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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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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转了一圈,得以猎奇万年公主,刘渊心情着实不错。回到修德殿,又批阅了会儿公文,天色已渐渐黯淡下来。冬日将近,昼短夜长的,就是黑得早。
“今夜就去妫媶那儿吧!”寻思了有许久没去妫媶那儿了,刘渊淡淡对张让吩咐道。随着年岁的增长,刘渊都已三十岁,妫媶则将奔四,当年的美丽的容颜渐渐褪去,刘渊对她也慢慢不感兴趣了,若不是心中还稍微顾及着点情分,只怕都快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戌初一刻左右,在侍者提灯引路下欲往妫媶那儿去,刚出殿门,便见左丰兴冲冲趋来,向刘渊大声禀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何夫人有喜了。”
“哦?”刘渊闻讯眉头一扬,前番说要与何后生个孩子,半年多的功夫,果真怀上了?刘渊微微一笑:“带孤前去,今夜下榻何氏!”
“那妫媶夫人那儿?”张让在旁提醒道。
“唔!”刘渊略微沉吟,淡淡回一句:“派人通知一声,孤下次再去!”说完便转向动身。
妫媶这边,闻刘渊要来,早早地准备着膳食,沐浴打扮,抹上脂粉,穿上最漂亮的宫装。枯等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刘渊派人传来的口信。心中失落可想而知,若是军国大事还就罢了,却因何氏之有孕,终是忍不住大怒。
“母亲!”刘珩在旁,低声唤道。
看着又高了许多的儿子,将之叫至身旁,轻抚其面颊,低声带着哭腔:“珩儿,母亲日后只有靠你了。”
刘珩望着妫媶的泪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被其搂在怀中。
步至何氏居室,里边的侍女们都带着喜色,见刘渊入内,连忙收声叩见。
“大王!”何氏见刘渊,亦迎上来行礼。被刘渊扶住,问道:“真怀上了?”
何后玉首轻点两下。过了这么久,子亡族灭的悲伤好似散去不少,何氏身上帝后的高贵威严气质亦消去不小,满面的素妆,竟给人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对刘渊来说,一样喜爱。
或是再次有孕,面上泛着母性的光辉。刘渊哈哈大笑:“这便好,与孤生个小王子!”言罢,便带着何后入座。
“来人,上膳!”刘渊腹中感到饥饿,果断吩咐下去。
夜深之时,穿着单衣躺于榻上,何氏亦伏在刘渊胸前,已然沉沉睡去。刘渊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氏的温热与凹凸有致的身材,下半身是处于亢奋状态的。
顾忌到何氏有孕,之前的欢好刘渊着实未尽兴。没有多少睡意,轻轻抚摸着何氏玉背,刘渊脑海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万年公主那娇俏的身影。或许,没必要玩什么“游戏”,该直接找机会,吃了这颗青果。
果然,按捺了几日,刘渊直接发令召万年公主侍寝。青苹果生涩,不知逢迎,一晚下来,刘渊却也享受到了许久未曾体会到的不一样的滋味。自此,夏宫之中,除了一位刘王妃,又新添了一位刘夫人。
“大王最近还都在汉朝来的那个小丫头那儿宿夜?”妫媶居处,照着铜镜,一边由侍女梳头,一边听着旁边亲信女官的汇报。
“只得两三次去了王妃、兰夫人、卞夫人那儿,其余时间都在刘夫人处!”
“哼哼,看来大王是真的厌倦了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老妇了!”妫媶摸着面颊自嘲道,眼角有几道明显的鱼尾纹,她看得清楚。
“嘶!”忽觉脑袋一疼,妫媶回首一望。只见梳头的侍女手中捧着一根灰白的发丝道:“夫人,您有一根白发,奴婢替您取掉。”
望着那根白发,妫媶有些出神,面上涌起一片异样的潮红,突地大声道:“拉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啊!”那侍女顿时吓到了,伏地求饶。妫媶则不言语,继续盯着铜镜发呆。
“拉出去!”旁边的亲信女官见状,赶紧吩咐道。很快,一花季少女就此殒命。
………………………………
第164章 耗时十年的“新纸”
“呵呵呵!”听完手下女官的讲述,一阵十分动听的笑声从兰妧唇中发出。
手拿着一把小剪子,细心修剪着她最钟爱的一株盆栽,兰妧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这年岁已经成为我那妫媶‘姐姐’的心病,逆鳞了。”
“那是,妫媶夫人哪有您艳丽无双,受大王宠爱!”旁边的女官奉承道:“您与大王,那可是……”
闻言,兰妧眼睑微垂,想到刘渊一样有许久没光顾她这儿了,也没什么心情了,手中用力过猛,顿时剪坏了面前的盆栽。见女官还欲喋喋不休,当即呵斥道:“闭嘴!”
