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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初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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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接受李世民的册封，如果李世民的圣旨下来，结果被平阳公主拒绝的话，到时双方的脸上都不好看。
“不过封号不变，但是封地却不能少了，之前我给其它姐妹都增加了不少的封地，三姐那边的封地就显得少了，不如我再给三姐增加一些封地，另外晋儿也出生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要给他个封号，既然无法给你封王，那不如在晋儿身上补偿一下，干脆给你们父子一人一个国公吧，你看如何？”李世民笑呵呵的开口道。
刚出生就被封为国公，这已经是皇子的待遇了，看来李世民为了与平阳公主修复关系，也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不过李休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满地问道：“陛下，您封晋儿为国公，那我另一个儿子平安郎呢？”
“这个……”李世民也没想到李休的脸皮这么厚，竟然主动问起他另一个儿子的爵位，这让他也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和裴矩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对于你这个儿子，朕自然也不会怠慢，我看就给他一个县伯的爵位吧，满朝文武之中，除了无忌的儿子，也只有你的儿子才有这样的待遇！”
“陛下，这可就有些不公平了，晋儿是国公，平安郎却只是一个县伯，品级差的也远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可不想让两个儿子有这么大的差距！”李休这时却是不满的叫嚷道，他并不是贪心，只不过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子自然也都是一碗水端平，不想厚此薄彼。
“你……你怎么……”李世民没想到李休竟然这么不识大体，当下也被他的话给噎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也就在这时，只见李休忽然狡黠的一笑道：“陛下，不如这样吧，晋儿的那个国公我也不要了，干脆换两个郡公，然后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如何？”
“……”李世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无语的看着李休，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人说这种混账话，恐怕他早就开骂了，毕竟他赏赐的爵位，作为臣子只有接受的份，哪有像李休这种讨价还价的？
“郡公不行换成县公也行啊！”李休看到李世民不说话，最后再次一咬牙道，似乎国公换成两个县公已经吃亏了。
“不行！儿子虽然都是你的，但他的母亲出身却不同，怎么能一视同仁？”李世民这时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他实在无法认同李休的观点。
“陛下，臣的孩子虽然母亲不同，但他们都是臣的儿子，对于我来说，晋儿与平安郎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富有，那么我会将我的家产一分为二，公平的分给他们，如果我贫穷，哪怕家中只剩下一张饼，我也会给分成大小一样的两分给他们，绝不会有所偏颇，所以如果陛下给晋儿与平安郎的赏赐不同，那臣宁可不要对他们的赏赐！”李休却是抬头盯着李世民的眼睛道。
“你……”李世民再次被李休的话噎得无话可话，甚至已经有些恼火，不过也就在这时，他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李休今天的表现与以前完全不同，甚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他的话中似乎还隐藏着一层更深的意图？
第452章 话中有话
“李休，你是不是话中有话？”只见李世民这时也冷静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盯着李休问道，刚才他差点被李休给气糊涂了，幸好最后关头还是冷静了下来。
“什么话中有话，陛下肯定是误会了，臣下真的只是想给两个儿子讨个一样的爵位！”李休这时瞪大眼睛很是无辜的道，反正他不承认李世民拿他也没办法。
事实上李休的确是话中有话，之前李世民登基之后，几个儿子也都成为皇子，其中李承乾更是被定为太子，而李泰等人一个个也都被封为亲王，但是李世民却表现的十分偏心。
