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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1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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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喇嘛教的大手印。
大手印在梵语中叫“摩诃穆德拉”,意译为“大手印”,相当于汉传佛教所说的“佛祖心印”。印是印玺,“大印”专指为佛祖所印证的修持心要或心传。大手印为高唐佛教嘎举派密法的精髓,萨迦派、格鲁派也有传行。
大手印法大致分为三种:一、实住大手印。通过研习佛教经纶,或得师授、明了“真理”之理,依所悟解而修禅调心,令与真实相应;二、空乐大手印。属无上瑜伽部法,须经灌顶、修宝瓶气、金刚诵、拙火或双运道,渐达气足心寂,生空、乐不二的禅定感觉;三、光明大手印。
此法主要依赖上师的加持而获得顿悟。这种大手印是大手印法的“最胜义心传”,不须以修气功等为基础,但修习者须有上等的素质,遇上等的上师。
这套武功源于印月,后传到高唐,手印在瑜伽修习中,对禅功有术者来说,作为一种表示一定意愿,又与自身经络相应的发功信号,有助于内气的发放及意念作用的成功。
从这些死者身上的掌印来看,这些突袭者应属黄衣喇嘛级别,虽然不是很厉害的高手,但是喇嘛教虽然根基在高唐,但却是呼兰的国教、受到呼兰的控制,在五原会盟之后,一心要控制西北武林的风雨和张仲坚达成默契,承认凉州是风雨的势力范围,如果不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不应该会有这些喇嘛到凉州来闹事。
想到了这些,风雨不由用冰冷的目光审视起那个老头,说道:“阁下怎么会得罪这些喇嘛教的人?”
“不要问了,你既然知道是喇嘛教,就应该知道这些家伙睚眦必报,你今天一时之仁,留下无穷后患了!”那老头喃喃自语道。
“哼,喇嘛教又如何?这里是凉州,可不是高唐更不是呼兰!”风雨觉得这家伙实在窝囊,不屑的说道。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怕,风雨军是打出来的江山,对张仲坚的忍让不过是着眼于战略大局出发,即使是五原会盟也是在强大兵力作为后盾的背景下进行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呼兰的百万大军毕竟对于曾经连战连胜的风雨军还是有很大顾忌的,更何况是喇嘛教?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老头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呼兰人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统治凉州,身为呼兰国教的喇嘛教横行无忌,早已镌刻在他的心中,他不知道风雨的身份,故而对风雨的话很不以为然。
“难道你就任这些人抛尸野外?”李中慧看见那老头头也不回的拉着那个女孩就往外走,不由皱眉质问道。
“埋什么埋,身在江湖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江湖子弟江湖老,人都死了还讲究什么?”
老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肃杀,风雨本来对他不理同伴尸首的行为很不以为然,但是这几句话却让他陷入深思。
其实自己率领大军南征北战,何尝不是刀口舔血,如果有朝一日兵败身亡,会有几个人还记得自己?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会有几个人肯为自己掉眼泪?
想着这些,他不由有些痴迷。
“雨哥,你怎么了?”李中慧发觉风雨在发呆,不由握紧了风雨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们回去吧!”风雨蓦然惊醒,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的多愁善感,环顾四周,这才发觉那老头已经离开破庙,外面的雨也小了很多,当下准备动身,毕竟这里到处都是死人,实在没有兴趣多待。
至于那老头既然是镖局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查一查就行了,这些日子风雨对武林的打压十分严厉,不怕他们不合作,只是在风雨的心中隐隐感到这三个喇嘛的出现,绝不是江湖恩怨这么简单。
“风侯真是好雅兴,忙里偷闲之际,携美郊游,不失为一桩千古美谈呐!”
