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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迦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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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士不安,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

商业发达,必然带来大量的社会财富,促进社会快速发展,若是运气好甚至可以诞生资本主义萌芽。只不过商业的反噬性也极为恐怖,他们好似蛀虫一般,吸食着整个国家的血夜,然后养肥自己,断送了一个国家的**。

在西方,罗马与迦太基争霸地中海霸权,迦太基的整体实力都远远超过了罗马,可是最后却是连战连败,即便是有着绝世军事天才汉尼拔,也无法挽回灭国的厄运。就是因为商人势力太庞大了,腐蚀了整个国家,让强大的迦太基倒下。

在北宋,在宋人浴血抗争,抵抗金军,可是同时期的并州商人却是大肆的出口战略物资,为了那百分之二百的利润,无耻的当了卖国贼。

在南宋,泉州商人更是无耻的出卖了宋朝皇帝。

在明朝,山西商人,所谓的八大皇商更是向清军大肆走私,断送了明朝国运。

“六败在于时间短。我朝只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十年的时间层层抵抗金军入侵,不断锻造精锐之师,不断的休养生息;十年的时间北伐,将金人灭族或是臣服,击败西夏,将河西走廊和河套地区收复,将幽云十六州收复。二十年内必然要达到这个目标,不然就等着化江而治,再现南北朝的局面。二十年内,是北伐灭金平西夏的最佳时期,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期,再也不必谈论北伐。那时金国后方安定,我朝又安逸良久,那时北伐除了劳财伤民之外,什么也得不到。后人就等着成为陈朝,高唱着玉树**花,当亡国奴吧!”

赵朴说道这里心情极为失落。二十年的时间,是人生的四分之一,时间很长。可是对于复国大业而言,可能一眨眼就渡过了。宋朝百年都没有灭了辽国和西夏,想要在短短的二十年内达到,几乎不可能!

二十年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很难几乎是幻想,甚至是空想。

第8章宋徽宗退位

“二十年内想要灭金亡辽,根本不可能!”宋徽宗立刻否决道。

眼下金军兵临城下,时刻要灭亡大宋,这时说灭亡金国太遥远了。

“二十年内,是北伐的最佳时机,在这二十年时间内,金国内部动乱不堪,民心尚未归附,是金国最为强大的时刻,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刻。金军强大,是因为有着强大的铁骑威压,恐吓着四方;可是金军后方不稳,民心未归附,内乱不断,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刻。金军若是屡战屡胜,诸多的矛盾都会潜伏起来,隐而不显,一旦有一次大的败仗,一切矛盾都会引爆,足以将这个强大的巨人击垮!”

“而在这二十年之后,民心归附,内乱消除,那时金国的攻击力可能下降,可是持久力、防御力将会大大提升,那时北伐等于井中月,水中花,再也无一丝的可能性!”

赵朴道,“而现在的金军恰恰相反,如今的金军持久作战,防御力很弱,可是攻击力却是最强,我朝的策略为避敌主力,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不要计较一城一地得失,重在消耗金军的有生力量,分化金军的协从部队!”

“父皇要问是战,还是和?我说战也可,和也可。战应该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不要在乎能否守住汴梁,而要在于能灭掉多少金军。我朝实力弱小,打不过金军,那就耗死它,拖死它;和也可,可以答应各种条件,可以割地,可以纳岁币,甚至可以称臣,在危机的时刻答应成为金国属国也可以。但是绝对要坚守两条底线,一是父皇绝对不去金国军营议和,在危机的时刻,可以化妆潜逃,但是绝对不能成为李煜,成为陈后主;二是坚决不能和亲,更是不能为了拉拢金人,将宫中的姐妹送于金人。女人如衣服,女人是男人的尊严所在,将女人送于金人,会留下千古骂名!”

“其实,不论是战,是和?这场战争,金军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不论是战是和?金军一开始就输了?”宋徽宗哑然道,“金军势大,汴梁守军较少,你刚刚有人说过,若是金军连续攻击十天,就会城破,为何会说金军输了呢?”

