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风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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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办？”扶摇其实也是十分疑惑的。

宋易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找船去。。。”

扶摇眸子眨动了两下，然后奇怪的说道，“你知道哪里有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宋易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却还是提着的，他只希望郊外的王家造船工坊没有被发现，也希望造船工坊那边还有人是活着的。。。

三人远远的能够看见汴州城池，但是汴州城池里的人却绝不可能发现这里的人影。所以三人沿着一片荒凉的草地朝着郊外造船工坊行去，沿途在一处破损的房屋处忽然宋易停下了脚步。

扶摇和展鹏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宋易看着一栋破损的房屋疑惑不解，但是宋易却是百感交集的望着这一间曾经被自己砸坏的废弃房屋，宋易心中微微呢喃，这是我的出生地啊。。。

宋易很难想像，自己竟然参与并且融入进了这个陌生的历史，自从穿越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只要保持自己活下去并且保持自己心爱的人好好生活下去就好。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宋易却还是做不到完全硬下心肠去置之度外，他毕竟还是心软的。。。

“你认识这房子的主人？”展鹏问道。

“不认识。”

“那你在这住过？”

“不曾住过一晚。。。”

“那你为什么盯着这间破房子发呆？”这一次发问的是扶摇。

“因为。。。我从这里降临。。。。。。”宋易呢喃道。

“啊！？”展鹏和扶摇同时惑然不解。

宋易晃了晃脑袋，然后望了已经不太远的造船工坊之地说道，“走吧，希望一切幸运。”说罢，宋易不再去看一眼那间破损的房屋，飞快的在草地里行走起来。

展鹏和扶摇停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间荒弃了许多年，破损的房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宋易会说这个他没住过也不认识房屋主人的地方会是他出生的地方。。。

等到他们醒悟过来，宋易却已经在百丈之外，两人不得不将心中的疑惑晃去，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汴州城内，衙门官府，权贵富商府邸，一群群的金兵持着兵器穿行而过，每过一户，必定载满一车金银财宝。城门内外尸体堆积，鲜血满地，血腥残酷的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惨剧。

但是城内却并没有很浓的血腥味，金兵入城之后并没有见人杀人，也没有闯入每一家一户烧死淫掳，他们只是敲开了一户又一户的高门大院，然后满载离开，留下些许鲜血和尸体，接着又去下一家。。。

但是即使是金兵只针对富户下手，但是紧闭房门的平民家中，却没有人是安心的，这一整座城的人心，都是惶恐的。。。

金兵入城，汴州守军死伤过半，其余则全部关入了汴州的大牢，由金兵看押，而隶属于驰援的猛虎营而基本上损失殆尽，除去溃逃的两千残兵败将之外，很显然整座汴州城已经完全落入了金兵的手中。

和上一次的辽人侵袭完全不同的是，金兵进城之后并不扰平民，所以反抗的力量也不大，少有反抗者也被凶残的金兵迅速镇压残杀，金兵将领完颜吐浑曾亲口说过只为钱财而来，不伤人命，但是若有不合作者，则杀无赦。

这样的一条承诺，让城内的人多少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所以反抗的人反倒是不多。这让金兵得以在汴州城有条不紊的实施着搜刮计划，但是汴州城的漂亮女人。。。却遭了殃。

第一百三十七章夜笼梁河！

自从城破以来，每日里都有女人遭受侮辱，虽然完颜吐浑下了止杀令以镇定民心，但是凶狠的金国士兵却依旧在闯入民宅府邸之后会做出些出格的暴行来。

完颜吐浑入城之后占据了知州府大院作为居所，然后陆续占领了府衙和城中几栋较为重要的宅子作为士兵的据点，扼守了从南西北四个方向，防止汴州城民私底下聚集人手组织反抗。其中在以城西和城东为主要防备方向，南北方向则防守较为薄弱，因为北方不需要去防备，而南方则完全不在完颜鸿渐和完颜吐浑商议的防备计划之内。

攻城之时损失了近三千精兵，入城之后只剩下的八千人马被分散成重要的四部分占据着汴州城。

以完颜吐浑的知州府衙为据点的周围有四千金兵，而城东的德王府则驻守着两千金兵，剩余的两千金兵扼守南北方向，而每日里派出去城里搜刮巡视的兵卫则是由完颜吐浑身边的一千亲兵和城东领军头领高昌麾下的五百人负责。

