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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1部-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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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昌化兵变的发生,决定了风雨军不得不为了维持自身的名誉而出兵,否则这两年辛苦挣来的政治声誉和军事威望都将受到严重的威胁,但是这样的出兵也必然决定了和燕家摩擦的无法避免。
风雨不得不承认,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策画这一次昌化兵变的主谋实在是用心良苦,这一招绝妙好棋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足以改变天下的兴衰。
关键是:风雨军现在该何去何从?
全力向东?偏偏背后有强大的呼兰帝国作为牵制,芒刺在背,终究是一大致命的隐患,在无法全力出手的情况下,对付那些盘踞数百年的神州世家,未免太过于儿戏,搞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恐怕连退路都会没有。
先西后东?可惜时不我待,蒙璇的冒进已经把风雨军带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除非双方都能够运用精湛的外交技巧,并且保持着战略高度上的克制,否则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已经不可避免——在能够同燕家讲和之前,风雨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想到这里,风雨不由烦躁的叹了一口气。
他清楚如今的局势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到底是和燕南天重修旧好还是兵戎相见,完全由前方战场的胜负来决定,枉自着急也没用,只能是徒然的乱了军心,所以年轻的名将当下伸了伸懒腰,向魏廖、耶律楚昭笑着说道:
“好了,两位先生若有雅兴,何不陪风雨夜游一趟锦州城?”
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锦州,尽管在风雨军入驻之后,维持了稳定,但由于风雨为首的将领和官员们始终把这里当作了东线的主要壁垒,更侧重于军事方面的修复,而对民生方面没有足够的重视,因此显得有些萧条。
在锦州城中心的“迎客居”无疑是全城最受瞩目的所在,从这里可以居高临下的远眺全城的概貌,欣赏到这种军事重镇和交通要道的风光,再加上这里的酒菜十分出色,而且针对贫富官民分别推出了非常适宜的招待,因此吸引了城中各色阶层前来聚会,四周更是因此衍生出五花八门的摊位和各种各样讨生活的人物,以至于长年累月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三子便是在“迎客居”门前讨生活的一份子。
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是身为失去父母不得不依靠自己一人,在这个势利的世界上挣扎了整整十年的流浪儿来说,却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江湖了,至少他有着绝对的自信透过第一眼就可以辨认出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是善是恶?是贫是富?是慷慨是吝啬?……
这样的辨认术,权雄需要,因为这可以让他更好的驾驭部下、看破对手;但是这样的辨认术,乞丐也同样需要,因为这决定了他是否能够顺利的渡过今天的生活。
很幸运,小三子便拥有这种本领,这是他天生机灵加上在十年乞讨生涯中付出惨重代价后,得出的救命的经验。
今天,小三子一如既往的蹲伏在“迎客居”的门口,百般无聊的看着四周的人群,寻找着生计的机会,却发现在这个夕阳辉映的傍晚,一辆马车在一个一身白衫的青年的驾驶下,缓缓的来到“迎客居”的门前,而坐在这个一身白衫青年旁边的,则是一个没有了右手的大汉。
车停了,掀开帘子,首先下车的是一个中年冷面的男子,其后是一个看来很儒雅的文生,无论打扮衣着还是举手投足,都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然而他们却非常恭敬的搀扶起一个脸色有些苍白,行动似乎不太方便的年轻人走下车来。
“大爷,可怜可怜小的吧!”
小三子不失时机的迎了上去,他很清楚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同一般,如果乞讨成功固然是收获不菲,但如果对方是凶狠冷酷的人物,恐怕便是吃了天大的亏也只好自认倒楣,所以若是以往的日子他多半不会轻易上去冒险,只是今天一想起生病的妹妹急需要钱来看病和吃饭,不由咬了一咬牙,决心冒这一回险。
“滚开!”