风雨没想到,自己一回到凉城,就看见阴魂不散的皇甫建柯,顿时头疼起来。
这家伙现在已经是风雨军的常客了,三天两头的过来,偏偏伸拳不打笑脸人,拿他也没办法。
“皇甫大人何时来的,风雨不知,有失远迎,实在该死!”风雨急忙下马,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殷勤地说道。
“风侯客气了,末将怎敢劳动侯爷来迎。侯爷日后可是皇甫家族的乘龙快婿,说起来末将还要叫风侯一声姑爷呢!”皇甫建柯也显得非常热情地说道。
“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然后彼此都乐而不疲地进行着毫无意义、不知所云的场面应酬--和皇甫建柯交往久了,这一套倒是已经熟门熟路了。
过了一会,皇甫建柯方才言归正传地说道:“实不相瞒,这次在下前来是打一个前站。我家小姐深受老大人的宠爱,小姐也极其孝顺,这次老大人奉旨讨逆,连带小姐也带了出来。不料到了鄂州的时候,小姐水土不服,老大人不忍小姐受苦,特命大公子护送小姐返回巴蜀。后来又念及风侯,想让小姐和大公子顺路来拜访一下风侯,如今已经启程,还请风侯妥为照应。”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风雨口不应心的回答道,神色却不由得有些古怪。他对于皇甫建柯的鬼话半个字都没有相信。
圣龙的军旅之中有禁忌女子的传统,那皇甫小姐乃是侯门千金,自然不可能冲锋陷阵,以皇甫嵩这样名门世家的出身,也不会像风雨这般百无禁忌,怎么可能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带上女儿?
而且就算是皇甫嵩带着女儿去参加讨伐庞勋的起义,水土不服之后回去也就回去了,干什么要来看自己?从鄂州回巴蜀,再怎么说和凉州也是十万八千里的不顺路。
不过风雨又想不出皇甫嵩如此做的目的,感觉上就仿佛这个老狐狸一定要把女儿塞给自己似的,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
那皇甫建柯却在风雨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他虽然是老油条一个,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有些古怪,如今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当下做贼心虚地说道:“请风侯放心,大公子只带两百名轻骑入城,大军绝不进城镇半步!”
“大军?”反而是风雨被这家伙的话吓了一跳,两眼不由冒出了逼人的精光。
皇甫建柯见到风雨的反应,发觉自己高估了风雨所掌握的情报,不过也害怕风雨当场翻脸,当下干干一笑,说道:“如今盗匪蜂起,路面不靖,老大人担心小姐的安全,再加上又正巧要调一批士卒换防,所以特地让大公子带了三万大军一路顺便护送,到时候还请风侯放行!”
“这个……”风雨略略的犹豫了一下,护送一个人--哪怕她身份再高贵,在大军征战之际,要抽调三万大军随行,还说什么正巧换防,风雨是打死也不相信,只感觉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
“风侯放心,为了避免引起无谓的误会,老大人说了,让小姐在风侯府多做几天客,到时候还要麻烦风侯派兵保护小姐回去。其实我们皇甫家族一向是风侯最坚定的盟友,别忘了当初高战一系下毒,可是我们皇甫家族解的围,这次老大人还特地让末将再带一些药品给风侯滋补。”皇甫建柯见到风雨犹豫,急忙说道,这几句话分明是软硬兼施。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皇甫老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风雨装作听见药品的时候眼睛一亮,露出急不可待的神色。暗地里却心念电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毕竟这半年来风雨军早已稳稳的控制住了凉州,皇甫嵩想靠这三万人就想夺取西北,实在是痴人说梦话,到时候反而会被人笑话“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眼见皇甫嵩如此着急的要调兵入川,不惜拿女儿做人质,甚至不惜冒着翻脸破坏原先部署的危险要挟自己,这其中必定有些古怪。
当下风雨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兴致和皇甫建柯玩语言游戏了,而皇甫建柯自然明白其中关键,识趣的告辞了。
终于把皇甫建柯打发了之后,风雨来到书房,孔宓、李淳、耶律楚昭、魏廖、高凤阳五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这些人再加上如今正在延城处理事务的欧静和负责轩辕军校的陈善道,可以说是构成了整个风雨军的精英幕僚层。
“启禀风侯,和那个庞勋的使者已经全部谈妥了,他们将用现钱或者实物和我们交换马匹、粮秣和器械,由他们自己负责运输。”
风雨一进来,高凤阳就屁颠屁颠得前来报告,这家伙显然因为狠狠地敲了那个使者一顿,而眉开眼笑的。
风雨淡然一笑,整个交易在自己不出面的情况下,由高凤阳负责动用西北财界的力量进行交易,既可以大把捞钱,又避免了政治上的被动,实在是一笔好买卖。
不过如今他可没心情管这些事情,对魏廖下令道:“你立刻去办三件事情,第一是查一下皇甫家族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调兵经凉州入川;第二是立刻传讯扬威镖局,问一下怎么会和喇嘛教结怨,以至于追杀到凉州来?
第三,查一下最近高唐和呼兰可有什么变故?”
说完,风雨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案几,又向耶律楚昭问道:“那位钦差大人如何了?”
