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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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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章写得很烂,不建议大家订阅。
  。。。。。。
  “赤弇,安邑,你打算如何破城?”谈到正事,刘渊看向须卜赤弇。
  “安邑坚城,守军数千,战力不俗,纵使我军数倍于其,亦不可骤下!”须卜赤弇沉声道:“但长安内乱,董卓一死,张济等人后方无所依,军心动荡,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臣领军南下,施加压力,不做攻城。意欲逼降守军,若行攻城之事,以我军步卒实力,怕是难以达成目标!”
  “全军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赤弇你深得其中之味啊!”刘渊闻言点点头。
  “还是之前的命令,河东战事,尽付于你手,此次孤所率万骑,亦交由你指挥,孤在此处,就当个看客!”刘渊十分大气对须卜赤弇道,转头看向帐中诸将:“尔等皆受大司马命!”
  “诺!”
  “谢大王!臣必不负王令!”须卜赤弇起身,对刘渊的“信任”涌起些感佩之情,语气坚定道。
  “大王,须卜都督无意强攻,臣愿为说客,进城劝降!”这时,行军主簿李历出列禀道。
  与闵纯共投晋阳,如今闵纯已经外放为上党太守,而他心有顾虑,刘渊哪儿能委以重任,也未表现出多少信任。想他李历,之前怎么也是一州高官,就算落魄至此,也不想一直沉沦为一条“咸鱼”。
  对李历的主动,刘渊心中生起些讶异,看向须卜赤弇,示意他做主。
  “这位先生,如今时机还未成熟,给城中守军的压力还不够大!”须卜赤弇不认识李历,以先生呼之,对其道:“再等几日,先生可入城!”
  接下来,在须卜赤弇的统筹指挥下,夏军果断围了城,西、北、东三面皆以重兵立寨监视。也不攻城,每日早中晚,分三次三面列阵,站个一个多时辰,权当整军训练,大军肃声。时而摆出似攻不攻的态势,让守军紧张一番,而后回寨造饭。
  被夏军这种“诡异”的动作,搅得很是摸不着头脑。北城楼上,张绣有些心浮气躁:“这夏军,攻又不攻,撤又不撤,是何道理!”
  “张兄,太师之死,军心动荡,有兵卒逃亡,这些时日,城中又流言四起,再不想法应对,我军就散了。”杨定面色凝重,对张济道。
  “此必是夏军的动作!”张济叹了口气:“城中亦是暗流涌动,那些豪强,动作不断,以为吾不知吗!”
  “叔父,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夏军拖死的。兵无战心,又无外援,莫若我们弃城而逃吧!”张绣突然建议道。
  张济还未回话,杨定就在旁摇头不已:“太师死讯方传来时,若我们果断南撤,那还有机会。如今夏军兵临城下,再谈弃城,只怕在野外,我军会被消灭灭得更快。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夏军三面围城,独留南门,恐怕就期待着我们出城南逃,好趁势掩杀了!”
  “那须卜赤弇,当真不可小瞧啊,如此果断,进军如此迅速,完全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此待死吗?”张绣恨恨道。
  面对此局,三个人都没什么办法,互相张望了几眼,张济道:“你们好好安抚士卒,尽量稳住军心,再有兵卒逃亡,行连坐之法,一人逃亡,全什皆杀!”
  说道这儿,张济也拿出了西凉将领的狠辣:“至于城中,我亲自督查,那干世家,平常放过他们也就罢了,我军危急存亡之秋,还敢放肆,真当我西军刀剑不利乎?”
  “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走!”杨定突然低声道,眼神闪烁。
  张济与张绣看向他,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他指得是什么了。张济一偏头,悠悠答道:“听天由命吧!”