赵朴笑道:“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不过是利益的延伸。金军此时后方尚未巩固,就贸然南下,太冲动了。即便是攻破汴梁,金军也守不住,迟早要滚蛋!此次只是为打草谷而来,不是与我宋军拼个你死我活。这个短视的目标,注定了金军不会将我军逼入绝境,以免我军成为困兽,在绝望中反击,这样金军损失太大,只会钝刀割肉!”

宋徽宗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是赞同了,道:“那若你是皇帝,你会怎么选择?”

听到这句话,赵朴的脸色立时苍白了气来,弱弱道:“父皇,儿臣可没有不臣之心!”

“哈哈!”宋徽宗笑了,问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父皇,其实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夸夸其谈还可以,真论到行军作战,随机应变,或是治国安邦,我大大不如。孩儿还是作我的富贵王爷,在汴梁城中,快活才是正道!”赵朴连忙道。

当皇帝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尤其是在乱世中,哪里有他这个富贵王爷快活。

……分割线……

又说了一些宋金的局势之后,赵朴离去了。

这时,在帘子后面走出一个太监,这个太监身材高大,没有一点萎缩的感觉,英气勃勃,好似一位风姿出众的名将。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的太监袍服,破坏了那种伟岸的形象。

此人正是童贯。整过花石纲,斗过西夏人,灭过方腊的摩尼教叛乱,可谓是神威赫赫,在朝堂的宠臣之一。在他最为巅峰的时刻,遇到了金军,然后快速的败北,名声也烂到了大街上。

不论功过,他都是宋徽宗最为亲信的臣子。

“你觉得仪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宋徽宗问道。

“他有不臣之心!”童贯道,“一个亲王却妄自议论国家大事,这不是不臣这是什么!”

“小十三,过去可不是这样,性子有些疲懒,有些任性,可是很少谈及国家大事!”宋徽宗脸色也是阴沉道,“是谁让他向我说这些?”

宋朝历代皇帝都厚待皇族,可是对于皇族的防备也是最为严厉的,而为了避嫌,一般的皇室成员都是不谈国事。可是如今这个小十三却是在这里大谈国事,有些犯忌讳。

“如今朝廷面临生死危亡,许多人也坐不住了,借着仪王的口,向陛下直言进谏。”童贯又道,“乱世很快将要到来了!仪王也顾忌不了太多,他要学刘秀,中兴大宋!”

“这孩子有心了!”宋徽宗欣慰道。

“官家,这是金贼的国书。”童贯咬牙切齿道。

宋徽宗打开国书,“啪”的一声将国书扔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恨意道,“可恶的金贼,欺人太甚。”

国书太苛刻了,总体上有三条:第一,割让河北、山西等地归于金国;第二,每年岁币增加到五十万;三是,交付宋室公主于金国太子和亲;四是,交递皇子为人质。

第一条,沦丧了黄河以北大量的土地,让汴梁城暴露在金军铁骑之下。打死也不能答应,答应了就是石敬瑭那样的儿皇帝;可若是不答应,能够抵挡住金军强大的攻击吗?

第二条,五十万岁币,若是在正常岁月倒是可以交出。可是这些年来水患、旱灾不断,方腊宋江等反贼将国库耗尽。每年五十万岁币,压力很大。

第三条,第四条,更是赤裸裸的打脸,这对于天朝上国著称的宋朝都是难以接受的。

“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宋徽宗的脸色有些狰狞,不足的咆哮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原本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结果成了亡国之君,巨大的反差,足以让人绝望。

“管家求和吧!能忍受世人不能所忍之事,方能成就大业。只要这次金军退去,我朝在励精图治二十年,必然可以席卷金国,一血前耻!”童贯跪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道。

谁想求和,求和不仅损失钱财,更是骂名不断,可是打不过,十几万军队尽数覆灭,不得不求和。以求和换取喘息的机会,获取重振旗鼓的事件,然后才有一线生机。

“不,我不能求和!我求和,我就是石敬瑭了,我就是那个儿皇帝了。石敬瑭出卖幽云十六州,使我朝失去长城屏障,陷入极度被动中;我若是出卖了山西和河北,那子孙都会骂我的。死后也没脸进列祖列宗!”宋徽宗悲愤道。

“可是不求和,可能十天后成就破了。仪王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赌不起!”童贯道,“城下仅仅是一万多金军,只是金军的先头部队。一旦金军大部来临,再制造出攻城器械,汴梁城就彻底破了!”

