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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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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骑歼灭,再不敢轻动。
  如今,夏军步骑大军万余围城,崔钧兵少粮缺,坐困愁城,只待破城之日。
  听完万俟槿的讲述,刘渊有点惊讶地打量了会儿万俟槿,赞道:“万俟槿,你这仗打得是越来越精了啊!”
  “全凭大王教诲!”万俟槿嘿嘿笑道。
  “好了!”马屁听多了,刘渊心中波澜不起,轻舒一口气,问道:“城中还有多少守军?”
  “禀大王,残兵两千!”
  “五则攻之,你既围之,想必对破城信心很足吧!”刘渊眨两下眼睛,看着万俟槿。
  “攻城器械已然打造完毕,城中守卫力量亦摸清,强攻两日,可破城!”万俟槿的回答略显保守,但语气很肯定。
  “好!传孤令,明日进攻……”
  “大王!”刘渊刚欲下达作战命令,便被一人打断,崔烈。
  刘渊眼中晦色一闪,崔钧可是其子,前番令崔烈前来,就是存了收服崔钧之心,谁料没有效果,反倒使其抵抗心思更加坚定。脑中思绪一闪,问道:“威考公有何意见?”
  “攻城战事,最为血腥,未免我军伤亡过大,臣愿入城劝那逆子投降!”崔烈沉声禀道。若是万俟槿统军,崔烈绝不会提此事,但刘渊亲至,崔烈心中还有着些许期盼。终究是自己儿子,纵使关系几近断绝,他是依旧不愿见崔钧城毁人亡的。
  刘渊盯着崔烈看了会儿,考虑了片刻:“威考公有此意,孤亦不回绝。你尽可入城劝说,崔钧有才,若能降服,孤必重用之。”
  “谢大王!”
  崔烈得到刘渊,立刻退出帐外,也不带侍卫,单骑往阴馆城而去。
  “万俟槿!传令三军,今日傍晚申时便进攻,最迟明日,孤要站在阴馆城上!”而帐中,刘渊果断换了军令,提前进攻。他亲至,就是想要尽快结束雁门战事。
  “诺!”帐中几将连忙起身受令。
  ……
  雁门太守府中,崔烈与崔钧父子二人对坐凝视,这是自夏军围城后崔钧首次下城。从上任雁门后,父子二人,已有数年未见过了。
  对视良久,案上的茶水都已经微凉了,见着老父苍老的面庞,崔钧终于出声道:“阿翁身体可好?”
  没有了之前战阵上的“恶言相向”,崔烈看着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据守危城,依旧泰然处之,面上“正气”凛然,劝降之语到嘴里,硬是不知如何出口。叹了口气,方道:“老夫尚好!”
  又是一阵不言语,过了片刻,崔钧看着崔烈,淡淡一笑:“劝降之语,阿翁就不必说了!”又将正欲开口的崔烈给堵了回去。
  “州平,夏军兵盛,阴馆孤城难守,难道你真要与之玉石俱焚吗?”良久,崔烈眼中带着点期盼看向崔钧。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人各有志,阿翁就不必劝了!”崔钧眉宇间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淡淡答道。
  崔烈闻言则激动了:“你有想过乃父吗!有想过崔氏我这一脉的香火传承吗?”
  “崔氏还有阿翁,还有大哥。”
  “你!”见着心存死志的崔州平,崔烈有些说不出话了。
  沉默了许久,城外杀声突起,崔烈当即一惊,崔钧脸色也是一变。
  “主公!敌军攻城了!”正待唤人查看,有城门守卫,惊慌来报。
  “哈哈!”崔钧起身对着崔烈稽首磕几个头,洒然一笑:“这怕是夏军的破城之战了,吾还要前往指挥抵抗。吾之妻子,在府中别院,会有人带阿翁前去,还望您护持一二。您乃夏国大司空,这应该无碍吧!”
