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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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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我们一直很好啊。”金姝不相信。
“姝儿,我也就是猜一猜,也许是我多心了,可能rì本人另有情报来源,不过,咱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所以,在客栈后院的时候,你把朴正雄支开了。”金姝说道:“周大哥,你好会骗人呀。”
“嘿嘿,”周宪章笑道:“人在江湖,得多个心眼,要不然,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会把我卖了吗?”
“舍不得!”
“为什么舍不得?”
周宪章点了一下金姝的鼻子:“姝儿这么漂亮,天底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要是把咱们姝儿卖了,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呸!”
银白的月光洒下一地斑驳,金姝脸sècháo红,如同一朵含苞yù放的金达莱。
第065章京城
周宪章严肃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挺麻烦的。”
“什么事?”
“朴正雄和卢文俊,至少有一个是rì本人的jiān细,弄不好两个都是!那哈五和姚喜跟他们在一起,咱们不能去找他们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此去京城找你爸爸,恐怕更加艰难了。”周宪章皱着眉头说道。
情况很是不妙。周宪章是清国人,以前从来没来过朝鲜,对朝鲜的情况一无所知,金姝虽然是朝鲜人,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毫无江湖经验。
“周大哥,你就不要去京城了。”
“为什么不去?”
“如果朴正雄和卢文俊是rì本jiān细,他们会把咱们的目的告诉rì本人,rì本人就会在京城周边设下圈套,等着抓你。”
周宪章瞪大了眼睛,一把把金姝搂在怀里,顺手勾了一下金姝的鼻子上:“姝儿,你可真聪明!”金姝说的这一点,周宪章一时都还没想到。
金姝顺从地靠进周宪章怀里:“你不是说,人在江湖,要多个心眼嘛。”
“可是,你爸爸的遗骨怎么办?”
“周大哥,你回大清国吧,我自己去京城找爸爸。”
周宪章胸口一热,低头一看,金姝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胸口上。
金姝这是在向他道别!她知道,此去京城九死一生,她不愿意让周宪章跟着她死在京城。
周宪章抚摩着金姝的秀发,笑道:“姝儿,我要是回了大清国,我那一百零五个弟兄脑袋就没了!妈的,这群熊包,把老子的脸丢尽了,可老子还得救他们,没办法,谁要我当了把总呢!”
“可是,你要是去了京城,rì本人不会放过你的!”
“rì本人不放过我?老子还不想放过他们呢!”周宪章喝道:“这帮狗rì的小rì本,要跟咱们姝儿过不去,我周宪章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可是……”
“姝儿,啥也别说了!老老实实躺着睡觉,养好jīng神,咱们明天杀奔京城,搅他个天翻地覆!让狗rì的rì本人瞧瞧,得罪了咱们姝儿,后果很严重!”
“嗯!”金姝顺从地躺在周宪章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周宪章就听到了金姝轻柔的鼻息声——她太累了!
银白的月光洒在金姝俊俏的脸上,周宪章爱惜地勾了勾金姝的鼻子。
金姝皱了皱眉,没有睁开眼睛,喃喃说声:“好痒。”把脸埋进周宪章的怀里。
周宪章搂着金姝,心头暗骂:“狗rì的敏绣,应该向金姝好好学习学习!”
皓月当空,山风习习,夏虫啾啾,没有挡风遮雨的屋檐,没有床,没有被子,金姝躺在周宪章怀里,睡了这一年来最为安稳的一觉。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天sè蒙蒙亮。山林里响起啾啾的鸟鸣声。
金姝睁开了眼睛,身体却动弹不得。
周宪章把金姝抱得紧紧的,他还在呼呼大睡。
金姝从周宪章的胸口仰起脸,轻声说道“周大哥,天亮了!”。
周宪章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松开胳膊。
“周大哥,你该放开我了!”金姝叫道。
周宪章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苦着脸说道:“姝儿,我的胳膊动不了了。”
金姝一缩头,从周宪章的怀里出溜了出来,只见周宪章盘腿坐在地上,两只胳膊呈搂抱状,当真是动不了了——他抱着金姝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晚上,两臂麻木了。
金姝慌忙揉捏周宪章的胳膊肩膀,嘴里嗔怪道:“你傻呀,一晚上就不知道换个姿势。”
“我害怕。”
“你怕什么?”
