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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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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处宫殿之内,宦官、宫娥们也都老实地将主人的居室清查一遍。宫中的宿卫巡视力度明显加强了不知一筹,宫室之间,各种搜查,保证不会再发生点什么意外。
  从宣室至白马门,再至北司马门,尸体已经清理一空,被全数运往宫外。数百名宫娥宦官,默默地清洗着厮杀留下的痕迹,血迹能够被冲洗,但密布的刀剑划痕却深深刻在帝宫的石阶砖墙之上,轻易抹去不得。
  刘珝与刘瑞算是同进同出,望着依旧笼罩在夜空之下的帝宫,心中生起些感慨。刘瑞满脸阴郁,脚步匆匆地往宫外而去。
  想想方才殿内,刘渊对刘瑞的态度,刘珝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刘瑞这个蠢货,当了几年太子,还真有点认不清身份了,分不清形势。在刘渊面前,大数刘珩之罪,问其如何处置,竟直言当依国法杀之,丝毫不顾“兄弟之情”。
  刘瑞被刘渊怒斥的场景历历在目,这可是头一遭。
  刘珝对刘瑞,一样极为不屑,回首望了望紧闭的宣室,面上还有点对刘渊的嘲弄。养于深宫,就是养于深宫,不知父皇,此刻有多后悔立刘瑞为太子。
  不过随后表情稍凝,以刘珩之叛,父皇极度敏感,对刘瑞与自己都有所猜忌,方才对话,暗含机锋,满满都是质疑刘瑞何自己率众入宫的目的。刘珝感受到了。
  那自己的目的是救驾吗?刘珝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刘珩的逆举,勾起来刘珝某些冲动,但是。。。。。。
  一直到天微微亮,张让、高顺、还有进城的隆颉,入殿拜见。
  刘渊身上披了件厚袍,伏于案上小憩,可惜没睡着。
  “都处理好了!”眉宇间满是疲惫,刘渊淡淡问道。
  “回陛下!长安城内皆已戒严,诸府闭户,宫中也安定下来,二王府也悉数控制住!”
  “随太子、周王攻城救驾的有多少大臣?”刘渊抬眼盯着张让。
  “大小勋爵臣属,有二十三家,都已遣散,各归其府!”
  “全部拿下!”刘渊是对高顺讲的。
  “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应道,转身出殿。这种时候,刘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半点迟疑,照其命行使便是。
  刘渊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发红,看得几人面露担忧。张让连忙唤人请太医令苏勖,被刘渊止住。
  待刘渊面色稍缓,张让继续禀道:“陛下,中书令与诸大臣,想要入宫觐见!”
  “不见!”刘渊直接摇摇头:“让他们都给朕安生地待在府中!”
  看向隆颉,刘渊严令道:“这几日,真要长安,安稳如初!”
  “诺!”
  几名年轻的宫娥,极其小心地换下即将燃尽的红烛,殿内再次变得亮堂堂的。张让见刘渊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不由劝道:“陛下,您熬了这一宿,还是休息休息吧!”
  胸口有些闷,刘渊下意识地揉了揉,见状,张让赶紧跪到刘渊身侧,替他揉动缓解不适。
  “郑王呢?他这一夜在干什么?”刘渊随口问道。
  这一夜,黑衣卫暗探全数激活发动起来,监视着全城,自然有刘琤的消息。
  刘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张让明白,立刻答来:“郑王殿下病了,几乎不能起身!”
  “真巧啊!”刘渊呢喃一句,推开张让在自己胸口活动的手,淡淡吩咐道:“让苏勖去郑王府看看,他是我大夏第一名医,给郑王开一副药!”
  “诺!”
  刘渊摆了摆手,唤上一名容颜俏丽、身材丰腴的宫娥,往内室而去。
  只是用来宽衣暖床的,年纪大了,又是病体,精力难济!
  天微微亮,刘渊虽然强令长安戒严,各坊之间都是巡视不断的禁卫士兵,但杨修还是悄然至东宫。太子宫中,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痕迹。
  听刘瑞将昨夜经历一讲,再将宫中之事道来,杨修脸色当即变了,尤其听到刘瑞对刘珩处置之事的应对,更是面露颓然。刘瑞在这场乱事中的表现,太差了。
  “请殿下实言相告!”杨修声音放得极低:“昨夜领军入宫,是否有效武都王之意?”
  刘瑞当即猛摇几下头,不过那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
  杨修面露颓然,苦笑阵阵,良久长叹道:“臣只怕,武都王之叛,殿下亦将被牵累进去啊!”
