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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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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团团长张勋!”张勋慌忙立正,眼睛却是四下打量,指挥部里,只有罗鸣芳和姚喜两个人。
“你来干什么?”罗鸣芳冷冷问道。
张勋没有看见周宪章,胆子大了许多,叫道:“罗副师长,你凭什么调动我的部队!”
“你的部队?”罗鸣芳看了看四周:“我没看见哪支部队是你张勋的!”
张勋大怒:“罗鸣芳,你少给爷装糊涂,第三团是爷的!”
“第三团是章军的一个团,是周师长的一个团!”罗鸣芳喝道:“什么时候成了你张勋的了?”
“我是团长……”
姚喜悠悠说道:“你还知道你是团长啊?我怎么听着你是师长呢!”
姚喜的话把张勋吓了一跳,在章军,周宪章的师长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张勋放低了调门:“姚副官说笑了,咱们章军的师长是周宪章,爷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就好!”姚喜喝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张勋:“这是师长的手令,你大声读出来!”
张勋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周宪章的亲笔手书:“章军成立督战队,姚喜为督战队队长,战场上,以下犯上者杀!违抗长官军令者杀!畏敌不前者杀!临阵脱逃者杀!擅离值守者杀!动摇军心者杀!探听军情者杀!自团长(含团长)以下各级军官士兵,犯以上必杀之罪者,督战队队长姚喜就地正。法,战斗结束后再行报告!”
部队出发前,周宪章就料到张勋不老实,罗鸣芳恐怕伏不住他。
不过,张勋的部队,不仅装备好,而且很能打。盛军一向骄悍,毅军也是和rì本人真刀真枪干过的。
按照周宪章的计划,这次军事行动,胎里峰是关键所在,桥川江防御只是策应。在胎里峰,需要一支能打的部队,这支部队不仅要顶住rì军的围攻,还要在未来的反攻中,发挥主力作用。
纵观章军各战斗单位,只有张勋的第三团堪当此任。
但是,张勋骄狂,不易驾驭。在整个章军中,能够制住张勋的,只有周宪章。但周宪章分身乏术,于是,他手书一份“七杀令”,让姚喜拿着,带着jǐng卫连上了胎里峰,充当督战队。
张勋是个聪明人,一看这“七杀令”,就知道,姚喜这个督战队就是冲着他来的,周宪章早就把他看透了!
张勋的手心里湿漉漉的,很明显,他今天连犯了两条,第一条“以下犯上”,第二条“违抗长官军令”,都是必杀之罪。
“读出来!”姚喜喝道。
张勋结结巴巴,把“七杀令”读了出来,偷眼一看指挥部外面,却见的他的卫兵们,被一帮武装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围在核心,那帮士兵的手持清一sè的七连发步枪,背上背着鬼头大刀,赤膊者胳膊,一律红布裹头,凶神恶煞一般——他们是周宪章的jǐng卫连!
虎飞岭一战,jǐng卫连损失惨重,连长赵小满阵亡。部队撤到义州后,姚喜兼任了jǐng卫连连长,又挑选了一些jīng壮士兵补充到连队里,整个jǐng卫连是章军jīng华中jīng华。
罗鸣芳冷笑:“张勋,你可知罪?”
张勋心头绝望,一时冲动闯进了罗鸣芳的指挥部,原来是闯进了老虎嘴里,有进无回了!
“卑职知罪。”张勋老实作答:“既然是师长亲自来了,我张勋就认命了。”
“这么说,如果师长不在,你就要翻天?”姚喜喝道。
“不不不,”张勋俯首说道:“师长的手令,就如同师长亲临。”
“这个态度还可以!”姚喜说道:“师长说了,这七杀令,应该向全体官兵宣读,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战场纪律,在没有宣布‘七杀令’之前,官兵违令不予追究,否则就是不教而诛了!”
“什么是不教而诛?”张勋慌忙问道。
“就是不知者不为罪。”罗鸣芳喝道。
张勋顿时如蒙大赦:“对对对,不知者不为罪。卑职刚刚才知道的,以前的不算违令。”
“你现在立即向全体官兵宣布‘七杀令’,从现在起,谁要是违令,定斩不饶!”姚喜喝道。
“是!”张勋一个立正,捧着周宪章的手令,小心问道:“师长在哪里?”
姚喜一声怒喝:“探听军情者杀!”