“怀里抱着个小美女,怕她跑了。”
“呸!”
霞光从山坳照shè下来,落在金姝的脸上,红彤彤的。
周宪章甩了甩胳膊,站起身来,四下观望。
这里视野极为宽广,周围是茫茫一片群山,山下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路,在群山之中穿行,沿着大路向南,群山的尽头,隐隐可见一城池。
那座城池与开城不同,城墙巍峨,城里隐约可见高大华丽的楼宇,在清晨的霞光和淡淡的晨雾下,如同海市蜃楼。
“那就是京城!那座最高的楼,就是王宫。”金姝望着城池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怨。
周宪章点点头,视线定在了京城城墙外的一座山头上。
和别的山包不同,那座山包上面没有树林,却有一丛丛灌木丛,沿着山脊,一字排开,从东向西,一共有十五个灌木丛。
周宪章的眉头皱起一个大疙瘩。
那是一个炮兵阵地!灌木丛下面,应该是rì军的制式火炮——7厘米野炮。
因为,山包与王宫的距离,大约是3-5公里,这是野炮的shè程范围,山炮打不了这么远。
朝鲜王宫就在rì本军队的大炮shè程之内!
既然rì军已经布设好了炮兵阵地,那么,他们的步兵应该已经剑拔弩张,随时可以攻占京城。
朝鲜朝廷居然还能挺到现在,这个朝廷虽然**,可骨头还真够硬的。
周宪章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个坑,把委员会步枪埋起来,隐蔽好。
“周大哥,干吗把枪埋起来?”金姝问道。
“背着枪没法进城啊,王宫卫队和rì本人都不会放过我们。”
“可是,没有枪,怎么劫刑场?”
周宪章唱了起来:“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周宪章五音不全,唱出来的歌,跟狼嚎差不多。
“难听死了!”金姝噗哧笑出了声:“别唱了,我懂了,你是说抢那些坏人的枪。”
“对头,咱们姝儿聪明过人!”
周宪章勾勾金姝的小鼻子,拉着金姝手,向北走去。
进入京城最便捷的路,就是沿着山下的大路,直达京城,从京城西大门入城。
不过,这条路不能走了。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rì本人已经发现了金姝的踪迹,必然在这条路上等着他们。而且,rì军在西大门附近有炮兵阵地,必然部属有重兵,西大门完全控制在rì本人手里,周宪章和金姝若想从西大门入城,那就是自投罗网。
两人向北钻进了大山里,按照周宪章的想法,绕着京城转一圈,从东门入城。东门是京城通往全州的路,也是通往牙山的方向,如果情况不妙,也可以向牙山方向逃跑,那里有清军。
这一路十分艰险,京城附近的山都不是很高,但却很是陡削,山里沟谷纵横。金姝就走不动了,周宪章就背着金姝走,等金姝缓过劲来,再自己走一段,两人背一阵,走一阵,到了下午时分,总算看到了京城的东大门,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两人来到一条小溪旁,藏在丛林里,远远地观望城门。
城门上架设有大炮,一队队朝鲜官军在城墙上巡逻,大多数官军手里的武器是长矛大刀,少部分扛着老式前镗枪,装备极差。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面对rì本军队咄咄逼人的姿态,朝鲜官军进入了戒备状态,人人表情严肃,军容倒也肃整。
一条东西向的大路直通京城东门,大路上,人流熙熙攘攘,大多数衣着朴素的朝鲜平民。
城门下拉起了路障,一队官军守在城门口,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
第066章怀抱小美女
“周大哥,喝口水。”
金姝两手捧着一汪溪水,递到周宪章的嘴边。
周宪章一口把金姝手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一抹嘴:“这水真香!”
“你乱说,水要么是甜要么是苦,哪里有香的?”金姝问道。
“河里的水当然没啥香味,到了姝儿手里,就变香了。”周宪章笑道。
“周大哥,你怎么老是欺负我啊!”金姝撅起了小嘴。
周宪章叹道:“我哪里舍得欺负咱们姝儿啊!哦,对了,你又该补补妆了。”
“可我没带碳灰。”
周宪章从溪水里抓起一把淤泥,黑乎乎粘唧唧,金姝吓得一个劲摇头:“不要,我不要!”
“听话!”周宪章喝道:“谁要你长得这么漂亮!”
