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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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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孩子给孤抱抱!”刘渊见着襁褓中的七子,伸手道。
张让立刻上前,从何后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递给刘渊。
刘渊接过,低头一看,小东西未满一岁,睁着眼睛,黑瞳转动,小嘴眨巴几下。换了个怀抱,似有不适,轻微地在刘渊怀中扭动。轻轻掀开包布,丁点大的小鸟挂着那儿,刘渊忍不住伸手触碰一下。
似是“敏感处”受激,“哇”得一下便哭了出来,刘渊赶紧朝身前拢了拢,轻轻摇动,学着印象中“乳母”的样子,想要哄哄孩子。
粗手粗脚,孩子哭得更欢了。何后在下,不禁道:“大王,还是臣妾来吧!”
苦笑一声:“看来,孤没有带孩子的天赋啊!”将之交还给何后。
“孩子还未有名字吧!”刘渊问道。
“臣妾不敢擅专,等大王定夺!”
“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珣х餮伞!绷踉ㄑ壑橐蛔粢痪涫榇溃骸熬徒辛醌懓桑」略儆凶铀茫徒辛醌'、刘琪了!”
“谢大王赐名!”何后对刘珣这个名字也甚是满意,微微一笑。
夜宴一直到亥初两刻方休,刘渊喝了不少酒,他是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醉眼微醺,夜里依旧下榻于王妃刘芷处,倒没再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倒不是力不从心,只是白天刺激地来了两发,还是得节制。
接下来的几日,刘渊常居夏宫,不问军政事,好生享受了一番宫廷的“日常生活”。那么些田亩,许久未经滋润,饥渴得很,亟待刘渊这头牛的开垦。
每处光顾一番,一个个如狼似虎,床第之间十分奔放,连卞氏都“变了个人”一般。刘渊尽享受美人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几日下来,存粮交尽,身体几乎被掏空。
………………………………
第216章 整顿国内
在夏宫中荒唐了几日,刘渊终于收心了,一边恢复“精力”,一边处理国事。在晋阳,虽然一直关注着美稷诸事,但领大军悬于外,心里总是不大安稳。
漠南、河套乃刘渊根基之地,争霸天下的后方,绝不能出问题。河套诸郡,经过刘渊这些岁月的苦心发展,辖内人口,多次迁移,已有百万之众,几乎占夏国总人口三分之一之多,更是重中之重。
几日大朝,接受臣子奏事,一时间,刘渊再次陷入繁杂冗沉的国事之中。
“大王!大司徒与尚书令联袂求见!”张让进修德殿,对刘渊道。
放下手中朱笔,收起一卷奏议,抬头朝外望了一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声道:“引他们进殿!”
“诺!”
“臣参见大王!”二人进殿拜道。
“平身,入座!”刘渊对二人示意,问道:“二位此来有何事?”
兰稚与王柔对视一眼,由王柔抬手禀道:“大王,我夏国境内,汉胡杂居,近年来,随着胡民南迁,汉民的增长,胡民、汉民之间的矛盾愈加大了。胡民欺压汉民,乃常有之事,民间械斗不断,草原部落,与汉化县邑之间,冲突不断,以河套之境内为甚。还有,地方郡县、邑落治理长官,多以汉人士子辅之,双方亦有不少矛盾,许多都闹到美稷了,长此以往,对大王统治不利啊!”
刘渊闻言表情微沉,胡民南迁,与汉杂居,还有仍用汉士子于地方,遇到这些问题,都是不可避免之事。看着兰稚与王柔,刘渊出言:“你们有什么想法!”
“回大王,臣与尚书令商讨过!”兰稚直身回道:“胡民,擅牧;汉民,擅耕。杂居一处,时因耕地牧场而斗。臣等议于夏国推行两套制度,甄别种族,胡汉分治,以胡人治胡,汉人治汉!”
“一国两制?”刘渊眉头一皱,想了想轻拍了一下大案:“孤反复强调,当今夏国,只有夏人,胡汉一视同仁,如此一来,岂非再次将胡汉割裂开来。孤之治下,胡民放牧,汉民耕作,双方互贸互易,互为补足。有矛盾,磨合便是,有冲突,械斗欺压之事,地方官员是干什么吃的,我夏国律法是拿来做摆设的吗!”
“孤之志向,乃南攻大汉,他日若真有定鼎中原之日,胡民还会大肆南迁,那个时候,该有的冲突还会加剧,难道要我大夏境内,处处两制吗,那得多多少冗官冗员!”
