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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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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法正意有所指,刘琤低头,神情郑重,眉头上也挂满了阴云。
  “殿下!段刺史求见!”外边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请!”刘琤当即吩咐道。他估计,段煨只怕也是为玉门关之事而来。
  。。。。。。
  在刘珩下令攻关之后,许胤匆忙之间连写了好些奏件,命亲信分批快马送报州府,详陈“玉门之变”前后。又分派不少人向东,警示河州诸郡,西面有变,陈王造反。自觉一切安排到位了,方“慷慨”赴死。
  有许胤安排的人,不断将情况反馈到姑臧这边,刘琤与段煨不敢怠慢,派人飞马上报于长安。同时严令河州诸郡警惕,不管陈王是否真造反,这样的局面下,都得防着。
  刘珩远征归来,原本是喜事一件,只是随着玉门关的突发事件,整个大夏西陲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消息虽然闭塞,但此事影响甚大,仍然缓慢地传播到东面,由河州至凉州,再到雍州。
  在河州的奏报还未至长安之时,帝都之中已经有人得悉了刘珩之事。比如说,太子刘瑞。
  “许胤死了!”东宫之中,刘瑞几名亲信唤来,很是郑重张口道。
  刘瑞太子宫属下又多了不少人才,当了这好几年太子了,地位渐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他靠拢。随着刘渊年纪的增长,这种趋势越加明显。前岁大夏的第一次考举,刘瑞就趁机收服了不少“有潜力”之人。
  自太子太傅淳于嘉亡故后,刘瑞最倚仗的臣子,就属种邵与杨修了。闻其言,种邵面上一紧,杨修则满带着“期许”望向刘瑞。
  除了秘密的情报来源之外,还有许胤派死士跋涉数千里给刘瑞的汇报。刘瑞将玉门之事讲了一遍,重点是,陈王攻玉门。
  “许太守死得其所!”杨修不由高声道。令在场诸人一震,都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殿下,陈王攻城杀官,形同造反!我们接下来,要将此事定性。陈王野心勃勃,大逆不道,造反逆乱!”杨修满脸的兴奋,一字一句道。
  刘瑞面上也难免喜色,心中那点对许胤“忠贞之举”的伤怀很快消散,很是积极地投入到怎么应对此事的讨论中来。刘珩远征西域,一待就是近两年,原想其若是安心当个“西域王”,不复归来,刘瑞也不会有现在的想法。
  如今甫一归来,便送上这么个大“把柄”,刘瑞自然要好生炮制一番,将刘珩彻底压死。军中势力最盛的陈王若倒,面对其余二王,如今的刘瑞,可不会再惧了。刘瑞,也在“成长”。
  刘瑞都得到玉门之变的消息了,刘渊自然也知晓了,比刘瑞还要快一些。但绝没有刘瑞详细,因为其没有来自许胤那边的死士。
  刘渊已经盯着手中的密报看了好一会儿了,面无表情,但越是如此,跪倒在底下的张让与段珪就越是忐忑。他们是看过此报的,难得地联袂上报。
  初闻刘珩归来,刘渊还是颇感欣喜的。刘珩在西域纵横的消息,随着西域诸国的使节不断觐见,刘渊身处长安,也有所耳闻。对他在西域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
  但这方归,便做下此等事,让刘渊盛怒难息。也是,领军独闯西域两年,屠城灭国,如今拥“数万之众”而返,难免其野心滋长。一条名为“猜忌”的毒舌,不断噬咬着刘渊的内心。
  眼见着刘渊表情阴晴不定,哪怕张让与段珪老腿跪得生疼,也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这个状态的刘渊,极其危险。
  “陈王真欲反朕乎?”良久,猛地将手中密报拍在案上。几乎破声,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


第434章 老实回京
  刘珩之事让刘渊震怒异常的同时,冷静下来,却也感到些不对。刘珩早年时性情暴躁冲动,但历练了这么些年,早成熟了许多,敢行叛逆之事?就凭那两三万人?