李承乾是太子，可以排除在外，但在剩下的几个儿子中，只有李泰是长孙皇后所生，所以得到的赏赐最为丰厚，封地多达二十二州，而其它的皇子比如李恪等人，却只得到八州的封地，远远无法与李泰相比，也许这些皇子现在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嫉妒，但是等到他们长大懂事之后，肯定会让他们对李世民心生不满，兄弟之间也会产生间隙，所以李休才提前警示。
看到李休一脸死不承认的表情，李世民却沉默下来，头也微微的低垂，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这才抬起头道：“李休，我登基之后，身边能够说几句心里话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有人说帝王本来就没有朋友，可是父皇身边至少还有一个裴寂，我与你相交多年，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身边的裴寂！”
李世民在说上面这些话时，眼睛中透着真诚，虽然刚刚登基还不到一年，但他已经感受到一个帝王的孤独了，特别是长孙无忌等人也在有意无意中疏远他，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纯粹的君臣，而不像以前那样像朋友般亲密，在这种情况下，李世民才更希望与李休保持着朋友，甚至是知己一般的关系。
听到李世民的这些话，李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也露出无奈的表情，本来他只是想从侧面提醒一下李世民，毕竟他不想太过介入李世民的私人生活之中，可是李世民都这么说了，李休也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想到这里，只见李休也是沉默了片刻，最后终于苦笑着开口道：“陛下既然如此说了，那臣就直言了，几个皇子之中，承乾已经封为太子，非是其它的皇子可比，但是在剩下的皇子中，陛下却对李泰格外的宠爱，封地竟然达到惊人的二十二州，这已经远远超出一个皇子的规格，甚至可以与承乾相比，当然这表示陛下对李泰的喜爱，可是陛下要知道，有时候过分的宠爱，对于孩子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李休的胆子也很大，而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心中很难真的将李世民当成自己要效忠的帝王，再加上以前两人的交情，所以有什么话他也都敢说出来，再加上李泰也是他的学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休对李泰这个聪明的学生也十分的喜爱，所以才不想让他因李世民的宠爱而走上与李承乾争位的老路。
听完李休的这些话后，李世民再次露出沉思的表情，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使得大殿中的气氛也显得有些沉重，不过李休却是面色如常的静静的看着李世民，反正话他已经说出去了，至于李世民听还是不听，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李世民这才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李休道：“李休，你真的觉得我对青雀的喜爱会害了他？”
“陛下的家事其实也是国事，臣刚才劝陛下对皇子一碗水端平，其中的难度也太大，而且完全的公平也不太可能，不过陛下还是要尽量的对某个皇子太过偏爱，特别是青雀与太子一样，都是皇后所生，而陛下对青雀的宠爱不下于太子，现在肯定还没有什么，但是随着孩子年纪的增长，也许会让他生出其它的心思，哪怕是他们兄弟感情深厚，也难保不会有人会从中离间！”李休再次回答道。
“陛下！妾身也赞同驸马所言！”正在这时，忽然只听后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只见长孙皇后盛装而出，当看到李休时，也郑重的向他行了一礼，一来李休是他们的姐夫，二来李休还是她两个儿子的先生。
“观音婢，你……你怎么来了？”看到长孙皇后，李世民也有些惊讶的道。
“启禀陛下，午饭的时辰已过，妾身听说陛下因商量政务又误了吃饭的时辰，所以才来劝诫，却没想到听到陛下与驸马之间的对话，驸马身为承乾与青雀的先生，肯定也都是为他们好，所以还请陛下不要害了青雀！”长孙皇后说到最后时，也十分郑重的向李世民行了一个大礼道，她这时是代表一个母亲来向大唐的帝王请求。
看到妻子的样子，李世民也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然后一脸苦笑的道：“好了，朕已经知道错了，既然如此，那就收回青雀的一些封地，让他与恪儿等人的封地保持一致！”
从理智上来讲，李世民其实早就理解李休的话，只不过身为一个父亲，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一时间才难以取舍，直到最后长孙皇后走出来后，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