  “德祖何意?”刘瑞有些疑惑,稍显慌张。
  。。。。。。
  一场清洗在长安内外展开,首先是军队,侍卫、禁卫两军中与二王过往甚密者尽数被拿下,足有数十中低层军官,这还是刘渊克制着的结果。城卫军,则被从上到下清理了一遍,上至将军乌麒下至普通一军侯,全数被撤换,只因有城卫军士直接参与叛乱。
  乞活军,正式撤销,被刘渊下令打散,编入新征召的一万军卒中,准备奔赴汉中战场。这支在刘渊建南来建立大夏帝国过程中扮演了不轻角色的军队,正式成为历史。
  刘瑰在与叛军官中,地位是不低的,家小被牵连下狱,侯府被查抄。所有参与二王叛乱的官兵亲属的下场,也一样,各人在朝廷都有备案,一个个清点下来,一家家被牵连,没有丝毫侥幸的可能。
  同时,一支支朝廷特使队伍,自长安始,奔往各州郡,处置二王旧部。刘渊倒未有尽数诛杀的打算,长安杀得已经够多了,但处要职者,都被裁撤或调离。事关谋逆,牵连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
  在汉中前线,须卜赤弇是比较早受到刘渊的诏令,快速地将二王系军官控制起来,哪怕引起些军心的动荡,也不愿留下些对敌的隐患。不过如此之下,须卜赤弇筹备了许久的大的行动也告夭折,稳妥起见,夏军转攻为守。
  “郑王病况如何?”侧卧于榻,刘渊闭着双眼,淡淡发问。
  “回陛下,郑王殿下体感伤寒,甚重!”苏勖在下,微屈着身子,实话实说:“经臣诊治,病情稍缓!”
  “伤寒?”刘渊埋着头:“可知病由?”
  “当为冷热交替所致!”
  闻言,刘渊沉吟一会儿,摆摆手,示意苏勖退下。
  ………………………………


第446章 刘珩死,太子废
  “陛下龙体未复,还需静养,切莫太过操劳,动怒!”再与刘渊诊疾,退下之前,孙勖又小心地提醒着。他也只是尽其本分,听不听,在刘渊。
  “陛下!”孙勖退下没多久,张让匆忙入内,脚步慌张,竟有点踉跄,碎步奔到刘渊榻前,很是紧张禀道:“武都王在狱中自戕了!”
  “哦。”闻讯,刘渊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什么?”随即意识到不对了,直接坐了起来,转头怒视张让,厉声喝道:“诏狱那边怎么回事?朕不是说了严密看守?”
  “底下人来报,武都王一心求死,看守一时不察,所以。。。。。。”张让解释地他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
  “将看守元横之人,全都斩了!”刘渊朝着外边怒喝道。
  随即起身,欲往诏狱,脚方着地,又缓慢地坐下,卧回榻上。面上表情很是复杂,既有不忍,也有淡淡的放松之意。
  “将其尸首装殓,送回王府吧!”
  “诺!”
  “陛下,武都王自戕之前。。。。。。太子,曾向诏狱探视过!”咬了咬牙,张让还是心怀忐忑地埋着头朝刘渊禀报。
  刘渊迟早会知晓此事,根本不敢瞒着。
  刘渊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张让纵使有心理准备,仍然被吓了一跳,再度低下头去。
  “朕乏了,你退下吧!”良久,刘渊极为缓慢地翻了个身,背对张让。
  暗暗松了口气,张让这才退下。
  过了足足半月,刘珩逆乱之事,方才平息。但刘珩与刘仇之死的影响,却影响深远,哪怕长安被清理了一遍,暗里谈论此事的人不知凡几。不只是市井小民,那些官宦人家,同样有不少人暗自议论。
  “虎毒尚不食子”,而刘渊以刘珩之死,更是坐足了禽兽暴君之名。除了刘渊一贯为人所诟病的残暴嗜杀之外,在弑杀、霸母之后,又多加了杀弟、害子这两条。
  刘渊快集成“绝情绝性”的所有成就了!
