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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迦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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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了宋朝身为弱国的局面,扮演着伊拉克的角色,尽管这个国家有着恐怖的gDP,庞大的常备军,庞大的人口数量,强盛的文化,繁荣的科学技术等等。
可割地赔款,却是主流。
即便是李纲这位主战派也潜意识的认为,割地赔款是定局。只是一想到堂堂天朝上国,竟然要割地赔款,太丢人了,心中的那股血气让他死撑着,坚决不签订不平等条约。
但是他可以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在乎这一切。可是满朝文武大臣不会,当年皇帝宋钦宗也不会。而满城的百姓也不会,毕竟原本生活在天子脚下,快快乐乐活着,谁料到竟然会兵围汴梁,城外的运河尽数被切断,粮草根本无法转运进来,物价飞涨,一些贫困百姓甚至开始断粮。能赔款就赔款吧,反正大宋最不缺钱,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割地就割地吧,反正不是割让汴梁,损害不了他们一丝毫毛。
在满朝上下议和的呼声中,李纲的反对声尽数被淹没了。争论依旧有,只不过不再是纠结于是否议和,而是纠结于那些条款答应,那些条款不答应。在争论之后,和约最后签订了。
其中一款,就是派遣人质,一个宰相,一个皇子。
宰相是张邦昌,而皇子则是赵朴。
没有太多的耽搁,从被宣告圣旨到发出,仅仅是一天的时间。
在离别的宴会上,宋钦宗大肆的表扬,脸上流着泪水,甚至要说百年之后要将皇位传给他。而赵朴也是脸上痛哭流涕,一副为了大宋江山肝脑涂地的样子。而周围的大臣也是劝说不断,一副忠臣孝子的样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位仪王殿下,到了金军营寨必死无疑,对死人说再多的好话,再多的夸张话也是不过分的。而赵朴也很识趣的迎合着他们的作秀,你们作秀我也作秀,只是可怜了我的眼睛,连连用生姜刺激眼睛,眼睛有些受罪了。
于是,在一场欢送会后,赵朴和张邦昌被送出了汴梁城,随行的还有一车一车的金银,还有耻辱的国书,更有一位皇室的公主,具体叫什么赵朴也不知道。毕竟那位便宜老爹太能生了,公主皇子数量太多了。
只是上车后,问了一下张邦昌才知道,这位公主是福金帝姬,也就是蔡京的儿媳。
这位可怜的帝姬成了“帝妓“,被洗白白,送给金人糟蹋。
同坐在一辆马车上,赵朴看着对面的张邦昌,看着这个千古奸臣。
宋朝奉行的国策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对士大夫最为优待,可是这也是奸臣最大的一个时代。诸多文臣中,北宋的李纲,南宋的文天祥之外,几乎找不到一个忠臣,倒是卖国贼,奸臣很多,蔡京、秦桧、贾似道。
而伪楚,就是他建立的。
第22章援军来了
张邦昌,字时彦(又作子彦)大名东光县人,宋进士,累官至中书侍郎、少宰。在金兵第一次大规模攻宋时,他先与康王至金军中为质,后又与肃王同为质。金军选中了他组织伪政权。他在金军限三日立邦昌,不立,城中尽行杀戮的威胁下,三月七日正式就任伪大楚政权皇帝。他以吏部尚书王时雍权领尚书门下省事、开封尹徐秉哲权领中书省枢密院事、翰林承旨吴开权尚书左丞相、翰林学士莫俦权尚书右丞相、前签书枢密院李回权枢密院、观察使左言权殿前司公事、范琼权四厢指挥使、大理卿周懿文权开封府。
公元1127年3月7日,金国册立原北宋太宰张邦昌为皇帝,国号“大楚”,定都金陵,并与金国以黄河故道为界,史称“伪楚”。即位以后,张邦昌曾做出过一系列用以彰显其忠心于北宋朝廷、不敢轻越君臣本分的行为。后世的历史学家,有的以此为其忠心于北宋朝廷、无意贪图皇位的佐证,有的以此为其故作掩饰、用以自保性命的动作,莫衷一是。
元1127年4月1日,金国军队虏劫徽钦二宗、北宋宗室、在京官员及大批战利品北归。次日,张邦昌听从大臣吕好问的建议,派人四处寻访康王赵构,并计划出迎宋哲宗废后孟氏入宫垂帘听政。九日,宋哲宗废后孟氏入宫垂帘听政,张邦昌尊之为元佑皇后。
公元1127年4月10日,张邦昌正式宣布退位,仍称太宰,宋哲宗废后元佑皇后垂帘听政。“伪楚”政权至此宣告灭亡,前后存在时间不过33日(亦作32日)。其后不久,元佑皇后撤帘归宫,宋高宗赵构正式即皇帝位,建立南宋政权,并封张邦昌为郡王。