“长得漂亮有错吗?”金姝不服。
“那要看是什么时候,”周宪章叹道:“太平时节,长得漂亮当然没错,这乱世里,人长漂亮了就是大错特错了!姝儿,咱们还是把泥巴抹上,大哥我保证,等太平了,大哥一定给你买最好的胭脂,让咱们的姝儿大放异彩!”
金姝苦着脸闭上眼睛:“那你轻点抹啊。”
周宪章用淤泥给金姝扑好妆,说道:“姝儿,等会到了城门下,要是有人盘问,你就说你是从牙山来的,去京城寻亲,我是你的哥哥,叫金城武,是个哑巴。”
“金城武,这个名子好听。”
“嘿嘿,这可是个大明星的名子。”
“大明星,我怎么没听说过?”
“天机不可泄露!”周宪章笑道,拉着金姝站起来。
周宪章让金姝说他们是从牙山来,可不是信口乱编。朝鲜局势十分复杂,rì本和大清都在朝鲜有驻军,朝鲜民众和朝廷都把rì本人看成是侵略者,而把清军看成是他们的救星,清军驻地就是牙山。所以,从牙山来的人,朝鲜官军一般会比较通融。
两人走出丛林,上了通往京城东门的大路,混在人群中,来到城门口,城门下,头戴草帽手持大刀的朝鲜官军,大声喝斥过往人群,不时从人流中拉出可疑人员盘问搜身。
金姝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周宪章,周宪章笑了笑,大步向前,金姝低着头跟在后面。
一个士兵拦着了周宪章,周宪章指指嘴,啊啊叫了几声。金姝慌忙走上前来,用朝鲜话和那士兵说了几句,金姝的声音尖细,却是不慌不忙,很是流畅,那个士兵摆摆手,放过了他们。
周宪章冲着个士兵憨憨地一笑,拉着金姝的手,刚走出几步,忽听迎面一声喝斥。
只见一个身穿军服的中年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人身材魁梧,留着短须,头戴皮帽,腰缠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支左轮枪,一双yīn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周宪章。
金姝慌忙低下了头,拉着周宪章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周宪章感觉到金姝手心里的颤抖,心知情况不妙。
这些天,周宪章和金姝朝夕相处,清楚金姝的脾气xìng格。这个丫头貌似文弱,见人总是怯生生的,可是,遇上大事,却能保持镇定,意志力极强。
然而,眼前这个朝鲜军官,却让金姝的手颤抖起来,手心满是汗水,突然,金姝的小手也不知是哪里来了力气,狠狠握着周宪章的手,几乎要掐进肉里。
周宪章急忙转过身,对着金姝“啊啊”两声,希望能缓解金姝的紧张。
然而,他却看见,金姝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泪水,而泪水的后面,燃起了仇恨的火苗。
周宪章顿觉大事不好,莫非面前这个朝鲜军官认识金姝?
金姝母女是朝鲜朝廷通缉的要犯!
周宪章急忙拦在金姝身前,冲着那个军官手舞足蹈,嘴里“啊啊”个不停,暗地里甩甩手,示意金姝松手,赶紧走,他自己拖住那个军官。
周宪章打定主意,一旦情况不妙,就撂倒那军官,夺下那军官腰上的手枪,强行冲关。
金姝却是紧紧握着周宪章的手不放。
周宪章无奈,只得用身子护住金姝,继续装聋作哑,怪叫个不停。
那军官一把揪住周宪章的衣襟,喊出一句rì语:“你是rì本人!”
周宪章听得懂rì语,在天津武备学堂的时候,他自学过rì语,这还是被冯国璋逼着学的。冯国璋认定,中rì之间必然会爆发战争,大清国的军官,应该掌握rì语。
周宪章当然不能承认,做茫然状。
那军官又喊出一句中国话:“你是中国人!”