“但是这个国书,我不能签呀,我承受不住骂名!”宋徽宗脸上凄然道,他最为好面子,这等耻辱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

殿内一时平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记得,哲宗皇帝逝去时,那时太后让朕登基为帝,那时满朝臣子都赞同,唯有章相公反对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我当时恨透了章相公,以为他混账至极,可是登基以来,处理着国事,才发觉国事很是艰难。而我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似乎当一个闲散王爷,才是我的正途……”

一想到昔日那个老头的面孔,宋徽宗心中满是歉意。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女子嫁错郎,一辈子痛苦;而男人错行,自身痛苦,别人也跟着遭殃。

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由当初的瑞王成为了皇帝!

“罢了,召见李纲。他不是忠于太子吗?他不是一直怀才不遇,一直自比诸葛亮吗?我成全他,让他获得从龙之功……”

…………

几天后,在朝堂上。

宋徽宗颁布归罪自己的诏书,其书大略说:进谏的道路被堵塞遮蔽,谄媚的奉承话每天都能听到,宠幸的近臣把持大权,贪财的恶人随心所欲。有贤德才干的士人,被诬陷为结帮拉派;国事的兴倡废罢,拘泥于熙丰元祐。赋税的收敛取尽了百姓的财富,守边的差役使军队的力量困乏;大举兴办无益的劳作,奢侈铺张成了风气。财源由国家专卖已尽,而谋求财利的人还在肆意索求;军队的衣服粮食不能及时供给,而不劳作吃闲饭的却享受富贵。天降灾异以示谴责而朕不开悟,百姓怨恨而朕不知晓。追溯起来这都是我的罪过,后悔还有什么用!

又命令朝廷内外直言极谏,州郡城镇的长官要率兵拯救朝廷;招募平民中有奇才的人,有能够出奇计并能出使域外的人;各局和西城的现存钱物,一并付给有关官吏;那些拘留收回的原属百姓的土地,一并还给原来租佃的人;减少宫廷的用度和侍从官以上的每月所供钱粮;停止给道观和宫观赐予土地,停罢大晟府、教乐所、行幸局、采石所。共治理和革除了几十件有弊害的事。诏书的草稿进呈以后,徽宗看了说:“可立即一一施行,今天不耻于改正过错。”宇文虚中再次跪拜哭泣着退出,与宇文虚中一起列朝的人仍有对此犹豫不决的。

几天后,徽宗下诏内禅,皇太子赵桓在福宁殿即皇帝位;二十四日,赵桓开始到崇政殿。太宰白时中带领着文武百官入殿庆贺,尊徽宗为教主道君皇帝。

接着,太上皇赵佶任命蔡攸为行宫使,宇文粹中为副使,以去毫州太清宫烧香为有,于夜间出通津门往东南逃去,童贯的胜捷军随之。城内本来就紧缺的兵员,更加紧张,城防形式恶化。一些王公大臣乐也趁机逃走,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

而最可怕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换血很快开始。

第9章六贼

“我朝为何这样衰败,皆因为蔡京祸国,童贯乱军,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邦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衅。这六人乃是国贼,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一个太学生唾沫横飞道。

在一旁的赵朴听着,立时口中吐出了茶水,心中暗道:“极品呀!极品呀!好极品的罪名呀!”

当国贼不容易呀!或是卖国,或是贪污,只要这两条占据一条,才能成为卖国贼。可是这六贼倒是好,之所以成为国贼,是“创开边衅”。也就是因为寻衅敌国而成为国贼。

那个太学生继续道:“我等太学生为国之栋梁,必要齐心协力,向官家请愿,诛杀六贼。此六贼不平,金军不退;此六贼不灭,天下不靖!”

“好!”一旁的几个太学生也立即齐声喊好。

赵朴擦了擦嘴上的茶水,向旁边的管家赵磊问道:“他是谁?”

