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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初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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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这些才能称之为罐头！”李休笑呵呵的戴上一个厚手套，然后拿起一个罐子仔细欣赏起来，可惜没有玻璃，所以他用的全都是陶瓷罐，无法看到里面食物的模样，说起来做罐头并不难，难就难在寻找这些陶瓷罐上，为了寻找合适并且容易密封的陶瓷罐，李休还特意去了长安一趟，跑了许多家陶瓷店，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多。
“可是这有什么用，把食物装到罐子里难道只为了方便取用吗？”平阳公主这时却一脸迷茫的道，她实在想不通李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哈哈~罐头的作用当然不是这样，厨房里太忙了，咱们就别站在这里挡路了，月婵她们还要多生产一些罐头做实验，咱们去外面谈！”李休听到这里再次一笑道，随后就与平阳公主一起出了厨房。
当下李休带着平阳公主来到前厅坐下，这时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刚做的罐头，趁着里面的食物还热着，李休把上面的软木塞起开，然后递给平阳公主笑道：“公主尝尝这个罐头的味道如何，里面是月婵亲手做的羊肉，很好吃的。”
看到李休不急着解释这个罐头，反而让自己尝尝罐头的味道，这让平阳公主也不禁有些心急，不过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当下接过罐头，也没用筷子，直接用手指夹起一块羊肉放入口中，结果发现羊肉做的肥美多汁，果然十分的美味。
“的确很好吃，难道这个罐头可以让食物变得很美味？”平阳公主再次奇怪的问道，看来她不把罐头的作用搞明白的话，是不会甘心的。
“呵呵，罐头其实是一种保存食物的办法，并不能让食物变得美味，不过它却可以把食物的美味保存的更久一点，比如公主现在吃的这种罐头是这个味道，把它用罐头的办法保存之后，那么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半年到一年之后，它的味道依然没有变化，食物也不会腐化，就像是刚做出来的一样。”李休微笑着解释道。
以现在这种简陋条件做出的原始罐头，不可能像后世那些铁皮罐头能够保存多年，但是保存个半年到一年他还是有信心的，有了这段时间做缓冲，他就可以把那些容易变质的食物运输到需要的地方去，这才是罐头最大的作用。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罐头里的羊肉怎么可能保持半年或一年，除非是在冬天一直放在冰里冻着，可是像夏天那么热，恐怕一两天就会变质不能吃了。”平阳公主听到这里却是不敢相信的道，李休的话再一次的打破了她对世界的认知，所以才一时间无法接受。
“公主不必怀疑，这就是罐头的神奇之处，食物之所以会变质腐败，其中是因为一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作怪，你可以将它们看做是一种毒，刚才我把罐头放在锅里蒸煮，就是为了消除这种毒，然后再把它密封起来，这样外界的毒进不去了，自然也不会让里面的食物发生变化！”李休用一种平阳公主能够听懂的话解释了一下罐头的原理。
“食物上怎么会有毒？如果我们平时吃的食物都有毒的话，那会不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影响？”平阳公主倒是听明白了李休的解释，但很快又生出第二个疑问，毕竟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微生物。
“这个……”李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如果从头讲起的话，也不知道平阳公主能不能接受微生物这种概念，而且如果要讲清楚微生物的话，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看门的小冬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道：“启禀老爷，外面来了好多人马，而且为首的那个老头很不讲理，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就在小冬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相貌威武的男子大步走进大厅，李休看到对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眼熟，不过还没等他想起对方的身份，却只见平阳公主脸色通红的站起来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听到平阳公主的话，李休总算想了起来，今年上元节时，他曾经在公主别院那里见过对方一面，这个威武的男子正是大唐的皇帝陛下李渊，只是将近一年不见，他头上却是多了许多的白头发，看起来比之前要苍老了许多。
“微臣参见陛下！”李休这时也急忙行礼道，至于旁边的小冬却是差点吓晕过去，刚才她还称对方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头，却没想到人家竟然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看到小冬害怕的样子，李休急忙一拉她，让她躲在自己身后，然后再次向李渊行礼道：“刚才下人不识陛下龙颜，冲撞了圣驾，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哼，朕还没那么小气，其它人都下去吧！”只见李渊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没好气的一挥衣袖道，他冒雪来找女儿平阳，想和她好好的倾诉一番，却没想到平阳竟然被李休抢先接走了，让他扑了个空，这让李渊也有些生气，当下直接找到李休家里来了。
听到李渊的话，李休也不禁松了口气，当下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冬挥了挥手，这丫头才终于明白过来，当下小跑着逃出了客厅，随后又有禁卫将客厅团团围住，禁止任何人进入。
“平阳，最近过的怎么样，旧伤有没有复发？”等到所有人退下去后，李渊当下向平阳公主温和地笑道，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反而把李休这个主人给晾在了一边。
“女儿很好，父皇今日怎么会有时间出城，而且外面还下着雪，父皇更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平阳公主当下回答道，上次因为柴绍的事，他们父女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父女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平阳公主再次见到李渊时，也十分关心他的身体。
“呵呵，幸亏还有平阳你关心为父的身体，不像你大哥和你二弟，整天为了一点权力就争得你死我活，根本不顾为父的感受！”李休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几分恼火的神色，见到女儿孝顺的模样后，他对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更加生气了。
