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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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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起,成为维新派中著名的活跃份子,受到朝廷乃至皇上的器重。

与谭嗣同的声名相比,唐才常则要低调的多,在湖南之外,很少有人听说过唐才常,人们甚至不知道,维新新秀谭嗣同还有这么个师兄弟。

其实,唐才常的才华和能力,丝毫不弱于谭嗣同。他之所yù如此低调,完全是有意为之。

唐才常和谭嗣同一样,都是维新变法的坚定支持者和实践者。不过,唐才常对时局的认识,比谭嗣同更为深刻。

谭嗣同相信光绪皇帝的皇权,在他看来,只要有皇帝的乾坤独断,维新变法运动就可以自上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势荡涤旧势力,从而完成全国改革。谭嗣同与康有为和梁启超的思路完全一致,

然后,唐才常知道,如果要在皇帝乾坤独断的前提下,开展全面变法,就必须清除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后党势力,确立以光绪皇帝为核心的zhōngyāng集权,这势比会引起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后党势力的极度仇视,引发后党的强力反弹。康有为试图采取温和手段,徐徐去掉后党的权力,这其实根本行不通,因为,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后党都不会乖乖交权。

一旦改革深入,触及到保守势力的切身利益,保守势力就会采取铁血手腕,对维新派实施血腥镇压。而维新派大多是无权无势的后进青年官员,他们手里无兵无枪。而保守势力则是手握实权的王公大臣,一旦双方翻脸,维新派就只能伸着脖子让人家砍!

所以,唐才常意识到,即使是实行现有制度下的有限改革,也必须要有枪杆子做后盾。

维新派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太后老佛爷牢牢掌握着军权,大清国的各类武装力量,全部掌握在后党手里,那些手握军队的将军们,都与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维新派都是书生出身,在军界毫无根基,他们对于大清国的军队,完全无从下手。

唐才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所以,他没有像谭嗣同那样,在官场中大肆活动,而是一个人悄悄来到上海,搞了一个名叫“自立会”的民间学术组织,名义上是联络各方绅士,探讨维新变法。

这个自立会得到了湖广总督张之洞的支持,甲午战争之后,张之洞赞同维新派的主张,支持维新变法,但是,张之洞对康有为那一套“孔子改制”说很是不以为然。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改革思路,他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而康有为则是要全盘西化。张之洞支持“自立会”,给予自立会不少活动经费,但随时又提防着康有为,害怕自立会滑到康有为的立场上。

然而,唐才常的自立会,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他瞒着张之洞,利用张之洞给的经费购买枪炮,暗地里拉起了一支人马,号称“自立军”!

第087章两股势力的较量

自立军的口号是“勤王保皇”!矛头直指慈禧太后。一旦慈禧太后对皇上不利,自立军就要北上勤王!

当然,自立军的实力极其弱小,唐才常手里也就是一百来号人枪,还是个非法组织,就凭这点人马,要想保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唐才常一门心思壮大自立军,他的思路,与革命党人想到一块去了。

革命党人要想建立自己的武装,只能争取江湖帮会。唐才常也想争取帮会的支持,壮大自己的力量。

如此一来,在江浙一代,革命党人和自立军撞了车,双方都向江湖帮会伸出了橄榄枝。

革命党人是要推翻满清朝廷,而自立军是要保卫朝廷。原本,这应该是两种针锋相对的势力。

可是,双方在大清国都是非法组织,也都为满清当权者所不容,而且,两者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强国富民。而且,双方的力量都很弱小,大家也明白,如果双方发生冲突,只能是两败俱伤,收益的是那些满清贵族。

所以,双方的关系极为微妙。在各个帮会中,经常有自立军的人和革命党的人撞车,你去游说,我也去游说,双方明知志不同道不合,却也是客客气气,有的时候,还要互相帮衬。而那些帮会也利用革命党人与自立军的分歧,在中间左右逢源,和两边都保持着良好关系。

唐才常与秋瑾的关系就是这样,秋瑾是个坚定的革命党人,唐才常是个死硬的保皇党,然而,在上海这个大江湖中,两人穿梭于各个帮会中,相互竞争,争得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可私底下,却是惺惺相惜。