“他是太学生陈东,去年就上书,说蔡京、童贯、朱勔、李彦、王黼、梁师成为六贼。而称蔡京为六贼之首,是汴梁城显赫的才子!”管家赵磊眼神中满是不屑。

宋朝不以言治罪,可以说是言论最自由的时代。骂那些权臣,更是没有掉脑袋的危险。王安石被骂过,司马光被骂过,现在的蔡京被骂过,后来的岳飞被骂过,秦桧也被骂过。他们被骂,不是因为他们政策有弊端,而是因为他们是权臣。不骂权臣如何显示出,士人的铮铮铁骨;不骂权臣,如何显示出士人对管家的忠心。骂人是为了出名,是为了作秀。

陈东继续道:“金军兵临城下,国事危险,堪比当年的永嘉丧乱。这都是六贼所致,若不是六贼无故招惹金人,背叛盟约,又怎么会招来金军入侵,让汴梁陷入危亡之中!”

“荒唐!”这时,一个声音喝道,正是赵朴。

“你是谁?你是蔡京老贼的余党吗?”陈东开口就扑着脏水。

“我跟蔡京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党同伐异而已。”赵朴冷哼道,“蔡京无能,童贯饭桶,至少费劲心力,收复幽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没有疲劳还有汗水。可你一个小小的书生,却是张口放空炮,以‘创开边衅’为名,要诛杀这六人,你还好意思说话!这六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死,但是现在不能死,因为他们六人一死,就会再度开启党争之祸。”

赵朴冷哼道,“若是在平常,党争不过是乱国,可如今党争则有亡国之危!”

“那些奸贼,背弃盟约,欺瞒军情,让金军以借口南侵略,不然百姓又岂会生灵涂炭,汴梁岂会面临兵灾!”陈东道,“这六人若是不死,如何平民愤,如何让天下安宁!”

“六人死了,平的不是民愤,而是讨好金贼吧!”赵朴冷笑道。杀蔡京等人,是为了讨好金贼;杀岳飞,也是为了讨好金贼;杀韩侂胄,也是为了讨好金贼。

“狼吃小羊,可以有无数借口;金军乃是蛮夷,想要入侵我大宋,自然有无数理由。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清算蔡京等人犯了何罪,而是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同抗击金军。而不是内讧,争吵不朽,阴谋,阳谋不断,这样金军不攻,我朝已经乱了,如何抗击金军!”

“攘外必先安内,这六贼不除,朝廷如何能够合力抗击金军!”陈东依旧咬着不放。

赵朴忽然感到疲劳,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莫过于两种,一种是将别人的钱拿到自己口袋里,二是将自己的思想装到别人的脑袋里。

这个陈东本质上不坏,有着拳拳报国之心,只是太迂腐了。认死理,想要说法他,比顽石点头还困难。

“杀了蔡京等人很容易,几杯毒酒,或是几条白绫就足够了。可是杀了他们之后,金军不会退走,反而会气焰更加嚣张。而朝廷内本身就有着旧党与新党之争,又有着浙党,川党等争斗,又有着议和派与抗金派之争。他们本质上都没有错,都是为国为民,都是为我大宋好,毕竟我大宋亡了,即便是投靠金贼,金贼也不会收留他们。杀了蔡京等人容易,可是能将蔡京等人的门人弟子,亲近官吏遍布朝野上下,他们都杀得掉吗?这不可能!这六贼不死还好,若是死了,朝廷上下必然会再度陷入党争,我朝本就弱于金军,在内斗不已,国势危已!”

“今天蔡京等人被杀,明日李纲大人就有被贬之灾!”

赵朴很诚恳的说道。

在靖康之耻前夕,也发生起宋朝版的五四运动。

太学生集体聚会,在宫门请愿,为的是打击蔡京等六贼,坚决抗金。意图是好的,可是结果却是悲催的。宋钦宗,借助这次事件大换血,将老爹的嫡系大臣都贬官,更是挂上了奸臣的名声。一些拥护宋钦宗的大臣,则是借着机会上位。

这可以说是宋钦宗上台以来,最大的臭棋,直接奠定了北宋灭亡。

蔡京等人经营了十几年,在朝堂上上下下,形成了密集的势力网和关系网,势力渗透在六部各个部门,京城各部的军马。他们一举一动,都是影响着朝廷变化。而蔡京、童贯等人先是被贬流放,后是被杀,必然引动他们所辖的势力反击。

于是,党争开始上演。

敌人反对的,坚决支持;敌人支持的,坚决反对。

本来就处在弱势的宋朝,因为内耗再度耗去了太多的力量,汴梁城破了,都没有好下场。

可是显然,赵朴的这些话都是白说了。陈东昂扬道:“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苍生立命,为往贤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六贼不平,天下难安!”