  夏国民间有内卫与黑衣卫这群“特务”在,不管肆意滥言,但关东诸国,对刘渊的编排又要热闹起来了。
  所有叛卒家小,刘渊终究没有选择全数斩杀,比较“仁慈”。女人贬为妓妾,适龄男丁都被送往汉中为苦力,其余尽数贬为奴隶,贩与人为奴。
  刘仇那一家子,百余口,上至王妃,下之隶臣,全部斩首。牵连问罪者,逾五百口,除了少数在关中之外“余孽”,得以逃脱,悉数被灭。余者亦销声匿迹,或遁于丘林,或藏于山野,或出奔他国。或许,过个十年,在大夏也会发生点狗血的“复仇”故事。
  反倒是刘珩的妻子家眷,有些不好处理。不少臣子上表,连武都王都伏法了,其一门,又岂能得存。刘渊考虑了许久,方才做下决定,将刘珩之妻子后妃尽数贬为庶人,置于上林苑中个缫丝劳作为生。
  其子刘昶,是刘珩唯一的子嗣,怎么也是皇孙,如今也不过五六岁一稚童,刘渊还是没能狠下心。对刘仇行灭门之事,他眼睛都未眨一下,但很多事情的处置,确是因人而异。
  在未央宫门之北,高达二十余丈的阙楼之上,刘渊略显惆怅地远眺长安之景,有些出神。身边站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翁,太史监令姜合。此人投夏,也有二十多年了,在大夏也一贯以“神棍”的形象示人。
  当了一段时间礼部侍郎,发觉不合适,最终还是被刘渊指派做回老本行,观测星象,推算节气,完善夏历,这一晃又近十年了。每当刘渊心情郁结的时候,都喜欢找这神棍来聊聊天,听其讲讲“道法自然”,排解排解。
  “姜合,别人都不敢与朕说实话!你老实告诉朕,元横如何?”风吹得多了,临了,刘渊盯着姜合。
  “武都王殿下,极类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姜合给出了他的评价。
  刘渊脸色未变,只是嘴角挂着点淡淡的笑意,尔后化作一声浓浓的叹息,随风而去,飘散于天地之间。
  。。。。。。
  入得乾德十二年十月,下元将至,梁王刘琅与新开府的韩王刘珣奉诏前往汉中前线犒劳军,带去皇帝的祝福,将士们征战一岁多,确是辛苦了。
  军心稍稳,哪怕天气渐寒,在深冬彻底降临之前,须卜赤弇再次调度兵马,准备在汉中发起一场冬季攻势,目标直指蜀军盘踞的定军山。梁王与韩王则留在军中,以为“监军”,观摩战事。
  在长安,方入十月,刘渊便进行了诸多发人深省的动作。
  太子卫率被尽数撤换,由禁卫朗将庞德率千人入驻东宫,保护太子安全。李蒙、王方等太子属将尽数调往边境、前线。东宫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隔断,太子刘瑞在事实上被软禁起来。
  而在太子宫外,一场针对太子势力的清洗直接展开。太子冼马杨修被刘渊亲自下诏缉拿入狱,不日,便被刘渊下令处死,连表面罪名都没有给。而杨修,到死都比较平静,除了眼神中那深沉的不甘。
  其后,太子少傅种邵被刘渊以“心怀前汉,妖言惑众”之罪,贬谪全族,往漠北龙城放牧,有意令其效苏武之故事。对于种邵与其某些门生,刘渊是不爽很久了,此次一出手便绝其于塞内。
  且不提漠北环境之恶劣,在龙城,可有不少因反对汉化而仇汉的胡族遗民,种氏一族北迁,结果不会好。且以种邵年迈的身体,怕到不了龙城,便卒了。
  其余太子属下,不是被贬谪,便是被流放。刘渊这般不加掩饰地剪除太子羽翼的做法,令朝野震荡,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意识到了,太子之位只怕不稳了。
  乾德十二年这下半年,长安是难得安宁了。
  在帝宫,皇后刘芷满脸凄惶地从宣室中走出,深受打击的模样,依旧美丽的面庞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她被刘渊唤至宣室叙话,夫妻俩单独交谈许久。浑身上下弥漫着落寞之意,别开侍女的搀扶,神不守舍地回椒房殿而去。
  隔日,刘渊下诏,废皇后刘芷为兰妃,迁居漪澜殿。
  从大阏氏到夏王后,再到皇后,刘芷一直是大夏的女主人,温婉贤惠,既无过错,又无失德之举,刘渊这说废就废了,理由也不给,一点也未顾忌这二十五六年的夫妻之情。
  刘渊这么做,很明显,除了太子刘瑞之故,再无其他解释。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那被软禁在东宫中的太子。
  果然,在下元节当日,祭祀祈福过后,刘渊的诏书下来了。
  废太子。
  所有一切,都是在刘渊一意孤行下实行的,什么三省中枢大臣,勋臣公侯,在这场大变中,一点话都插不上。
  ………………………………


第447章 刘芷之死
  “段珪,请吧!就不用浪费本督时间了!”黑衣衙内,张让轻蔑地盯着段珪,淡淡道。
  周边已经为黑衣卫士严密封锁,段珪面上满是沧桑,迎着张让的目光,冷声道:“今吾之下场,便是他日汝之结局!”