女官被兰妧的严厉吓得收声,不敢再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兰妧指着那盆栽淡淡道:“拿出去扔了!”
“诺!”旁边有侍女接过,端出门去。
“你说妫媶直接将那女婢杖杀了?”看着女官,兰妧问道。
“是的,据说是活活被打死了,血肉模糊,凄惨极了。”女官小心翼翼回道。
兰妧若有所思,悠悠道一句:“未曾想到,妫媶竟然如此心狠,若是传到大王耳朵里……。”
说到这儿,兰妧止声了,转头看向女官,其当即眼前一亮。
“你去问一下那张让,大王近日是否有提到到我这儿来!”兰妧又吩咐道:“还有,让绫儿学学那刘纾,多往修德殿走走,让大王知道,他可不止刘纾这一个公主!”
“诺,婢子这就去。”
……
“哼!”修德殿内,刘渊狠拍了一下桌案:“一个女婢,竟闹得整个王宫不宁。孤这些女人,是闲得没事干吗。若无事做,去缫丝织布,去种田浇园!”
见刘渊发怒,殿内人人低头,张让在旁亦作充耳不闻,只等刘渊怒气平息。
偏着脑袋想了想,刘渊对张让吩咐道:“你去传孤口谕,让刘芷召集后宫诸夫人、美人谈谈,教教他们什么是女诫。她是王后,为中宫,不要整日读书、作画、谈琴,否则,孤要她这王后何用?”
见刘渊说的严厉,张让赶紧道一声诺,出殿去了。
吐了口气,刘渊可没多少闲心放在他后宫的女人们身上。方拿起一竹简,便见隆頡几步跨入殿中:“大王,河东有须卜司马军报传来!”
河东乃夏国对大汉最前沿,对于大汉的局势他可是持续重点关注中,当即道:“呈上来!”
摊开浏览一遍,须卜赤弇汇报了三点。一者,步卒已然成军,合四千余人,随时听候刘渊调用。二者,蒲子城,终于被拿下,此地险要,守卫不过千人,须卜赤弇硬是打了三次方破城。
三者,郭太死了,与牛辅作战时,一时不察为李傕领军袭杀,白波军四分五裂,杨奉、韩暹、李乐、胡才等人各领一军,依旧活动于河东、上党之地,但于董军,再无多大威胁。须卜赤弇之意,欲行吞并之事。
思索了一会儿,刘渊命令道:“传令须卜赤弇先不急,继续暗中支持白波余部,施加我夏国的影响力便可。”
处理完此事,方拿起摆放于案头的书简,便闻段珪入内禀道:“大王,郑恒于宫外求见!”
“郑恒?”刘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此何人?过了好一会儿,方想起,此人貌似是自己派去负责研究造纸术之人。如今求见,莫非成功了?
想到这儿,刘渊眼神一亮,当即吩咐道:“请他进宫。”
等了许久,只见一个有些苍老的中年人踏进修德殿,手里捧着一册子。刘渊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其手。
“免了!”郑恒要行礼,被刘渊打断。望着刘渊‘希冀’的眼神,郑恒小心翼翼地捧起手中的书册,有些颤声道:“大王,小人等终于造出‘上等’纸张了!”
眼睛一瞄,段珪赶紧从郑恒手中接过,递給刘渊。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貌似挺厚实的。观察着手中熟悉而陌生的蓝皮卷轴书册,刘渊露出了笑容,打开一视,略微泛黄的页面,摸着确实薄如片。
忍不住提笔写了几个字,不散墨,又用力翻了翻,也未有破损。刘渊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整整十年了,他耐心等了十年,终于得出了这成果。
收声,眼睛扫向殿中的郑恒,这个时候关于此人的零散记忆又慢慢清晰起来了。十年前,其还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年,如今过四十不久,发髻却有些泛白,可见其为造纸术耗费了多少心力。
见刘渊盯着自己,郑恒语气中带着兴奋道:“大王,此纸乃小人等用竹子……”
刚开始解释,便被刘渊打断:“孤对造纸原料、工艺、流程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告诉孤,如此纸张,能否量产?”