只是一日之间，搜刮到的金银珠宝就堆满了十几辆马车，这让完颜吐浑心情大畅。只是有一件事却始终让完颜吐浑即使看着满眼的金银珠宝还是感觉有些忧虑。

“还没找到？”案上是美酒美食，案后铺就珍贵皮毛的卧椅中，完颜鸿渐推开怀里的知州小妾柔软的身体，坐起身子将酒杯丢在桌上，眼神凌冽的朝眼前的一名小校问道。

“翻遍了死人堆，没有找到汴州知州的尸体，恐怕是躲入了民宅。。。要不要。。。？”小校迟疑着不敢说出后半句话，但是强搜民居的意思不言而喻。

完颜吐浑一对犀利的眸子中眼光闪动着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将城中富户全部搜完了再见机行事，目前即使找不到那个窦年德也不影响大局，你下去传令，让所有兵士提高警惕，日夜轮流巡逻！”

“是！”小校弯腰领命。

“下去吧！”完颜吐浑挥挥手，但是突然之间却好似想起什么赶紧又喊住了那名小校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去让那高昌收敛一些，要找女人也不要太放肆了，城中不是有青楼吗？让他花别人的钱去青楼花钱。。。那样不会引起民愤！”

小校再次弯腰领命而去，离开的时候低头下去的瞬间眼角却是用猥亵的目光扫了一眼知州的那名小妾敞开的领口露出的半只酥腻雪球。。。

完颜吐浑等到小校离去之后才再次端起一杯美酒卧在卧椅上，霸道的伸出手将衣衫松散的小美人带入了自己怀中，然后将酒杯送到她嘴边让她饮了一口之后狐疑的问道，“你家老爷消失了。。。你可想得起他在城中有哪些好友？”

窦年德的这名小妾是窦年德三十八岁的时候迎娶的城外腊梅村的周老汉的女儿，名叫周小湾，原因是因为周老汉欠了窦年德名外的一处田产的三年租债，当时差点就被管家给霸占了周老汉的女儿，幸好意外的给窦年德的儿子窦琅琊给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将周小湾带到了窦年德面前指责管家的恶行，窦年德当下就处罚了管家三年的俸禄，但是让人诧异的却是窦年德却看上了这腊梅村走出来的水灵秀气的小姑娘，竟然明媒正娶的将周小湾纳为了小妾，这反而成为了城内外的一件美谈。。。

周小湾和窦年德相差二十岁，两人之间要说情意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毕竟只是男女之情和夫妻之义，等到金兵攻入城中之后，这位小妾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城内的胭脂坊买水粉，谁知道回府之后立刻就被金人给抓住了，等到后来明白过来才发现。。。整个知州府，被抓住的人当中竟然只有自己和几个不重要的角色而已，这让周小湾心中悲苦。

当然，被抓住的女人就没有幸免可言，当夜她就被金兵当中那名身着华贵貂皮大衣的金人将军给压在了身下，悲苦无奈这一下，她的心中多少还有几分庆幸。因为常年听说辽人和金人是多么残暴不堪的事情，周小湾发现自己被抓后没有被虐待，也没有被许多名金人士兵压在身下轮流上阵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还没有到了非死不可的境地，所以几天下来，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

完颜吐浑见周小湾微微有些失神的样子，双目顿时微微眯起，然后再问了一遍，眼中已经带了一丝凌冽的气势。

周小湾这才悚然一惊的赶紧回答道，“老爷在城中的朋友很多，但是真正说起来走动频繁的其实还只有城中的王匡庐王老爷的王府和城南的布行苏府。。。”

“王府和苏府么。。。来人！”完颜吐浑眼中浮现一丝疑惑之色，然后朗声喊道，四名身强体壮的金人士兵应声而入。

“传令，将城中的王匡庐的王府和布行的苏府给我搜查一遍，如果已经搜查过了，再去搜一遍，顺便将人给我带过来！”完颜吐浑冷声说道。

几名士兵领命而去。完颜吐浑这时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感觉到胸中燃起了一团热气之后，毫不犹豫的翻身将身旁这团软玉般的身体压在了卧椅当中。