果然,还没等小三子近身,那个没有了右手的大汉便一把将少年推开,那劲力是如此的强横,以至于骨瘦如柴的少年顿时跌倒在了六、七步开外。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顿时哭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少年身边。
“钟进,你这是干什么?”风雨微微皱了皱眉,喝退了身边的卫士。
由于重伤在身,风雨这几天待在房内好不难受,再加上对于眼下局势难以决断,心烦意乱之下便决定带上了血衣卫的统领魏廖、和刚刚从麓城赶回来会报情况的耶律楚昭,在方白尘、钟进的护卫之下,来到了这“迎客居”散心,而赵平、东方玉等血衣卫高手则化妆成了各色各样的人物,潜伏在“迎客居”附近,暗中保护。
却没想到才刚刚走下马车,便遇到了一个小乞丐。
原本这样的行乞在圣龙帝国是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乞丐为最为古老的职业之一,即便是在圣龙帝国最为强盛的时代也没有杜绝,而在眼下战火仍频的年代,更是人丁兴旺。风雨军虽然拥有了西北之后,百姓生活稳定、百业待兴,但毕竟也做不到根绝,所以起初风雨对打发这样一个小乞丐并不以为意,只是觉得钟进未免太过于用力了。
然而当他看见两兄妹相依相偎的时候,不禁呆了一呆,蓦然回想起自己少年时代和晓兰相处的情景,虽然事过境迁,昔日懵懂少年的期期艾艾早就被一代枭雄的宏图霸业、韬略权谋所取代,但是那份当年最纯最真的感觉,却毕竟无法在心中完全消去的。
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促使风雨示意身边的魏廖掏出了一枚元宝,交给了倒在路边的少年。
方要离去,他却突然返身回头,重新打量了一下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一双儿女,片刻之后方才轻轻的说了一句: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凭自己的双手创出自己的天地来,这才配保护身边的亲人,莫要辜负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说着,风雨转身离去。
对他而言,仅仅是顺手做了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罢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话竟会对一个人有如此重大的改变。
我绝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了!
风雨并不知道,目睹映着夕阳余晖远去的他的少年,已经在心中默默的发下了如此的誓言。
人生的机遇便是如此奇妙。
对于少年来说,这一次和风雨的偶遇,实在是一次人生重大的转折。
在他眼中的风雨,平和中带着威严,高贵中又有着亲切,那眼神,那语调,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霸气,但那种和风细雨、如沐春风的感觉,那种似乎在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感觉,那种撩人心扉的豪迈雄壮的感觉,却让人更加情不自禁的臣服其中。
以至于若干年后,当少年步入了老迈,乞丐也成为一方富豪的时候,却依旧刻骨铭心的记着这一段与天下闻名的定凉侯风雨相会的往事,并且总是无限自豪的向家中子弟讲述着这段故事,直到临终……
当然,此时的风雨,根本不会料到一个少年的人生,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件顺手而为的举动,从此发生了完完全全的改变。
他只是顺着自己原先的安排,在魏廖等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迎客居”。
“想不到这样的弹丸之地也有非凡人物!”
这是风雨进入“迎客居”之后的第一印象。
如果说“迎客居”的外面还只是富丽堂皇,比一般的酒楼饭庄更具气派而已,那么里面的“迎客居”却只能用“别有洞天”来形容了。
不同于一般的酒楼,“迎客居”的格局非常巧妙,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虽然同处于一个屋檐之下,却全然没有相互冲突的感觉,反而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迎客居”的底楼是非常宽敞的大厅,放置着十几张八仙桌,收费显然十分便宜,因此多半是一些升斗小民在这里喝酒品茶,聊天神侃;二、三楼的格调稍稍高档一些,多半是过往的旅人或一般人家在这里聚会饮食。
上到四楼则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天地,中央赫然是一块飘逸着酒香的水池,水池的中央正摆着一张案几,一位披着青纱的娇滴滴的少女正在全神贯注的抚琴,几个性感诱人的美人则围着少女翩翩起舞,四周则是一群酒国花客搂着美人,饮着佳酿,呼朋唤友,享受着这一切。
而到了五楼,环境却又别具一格。乃是一间又一间清雅的厢房,对面不相闻,房内布局古色古香、别出心裁,透着高贵、淡雅和超俗的气息,而且房中的窗口对着楼外,可以藉此居高远眺,一览锦州方圆风景——能够到这里的人物,自然是非富即贵,绝非寻常人等可以上来。
魏廖显然已经在风雨提议出行之后迅速做了安排,因此早就订好了这里的雅座,一进入“迎客居”便引着风雨进入房内。