“禀大王,可!”郑恒的回答很肯定。
“好!”刘渊大呵道,起身于案千踱几步,显然很是兴奋。段珪也是难得见刘渊如此“失态”,他虽是阉人,但就其之前所见,也能明白那小小纸张有多大的威力,对知识文化的传承有多大的作用。
至少,日后大臣奏折、公文,若有此纸书写,他们也就不用再搬动那沉重的竹简了。望向底下的郑恒,段珪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以他所料,立此大功,刘渊的赏赐不会小。
果然,稍微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刘渊对郑恒肃声道:“郑恒听封,孤封你为三等文昌侯,食邑三百户,赏美稷宅院一所,千金,绸缎十匹,以酬你十年兢兢业业之功。其余于革新造纸术有功者,一并重赏!”
闻刘渊赏,郑恒在下有些懵了,他未曾想到刘渊竟然会如此“大方”。在段珪的提醒下,方跪倒在地,激动道:“拜谢大王!”恍在梦中,不能自已。
由此,郑恒,这一个纸匠,成为了夏国立国以来第一为汉人侯爷,也是第一位封号侯爵。消息传出,顿时引起上下一片哗然,也让所有人对这“新纸”充满了好奇,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刘渊如此重视。
“将这纸张送至崇文殿,給蔡邕,那老头见了,应该会高兴一阵子了。”郑恒退下后,刘渊对段珪吩咐道。
而蔡邕见到新纸后,自然如刘渊所料,高呼好纸。“此大功德也!”不知道是在赞刘渊,还是在赞造纸人。与种拂父子俩,还有一群儒生,也不刻书修简了,直接放肆地饮酒庆贺。
………………………………
第165章 王子渐长成
夏宫东侧的有一处小院,院中东南侧是一片小竹林,角落中散植着一丛丛风毛菊,淡紫的花瓣绽开,整座小院的气氛显得清幽静谧。
院中有一什侍卫站岗,个个面无表情,听着从屋内时而传出的读书声。屋内,干净的硬木地面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座小案,刘珩等王子,正跪坐于其间。
崔烈持一本新誊写的《太史公书》,背手于前后踱步,不时扫过正提笔书写的刘渊子嗣们。他虽被刘渊封为司空,当掌监察百官,风闻奏议之权,然就此时的夏国而言,也只是空挂一名头罢了。故,刘渊直接令其教授子嗣。
崔烈于大汉买官之后,虽然名望大跌,逐渐衰退。但其为冀州名士,历经宦海,学识见识之广,实非浪得虚名之徒。令其教授子嗣,刘渊也不怕其误人子弟。
除了刘珩几个王子,还有刘纾这个小丫头,与王兄们一齐进学。此时,撑着下巴,提着狼毫在摊开的纸上面写写画画,显得百无聊奈。
“大王到!”随着张让一声高呼,顿时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拜见父王(大王)!”刘渊几步跨入,扫视了一圈,挥手让其免礼。
入崔烈座,刘渊含笑对其道:“威考公,将此地打理地曲径通幽,有隐士之风呀。孤方至之时,便感到其中悠然自得之意,赏心悦目,疲乏尽消啊!”
听着刘渊的恭维,崔烈只是微微弯了下腰,并不接话。倒是一旁的刘纾见刘渊前来,迈着小腿兴奋地跑到刘渊身旁,甜甜叫道:“父王!”
刘渊淡淡一笑,摸了摸其发髻,温柔道:“纾儿,好像又长高了!与孤说说,与先生都学了些什么,有无调皮?”
“《尚书》、《左传》、《论语》、《孟子》……”刘纾如数家珍般将她所知一一道出,向刘渊卖乖。
“哦?学得还真不少嘛!”刘渊“好奇”一笑,问道:“与孤讲讲,这些书都说了些什么?”
“这……”闻言,刘纾小脸一苦,六岁大的小女孩,她也就仅能道出书名,真要让她讲出学了什么,反而不知道如何说起。支支吾吾地,小脸涨得通红。
见状,刘渊开怀一笑,只觉得刘纾的表情甚为可爱。刘纾手指绞着袖角,闻刘渊大笑,有些害羞地扑入其怀中。
将之搂住,转头望向底下一字排开的几兄弟。刘珩、刘珝、刘琤、刘⒘跞穑瓿と缌蹒瘛⒘醌嵳撸丫凰炅恕
刘渊有些感慨,仿佛是一晃眼的功夫,几个儿子都这么高了。平息心中的淡淡涟漪,刘渊余光扫过崔烈手中的书,问几兄弟道:“今日学的是《太史公书》吧,讲到哪儿了?”