周小湾早已习惯了这名金人将军的直接，竟然没有喊叫的默默咬紧了嘴唇准备承受，眼角竟隐约还有那么一丝迷离。。。

天色黑下来，汴州城内罕见的没有了往日的繁华盛象，就连城中的几大名楼也都熄了灯火，楼里的姑娘们不知所踪。但是可笑的是，往日被三大名楼压得抬不起头的鲜花坊等青楼勾栏内却是热闹纷呈，用鲜花坊的老鸨子的话来说，都是赚钱，为什么就不赚金人的钱呢。。。

所以，即使汴州处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城中的金兵却依旧是有找乐子的地方，这也让八千入城的金兵并没有因为压抑焦躁的心火而凶性大发，虽然总有些人是不喜欢去青楼而只喜欢糟蹋良家女子的。

熄了火的明月楼，满庭芳和小凡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似乎汴州的三大名楼也象征着汴州的繁华兴盛一般，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让三大名楼同时黯淡无光，但同时黯淡无光的其实还有梁河畔的画舫，某条画舫上昏暗的灯笼光线照在小范围内的河水上，周围一片寂然，凸显出了城中的荒凉。

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人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寻花问柳，这自然也就让原本并不在城中心的梁河畔显得不那么惹眼，更加不会有人留意，原本停在梁河畔的最大的那艘流缘画舫竟然是不在河畔停着的。

黑暗的梁河延伸到远处，在河畔无法得见的河面，几艘庞大的船只静悄悄的矗立在河面上，外表看去毫无生气，但船内其实却坐满了人群，拥挤的人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给遮得黯淡。

知州窦年德的脸便在这样的黯淡灯光照映下，脸色肃然，他的身旁，照映出来的还有王府的王匡庐，德王爷，王苏和茗澈小郡主。。。

许多人，但是脸色却没有聚集的欢喜，而俱是满脸的惆怅之色。

这时候，一艘小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着河中这几艘庞大的大船。。。。。。

第一百三十八章有小船自黑夜来！

宋易，扶摇和展鹏到达造船工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大船，仅剩的就只有几条小船和未完工的船只坯形。

扶摇和展鹏略微有些失望的望着宋易，但是宋易的脸上却浮现了开心的笑容。不等宋易说明，展鹏和扶摇只是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宋易因何没有找到船只也这般开心。

宋易开心是因为，王家果真在危难的关头没有忘记梁河这条退路，而且从大船完全就不在工坊的情况来看，似乎得救的人并不少，宋易眼下只希望。。。他能够在河面看到更多熟悉的面孔。

入夜之前，青木寨和唐家庄千人左右的队伍全部感到了汴州城外，然后在宋易的安排下全部潜伏在了造船工坊附近。宋易这才让展鹏带领这些人潜伏等待，而自己则和扶摇划了一艘小船如水。

漆黑的天色，完全没有星光，但是在水面上却还能看清楚十米之内的模糊场景，所以两人便缓慢的划动着船桨，在水面毫无目的的朝着汴州城的梁河畔画舫聚集地方向而去。

岸上的人渐渐看不清小船的去向，而船上的人也看不到两岸的景色，视线所能及处便只有水面，船上备有灯和火折子，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却绝不可能点燃灯火。

白天划船尚且可以称为美食，只是在这黑漆漆还有些冰冷的夜里，连宋易都感觉到有些忐忑的感觉。宋易是个喜欢探险喜欢旅行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因为徒步至唐古拉山脉而阴错阳差的穿越到了这里，所以他本身的骨子里面便是具有冒险精神的人，这和身手的高低和自信的强弱无关，这只是一种性格。

但即使是宋易这般冒险主义者，内心却还是忐忑的不安的望着视线并不宽广的河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经历了许多生死场景，但是这一次，是最让他感觉紧张的，因为他肩上有担子。除了自己必须活着见到青烟的担子之外，他还必须不辜负自己带出来的那一千人的生命，还有就是汴州城等到奇迹发生的那些人命。。。

“你确定他们在河面而不是从河对岸逃跑了么？”扶摇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即使不响，却很清晰的传入宋易的耳内。