此时听到风雨对这座“迎客居”楼主的评价之后,他便立刻回答道:“此楼的楼主龙望天,外号‘万家生佛’。他祖产丰厚,平日里素来仗义疏财、救人急难,喜欢结交天下豪杰,家中养有成千上百的门客,在地方上声望颇高,无论官府还是江湖都要卖他三分面子,是锦州地界一言九鼎的士绅,某些时候其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官府,以至于林仁山和陈良担任锦州太守的时候,有许多事情都不得不出面请他配合。”
“想不到锦州地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风雨微微皱了皱眉。
锦州城一直在林仁山父子的掌控之下,风雨军刚刚获取不久,不可能像对付凉州的地方豪强那样完全控制起来,再加上地方上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处理,正需要和这样的人物通力合作,否则很有可能会寸步难行。
但是话又说回来,所谓尾大不掉,这些地方势力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刀,既可以帮助风雨军在更短的时间里掌握政权,却也有可能会像马家兄弟一样成为隐患,在风雨军的势力范围内成立独立王国,甚至威胁到风雨军的生存。
因此,风雨对这样的地方豪强一方面是采取拉拢的策略,以优厚的条件和友善的态度加以笼络,另一方面心中也存在着顾虑和提防。
“看来有必要见一见这个锦州的地头蛇!”
也就在风雨略略思忖的时候,只听见厢房的门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锦州草民龙望天,求见风公子!”
第四章印月飘摇
四十余岁,古铜色的脸庞,一身肌肉,充满着力量与霸气。
这就是风雨眼中的龙望天。
对于龙望天能够知道自己的身分,风雨并没有半点的惊异。
身居高位者,虽然锦衣玉食、威风显赫,然而代价却是从此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点自由。
所以,风雨很明白以龙望天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不注意自己的动向,更何况自己如今是轻车简骑的来到对方的地头,如果连这都不能够察觉的话,那也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当下风雨脸上浮现出微笑,非常亲切地说道:“龙先生请坐!”
“多谢风侯赐座!”
进到房内之后,龙望天也不再绕圈子,一边直接称呼风雨的爵位,一边不卑不亢的坐了下来,从容的说道:
“久闻风侯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龙先生过奖了!”风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龙望天,双手不经意的轻轻转了转茶杯,似乎漫不经心,又好像颇有玩味的说道:“先生能够将这‘迎客居’经营成如此别具洞天的模样,实在是高明!风雨初掌锦州,日后还望先生多多协助!”
“风侯过誉了!”龙望天双眉微微扬了一扬,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草民只是继承了几分祖上的薄产,但求不至于破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恐怕难以担待风侯的重托!”
“是吗?”
风雨的双眸突然暴射出两道精光,直逼龙望天,而对方也是不闭不闪,毫无畏惧的迎向了风雨。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良久,风雨方才收回了目光,重新恢复了原先笑容可掬的神态,呷了一口茶,干咳了一声,方道:“人生就如同一场大赌局,是否押对筹码的结局可是天壤之别,不知道龙先生意下如何?”
龙望天没有想到风雨居然会如此咄咄逼人,但是在风雨军强大势力的后盾之下,又显得如此自然,而这更让人感到恐惧,因此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做着一个剧烈的人天交战,良久方才说道:“风侯英明,望天此来正是有要事相告!”
此话一出,风雨和魏廖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在风雨而言,经历了马家寨和昌化城的反叛之后,对于这些在风雨军势力范围之内但却又独立门户的势力,颇有些感冒,也正因为如此,方才在见面之后用比较严肃的语气来一个下马威,本意只是想打压一下这些地方势力的气焰,让他们有所收敛,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因此引出龙望天这一番话来。
而如今听到龙望天如此说法之后,风雨顿时大感兴趣,双眼注视着对方,非常好奇这位锦州地界的豪强,到底会对自己说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此时,无论是风雨,还是魏廖,都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一席话,竟然会为锦州带来血腥和杀戮的一夜,更为天下的大局带来不可测的变数。
……
同样经历了一夜血腥和杀戮的,是圣京郊外风雨军和燕家军对垒的战场。
圣龙帝国东北和西北的两大强藩,在这里再次作了一场智与力的角逐。
当夜幕褪去,黎明浮现,在朝阳的照射下,只见沿着小河两岸的空地,到处都是旌旗和兵戈,死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倒在战场之上,战马的悲鸣在原野回荡。
“什么?风雨军连夜撤退了?”