只不过相比其它儿子，李泰的确是太过优秀，甚至连李休也对李泰十分的满意，这也让李世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儿子，现在他的理智暂时占了上风，但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清，也许在日后的相处中，他很有可能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对此李休心中也明白，毕竟他也是做父亲的人，可惜对此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李休是外臣，按照宫中的规矩是不能与长孙皇后见面的，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自己也感觉肚子里饿的难受，所以就向李世民告辞，本来李世民想留他吃饭，不过李休却谢绝了，毕竟宫里的饭菜虽然精致些，但味道却还比不上家里，而且规矩又多，所以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李休也懒得在宫里吃饭。
当下李休出了宫，然后乘着马车来到朱雀大街上，这时已经是下午了，想着自己回到家里还得让人重新准备饭菜，所以他干脆也没回家，直接去了西市那里，买了个焦脆的胡饼，夹上几两油滑的猪头肉，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说起来随着李休把阉猪的办法教给周三梁后，阉猪也开始在长安周边流行起来，为此有不少人都跑去周三梁那里拜师，结果他干脆收了几个徒弟，将自己阉猪的手艺传下去，而且还用自己赚的钱买了几个孤儿做养子养女，现在的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猪被阉过之后，不但长得肥，而且肉质也变得更加的细嫩，古代的油本来就十分的贵重，结果满是肥肉的猪肉自然也更受欢迎，以前都是穷苦人才吃猪肉，可是现在有些小康之家，甚至是贵族也开始吃猪肉，当然这种人数量很少，但这已经代表着猪肉在慢慢的被主流所接受。
李休坐在马车上一边啃着胡饼，一边欣赏着西市的繁华，哪怕是因为天花导致长安戒严，但西市上却显得更加热闹，估计是因为城门关了，城内的人也出不去，又没有其它的去处，结果导致所有人都跑到西市来了。
“啪~”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一块东西从车窗飞到车厢里，这让李休吓了一跳，然后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纸团，而当他把纸打开之时，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狂喜的表情！
第453章 倒霉的张氏父子
“向上看！”投进李休车厢里的纸条上一共就写了这么三个字，而当看到纸上的字迹时，李休却是露出狂喜的表情，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纸上的字迹出自谁之手，毕竟对方的字迹实在太容易辨认了，很少人能够像他这样把字写的这么的张狂。
当下李休探出头来向上看，果然看到在街边的酒楼之上，一张满是虬髯的大脸正笑呵呵的看着他，正是将近两年没见的虬髯客。而虬髯客看到李休时，也立刻举杯向李休示意，紧接着虬髯客的对面也出现一人，正是当初护送李承道他们去美洲的张十一。
看到张氏父子，李休也不由得大笑一声，急忙跳下马车就上了酒楼，结果很快就在二楼的包厢里见到虬髯客与张十一，只见他们父子二人相对而坐，看到李休也都站了起来，不过李休在惊喜之余却又十分意外的道：“大伯，十一兄，你们既然来了长安，怎么不去找我，特别是十一兄，你家曲依可都在我府上住着呢！”
“什么，曲依她们母女也在城中，那可太好了，快带我去见她们！”张十一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由得大为惊喜地叫道。
“慌什么，没出息的东西，既然李休都在这里了，难道你还怕你见不到妻女？”没想到张十一的话音刚落，就被虬髯客瞪了一眼训斥道，结果这让张十一立刻就老实了，别看他在外面挺大胆的，但是在虬髯客这个老爹面前，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呵呵，十一兄不必担心，曲依她们母女都住在城中的公主府里，只不过你家的丫头太贪吃了，现在都长成个胖丫头了！”李休这时笑呵呵的向张十一道，他能够理解张十一为人父的心态，所以才特意向他介绍一下他家中的情况。
“那就好，胖点也没关系，以后长大了自然也就瘦下来了！”张十一听到李休的话再次激动的道，不过刚说完却又偷偷摸摸的看了旁边的虬髯客一眼，然后就明智的闭上嘴不再开口。
“大伯，现在长安城都已经戒严了，虽然现在已经松懈了许多，但你们想要进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李休这时再次好奇的追问道，毕竟平时他进出长安城也需要经过严密的盘查，更别说虬髯客他们这些没有任何官职的人了。