  ……
  城外的夏军营寨中,须卜赤弇的重心除了在安邑城上,另放在对白波的整顿上。虽然杨奉、李乐二首领降了,但麾下的士卒仍未收心。
  长安事变,来得太突然,兵贵神速,在没有彻底消化白波军的情况下,须卜赤弇便南下了。如今,大局在握,南边屯于弘农的牛辅大军又西进,至于其他河东县邑,坐看两方交战,对夏军、对董军,他们都没什么好感。
  干脆临阵整军,在刘渊领来的万骑配合下,更加得心应手。不少白波弱卒被裁汰为辅兵,用来配合民夫。精简过后,白波步卒气势看起来雄壮不少,但战力,依旧堪忧,且武器不全,已经派人往晋阳调集些军械南来。不过,须卜赤弇倒也享受将弱兵刮练成强军的感觉。
  河东的夏军,步卒本就不多,加上前次消耗,若不是有这些白波的补足,夏军纵使带上万铁骑,也只能于城下坐望。安邑不比其他,以骑军为主,除了困城,想要强攻,几乎不可能。
  即使如此,须卜赤弇依旧不认为,凭着这些白波就能攻破安邑。城中的数千董军精锐,纵使军心涣散,该有的基本战斗力还是有的。
  。。。。。。
  在贴身侍宦的陪伴下,刘琤漫步在偌大的军营中,一路随刘渊南下河东,十分辛苦。大军行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策马飞驰,纵横山河。枯躁而乏味的行军下来,不敢上刘渊王驾,常坐马鞍,双股之间竟磨出了血,方结痂,如今走来,仍感生疼。
  一路观察营中将士,默默记在心中,扎营布阵,与书本中记载大有出入。这些时日,默默看着须卜赤弇,整军经武,刘琤渐有体会,不是看了几本兵书,就能统军作战的。
  在北营的一块校场中,此时热闹地很,两队夏军士卒正在交手,周边围着数百士卒欢呼。军中枯躁,士卒也只能籍此以为调剂。
  两队士卒皆持木刀,拼杀起来,却是毫不留情,那是真往身上砍。纵使木刀加身,也够疼的,伤痕也不会小。
  刘琤来了兴趣,靠近着观摩,眼前仿佛就是一场真正的厮杀,双方已经倒下不少人。其中一方领头的看起来极为凶悍,另外一方带头的是个年轻人,勇武不比对手,但看起来很沉稳,冷静地指挥着手下应对,双方倒是有来有回。
  没过太长时间,这场“战斗”结束,胜利者是那个年轻人。刘琤眼神微眯,让近侍唤其上前。
  其人带着疑惑过来,解下头巾擦了擦汗,盯着不甚高大的刘琤。在旁侍宦立刻道:“这是三王子,还不拜见!”
  周边的士卒一听,立刻散开对刘琤行礼。刘琤不管他人,只是微微抬头望着年轻人:“你是何人?”
  其人当即拱手弯腰拜倒:“队率拓跋力微,拜见王子!”
  ………………………………


第229章 投降
  王帐之中,刘渊正听着低下人汇报三个儿子在军中的表现,能吃苦,这倒令刘渊心中满意,至于其他,还有待观察。
  “赤弇,孤这三子,若挑一为太子,你觉得当许何人?”过了片刻,刘渊突然问道。
  须卜赤弇在下,当即一惊,慌忙起身:“太子之事,事关国本,岂是臣所能赘言的?”
  “你没回答孤的问题!孤之后,何人可承大业?”
  “大王正春秋鼎盛,足可再掌大夏数十载,三位王子还小,大王大可继续观察诸子,何必急于立嗣?”须卜赤弇依旧不敢道出任何想法。
  刘渊闻言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孤乃马上君王,战阵之事,说个不准,哪天就战殁了。到时候若未定储位,我夏国必乱!”
  “大王切莫出此言!”须卜赤弇直接跪倒在地。
  “你还是没回到孤的问题!”
  “请大王独断此事,臣不敢多言!”
  “罢了!”刘渊玩味地看着须卜赤弇,不再为难他,令其起身。须卜赤弇是个聪明人,若其真道出个名字,只怕刘渊的猜忌之心就起了。
  “大王,琤王子求见!”隆頡在帐外禀道。
  刘渊闻声心思一动,这方提起储位之事,这儿子便到了,吩咐道:“让他进来!”
  刘琤跨入帐门,环视一眼,只得刘渊与须卜赤弇两人,几步上前对刘渊拜倒:“父王!”起身又对须卜赤弇一礼,持礼甚恭。
  “你有何事?”
  “启禀父王,儿臣在军中看上一队率,恳请父王将之赐与儿臣,以为侍卫长!”刘琤道明来意。
  “哦?”刘渊眼中精光一闪,打量着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盯得他有些不自在,许久方道:“孤准了!”
  “谢父王!”
  说道几句,刘琤告退。
  “你觉得刘琤此求如何?”刘渊又问须卜赤弇了。
  须卜赤弇眉头一蹙,暗思今日大王是怎么了,怎生一直要难为自己呢。但刘渊发问,不得不答,只得道:“战阵凶险,三位王子是该有忠臣勇士护卫!”