张勋怪叫一声:“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撒腿就跑。一溜烟的功夫,就带着卫队跑了个无影无踪。
罗鸣芳望着张勋的背影,狠狠骂道:“这个狗rì的太骄横,不过,真要杀了他也可惜,这小子敢和rì本人硬碰硬!”
姚喜笑道:“师长说了,如果这小子真的犯了事,也不用杀他,只要剪了他的辫子就行。剪他的辫子,比砍他的头更难受!”
章军上下都知道,张勋不怕砍头,就怕剪辫子!
周宪章并没有硬xìng要求章军官兵剪辫子,不过,不少官兵都学着师长周宪章的样子,剪掉了辫子,没有辫子拖累,打仗的时候是要方便许多。章军营以上军官绝大多数都剪了辫子。唯独在张勋的第三团,没有一个人剪辫子。
张勋在第三团扬言,谁要是剪了辫子,他就砍谁的头!
一代悍将张勋,却是大清国的忠臣孝子!
令人扼腕叹息的是,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不知道大清国还有张勋这号人物。
真正的忠臣永远入不了最高统治者的法眼。
正南方向,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一个作战参谋跑了进来,向罗鸣芳立正敬礼:“副师长,正东方向五公里处出现了一个小队的rì军骑兵,我军伏击部队与他们较上火了。”
“那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继续观察!”罗鸣芳沉声说道:“命令各单位准备战斗。”
“是!”
第156章骑兵
胎里峰以东五公里处,东古里。
麻野义男上尉挥动战刀,催动战马,向一座土围子发起了第三次冲锋。
那座土围子在一个小山村边缘,土围子内外,数株百年老树枝叶相连,旷阔蓬勃的树冠掩映方圆一百多米。敌军隐蔽在粗大的树干上和土墙边,居高临下,向冲锋的rì军骑兵shè击。
战马嘶鸣,一名rì军骑兵士兵中弹,从马背上倒栽下来,重重地砸在烂泥地里,被轰鸣的马蹄践踏得血肉模糊。
麻野义男右肩中弹,但是,他的右臂仍然顽强地高举着马刀,明晃晃的马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这是一场艰难的进攻战!
从京城到平壤,一路来去如风、让敌人闻风丧胆的rì本骑兵,第一次遇到了麻烦。
骑兵是rì本军队的佼佼者,也是大rì本陆军的骄傲。在十九世纪末,从冷兵器到热兵器的过渡阶段,骑兵以其高度的机动xìng受到各国陆军的普遍重视。配备有火器的骑兵,不仅继承了冷兵器时代的速度优势,而且,其强劲的火力,使其成为陆军主要的突击利器。
然而,训练骑兵却是极其困难。
这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人的问题,第二是马的问题。
人的问题很好理解,骑兵是介于冷兵器与热兵器之间的兵种,在马背上作战,shè击极为困难。因此,骑兵在配备马枪的同时,还要配备马刀。刀与枪,是骑兵的标志。这就要求骑兵必须同时掌握冷兵器与热兵器,并且,其熟练程度,都要超过普通步兵。所以,一个合格的骑兵士兵,首先必须是一个优秀的步兵,然后,再接受严酷的骑shè训练。
正因为如此,合格骑兵的数量很少。
然而,相对于人的问题,马的问题更为难以解决。
人总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而一匹合格的战马,光靠训练是不行的。
制约骑兵发展的一个几乎是难以逾越的障碍是,马的品种。
比其冷兵器时代,战马需要承载更大的负重、适应更加复杂的环境、习惯战场的轰鸣,并保持良好的驾驭xìng,对于一个物种而言,这些身体和心理条件几乎是矛盾的,难以调合的。
挑选一匹合格的战马,比挑选一个合格的骑兵,要难得多。
正因为如此,各国陆军都知道骑兵的巨大作用。但是,比其冷兵器时代,骑兵的规模反而越来越小——挑选出一匹适合现代战争的战马,越来越难了。
rì本原产马是蒙古马血统,经由朝鲜传到rì本,演变成rì本马。rì本马体格小,体力弱,难以胜任战马。
rì本zhèngfǔ意识到,要想建立起一支欧洲式的现代化骑兵部队,必须改良rì本马的血统。
1867年,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赠送给了rì本26匹彪悍的纯种阿拉伯马。这些马匹,激发起rì本雄心勃勃的改良马匹计划。改良马匹成为rì本的国家行动,国家全面引进马种,大量快速繁殖洋马。
这些经过改良的马种,成为rì本陆军骑兵的战马。rì本战马体格强壮,xìng情暴戾,尽管与欧洲战马的体格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大大超越了大清国的战马。
rì本战马普遍比清国战马高,负重能力强,奔跑速度快。在京城到平壤的历次作战中,rì本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来去如风,瞬间就杀到了清军阵地上,清军还在手忙脚乱地装填子弹,脑袋就已经被马刀砍落在地。
清军视rì军骑兵为鬼魅,甚至,清军远远望见rì军骑兵荡起的烟尘,就丢下阵地落荒而逃。
然而,在东古里,一向横冲直撞的rì军骑兵,却在一座土围子前遇到了麻烦。
刚刚在平壤战役中获得天皇勋章的骑兵中队长麻野义男,率领他的部队向土围子发起了两次进攻,竟然被清军打退了,八名骑兵和三匹战马阵亡。
让麻野义男心痛的不是那8名骑兵,而是那3匹战马。
每一匹战马都价值巨万,每一匹战马都是牧马人的血汗!