  “知道吾为何受到陛下信任,委之以黑衣察查大权吗?”闻言,张让哂笑着盯着段珪:“那是吾始终明白自己的身份,知进退,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身为黑衣副都,陛下之忠犬爪牙!不尽人臣之本分,勾连太子,监视禁宫,泄露绝密!如此犯忌的事,你段珪都敢干,胆子大得令吾心惊!”张让讲着讲着厉喝道:“蠢材!要知道,这大夏,还是陛下的。太子,他只是太子!”
  “呵呵!”段珪端起小案上酒爵,双手持之,含着笑容:“吾,先走一步,于九幽之下,看你张让是何下场!”
  段珪之言,难以让张让之心境生出一丝波澜,冷眸一直盯着其饮下毒酒,挣扎,死亡。
  “传本督令,立刻对黑衣卫内段珪余孽进行清洗!”确定段珪断气后,张让方才对身侧亲信吩咐道。
  相比与张让之老辣,段珪自始至终都差那么一丝。但在担任黑衣副都的这些年间,在黑衣卫之内,对张让的权威还是形成了巨大的挑战,刘渊分权制衡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可是这几年,段珪自己作死,又将使张让重新拾回在黑衣卫一言九鼎的地位。
  。。。。。。
  在乾德十二年这后期,大夏的巨变让所有人眼花缭乱。不只是长安的公卿大臣,州郡的牧守将军,连关东诸国都不由对刘夏的变局施以关注。
  武都王、卫王叛死,尔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大清洗,局势稍缓又是废后废太子,动摇国本的动作,刘渊干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迹象。
  皇后被废,太子被废,长安众臣中,有不少人都是抱以同情的态度的。不说刘瑞,仅谈刘芷,在一众臣子心目中,绝对是一位贤后,无论胡汉。
  大概是察觉到了底下人的态度,人心之不稳,刘渊也有心理准备。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不会有任何后悔退缩之意。
  王柔、王泽等臣致仕了,被刘渊一纸诏令罢了,二人年纪却也不小了,回府一享天伦,是个不错的结局。三省重臣,一样有不少汉臣或罢或谪或迁,所有人都明白,这同样是针对废太子的后续处置。
  大量的汉臣被罢,让大夏胡人贵族们积极起来,他们看到了彻底压过汉臣的“希望”。朝廷中“排汉”势力迅速抬头,似乌氏这般的大族就直接赤膊上阵,抨击汉臣。
  早期的时候,夏国的胡汉势力从未失衡过,哪怕刘渊全面汉化之后,也没有改变过,胡臣势力对汉臣,无论军政,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
  直到刘渊南来,煊赫武功,所向披靡,鼎定关中。虽然占据的大量的汉土,但汉人的势力也不断抬头,尤其在刘渊大量重用汉臣之后。在迁都长安之后,胡汉之间的差距,更是无限接近。
  汉人太多了,有才的人也太多了,让胡臣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些年哪怕有着刘渊高高在上,强力压制,大夏朝廷上层还算“和谐”,但这矛盾却是越积越深,有向民间扩散的趋向。
  尤其几十万胡民的南迁,整个关中胡汉杂居,这些年冲突加剧,民间私斗成风,屡禁不止。虽有律法约束,但在大夏律法的推行上,夏国官吏的效率还太低。而在整个夏国,熟知《乾德律》的官员,都不多。(扯远了)
  而此次刘瑞被废,竟然成为了朝廷胡汉矛盾爆发的导火索。短时间内,互相攻讦不休,乌烟瘴气的,令刘渊甚为恼怒。
  刘渊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怕是让某些人误解了。对于乌樾等人提出的“罢黜汉臣,以胡驭汉”主张,刘渊嗤之以鼻,直接劈头盖脸一阵驳斥。
  同时,也让刘渊暗暗心惊,他倡导“胡汉一体”已经二十年了。但是到如今,在大夏朝廷中,仍旧有那么多“排汉”势力。
  胡汉矛盾,真不是凭他刘渊大枣加钢刀,二三十年间便能解决的。刘渊心里也完全清楚了。
  支持汉化是一回事,谁当家作主,又是另一回事。
  而由此,刘渊对废刘瑞更没什么后悔之说了,凭刘瑞,他还不足以应对压制那越来越剧烈的胡汉之争。
