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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飘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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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很精明,其实就是为了创造在一起的机会,陈墨焉能不明白,他陪着笑:“小汐做的麻油鸡定然错不了,我今天也品尝一番小汐的手艺,小梦现在怎么样?”

其实,小丫头来的时间不短,还没有定下名分,早就应该离开了。只是。。。陈墨也很无奈,总不能赶人,当然,给一个胆子陈墨也不敢把小汐赶走。不怜香惜玉到赶人的程度,估计左睿将来也会对自己有意见,实在没办法,这个漂亮的尾巴只能这样留在身边。

“情绪好多了,这几天有说有笑。大郎还不知道,我在小梦身上发现了一个玉佩,一个很精美的玉佩,绝对价值不菲,这个小梦身份看来也是不俗,我一定要探个究竟!”

小丫头整天活蹦乱跳,总是在陈墨身边晃悠——不让另两个小萝莉靠近陈墨。

别说,小丫头的厨艺还行,陈墨的夸奖估计取到了关键作用。麻油鸡做出来,味道不错,有陈墨的风格,麻辣到食不甘味。就是人多不够吃,只能照顾女眷,李三斤和田六等人只能忍一忍馋虫了。

。。。。。。

晨鼓和钟声唤醒了沉睡中的长安城,开城门还有一段时间,陈墨慢悠悠的起身。

三个小萝莉精神十足,小汐一副主人的派头,伺候陈墨的活计基本不抢了。。。她负责监督。

规规矩矩的穿好衣服,然后洗漱,一板一眼的在三双妙目注视下进行早餐。

太难受了,陈墨忍受力到了极限:“小汐你也吃吧!”

“最近事情太少,总是吃,我胖了好几斤,不能再吃了,要控制,一定要控制!”一双大眼睛继续盯着慢慢对付片汤的陈墨,小丫头意志力看样子很坚定。

这是减肥的架势,可是。。。唐代人不需要减肥吧?

“我喜欢。。。丰腴一点,这样身体会更好,不容易得病。”

“我从小就练过武,身体好得很!大郎不早说,那我陪你吃。”

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芙蓉园里和园外小丫头都波澜不惊,还主动惹事了,原来还是一个练家子,以后可要小心谨慎了。

“哦。。。一起吃,一起吃。”

应付完小丫头,一众人准备好了。

为了不惹人注意,陈墨和田六几人都是一身普通衣服步行出城,出城后不远,管虎等人已经在等待。作为大唐都城,长安城内人口众多,每到冬季都需要大量木炭,因此长安附近这样的碳场非常多。这个季节也正是碳场收木材的时间段,由于季节原因,一大早出行的人不少,众人并不算惹眼。

长安城东城的碳场区域距离木材区还有一段距离,上马,不久就看到一个用木栅围起的场区,管虎首先纵马向前。

东侧天际出现一丝红色,一队满载木柴的牛车慢悠悠出现在碳场北侧的夯土路上。牛车车辕上的车夫鞭子都懒得挥舞,其实鞭子也就是一个象征,牛车跑起来不可能。

碳场之外很远,一个中年人早已等待多时,看到慢慢而来的牛车队伍,他向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不久,陈墨和管虎几人骑着马出现在了夯土路上。

马并没有跑起来,只是颠着步子在路上悠然而行,就在陈墨等人与牛车组成的队伍碰面的同时,为首牛车上的车夫看到了陈墨。尽管装束都变了,但谁都认识对方,因为这名车夫曾出现在陈墨的拜师礼上,还与陈墨单独有过会面。

“请问,前方可是姚家碳坊?”车夫跳下车辕,首先开口。

“对,前面不远就是,客人看来是卖木柴的?”陈墨从容的回应两句,随后看向管虎:“这位仁兄就是姚家碳坊的管事,正好带你们过去!”

