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初唐-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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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前和那些纨绔子弟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竟然开始放火了，难不成再过段时间，他就要去杀人不成？
　　“我当是什么地方，原来是灵感寺这种藏污纳垢之地，晋儿烧的好，就算他不烧，日后我得把这黑心的寺庙给烧了！”马爷这时非但不着急，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马叔，听您话中的意思，这灵感寺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李休听到马爷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好奇的追问道，他虽然长年在长安居住，但平时并不进长安城，而且对于佛道两教他一向不怎么相信，对寺庙自然也不熟悉，只是隐约似乎听说过长安有座灵感寺。
　　“呵呵，先不急着说这个。”马爷这时却是再次一笑，然后扭头对下人问道，“晋儿他现在怎么样，烧了灵感寺没有吃亏吧？”
　　“没有吃亏，据报信的人说，二公子是和翼国公、卢国公等人家的公子一块烧的，不过二公子不但烧了寺庙，据说还打了一个寺中有名的僧人，随后扬长而去，寺中的僧人认得二公子他们，现在已经报了官，不过官府不敢抓人，但灵感寺的僧人也咽不下这口气，听说他们甚至准备告到陛下那里！”下人再次禀报道。
　　“果然又是这几个混小子，不过干的漂亮，灵感寺早就该一把火烧了，哪怕是闹到陛下那里，咱们也不怕！”马爷这时再次大笑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灵感寺十分厌恶。
　　“对了，晋儿他们这帮人都在哪呢？”李休这时也开口问道，虽然官府暂时不官抓人，但是放火烧寺庙这种事实在太恶劣了，而且那些僧人也不肯罢休，最后闹大了恐怕真得让几个小家伙上公堂了。
　　“启禀老爷，二公子等人烧了灵感寺，打了寺中的僧人后，先去酒楼庆祝了一番，不过后来有人给他们报信，官府要派人捉拿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已经各自回家，二公子也在回来的路上！”下人再次禀报道。
　　“不错，还知道闯下大祸就回家躲着，不过我估计官府的人也会紧随而来，毕竟放火是重罪，估计晋儿他们免不了要去公堂上走一遭，不过灵感寺的僧人也是恶有恶报，晋儿他们不会有事的！”马爷听到这里再次笑呵呵的道，似乎在他看来，李晋做什么都是对的，这让旁边的李休也有些无语。
　　既然李晋在回来的路上，李休也就不急着回去了，当下再次向马爷询问灵感寺的事情，毕竟听他话中的意思，灵感寺表面上虽然是座寺庙，但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竟然让马爷也对灵感寺如此的痛恨！
　　“嘿嘿，要说起这灵感寺，那话可就长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佛门在民间的影响力极大，我大唐初立时，陛下奉老子为祖先，从而尊崇道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扶持道教，从而削弱佛门在民间的影响力，不过佛门在民间的基础极深，哪怕道教有朝廷的支持，在民间也依然输佛门一筹。”马爷这时缓缓的开口讲解道。
　　“佛门的影响力的确很大，也多亏佛门流派众多，使得佛门人心不齐，这才对朝廷没有形成太大的威胁。”李休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道，之前玄奘想要西行取经，从而消除佛门各流派之间的异见，不过他的心愿虽然伟大，但却不利于大唐的统治，所以李世民拒绝了他西行取经的建议，这也使得玄奘最后只能偷偷的逃出大唐。
　　“你的话倒是有一句特别的对，的确多亏了佛门人心不齐，否则陛下早就效仿北魏太武帝与北周武帝灭佛了，毕竟若是佛门统一了人心，那这股势力简直比当初的突厥还要可怕，而朝廷是绝对不允许国内有这样的势力存在的！”马爷提到佛门时，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随后又将他厌恶灵感寺的原因讲了出来。