战前,rì本全国饲养了150万匹马,而能够入选rì军的,只有35000匹。其中,大部分只能作为牲口托运物资,能够成为骑兵战马的,少之又少。
人死了,可以征调补充。战马死了,却是死一匹少一匹。
更让麻野义男愤怒的是,两次冲锋失利的原因,不是因为敌人强大。
从枪声里可以判断,守在土围子里的敌军,只是一个三十多人的小分队,他们的战术并不灵活,仅仅是凭依土墙和树木,机械地防守。而他们的shè击准确xìng,比其rì军相差了一个档次。这样的清军,不应该对rì军造成威胁。
按照成欢和平壤的经验,对付这样的清军,麻野义男的骑兵部队,只需要一次冲锋,前后不到十分钟,既可结束战斗。
给麻野义男造成的麻烦的,是这个该死的鬼天气!
朦朦秋雨还在下个不停,冰冷的雨滴似乎浸透了朝鲜的每一寸土,把朝鲜变成了一个大泥潭。
从安州出发,两天过去了,麻野义男的骑兵部队都在和烂泥搏斗。
马蹄陷入烂泥中,行军倍感艰难,而冲锋更是不可能。
向土围子发起的所谓“冲锋”,其实,不过是在烂泥中挣扎。
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就失去了一切!
那些在烂泥中深一脚浅一脚挣扎的战马,以及马背上的士兵,成了敌人的活靶子。
麻野义男的骑兵中队是混成旅团的先遣搜索队,按理说,搜索队在遭遇敌军伏击,不应贸然发动强攻,而应就地驻守,等待后援。
从京城到平壤,骑兵中队转战千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面对小股敌军的抵抗,麻野义男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停下脚步。
大部队还陷在骑兵中队身后数公里的烂泥里,麻野义男没有耐心等待那些狼狈不堪的步兵和炮兵。
在没有火炮支援的情况下,骑兵中队发起了三次冲锋。
又有两名骑兵中弹落马,包括冲在他前面的一个中尉小队长。
小队长重重摔在泥地里,又遥遥晃晃挣扎着站了起来。麻野义男来不及收僵,战马狠狠地撞在了小队长的身体上。小队长哼了一声,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在不远处的水塘里。
小队长在沉入塘底前的最后一刻,发出一声呼喊:“放弃战马!”
麻野义男充血的大脑,被这一声呼喊惊醒——陷入泥滩的骑兵不如步兵!
他迅速跃下了战马,收回战刀,拔出手枪,高喊一声:“下马!”