这一次,孙文回到上海策划革命党人武装暴动,这件事瞒不过唐才常。因为,暴动的中坚力量,还是那些帮会,其中,最主要的一支力量,就是曾国彰。而曾国彰与唐才常也是过命的交情,曾国彰搞不明白自立军与革命党的区别,以为这两者都是反清的一家人,所以,把孙文的消息告诉了唐才常。

唐才常的使命的是保皇,当然不同意孙文搞推翻清廷的暴动。他在帮会中又极有声望,听说孙文回来了,极力游说各方帮会,不要与孙文合作。没有帮会的支持,革命党人要想起事,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结果,孙文到了上海一个多月了,整天忙于说服帮会和唐才常,起义的事一拖再拖,再这样拖下去,只怕要黄。

周宪章听着两位女子的对话,暗暗点头,看来,这大清国真的是到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时候了。

周宪章自从来到了大清国,先是忙于保命,后来又和rì本人打得昏天黑地,一直在为生存而战,没认真想过政治,只是从战场上的经历,他感觉到了大清国的**无能,却没想过,怎样才能结束这种**无能。

如今,那么多兄弟死在对rì战场上,结果,慈禧太后忘恩负义,背后对他下黑手,周宪章回想这近一年来的遭遇,他终于意识到,大清国需要一场彻底的变革!

只是,周宪章不知道哪一种变革更好。

革命党人采取暴力革命,彻底推翻清廷,建立共和,貌似一劳永逸。但是,经历了甲午战争的周宪章,经历了战争的惨烈,他对暴力革命,开始产生怀疑。他知道,按照历史的进程,在二十世纪初期,中国将经历一场辛亥革命,结束满清统治,而那之后,中国不仅没有马上富强,反而坠入了军阀混战泥潭中,不能自拔。在数十年的军阀混战中,百姓遭殃,民不聊生,而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受尽屈辱!

而维新派的稳健做法,似乎可以避免暴力流血百姓遭殃。但是,这种在皇权体制下的变革,成功的把握xìng又有多大?光绪皇帝真的是一位能够承载中国变革重任的皇帝吗?如果变革不成,反倒会将满清的腐朽继续延续下去!而且,周宪章也知道,数年之后,戊戌变法轰轰烈烈地登上了历史舞台,却是以悲剧告终!

两条道路,让周宪章很是头痛!

难道还有第三条路可走吗?

周宪章同情革命党也同情维新派,在这两者之间,却是难以取舍。

且说秋瑾一说起唐才常,摇头叹息,唐群英也嗟叹不已,

秋瑾恨恨说道:“这些rì子,你那个一根筋的哥哥,跟咱们较上了劲,孙先生去了哪里,你哥哥就屁颠颠地跟到哪里,孙先生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些会党,你哥哥一去,事情就黄了!孙先生前天去了绍兴,联络那里的哥老会,你哥哥昨天就去绍兴。你哥哥有这jīng神头,还不如留着做点有用的事!去策反几个清兵营啊!干吗总跟我们过不去!我看他就是朝廷的鹰犬!”

周宪章暗暗点头,昨天在大同宾馆没见到唐才常,原来他去绍兴和孙文作对去了。看来,朝廷朝思暮想的孙文,现在在绍兴。

唐群英叹道:“秋姐姐,我哥他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我哥他不是朝廷鹰犬,他可没去朝廷那里告发孙先生。”

唐才常做事古板,可却是光明磊落。秋瑾自知失言,只得说道:“群英,你还是劝劝你哥哥,他那条路根本就走不通!”

“我要能劝得动他,早劝了。”唐群英摇头。

两人正说着,忽听不远处响起脚步声。

周宪章慌忙伏下身子,在假山后大气不敢出。

只见场地旁的柳荫丛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集聚贤客栈的老板师中吉,另一个就是门房蒋乃武,两个人满头汗水,风尘仆仆。

秋瑾见到师中吉,急忙迎了上去:“师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师中吉喘着粗气说道:“不好了,出事了!集聚贤客栈被清兵发现了!”

