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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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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章瞧了一眼郭二杆,摇头:“我看,钱有贵不是沾了我章军的光,而是沾了钱的光!”
只见钱有贵一扬手,把一块银子扔给了一个服务生,那服务生点头哈腰千恩万谢而去。
“看见了吗?”周宪章说道:“洋人也是人,是人就爱钱。”
“妈的!他哪来那么多钱!”郭二杆狠狠骂道:“这小子是不是贪污了咱们的军费!俄国人不是还差咱们三十万两银子吗?”
“这恐怕说不上。”周宪章说道:“我交给了他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高丽参,他还回去了十万两现银,还有价值二十万两的物资,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其他的都是他赚的,他想怎么用,那是他的事。”
“少爷,你是说,那三十万两银子,都是他钱有贵的了?”
周宪章点点头。
“这怎么成!”张作霖喝道:“天底下没这个道理,钱有贵他……”
郭二杆这一嗓子,音sè太高,满大厅的人都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这三个大呼小叫的外地人。
周宪章穿着长袍马褂,戴着礼帽,面sè白净,看着倒也像是个正经商人。郭二杆和张作霖则是穿着短衣皮裤,头上戴着狗皮帽子,小腿上打着绑腿,一脸的胡子,浑身上下透着匪气。
两个身材高大粗壮的俄罗斯服务生走了上来,挡在三人面前,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对不起,这是高尚会所,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那两个俄罗斯服务生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五,比郭二杆还高出半个头,把通道堵得死死的,明显是看不起这三个清国人。
郭二杆大怒,撸起袖子就要硬闯。却见钱有贵从服务生的身后钻了出来,冲着两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俄语,仍给两人一些散碎银子。
两个服务生怀疑地看了看周宪章三人,让开了路。
钱有贵向周宪章使了个眼sè,转身就走,三人跟着钱有贵,上了三楼,来到一间套房里,钱有贵关上门,这才向着周宪章立正敬礼:“师长!您可来了。”
周宪章顺势坐进沙发里,摆摆手:“钱有贵,这一趟辛苦你了,你送回去的物资,帮了我章军的大忙。章军能在朝鲜站住脚根,你是首功!”
“多谢师长栽培!”钱有贵殷勤说道。
“俄国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周宪章直奔主题。
钱有贵看了看周宪章身后的张作霖。
周宪章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他是张作霖,今后也是咱章军的人。”
钱有贵冲着张作霖拱拱手,这才说道:“师长,俄国人做事神神叨叨的,那个巴劳甫把我带到扎拉屯,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什么?你不是让他给卖了吧?”郭二杆说道。
钱有贵摇头:“不是不是。巴劳甫虽然没露面,可他的秘书叶缅廖科倒是时常见面,他们把我安排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还给了二百两银子的零花钱……”
周宪章笑道:“二百两银子?钱有贵,这也太小气了吧?”说着,向着钱有贵眨眨眼。
钱有贵慌忙说道:“师长明鉴,其实是五百两。”
“五百两?我章军的军需部长,就值五百两?”周宪章冷笑。
钱有贵只得压低声音:“师长,说实话,他们给了我一千两银子!”
周宪章腾地站了起来:“钱有贵,你是跟着我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我周宪章是你当兄弟,你可没把我当大哥!也罢,你在这里好好享受,咱们走!”
钱有贵吓得面如土sè,跪倒在周宪章面前:“师长!大哥!您果然明察秋毫,小弟再也不敢撒谎了!小弟老实交待,叶缅廖科给了我五千两银子!他还说,等事情办好了,再给我一万两银子酬劳!”
郭二杆大叫:“一万五千两!钱有贵,你他妈的住着豪华酒店,还他妈净赚一万五千两银子!你他妈的知不知道,章军数千弟兄为了吃穿,在冰天雪地里给朝鲜百姓搓背洗脚搞服务!咱们师长为了过个鸭绿江,给人送江水!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咂就这么大呢!”