“别提了，我们不是进来长安城，而是根本出不去！”只见虬髯客这时却是气的一拍大腿道，脸上也满是恼火的表情，然后这才将他们父子的遭遇讲了一遍。
原来他们是去年秋天从美洲开始启程，来到大唐时已经快要过年了，结果两人又有一件急事去了太原一趟，等到他们来到长安时，刚好已经过完春节了，而且当时他们是从北边来的，来到长安城下天已经快黑了，如果想去李休那里，估计赶到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所以他们父子二人商量一下，干脆进了城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打算明天再去见李休。
说起来也该着虬髯客他们父子倒霉，就在他们入住长安的当晚，天花在青田县爆发的消息就送到李世民的案头，紧接着就是全城戒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长安城，结果虬髯客他们父子就被堵到长安了，而且他们只知道李休一家住在城外，却并不知道李休在当晚就带着家人搬到城中了公主府，直到今天李休来到西市，他们在酒楼上才无意间看到他。
“贤侄，这段时间城中都传疯了，说你找到一种攻克天花的办法，叫什么种牛痘，结果现在青田县那边的天花已经被朝廷给控制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虬髯客讲完了自己的遭遇之后，立刻很感兴趣的向李休询问道。
“呵呵，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只不过种牛痘只能预防天花，种上一次后，一般一辈子都不会再染上天花，至于治疗虽然可能有效果，但条件却太过苛刻，所以主要还是以预防为主！”李休笑呵呵的解释道。
天花的潜伏期虽然比种牛痘得到免疫力的时间要长一些，但也只有短短的几天，一不小心就会错过，所以对付天花还是以预防为主。
“那可太好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什么是牛痘，又该怎么种这东西？”虬髯客听到这里再次好奇的追问道。
对于天花的凶名，虬髯客也是从小听到大，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天花在古人的心里，就像是后世的癌症一般，可以说人人谈天花色变，现在李休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这让虬髯客自然也是十分的好奇。
“这个……”李休听到这里却是犹豫了一下。
种牛痘这个名字虽然流传了出去，但是对于种牛痘的具体方法，却还一直处于朝廷的保密之中，这也是房玄龄亲自负责这件事，并且将所有牛集中到军营里饲养制造牛痘粉的原因，毕竟可不仅仅只有大唐受到天花的威胁，别的不说，大唐周边的国家同样都受到天花的威胁，所以种牛痘的方法，特别是牛痘粉的制造过程，一直都属于绝密，毕竟这种办法说不定可以为大唐换来一些好处。
值得一提的是，牛痘这个名字也是李休第一次提出来的，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牛痘是什么，只能从这个名字，以及朝廷将牛集中起来的举措中，猜测牛痘肯定是和牛有关，但至于牛痘该怎么种，种的过程需要用到牛痘粉等等，这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大伯，种牛痘的具体方法还需要保密，告诉您倒是没什么，只是希望您千万不要外传！”李休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反正虬髯客平时又不呆在中原，而且又不是外人，所以李休才决定不对他隐瞒。
“哈哈，贤侄你放心，我也只是对这个种牛痘感到很好奇，知道后也绝不会乱传！”虬髯客当下也是大笑一声保证道。
其实李休这时很想向虬髯客打听一下李承道他们的情况，只不过见面之后，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现在也只能先满足虬髯客的好奇心后再问了，不过张十一既然都安全的回来了，李承道他们应该也顺利的到达美洲了。
第454章 承道在美洲（上）
当下李休将种牛痘讲解了一遍，整个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人，而且李休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倒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说起来种牛痘的办法虽然简单，但涉及到的原理却很复杂，因此李休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大概的讲了讲，也算是满足了虬髯客的好奇心。
等到讲完了种牛痘之后，李休立刻急不可待的向虬髯客询问道：“大伯，不知承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在美洲那边安定了下来？”