  刘渊对须卜赤弇的反应似有所料一般,不置可否,只是眼中露出思索之意思。
  当日,刘渊下令了,赐三位王子各百骑精锐之士,充当侍卫。
  ……
  安邑城中,在张济三人的强力弹压之下,似乎安定了不少。但手段越强硬,却更显得董军外强中干。张济以强硬手段抄了些世家,所得皆赏赐于兵士,方稍稍稳定住军心。
  只是,只有张济等人自己知道,如今的“稳定”有多不牢靠。
  “进退无路,前途渺茫啊!”府内,张济叹道。
  府中,空荡地很,他所信任的亲兵几乎都派出去巡视城内,以为监军了。哪怕亲兵,张济亦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彷徨无措,脑海中浮现出杨定先前之语,或者,真就降了?
  没让张济等人苦熬多久,李历这日,受令入城,劝降来了。张济等人心有计较,没做什么驱使、杀使的蠢事,派人,恭恭敬敬地将李历迎接入城中。
  “先生此来何意?”将李历迎入府中,张济发问。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李历直视张济双眼,扫视了旁边的张绣、杨定一圈,对三人道:“在下也不绕圈,说那些交涉辞令了。此来,就是劝各位降服夏王!”
  “如今董卓被杀,关中动乱,诸位在安邑已无所凭,孤城一座,面对数万夏军,仅靠城中军兵数千,纵使精锐,是否能挡,各位心中也清楚吧!”李历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口吻娓娓道来:“诸位跟随董卓祸乱朝纲,早不容于天下,降服大夏,不失为一条出路。须卜都督的意思,只要各位愿降,当委以将军位,重用之!”
  张绣闻言有些意动的表现,倒还是张济与杨定稳得住,由杨定出声道:“你家须卜都督有这权力?让我等怎么相信?”
  “夏王亲至,已全权委须卜都督河东战事,给诸位的条件也是经过夏王首肯的。诸位心存疑虑在下理解,但夏国正处用人之际,对几位这样的人才,自会重视!”
  “夏王亲至安邑了?”张济眼神一亮问道。
  “几位难道不知?前些时日,上万夏骑南来,乃夏王亲自领军!”倒是李历疑惑了。
  张济与杨定对视一眼,不说话了,他们可不认得刘渊的大纛王旗,刘渊南来又未大张旗鼓,前次只以为是夏军普通的加强兵力。
  “几位可知阎柔?其人胡族奴隶出身,在北疆一名不文,但自投效夏王之后,这两、三年,就已经成为夏王亲封的黑山中郎将。领军数千,镇守太行,封侯亦不远了。而两位,跟随董卓也不算久了,依旧只得小小校尉之职,董氏族将皆以将军事,心中可有不甘?”李历给几人讲了一段颇为“励志”的故事。
  眼中异色一闪,对于李历所言,张济心中嘀咕一声:“夏国的将军,能与大汉的校尉相比吗!”
  不管心里作何想法,面上还得礼待李历,对其道:“烦请先生,回禀夏王与须卜都督,容我等再考虑考虑!”
  李历眼睑低垂,他已经看出来了,张济等人,已有投效的意向。只是心存犹疑,抑或还想端着,想要些更厚的承诺。
  听完李历的汇报,刘渊不由冷笑几声,直接回复道:“给他们一日的考虑时间,明日此时,其若不降,就以武力破城吧!”
  “赤弇,你去准备吧!”
  “诺!”