“回父王,先生今日所讲,乃《匈奴列传》。”作为长子,刘珩首先禀道。
刘渊一听,眼睛立刻轻眨几下,心思一转,看向刘琤:“琤儿,你说说,匈奴何在?”
刘琤在下一愣,年长三王子中,就属他最不起眼,在卞氏的教导下,他也一向表现低调。未曾想到刘渊竟会问他,迎着刘渊的目光,刘琤吸了一口气,回道:“父王,依先生所言,世上再无匈奴,只有‘夏人’!”
听其回答,刘渊沉默了会儿,看了看刘琤,又瞥了眼崔烈。见其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刘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崔烈心思倒是剔透地紧。这些年来,刘渊一直在淡化匈奴、鲜卑,而加强“夏人”这个概念的宣传。其所教授,确实颇合刘渊心意。
思索了会儿,对崔烈道:“威考公于此教授这些孺子,却也屈才了。孤欲于你司空府下配备属官,这监察职责,还请威考公费心了。至于孤这些儿子,另寻博士以授业便可!”
“诺!”崔烈闻言,眼中明显露出一丝光彩。
“在孤选好新博士之前,就烦劳威考公继续费心了!威考公见多识广,給他们讲讲大汉之山川郡国,风土人情,制度民生,法律文化,讲讲《汉书》。”刘渊吩咐道。
临走之前,又对稍微松懈下来的几兄弟嘱咐道:“你们跟着先生好生学习,大汉可不易征服,我们必须了解它,融入它,而后吞并它!你们作为孤之子嗣,当为夏国之表率,日后为国出力!”
刘珩等人对刘渊之言明显有些懵懂,但在其威严的目光下,俱点头不已。
……
行走于美稷的街道之上,刘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十余年前,此地虽为南匈奴单于庭所在,却不过一破落小城。如今,经过三次的扩充,业已发展成一座河套雄城池。
多年之前,美稷周边的穹庐屋舍,便已被拆除,被新城所占据。沿着贯通南北的宽阔大道步行,此道可容纳一大车通行,脚下铺满了一地的青砖。
冬日将近,天气渐寒,街道上却也热闹得很。来自美稷周边的百姓,挑担驼物,将家中财货拉到城中售卖。美稷豪族甚多,习惯了安居城池的夏国贵族们也越来越像大汉贵族,美稷城的消费能力被开发出来,对各项物资的需求也日趋上升,每日货物吞吐量渐大。
不少人依托于此,从中发了大财。以往刘渊重视商旅,多因匈奴战略资源稀缺,如苏双、张世平者能倚之崛起,盖因刘渊想要托其手从汉境界获取铁器、粮食、布匹等匈奴高需求的物资。
这些年,刘渊苦心孤诣,大加吸收大汉百工之才,发掘国内资源以自給。对商旅的依赖大大减小,刘渊于国内施行重农、重牧,对于商贾之事,虽未抑制,却也无大兴其道之举动。
他是不希望夏国的农民、牧民脱离土地、牧场,而行商贾之事的。一夫不耕,或受其饥;一妇不织,或受其寒,尤其华夏处大变时期,粮食、布匹、铁矿,这才是硬通货。
不过饶是如此,美稷的商业氛围依旧浓郁,来自大汉、漠南、甚至遥远的西域商旅,竞相往来货值。
既然都发展起来了,刘渊也不故作抑制,有鉴于来往美稷商旅成分复杂,贸易纠纷不断,城市治安与管理混乱。除了之前新建城卫军之外,又于美稷设东市,供货物交易,置市令笔吏监管。
“走,去东市逛逛!”转向向东,刘渊兴趣盎然吩咐道。
“大王,东市混乱,还是不去了吧!”张让在旁悄声谏道。
瞥了其一眼,张让脖子一缩:“诺!”随后头前引路。而隆頡则暗地里一招呼,几十个便装的侍卫,先行往前探路护卫,欲规避任何不利于刘渊的风险。
………………………………
第166章 美稷东市
至东市,刘渊方感受到美稷的“热闹”,一路步过,商旅往来不绝,小贩叫卖声不断。小小的东市拥挤不堪,刘渊却也从中看到了一种蓬勃发展的气象。
到东市,隆頡等人已经彻底将刘渊围住了,神经紧绷,东市龙蛇混杂,他们实在怕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刘渊正在兴头上,他们也只能于心中默默祈祷刘渊尽快回宫。