刘渊此言,明显是沉醉于他“诸夏一体”构想之中。
“总之,胡汉一体,不容变更,至于上下矛盾磨合,得你们费心了!”刘渊颇有些“一意孤行”。
事实上,若真施行胡汉分治,也不是不可以,短时间内,夏国内不会有诸多的矛盾冲突。但时间一久,刘渊恐怕就得更多费心于诸胡之事上了。
“诺!”兰稚与王柔见刘渊强硬的表态,无奈应诺。
“大王,还有一事!”王柔有些讲话有些小心了。
“讲!”
“国内郡县、邑落治政长官,多在任多年。臣闻底下报,不少邑长、部落大人,长居位上,渐有私化治下的倾向。不少地方,上缴美稷的贡资,也渐有少缺,还请大王省之。长此以往……”
“啪”的一声,王柔还未说完,便见刘渊已经摔下方执起来的笔,笔墨在案上溅了一长条,沾染几页纸张。
起身在殿中踱步几个来回,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异常清晰,兰稚与王柔都知晓,刘渊此时定是动怒了,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刘渊背手立于殿门口,望着殿外碧蓝苍穹,风光无限,突然笑道:“看来,对夏国,孤又该进行一番整顿了!”
声音很冷,兰稚身形一抖,似是感受到了刘渊的杀意。心中不由默念,地方上的兰氏族人,可千万不要做出些过界的蠢事啊,大王许久未动的屠刀,只怕又要祭出了。
“还有什么事?一并禀来吧!”刘渊归案坐好,似平复了胸中怒意。
“还有一点小事,五原太守王智,治理五原多年。近年来,借五原铁矿之利,多有贪墨,行事张狂,肆无忌惮。每出行,随从少则百余人,其下多有欺凌百姓部民者,郡内怨声甚众。尤其是最近得报,其于府中暗置甲胄器械。”说到这儿,王柔止住了,看着刘渊。
“哈哈!”刘渊冷笑一声:“王智此人,当初若不是以国内无人,岂能用他!”
“也罢!整顿国内,就从他王智开始!”刘渊双手合十搓了搓手掌,大叫一声:“隆頡!”
“臣在!”侍卫大将隆頡闻声入殿。
“你派百骑去一趟五原,将五原太守王智给孤捕来,上下若有抵抗,杀!”刘渊冷酷下令。
“诺!”
接下来,刘渊再次于夏国治下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整治,对各邑落大人、长官大肆地进行调迁。查察多年来,贪墨逾矩之徒,情节重者,施以严惩,再甚者,入狱待死。
王令一下,不少深受夏王威严人,老实地听候调动。但更多的人心存犹疑,扎根于地方多年,也有一定的势力,行不少抗拒之事。对于此等人,刘渊当然不会手软,直接出动国内的左右两军,配合地方驻军,毫不留情的攻杀。
夏王施以雷霆手腕,持续了不过月余的“乱象”便止,刘渊对夏国国内的掌控依旧牢固。经过这番外整理,夏国上下,气象一清。
至于更北边的漠中、漠东,在刘渊大令到时,乌樾、贺兰当阜两个都督,立刻配合着美稷来人行动,完成刘渊的整顿。
没过多久,刘渊最大的调令下下达,漠中都督乌樾、漠东都督贺兰当阜去职调归美稷听用。另调平南将军兰黎为漠东都督,北军大将仆固怀荌为漠中都督。
比起国内的那些邑落郡县大人,两个都督府可是权重之地,都督府下又各有万骑,替刘渊镇守漠南草原。
自都督府置,业已三年,刘渊是不可能再放都督长官,长居此位。乌樾与贺兰当阜二人,有上表请求留任,反而更加激起刘渊的“猜忌”之心,一连两诏,召其回都。
一边派人宣诏都督府下将校,同时调动驻军北移,侍卫北军加左右两军万余骑,移驻云中,同时雁门的万俟槿亦领军向北。
这下乌樾与贺兰当阜感受到压力了,明白了刘渊的决心,再不敢迁延,交接好诸事,带人南归美稷。二人一动,在美稷的刘渊也松了口气,别看他强硬之极,心中也是忐忑地紧。
若二人不愿放权反叛,他自然不惧,剿灭之不在话下,只是费时费力,会大大延缓他南进的步伐。所幸,在几番压力下,二人受诏归来了。有此前例,日后再行更换两都督府,当不会如此紧张了。
同时,刘渊再次下诏强调,漠中、漠东两都督府,大都督之任,在任不得超过三年。
在纷纷扰扰中,刘渊在夏国国内的整顿,达两月有余,方得平息。待一切尘埃落定,各归各位,紧张了许久的刘渊终于放下心来,得以将目光放到南边,南进大汉之事,才刚刚开始。
………………………………
第217章 刘珝
“大王,王智于狱中请求面君!”从内廷郎官处得到消息,张让向刘渊禀道。
刘渊正在进食,闻言停杯投箸,眼中露出一丝冷意。隆頡率领卫士北去五原,羁拿王智,王智估计是土皇帝当久了,有点认不清形势,竟然妄图抵抗。
他手下那点门客杂兵,能成什么事,在美稷使者还未到九原城时,就被五原都尉带人绑了,其家小一并被押送归来,下狱。
“其罪当死,还想乞活吗?不见!”刘渊冷冷道:“也该处理他了,着崔烈,明日将之族灭斩首。传谕国内,上下官员,当谨言慎行,否则,他们便是下一个王智!”