  也未再派李历入城,只令骑士往城上射一封书信。面对换了副态度的夏军,张济有些无所适从,与杨定面面相觑,但依旧未多果断,再等等看,这是他们的想法。
  不管张济等人的反应如何,须卜赤弇这边则有条不紊地调度兵马,准备攻城。一直到第二日,距离刘渊口中之时还差一个多时辰,夏军已然在须卜赤弇的统率下出寨、列阵,一架架攻城器械,一排排强弓,一丛丛枪林,这是真要进攻了,令北关城楼上的张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再无心作他想,没有多有犹豫,一个字,降。
  城门大开,张济叔侄二人与杨定出城献降,臣服于刘渊脚下。张济、杨定被拜为裨将军,位在校尉之上,张绣则以其英勇受封校尉。
  数千董军,被完全打散,编入夏军作战蓄力,毫无商量余地。张、杨二人有心反对,却无力反抗,只留了两三百亲信部曲,也不好做得太过,再抽调了些白波将士与他们统率,以做安抚。
  安邑毫发无损地收入囊中,未有损耗多少兵力,算是个喜事。安邑拿下,河东其余县邑,更无什么抵抗能力,迅速沦落在夏军铁蹄之下。腥风血雨在河东境内刮起,夏军缺粮,刘渊目光早早地便放到了那干世家豪强身上了。
  ………………………………


第230章 卫氏
  夏国密布于三辅的密探早早将那边波诡云谲的形势报告给刘渊,三日一报,从不间断。李、郭等人起兵向西,长安的朝廷正忙着对付他们,刘渊闻讯只有一个反应,大喜,干得漂亮。
  悠然地梳理着河东事,这个时候不急西进了,关中,有李、郭等人打生打死,想要安定下来是不可能了。最好两败俱伤,等着夏军去接手关中。
  河东境内,合大小二十城,夏军一座座地拔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大河之东,沃野无数,不过昔日繁盛无比的司隶重郡,在这些年兵荒的摧残之下,着实破败了许多。
  黄巾之前,河东诸县在籍人口有近六十万人,如今,只得半数。但刘渊心里清楚,那些世家豪强,可趁着乱局吞了不少人口,占了不少土地,诸多黔首连同他们的土地都被打包吞并,沦为佃户。当然,有的时候,做世家的佃民,比起做官服的良民,日子反倒好过得多。
  如今刘渊来了,自然要让其将之吐出来。夏军之来,就如鬼子进村大肆搜刮,这样的好差事,刘渊交给了张济、与杨奉等人。
  张济等人,先前以董军身份,应对河东世家,自觉已经够狠、够强硬了,但与夏军的手段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破家灭族,他们可没有做得如此彻底。他们对这些掌握着全郡大部分财富的世家豪强早看着不爽,刘渊放开限制,他们也抄得果断。
  至于杨奉等人,则更显畅快,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以往做为白波时,对这些世家的财富可眼馋地紧,但面对河东世家慢慢建立起来的坞壁堡垒时总是感到难以下口。如今在夏军的强大军势支持下,破家无数。
  当然,此次,刘渊比起在太原“收敛”了许多,并未选择一刀切,下手的多为郡中风评差,鱼肉百姓,造恶多者。事实上,真正欺凌黔首过甚,恶霸一方的反而是那些没多少传承的地方豪强。名门望族,爱惜羽毛,不会做得太过,但即使如此,哪家屁股底下没点黑材料。
  夏军此举,自然大失“人心”,但夏军会在乎这些?
  在夏军肆无忌惮的侵掠下,河东豪强们自然不甘心,果断煽动聚众反抗。这个时候,他们感受到了来自草原胡族的浓浓恶意,当初的董军比起如今的夏军来说,可爱得太多。
  河东境内有上百座大大小小的坞壁,在夏军的强大攻击力下,大部分被攻破,抵抗者尽皆被屠戮。财富被掠夺,田亩被强吞,佃户被解散。“士民”竞相逃亡,但能逃脱的仍是少数。
  即使刘渊自认已经够“收敛”,但一番抄没下来,所获甚多,河东上下,解脱出了上十万的佃户,以为夏国用。所得财物粮食,一成归查抄将士,三成被刘渊分赏三军,三成充为军用,三成上缴刘渊。
  夏军最大粮食问题,经过此举,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所造成后遗症,便是原河东诸县的统治秩序被完全破坏,大部分县邑没了主政官员,地方行政完全陷入瘫痪。
  面对这样的局面,刘渊也果断,直接擢吏为官。各县各邑,总有些不得志的小吏,夏军之来,头上的世家老爷们完了,给了他们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河东上下,寒门士子一跃成为县令、县丞者,亭长、游缴突升县尉者,不少,许多乡里庶民都籍此得到“官身”。当然,整体而言,能抓住这良机的毕竟是少数,还得是那种机灵人。
  刘渊这种无论出身、无论德才,只要投效,便委官职的做法,在短时间内,夏国在河东的统治树立起来了。但后患无穷,长此以往,必有祸乱。所幸刘渊心里清楚得很,手中无人可用,他不过暂时为之,日后总会慢慢调整过来。
  纵使如此,河东官吏的空缺依然巨大,上下混乱不已。
  ……
  安邑,做为河东治邑,世家豪族是最多的,也是“受难”的重灾区。这些时日,在夏军的战刀之下,瑟瑟发抖。
  卫氏,乃河东首屈一指的豪族,自卫青之后,卫氏家族传承至今,声望卓著。夏军的动作,卫氏损失也不小,庶出者、依附于其的士族豪强,多有为夏军所掠,倒是对卫氏本家无甚侵犯。
  郡内各世家暗地里多有请卫氏前头反抗夏军暴虐者,但都为其所拒绝。
  在安邑南边,卫氏坞堡,上千人惊惧地瑟缩于内。只因为,外边数千夏军步骑,正严阵以待。夏军,终于对这河东豪族,露出了獠牙。
  族长卫觊站在壁墙上,望着外边的虎狼之师,表情凝重,叹一口气:“终于还是来了!”