周宪章摆摆手,制止了郭二杆的咆哮,说道:“钱有贵,你站起来说话。”
钱有贵畏畏缩缩站了起来。
“叶缅廖科给你这么多钱,叫你做什么?”周宪章问道。
钱有贵说道:“师长,叶缅廖科说,他表面上是巴劳甫的秘书,实际上是为俄罗斯zhèngfǔ服务,直接效忠于俄国沙皇。他让我劝说您,不要再呆在朝鲜了,请您率章军回师鸭绿江,夺取辽东。如果师长您同意,俄罗斯将提供全部的武器装备和粮食被服。”
“他们的条件呢?”周宪章问道。
“他们没有条件,叶缅廖科说,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国际道义的人道主义jīng神,rì本人侵占了辽东,占领了旅顺,严重违背国际道义,俄罗斯zhèngfǔ愿意帮助大清国夺回辽东,以维护正义。师长,小弟想,叶缅廖科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咱们也不吃亏,师长,咱们都是大清国的人,朝廷也不管咱们,呆在朝鲜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回国,又能打小rì本,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郭二杆赞道:“这些老毛子还挺仗义!”
周宪章回头看了看张作霖:“张作霖,你看呢?”
张作霖皱着眉头:“大哥,俄罗斯老毛子都是铁公鸡,做生意从来是不会吃亏的。”
周宪章点点头:“别说是俄罗斯人,就是我,也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第228章铁路
钱有贵慌忙说道:“人家不是做买卖,人家是维护正义!”
周宪章冷笑:“如果俄罗斯人真的有那么高尚,那海参崴就该是我大清国的!”
郭二杆说道:“不过,如果咱们能回国,把小rì本赶出辽东,总比呆在朝鲜强,现在咱们是帮朝鲜人打仗,打辽东,是帮咱们自家人。”
周宪章叹道:“可朝廷不准咱们回国啊。”
钱有贵说道:“叶缅廖科说了,俄罗斯zhèngfǔ可以与咱们的朝廷交涉,让朝廷准许我们回国。”
周宪章jǐng惕起来:“这就是说,俄罗斯zhèngfǔ要干预大清国的内政!”
“这个,有那么点意思。”钱有贵点点头。
周宪章望着窗外,低声说道:“俄罗斯人下这么大的本钱,究竟想干什么?”
……
一座花岗石的尖顶建筑里,巴劳甫坐在客厅的壁炉边,看着对面墙上的油画,那是一副东正教题材的油画,sè彩yīn暗,主题是目光忧郁的圣母。
在俄罗斯,巴劳甫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出身于世代经商家族,从他的祖父开始,巴劳甫家族就几乎垄断了俄罗斯的远东贸易,有人说,巴劳甫家族的兴盛,是因为他与沙皇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沙皇以及俄国zhèngfǔ与巴劳甫家族关系密切,巴劳甫对此并不否认,但是,他认为,因果关系恰恰要颠倒过来——沙皇需要巴劳甫家族!
当然,所谓因果关系从来就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绝对的因果,只有相互的作用!巴劳甫家族与沙皇的关系,很难用因果关系说的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在巴劳甫眼里,商业利益只有与国家利益结合在一起,才能实现最大化。
巴劳甫的目光,从油画上的圣母,移到了大厅zhōngyāng。
那里,摆着一张沙盘。
沙盘上,有一条穿越崇山峻岭、森林河流的黑sè铁路,铁路由西向东,横贯整个沙盘,它的起点在莫斯科,横穿西伯利亚,从满洲里进入中国,横穿中国黑龙江北部,到达绥芬河出境,终点到达太平洋岸边的海参崴!
而在这条黑sè铁路的东端,在一个名叫哈尔滨的城市,有一条黄sè的虚线,与铁路成垂直方向,向南延伸,黄线的终点是旅顺!
这是一条世界上最长的铁路,也是世界上建筑难度最大的铁路!它名字叫做中东大铁路!或者,叫做西伯利亚大铁路!
这条铁路是俄国的梦想!
进入十九世纪,沙皇俄国对远东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吸引沙皇俄国的,是太平洋上的出海口。
俄国是个内陆国家,从彼得大帝以来,俄国的国家战略核心就是打通通向海洋的道路。十九世纪以前,俄国的海洋战略,一直是向南通向地中海,然而,俄国的地中海战略在欧洲国家的强烈抵。制下,遭到了一次又一次失败!
进入十九世纪之后,俄国人突然发现,在远东,还有一片更大的海洋——太平洋!
太平洋比地中海更加辽阔!更为吸引俄国人的是,太平洋西岸的东亚国家,远比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国家羸弱!