秋瑾和唐群英都是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师中吉急忙把清兵包围集聚贤客栈抓人的事,说了一遍。

唐群英大为疑惑:“你是说,你们被抓了,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师中吉也是一脸的懵懂:“我们也是莫名其妙,清兵把我们抓进了巡防营,没过多久,就把我们放了。”

“清兵放了你们?他们说什么没有?”秋瑾问道。

“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说让我们赶紧走。”

“难道他们以为抓错了人?”唐群英说道。

师中吉摇头:“他们在几聚贤客栈搜出了枪。”

“什么!”秋瑾大惊:“不好!你们一定被跟踪了,赵寒呢?”

赵寒在回国之前,就加入了孙文的兴中会,算是兴中会的核心成员之一。回国后,以记者的身份秘密活动。这次孙文回国谋划起义,赵寒也是四方联络,为起义做准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是英国国籍,所以,很多革命党人不便出面的事,都是赵寒负责处理。

师中吉摇头说道:“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清兵放长线钓大鱼,出狱后,没敢回集聚贤,也没和任何同志联络。赵寒回了租界,我们剩下的八个人,在闸北呆了两天,结果,周围没有任何异样。我这才和蒋乃武一起来找你们。”

“你确信没人跟踪你们?”唐群英问道。

“确定!”师中吉说道:“闸北没有任何异常,我们从闸北过来的时候,一路上也是极为小心,兜了一个大圈子,没有发现可疑跟踪者。”

“这就奇怪了,颜琼林凭什么给你们来一个捉放曹?”唐群英问道。

秋瑾缓缓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清兵这次行动迅猛,计划周密,集聚贤里面的同志,一个都没能跑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说明,官府对集聚贤的情况了如指掌,集聚贤里面一定有官府的jiān细!”

“秋小姐说的没错,清兵冲进来的时候,目标极为明确,抓了我们的人,却没有抓任何一个旅客。”蒋乃武说道:“妈的,一定是我们内部有人告密,是哪个王八蛋,老子非刮了他不可!”

秋瑾说道:“不过,清兵抓了你们,又把你们放了,如果这不是圈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xìng,官府里也有我们的同志!”

师中吉点点头:“这完全有可能,难道孙先生早有安排?秋小姐,你是孙先生身边的人,应该知道是谁?”

秋瑾摇摇头:“如果孙先生在官府中安插了内线,这种机密大事,孙先生岂能随便乱说。”

“对对!”师中吉说道:“秋小姐,这一次我和蒋乃武过来,一路上倒也安静。可是,我发现上海的气氛不太对头。清兵好像加强了jǐng备,在交通路口、码头、官府等地加强了兵力。就在刚才,道台衙门大街突然戒严,说是抓了两个革命党人。”

唐群英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道台衙门抓的所谓革命党人,根本就不是咱们的人。听说是两个头上没辫子的人。这些清兵也够蠢的,真正的革命党人哪里会主动剪了辫子,那不是等着让人家抓嘛。不过,这两天清兵的确是调动频繁,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我担心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孙先生已经到了上海。”

第088章他是奸细

秋瑾点点头:“这个可能xìng完全存在。如果师中吉那里出了问题,一定是我们内部有官府的眼线,他能告发师中吉,自然也能把孙先生的消息告发给官府。好在,昨天晚上徐锡麟来过,他说绍兴方面风平浪静,清兵没有任何异常。这至少说明,官府并没掌握孙先生的行踪。”

师中吉皱眉头说道:“孙先生到上海这么长时间了,说是要起义,弟兄们都憋着一口气要大干一场,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再这样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还不是那个狗rì的唐才常从中搅合!”蒋乃武喝道:“我早就说过,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个唐才常迟早要坏事。老子早就想把他灭了,在上海滩,老子要灭掉一个人,也就是吐口涂抹!可师先生就是不肯答应。我知道他是唐小姐的哥哥,可革命大事,岂能徇私情!”

“这不是私情!”师中吉喝道:“唐才常与我们的根本目的是一致的,只是思路不同而已!而且,唐才常官府中的朋友极多,他的同学谭嗣同就是朝廷的候补知府。如果他要告发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他从来没有告发我们,相反,很多事情,他还帮过我们。如果我们杀了他,以后,谁还会和我们合作!”