  说完崔钧就召集府中所有军兵,往城楼而去。望着崔钧背影,崔烈眼眶不禁红了,他心知,这个儿子,怕是保不住了,迈着沉重的步伐,在仆人的指引下往别院而去。
  阴馆南城,夏军的凶猛一击,士气大衰的城头守军完全抵挡不住,尤其崔钧这个主心骨不在。当崔钧领军至时,已经有不少夏军军士登上城来,守军被不断向后逼迫。
  “杀!”直接拔出腰间宝剑,崔钧亲自冲了上去,发起一波反扑,稳住阵脚。而后面临着夏军更凶悍的攻击,韩莒子、杨丑二都尉也登上城来指挥,鏖战一个多时辰,守军溃败,阴馆城破。
  ………………………………


第199章 郭氏父子
  在天色彻底黯淡下来后,阴馆城内外的杀声已经消去,整座城池已经落入夏军掌控。北军已然入城,刘渊与仆固怀荌、万俟槿步上城头,一队队夏兵正在清理城头堆积的尸体,运输不变,直接抬着往城下抛,底下亦有士卒忙着装车,运往山林中掩埋。
  “大王!”踩着斑斑血迹,留下一个个血印子,步至城楼中央,指挥着的士卒清理尸体的韩莒子当即拜道。
  刘渊一个摆手,凑上前去,崔钧就瘫靠在立柱上,头发散乱,面有飞灰,脖颈右下侧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动脉被割破,鲜血似已流干,染红了胸前衣襟,布上凝固了一些血块。
  “大王,这就是雁门太守崔钧!破城之时,本想生擒献与大王,但其刚烈,直接自刎而亡!将士们敬佩其英烈,不敢轻动其尸首!”韩莒子恭敬答道。
  刘渊又打量了会儿崔钧尸体,过了一会儿方叹道:“崔州平!可惜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崔烈有些憔悴,面色更显苍老,见着刘渊一行人,轻微一礼,越过,脚步蹒跚凑到崔钧尸身旁跪倒,而后老泪纵横。
  刘渊见状,对身边的仆固怀荌吩咐道:“派几名军士帮助威考公安葬崔太守!”
  “诺!”
  在刘渊转身离开城楼时,突闻崔烈语气中带着些哽咽道:“多谢大王!老臣还有一事相求,州平自戕,尚有一三岁孺子,还请大王给他留一血脉!”
  闻言,刘渊脚步顿了一顿,脸上疑色一闪,随即颇为“豪气”应道:“孤岂会与一孺子计较!”言罢便离去。
  阴馆既下,崔钧命陨,那雁门算是拿下了,境内诸县面对夏军兵锋再无抵抗之心。刘渊派万俟槿、独孤盛、达奚伶等将四面出击,将剩下的县邑全部拿下。
  雁门境内诸县,兵少无将,闻阴馆城破,最后的抵抗意志被消磨殆尽。夏军之至,毫无压力的接收城池,雁门境内的世家势力,比起太原可弱了不止一筹。而刘渊对太原诸多豪门士族的处置他们亦早有耳闻,纵使心有抵触,亦不敢正面对抗。
  该欢迎欢迎,该纳粮纳粮,不敢有丝毫推搪。尤其万俟槿那一支,这些时日攻伐雁门,杀人无数,凶命赫赫,各县豪族更是不敢轻慢。
  十一月,随着最北边的强阴县被万俟槿率军拿下,雁门郡彻底沦陷于夏军铁蹄之下,纳入刘渊之手。而整个并州,也仅剩西边的朔方郡、上郡南部与东南角的上党郡,其余为夏国全据。
  留下万俟槿领三千骑驻守汪陶,弹压地方,达奚伶率军两千,镇守阴馆,刘渊领大军归太原。
  ……
  入冬之后,并州大地笼罩在一片寒霜之中,道路难行,近万步骑,跨过雁门郡内山脉,走山道南入太原。常年处于北疆,早已习惯了严冬的酷寒。今岁比起往年,倒不是特别寒冷,一路纵览山川,刘渊心情格外地好。
  “丧子之痛,确实难熬,威考公可曾怪孤?”唤崔烈至王驾之上,刘渊轻声问道。
  崔烈兴致不是很高,但见刘渊审视的目光,忍住心头悲伤答道:“小儿迂腐顽固,有其志,自戕而亡,哪里怪得着大王。大王宽容,全其尸身厚葬,臣已然感激!”