被风雨军连夜进攻而通宵未眠的燕耳和张兆,正在庆幸朱全部即将提前赶到,眼看就要赢取一场大捷的时候,却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由面面相觑。
对方的手段很简单,那就是发动声势浩大的进攻牵制和吸引己方的注意,然后藉助夜色的掩护统率主力撤退。
无论是虚张声势的佯攻,或者是“增灶减兵”之策,都算不上是什么新颖,而且己方也早就有了预防,并派出了骑兵加以监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是被对手走脱,这不能不让自诩为燕家军新一代良将和当今天下第一智囊的一老一少,感到有些恼羞成怒。
“我这就追击!”燕耳首先回过神来。
风雨军这么安然的撤退,让他的面子实在是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已经意识到这次一旦能够获胜便可以前途无量的情况下。
因此作为一名优秀的用兵家,他立刻反应过来,并且决心抓住敌军后撤的时机衔尾追击,无论如何也要把眼看到手却又要飞走的大功再夺回来。
“贤侄,千万小心,提防风雨军的反击!”
相对而言,张兆毕竟老谋深算,立刻出言提醒了年轻的将军。
“多谢世伯指点,燕耳一定会慎重的!”
燕耳终究不是无能之辈,被张兆一提醒立刻恢复了理智。虽然“敌退可追”是兵法的规律,但是自古以来打仗从来没有死依什么兵法教条就能获胜的。
也就是在仅仅一天之前,自己不也正是凭借着燕家军优秀的战斗素质,硬是挡住了风雨军的追击,最终摆脱了被动的局面!
同样拥有优秀战斗素质和高明统帅的风雨军,当然一定会在后撤的时候有所准备,如果自己轻敌妄进的话,恐怕还真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因此张兆的话,立刻让燕耳警醒了起来。
“这样吧,你先率兵追击,有机会固然好,如果没有机会千万要谨慎行事,切勿妄进!我这就返回圣京向燕帅禀告,请他定夺我军的动向。至于朱全部,就不必和你会师了,我会下令让他们分出一部分兵马从侧翼围堵风雨军以配合你的追击,其余的则返回驻地,毕竟辅政王外加皇甫嵩这头老狐狸,也绝对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张兆思虑半天,做出了谨慎的决定。
在他而言,这场仗打到现在为止,无疑是收场的最佳时机。无论是燕家军还是风雨军,都是小胜又小败,既没有失去彼此的颜面,又向天下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和决心,藉此机会言归于好,对于双方都是利大于弊。反之,若再进行下去,变数则会大幅增加,到时候就难说了。
只是,他也清楚燕南天此次出兵,恐怕绝不会是想趁风雨军出现危机而捡便宜那么简单,从这个多年至交的神情举止中,他分明感受到了燕南天这位东北强藩一定有着更为深层和复杂的思量。
背后所牵扯到的政治层面也必定会极其复杂,所以他没有半点把握能够劝说燕南天就此偃旗息鼓。
究竟是什么样的考虑,让你都不能够与我商量呢?
张兆有些忧虑。
权力的游戏同时也是一场玩火的游戏,为了获取极限以外的利益而投入能力之上的风险,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燕南天此次违背常规的出兵,让张兆隐约感受到燕家军在这场天下争霸的角逐中,虽然占据了先手,但看来在暗中也付出了很大且不为人知的代价,而这样的代价迟早会成为反噬的隐患,这在历史上并不少见,燕家这个在圣龙帝国沉浮数百年的世家,能否就此躲过此劫而涅盘,恐怕是谁也无法把握的。
“世伯!”