周宪章大吃一惊,这个军官原来也会说中国话,正要回答,猛然醒悟,那军官是在讹诈,周宪章继续保持懵懂相。
那军官一把甩开周宪章,要去拉他身后的金姝。
周宪章大急,如果那军官与金姝直面相对,马上就能发现他脸上抹着淤泥。
周宪章一纵身拦在军官面前,抓着军官的胳膊,嘴里咿呀乱叫。
那军官脱不开身,一挥手给了周宪章一个耳光,打得周宪章一个踉跄,周宪章死死不松手,两人纠缠在一起。
城门口满是急着进城的百姓,天sè已暗,等天一黑,就要关闭城门,忽听人群中响起一声呐喊,人群顿时鼓噪起来,向城门拥挤过来,守在城门口的官军禁止不住,城门下顿时乱成一团。
周宪章松开了手,人流蜂涌而过,把他和那军官冲散开来,周宪章紧紧拉着金姝的手,混在人流当中,疾步前行,不一会儿,就穿过城门洞。
前脚刚踏进城门,就觉混乱的人群当中,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了周宪章的胳膊。
周宪章扭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身边一人,穿着朝鲜的平民服装,头戴斗笠,那人冲着周宪章一招手,快步前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拜把子大哥冯国璋!
冯国璋步伐敏捷,迈开大步,几步就走出老远。
金姝走得慢,周宪章不敢放开金姝的手,城门下人cháo汹涌,要是被冲散了就麻烦了。周宪章干脆一手揽住金姝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大腿,把金姝横抱了起来,小跑几步,赶上冯国璋。
却见冯国璋的周围,还有七八个人跟着,这些人也穿着朝鲜平民服装,在乱哄哄的人群里,自成一个方队,紧紧跟着冯国璋,脚步匆忙,却是丝毫不乱。
周宪章低声说道:“冯大哥,你的兵不错呀,小弟佩服!”
冯国璋头也不回地说道:“妈的,兵好有个屁用,能比得上你怀里的小美女吗!”
金姝听见了冯国璋的话,急急说道:“周大哥,我自己能走。”
周宪章训斥道:“我的小美女,你可千万别添乱了,这要是走散了,我在京城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找你!”
金姝不吭声了,老老实实抱着周宪章的脖子。
一行人进了城,沿着京城官道向西走出三百米,然后转向南,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两旁都是低矮的朝鲜民居,大多是木质房屋。众人沿着巷子七拐八拐,走出五六里地路,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大的红墙。红墙边长着无数硕大的柳树,林荫茂密。红墙里面,是楼宇殿阁的飞檐。
天sè已暗,巷子里悄无人声,众人来到红墙边,柳荫中,出现了一排爬满了葫芦藤的篱笆,篱笆有一人多高,看不见后面的情形,一扇柴门禁闭,柴门上挂着一幅匾,上书“归园”二字。
冯国璋来到柴门前,轻轻敲了敲,三长两短。柴门吱扭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戴着高帽,看了看四周,一招手,众人鱼贯而入,老头随即关闭柴门。
里面是一个院落,三面是修缮齐整的平房,平房不高,却是极为jīng致,画梁雕栋,飞檐相扣。院落的背后,就是那堵高大的红墙。
那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众人走进正对柴门的堂屋。
第067章孤城
堂屋里的摆设极为奢华,正北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太极虎,卧于高山之上,举目远望,霸气十足。画下面是一张宽大的楠木太师椅,椅子左侧摆着一个搁架,上面拜访着一柄宝剑,右侧一张书桌,上面是文房四宝。堂屋东西两侧摆着四把客椅,墙壁上挂着文人墨客的字画,窗前挂着绣罗窗帘。
老头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躬身退出了堂屋。
冯国璋一屁股坐在左侧上首的客椅里,冲着周宪章说道:“怎么,还舍不得放下你的小美女?”
周宪章这才放下金姝,问道:“大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冯国璋一指身后的几个手下,说道:“你看看他们是谁?”