  “如此便好!”刘渊对崔烈应答,看起来好像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见崔钧之子被崔烈抱在怀中,刘渊来了兴趣,将其搂至身旁,含笑问道。
  刘渊很清晰地感受到崔烈身体一个颤抖,老眼死死地盯着刘渊,刘渊则不管,捏了捏身旁稚童的嫩脸。
  “崔浩!”三岁小儿,有些懵懂,看了看自己祖父,又看了看一脸温和的刘渊,吐字道,声音清脆得很。
  摸了摸小崔浩脑袋,刘渊看向崔烈:“威考公之孙,可爱得紧呀,有此子承欢膝下,可抚慰心中创伤啊!”说完便将崔浩还给崔烈。
  “孤闻威考公另有一子,在长安做着议郎,亦可传书唤至身边奉养啊!”淡淡地,刘渊又道一句。
  见崔烈有些紧张,刘渊哈哈一笑:“孤玩笑罢了!”
  而后表情恢复严肃问崔烈:“雁门拿下,然这大郡该由何人治政,恢复民生,着实令孤伤脑筋呀。孤缺乏治政之才,威考公,可有人选推荐?”
  抱着崔浩,崔烈沉思一会儿,方缓缓答道:“小儿州平履任雁门之前,尚有两任太守,其中一人,名为郭缊,大王该有印象吧!”
  “郭缊!”刘渊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回忆起这个人来了,多年前,夏国未建之时,可有与之携手对抗鲜卑之旧事。
  ……
  冬日,滹沱水岸,河水已然断流结冰,岸边有着片片竹林,竹林之外,有一座安宁的乡聚。数百人口扎堆,是个大乡,乡里有一处清幽的院落,乃大汉前雁门太守郭缊之居所。
  多年前,因宦官故,郭缊被罢官,遂复归故里阳曲,这一晃便是经年。刘渊领数百北军将士而来,顿时打破了乡聚的宁静,寻一农夫问路,直扑郭宅。
  院外偌大的动静,郭宅里人哪儿不知,一阵鸡飞狗跳,郭缊被惊动前来查看。在仆固怀荌的带领下,侍卫们毫不客气地占据郭府内外,刘渊踏入府们之时,郭缊一家老小几十口,已经被赶到院里聚集。
  “不得无礼!”小骂一声仆固怀荌,刘渊对着当身直立的郭缊一拱手:“在下刘渊,见过郭使君!”
  “乡间鄙夫,当不得夏王敬称!”听刘渊自报名号,郭缊便知是夏王亲临。
  听出了郭缊语气中的那点排斥,刘渊倒是不在意,自顾自地步入正堂中,寻客座坐下。
  “不知夏王纡尊降临寒舍,有何贵干?”郭缊见状亦进内入座问道。
  “无他!延请阁下为我大夏雁门太守!”刘渊伸手在大腿上蹭了蹭,直接道明来意。
  郭缊闻言,眉头稍紧,想都没想,直接委婉回绝:“在下于家耕读,早已习惯乡间岁月,无心仕途,只怕要令夏王失望了!”
  对郭缊的反应似有所料一般,刘渊不管,继续说道:“雁门方纳入孤手,百姓受战乱之苦,亟待休养,民间多有念郭公当年之仁政善举,郭公不可拂民意,寒民心呀!”