赵朴心中黯然,知道说的话又白说了,白白浪费了口水,除了浪费口水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一扭头,转身就走,什么话也懒得说,下了酒楼离去。

……

走在大街上,受着战乱的波及,一片冷冷清清。

赵朴心中很失落,穿越者不是万能的,穿越者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即便是拼命的煽动翅膀,也未必能引动大风暴。他只是历史浪头上,微不足道的一朵小浪花,无力改变历史的大走势,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原本那一日,冒着大不讳,劝说宋徽宗,就是希望他坚持抗金决心,不要被吓傻了,慌张退位。只要他不退位,宋朝就会免去了皇位更替带来的动荡,免去了皇位更替带来的大换血。

只要宋朝内部不乱,哪怕是再废物,也是一个超级帝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国无力一口吞下宋朝,机会还是有的。卧薪尝胆,再灭金国还是有机会的,可是宋徽宗竟然退位了。

他退位了,倒是轻松,可是却让整个汴梁上下出现了大换血。这让僵死的帝国,再度陷入了困境中,雪上加霜。

“乱世要来了!”赵朴悠悠道,“而我的路在何方?”

“殿下,你今天有些冲动了,不应该太冒头。今天的事情,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让那些御使告上一状……”管家赵磊忧心道。

赵朴冷冷道:“大宋将要亡了,我还在乎什么?”

“殿下慎言!”赵磊看着四周,颇为紧张的说道。

一路上,赵朴的心情有些郁闷,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府邸中。

仪王府很大,大大小小几十间,仆人近百名,各种珍贵的花草,奇异的石头,名人书画琳琅满目。住在这里,本是极品享受,可赵朴却是没有一丝的心情,只是无聊坐在花亭内,赏着牡丹花。

“殿下,今天是纳妾之日,你要收纳舒家的小姐!我已经为殿下办理妥当,那个小官已经答应。”管家赵磊道。

“纳妾,那是谁?舒家小姐是谁呀!”赵朴一脸茫然,这些天忙于逃跑大计,那里有时间风花雪月,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是谁。

“就是那一日……”

随着管家的提点,赵朴这才想起来,一张楚楚可怜的女子出现在脑海中,“原来是她呀!”

“我早已为殿下,准备好了一切,今日让殿下纳了她!”

“你有心了!”

……

“我的命为何这样的苦!”在一个院落中,一个清秀的女子哀怨道。

正是,舒文绣。

一切都是噩梦,那个可恶的王爷出现了,然后将他掳掠而来,用着卑劣的手段占有了她。那时,她想要自杀,保全贞洁,可是却没有那份自杀的勇气,只能默默忍受着。然后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审判。

直到几天后,父亲、母亲出现在了眼前。

见到了父母,在惶恐中的舒文绣欢喜至极,不由的哭啼了起来。可很快她失望了,甚至有些绝望。母亲说,已经将她许给了这位王爷,成为了这位王爷的妾室,然后让她好好服侍这位王爷,不要耍小性子,做好本分之事。

那一夜,她哭了,眼睛都肿了。

妾,立人也!

妾在吃饭时,要站立在一旁侍候。妾,只是货物,可以随意的买卖,也可以随意的送人。妾生下的孩子,没有继承权。妾生下的孩子,不叫她母亲,而叫姨娘。在丈夫死后,运气好的妾被大妇赶回家;运气差的妾被大妇卖了,而运气最差的妾则被活活打死。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妾。

母亲的生活,一直很不如意。母亲常常说:“宁为贫人妻,莫为王侯妾!”

第10章谁抢我衣服,我断谁手足

不论是如何不愿意,她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默默的忍受。

“姑娘,沐浴更衣吧!王爷今天要纳你为妾,希望姑娘识趣些不要惹恼王爷!”这时,一个清秀的少女走了进来,一拍手十几名侍女走了进来,这些侍女或是托着银色的脸盆,或是精致的梳妆匣,或是精美的纱衣,或是奇异的香料等等。

宋朝最不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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