宋易看着扶摇因为凉风吹的有些红彤彤的脸蛋笑着说道，“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还在河中某处，因为没有人确定会在河对岸又碰到什么样的情况，连汴州都被攻陷了，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船只了，所以他们如果上岸便需要弃船，一旦弃船便断绝了最后一道屏障去投入未知的对岸，这绝对不是王匡庐那种商人愿意做出来的事情。。。”

“你总是想的这么多么？”扶摇轻蹙眉头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易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有道理。

宋易视线扫了一眼河面周围，然后回答道，“也不是我总想这么多，但是必须要想的时候，如果我不想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为了生命。。。不得不认真的想着怎么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或者多想想，这样能够安慰自己，让自己有安全感！”

扶摇哦了一声，然后迟疑着开口问道，“你会不会水？”

宋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因为不敢大声的笑出来，肩膀因为压抑而抖得厉害。。。

“原来你不会水。。。我总算知道的你的弱点了！”宋易笑道。

“我是不会水，所以如果。。。万一我落水了你不救我的话，我的飞剑可还是能够取你性命的，你一定别忘了记得救我，否则你也会倒霉的！”扶摇冷笑着睨了宋易一眼，举了自己那只藏匿着飞剑的手向宋易示威般的说道。

“好吧。。。我错了。”宋易吃瘪，幸灾乐祸的神情瞬间耷拉下去。

两人一边划船一边笑声的说话，也不知道划了多久，还是没能看到河面上有船只的踪影，寒意越来越重，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越来越冷，两人不得不偶尔停下来搓手之后才能继续划船。

“什么人！？”忽然间，不远处的昏暗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压抑而紧张的厉喝。

宋易和扶摇同时伏低了身子，然后朝着黑暗中望去，然后隐约发现了黯淡的光线若有若无的在十米之外的那一处黑暗当中。

“王老爷和王苏可在船上？我是宋易！”宋易压抑着内心的惊喜和兴奋轻声回过话去，但是伏低的身子却依旧不敢贸然的挺起来。

“啊。。。”

宋易和扶摇两人只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然后便没有了生息。宋易疑惑的朝着那边再喂喂喂的喊了几句，也终究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了回应。

“怎么回事？”宋易趴着，盯着近在咫尺的扶摇红润的小脸蛋有些狐疑问道。

扶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忽然间，一道朦胧的光线穿破黑暗而来，宋易转头望去，先是看见了一艘大船的轮廓在黑暗中暴露出了一角，然后眼神忽然一亮，腾的一下从趴着的船面上一跃而起，激动的望着大船上的那些熟悉面孔！

大船上，正压抑着苦思冥想也拿不出办法来的众人在安静中收到了巡视下人的禀告说宋易出现，当场全部惊呆了，然后王匡庐和王苏等人的脸上现出了狂喜兴奋之色，甚至人群中一直就没有言语的一名女子竟然是惊呼出声。。。有人嗔怪的望去她发出的声音太大才看清楚惊呼的竟然是一脸惊喜的。。。黄莺。

在王匡庐和窦年德，德王的命令下，大船拔锚穿过黑暗，终于看见了小船，还有小船之上的宋易两人，然后所有人的脸上便都是震惊和惊喜之色，许多人忍不住跳了起来，因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看见熟人而来。但是场面却十分诡异，因为每一个的脸色都是狂喜而兴奋的，甚至激动到颤抖着身子，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那种只能用目光表达惊喜的场面，许多人这一生，便也只有这么一次。

两艘船终于靠近，然后小船上仍过了一条绳子被大船上的人接住并固定了，这时候才有人放下一个竹梯子，宋易和扶摇在众人热烈的目光注视下，登上了大船。

甫上大船，宋易脚步才刚站稳，忽然感到一道温香软玉的身体扑面而来，宋易还没来不及诧异，胸口已经多了一团温热的躯体。

众人再次被震撼了，满脸惊喜的王苏和在宋易身后才登上大船的扶摇俱都张大了嘴巴和眼眸，瞠目结舌。。。

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的望着投入宋易怀抱的黄莺，但是却都感到了一种暖意。

黄莺也只是一时难以克制激动的心情，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场上没有任何声音，眼角望去看见所有人望向自己的复杂震惊目光，这时候才羞涩不堪起来，然后她嘤咛一身脱离了宋易的怀抱，蹬蹬噔的在众人的诧异中飞快的逃离了现场，躲入了船舱内。。。