耶律楚昭拱手为礼道:“不出风侯所料,那位钦差大人昨天晚上被洛将军带兵这一吓,今天称病不起,如今正在房内,架子还真不小!”
“没关系,圣上的钦差当然要摆摆架子,我们这就去恭迎钦差大人!”
风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除了一向拘谨言笑的魏廖外,一旁的孔宓、李淳、耶律楚昭和高凤阳都哈哈大笑起来。
当下风雨领头,带着众人前去看望那位钦差大人,他这两天存心避而不见,就是要先给那个钦差一点下马威,唱戏当然要唱足,让洛信这个楞头青在钦差视察凉州的时候演完了白脸,接下来也就该自己去演红脸了。
“风雨这几日正好有事外出,大人远道而来,未能亲自迎候,真是惭愧,不知道这些属下可曾慢待过大人?”
一到那钦差大人的房内,风雨就诚惶诚恐地说道。
“风侯言重了。老朽当日在庙堂之上,就闻知风侯忠义侠勇、举世无双,如今朝廷危难,贼寇肆虐,圣上对风侯寄予了厚望,不知风侯出兵的安排准备得如何了?”
那钦差已经年过花甲,属于那种死读诗书、不知变通的士大夫,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倒是让风雨不太方便直截了当的塞好处。
当下风雨装作愁眉苦脸、十分动情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凉州原本在呼兰的统治之下,刚刚才重归天朝。
江湖草莽、当地豪强中不服王化者比比皆是,如今贸然出兵,到时候西北动乱,将令朝廷腹背受敌、天下陷于更大的动荡之中,恐怕你我都会成为社稷的罪人了。风雨愚钝,但忠于朝廷之心,天地可表,还望大人将西北的事情向朝廷详细禀奏。”
那钦差想到昨天晚上的士兵哗变,如今还心有余悸,倒是对风雨的话相信了三分,不由迟疑道:“可是如今贼势强盛,朝廷用兵十分的不如意,这……”
风雨笑着道:“大人多虑了,贼兵虽然强盛,但是他们不过是一些贩夫走卒,所提倡的“均田免赋”、“平均财富”之类的口号虽然蛊惑人心,但是却根本不实际,用不了多久,大利当前,恐怕这些首领自己就做不到了。
“同时贼兵动乱之苦终究会波及到诸侯,各镇之间迟早会同仇敌忾,到时候肯定不会再像当初各怀鬼胎、拥兵自重了。
“最重要的是朝廷在神州延续千年,恩泽广及天下,根基深厚,岂是这些不学无术之徒说推翻就推翻的?如今圣上英明,驱逐了呼兰,中兴了国家,内有贤王辅政,外有良将御敌,只要假以时日,兵士操练娴熟,必定大破贼军。
“以上种种,说明如今的贼势宜缓图,不宜急取。在当前各地都有贼兵泛滥的情况下,凉州作为朝廷之背部,北挡呼兰南侵,东助朝廷除贼,实在是举足轻重,不容有失。
“凉州再则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军械运送至朝廷,更可以让朝廷无后顾之忧、有回旋余地;如果凉州丢失,则朝廷再无一方安土,四面楚歌、八方风雨,危如巢卵。
因此风雨不出兵之举,实在是为了天下社稷、祖宗基业着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请大人将风雨的这一片苦心上传圣听。”
风雨的这番话倒不是随便乱说,其实正是他对整个天下局势的判断,通过前几日让人对这个钦差的观察,发觉这家伙虽然有些迂腐,毕竟还是有点真才实学,所以就准备以情理、事实打动他。
风雨却不知道,那钦差听了风雨头头是道的分析,也不由暗吃一惊,因为在他离京之前,朝廷因为贼兵势大而有迁都之议,辅政王萧剑秋则力呈天下形势,对于日后的预判,竟然有很多方面和风雨不谋而合。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责任却是让风雨出兵,不由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风雨却笑着打消了钦差的顾虑,说道:“请大人放心,风雨虽远离朝廷,然而始终心系庙堂,早已准备好粮草器械,就等大人带回去了。另外在下为大人备了一些薄礼,不值几个钱,但是代表着风雨的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说着递上了一张清单,那钦差接受一看,却是脸色大变,原来这竟然是给自己和家人的礼物清单,的确是不值钱,但却把自己家人一个个罗列了出来,而且赠送的都是投其所好,仿佛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家人,怎能不让他吃惊?