“诺!”
“启禀大王,乌樾与贺兰当阜两位大人回都了,正于殿外等候!”隆頡在外大声禀道。
刘渊眼神一亮,忙吩咐道:“张让,你去领二人进殿!”
没等多久,脚步声起,抬眼一望,贺兰当阜与乌樾亦步亦趋进殿拜倒:“臣贺兰当阜(乌樾)参见大王!”
打量着二人,在漠南镇守数年,权倾一方,身上气势非凡。一举一动,有着上位者的威势。
“免礼!有没进食?来,与孤一道!”刘渊温言道。在张让的安排下,立刻有宫侍在两侧的小案上,摆上食物碗筷。
“谢大王!”二人屈身入座。
“一路归来,车马劳顿,辛苦了!二位替孤镇守北境,功勋甚重,孤在此敬二位一杯!”刘渊执爵相邀。
“为国戍边,效忠大王,乃臣应尽之本分!”贺兰当阜一饮而尽,放下杯盏,对刘渊道:“多年未见大王,臣心中甚是想念。”
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十多年,一路成长至此的心腹大将,刘渊心生感慨,对其之前表现的不满消去不少,将些许猜忌暗藏心底。
“这些年,孤之心思都放在南边,对漠南之事倒是忽略不少。但漠南乃夏国重地,绝不容有失。漠南上下形势如何,也多听奏报,你们既归,给孤好好讲讲!”接过丝巾擦了擦嘴,刘渊缓缓道。
“臣等正欲向大王汇报!”乌樾闻言起身禀道:“大王,漠中……”
耗费了一个半时辰之多的时间,乌樾与贺兰当阜向刘渊仔细汇报了漠南草原的情况。
过了这么些年,漠南已然平静下来,鲜卑的百万人口,除了南迁的之外,部民游牧于其中,臣服于匈奴夏国的统治。鲜卑的痕迹,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被消除。
两都督府下兵马,分布巡察于诸部,为夏国的统治保驾护航。今年来,漠南草原上的动乱少了许多。漠中还好,在乌樾的进击下,夏国的势力范围,开始由龙城向北缓慢扩散,距离完全替代鲜卑的地位不远了。
倒是趁夏国重心在南,生存于更北绝域的丁零、坚昆等野蛮人有南移的动作,还有西边的呼揭人与北匈奴余部亦有东迁的动作。不过彼辈,民少国弱,还无法对夏国造成威胁。
相比之下,漠东的局势则要复杂地多。夏国、幽州、乌桓、高句丽、大大小小的草原部族,还有如扶罗韩这样的鲜卑余孽。在刘渊未投入过多支持的情况下,贺兰当阜能够一直维持着夏国的强势,威压诸势力,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
只是如今,幽州内波诡云谲,乌桓在蹋顿的治理下,实力也恢复了不小。刘渊心知,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矛盾愈烈,就快兵戎相见了。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夏国在侧,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需好生思量。
“你们在漠南,干得不错,孤十分满意!”刘渊与二人相谈一番,嘴角泛着笑容道:“贺兰当阜、乌樾听封,统率有方,保北境安宁,晋封为贺兰当阜为一等武进侯,乌樾为一等安阳侯,各加食邑三百户!”