“多谢,多谢!”车夫的话并不多,一拱手,随后重新回到车辕上。

陈墨也不再理会,他的马匹贴着牛车开始加速,不久后,一行人消失在夯土路上。

“现在的木柴可是行情不错,姚家碳坊信誉卓著,诸位可是来对了地方。”一边陪着牛车队伍往回赶,管虎还挑起了话头。

“早就听说姚大掌柜仁义,价钱公道,童叟不欺,这次就是特意来送上木柴,下次一定还来。”为首的车夫露出笑容。

牛车队伍很长,足足几十车,就这样慢悠悠的进入姚家碳坊。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景象,在长安城东的碳场和木场区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并不引人注目。

回到长安城,陈墨匆匆的换过衣服,随后进入宫城。

依然没大事可干,整理了一会文稿,陈墨感觉有些心浮气躁,干脆收起文稿开始串门。

现在是上午,陈墨不用担心化学武器,于是他跑到了无崖道人这里。

“炼丹我也懂,有一种配方炼出的丹药非常。。。强劲,就是。。。不能服用。”

不能服食的丹药炼出来干什么?无崖道人对陈墨这位神医立刻露出鄙夷之色:“人世间大道三千,神仙之丹寻求长生是道家毕生所求,不知陈待诏此炼丹之法可获长生?还是可强身健体?或者可以洗精化髓?”

“都不能。”

“既然都不能,陈待诏炼这样的丹药何用?”

“这种丹药虽然不能够服食,也不能让人长生,可益处多多,能拯救。。。很多很多。。。不知道长可愿意让这炼丹之法落在你的名下?”

陈墨的话让无崖道人愣了片刻,紧跟着,他围着陈墨就转了起来。

这眼神让陈墨寒毛耸立,道人可别生出其它想法,好像有些道人属于通吃,陈墨赶紧伸出手指不停晃动:“道长玉树临风,一副神仙之态,鄙人就是想借一借道长的名号,凭交情,想来道长不会拒绝吧?”

陈墨心目中的东西就是炼丹道士的发明,用不了太久,这种炼丹的衍生物就会依照历史的轨迹真正用于军事。不过那种东西太弱,简直弱爆了,陈墨要让它改头换面出现在世人面前。当然,如果无崖道人同意,陈墨会让史册上留下无崖道人璀璨的名字,因为陈墨对某些东西的运用将比历史提前,也会引爆这个时代,出头鸟让给无崖道人很合适。

无崖道人:“你一个翰林院的医待诏,太医署的医师,还有你这神医的名声。。。有这么缺钱吗?”

我可不是招摇撞骗,陈墨赶紧解释:“我不缺钱,我的宅子就是豪宅,很值钱,我的身边仆从环侍,只是借用一下道长的名号,这样。。。才符合逻辑,不是吗?”

“陈待诏可别坑我,我就是一个混日子的道人,也有家人要养,我那些东西。。。你也知道。若陈待诏看旧日交情,还是饶了贫道吧!”无崖道人的心思不定,一个不缺钱,不缺名声的人给白白的给自己送上好处,这水有些过深,无崖道人开始为自己担心。

“道长无需介怀,鄙人定让道长的名号响彻整个大唐,也会名扬后世,这件事没坏处。。。道长屏神静气,难道信不过鄙人?道长只管等待自己以后扬名天下吧!”

说完,陈墨也不再啰嗦,他转身就走。

一看陈墨要跑了,无崖道人赶紧追:“陈待诏~这事情还是商量一番为好,贫道。。。。。。”

“道长只管放心,鄙人不会有损道长名声,也不会用道长的名号做伤天害理、为祸天下的事情。。。。。。”

是不是为祸天下谁知道?无崖道人哭丧着脸就这样看着陈墨用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迅速消失。。。。。。

079宰辅

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陈墨顶着满头大汗来到了太医署。

作为太医署的医师,陈墨现在有自己的专用办公地,也有了一个药园学徒听他指挥。

官员的午餐和学生不同,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就餐,探望了几位昔日的好友加同窗,陈墨立刻跑到了官员专属的餐房。

和顾民几位陆续到来的太医署官员打着招呼,叨念了一番给学生授课的事情,杜怀山和孙解两人来了。

资金和人力虽然有限,可现今的太医署无疑在走上正轨,这也和两位太医令的努力分不开,众人纷纷寒暄,敬佩来自真心。

“子涵的课程有什么自己的安排没有?你的课程可是安排好了,两日一个课时,这样疡医班的所有学子也好慢慢领会,过于频繁的课程其实不是好事情,一切还要慢慢来。”

作为太医署的最高领导之一,排课其实不是太医令的事情。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孙解插了一手,但他的插手也说的过去,证明领导关心学生的授课。

“还是夫子老辣,学生就依照夫子的安排授课吧,好让学子们尽量把所学沉淀一下。这些课程结束后,学生准备亲自带领学子们进入市井民间进行考课,正好进行手术实践。”

身份变了,但陈墨的称呼没变,谦逊的态度没变,孙解满意的点头:“子涵之举让老夫佩服啊,将来这些学子学有所成,我大唐的疡医将空前绝后!老夫与景寒兄也会因子涵名留史册,此生何憾有之!”