　　佛门之所以在民间拥有巨大的影响力，除了以宗教迷惑人心，拥有大批的信徒外，还与佛门拥有大量的土地、财产有着巨大的关系，毕竟单纯的宗教并不会让朝廷感到威胁，可是一个拥有海量的信徒，而且还掌握着巨大的财力、土地的宗教，却绝对会引起朝廷的警惕。
　　自从汉朝引入佛教之后，佛门在中原各地也是蓬勃发展，寺庙是越建越多，而且很多信徒愿意将自己的财产捐给寺庙，使得寺庙拥有大量的财富，之前的统治者也需要佛门来愚弄百姓，于是给了佛门许多特权，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寺庙的土地不用纳税。
　　大唐建立之后，除了贵族拥有的数量固定的土地外，其它土地都要纳税，比如一个贵族的封地是一千亩，那么他这一千亩地是不用交税的，可是如果他通过购买的手段拥有更多的土地，那么这些土地则是要交税的。
　　相比之下，寺庙在土地方面却拥有连贵族都无法拥有的特权，所有记录在寺庙名下的土地，无论大小，都是不用交税的，许多人为了避税，就把土地主动捐给寺庙，然后每年交给寺庙一定的税，当然这个税肯定比朝廷地低，而且寺庙也有钱，自己也购买大批的土地，结果这就导致寺庙拥有的土地数量急骤增加，而朝廷能够收税的土地却因此减少。
　　可以说光是土地兼并一项，就足以让朝廷对佛门的警惕，毕竟历朝历代几乎都亡于土地兼并。不过除了土地之外，佛门还掌握着一项十分重要的财源，那就是放贷，而且还是高利贷，时人称之为“长生库”，据说放出十文钱的贷，最后至少也可以收回三十文，后世的高利贷与其相比，都算是良心贷了，据说佛门有三分之一的收入都与放贷有关。
　　马爷之所以厌恶那个灵感寺，也正是因为佛门的恶行之中，其中尤以这个灵感寺为最，因为马爷掌握在飞奴司，自然可以掌握许多普通人得不到的消息。
　　据马爷所说，长安灵感寺虽然表面上佛门清净之地，但实际上寺中的僧人借助寺庙的势力，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从而在长安城周围拥有巨额的土地。另外灵感寺的长生库也是长安各寺庙之中最大的，许多巨商富贾手头周转不开时，都要向灵感寺借钱周转，更有许多农人在遇到天灾人祸时，不得不向寺庙借贷，结果日后还不上时，最后被僧人逼得卖儿卖女，甚至是家破人亡。
　　也曾经有人到官府状告灵感寺，但是灵感寺有钱有势，朝中官员都不乏佛门的信徒，所以别说一般的百姓了，连很多贵族都惹不起他们，再加上朝廷也不愿与佛门这么庞大的势力交恶，所以就算有人告也告不响，反而让灵感寺的那些不法之徒更加的嚣张。
　　“原来如此，我也曾听人说过，一些寺庙借放贷敛财，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危害！”李休听完马爷的讲述后，当下也是皱起眉头道，宗教可以导人向善，这是宗教积极的一面，可当宗教掺杂了其它因素，最后却会让宗教变质，历史上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了。
　　“我对灵感寺那些秃驴的做法早就看不惯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怎么招惹上晋儿，毕竟以晋儿的脾气，如果不是灵感寺先招惹他的话，他也不会用出放火这么激烈的报复手段？”马爷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第823章　知子莫若父
　　黄渠河边，李休与马爷稳坐钓鱼台，似乎并没有因为李晋闯祸而败了钓鱼的兴致，虽然烧了灵感寺算是闯下了一件大祸，但是这个灵感寺竟然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平时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的事情也没少做，以李休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恐怕很可能是灵感寺在做一些不法之事时，刚好被李晋他们撞到，结果这几个脾气火暴的小家伙这才一怒之下跑去灵感寺闹事。
　　如果灵感寺仅仅只个干净的佛门寺院，李休恐怕会心怀愧疚，甚至这时也早站起来去赔罪了，可是既然对方不是个善茬，那他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甚至他这时也在琢磨着随着佛门势力的扩张，迟早会对朝廷的统治造成影响。
　　这并不是李休杞人忧天，事实上在一百多年后，当时大唐的国力已经衰弱，不过当唐武宗继位之后，却还是发动了大规模的灭佛，成为“三武灭佛”中的一武，因为当时佛门掌握着众多的土地与财物，而且大修寺庙浪费无数钱财，已经动摇了大唐统治的根基，所以若不灭佛，恐怕就是佛灭大唐了。