“臣谢恩!”
“好了,孤乏了!你们退下吧!”刘渊吩咐道:“各自回府休养一番,暂居美稷,南下之事,你二人,孤还有大用!”
“臣等告退!”
“张让,陪孤出去走走!”撤去膳食,刘渊扭动脖子,发出几道轻微的骨胳响声。
夏宫,这么多年下来,无一处是刘渊没去过的,漫步于宫中,所见都是熟悉的宫廷殿宇,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珝王子,你好坏呀!”步过一处,从房舍中传出一阵嬉戏声,女子媚声荡漾,刘渊闻声顿足。
“大王,好像是二王子珝!”见刘渊脸色有些不对,张让凑上前来,低声道。
给张让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外的侍候着的几名宫侍见刘渊到来,大惊。想要向内通报,被刘渊虎目一瞪,吓得跪倒趴伏在地。
刘渊悄步上前,透过窗栏向里望。只见刘珝单衣躺在堂中毯子上,衣衫不整,案上摆着一樽酒,脸色微红,看来喝了些酒。
怀中搂着一名俏丽宫女,穿得“单薄”地很,露出了不少“美好”的东西,巧笑嫣然。刘珝右手按在其“敏感”位置,与之调笑着,甚是欢愉。
“哼!”刘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接进门,冷眼看着他们。
在刘渊发出声响的时候,刘珝便有所觉。抬眼一看刘渊进门,顿时一惊,浅浅的酒意立刻消散,推开怀中美人,慌张地理了理内襦,跪倒在地:“父王!”
低着头,不敢抬起,那宫女也已面色煞白,紧张地用少量的衣饰遮住春光,磕倒在地,瑟瑟发抖。
“孤的儿子,还真是长大了啊!”盯着二人许久,刘渊“呵呵”笑道。
刘珝低着头不敢面对刘渊,但也能听出刘渊言语中的冷意。再没与刘珝说一句话,刘渊拂袖离去。
……
“啪”的一下,兰妧居处,见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爱子,兰妧给了刘珝一个巴掌。蛾眉蹙起,胸前起伏不定,很明显有些气急。
“不守规矩,勾引王子,该死!”兰妧怒气冲冲冷眼盯着那宫女。
那宫女被兰妧冷酷声吓到了,在下磕头不止:“夫人饶命啊!”
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珝:“珝儿,她就交给你自己处置了!”
“珝王子,救救婢子!”似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少女泪眼婆娑,满脸期待地望着刘珝。
刘珝清秀的俊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眼中狠意一闪,指着少女道:“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明显惊呆了,不知所措,被拉到门槛之时方反应过来,挣扎不已:“珝王子,饶了婢子吧!”
刘珝只作充耳不闻,一直到外边惨嚎声止,动静散去,身形有些瘫软,喘着粗气。磕了个头,抬眼望向兰妧:“母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兰妧起身,抚摸着刘珝左脸,那里有道红印子,那一巴掌她没有留力,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
“需知玩人丧德,玩物散志啊!你小小年纪,怎能纵情于美色!”兰妧叹道:“这一次,为你父王所撞破,你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徒让刘珩、刘琤那些人看笑话不说,若令你父王失望,你日后怎么和刘珩他们争!日后当约束行为,好生习文练武,好好表现,挽回在你父王心中的形象!”
“儿子知晓了!”刘珝点头,有些迟疑问道:“那父王那边!”
“我去替你说道求情!”
………………………………
第218章 都不简单
“杖毙!可惜了一条鲜活的花季少女性命啊!”接到张让的汇报,刘渊语气平淡:“刘珝,孤这个儿子,倒也舍得辣手摧花啊!”
张让在旁深埋着头,不敢对此事表达任何看法,只是任由刘渊在那里嘀咕。
撞破刘珝的好事,刘渊心中愠怒的同时,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享受美色了。又不禁暗思,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个父王在前“表率”,影响到刘珝了?
“砰!”刘渊突然摔笔,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张让吓了一跳。
“大王,兰夫人求见!”刘渊方拿起一张奏折,有宦者小心翼翼禀道。
不用想,刘渊都明白兰妧此来何意了,稍思,放下奏折便道:“让她进来吧。”
兰妧进殿之时,刘渊正在做着“眼保健操”,两指捏着山根,缓解着双眼的疲惫。
“大王!”兰妧盈盈下拜。
“起来吧!”