  卫觊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手掌偌大的卫氏家族,一身威严甚浓,仪表非凡。在河东战乱起时,他就率着家小从城中退出,到这坞壁中避难。
  在堡中坐观河东变乱,只是夏军收服安邑守军后的动作令他深刻体会到了这干来自河套草原的胡族的野蛮,那般不讲道理,那般狠辣无情。世家豪族的威严名望,在夏军铁蹄之下,一文不值。
  这些时日,面对其余世家的勾连,卫觊是慎之又慎,不敢轻允。卫氏传至此不容易啊,稍有不甚,就是族灭人亡。这也是卫觊看出了,夏军未有一棍子将河东士族全部打死,否则他早就带头反抗,或举家逃亡了。
  “夏王亲至,拜访卫氏,请卫氏族长开门迎!”壁下传来一句强硬的声音,正是张绣策马上前大声喝道。
  “族长,怎么办?”族人恐惧地看着主心骨。
  望着城外飘扬于军中的刘渊王旗,那么刺眼,卫觊苦笑一声:“开门,吾亲自去会会这胡夏之王!”
  刘渊未有强行入堡的意思,他此来,确实是为了卫氏,为了卫觊。见卫觊“识相”地出堡而来,就在军中接见他。
  侍卫摆上一块毯子,放上一小桌,上置酒器。席地而坐,刘渊打量着依旧保持着风度的卫觊,呵呵笑道:“卫氏族长,果然风采不凡!”
  周边都是夏军,卫觊可难表现地如刘渊那么自在,简单道一句:“夏王谬赞了!乡野愚民,哪有什么风采!”说完静等刘渊反应。
  ……
  与卫觊攀谈不过一刻多钟,刘渊放其归去,随后夏军便撤了,撤得毫不脱离带水,未对卫氏有一草一木的侵害。
  其后,从安邑传出刘渊王令,征召卫氏族长卫觊为夏王长史,卫觊“欣然”赴任,同时向夏军献上不少财物粮食,犒军。慢慢地,卫氏子弟,也多有降夏为官者。卫氏都降了,河东一下子安宁了许多,刘渊也制止了夏军的继续侵掠。
  其时,刘渊对卫觊也未多废什么话,只给了他两样东西,一把带血短剑,一颗官印,让他自己选。
  ………………………………


第231章 安邑盐池
  西南方向,在距离安邑城不到五十里路程的地方,巨大的安邑东池坐落于此。东西长六十余里,南北宽五六里,实乃华夏内陆最大的盐湖。
  河东盐池,历史悠久,足可追溯至先秦,历年以来,河东以其盐利带动郡内经济、文化发展,大小盐池每岁产出数以十万斤计的食盐,成为国家官府重要经济来源之一。
  后汉自章帝起恢复盐铁官营专卖制度,为大汉王朝带来海量的财政收入,但自和帝之后,盐铁专卖制度被废除,施行征税制。允许民间私人产销食盐,这天然地给了地方世家机会,各地的大小盐池都被当地世家豪强所瓜分。
  河东盐池乃北方盐池之首,夏国境内,像太原晋阳、雁门楼烦也有盐池,但与安邑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此“宝山”,早为世家们所眼馋,如今河东的盐利,都为大小世家所瓜分,但夏军之来,刘渊一声令下,尽归大夏官府,没有丝毫商量可讲。
  在东池之北,有盐监小邑,为附近盐工的安居场所。不止一万的盐工在此制盐,受战乱影响,这些年东池的盐量产出少了许多,使得盐价猛增,让掌控盐池的世家们赚了不少。
  如今夏军之来,由原先世家私兵部曲组成的数百监工队伍,杀的杀,降的降,逃的逃。刘渊至时,秩序已经稳定下来,刘渊派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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