清了，也还没有琢磨明白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之前被证明相对来说最好用的老办法。

　　　　就算中国人以后被异族人征服，异族人总是需要奴隶为他们劳动的，那么这些世家大族便可以利用自身“地头蛇”的优势，为异族统治者们服务，替他们更好地组织起这些奴隶。然后损失了一部分财富的他们，便可以利用这部分权力，躲在异族后面重新聚集财富。这样一来，就算是异族的政权，最后也还是会进入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循环使用着的那个模式。

　　　　如果异族统治者占领了他们的土地之后，还要通过大量屠杀世家大族的方式，减少能够威胁自己统治的力量，那么这些世家大族“地头蛇”们便会主动交出所有力量，任由统治者杀戮，先求得部分支族的生存。就算损失了极大的财富，也终究有机会再次繁盛起来。

　　　　若是异族统治者始终不肯将这些存活下来的世家大族纳入统治阶级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在暗地里积蓄力量。等到异族统治者们和之前的诸多朝代一样，因为帝制天然的缺陷性，而失去了强大的实力保障之后，他们便会揭竿而起推翻其统治。

　　　　这与其它原因无关，纯粹是因为这些实力强大起来的世家大族，始终不能够成为异族统治阶级的一部分的关系——我所说的元朝就是因此被推翻的。

　　　　如果是异族统治阶级逐渐接纳这些汉人的世家大族们成为统治阶级的一部分的话，那么等到这个朝廷将要被推翻的时候，反而会有许多在这个异族人的朝廷中获得了许多利益的汉人会想尽办法去保住异族人的统治——清朝和前面的一些异族政权时期就是这样。

　　　　我讲到这里你就应该能够看出来了，这些世家大族们并不在乎统治者是谁，也不在乎成为‘汉奸’，更不在乎自己的大部分族人可能被杀光。事实上就算被夷了九族十族，从他们的族谱中却还能找到十族之外的遥远分支来继承家族。他们所在乎的，只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自己的整个家族传承是否会灭亡，以及自己的家族是否有机会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

　　　　党爱国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然后停下来喝了些水，自己喘口气儿的同时也让对面的刘关张三人消化一下。接着他又说道：

　　　　“从刚才的话中可以看出来，世家大族并不重视名义上的那个最高权力，他们更重视的是自己能不能得到实惠。那么民主的基础就有了——如果有一个比帝制更好的政治制度来保证他们获得更大的利益，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借由维护皇帝的统治来间接维护自己的利益呢？

　　　　那么为什么民主可以，帝制却不可以？其中的差别其实就在一点上。

　　　　帝制，有一个世家大族站在了台面上，它就和其它世家大族不平等了。而民主，就像现在的学生会选举这样，实际掌握着力量的人都坐在台下，推举出代理人来为自己一方争夺利益。世家大族都在台下操控，那么大家都平等了。

　　　　如果是帝制，一个世家大族拥有了特权，那么其他人想要撤换掉它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民主制，平时权力有限制地集中在代理人的手中，他和拥有实力的世家大族是分开的，就算是世家大族自己的子弟去参政也是如此。那么出了问题，便可以轻易撤换掉这个由世家大族赋予其权力的人。”

正文　0081　怎么才能反腐反贪

　　　　党爱国说的话，虽然说放到现代也不是一般人说得出来的，但要说对象是个念了军事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公安局工作，有知识的新一代土生土长北京人的话，那么也只能算是“有那么些意思”罢了。作为见证了多少风风雨雨朝代更替的老北京人来说，就算是旧中国时大字不识的黄包车夫，也能陪客人侃上一路治国为官的道理。

　　　　不过在刘关张等人听来，党爱国这番话虽算不得振聋发聩，但却像醍醐灌顶一样，让他们立即就明白了这所谓的“国家制度”其中的道道。

　　　　要说起来，党爱国强制在中央大学内部推行的普通话只不过规定了个语音语调，字典只不过规定了个字形字义。而他顺便推行的白话，则规定了更易说易懂的句型句式，这对于人类互相加强理解十分重要。

　　　　有了这白话，就算不怎么喜欢学习的刘备和学得不太明白的关羽，也不必费那么多脑筋去思考，可以轻松无误地理解党爱国所传授的知识。

　　　　而张飞对此也深有感触。毕竟各个家族的家学，就是因为各家对同一种或几种典籍的理解不同，所以才分出了诸多流派，同一句话在不同流派甚至会有完全相反的解释。如果都像党校长这样，用清楚明白的话将知识说清楚，哪还用在那里一个个字地“解谜”？