刚刚走出中世纪的亚洲,睁开鸿蒙的眼睛,在欧洲列强的坚船利炮面前,颤粟不已。
欧洲人惊喜地发现,他们对亚洲的占领、掠夺乃至殖民化,竟然还占有道义上的优越——对于亚洲而言,高度文明的欧洲人是文明的解放者!
俄国人同样怀有这样强盗逻辑下的道义感!
占领远东,包括中国东北、朝鲜、rì本,那是俄国的国家利益和道义原则!
从十九世纪中叶起,在短短半个世纪里,沙皇俄国通过《中俄瑷珲条约》、《中俄běijīng条约》,把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一百多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并入俄国版图,其后,继续向中国东北地区渗透,剑锋直指中国东北和朝鲜。
然而,俄国的野心却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难以施展出来。
俄国的国内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她的政治、经济、军事重心在欧洲。其欧洲部分极为发达,堪称世界一流强国。但是,在亚洲部分,尤其是包括西伯利亚在内的中东、远东地区,却几乎是一片荒蛮之地。
俄国要向远东扩张,其战略支撑点,却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乌拉尔以西,战略物资的运输、军队的调动,要穿过数千公里的荒蛮之地,交通运输成了俄国人向远东扩张的瓶颈,这让俄国人极为头痛。
俄国人在xīnjiāng败给了左宗棠,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俄国人的军事物资、后勤保障和兵员,无法及时运抵xīnjiāng,最终,不得不向后退却。
因为xīnjiāng的失败,俄国被西方列强视为二流国家,这是沙皇俄国的奇耻大辱。
沙皇俄国一直想把在xīnjiāng丢掉的面子,在东北和朝鲜找回来。
然而,东北和朝鲜比xīnjiāng更加遥远。
更为糟糕的是,rì本,这个在俄国远征计划之中的亚洲岛国,竟然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落后愚昧的岛国,一跃而成了东亚的强国!
而且,rì本人盯上的东西,和俄国人的目标,完全一致——中国东北和朝鲜!
rì本的撅起,打破了地区平衡,严重威胁俄国的远东利益。
然而,俄国人对rì本的扩张野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强大的军事工业和经济实力,被辽阔的西伯利亚阻断在了乌拉尔以西!
俄国zhèngfǔ意识到,国家势力所能企及的范围,就是这个国家的运输线所能到达的范围!
1891年,俄国人终于下定决心,修建一条横穿西伯利亚,连接欧洲与海参崴的铁路大动脉。
有了这条铁路,俄国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够达到远东!俄国才能够真正意义上实现对黑龙江以北广大区域的实际控制,才能够实现对远东的扩张,才能够抗衡rì本,真正把一只脚踏进太平洋!
俄国把修筑这条铁路宣布为“世界xìng。事件”,把这条未来的铁路看作是“加强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工具”,使俄国能“控制太平洋水域的一切国际商业活动”。
1891年6月,西伯利亚铁路破土动工。到1894年,该路已修到后贝加尔地区。按原计划,往东的铁路将沿石勒喀河和黑龙江北岸曲折前行,至伯力后再沿乌苏里江东岸向南直达海参崴。
就在这个时候,俄国财政大臣维特突然提出,西伯利亚铁路取道中国黑龙江,横穿中国东北,这样一来,不仅大大缩短了线路里程,而且,可以把中国的黑龙江地区,牢牢控制在俄国手里,这正是俄国人的国家策略——国家势力所能企及的范围,就是这个国家的运输线所能到达的范围!
这条从中国领土上穿越的俄国铁路,就是中东铁路。
俄国zhèngfǔ立即采纳了维特的建议,要求大清国借地供俄国在中国领土上筑路。
然而,大清国对俄国的戒心由来已久,俄国人的提议遭到了大清国的拒绝。
此后,大清国与rì本的战争全面爆发。
但俄国人并没有停止行动,1895年西历新年刚过,俄国派出一个秘密勘查队,在未经大清国同意的情况下,假扮商队,秘密潜入东北,对中东铁路沿线进行实地勘查。
率领这支勘探队的,就是俄国大商人巴劳甫。
按照巴劳甫与俄国zhèngfǔ的秘密协议,巴劳甫将获得这条全长2500公里的中东铁路的经营权。这就意味着,巴劳甫家族将垄断俄国在远东的商业!