  郭缊听刘渊之言,眼中闪过些什么,看着他,不说话,但那表情就一个意思。任你说些什么,不动摇。
  “哈哈!”刘渊见状,突地笑出了声,起身步至堂外,走到一个清秀的小童面前,蹲下:“这是郭公之子吧,叫什么?”
  “郭淮!”还未等跟出来的郭缊答话,那小童便直接答道,对刘渊倒没有多少畏惧之意。
  刘渊闻言眼中异色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把镶玉匕首,后边的郭缊见了顿时心中一紧。只见刘渊将匕首放到郭淮手中,含笑道:“汝日后可为孤之大将!”
  说完不管郭淮小脸上的疑惑与惊喜,转身问郭缊道:“郭公可要好生思量一番呀!”
  “哎!”见着旁边小儿把玩着刘渊递给的匕首,郭缊叹一口气道:“还请夏王,再容吾考虑考虑!”
  “孤在此住下几日,就等郭公好消息了!”
  ………………………………


第200章 “日”常生活
  难得闲时,刘渊干脆在阳曲周边游览起来。阳曲此地,北、东、南三面环山,县内山岭、丘陵占据了半数以上,耕地资源稀缺。也正是依靠滹沱水,阳曲方能成邑,中西部河谷平川,与仆固怀荌策马飞驰,受地势影响,并不尽兴。
  “大王,前方山林中有黑貂活动的痕迹!”一名骑士飞马来报。
  在这寒冬之际,万径人踪灭,动物们都窝在巢穴中避冬。在并州,在这阳曲,竟有黑貂出没。刘渊心中惊讶,正自百无聊赖,兴趣上来了。
  拾起马身上的宝弓,对身旁的仆固怀荌道:“孤许久未有行猎了,今日便好好松松筋骨!”
  刘渊这一行两百余骑掠过河谷,零星的外出觅食的动物也俱被惊退,仆固怀荌眼尖,对刘渊示意一指,放眼望去,远处有一灰兔,正于枯草中撅着屁股往里钻。
  刘渊直接上弦拉弓,瞄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手指一松,利箭飞出,没中。灰兔方“受惊”,猛蹬几下腿,窜出枯草,越过几块山石,消失不见。
  在旁的仆固怀荌,正想叫声好,见到这么一副景象,面露尴尬之色。反倒是刘渊,一脸的无所谓,轻笑一声:“这小兔可爱得紧,放它一条生路!”
  “呿!”说完催着战马,率先朝前奔去。
  傍晚时分,刘渊狩猎归来,“满载而归”,得了两只貂。
  原本刘渊估计,郭缊那边怎么也要“矜持”些时日,方会应他所请。谁料就在第二日,“保护”着郭家宅院的隆頡便来报,郭缊应邀了。
  “有君在,雁门,孤可放心了!”面对郭缊,刘渊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也不给郭缊多少准备的时间,派了百名夏骑“护送”郭缊往雁门上任。
  “传讯万俟槿、达奚伶,郭缊乃孤亲定的雁门最高行政长官,他们务必要配合其治政,恢复雁门民生。还有,郭太守的安全乃重中之重,命达奚伶遣精悍之士,‘贴身保护’!”悄悄地,刘渊对隆頡下令道。
  隆頡明显领会到刘渊的意思,干脆答道:“臣这就派人传王令!”