冲锋戛然而止,一百多骑兵几乎是同时跳下战马,收刀,举起22式村田连发骑枪,匍匐在烂泥之中。
身着蓝黑sè军服的rì军士兵,滚进泥沼之中,如同一条条变sè龙,变成了泥黄sè,与遍地的泥泞混在一起。
麻野中队的骑兵,他们的步战技能,丝毫不逊sè于步兵。
没有了战马,士兵们迅速依照步兵战术,展开散兵线,依靠泥洼水沟为掩体,交互策应,梯次前进。
rì本制22式村田式连发骑枪,口径8毫米,枪长0。96米,重3。7公斤,装弹5发,shè程2000米,其xìng能与22式连发步枪相差深远,甚至比不上18式单发步枪。
然而,在近战当中,骑枪与步枪的xìng能扯平了。
而且,村田式骑枪携带轻便,cāo作便利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土围子里响起“轰”的一声闷响,冲锋的道路上,泥浆飞溅,混在泥浆中的rì军士兵,举起骑枪,向轰鸣处shè击。
突围子里的大树上,响起两声惨叫,两个清军士兵栽下了大树。
麻野义男哑然失笑——发出轰响的,是清军的抬枪。
第157章大战前夜
抬枪是大清国唯一自行设计制造的火器,枪身身长近3米,需要两个人同时cāo作,一个人在前扛起枪管,另一个在后瞄准shè击。抬枪极为笨重,不过,火力倒也强劲,有些类似于枪榴弹。
然而,现代战争讲究的是速度和机动xìng,在很大程度上,火力要为机动xìng让步。正因为此,rì军为了确保机动xìng,舍弃了野炮改用山炮。
清军大量装备抬枪,却与这一理论思想背道而驰,为提高火力而舍弃了机动xìng。更为糟糕的是,抬枪的火力也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在平壤、成欢实际战斗中,其装填速度慢的缺点,却是暴露得淋漓尽致。
抬枪没有阻挡住rì军的冲锋,跳下战马的rì军士兵,立即与泥浆混为一体,马背上的尴尬狼狈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灵活机动的单兵跃进。
不到十分钟,rì军就推进了两百米,土围子上,守军的面容历历在目。
这两百米的推进,竟然没有发生一起伤亡,清军面对快速移动目标,shè击准确xìng大为降低。而守在土围子里的清军,却不断有人中枪。
rì军单兵作战的优势发挥出来了。
清军的抵抗越来越弱。
还有五十米,麻野义男拔出了战刀,发出了冲锋的号令。
五分钟后,麻野义男就站在了土墙上。
但是,他没有看见一个清兵!
这支设伏的清兵已经抢先一步撤出了土围子,令麻野义男吃惊的是,他们撤得干净利落,竟然没有扔下阵亡者的尸体!
这与以前他心目中的清兵截然不同。在汉城、成欢、平壤,清军一旦作战失利,立即就会演变成一场溃败,官兵们争相逃命,没有人去理会阵亡的同伴。
然而,今天这支敌军,竟然带着同伴的尸体退出了战场!
这表明,这是一支据有强大凝聚力的军队。
一支据有凝聚力的军队是可怕的!
然而,凝聚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麻野义男难以想像,清军会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发生实质xìng的变化。
唯一的解释是,那不是清军!
但是,麻野义男明明看见,守军的后脑勺上拖着辫子。
……
从东古里到胎里峰山脚下,抵抗逐渐增强,守军凭依逐渐升高的地形和道路上泥泞,与rì军展开周旋。但是,与以往清军不同的是,他们的战术非常灵活,并不是简单机械的阻击,更像是延宕战术。
这与清军以往的表现大相径庭。以往,清军总是集重兵为一点,与rì军展开阵地战,一旦被突破一点,整个战线立即全线崩溃。
然而,这一次,清军的阻击和撤退,更像是一种预谋,阻击并不坚决,撤退也不慌乱,层层阻截,步步为营。
在清军的层层阻截下,从东古里到胎里峰山脚下,短短五公里的路程,混成旅团用了半天的时间。
青木源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在胎里峰下,兵分两路。
混成旅团下辖两个联队,一个联队就地展开进攻队形,完成对胎里峰的包围,另一个联队则集结于胎里峰以南,准备向桥川江进发。
旅团长青木源决心拔掉这颗孤悬于桥川江南岸的钉子。
情报显示,驻守胎里峰的,是清军的一个团,团这个编制,是清军的首创,据说,周宪章被朝廷任命为义州总兵后,舍弃了清军传统编制,采取了德**队的编制。
对于这样的改革,青木源表示有保留的赞许。
在大清国铁板一块的军事体系中,出现了这么一朵奇葩,周宪章算是有作为。对此,青木源表示赞许。
不过,编制只是一种形式,形式下所蕴藏的内涵,才是真正的jīng华。一支军队的形式改革与内涵改革,往往是两码事。rì本军队的改革,从形式到内涵,经历了将近五十年,周宪章要想一蹴而就,难度极大。所以,青木源的赞许,带有保留。
青木源对于胎里峰上的守军,总体上是蔑视的。
事实上,青木源早就对章军的部署了解得一清二楚。章军人数虽多,但实力不足,这支部队三分之二的人还在使用冷兵器。
然而,周宪章竟然把还要分兵防守,桥川里两个团,胎里峰一个团,两支部队相距十公里,隔着一条大江,如此分兵防守,令人匪夷所思。
那个在虎飞岭叱诧风云的周宪章,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昏招来!