　　唐武宗灭佛的手法也十分粗暴，无数佛寺被拆毁，寺庙的财产被充归国库，数十万僧尼被强制还俗，更有不少佛门中人因此被杀，因为这灭佛在会昌五年达到高潮，所以被佛门称为“会昌法难”，结果这一次灭佛，对佛门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打击，数十年没能缓过劲来，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元气，结果又遇到后周世宗的灭佛，再加上后来北宋对僧道的严格管理，从而导致中原的神权被皇权彻底的踩在脚下，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李休对灭佛的历史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些，这时想到佛教可能对朝廷造成的影响，心中也在琢磨着解决佛门的办法，说起来当初玄奘离开时，也是一心的想要壮大佛门，李休虽然敬佩他的勇气与智慧，但双方立场不同，在这种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大事上，他也绝对不会徇私！
　　就在李休沉思之时，忽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只见李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小跑着前来，别看他人小，但却喜欢骑高头大马，给孩子准备的小马他却是从来不骑，当然他从小跟着平阳公主或府中的护卫学习骑射，马爷也偶尔指点他，现在又拜薛仁贵为师，骑射方面远非一般人可比。
　　不过今天李晋骑着马却有些磨磨蹭蹭的，刚开始还是放马慢跑，可是当看到河边的李休和马爷时，却是拉紧了缰绳，控制着马一步一挪的往前走，小脸上也满是忐忑的神色，说起来今年李晋刚好九岁，若是按大唐算虚岁的话，应该已经是十岁了，这在大唐看来已经不能算小孩子了，甚至勉强可以称得上少年了。
　　李晋从小就身子健壮，甚至没怎么生过病，而且身为李休和平阳公主的儿子，他从小就吃得好，长得自然也比一般的孩子要高大，虽然比不上他大哥平安郎，但现在已经到李休的下巴了，估计日后个头很可能会超过李休，而且他的相貌也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骑在马上玉树临风，俨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
　　“要过来就快点，磨磨蹭蹭的成什么样子？”马爷看到远处的李晋不敢靠近，当下眼睛一瞪怒道，他一向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做事也要敢做敢当，所以对李晋如此胆小纠结的样子自然有些生气。
　　一看马爷发火，李晋立刻跳下来，然后小跑着来到马爷面前，然后厚着脸皮抱着马爷的手臂撒娇道：“马爷爷，孙儿这次闯大祸了，不过我知道马爷爷您最疼我的，肯定不会责怪孙儿的！”
　　李晋知道求李休没有，而马爷一向最喜欢他，什么事都向他，所以第一个就向马爷求救，只要马爷点头了，旁边的老爹哪怕想责罚自己，也会被马爷劝阻。
　　“哼，臭小子你这次救谁都没用，竟然和别人学会放火了，下次你是不是还要杀人？”李休这时却是眼睛一瞪训斥道，虽然李晋这次烧了灵感寺算是为民除害，但放火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朝廷律法上也规定放火是重罪，所以李休也不希望儿子再做这种事。
　　“父亲，我冤枉啊，如果不是灵感寺的那帮和尚太过欺人，我们也不会放火烧了他们的寺庙！”李晋看到父亲生气，当即为自己感冤道。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灵感寺该不会是欺负到你们头上了吧？”马爷这时也插嘴问道，他之前已经向李世民提出辞官养老，不过李世民暂时还没有同意，所以飞奴司现在名义上依然由他掌管，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收集一批灵感寺以前做下的恶行。
　　“马爷爷您不知道，灵感寺那帮秃驴就没一个好东西，强买强卖、巧取豪夺几乎没有他们不做的，长安城中的百姓也是深受其害，今天早上我与几个兄弟在长安城游玩时，刚巧遇到几个泼皮无赖去向一个寡妇催债，当时我们看寡妇可怜，这才赶走了泼皮问了一下原因。”
　　李晋说到这里时，小脸上也露出气恼的表情，接着这才再次开口道：“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妇人是因为丈夫之前生病，不得已借了灵感寺的长生库，结果丈夫最后还是病死了，他一个妇道人家又要拉扯一对儿女，自然无力还贷，结果寺中的僧人就教唆这些泼皮天天来讨债，甚至还要把她的儿女抢走卖掉还债，我们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恶僧，这才一怒之下闯进灵感寺，然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寺院！”