  刘渊心里虽然不确定,但还是相信刘珩不会,更不敢!收到的也只是底下之人的一面之词,刘渊有种迫切地想要知道玉门关究竟发生了何事的冲动。
  但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最迫切的事,还是要消弭河州事。若刘珩真有反意,那,他也只能狠下心了。
  事情得从速解决,不得使影响扩大,这是刘渊定下的处理基调。快速地将须卜赤弇、王柔寥寥几重臣召至,匆匆商量出应变之法。几批刘渊钦命之使者,携诏书虎符,飞速西去。闲置了几年的上卦侯乌华黎,被再次启用,自蓝田大营调一万兵马,西进。
  刘渊严令,玉门关之事,不得泄露。战功彪炳,扬威西域的陈王领军反攻大夏,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开来,必是轩然大波。当然刘渊也清楚,这是欲盖弥彰,这等大事,迟早传播开来(何况某些有心人已经着手散播了)。
  宣室殿的气氛紧张而诡异,从宿卫到宫人,都小心谨慎了许多。仆固怀荌冷硬着一张脸,亲自于殿外巡视,辗转大夏要职多年,他又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吕布去漠东后,接任宿卫大将军。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侍宦进殿通禀。
  “宣!”
  刘瑞进殿见礼,旁敲侧击一番,道明来意,就是为玉门关之事。刘渊嘴角挂着笑容,瞥了眼底下积极献策,侃侃而谈的太子,眼神有些冷。
  刘珩之事,他可没有知会过太子那边,刘瑞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没有多久,周王刘珝也到了。
  。。。。。。
  “殿下,诏书到了!”在姑臧,携带着刘渊诏书的使者一至,便有人通知刘琤。
  不过十余日,刘渊的应变旨意便到了,速度不可谓不快。
  匆匆与段煨接诏,刘琤微微叹一口气,从使者手中接过虎符,递给段煨:“忠明公,依诏行事吧!”
  “诺!”段煨表情严肃,拱手告退而去。
  这段时间,河州诸郡已经严密戒备起来,刘渊急诏,命段煨领河州精兵西进敦煌,却陈王大军。而刘琤,则受命西行,调查清楚玉门之事。刘渊的意思,能劝服刘珩便劝服之,不能,则击之。
  在凉州,徐晃与段凌二人就近收到刘渊的诏令,率凉州州兵一万,率军西进,以为后备。刘夏,是许久未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凉、河之地,风起云涌。
  而在玉门的刘珩,已经心生悔意了,早意识到自己犯下大过了。大夏,终究不是西域。同时,对许胤,对其背后的太子,愈表愤恨。他不蠢,细细想来,当日许胤似乎就是有意激怒他,而他还真就傻傻地配合着堕入其彀中。
  他率人屯军玉门这么久,既不退,也不敢进。从他内心而言,绝没有一丝造反的意思。王昶等人劝他弃军,归长安,上表请罪,但他又心怀忐忑,怕丢了军队,更无“自保之力”。
  随着刘琤与段煨领军西来,临玉门而下寨,在这苍茫的大漠边缘,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眼见着“来者不善”的河州夏军,刘珩愈加忐忑。
  刘琤只率着十来名亲卫上营求见,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刘琤,你是欲拿孤问罪吗?”将刘琤迎入帐中,只有兄弟二人对坐,刘珩冷眼打量着一身王袍玉冠的刘琤,直接质问道。
  “陈王兄误会了!”刘琤当即微摇两下头,沉吟片刻,方抬首向刘珩道:“小弟,只是亲自来迎接皇兄回家罢了!”
  “用那数千大夏精兵来迎孤?”刘珩伸手东指。
  一时无言,刘琤轻声道:“玉门之事,我知晓非皇兄本意,但攻关城,杀许胤,却是做得太过了!不过皇兄,听小弟一句,事情还未扩大,尚可挽回,切莫再行偏激之事!”
  “哦?”刘珩嘴角一歪:“如何挽回?孤之举动,形同叛乱啊!”
  “请皇兄随我回京,向父皇请罪!以皇兄往年之功勋,父皇至多责罚一二。小弟愿以王爵性命,向父皇请,宽宥皇兄之过!”刘琤说得很动情。
  “呵呵!”闻言,刘珩摇头晃脑哂笑不已:“刘琤啊,你何必在孤面前如此惺惺作态?成公先生有言,我们几个兄弟,城府深者,莫过于你,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见刘珩的反应,刘琤的表情也慢慢恢复了平静,眼神一凝,直视着刘珩:“陈王兄,真欲造反作乱吗?”
  “这是父皇让你问孤的话吗!”刘琤表情变得快,刘珩一点也不惊奇,按剑踞坐,逼视刘琤:“你认为,孤若真欲反,会不会取汝之首级,以祭旗誓师?”