这时候，王匡庐和窦年德等人才围拢到宋易身旁来，想要开口却觉得不知道先问哪一句才好。

“我看到造船工坊没有大船，所以猜到你们还在河面，这才赶过来寻找。”宋易先开口说道。

“现在城中已经全部都是金兵占领了，可战的人数也难以聚集起来，唉。。。就算找到了我们作用也不大，我们只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是否有援兵出现？”窦年德赶紧紧张的问道。

所有的人听到窦年德问起援兵，也顿时屏气凝神的盯着宋易等待他的回答。

宋易微微顿了顿，然后认真的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没有朝廷的兵马援助。。。”

一时间，唉声叹气的嘘声在刻意的压低下从每一个人的口中传出来。原本因为见到外人而惊喜的众人瞬间脸色变得一如先前的忧愁起来。

宋易哭笑不得的看着所有泄气的人，心中有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咆哮，你们都忘了我了么？我是宋易啊！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是不是来解救你们的大英雄啊。。。

“那你是从洛阳那边过来的，你觉得我们能不能从逃到洛阳那边去？”王匡庐问道。

扶摇这时候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哼道，“你们怎么只想着逃？我们是准备杀入城去还差不多！”

一语出，惊呆众人。王匡庐，窦年德和德王三人面面相觑之后顿时同时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宋易。

第一百三十九章黑夜中的杀气！

战争这种事物不会因为人们想要或者不想要而避免，而胜利，也不是闭门不出就会等到。

宋易确定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开口之后，这才稍微正了正自己的脸色严肃的说道，“我带来了一千人来！”

说完这句话，宋易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欢呼声，也没有想象中的呐喊声和赞扬，有的只是所有人疑惑和淡淡失望的神情。

窦年德微微有些颓然的说道，“别说一千人，就算是两千人。。。也杀不进城啊，我们两万人都还是没有防住金人，金人太过凶残。。。”

王匡庐和德王等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些失望，似乎更希望听到的消息是有大军来援，又或者是宋易能够指点一点逃生的大路。

宋易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但是都是那种自己忽然从天而降带给众人希望，然后被众人赞扬拥护的场面，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过。。。眼前的所有人似乎都完全没有战意。

“我看。。。我们要从长计议一下了。”宋易有些苦涩的转头望了望惊讶的扶摇，然后对着窦年德等人说道。

进入船舱内，宋易见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甚至看到了白老爹和琼花忧愁的面孔，唯独没有看到江城和宁师师的那一群人。

“江城和宁师师等人呢？”宋易疑惑的问道。

王苏神色复杂的回答道，“他们乘了另一艘船说是要去寻求救兵，估计现在已经从另外的岸上离开了。。。”

说起这件事，众人的表情不一，宋易猜想或许当初当家的想法不一样，所以闹了些不愉快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形的，顿时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神色严肃而认真的将自己想要用大船运一千人入城偷袭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一次，众人才恍然大惊的明白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么少的人还能攻进城去。

水战或者说借用船只参战这种战役不是没有，但是在当今天下都是以步战为主的战争局势来说，即使是太祖战败吴国也不过只是发动了一场象征意义上的水战而已。所以没有人会想到在当下以船只运兵奇袭，甚至应当说，在船上的这些人当中没有战场经验丰富的人想到这个决策。。。

宋易的提议一出，众人先是惊讶，然后主要拥有话语权的几个主要人物顿时陷入了深思当中。片刻后，临时发起了一阵讨论，在众人的围绕和期盼当中，最终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那就是。。。战！

即使是战，该怎么战，往哪开始战，便成为了接下来讨论的话题，然后这场包容了船上每一个人的参与的讨论大战正式开始。论起真正的战事，宋易的确没有发言权，所以更多的人其实还是倾向于指挥权在窦年德还有几名护送着窦年德一起逃出来的偏将身上。

战斗方向和时间，汴州城的地形和金人可能的兵力分布，途中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