　　“烧得好！”马爷听到这里也是一拍大腿赞道，结果这让李晋的眼睛立刻一亮，感觉自己终于找到靠山了。
　　“马叔，您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肯定没说实话！”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虽然李晋的这个理由十分生动合理，但李休却敏锐的发现李晋肯定没说实话，至少没把真正的理由讲出来！


第824章　武明空要入宫？
　　“父亲，冤枉啊，我说的就是实话”听到李休说自己没有说实话，这让李晋也立刻高声为自己叫屈道，小脸上也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实在让人看不出半分假来。
　　“是不是实话你自己知道，别在我面前耍心眼，否则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母亲来处理！”李休却根本没有理会李晋的话，反而再次瞪了他一眼道，身为父亲，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鬼心眼。
　　一听到李休要把自己交给母亲平阳公主，李晋的小脸也立刻垮了下来，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平阳公主，因为平阳公主对他的管教十分严格，再加上他又调皮，从小没可没少挨打受罚，不过他从小就皮实，打几下反而长记性。
　　“父亲，母亲现在还怀着弟弟呢，这种小事就别麻烦她了，你想听实话，我说就是了。”李晋继承了李休的厚脸皮，当即就露出讨好的笑容求饶道。
　　“哈哈~你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不过也难怪，毕竟你老爹的心眼更多，这点你们父子还真像！”马爷看到李晋果然没有说实话，当下不但不生气，反而大笑着指着李休父子道。
　　听到马爷的话，李休却是没有办法反驳，最后只能再次看向李晋，让他快点把实话说出来，李晋也知道这时瞒不住了，当下只得再次开口道：“其实我之所以火烧灵感寺，主要是因为明空。”
　　“武家的那个丫头？灵感寺怎么会招惹到她？”马爷听到李晋的话也不由得惊讶的道，武明空是武士彟的二女儿，同时也是李休的学生之一，连她的名字都是李休给起的，李晋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虽然经常斗嘴吵架，但感情却很好，这些马爷也都知道，可是武家前段时间出了件事，武明空也难得出一趟家门，所以他才有些奇怪。
　　“前段时间明空的父亲不是生病了吗，于是就回到长安养病，不过他父亲病的很重，连宫里的御医都去了也没用，偏巧明空的母亲深信佛法，于是四处去寺庙里拜佛烧香，结果灵感寺的和尚不安好心，竟然蛊惑明空的母亲要做一件事……”
　　李晋虽然年纪小，但说话却极有条理，当下把事情的原因讲了一遍，原来前段时间“李渊”驾崩，虽然是个假的，但这件事只有李休和裴寂两人知道，除此之下，全天下人都认为李渊真的已经死了。
　　李渊当初从太原起兵，在短短几年时间就横扫天下，除了李世民兄弟的辅佐外，手下也有一批能干的大臣，而在这些大臣之中，有不少都是李渊当初在太原的好友故旧，比如裴寂就是其中的代表，另外还有一个李渊极为信任的老朋友，那就是武明空的父亲武士彟。
　　武士彟虽然是商人出身，但却极有才干，当初李渊在位时，武士彟曾经担任工部尚书之职，而且还有权节制六部，而且他与李渊的私交也是极好，武士彟的原配妻子早逝，于是李渊亲自给他说媒，取了武明空的母亲杨氏，婚礼的钱都是国库出的，甚至李渊还赏赐武士彟犯罪免死一次的特权，由此可知李渊对武士彟的宠信。
　　可惜玄武门事变后，李世民登基为帝，李渊以前的那些老臣子们自然要为新的大臣让位，连裴寂都主动辞官，武士彟自然也免不了受打压，于是被调到利州任都督。
　　不过武士彟也的确有才能，到利州上任之后，很快就将利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特别是有了玉米和红薯这些高产作物后，利州那边虽然土地不好，但却连续数年粮食丰收，而且他还从山中招募逃民，使得利州的人口大增，最后李世民也对武士彟有种刮目相看之感，于是提升他为荆州都督，虽然都是都督，但荆州可比利州富庶多了。
　　本来以武士彟的才能，说不定日后还真有可能被调回长安，可惜前段时间李渊驾崩的消息传到荆州，武士彟听说老友身死，当下也是悲痛欲绝，结果最后竟然一病不起，李世民听说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震惊，同时又想到武士彟在地方任职时的巨大功绩，于是就特意下诏书让武士彟回长安养病。