  面对愈演愈烈的胡汉之争,刘渊的大棒再次挥起来了,直打在乌氏身上。以刘纾、刘绫之故,刘渊早看乌氏不顺眼了,找了个由头,以乌承与废太子刘瑞过往甚密,贬斥。
  随即削了乌樾的公爵,气得老家伙愤懑吐露怨言,又给刘渊以借口,再削食邑,连带一些乌氏族人官爵受累。这下老实了,头脑清醒了,和皇帝硬怼,是没有用的。
  让一干胡臣们失望的是,朝廷中清除了一批汉臣,刘渊又从地方上调动了一批人补充中枢。如钟繇、常林、卫凯、贾逵、杜畿这些在地方上政绩卓越的州郡大员,被刘渊调回长安,直接跃升为中枢大臣。
  新的中书令,李儒。
  新的纳言,郗虑。
  新的尚书令,常林。
  总之,刘渊重用汉臣的意志,绝未因底下的一些喧嚣,而有所动摇。
  十一月,废太子该封齐王,幽居于原晋王府。
  当乾德十二年彻底跨过去的时候,也代表风波不断这一岁成为过去,长安,在几经波澜之后,再次安宁了下来。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大夏的公卿大臣们也一样。
  “陛下!”又是张让,还是急匆匆地奔至刘渊面前,脸色有些发白:“皇后。。。。。。兰妃在椒房殿自尽了!”
  闻讯,刘渊当即一木。啪嗒一声,手中批示着奏折的朱笔掉落,刘渊恶狠狠地盯着张让,声音有些沙哑地嘶吼道:“怎么回事!”
  刘渊暴怒,急匆匆奔椒房殿而去。虽然废了刘芷,但在心里刘渊是觉得亏欠她,心中一直想着怎么补偿一下,可惜噩耗突传,刘渊没这个机会了。
  至椒房殿,刘渊得到的,也只是香消玉殒的一具尸体。
  刘芷给刘渊留下了一封书信,阅之,上面有不少眷恋之语。
  盛怒难息之下的刘渊,在开春之际,将椒房殿所有宫娥太监尽数坑杀,以为大夏文德皇后殉葬。
  ………………………………


第448章 召代王回京
  刘芷之死,举国哀恸。皇帝刘渊是真的难过,短时间内头发又白了不少,幽禁于王府的晋王刘瑞据说直接哭死过去。在汉中前线的韩王刘珣,骤闻噩耗,私自北归,欲奔丧。
  刘珣自其母何氏薨逝后,是刘芷一手带大的,视之为亲母。换马不换人,日夜不辍回归长安,赶上了刘芷那场极其严肃盛大丧葬典礼。其后就被刘渊下令,闭门思过,在大军中,私自北归,便是违令,禁足,已经是刘渊“宽大处理”了。不过,与七子刘珣之间的关系,愈加冷淡了。
  废后、废太子之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彻底成为过去式。旧的既去,这“迎新”成为摆在刘渊与大夏诸臣面前,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事实上,到如今的情况,上下所有人都明白,新的太子,大概率将在周王刘珝与郑王刘琤之间产生。其他诸皇子,相比于二王,基本没有什么竞争力。
  除了代王刘还对谀淙晃涔蘸眨S邢⒋矗吣昀椿爻ぐ惨膊还拇危兄畛级粤醅很是不熟。哪怕刘渊一直以来,对刘及蛋倒刈⒆牛奂岸粤醅的了解,他自己心中也有个大大的问号。
  在长安,刘渊还未发声,一场站队风潮已经涌来。不过此次动起来的,都是些小官小吏,真正的“大佬”们,都默不作声,绝不表态,前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哪怕二押一,也不敢轻易下注。
  除了盯着二王,不少人还将目光盯着禁宫之内,有一种说法,陛下若欲新立后,谁主中宫,也基本确定了继嗣之人。
  “殿下,您有些紧张了!”在郑王府中,一名年轻人饮淡茶,面带着笑意对刘琤道。
  玉树临风,气度宜然,完全一翩翩浊世佳公子。这是驸马都尉,广平侯崔浩,尚平陵公主刘绫已有六岁了。谁都未曾想到,娶了刘绫的崔浩,私下,竟然支持刘琤夺嫡。
  “孤自以为能以平常心应对,可至如今,却发觉,实难做到啊!”轻吁一口气,刘琤微叹。
  熬了这么多年,龟了这么多年,如今自己的目标似乎触手可及,刘琤不淡定了。只与刘珝竞争,如今的刘琤表示压力不大。最近,往他郑王府跑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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