“夫子谬赞学生了!”

“好了,吃饭了,一会文翰兄和子涵随我出去一趟,有事情要办。”这时候,几名小吏开始进入餐房,杜怀山果断阻止了两人的吹捧和谦虚。

杜怀山和孙解就类似于太医署的书记官和署长,两人是一种互补,表面竞争,其实是一个同盟,很多事都是共同进退。

饭后,三人结伴出了皇城,李三斤和田六等人已经在等待。

上马,也不用说什么了,众人立刻赶往了布政坊。布政坊就紧挨着皇城的西城墙,因为最近频发刺杀事件,这一带成为了守卫森严的坊区,到处都是坊丁和禁军士兵来回巡视。因为,这是朝中高官的住宅区,住的都是顶级文官。

尽管身穿着官服,还是要经受盘查,众人来到布政坊前就接受了三次盘问,戒备之森严可见一斑。

布政坊前,明显有人在等着杜怀山和孙解,众人刚到,一名年龄很大,管家打扮的人就跑了上来。

“杜太医和孙太医来了,小人已经恭候多时。”

“这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翁家的萧老管事。”下马,介绍完来人,杜怀山指向陈墨:“这是我的爱徒翰林医待诏陈墨陈子涵。”

“久闻陈待诏大名,小老儿有礼了!”

原来这是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的家,这位老管家肯定对陈墨的名字有印象,因为他的木材就卖给了萧家。

“见过萧管家。”宰相的管家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陈墨拱手施礼。

萧管家向陈墨施礼,随后道:“诸位请进,宰辅已等待多时了!”

看来这是有预约,应该是为了诊病,否则也不会让两位太医令和自己同时出马。

萧遘的家门并没有象其他高官那样向着大街,但也门庭高大,可绝不奢华,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大宅。这位当朝宰相看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和风闻中的稳重为人有些相符。

“景寒兄,文翰兄。”

进入大门,一名四十多岁,姿态优雅的文士拱手而立。

这应该就是当朝宰辅萧遘了,萧遘祖籍南兰陵(今江苏武进),字得圣,唐德宗时宰相萧复的曾孙。咸通五年乙巳科状元,曾任秘书省校书郎,广明年间,皇帝幸蜀时被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楚国公。

“见过楚国公。”

杜怀山和孙解的拜见验证了陈墨的猜测,上前两步紧跟着杜怀山和孙解,陈墨深深一礼:“后辈,新晋太医陈墨拜见萧翁。”陈墨不称宰辅,也不称呼国公

,完全是晚辈的姿态,

“景寒兄,文翰兄多礼了!久闻子涵之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萧遘对陈墨的姿态很满意。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一个气度,作为当朝宰辅,萧遘对陈墨的评价已经算是很高。杜怀山和孙解拱手算是回应了萧遘,陈墨则是赶紧再次施礼:“萧翁过誉,小子惭愧!”

“都不要客套了,进屋。”萧遘伸手相邀。

一间宽敞但很普通的堂屋,很干净,几条矮几,几张卧榻就是萧遘的客厅,这间堂屋和萧遘的宅子如出一辙。

宾主落座,萧遘、杜怀山和孙解三人盘膝而坐,这种时刻,作为晚辈,陈墨需要用最难受,最痛苦的姿势——跪坐。

下人上茶,寒暄,必要的程序终于过去了。

“子涵不必拘束,都是自家人,老夫今日却有求子涵。”这算是放过了陈墨,让他不用这样继续跪坐,同时,萧遘直入主题。

“小子才疏学浅,萧瓮尽管吩咐。”

“不知景寒兄和文翰兄可曾向子涵提起,家严得疮疾逾月,至今毫无好转的迹象,还请子涵出手。”萧遘说完,眼中露出一丝期待。

杜怀山和孙解真的没提起过这件事,看来杜怀山和孙解两人都给萧遘的父亲进行诊治,效果不佳,而过了检验期的陈墨无疑成为了救星。疮疾不是大问题,但陈墨仍旧很谦虚:“有两位长辈在,小子可以在两位太医令的指导下给太翁进行诊治。”