  闻其言,刘琤不由心中一紧,但见着刘珩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有种“疯狂”之色。对视良久,不见丝毫惧色。
  “三弟!这大夏天下,他日只怕真会落入你的手中!”刘珩突然开口,嘿嘿轻笑。
  刘琤脸色一变:“皇兄慎言!”
  “何必遮遮掩掩,孤不信你对储位没有想法,你会对刘瑞小儿服气?”刘珩满脸的不屑:“好了,孤随你回京!让那统军的将军不必那么紧张!”
  刘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起身,拱手向刘珩:“父皇、贤妃,还有王嫂王侄,对皇兄,都甚是想念!”
  刘珩看了刘琤一眼,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提醒自己。也是,他的“父母妻子”,可都在长安城中了!
  玉门这边,刘珩最终还是决定随刘琤东归,善后事宜,自有人处理。没有真打起来,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讲到底,刘珩不愿、也不敢反。就他手下那些人,造反,徒取死罢了。就那些中军将士,就绝不会跟随他作乱,刘珩真露反意,那些人绝对会倒戈一击,他们的父母妻小,可也都在关中。
  心怀畏惧之下,刘珩有想过带人西逃西域。深思之后,也放弃了,他在西域遭恶太多,杀戮过甚,就算逃到西域,背手没有大夏的支持,那些西域胡国,只怕会一拥而上,将他撕碎。
  再没有比老实地回京,请罪,接受惩罚,更稳妥的了。刘琤之来,正好给了他台阶下。
  ………………………………


第435章 刘渊的处置
  刘珩愿意卸甲弃兵,主动配合着解决问题,老实地跟随自己回京,刘琤自己也暗自松了口气。刘渊将此事交给他处理,到此为止,办得算漂亮了,总算没有演变为夏国内部的大战。
  刘珩到底会不会反,刘琤心里也是没底的,所幸他赌对了。
  刘珩的那些“散兵游勇”,纵使人数翻倍,以如今刘夏的强悍,也不会惧。若刘珩真敢反,平灭之,是一定的,问题是代价定然不小。
  “文舒,明日孤便要携陈王兄东归长安,玉门大军,陛下欲以段老将军整训控制,你们要用心配合。尤其是那些西域胡军,不要再出乱子了!”夜里,刘琤亲上王昶军帐,细细叮嘱。
  “请殿下放心!”王昶拱手,很是恭顺。
  王昶娶了卞氏女,天然地易与刘琤亲近。当然,王氏父子也不可能因一女子,便站位到刘琤这边。
  “文舒一去西域两岁,却不知家中幼子已然能蹒跚行路了!”刘琤迅速将话题转到家常上,勾起了王昶的念家之情。
  从前岁征凉开始,也是没想过一去便是两年,那时候,他的儿子尚在襁褓中。此时闻刘琤这么一说,嘴角也不由挂上了笑容,总算要回家了。
  “这位便是伯济将军吧!果然是少年俊杰!”在王昶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刘琤将注意力放在侧坐的郭淮身上,满面善意。
  “正是!”
  “末将,参见郑王殿下!”郭淮表情平静,对刘琤行礼。
  “伯济免礼!”刘琤甚是礼遇:“孤在民部,时得郭尚书提点辅助,甚是感激。郭氏一门父子,尽是俊才啊!”
  郭淮之父郭缊辗转任民部尚书,刘琤这是直接摆出来,用以拉近与郭淮的关系。刘琤的拉拢之意,郭淮自然听出来了,淡淡一笑,只是简单地应道刘琤,讲了些没营养的话。
  沿着丝路,自敦煌出发,再次踏上东归长安之路。刘珩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安坐于车驾之上,沿路纵览欣赏属于大夏的壮丽山河,心中无限感慨。他从未掩饰对储位的渴望,但此次之后,希望渺茫,刘珩心中有所预料。
  刘琤心情也没有多好,到如今,他脑海中依旧不时浮现出当日在帐中与刘珩的对话。这个皇兄,这些年带给他的惊讶,确是不少。
  刘珩在刘琤的印象中,胆大、性格乖张,时不时还喜欢耍些小聪明。自识事起,打内心里,刘琤是不怎么看得上刘珩这“武夫”的,他喜欢躲在暗处看着刘珩与刘珝争斗。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珩依旧是那个人色彩极浓的陈王,率直而张狂,但时不时地,却也能做出些睿智的表现。对刘珩的感观,也越来越复杂。
  此次刘珩事发,于储位之争上,当无甚机会了,刘琤也明白,但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去一大竞争对手的喜悦,这极不似刘琤。
  刘珩对大夏是有功的,有大功。想想刘珩那条残腿,刘琤不由朝后望了望刘珩的车驾,心里竟然为其莫名一酸。刘琤,心里大概还真有点兄弟之情吧,又或者刘珩威胁一去,徒做感伤。
  太子那边,只怕是弄巧成拙了。耗费了不过半日时间,听了听刘珩的解释,又问了些得存的玉门守卒,拷问了送信的许胤亲信。以刘琤的精明,大概能推演出那许胤的打算。
  想得深些,当年刘瑞那般积极将许胤活动到敦煌当太守,只怕也就是针对刘珩的了。这许胤,为了太子,对自己也是够狠。突生一念,自己手下,有多少愿意效死之臣?