虬髯客这时还沉浸在种牛痘的神奇之中，他万万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可以治疗让人谈之色变的天花？可惜这时却被李休给打断，当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关心你那个学生，不过说起来你小子也真是会给我添乱，我好不容易才在美洲站稳脚根，却没想到你竟然把你的学生和李元吉都送到美洲，这下我还得操心他们会不会把我给吞了？”
“嘿嘿，大伯真是说笑了，承道和齐王他们只是到美洲逃难的，甚至可以说是被发配到美洲，只求有一个活命之地罢了，哪里敢和大伯您有什么冲突？”李休听到这里却是笑着为李承道他们辩解道。
“哼，这只是你的想法，可不是李元吉他们叔侄的想法！”虬髯客却是冷哼一声道。
别的不说，他现在也受李元吉和李承道他们的连累，来到长安都不敢声张，更不敢让李世民知道自己回来了，因为他担心李世民会逼他对李元吉等人做一些事，这也是他们父子一直被困在长安城的原因之一，否则他早就去找李世民了，别忘了，因为玉米和红薯的事，李世民还特意宣扬过他的功劳，所以他在李世民面前还是有些面子的。
“大伯，那你的意思是说，承道和齐王他们在美洲那边有什么异动？”李休听到这里也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当下有些关切的询问道，说了这么多，虬髯客可还一句没提李承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呢。
“何止是不老实，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只见虬髯客这时却是气的一拍桌子道，“你那个学生倒还好，虽然聪敏过人，但毕竟年纪还小，可是李元吉这个混账就没那么客气了，仗着带去的一千多唐军，刚休整了一个月就一下子夺取了三座城邦，掌握着数万人的生死，一下子成了当地的土皇帝！”
“大伯，您不会和齐王发生冲突了吧？”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露出担心的表情道，其实早在送李承道他们去美洲之前，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担心，只是以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他考虑太多。
“冲突倒是没有，反而李元吉和我一见如故，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另外我对你那个学生的关系也很好，甚至想把他收为义子，毕竟像这么老成持重，又聪慧无比的孩子可不多见，说起这件事我都生气，怎么老子生了那么多的儿子，却找不出一个能够和他们老李家相比的人？”虬髯客说到最后时，几乎都快要骂娘了，后继无人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哪怕是张十一，也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旁边的张十一听到老爹的话，这时也是一脸的尴尬，这让李休也急忙劝道：“大伯您不能这么说，十一兄已经十分的优秀了，我也是自愧不如，至于承道他本来就是被当成大唐皇位的继承人来培养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孩子可比，当然您要是真喜欢的话，收他做义子也没什么！”
“优秀个屁，他连承道这个孩子都比不过，不是我说，就算日后我把美洲的基业交给他，别说承道了，连性格冲突鲁莽李元吉都能轻易的吞并他！”虬髯客这时却是气呼呼的瞪了张十一一眼道，结果张十一非但不敢反驳，反而还低着头不敢与父亲对视。
李休看到这里却是在心中轻叹一声，明明是虬髯客自己教子无方，却把所有责任都算到他的儿子身上，其它人他没有见过，但是以张十一为例，本身的才能已经十分不错了，唯独性格上有些问题，但这和虬髯客的教育方式有着直接的关系。
比如虬髯客对张十一竟然没有一点的尊重，当着李休这个外人也是想骂就骂，而且这还是在张十一已经成年的情况下，更别问以前张十一小时候，肯定被骂的更狠，而且以李休对虬髯客的了解，张十一他们小时候肯定也没少挨打，在这种粗暴的教育下，不能说孩子完全不能成材，但孩子成材的概率要远比一般的孩子低得多。
李休虽然心中清楚，但却没办法劝，只能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咳，大伯，既然您与齐王他们没有冲突，反而相处的还不错，虽然齐王手段残暴了一些，但对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吧？而且我也了解承道这个孩子，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日后也绝不会对您有什么不敬的！”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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