原来风雨拖延着不见的这几日,早已派人去调查这位钦差了。李氏家族在圣京根深蒂固,查出这些东西自然不难,一方面是为了结交,一方面也是示威,那钦差虽然有些迂腐,但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个中含意,当下笑着道:“风侯如此忠义,实在让老朽感佩,请风侯放心,老朽一定将风侯的难处转达给朝廷。”
“如此多谢了!”风侯急忙施礼,两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启禀风侯,属下查过了,皇甫嵩原本想乘朝廷全力围剿庞勋之际,藉出兵讨逆的机会控制鄂州,却不料后院失火,他的兵力刚刚东调,巴蜀在一个名叫王波的骡帮弟子挑动下,揭竿而起,砸开粮仓、处死官吏,打着“均贫富、除不义、分粮田”的口号,攻城掠地,一连拿下了十多个州县,甚至攻占了江洲。
“这王波在圣龙江中游筑了一座大要塞。他先在南岸的荆门山与北岸的虎牙山之间以浮桥连结起来,在荒乱的激流中立起数千支的木桩以防敌船入侵。接着又在两岸的断崖之上筑楼,列上箭弩,以数万松明照亮夜空,不让一名敌兵有可趁之机,使皇甫嵩的大军无法顺流返回老家。
巴蜀由于目前兵力空虚,只能够死守几座孤城自保。
“皇甫嵩如今是心急火燎,匆忙部署兵力回讨。一方面亲自率兵欲图夺回江洲,另一方面则派皇甫华经我们凉州增援梅文俊,准备通过剑阁两路夹击王波。”
在风雨率领凉城各级官吏准备迎接皇甫华兄妹的时候,魏廖匆匆的把刚刚调查来的情况通报给风雨。
风雨不禁有些好笑,没想到皇甫嵩这个老狐狸居然也会吃如此的大亏,偷鸡不着蚀把米,还没等拿下鄂州,就差点把老窝给丢了,怪不得连把女儿当人质的事情都想出来了。
“老大,这是个好机会,索性把这小兔崽子给扣下,然后我们发兵巴蜀,掏了皇甫老头的老窝。”洛信大大咧咧的说道。
风雨点了点头,这家伙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想了一想下令道:“秋里,你在皇甫华回巴蜀后,立即统帅秋风、黑狼和赤狮三军以防范贼寇入境为由,向皇甫家族方向增兵,看有没有机会。”
“是!”秋里会意的点头。
“老大,为什么不把皇甫华这小子现在就宰了,省得以后麻烦?谁知道他是不是送个妹妹过来。”洛信嘟囔着道。
“洛将军,这就是风侯高明之处。毕竟风侯和皇甫嵩同殿称臣,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分,而且让皇甫华回去正好是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利。至于我们大军压境则不同,打着防范贼寇肆虐凉州的借口,名正而言顺,谁也找不出碴来。而效果则是:一方面牵制了皇甫家族,让他们不能够太过轻松的镇压这次暴动,另一方面更可以寻机夺取势力范围,当然也避免这股贼寇蔓延到我们境内。”孔宓帮风雨解释道。
“噢!”洛信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反正有仗打他就开心。
风雨和秋里、孔宓相视一笑,也不再理这家伙,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显然是皇甫家族的人到来了。
皇甫华果然守信,只带了两百亲兵前来,随行的还有一顶轿子,想必里面是他的妹妹。
“风侯竟然出城远迎,实在让皇甫华惶恐!”人还在远处,皇甫华就已经热情的扬声招呼道。
“世子这是哪里话?风雨能够招待公侯世家、天下名门的皇甫世子实在是风雨的荣幸,去岁圣京一别,真是想煞风雨了!”
风雨也极为热情地走上前,和下了马的皇甫华拥抱在一起,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两人真的是生死之交呢。
“这位是舍妹皇甫卿卿。”皇甫华指着从轿中款款出来的少女向风雨介绍道。
“这几日打扰风侯了。”那少女向风雨深深的施了一礼,然后双目下垂,也不理周围的事物。
风雨急忙回答道:“皇甫小姐客气了,凉城简陋,不能和天府之国相比,到时候还请小姐多多包涵。”
在风雨的感觉中似乎这位皇甫卿卿除了羞怯之外,还有着一种冷漠和幽怨。不过这也难怪,一个妙龄女子孤身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做人质,有这样的情绪也是人之常情,能够做到如此平静也算是不错了。
侯门深似海,在钟鼎玉食之余,豪门子女的一切言行都得从维护家族利益的高度出发,这或许就是为了获得而付出的代价吧。
“哈哈,既快成一家人了,两位何必客气。皇甫华军务在身,这就告辞!”这皇甫华却翻身上马,显得急于离开。
“皇甫兄何不多盘旋几天?你我多日不见,风雨正有许多事情要向皇甫兄请教。”风雨当然清楚皇甫华离开的原因,但表面上还是得出言相留;另外他听了皇甫华刚才的那句话,觉得有点不对劲,想找个机会索性把皇甫卿卿也给礼送出去,否则好像自己还非得向皇甫嵩的这个宝贝女儿负责似的,岂不冤哉?