“太翁的疮疾是背疮,是老夫亲自下药,文翰兄亲手和药,还用过三种拔毒膏,可久经治疗太翁的疮疾并未好转,近日太翁的情绪好像不对,子涵善于疡科,所以老夫和文翰兄决定让子涵来诊治。”

杜怀山的解释并不算太晚,问题是,陈墨知道久治不愈的背疮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背疮也称搭背疮,搭背疮因生在背部肌肉及脊椎神经较密集的地方,一旦控制不住,破坏性极大,对人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这样一个时代,没有陈墨意识中的那些治疗手段,这无疑是一个有些棘手的疾病。

080鬼伞

疾病久治不愈和患者自身的抵抗能力有关,和治疗用药有关,杜怀山和孙解真无疑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医生,他们的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探讨了一番两位太医令所用方剂,众人进入后宅。诊治疾病不仅需要问诊,还需要看,而这种久久不愈疮疾必须看。

萧遘的父亲名叫萧寅,进士出身,曾经任过华州刺史,吏部员外郎,老人今年年近七旬,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长寿了。让陈墨有些不解的是,老人的面相竟然带着些潮红,并没有普通患者那种患病已久的精神萎顿症状,看来老人的身体状况不错。

不知为什么,陈墨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对,这样一个曾经的高官,他竟然在病中有失凝重的还带着些许兴奋,而这种兴奋让陈墨感觉有些诡异。

老人的左背上方是一个略大于核桃的疮口,露着黄白色的脓疮,周围还带着些红肿,一看就已过了背疮的急性红肿期,这个搭背疮显然时间不短了。

“太翁忌口了吗?”这是一个过程,虽然知道必定要忌口,但陈墨必须问。

萧遘点点头:“这一点很注意,家父自己也一直很注意,景寒兄和文翰兄的诊治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背疮一直无痊愈,而且。。。有加重的迹象,就是换了方剂仍旧如此。”

药的运用没有问题,拔毒膏更没有问题。就是脉象有些快,正在病中这也属正常。只能是体质问题了,问题是,老人的身体病了如此长时间,状况和精神好像非常好,让陈墨有些不解。

思考一段时间,陈墨继续问道:“太翁在平日如果有疾病,或因伤有了伤口会久久不愈吗?”

萧遘继续答道:“家父很少生病,一些小病也会很快痊愈,有些小伤也会好的很快。”

这就放心了,老人的体质没有大问题,陈墨决定还是要运用一下自己的手术,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手术是杜怀山和孙解期待已久的。

“恩师、夫子、萧翁,小子破开此疮如何?”

“子涵神医之名老夫信得过,既然子涵认为破开后能够尽快痊愈,就请子涵放手施为,老夫信得过!”作为萧遘来说,没有他的允许,陈墨无法下手,而萧遘需要老人痊愈,因此他答应的很痛快。

陈墨看向杜怀山和孙解,杜怀山点头:“既然这样,那子涵就准备吧!”

孙解同样是很期待:“老夫也是对疡医很熟悉,由老夫来做助手。”

“那就准备,学生先看看煎过的药渣,好确定无误。“

“药剂是老夫亲自经手,不会有问题。”孙解不解的看了看陈墨。

陈墨笑了笑:“学生自然信得过夫子,但这是一个流程,不但药渣要看,用过的煎锅也要看一看。”

此时萧遘开口:“煎锅有什么问题,那些药都是景寒兄和文翰兄亲自在太医署送来的药,就是煎药也都是家中信得过的人,子涵多虑了。”

“萧翁,这只是一个医者诊病的流程,不是小子怀疑什么。”陈墨微笑以对。

萧遘理解了,他立刻道:“也对,那我派人去把煎锅和药渣取过来,让下人与子涵准备,吃过饭在行诊治。”

萧遘起身出门,杜怀山道:“药是我与文翰所开,是太医署的药,子涵大可不必疑虑。”

“恩师,我们去准备,太翁就暂时不要吃饭了,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吃过饭我们给太翁治疗疮疾。”

说完,陈墨好似不经意的拉了一下杜怀山的衣服,杜怀山迅速反应:“这样也好,请太翁休息一下,我们与子涵去准备。”

“太翁。。。没有服用丹药的习惯吧?病了如此长的时间,这面相和精神都不对?”出门,看看左右无人,陈墨凑到杜怀山的耳边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太翁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不会轻易相信那些羽士。”