南宋政权建立之后,李纲等议张邦昌僭逆及受伪命,要求给予处分。赵构将其流放于潭州(今湖南长沙),不久赐死,年四十七。
可以说,张邦昌是宋朝版的汪精卫。只是他的命运苦逼多了,比起后来的伪齐刘豫可是差劲了很多。
此刻看着这位大奸臣,赵朴心中想到,如今哥们两个可是捆在一起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都是作人质的料,运气好些被一刀砍死,运气差些被扔到油锅里活活煮了。
“张相公,此番去金营,你怕吗?”赵朴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忽然开口问道。
“王爷,怕死吗?金军可是虎狼,此次前往金军,九死一生!”张邦昌反问道。
“不怕,因为我死不了!只要是汴梁不陷落,我就是绝对安全;若是汴梁陷落了,我才是必死之局!”赵朴自信道,“战争的本质就是敌我双方不断的犯错误,敌人在犯错误,我宋军也在犯错误。谁犯的错误少,谁就能够取得胜利!我朝犯了很多错误,可是金军也是犯了很多错误,金军是攻不下汴梁的。你我都死不了,只是一些刁难是少不了的!”
张邦昌的眼睛一亮。
“如今国事衰微,不知殿下可有良策?”张邦昌问道。
“没有什么良策,只有一战而已。金军虽强,但是也不是无敌的。我朝军队虽然弱小,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丝抵抗力的。”赵朴道,“我反对李邦彦的盲目投降,也反对李纲的盲目抵抗,只有持久战才是正确的……”
接着,赵朴开始讲述宋朝版的论持久战。
宋朝大而弱,金国小而强,这绝对了金国可能击败宋朝,甚至是歼灭宋朝主力,但是却无法覆灭宋朝。会出现攻占了宋朝的大片领土,却是无力有效的控制,只能是扶植傀儡政权,或是启用辽国、宋国旧有的官吏。同样的宋朝军队的虚弱,也决定了在未来十多年的时间,往往是胜少败多。可能会却得一些胜利,但是失利是占据主流,不要妄想凭借一两次胜利,就将金军彻底祛除中原,可以说只要是占据着幽云地区,金军就立于不败之地。只要无法收复幽云,即便是收复河北,河东等地区也没有一丝用途,反而会成为沉重的包袱,兵力分散,被敌人各个击破。
在不断的失败中,宋军会越发的强大,出现均势,甚至是局部的优势。但是睡着胜利。各种潜伏的矛盾也会引发,那时北伐必然失败。
赵朴唾沫横飞的讲述着。毛爷爷的论持久战,再加上宋朝的具体国情,再加上胡吹乱说,于是吓唬人的论调就诞生了。这个论调的主旨是反对盲目投降,也反对盲目抵抗,而是不断的消耗金军的有生力量,并不断的壮大宋军。
前世广阔的信息,高瞻远瞩,让赵朴无形中跳脱了时代的束缚,可以看到最为直接,最为本质的东西,并提出最为恰当的方法。
论智商,赵朴比不上那些士大夫;论心机,也是不如李邦彦等人;论行军打仗,比不上上一个伍长。可是论耍嘴皮子,论忽悠人,可以说没有人比得上他。
张邦昌眼睛明亮起来,不自觉的点着头,满是赞同。
“可以说,未来我朝有两个主要任务,一个是组建新军,二是坚决打击那些金军的走狗。旧的禁军在也无法适应战争了,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这都是未来的趋势。提早做,可以较少一些损失;而迟做,则会损失巨大。”
“宋金之战,持久战是主流。未来二十年内,以汴梁为中心,北到河东河北,南到淮河长江,都会陷入烽火。那时苦的就是百姓了,几千万人口,最后能够活下来几百万就不错了。那时会出现大量的无人区,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战争是最可怕的,往往是十室九空,秦末汉初、五胡乱华、隋末唐初、五代十国、宋金交战、蒙古攻伐世界、明末清初,这些改朝换代的时刻,也是流血最为沉重的时刻,人口将急速的锐减,千万人口仅仅是剩下几百万。
“那我大宋会灭亡吗?”张邦昌问道。
“我大宋不会亡,可是收回千里河山,注定很难!”赵朴道。
历史上,偏安在南方,建立政权,口中喊着北伐的大有人在,可是真正实现北伐大业的很少。孙权失败了,关羽失败了,祖狄失败了,白衣陈庆之失败了,刘宋失败了,陈霸先也失败了,后来的后唐也失败了,南宋也失败了,南明也失败了……
历史上喊着北伐口号的很多,可是失败着居多。只有两个成功了,一个是暴君朱重八,一个是后来的黄埔学生军。
历史上,那么多精英,那么多名将喊着北伐,最后还是失败了。赵朴可不觉得他比这些精英更加牛逼,智商更加高强。
北伐往往是失败的代名词,而北伐成功往往是逆天的代名词。
“听君一席话,深度十年书!”张邦昌满是赞叹道,“可惜,王爷空有报国之志,却沦为质子!”