  郭缊之任雁门,算是解了刘渊一桩心事,至于其之后干得怎么样,用不用心,坐观便是。比起太原,雁门的损伤倒是小些,恢复起来,该快些。过个一年半载,就该给他刘渊缴赋纳税了。
  太原有常林,雁门有郭缊,对于新隶属于夏国的并州二郡,刘渊充满了期待。
  再无什么波澜,至晋阳,入夏王府,这冬月,已然过半。冒着小雪,万年公主,应该叫刘夫人,与张让亲自出门迎接。
  出征在外,枕边无人,刘渊甚是寂寞。在太原彻底稳定下来后,传令美稷,由张让护送万年公主与一些夏宫侍女来太原。
  原本是想将何后一并唤过来,在太原试试母女共侍的滋味,可惜何后方生产不久,哪里经得住这长途颠簸,遂作罢。怀胎十月,何后果真給刘渊诞下一王子,尚未取名。
  对于自己的生养能力,刘渊自己都有些惊讶,不过这王室之开枝散叶,于国于己,总是有利。
  “闻大王归来,妾身已经准备好浴汤,为您洗尘!”见着刘渊,万年公主媚眼明亮,目露秋波,带着些惊喜,向刘渊盈盈下拜。
  冒着严寒,行百多里路,却也甚是疲乏,刘渊上前扶起公主,温善道:“夫人有心了!”言罢,避过他人目光,悄悄地在其娇臀上用力裹了一圈,手感出奇的好,比起当初又翘了几分。
  万年的脸蹭地一下红了,面上的红润很明显地由浅变深,很是羞涩地瞄了刘渊一眼,心慌意乱地跟着刘渊入室。
  刘渊的小动作小而快,旁人无从察觉,倒是近身的张让瞥到了。在刘渊目光扫视周边时,快速地底下头,眼观鼻,只是这心中,对刘渊时而表现出的“浪荡”又多了些体会。
  张让却不知,“大庭广众”之下的诱惑,有时候更让刘渊感到刺激。
  温室之内,雾气弥漫,一个巨大的木桶中,刘渊闭目靠在桶壁,感受汤浴的温暖与舒适。万年裹着抹胸,身披薄纱,轻坐在刘渊大腿上,替刘渊按摩擦拭。从来都是婢女如此伺候她,如今她服侍起刘渊来,显得手生,揉捏轻重不一,但刘渊对这种生涩,依旧享受。
  经过开发,当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然绽放开来。
  “大王!”
  “唔?”
  “妾身,也想要个孩子。”
  闭目的刘渊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万年,吓了她一跳,而后俏脸堆起笑容望着刘渊。水汽蒸腾直上,而后液化,虽未浸水,万年青丝也已湿透。
  过了一会儿,在万年心中有些忐忑的时候,刘渊突然一把扯下其抹胸,靠回桶壁,邪邪一笑:“自己来吧!”
  万年红着面颊,稍微起身,双腿跨在两旁,伴着水声,柔荑一只扶着刘渊肩膀,一只握住刘渊某个物什,身体贴了上去。然后……
  大战两轮,方才罢休。一夜贪欢,第二日苏醒之时,辰时都已过半了。刘渊是许久未如此晚起了,万年冰肌玉肤,依旧紧紧贴在刘渊身上。
  “大王,不要!”万年正伸着食指在刘渊胸膛上划着圈圈,见刘渊又有些蠢蠢欲动,当即惊呼一声。
  “趴下!”刘渊则不管万年的“抵抗”,有些粗鲁:“孤会轻点的!”
  一直到日上三竿,刘渊与万年方起,闺房之乐,着实令人欲罢不能。几名侍女,入室伺候二人洗漱更衣。
  漱口,洁面,束发,戴冠,插簪,袍服加身,刘渊任由妙龄侍女装扮,抚平衣襟的些许皱痕。回头一视,万年颇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懒姿态。
  “洗漱完毕,与孤一同进膳!”对万年和声吩咐道。
  “诺!”万年柔柔应道。
  屋内虽暖,但空气凝滞,颇为沉闷。踏出房门,凉风袭来,刘渊顿觉清醒了许多。日头高照,冬日暖阳散发光芒,照射在身上,舒服极了。
  “今日是个好天气呐!”刘渊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感叹道。
  节衣缩食,并不是刘渊的风格,三荤两素一汤,仅供刘渊二人。万年亲自替刘渊斟上一爵酒,眼睛眯成一道弯月,注视着刘渊。
  “有事?”