巴劳甫勘查的足迹,远远超出了计划中中东铁路的修建地域。在清rì战争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巴劳甫率领勘探队,一路南下,来到了奉天。
在奉天,巴劳甫惊喜地发现,随着战争中大清**队节节败北,大清国对俄国人长期形成的戒心逐渐淡化了,越来越多的大清国官员们开始相信,他们可以与俄国人结盟共同抗击rì本。
这就是说,大清国对中东铁路的态度可能会发生变化。
与此同时,巴劳甫萌生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就是沙盘上的那条黄sè的铁路——巴劳甫把这条没有纳入俄国人计划的铁路称为南满铁路。
从中东铁路分出一条支线,一路南下,经长chūn,直达辽东,最后,抵达旅顺!
旅顺是一个天然不冻良港!它比海参崴更加有利于俄国太平洋舰队,占有了旅顺,俄国人将牢牢控制住整个东北和朝鲜,并且,可以直接威胁到rì本!占有了旅顺,俄国舰队就可以真正实现“控制太平洋水域的一切国际商业活动”的宏大目标!占有了旅顺,俄国人的双脚都将踏进太平洋!
南满铁路,符合俄国人的国家利益,也符合巴劳甫的家族利益。
这是国家利益与商业利益的完美结合!
俄国zhèngfǔ不会放弃这个美好的设想!
果然,巴劳甫把这个设想提交莫斯科后,俄国zhèngfǔ立即给予了积极回应——全面勘查南满铁路沿线,并积极与中国地方zhèngfǔ接洽,尤其是与中国地方实力派接洽,为将来铁路计划的实施,铺平道路。
但是,巴劳甫知道,这是一个宏伟的蓝图,但也仅仅是一张蓝图而已。
第229章授权
让巴劳甫忧心的是,旅顺,包括南满铁路将要通行的金州、大连,以及整个辽东半岛,落到了rì本人手里。
rì本人轻易不会把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
更让巴劳甫沮丧的是,清廷仍然牢牢控制着中国东北地区,那个地区是大清国的龙兴之地,是满清皇室的祖陵所在地,按照东方人奇怪的思维方式,祖陵所在地,是不能被火车的轰鸣所打扰的。
清国zhèngfǔ就算答应了借地修路,当地官员也会横加阻拦。
更为糟糕的是,就算能把铁路修好,这条铁路的归属问题,仍然是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按照俄国zhèngfǔ的设想,为了牢牢控制住铁路,并充分发挥铁路的扩张作用,俄国人将拥有铁路沿途站点和铁路沿线一公里范围的实际控制权,也就是说,以铁路为中心,串起一连串的俄国势力范围,从而辐shè周边地区,最终完成对中国东北的殖民化!
这才是中东铁路的真正意义所在。
然而,东北太辽阔了,中东铁路全长2000公里,其支线南满铁路全长900公里;俄**队不可能也无法实施对这一地区的实际控制。
“先生,他们来了。”巴劳甫的思绪,被秘书叶缅廖科的声音打断。
巴劳甫缓缓抬起头来,秘书叶缅廖科站在他的对面。
叶缅廖科三十八岁,是一个jīng干的俄国退役少校。叶缅廖科毫不讳言,他是代表俄国zhèngfǔ来到巴劳甫身边工作的,他的这一身份,丝毫也不影响他与巴劳甫的合作,毕竟,中东铁路是国家与家族利益的共同体。
巴劳甫点点头:“那么,就请他们进来……不,等一等,叶缅廖科,你先说说,周宪章是个什么样的人?”
巴劳甫见识过无数大清国的人,从官员到普通百姓。在他看来,大清国的官员都是缺乏远见急功近利之徒,而大清国的百姓,则是思维迟钝,愚昧无知。巴劳甫对大清国的人是蔑视的,在与大清国人的交往中,他总能占据心理上的绝对优势。
然而,那个将要面对的周宪章,却让感到一丝不安,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俄国谍报人员从朝鲜、辽东、山东发回了大量情报。情报显示,清军不是一支现代化的军队,或者说,清军要想实现现代化,还需要至少五十年。而rì军的装备、作战能力、文化素养、部队编制,已经完全可以与任何一支欧洲军队相媲美,甚至有情报人员发出jǐng告,以远东俄军现有的后勤保障能力,恐怕难以与rì军相抗衡。
俄国情报部门认为,清rì战争将以rì军的全胜而告终,战后,rì军将牢牢控制住朝鲜、辽东、甚至山东。到那个时候,俄国在远东,将再无机会。
令人沮丧的是,以俄军现有的能力,却无法干预清rì战争的走向。只能眼睁睁看着rì军一步步前进。大清国丢掉了朝鲜,同样,俄国人也丢掉了朝鲜。
但是,却有一个名叫周宪章的人,率领一支中世纪的军队,击败了rì本人,夺回了朝鲜北部的半壁江山,为大清国赢得了一丝脸面。
俄国人长出一口气。
在俄国zhèngfǔ认为,大清国占有朝鲜,等于是俄国人占有了朝鲜,因为,俄国人相信,**无能的清国zhèngfǔ,根本无法阻止俄国人对朝鲜的渗透。
然而,俄国zhèngfǔ的乐观情绪,并没有感染巴劳甫。
一个能够击败rì本军队的人,会轻易向俄国人低头吗?