逛了逛,刘渊被路边一老汉吸引了,其倚靠在一辆拉车边,车上摆着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刘渊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煤炭。华夏民间实则早就有开始使用煤作为燃料,只是量不是很多,用得多的还得属木碳。
而刘渊此时突然意识到了,夏国境内除了丰富的铁矿资源,煤的储量可一点不少,这么多年竟然被其忽略了。缓步上前,刘渊打量了下那老汉,皮肤粗糙暗黄,该有四十多岁。
“贵人您看看,这绝对是好炭!”那老汉见刘渊上前,以为来了生意,当即操着汉话指着车的煤炭介绍道。
“老汉是汉人?”刘渊问道。
那老汉闻言一愣,随即大摇其头:“不,不,小人是夏人!”他可是听乡里亭长说过,在城邑之中,都只能自称夏人,何况美稷乎。
老汉籍属并州上党,前些年生活无计,携家小逃难至匈奴,与一众流民被安置在美稷南边五十余里的地方。正巧,其乡里周边有一大片露天煤矿,在这秋收之后,便与乡里青壮年,专门拾取煤球,运往美稷来卖。
在美稷,卖出的价格,可比其余县邑高得多。如此已有数年,每年来往几次,其收获颇丰。
刘渊抓起一颗煤球,颠了颠,厚实不似木碳的轻盈,微微一笑:“这不是木碳吧,汝是从何处寻来的?”
“这……”听刘渊这么一问,老汉迟疑了,支支吾吾地,看起来并不想透露煤矿地址。
刘渊见状心中有些感叹,这些愚民呀,据宝山还欲引为私有?对方就在跟前,不说刘渊,就随便一个稍有势力之人,若是重视想要从其嘴里得知煤矿消息,有的是方法。
冷眸一眯,盯着这老汉,几个呼吸的功夫,其就受不了了。扫了眼刘渊身后的几名侍卫,忐忑望向刘渊,颤声答道:“这些石炭都是小人乡里附近所产,遍地都是。小人等是观寒冬将至,故运往美稷贩卖,讨些钱财。”
“哦?”刘渊眼露精光,听其所言,那该是个大矿,还是露天的。笑了笑:“你这车炭孤……唔,我都买了!”
那老汉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连道多谢。刘渊则转身与张让吩咐道:“派人将这车炭与此人送至军械监那儿,焉罗那儿用得着。”
说完便带头离开,往他处逛。果然,一路所见,有好些人都在卖煤炭球,生意还都不错,都是些大户人家仆人采购。询问之下,与那老汉所说无异,看来,在美稷南边真有一处隐蔽的大矿。
逛了整整一个时辰,对美稷市貌刘渊心里大致有了个底,虽然依旧有些混乱,但总体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累了,寻一处酒肆歇息。在这东市,这些年来,慢慢地开起了不少酒肆、饭馆,当然少不了的便是“青楼”行院。
刘渊所选之处,稍显安静,不似其余所见大吵大闹。环境不错,酒肆中种植了不少花草,酒肆主人显然是个妙人,于大堂中央立了面白墙,供往来书生文士酒兴作诗之用。
这些年,随着刘渊加大对汉人的任用,又兼大汉乱局,不少出头无路的寒门士人陆陆续续地朝美稷而来。刘渊也择其善者而用之,虽不见什么大才,却也补充了夏国从中央到地方郡县的一些职位空缺。当然,也不多,聊甚于无。
墙面上已然写了几首,刘渊驻足打量了会儿,都是些四言骈句,五言诗歌,读起来并未有什么精妙之句。至少在刘渊看来,没什么灵气。
酒肆的主人看到刘渊一行人,见其衣着不凡,尤其是刘渊,一身锦袍,带镶翠玉。很有眼力劲儿,有心问询,凑了上来,被隆頡阻住。
刘渊转头看了其一眼,挥手让隆頡放他过来。其对刘渊弯腰一礼:“在下太原王英,添为这家酒肆主人,这位客官,不知有何吩咐。是否吃食?在下与您安排一个雅室?”
“可!”刘渊淡淡答道。
“您这边请!”说完王英便头前亲自引路,他是看出刘渊的身份绝不简单,该是个夏国贵族,还不是一般的贵族。否则,他才不会表现地这般殷勤。
步至二楼,进入了此间酒肆最豪华、最干净的雅室之内,纵目一览,布局明显是用了心的,看起来很舒服。侧边有两道窗户,窗页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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