“生死我早已置之度外,只愿西军快些来到,那时敌我均势,金军看到无机可乘,避让退去!”赵朴道,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是暗自道。人质只是暂时的,一旦时机得当,老子一定要越狱,像狗一样被圈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
……
以汴梁城百里之外,分布着勤王之师,这些军队有些零散,有的数万,有的顶多是数千;有的是各州各路的厢军,有的是招募新军,有的则是反贼诏安而来,也有的是边军。
这些勤王之师,人数极多,总计达到二十万大军。但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装备差,训练少,战斗力弱。说好听些是勤王之师,说难听些就是来凑数的。
这也是宋朝的悲哀之处。
唐朝的首都,长安数次被外敌攻破,可是很快被收复,因为唐朝的强藩太多了。这固然容易形成藩镇割据,却也让边关有着强大的军事实力,即便是外敌攻破了首都,也是无法动摇帝国的根基。
而宋朝,恰恰相反,实行的是强干弱枝,加强中央集权,收回地方的财权、军权等等,在汴梁附近汇聚着八十万的禁军,而在各个州府则是五十万之多。也就是一些州府,如扬州、杭州等地军队不过几千人,而在一些小的州县人数不足千人。这种格局,有限的防范了军阀割据,想要造反,可谓是要钱没钱,要兵没兵。方腊,宋江为何造反失败,就是因为地方财政不足,兵力奇缺,想要造反没有资本。
但是这种格局缺陷也是致命的,若是在天下太平时,还没有什么,若是在天下动荡,尤其是边患不断,汴梁附近禁军急速糜烂的情形下,则是致命的,甚至可以导致亡国。比如,现在的汴梁。
汴梁附近号称是八十万禁军,虽然有吃空响的现象,但是军队数量也是很庞大的,至少有六十万。可是战斗力却是极度让人失望,正是应了那句话,将军比士兵跑的快,士兵比老百姓跑的快。
而如今汴梁,空有二十万大军,却是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要言和,割地赔款,送女人,叫爷爷。为何如此,二十万军队守城,八万军队攻城,如此实力对比,还是无法给人安全感。
军队战斗力太差了,无法给人安全感,宋朝上下为何一片求和声,固然有君臣性格软弱的缘故,也有着宋军战斗力太差的原因。
自身军队不硬,说话也没底气。
而宋朝的各个州府,由于强干弱枝的政策,可以说是地方缺少兵员,缺少钱粮,缺少器械。如今汴梁被围困,仓促之间,勤王之师,多是临时招募而来,多是边走边训练;缺少钱粮,只好向一些士绅纳捐。而盔甲枪械等在,只好用旧的。
宋太祖赵匡胤的计划是好的,强干弱枝,减少藩镇割据,但是效果却是差的,主干弱小,枝叶也弱小。
在汴梁几百里之外,一群人马正在扎营,有三万之多,营寨布置严密,巡逻的士兵满是精悍。一处大营中,一些将领正在争吵。
“兄长,金军势大,若是再向前,必然与金军交锋……不如暂时驻扎在汜水,静观其变,等待援军到来,汇合为一股,在进入汴梁!”