“先生,周宪章和大多数东方人一样,黑头发黄皮肤,个头不高,身体健康。他和其他清国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没有辫子。”叶缅廖科说道。
“没有辫子?这是什么意思?”巴劳甫很是吃惊。
“在我看来,一个没有辫子的东方人,应该不能算是清国人!”叶缅廖科说道。
“你是说,他对大清国zhèngfǔ的忠诚度值得怀疑?”
“至少,大清国zhèngfǔ会怀疑他的忠诚度!”叶缅廖科说道:“先生,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巴劳甫点头:“不过,一个有着dúlì人格的人,恐怕更加难以驾驭。”
“那就要看我们的技巧了。”叶缅廖科沉声说道。
“好吧,你可以请他进来了。”
……
在钱有贵的引导下,周宪章、郭二杆、张作霖走进了巴劳甫的客厅。
巴劳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满脸笑容地迎向了钱有贵:“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敝人回莫斯科筹措钱款,刚刚才回到扎兰屯,冷落了老朋友,很是失礼啊。”说着,和钱有贵拥抱在了一起。
周宪章暗暗吃惊,这个巴劳甫汉语说的极为流利。
钱有贵和巴劳甫喧寒两句,这才转身向巴劳甫引见:“这位是义州总兵,大清国驻朝鲜总理大臣周宪章。”
巴劳甫略一迟疑,伸出一只手来:“打败rì军混成旅团的周宪章先生,原来如此年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
周宪章和巴劳甫握了握手:“巴劳甫先生过誉了。我章军能在朝鲜站稳脚跟,也是得益于巴劳甫先生的慷慨相助,周某代表章军官兵,向巴劳甫先生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一笔交易而已,双方明码实价,各取所需。”巴劳甫笑道:“各位请坐。”
双方来到壁炉前坐定。周宪章和巴劳甫分左右坐在壁炉两侧,钱有贵、张作霖、郭二杆站在周宪章身后,叶缅廖科则是站在巴劳甫身后。
双方互通姓名后,周宪章说道:“巴劳甫先生远赴莫斯科,一路鞍马劳顿,周某前来,多有冒昧。”
巴劳甫笑道:“周先生客气了,周宪章从朝鲜一路而来,想来也不容易,我想,你我二人在此会面,应该是历史xìng的!”
“巴劳甫先生此话何意?”周宪章问道。
巴劳甫笑道:“前些rì子,敝人与钱先生会面,那纯粹是商业上的业务往来,不带任何政治sè彩。而今天,敝人与周先生的会面,则要更进一步。”
“巴劳甫先生请明言。”
巴劳甫看了看叶缅廖科,说道:“敝人这次回到莫斯科,荣幸地受到了沙皇陛下的召见,因此,我现在的身份,是俄罗斯zhèngfǔ在远东的代表。而周先生身为大清国驻朝鲜总理大臣,也代表着大清国zhèngfǔ,因此,我们的这一会面,可以理解为俄清两国zhèngfǔ代表的一次非正式会谈。”
“很遗憾,”周宪章摇头:“我没有见过皇上,没有接受过皇上的任何授权,所以,我不能代表大清国zhèngfǔ。”
“是吗?”叶缅廖科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大清国的外交事务,由北洋通商大臣总体负责,而且,据我所知,北洋衙门总体负责大清国对rì战争,从法理上讲,周先生以及您所率领的章军,归北洋大臣统一节制。如果北洋衙门授权周先生,我想这个问题可以迎刃而解!”
周宪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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