秋瑾说道:“师先生说的对,如今咱们力量弱小,如果不多方团结同志,难以成就大业。”

蒋乃武恨恨不语。

周宪章伏在假山背后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唐才常与革命党人不是一路的。

忽觉脑后一凉,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动一动打死你!”

一支手枪顶在了周宪章的后脑勺上。

周宪章心头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以周宪章的机jǐng,原本不该如此大意,让人用枪顶住了后脑勺。只是,他一心要搞明白这些革命党人究竟要干什么,一门心思偷听秋瑾那几个人的对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

“把手举起来!”

周宪章只得遵命,乖乖举起双手。

“往前走!”

往前迈一步,就出了假山,到了空地上,那就要和秋瑾等人面对面了。

周宪章脚下犹豫,后脑勺上的枪口却是狠狠一顶。

周宪章无奈,只得站起身来,走到了假山前。

场地上,秋瑾等人停止了争论,望着周宪章,神情惊讶。

身后响起了一连串笑声:“秋姐姐,我抓了一个jiān细,这家伙躲在假山后面偷听你们说话。”

周宪章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身后用枪指着他的,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那丫头长得虎头虎脑,圆脸圆眼睛园嘴巴,一笑起来,嘴里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很是天真烂漫。

更让周宪章沮丧的是,丫头手里根本不是枪,而是一支黑sè的眉笔!

堂堂章军统帅、朝廷的湖广总督、御前行走大臣,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用眉笔俘虏了,这要是传出去,丢人丢大发了!

只听当啷一声,秋瑾手里的长剑一抖,剑刃架在了周宪章的脖子上:“把他捆起来!”

周宪章被长剑指着,不敢动弹。

师中吉和蒋乃武冲了上来,把周宪章捆了个结结实实。

周宪章无奈,只得说道:“各位,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不是歹人!刚才清兵在道台衙门大街上抓人,我一时慌不择路,跳墙跑了进来,误闯民宅,实属巧合。”

蒋乃武上下打量周宪章,突然喝道:“秋小姐,他叫赵普胜,我敢断定,他就是集聚贤里的jiān细!前两天,就是他带着一个女人前来住店,当时我就看着他们尴尬,像是一对勾搭成jiān的狗男女,那女人说是师先生的朋友,我们还免了他们的店钱。他们住店的第二天,清兵就来了!一定是他们告的密!”

师中吉也说道:“没错,就是他!那个姚小凤原本是我朋友的老婆,我朋友死了,那女人当了舞女,眼见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收留了他们,没想到,他们是官府的jiān细!这不,又跑到咱们这里刺探消息,幸亏芸好妹子抓住了他,要不然,他听见了我们刚才的话,告诉了官府,咱们就麻烦了!”

八十六、

那虎头虎脑的丫头,正是号称“潇湘三女侠”之一的葛芸好。秋瑾、唐群英、葛芸好三个闺蜜,葛芸好年纪最小,胆子却是最大,敢用一支眉笔顶在周宪章的后脑勺上!

周宪章心里叫苦不迭,这事怎么就这么凑巧。师中吉说的没错,周宪章和姚小凤住店的第二天,清兵就来抓人,而现在,周宪章又做贼一般藏在假山后面偷听他们的对话,而对话的内容又是革命党人的核心机密,换了任何人,都会把周宪章当成官府的jiān细。周宪章这下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如今,郭二杆还没救出来,又把姚喜搭进去。这两个小子被官府认定是革命党人,必然被砍头,而他却被革命党人认定是官府的jiān细,也要被砍头,这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叫赵普胜?”秋瑾问道。

蒋乃武说道:“他来住店的时候,自报家门赵普胜,他说他是东北赵家庙人。”

秋瑾上下打量周宪章,一声冷笑:“这不是朝鲜东学教古罗堂的堂主金城武吗?”