周宪章这才注意到,站在冯国璋身边的共有8人,其中三人是他在天津武备学堂的同班同学,一个叫余光忻,一个叫李国革,还有一位名叫辛得林,他们都是步兵科第四期学员。
原来,朝鲜发生东学教暴。动之后,国内局势大乱,rì本趁火打劫,对朝鲜的行动一步步升级。太原总兵聂士成预见朝鲜局势恶化后,大清国不可避免要和rì本军队发生正面冲突,战场在朝鲜,但极有可能发展到鸭绿江一线。为此,聂士成主动奏请朝廷,要求赴东北和朝鲜等地考察测绘地形,为未来战争做准备。
聂士成久闻天津武备学堂教习冯国璋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便请求李鸿章,调冯国璋到他的军中效力,李鸿章当即应允。
冯国璋来到聂士成军中后,不负聂士成的厚望,跟随聂士成,从鸭绿江沿岸一直到朝鲜西北部,跋涉数千里,餐风宿露,历尽艰险。对山川要塞进行实地勘测,制成一张《辽东及朝鲜地理图》,对数千里地形地物了如指掌,深得聂士成赏识。
不久,朝鲜局势进一步恶化,rì军向朝鲜大举增兵。李鸿章急令直隶提督叶志超率所部,经海路入朝,驻军牙山,同时,令聂士成所部武毅军越过鸭绿江向牙山靠拢。
武毅军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到达牙山,与叶志超所部汇合,冯国璋也随军到达牙山,此时,牙山驻军只有两千人,而rì军在朝鲜的驻军已经达到了八千人,双方力量对比悬殊。
李鸿章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但仍然寄希望于列强干预,和平解决朝鲜问题,李鸿章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态,使得他既不敢大举向朝鲜增兵,又不甘心牙山守军过于薄弱。
于是,李鸿章命令驻扎在天津卫的一千清军,抽掉一批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由天津武备学堂jǐng卫营守备叶焘率领,乘船经海路增援牙山,希望这支jīng悍的增援部队与叶志超、聂士成所部汇合后,能够缩小与rì军的力量对比。
这支增援部队的主干就是天津武备学堂的jǐng卫营,营官就是守备叶焘,叶志超的儿子。周宪章的同学余光忻、李国革、辛得林等也随军来到了牙山。
牙山清军增加到了三千人,配备有加特林机关炮和克虏伯野炮等重武器,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
然而,朝鲜京城却陷入了rì军的重围之中,大炮架设在京城西门外的元津山上,炮口对准王宫,逼迫朝鲜朝廷宣布dúlì,也就是与大清国断绝宗属关系。
以国王高宗李熙为首的朝鲜朝廷迫于rì军的压力,频频向大清国告急,向běijīng、鸭绿江边的九连城、牙山三个方面派出求救特使,要求清军迅速增援京城。
清廷始终举棋不定,派往běijīng的特使杳无音信。九连城的统帅四川提督宋庆,以护送周宪章为名,总算是派出了三个营的步兵,由张勋统领,越过了鸭绿江,这支部队在朝鲜北方的大山中行进缓慢,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牙山方面成了朝鲜唯一的希望。
然而,牙山统帅将叶志超拒绝了朝鲜的求救。
叶志超的理由是:牙山守军只有三千人,只能自保,无力救援京城。
对此,冯国璋坚决反对。冯国璋认为,清军是应朝鲜朝廷的邀请,帮助朝鲜抵抗rì军,守牙山而不增援京城,是舍本求末!如果rì军突然发动战争,很快就能占领京城,控制朝鲜朝廷,朝鲜必然被迫宣布dúlì,到了那个时候,清军反倒成了侵略者,完全失去了在牙山驻军的合法xìng,到了那个时候,原本是中朝联合抗击rì军,结果变成了rì朝两军联合驱逐清军!大清国在朝鲜大势已去,别说是京城,一个小小的牙山也守不住!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釜沉舟,率三千jīng锐直奔京城,与朝鲜军队联合,坚守京城,等待援军。
尽管,rì军在京城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但朝鲜军民普遍仇rì,必能与清军同仇敌忾,加上京城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守上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到那时候,清军主力部队就可赶到京城,与守军里应外合,聚歼rì军。
此役清军必会付出惨重代价,三千清军大部分将战死。但是,从大局上看,是完全值得的。
聂士成完全同意冯国璋的建议,力请叶志超放弃牙山,移军京城。
但是,叶志超死活不同意,理由只有一个——没有朝廷的旨意。
其实,叶志超是贪生怕死!
在牙山,叶志超是主将,聂士成是副将,而且,三千人马中,两千人是叶志超的部下,聂士成的武毅军只有一千人。叶志超拒绝发兵,聂士成毫无办法。
不久,李鸿章也发来电报,指令叶志超向京城进军——俄国人表示不持立场,英国人毫无表示,美国人倒是呼吁和平,但是,美国在东亚一艘军舰都没有,只能干嚷嚷几句。列强干预的希望破灭了,战争一触即发。
得到北洋大臣李鸿章的电报指令后,叶志超终于行动了,但是,部队开到了成欢,叶志超便再也不肯前进一步!
他被rì本人下破了胆!
列强不肯干预,等于是默许了rì本,rì本完全具备了开战条件,而叶志超却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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