“这是避战!”种师道眉毛一挑。
“兄长,不是我避战,而是实力不如人!”种师中道。
第23章虚弱的西军
“汴梁围困已经三个月了,城中的士卒多缺乏训练,而统军的的李纲,一介文人而已。如今的汴梁风雨飘零,时刻有陷落危险,我军岂能徘回不前,耽误军机!”种师道厉声喝道。
“兄长,不是我胆怯,而是实力不如人!”种师中叹息道,“我军兵少,仅仅是三万人,盔甲甲缺乏,至少有一半却是盔甲,而那些身有盔甲的士卒也多是老旧。破甲箭样子仅仅是十万只,远攻不足。而最为忧虑的是骑兵仅仅是三千,马匹又差!”
自己的家底,自己最清楚。
百姓都说,陕西军(简称西军)为大宋第一强军。可实际上,西军很是虚弱,好似一张纸糊的老虎。
当年,平灭青唐羌,那是因为敌人太弱,内部腐败,西军以几倍的兵力出击,以强势兵力辗压,不输才奇怪。
后来平灭方腊,那时因为方腊太弱,手下的摩尼教教徒,都是一群农民和无业游民,战斗力极差。再加上宋朝奉行着强干弱枝,致使地方府县府库的粮草欠缺,军械严重不足。尽管方腊占据了江南的诸多地区,雄兵几十万,但是这两个致命弱点,使方腊起义,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外强中干。可以说与其说西军击败了方腊,不如说方腊本身就不堪一击。
在西军内部存在各种矛盾,内部派系众多,为了争抢战功,时常发生争斗;一些将领存在贪墨现象,极为严重,经过层层火耗,层层孝敬上官,真正发给底层官兵的不足三层;一些将领还与商人勾结,倒卖铠甲,兵器,甚至是大型的器械。而最为可怕的是西军,在陕西尚且好,可是到了外地,时常劫掠百姓,形同土匪。而将领多数不敢约束,生恐引动哗变。
看似强大的西军,其实虚弱至极。对阵那些弱军,可能拼着人数之众,血勇之气,一鼓作气,击溃敌人。可是遇到一些强旅,则是危险至极。
面对这西夏军,西军必须要留下足够的士卒,防卫西夏军趁机入侵。而能够召集的机动兵力严重不足,而府库中的器械也是严重缺乏,细细数着勤王之师的家底,种师中就紧张至极,这点实力遇到强军,有点玄乎……
“这些我又岂能不知!可是我们没有选择!”种师道叹了一口气,“天下军马,西夏军强于我陕西军,辽军又强于西夏军,而金军又强于辽军。金军之强,力压西夏军,辽军、陕西军,堪称第一。我陕西军与金军差距之大,显而易见。要想击败金军,必须三倍,甚至是五倍于金军,然后布下车阵、长矛阵、盾牌阵,强弩阵、滚刀手等集合,骑兵护卫左右两翼,士卒果敢,悍不畏死,死战不退,方能有一线胜机!”
“可是,如今我们没有选择。金军七万之众,威逼汴梁,而城内虽然有二十万守军,可尽数是土鸡瓦狗,守城的李纲一介书生,废物一个。几次被金军攻上了城墙,差些城破。我就奇怪了,汴梁护城河十几丈,城墙十几丈,城墙之厚可以并排走两辆马车,这样险要的城池,竟然将战斗打成这样,废物不废物,可是这样的废物,竟然居高位。”
种师道愤恨的谩骂道,“如今汴梁的局势极为危险,城内人心惶惶。若是去的迟了,官家可能顶不住压力,签订城下之盟,甚至是汴梁城破,那我们就是罪人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主动进攻,进入汴梁,可能引来金军重兵围杀,损失惨重,甚至是全军覆灭,但是我们没得选择。只要我们到了城下,汴梁的百姓心中就会诞生希望;只要有一个士卒进入汴梁,官家的心就会稳定一些。”
“汴梁缺的不是勤王之师,缺的是信心,战胜敌人的信心。进入汴梁,带来的不是援军,而是鼓舞士气,安定军心。”
就好似沙漠中行走的游人,烈日很是可怕,但是比烈日更可怕的是看不到绿洲的绝望。
如今的汴梁,兵马其实并不少,依靠着汴梁坚固的城池,金军落后的攻城技术,根本难以攻破汴梁,可是汴梁却是几次差些失手。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二十万守军,早已经是吓破了胆的草鸡。如今恢复那二十万守军信心,最佳方式是打胜仗,最次这时援军及时赶到。
“金军有七万之众,可以抽调出一半狙击我军,也就是可以抽调三万金军,阻止我军。那时敌我双方兵力相等,金军多是骑兵,我军则是步兵为主,平原交战,对我军大为不利。最后能够有一半进入就不错了!”种师中分析道,眼神黯然,闪现出不忍,“兄长,真的要这样吗?”