周宪章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希望,急忙说道:“在下正是金城武,这位秋女士,咱们应该在曾大帅的船上见过面,秋女士,这都是误会……”

“误会?”秋瑾冷笑:“曾国彰先是把你当成了rì本人,这的确是误会,后来,又把你当成了朝鲜人,这更是误会!你既不是rì本人也不是朝鲜人,而是大清国的人。”

“对,对。”周宪章笑道:“还是秋女士慧眼,在下真的是大清国的人。”

“错!”秋瑾喝道:“你不是大清国的人,你是朝廷的一条狗!”

“秋女士,你何必出口伤人。”

“是吗,我伤了你了?”秋瑾大笑:“我一直纳闷,孙先生来上海的消息,如此隐秘,怎么会传到官府的耳朵里。一定是你的告的密!你就是官府的jiān细!”

周宪章彻底绝望了。

闯入秋瑾的私宅,集聚贤被清兵捣毁,孙文的消息泄露。这三件事,如果孤立来看,都不能证明周宪章是jiān细。然而,这三件事,他都挂的上边,这就成了他当jiān细的铁证!尤其是他曾经和孙文同船共渡,还冒充东学教的堂主,换了任何人,都会认定是他泄露了孙文的消息。

果然,蒋乃武说道:“秋小姐,此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绝不能留着!”

周宪章冷冷说道:“且慢!你们砍了我的头,你们也跑不了!”

葛芸好咯咯大笑:“这个jiān细还嘴硬呢,我们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官府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跑不了了?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哼!”

周宪章冲着葛芸好一鞠躬:“这位小妹妹差矣。试问,我是一个jiān细,都跑到你们的后花园里了,官府岂能不知道你们就在这里?小妹妹要是一剑,不,一眉笔杀了我,官府见我没回去,自然就会想到是小妹妹杀的。呐,大人都是很聪明的。你还小,想得不够深远,不过,你很勇敢,比很多大人都勇敢,在下佩服。”

周宪章知道,这个时候,要想强辩自己不是官府的jiān细,成功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越是辩解,越要坏事,这些革命党人要是没了耐心,定然会马上杀了他灭口。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应承下来,用官府来压制他们。

“什么大人孩子的。”葛芸好撅着嘴:“我已经十八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周宪章心头暗叹,这个葛芸好比金姝还大两岁,可那样子,比金姝幼稚得多,看来,这丫头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

秋瑾皱眉说道:“看来,我们暴露了。”

“还没有,还没有!”周宪章说道:“我这不刚刚才听到你们的话,还没来得及回去报告呢。”

“他胡说!”蒋乃武喝道。

“我没胡说。”周宪章说道:“我是奉道台大人之命,潜入民宅,打探革命党的消息。原本也没有什么目标,就是在各家各户随便走走,听到有价值的情报,就回去报告。如果被人家发现了,就说是小偷。当然了,今天无意之中,见到了三位美女,尤其抓住我的这一位芸好小姐,真是仙女下凡,在下一时被惊得目瞪口呆,被俘虏尚且不知……”

“你是个厚脸皮!”葛芸好斥道,满脸通红。潇湘三女侠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个个都是光彩照人,不过,要说最漂亮的,还是秋瑾。只是,女孩子心xìng,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葛芸好听周宪章说她仙女下凡,嘴上骂,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师中吉说道:“这家伙既然没有帮手,咱们马上杀了他,就埋在后花园里,神不知鬼不觉。”

第089章最后的愿望

周宪章大笑:“我们做jiān细的,岂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实话告诉你们,我进宅子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留下了标记,我们的人会循着标记找到这里,我要是出去了,万事大吉,我要是没出来,哼哼,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况且,你们把我杀了,埋在后花园里,我成了冤死鬼,其实,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我特别仰慕三位小姐的光彩,就是死了,也是想念的很,到了后半夜,我会从花园里爬出来,问候三位小姐的,尤其是问候我最敬仰的芸好小姐!”

周宪章这话,秋瑾听着倒也无所谓,她是个无神论者。唐群英后背发凉,葛芸好更是吓得一声尖叫。葛芸好这丫头,说起来胆子大,可她不怕活人,怕死人。

“秋姐姐,咱们还是别把他埋在这里。”葛芸好颤声说道。

周宪章见葛芸好害怕,愈发来劲:“秋小姐,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就请你们答应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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