青木源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义州之外无险可守,章军唯一能够凭依,只有一条江和一座山。周宪章别无选择。
而且,情报显示,周宪章的老婆死了,这让他魂不守舍,做出错误选择,也是在所难免。
既然敌军可以分兵据守,混成旅团也可以分兵突击!
rì军从以往战斗中得出经验,rì军的一个中队一百多人的战斗力,与清军一个五百人营的战斗力想当。这得益于rì军的装备和训练水平上的优势。
现在,混成旅团的两个联队分兵作战,每个联队两千人左右,分别足以与五千清军相抗衡,而胎里峰守军只有两千多人,桥川江守军多一些,但也不会超过四千人,rì军在两个方向都占据着巨大的优势——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对胎里峰的包围进展顺利,负责攻山的第二联队迅速扫清了敌军布设在山脚下的jǐng戒哨位,把胎里峰围得如铁桶一般。
负责渡江的第一联队整装待发。
天sè已近黄昏,胎里峰下,不时响起零星的枪声,随着天sè越来越暗,枪声渐渐平息。
秋雨中的胎里峰,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青木源下令部队原地休整,天亮后再开始行动。
淅沥沥的细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两支军队剑拔弩张!
然而,山上山下却是悄无人声,暗夜中,只有沙沙的雨声,响遍山川峡谷。
青木源知道,那是大战前的寂静。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寂静!
雨夜里,两支军队数千官兵,谁也没有闭上眼睛!
第158章血战赤岩洞
黎明时分,一轮红rì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下了二十多天的秋雨,终于停歇了。
清晨的第一发炮弹,落在了胎里峰以东的一个名叫赤岩洞的高地上,那是清军防线的一个突出部;向前嵌入rì军的防区。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高地前沿的一座堡垒上,这是守军匆忙搭建的堡垒,伪装不够隐蔽,rì军炮兵观察哨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堡垒,并准确引导炮弹。
爆炸的火光与东方的红rì交相辉映。火光中,清军被炸碎的残躯与土木碎石在半空中四散开来。
一发接一发炮弹落在了赤岩洞高地上,炙热的气浪烘干了被秋雨打湿的泥土,浓密的硝烟向四周扩散开来,赤岩洞成了一片火海。
紧接着,爆炸声在胎里峰南、西南和东北方向同时响起,混成旅团所属第二联队从三个方向,向胎里峰发起了全面进攻。
赤岩洞侧后方的铁松高地上,却是安安静静。原因很简单,赤岩洞高地突出出防线,rì军必须先拿下赤岩峰,才能向侧后高地发起进攻。
一轮炮击接近尾声,一个中队的rì军步兵从南、东、北三个方向,向赤岩洞高地发起冲锋。
响起了抬枪的轰响声,守军开始还击,但是,枪声并不密集,抬枪的枪声很快就淹没在了村田式步枪炒豆般的枪声中。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rì军第一波冲锋就攻上了赤岩洞。
高地上,到处都是烧焦的树木和清军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被炸裂的抬枪。
守在赤岩洞高地上一个排四十多名章军士兵全部阵亡。狭小的高地上,落下了一百多发炮弹,大部分守军直接死在炮火下,剩下少数士兵顽强抵抗,但无法阻挡rì军的三面围攻,全部死在了村田式步枪的枪口下。
这个排隶属于303营,这个营是原来卫汝贵的盛军改编的。张勋不信任盛军,把这支部队放到了阵地最前沿的突出部,直面rì军主力——盛军打光了,张勋一点也不心痛。
不过,这支曾经向自家兄弟开枪的盛军部队,面对rì军的疯狂进攻,死守不退,战至最后一人。战后,周宪章向朝廷上表,为这支部队请功,朝廷恩准了周宪章的表章,破天荒地为这支四十人的排授予巴图鲁称号,每一位阵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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