就在杜怀山和陈墨低语的时候,萧遘很快回来了:“正好今日煎的药家父还未曾服用,汤剂和药渣也在,就放在了厅堂内,景寒兄和文翰兄、子涵一起去看看吧。”

几人回到中堂,药渣就放在一个小瓦罐内,一个大碗中盛着黑褐色的汤剂,药锅也放在一旁。

其实药锅和汤剂看不出什么,陈墨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需要的是仔细观看一下药渣。

“天冬、知母、百合、双花、枇杷叶、双花、黄芩。。。。。。”

经常接触,毫不陌生,陈墨一样样辨识。两位太医令对陈墨的表现很满意,陈墨看来不但精通疡医,还对用药很在行,没有出现任何错误。

辨识过药渣,陈墨开始那前期药渣仔细端详,并送到鼻端仔细闻了又闻。

“萧翁,家中谁负责煎药?”

陈墨的问询让萧遘愣了一下,他随即答道:“是蔡家娘子,蔡家娘子和我的夫人是表亲,家中的内眷管事,完全信得过,有时候,内人还与蔡家娘子一同煎药,不会有问题。”

“萧翁请看,看看药渣中的这些小颗粒物,两位太医令的药方中绝对没有这种药物存在,此种药物有些特殊,它带着淡淡的酸腐之气,很容易闻出来!”

陈墨的话不但让萧遘吃了一惊,也让两位太医令赶紧凑到近前。药渣中的确有一种细小的微黄色颗粒之物,不过。。。煎药过程有时候难免会产生这种颗粒物,杜怀山抬头看向陈墨。

“这些微黄色的颗粒太多了,而且几乎一般大小,恩师认为煎药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会如此巧合吗?再者,药渣的味道不对,这种味道和弟子知道的一种毒物味道一模一样!”

萧遘瞪大眼睛:“子涵是说。。。有人下毒!”

“若晚辈猜得不错,这应该是鬼伞之毒,当然,两位太医令不可能用这种毒物,只能是煎药时有人有意为之!”

“子涵,何为鬼伞?这鬼伞是何**?”孙解终于憋不住了,他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怪不得萧遘父亲的疮疾久治不愈,还出现这样的异常情绪。

“鬼伞属于毒菇的一种,俗称尿苔。这种毒菇的毒性并不是特别强,正因为不是有特别强的毒性才不引人注目。每逢饥荒年间,百姓因为饥饿食用鬼伞者甚多,也屡有中毒者,中毒的症状就是面色赤红。鬼伞毒性不烈,初期使人昂奋,并可使人昏睡并易笑,太翁得了背疮,用少量鬼伞掺入药中可以拖延疾者病情,随着毒性累积。。。。。。。。。”

后面已经不用陈墨说了,这是一种慢性杀人,至于有人投毒的目的。。。只有问萧遘了。

萧遘父亲的症候和陈所说几乎相同,这让萧遘不得不相信陈墨的话,他皱着眉立即问道:“子涵,家父现在无碍吧?如何确定这就是鬼伞之毒?”

“太翁现在中毒不深,没有太大关系。鉴别鬼伞之毒很简单,找一些鬼伞晒干后研成粉末,随后和药物一起煎制对比就可以确定,鬼伞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很好鉴别。”

“哪里有鬼伞?”萧遘立刻就问。

“乡间和长安城的背阴之处比比皆是,就是常人所说的狗尿苔!”杜怀山抢先回答。

竟然是如此寻常之物,说出来都知道了。可是,如果确定是有人投毒来毒害当朝宰辅的父亲,这件事就充满了玄机,杜怀山、孙解和陈墨一时无言,因为这件事情好像要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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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阴谋的味道

萧遘没有迟疑,他立刻唤人来去寻找鬼伞,在外面安排一番,萧遘回来继续和三人斟酌父亲疮疾的事情。“景寒兄、文翰兄、子涵,这中了鬼伞之毒是否还可破开疮疾?”

杜怀山和孙解也没了谱,两人看向陈墨,陈墨拱手:“萧翁尽管放心,太翁鬼伞之毒中的并不深,破疮可以继续,晚辈正好带有家传治疗疮疾的秘方,有把握。”

萧遘点头:“那就先吃饭,随后请子涵一展妙手,老夫承情了。”

“萧翁客气了。”

众人起身,尽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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