“大王勤于政事,也要保重身体啊!”十分温柔,兰妧走到刘渊身旁,屈膝跪下,替刘渊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刘渊则顺势侧倒靠在其胸脯之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夏国上下,需要孤操心的事太多了,倒是想要休息休息,不得空啊!”
刘渊享受着兰妧的按捏,头在其胸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出声道:“你是为了刘珝来的吧!”
兰妧闻言,活动的手指停了一下,还未等其出言,刘渊便接着道:“如今天下正处大变之时,大夏正当趁势图强扩张,诸事繁杂。原来想孩子们大了,正可为孤分担一些。刘珝啊……”
“大王,珝儿年纪小,心不定,没能经受住诱惑。他已经知错,如今正于殿外候着,想要向您认错!”兰妧见刘渊主动提到这个话题,温言禀道。
直起身子,刘渊心中怒气稍平,吩咐道:“张让,你去,让刘珝进殿。”
“诺!”
“儿臣叩见父王,父王万福!”刘珝进殿,略显拘谨,目光闪烁地看了看刘渊,而后低头稽首拜道。
也不让刘珝起身,刘渊就直直地盯着他,看得刘珝心中一紧。兰妧欲说话,被刘渊挥手止住。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刘珝双腿发麻,膝盖生疼,刘渊方悠悠道:“知错了?”
“儿臣知错!”刘珝再次拜倒。
“错在何处?”
“儿臣不良于行,耽于美色,嬉戏宫廷,行为不检……”不似兰妧,刘珝没有丝毫遮掩,直接“如数家珍”般道出错来。
“好了!”刘渊打断刘珝:“身为孤之王子,举国都看着了。传将出去,丢我王室之脸。”
“有过焉能不罚!你去大厩,养两月马,刷刷马身,铲铲马粪,此事就算过去了!”
“大王,珝儿王子之身,怎能做那些低贱之事!”旁边的兰妧爱子心切,把着刘渊胳膊,急道。
“儿臣遵命!”刘珝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磕头,表现得倒是坦然。
对刘珝的表现,刘渊露出点思索的表情,淡淡道:“天已暗了,退下吧。”
……
“母亲,刘珝那厮,太过肆无忌惮,竟敢在宫中与女婢厮混,这次犯了事,被父王撞破。罚去大厩了,真是丢尽我王室脸面!”夜里,刘珩对妫媶笑道,很有些幸灾乐祸。
“兰妧那母子,仗着大王宠幸,外有兰氏支持,在宫中猖狂地很。此次过后,他们应该会收敛得多。但珩儿,你当引以为戒,好好学习治国用兵之道,明白了吗?”妫媶见刘珩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提点道。
刘珩闻言收声,向妫媶一礼:“儿子省得。”
“你年纪也慢慢大了,大王有意,待你们再大些,就会开始历练你们了。到时候才是你表现給大王看的时刻!”妫媶轻声道。
“诺!”刘珩闻言,带着些振奋。
与此同时,在卞氏的寝居,母子四人正在用膳。卞氏越发雍容大方,满脸慈祥地看着案前的二子一女。
“月悖 绷醅在旁,小脸鼓鼓的,满嘴的食物,卞氏替其擦了擦嘴。
见着弟弟的“狼狈”相,刘纾在侧,捂嘴一笑,娇俏得紧。母子几人之间,气氛很是和谐,刘纾活波,刘砂醅b则默默地吃着食物。
“纾儿,最近你少去打扰你父王,他忙着军国大事,不要分他心!”突然,卞氏对刘纾叮嘱道。
“为什么呀!”刘纾闻言有些不解,撅着嘴问道,明显不愿意。
“听话!”卞氏语气便硬了许多,拿出母亲的威严。
“知道了!”对卞氏,刘纾还是不敢违逆。
“母亲,我已饱餐,去读书了!”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刘琤放下筷子,对卞氏一礼告退。
见着小小年纪,便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卞氏心中生出些忧虑,温和道:“去吧,琤儿,注意身体!”
“诺!”刘琤躬身告退。
刘渊一向疼爱刘纾,刘琤一边思考着卞氏为何不让刘纾去刘渊那儿,一边朝自己居室慢慢走去。
在两盏油灯之下,刘琤翻开一本几乎被翻烂了《韩非子》。
“琤王子!”一个年轻的太监凑上前来,轻声唤道。
“讲!”刘琤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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