“这三万军马,都是种家的亲族、乡党,可以说是嫡系,最为亲近,也最为忠心。种家在西北安身立命,全靠他们。只要有军马在手,即便是官家也不敢太过为难种家。可是若是执意进入汴梁,必然与金军交锋,那时能够活下一半就不错了,这值得吗?”
“值得吗?”种师道喃喃道,“我们没有选择。一旦汴梁陷落,皇室落入蛮夷,那时我大宋就亡了。失去皇室的制约,那时中原大地必然陷入四分五裂之中。那时各个藩镇会相继割据,称霸一方,各自为战,再度重现五代十国的惨剧。在外有金军入侵,我中原可谓是遍地烽火,那时万千汉人将沦为金贼的奴隶……”
不敢想,不敢想,那个场景太恐惧了。
“我已七十多了,即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兄长……”种师中脸上不觉流出了泪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傻子;明知必死之路,还要前往,这是疯子。可是为了大义,为了中原千万苍生的性命,则有算得了什么。
拔营起寨,三万军队带着悲壮,向着汴梁前进。
………
一路上,很是恐惧,竟面对虎狼一般的金军,没有人不恐惧。
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只好与这位大奸臣张邦昌谈论,天南海北的胡乱谈论,有如今的局势分析,有官场变化,以及诗词歌赋。越是交谈,越是惊叹,若不是深知后世的历史,赵朴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代贤相。
一点也看不出奸臣的特点,在谈论中只会被他丰富的学识所迷,陷入沉思。
“看来当奸臣,也不容易。可以说他三观错误,可以说他谄媚上官,可以说他道德无底线,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学识之渊博,人情世故之练达,对朝局分析之精确,唯一不足的就是胆气缺乏,少了那股锐意进取,敢于拼命的精神!”
交谈中,赵朴给这个大奸臣下着定义。
“王爷,金营到了!”这时,在马车旁边,一个侍卫大声道,高昂的声音中,中气不足,似乎有些胆怯。
“终于到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赵朴走下了车,随后则是张邦昌。
金军营寨近在咫尺,粗狂的面孔,别样的辫子,还有那冰冷的武器,空中飘荡的战旗,无一不显示着萧杀。
这就是金军吗?
赵朴眼睛有些发疼。
北宋末年,完颜阿骨打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激战辽国,扫灭北宋,成就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威名。
而在五百年后,在辽东大地上,**哈赤率领女真再度崛起,以十二副铠甲起兵,萨尔许一战,却得辽东主动权,建立后金。他的后代更是借着明末农民起义的契机,入主山海关,扫灭反抗势力,在乱世中建立清朝,主宰这片土地达到三百年之久。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似乎是神话,一个难以打破的神话。
没有人打破金军不败的神话,只有十五年后郾城大捷,金军不败的神话,才宣告破灭。而之前,大江南北,河南河北,尽数是无敌。投降的,如郭药师之流是多数;弃城的,如赵明诚之流也是多数;而如刘琦,敢于死守顺昌的,几乎是少数。金军所到之处,人马俱惊,不是弃城而逃,就是举城投降。有勇气一战,几乎是凤毛麟角。
“王爷到了!”
“到了吗?”
没有他出头的机会,这时张邦昌率先走出,上前与金军的使者交涉。没有人在意他这个人质,也没有在意他大宋王爷的角色。
金军使者关注的是,金宋议和条约中,宋朝许诺的金银、马匹,还有大量抵押的布匹财务等等,还有国书中割地的条款。至于一个宰相,一个王爷,只是捎带货而已。
“尊使,条约中的许诺,我们已经尽数答应,马车中载着金银等,请求检验……”这时张邦昌再也不复刚才的优雅从容,变得极度猥琐,成了溜须拍马的小人。言语中尽数是谄媚,似乎这个金军使者是他的爷爷一般,而张邦昌也是发挥出奸臣的潜力,低声下气,完全无一丝尊严,似乎蜕变为哈巴狗。
“贵国的速度太慢了,竟然迟了三天,还以为要毁约。我正要劝说我家王爷元帅进攻汴梁,刻日而下!”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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