　　　　从这方面说起来，党爱国的确可以说是一位“教育大家”了。不仅是因为他的知识量非常丰富，更重要的是他讲的课基本上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能听懂。如果某人只是知识量丰富，或者精通某一学科，那么只能够叫做学者或科学家。只有能够将知识用简单易懂的语言清楚无误地传授给学生，那才能称得上是教育家。

　　　　“校长曾言，便是未来民主之世，也多有官员腐败胥吏横行。而我大汉如今，地方亦不尊王室不奉号令，请问该如何治之？”

　　　　刘备理解了所谓的“民主”背后那些弯弯绕之后，也觉得这么说来，什么帝制和民主制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他又接着党校长的话，提出了新的疑问。腐败问题，说实在的这就是无解的问题。和制度无关，因为总会有一些具有冒险精神的人想要搏上那么一搏，这是再怎么严密的监督制度都阻止不了的人心。

　　　　“玄德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就算制定严密的监督制度，或者是极度严厉的法律，最终也还是需要人去执行的。我只能说最应该做的就是将掌握权力的人同使用权力的人分开，其次是扩大监督的群体和渠道，再次才是制定严密的监督制度。

　　　　如果是谁家的掌柜要贪污东家财产，那么只有一种情况最终才会成功，那就是东家完全没有实力阻止他了。如果掌握权力的东家只是将权力授权给掌柜来使用，那么会动贪污的心思的人就很少了——因为成功的可能性太低。而只是平时稍微借助职务的便利捞点好处的话，那么东家自然也不会大动干戈，甚至可能还会默许。

　　　　但要是掌握和使用权力的人不分开，没有谁能够有效地阻止贪污的人，那么自然贪污腐败的人就多了。

　　　　更何况，掌握权力的人都在幕后按照规则获得财富的时候，那些总想要钻空子捞钱的代言人并不是掌握权力的人，所以才叫贪污腐败。如果是掌握权力的人指使自己的代言人为他们捞钱，甚至是抛开代言人自己直接站在台前去捞钱，那么这还不叫做贪污腐败了，这应该叫做毫无节制地剥削。

　　　　正是因为大部分掌握权力的统治阶级，都认同毫无节制地剥削，反而会损害他们的长远利益这一点，‘民主’这个游戏规则才得以建立。

　　　　这就像足球比赛，如果裁判员的判罚不公平，可能被某一方收买了，那么他违反了游戏规则。而如果有一方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那么判罚偏向自己一方反而不能算违反游戏规则。因为既然一开始制定出了允许一方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这样的规则，那么就等于规则中加上了一条允许利用裁判员身份为自己谋求好处的潜规则一样。

　　　　至于扩大监督群体和渠道这一点不必多说。如果是掌握权力的人抛开了代言人，亲自上阵的话，那么就不算贪污腐败也没什么可监督的了。何况，他自己掌握着权力，又怎么会允许没有权力的人去监督他呢？

　　　　只有在掌握权力的人通过代言人，在制定好的游戏规则内合法地为自己牟利，那么监督才有意义。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把权力中无关紧要的一小块分给更多的普通平民，将他们的利益也捆绑在这个游戏规则之中，那么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便会尽心尽力地替真正掌握权力的人监督那些在台前使用着权力的代言人。

　　　　这其实就像是掌握权力的人花了点小钱，雇佣了所有普通百姓充当眼线一样。这点小钱也可以不花，但花了之后可以带来更大的收益。哪个更划算，自然就不必赘言了。

　　　　至于严密的监督制度会让掌握权力的人也无法获益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毕竟规则和政策本身就是按照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制定的，他们通过左右政策所获得的利益，要比违反游戏规则获得的利益更大。这个监督制度本身就是为了他们服务，替他们监督代言人的，作用根本不是监督他们自己。

　　　　监督真正掌握权力的幕后统治者的，并不是这个监督制度，而是他们所制定的那个‘游戏规则’。就算有某些掌握权力的人违反游戏规则，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对于整个统治阶级整体来说，这些站在大家对立面的敌人同样需要被清除出去，以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如果大部分人都选择违反游戏规则，那么说明这一游戏规则本身就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了。

　　　　如果是一半人想要违反游戏规则，那么就说明游戏规则本身有可能需要更改。最终或者是意见不同的两方互相妥协，找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平衡点来；或者是双方依靠各自实力，武力对决一场，改变当前互相平衡的实力，然后由实力强大的获胜一方决定规则是否要更改。”

　　　　党爱国这次在诲人不倦地回答了刘备的问题之后，迅速地将自己面前的点心就着已经凉了的水给吃光了。人精一样的刘备马上就看出来，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大概要适可而止了。于是他沉吟了一会，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