  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刘珩?刘琤这一路,心理活动很丰富。
  。。。。。。
  哪怕加快速度,也耗费了近月的时间。长安此前便暗流涌动,这正主一回京,立刻如在沸油中溅了一滴水,沸反盈天。
  闻刘珩归来,刘渊只令其入宫拜见其母贤妃妫媶,并不接见之,其后严令其回府,陪伴妻儿。
  第二日,刘渊根本没有与诸臣商议如何处置刘珩的意思,直接降下诏来。先表陈王远征西域,堕城灭国无数,扬大夏国威之大功。而后批其恃攻骄姿,猖狂无度,以“口角”而怒杀太守,罪莫大焉。再随便扯了点东西,搞了个功过相抵。怕“人心”不服,又重提当年擅自出征西域之罪,贬陈王为武都王,禁足王府一年,面壁反思。
  其后,再降一诏,嘉许许胤牧守敦煌,特追封其为平舆侯,加礼部侍郎衔,着其幼子袭爵。算是给了许胤一个补偿,许胤活着的时候,大概穷尽一生也难封侯,但以其命,得荫其子,只怕是他自己生前也未想到的。
  刘渊的处置,完全是一副消弭此事的打算,他不欲因此事引起朝局动荡。但这般处理,却是难服“人心”,有不少诤臣言官上表,攻讦刘珩。
  对于那些不识时务的人,刘渊直接下了狠手,去职贬官。还有人不服,直言刘渊处置失当,死谏成功,被刘渊直接下令杖杀。尔后明诏诸臣,难得地啰嗦一番,意思很明显,陈王之事,应当是武都王之事,到此为止。
  不到两日的时间,刘渊简单几项动作,将刘珩之事“解决”。而这让摩拳擦掌,都给刘珩罗织准备了不少罪名的刘瑞等人,憋屈到了极点。自己都还没用力,事情就被刘渊结束了。
  而刘渊态度之强硬,令人侧目。同时,刘渊以他一贯的强势,也让近年来有些松懈的夏臣们明白,他刘渊,还是大夏说一不二的皇帝。
  “父皇这什么意思?如此虎头蛇尾,这般轻易放过刘珩?父皇亲立的大夏法度何在?许胤就白死了吗?”在太子宫中,刘瑞难掩怒气,疾声呼道:“父皇如此处置,必失人心!”
  “殿下切莫滥言啊!”见刘瑞一上头,什么话都从嘴里吐出来了,杨修不由急劝道。
  “殿下,陛下此举,是不欲因武都王之事,引得朝局动荡,故大事化了。”种邵也在旁出言:“陛下心意之坚决,宣室之外那些官员的冤魂已经足以诠释。这个时候,不宜再动啊!再者,武都王经此之后,再难对殿下储位造成威胁,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有,他毕竟是殿下长兄,殿下岂可攻讦过甚?”
  一屁股坐在案前,刘瑞摆了摆手,他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


第436章 贤妃之死
  等刘珩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朝中再无人敢多嘴的时候,刘渊方将刘琤唤至御前,问询调查细节。
  他虽然不欲将事情影响扩大化,但对玉门关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还是要弄清楚的。黑衣卫、内卫那边给了调查结果,他还要刘琤这边的回复。皇帝心里装着疑问,他会失眠,睡不好觉。
  刘琤呢,看起来对刘渊的问询早有准备。他只是不偏不倚地将他所观所问所察,最浅面地道来,并没有将他“猜测性”的结果讲出。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提出了点疑问,刘渊对此事的态度让刘琤的反应更加谨慎。
  “元横之事,玉门之变,你临时应变,处理得很不错!”父子二人对话良久,刘渊夸奖一句。
  “都是儿臣当做的,总算没有辜负父皇的期望!”刘琤的表现依旧是那般谦逊,低埋着头。
  “这几年,你在民部勤勉事事,忠于职守,朕都看在眼里!”刘渊转口便勉励一番:“除郑县、莲勺、重泉外,朕再将下卦作为你的食邑!”