  “大王,妾身想要出府转转!”万年轻依着刘渊,低声道。
  看了看她,刘渊也来了兴趣,晋阳归治业有数月了,对其风貌,倒也从未好好观察过。喝下一口温酒,胃里暖暖地,刘渊含笑答道:“所幸今日天气正好,孤就带你出府游乐一番!”
  “谢大王!”万年脸上笑容绽放,从汉宫到夏宫,从夏宫到晋阳,久居于深宫,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张让,你与隆頡准备准备!”
  “诺!”
  ………………………………


第201章 “青楼”见闻
  安步当车,信步于晋阳街市,在常林的经营之下,总算有些效果,恢复了不少生气。晋阳的坊市制度,比起美稷,可要完善地多,三百步一里,秩序井然,层次分明。
  虽是冬日,来来往往于街道上的晋阳居民,也不少。受夏人统治初期,家家闭户,但人,总要生活,总要交际,不可能终日居于屋舍之中。时间稍一久,在常林派人不断宣化之下,百姓也就开始外出活动,慢慢地也就习惯。
  当然,免不了的是时常受到夏人骚扰欺压,这些时日,不少美稷的底层夏国贵族都迁至晋阳。但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过往受迫于豪强世家,今日受欺于夏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大王,这晋阳街市,看着不甚热闹呀!”万年跟在刘渊身边,蹙眉道。
  “在这寒冬,百姓大都居家窝冬,想要见到车如流水马如龙之盛景,不是时候啊!”刘渊倒是心中明了。
  “走,再往前看看!”
  晋阳南北驰道通达,走了七八里地,进入南城中,此处气象则热闹地多。高楼酒肆充盈,开张的倒是不少。
  “大王,那是什么处所,酒肆?怎生如此热闹,我们进去看看吧!”走了这些许路,万年有些疲惫,见着一处宾客云集之所,颇为好奇问道。
  刘渊一看,脸上露出一点不自然,他一看便知,这是什么地方。
  勾栏之地,脂粉味道甚浓,此乃官府所经营之官妓场所,查抄了不少世家,适龄女子都被充入其中。在晋阳,其余地方或许稍显冷清,但这种地方,绝不缺乏消费者。
  夏国贵族、夏军军官、士卒、城中豪族、富商,往来不决。带着万年与侍卫入内,便有小厮迎上来:“客人,这是?”
  该是个“龟公”,悄悄望了望贴在刘渊身边艳丽无双的万年,心中嘀咕,他是头一次见到有带着女眷来此**的,出言有些疑惑。
  观刘渊等人着装,非富即贵,身边数名卫士孔武有力,不由暗叹,这贵人家,真是各有各的癖好啊。
  “咳咳!”刘渊不言语,张让在旁咳嗽两声,吩咐道:“找一处清幽之所,我家主人要暂歇片刻!”
  “客人请跟小的来!”低眉顺眼,小厮不敢多问,头前引路。
  万年则好奇地打量着楼内装饰,颇为华丽,大堂之中很是热闹,推杯换盏者甚众,堂中还有不少夏军军官。此处该是处高级妓所,堂中没有多少莺莺燕燕,若要潇洒,还需另付资费,往单间找娼妓。
  跟着“龟公”,沿梯级上楼,路过几处雅间时,从中隐隐约约传出一些女人的呻吟声。万年闻声脸色一红,走过几处,都是这样,有几处叫得尤为放浪,她此时也明白这是怎样一处地方了。
  摸了摸鼻子,进入一处稍微安静点的室内,入座。刘渊转头看向隆頡:“恰此处,你可去玩玩?”
  此等地方隆頡自然也来过,只是听刘渊这么一说,果断摇了摇头:“臣不敢,还需护卫大王!您与夫人暂歇,臣在门外护卫”
  “大王!”万年有些羞于启齿,抓着刘渊手臂:“您怎么不与妾身道明此处?”
  “哈哈!”见着万年的小女人状,刘渊不禁大笑两声:“好了,既来即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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