　　李休之前还曾经去探望过武士彟，毕竟以前他和武士彟也有些交情，不过当时他就发现武士彟病的很重，连和他说几句话都累的不轻，武明空这段时间也一直呆在家里陪父亲，连去李休这边学习的时间都没有了。
　　看到武士彟病的这么严重，而且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笃信佛教的杨氏自然是四处拜佛烧香，希望借助飘渺的神佛之力让丈夫的身体好转。
　　灵感寺虽然在民间多行不法之事，但是寺中的僧人却十分有眼光，利用聚拢来的钱财，再加上一些小手段，很容易就把寺中的一些僧人包装成“佛法精深”的高僧，而且还行走于贵族之中，结果像杨氏这种深宅大院之中的妇人竟然还对他们深信不疑。
　　灵感寺最有名的一个高僧名叫“灵印”，杨氏对这个灵印也十分崇敬，每年都给寺中捐赠大批的财物，这次武士彟生病同，杨氏自然也到灵感寺中烧香拜佛，并且还请灵印亲自做法事为武士彟祈福驱病！
　　本来这个灵印也无非就是骗取杨氏的一点钱财罢了，武家也不会在乎，更不会惹到武明空，可是这次灵印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法事过后告诉杨氏，说武士彟与武明空命中相克，这次的武士彟也是因武明空而起，而想要让武士彟的病好，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武明空嫁出去。
　　杨氏其实是个很精明的妇人，但是却被宗教给迷惑住的头脑，虽然她对武明空克病武士彟的事还有些怀疑，毕竟武明空是她的亲生女儿，不过现在武明空也已经快十二岁了，大唐女子十二岁嫁人也并不是没有，而且就算不嫁人，现在也可以先订婚，毕竟女孩子迟早都是要嫁出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杨氏前段时间也一直给武明空物色合适的夫婿，结果武明空知道后也十分生气，不过她知道母亲被灵印这种人迷惑，自己说什么恐怕都没用，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暗中设计，等到灵印再次去武府时，竟然被武明空戏耍了一番，丢了好大一个面子。
　　可惜武明空毕竟还太小，他戏耍过灵印之后，却被灵印怀恨在心，于是他再次告诉杨氏，武明空命理很硬，恐怕一般的夫家根本配不上她，嫁出去也会克死夫家，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武明空送入宫为妃，也只有皇家才能镇住武明空的命理。
　　武明空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灵印，让他不要乱说，毕竟她可不想这么早嫁人，却没想到灵印竟然变本加厉，鼓动自己母亲要把自己送到宫里，虽然皇宫的后妃尊贵无比，但她从小跟着李休学习，自然清楚宫中妃嫔的情况，哪怕再受宠的妃子，日后要是失了宠，也会变成守活寡，而且宫中勾心斗角凶恶无比，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小命搭上。
　　其实大唐的皇宫还算比较好，毕竟有长孙皇后压着，宫里妃嫔之间的关系倒也比较和睦，不过李休担心武明空走上她原来历史上的老路，于是就一直向她灌输宫里的阴暗，讲的都是甄嬛转和宫心计之类的故事，如此一来，自然让年幼的武明空视皇宫为魔窟，可是现在那个灵印竟然鼓动母亲杨氏把她送进宫里，自然是让武明空又气又怒。
　　不过武明空毕竟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武士彟之前又失了势，在长安的影响力不大，想要教训灵印也是力不从心，结果自己气的茶饭不思，前天李晋去探望武明空，结果这才听她说起这件事，这让李晋也是气恼无比，这才借灵感寺欺负别人的由头，一把火烧了灵感寺，而且还趁乱找到灵印，亲自把对方打得半死这才解恨。
　　“事情就是这样，不过这件事和明空无关，是我自己决定烧了灵感寺，她事先并不知情！”李晋最后再次开口道。
　　“并不知情？”李休看着面前的李晋却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过了片刻这才再次对李晋开口道，“你去把明空带来见我！”
　　“父亲，我不是说了和明空无关吗？”看到李休竟然要把武明空叫来，李晋当下也有些着急的道。
　　“无论这件事明空是不是知情，但都因她而起，所以你只管把她叫来就是了！”李休这时脸色一板道，他之所以把武明空叫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看到李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