  这些年,刘琤勤于王事,不知不觉间,替刘渊办成的不少要事、重事,获了不少赏赐。此次也一样,又是食邑。刘琤心里毫无波澜,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所看重的。
  “还有,你也辛苦了。朕尝闻,你多有为国事而冷落妻子,连续数日也不曾归家。放下公务,回府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在刘琤屈身谢恩之时,刘渊又突然道一句,让他心中一紧。
  “那民部?”试探着问一句。
  “有郭缊在,你还不放心?”刘渊反问道。
  “儿臣明白了!儿臣遵命!”刘琤心中带着点苦涩,缓缓退下。
  刘渊一直注视着刘琤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直到他消失在殿门,方才埋头。郑王刘琤,这些年,城府越加深了。对玉门之事的禀报,滴水不漏。察觉到刘渊的态度,立刻熄了将太子牵扯出来的心思,哪怕他清楚刘瑞那边根本瞒不住。按刘渊之意,免了他的职,削了他的权,也没有多少动容。
  刘渊则提笔,“百无聊奈”地写下几个名字,杨修、许胤、姜叙、刘瑞,下意识地望向东宫那边,刘渊眼神微冷。
  刘琤一路出未央,略低着头,心情并不算好,他想不通,无过无错,刘渊为何要将从民部摘出来。说是体谅自己,休息一段时间,但刘琤心中不自主地生出些失落感。
  “殿下,是去民部吗?”一路精神有些恍惚,出白马门,胡赤儿立刻迎了上来,问道。
  “回王府!”刘琤叹了口气,回首望了望威严耸峙的白马宫门,摇了摇头:“孤,恐怕真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
  在刘渊的强势之下,朝臣百官不得不忘却刘珩之事,将心放到朝政上来。刘琤被免职的消息,也吸引了一波目光,上下有不少人猜测,刘琤是干了什么,失了圣心。
  在一些肤浅之人看来,陈王失势,郑王失权。于根基渐固的太子而言,似乎只有这些年低调了不少的周王,威胁最大了。
  未及几日,长安流言四起,目标指向,仍旧是刘珩。从市井中流传开来,大皇子武都王刘珩,并非皇帝亲子,这是质疑他的血脉了。妫媶的身份,随着刘夏汉化日深,也越加敏感起来,渐渐成为了禁忌的话题,不敢有人提起。
  这一次,长安市井间,很是大胆地将妫媶拿来编排,着重拿其怀刘珩的时间来剖析做文章。就差明言,刘珩非刘渊之子,而是那早化为白骨的单于呼征之子,是刘渊的“兄弟”。
  三人成虎,几日的功夫,似乎整个长安都在传此事。此谣言甚毒,传入禁宫之内,身体本就不怎么好的贤妃妫媶,气急昏厥,一病不起。而在王府中思过的刘珩,更是目眦欲裂,暴怒不已。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宫内,刘渊歇斯底里般地怒嚎,不能自已,案上的奏折书简被拂得满地都是。
  胸膛起伏,喘息了许久,他刘渊这辈子都未如此怒不可遏过。气到心头,竟然感到一点晕眩之意,在侧的女婢赶紧上前扶住,被刘渊一把推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平静。
  张让与段珪,还有另外一名黑衣锦服的男人,那是极少露面的内卫统领。跪在底下,不敢抬头,他们清楚地感受着刘渊的怒气。
  “你们是干什么的?寥寥几日,长安就这般满城风雨!这长安,还是朕的长安吗?”刘渊眼神冷酷,不住地在三人身上扫着。
  “臣等有罪!”
  “不要讲这种无用之言了!朕听腻了!”刘渊当即怒斥道,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意暴涨:“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明日,朕不想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将那些散播流言的宵小之辈都给朕揪出来,全部杀了。长安城中的魑魅魍魉太多了,这一次,朕要好好犁一遍!”
  刘渊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三人立刻应诺,急步外出,一场杀戮,又将在长安展开。除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一些敌国探子也在这场风波中被兴风作浪,也没能逃得过,被辣手除之。
  这么多年下来,刘渊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手段也柔和多了,不似年轻的时候那么刚硬。然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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