“风侯心意皇甫华铭感五内,不过军令如山,不敢违抗,只好等日后再与风侯把酒畅饮,纵论天下了!”皇甫华却去意坚决,简直就像是把一件货物送来一般,丢下就走,连和自己的妹妹道别一声都没有。
“风侯,卿卿有一件事相求。”那皇甫卿卿似乎对兄长也毫无留念,在皇甫华远去之后,缓缓地说道。
“皇甫姑娘但讲无妨。”
“其实巴蜀发生的事情一定瞒不过风侯的法眼,卿卿只希望风侯能够将获得的巴蜀的战事每日送一个副本给卿卿,卿卿感激不尽。”
“当然,当然。”风雨差点呛了一口,发觉自己倒是有点小看这个女孩,不过令风雨有些迷惑的是,虽然关心自己娘家的情况是很正常的,风雨却总觉得那个皇甫卿卿似乎还在牵挂着另外的什么事情,在她身上总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绝对不是离家寄居这么简单。
安顿好这件事情之后,却见魏廖匆匆地走来,低声说道:“风侯,扬威镖局昨晚被人血洗满门了!”
“什么!”风雨大吃一惊,喝问道:“是谁干的?”
“根据初步调查,应该是喇嘛教的人,手段极其毒辣,所有男人都被震碎了心肺,女人则先奸后杀。整个镖局七十余口无一幸免,尸体上都留有大手印的痕迹。不过运气不错,卑职已将扬威镖局因为出镖在外而幸免于难的副总镖头找到了。”
“可曾问出什么来?”风雨愤怒的说道,喇嘛教的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地头上如此肆无忌惮,如果自己不进行反击的话,还谈什么领袖西北武林?
“这个……”
魏廖看了看四周,风雨会意,于是放下这件事不提,却暗中让秋里、李中慧和孔宓到他的书房中来。
“根据对扬威镖局和高唐、呼兰近日的形势分析,杀手是喇嘛,而且很有可能是高唐本部派来的,起源于高唐喇嘛教的南北之争,北宗的宗巴禅师上个月坐化了,这个扬威镖局不知道如何竟然承接了一个神秘的委托,将这位禅师的舍利运送到圣龙的少林,结果好不容易把这个舍利押到回凉城还没来得及进入中原,就出了这样的惨事。”
在风雨的书房中,魏廖将得到的情报如实禀报。
“什么是南、北之争?”秋里皱眉问道,风雨和李中慧虽然略有所闻,也是知之不详,这些都是喇嘛教内部的事务,一般人也确实不得而知。
孔宓见状详细解释道:“喇嘛教是从印月的佛教所延伸出来的,与高唐当地原有的苯教融合而成,主要在高唐、呼兰以及高唐与印月之间的丹国、锡国、尼国等处传播,后来因为各方势力的介入以及佛义的分歧而分为南、北两宗。
“南宗信奉小乘教,强调四禅、四静虑,主张严格的按照内省的静思方法来修行,而北宗则以大乘教为主,不再拘泥于固定的静坐形式,主张藉助智慧来修行。
“高唐原本世代依附圣龙,圣龙也特许其自治,优待有加,倾向于圣龙的北宗因此而得势,倾向于印月的南宗越来越式微。
“只是自从呼兰崛起之后,形势起了变化。呼兰人四处扩张,以至于和高唐交界,呼兰的王室又很信奉喇嘛教,将其捧为国教,亲呼兰人的势力也就开始在高唐占据为主导势力;而圣龙在西北的力量则日趋薄弱,政令不行;于是北宗产生了分裂,开始有一部分人倾向于呼兰,并且占据了高唐的主导层,而另一部分北宗则坚持倾向于圣龙,却饱受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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