相对而言,燕耳则少了这么多的顾虑。毕竟逼退了风雨军对圣京的威胁,已经给他的军事生涯增添了不小的辉煌,同时也带来了很大的名声,而兵力的增加和战场主动权的易势,更给他平添了不少的信心。
“传我令去,秦将军你率三千兵马为先锋追杀敌寇,其余人马半个时辰之后动身尾随,望诸位奋勇杀敌,显我幽燕男儿的威风!”燕耳踌躇满志的下达了命令。
一名满脸落胡腮的裨将应命而去,其他将领也士气高昂的大声应是,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一旁的张兆则立刻明白了燕耳的用意,鉴于蒙璇一定会设下伏兵阻截,所以先派一个冤大头让对方自以为得计,然后趁其松懈的机会大举追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祝贤侄旗开得胜!”
对于燕耳的指挥能力,张兆还是非常放心的,如此的追击也暗合用兵之道,更何况风雨军恐怕没有想到朱全部会在预计之外赶到并且进行侧翼包抄,因此措手不及之下势必会吃大亏,看来风雨军的那个女孩有麻烦了。
抱着如此的想法,张兆离开了燕家军营。
正当风雨军在圣龙帝国的本土处境微妙之际,印月战场的远征军也面临着风雨飘摇的局面。
“孔军师的病情如何了?”
在巴雷利的官邸中,一名年轻的将军略带着焦急的口吻,向身边那些唯唯诺诺的医生们询问道。
“启禀逸如将军,孔大人由于操劳过度,再加上染了地方上的恶疾,病情已经十分恶化了,请恕老朽等无能为力!”为首的一名圣龙军医望了望眼前隐隐成为远征军将领中仅次于洛信的李逸如的脸色,壮了壮胆子说道。
“你们退下吧!”
李逸如皱了皱眉,失望的看了看眼前这些包括了圣龙、高唐、印月、尼、锡、丹诸国在内的十多名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所有的医生闻言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的退下。
这也不能够怪他们,因为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充分领教过了风雨军印月大都督洛信那火爆的脾气,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虽然由于战事吃紧,这位煞神昨日领兵出征了,而眼前面对的是一个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将军,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幸好李逸如不是洛信。一心把风雨当作自己崇拜偶像的少年,无论言行举止都刻意的效仿风雨那种自然从容的气度,因此当然不会像那位暴躁的独眼将军,把胸中的郁闷发泄在这些无辜的医师身上。
只是,理智的强行克制,并不能减弱少年对于眼下事态发展的忧虑。这里可以说已经把风雨军在印月所有能够找到的名医都召集了起来,却依然没有半点希望可以扭转五天前突然发病的军师孔宓的病情,这不能不让李逸如感到分外的沮丧。
这几天来,由于风雨军对战略重地诺瓦布甘杰城的干预违背了原本的停战协议,给了蓄势待发的麦坚人一个绝好的出兵借口,让事先没有充分预料到这一点的风雨军顿时吃了一个大亏,以至于三军统帅洛信大都督,不得不星夜奔赴前线主持大局。
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下,作为风雨军在印月战场第二号人物的孔宓突然一病不起,无疑是雪上加霜,不仅影响到士气,更使风雨军中在印月战场上主张谨慎从事的声音大为削弱。
洛信、桑菊等人或者出于对军功的追求,或者出于对权势的渴望,或者因为自身利益的考虑,坚决主战,这直接造成了风雨军在印月战场上冲动胜于理智,战术的考虑胜于战略的谋略。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现象。
虽然年少,但是由于师从一向战略眼光独到的风雨,再加上自身出色的天赋,李逸如已经非常敏锐的意识到眼前的危险。只可惜人微言轻,又限于年龄的缘由,尽管已经战功赫赫,然而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赤狮军统领,还是高唐的宗教领袖,并没有太过于把少年的意见放在心上,因此此时的少年是非常的期望自己曾经一度刻意保持距离的军师孔宓能够康复,帮助自己摆脱这种孤军奋战的局面。
“逸如,你安排我回圣龙吧!”这个时候,孔宓微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军师,您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风雨军需要您!”
李逸如急忙快步跑到了病人的榻前,由于年龄的缘故,少年尚未学会如何安慰病人,但言辞中的恳切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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