李休听到这里却是暗中撇了撇嘴，对李渊的话也颇为不以为然，李建成和李世民之所以斗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李渊自己没处理好？甚至可以说这件事的根源就在李渊身上，可是现在他竟然怪两个儿子，还真会推卸责任。
“大哥和二弟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想法，父皇也不要太生他们的气了。”平阳公主这时再次开口劝道，不过劝归劝，她却无法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看法，因为无论偏向哪一个，她都会感觉愧对另一个，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和李渊的处境一样，难怪李渊会跑来找她倾诉，因为只有平阳公主才能更理解他两面为难的处境。
“唉，现在你大哥和二弟闹成这样，我真想你们的母亲，如果她还在世的话，恐怕就用不着我这么为难了！”李渊再次向女儿吐露心声道，至于旁边的李休却被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李休听到这些话。
听到父亲提到母亲，平阳公主也不由得露出悲伤的神色，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作为女儿，她觉得有必要为父亲分忧，因此最后一咬牙道：“父皇也不必太过为难，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不如由女儿出面劝说一下大哥和二弟，免得他们闹得太过分了。”
作为一向不插手两兄弟争斗的平阳公主，能够说出上面的话，也算是做出巨大的牺牲了，不过李渊听后却是摇了摇，然后有些溺爱的看着平阳公主道：“不用了，你和为父的处境一样，而且你也一向不理会这件事，所以还是不要卷进来了！”
李渊说到这里也不想再让平阳公主再说什么，当下笑着转移话题道：“平阳，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啊，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第207章 掌控草原的契机
平阳公主听到父亲问自己出来的原因，当下也不由得脸色一红，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李休请自己外出散心吧，这简直是直接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她知道父亲什么都知道，但却还是害羞的说不出口。
“启禀陛下，微臣研制了一种名叫罐头的美食，所以特意请公主前来品尝！”李休这时也看出平阳公主的害羞，当下抢先替她解释道。
“哦？区区一种美食就去请平阳前来，李祭酒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李渊这时用眼睛撇了李休一眼道，本来上次见过李休后，他对李休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只是后来知道了李休竟然和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让他对李休再次有了些成见。
自从李渊进来后就一直有些针对他，这让李休也有些恼火，这时平阳公主本想替他解释，但还没有开口，却被李休抢先道：“也许在陛下眼中，罐头只是一种普通的食物，但是在微臣眼中，这种罐头却比得上我大唐的百万大军！”
“哼！年轻人的口气不要太大，你可知百万大军是多少人？哪怕把我大唐所有正规兵力都加到一起，恐怕也不过百万人，难道你以为区区一种食物，就能比得上我大唐所有的兵力？”李渊听到这里却是再次冷哼一声道，对于李休的大言不惭，他甚至感觉有些好笑。
“百万大军很多吗？那我想请问陛下，如果给您百万大军，不考虑补给、武器等问题，能否一举平定草原？”李休这时却是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道，他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不要以为草原上的突厥不可战胜，别说是百万大军了，就算是五十万大军，朕也有信心一举荡平草原！”李渊这时也是豪情万丈的道。
作为一个开国之君，他可从来没想过一直在突厥的阴影下苟延残喘，只可惜现实却是大唐的国力实在太弱，哪怕有足够的兵力，也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发动这么大的一场战争，如果强行攻打的话，恐怕就像前隋攻打高句丽一样，仗没打赢就先把自己给拖垮了。
“呵呵，陛下恐怕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微臣刚才说的可是平定草原，而且还是要让草原长期处于我大唐的统治之中，陛下觉得百万大军可能做到？”李休再次一笑道，平定草原与荡平草原可是两回事，难度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个……”李渊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语塞，随后又有些恼火的道，“想要完全平定草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草原上的民风彪悍、目无法纪，一言不合就可能爆发冲突，哪怕我大唐可以暂时征服那里，但也不可能在草原上长时间的驻军，只要我大唐的兵力一退，草原上肯定又会再起纷争，灭掉一个突厥很可能又有其它的部落崛起，日后肯定又难免与我大唐起冲突！”
正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点李渊比任何人都清楚，草原那边同样如此，只要有足够的兵力，要灭掉草原上的势力并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灭掉之后如何统治却是个大难题，毕竟草原的面积实在太大了，如果想要把草原完全纳入大唐的统治，别说是百万大军了，就算是千万大军也嫌不够，而且还要有养活这么多军队的国力才行。
“呵呵，陛下说的不错，草原民风剽悍，哪怕暂时把他们杀怕了，但只要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再次组成军队南下抢掠，陛下可知这是为什么？”李休胜券在握的反问道。
“哼，这个道理谁不知道，草原人之所以不时南下抢掠，主要就是草原上生活困苦，一场大风雪就可能让一个部落的牛羊全部冻死，所以每当春秋两季时，都是草原人最有可能南下的时候，那时我大唐边疆的将士也要枕戈待旦，防止草原人杀过来！”李渊再次冷哼一声道，草原人就相当于中原的一个恶邻，甚至在他看来，除非是把所有草原人都杀光，否则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陛下之言可谓一针见血，草原人之所以不时南下，主要就是因为草原上食物匮乏，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穷，对于这种情况，哪怕投入再多的兵力也没用，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就好像要驯养一匹野马，除了要用到棍棒之外，也要用美味的食料来诱惑它，一手软一手硬之下，才有可能把这匹野马驯服！”
说到这里时，只见李休顿了一下接着又道：“硬的方面自然不用微臣来说，如果他们不服，那就用军队打到他们服，但是除了战争之外，却还要加强与草原上的贸易，控制他们的盐业、冶铁、商业等等，等到草原人再想反叛之时，就会发现自己吃的食物中没有食盐，手中的武器损坏后无法修复、养成的牛羊换不来任何需要的东西时，您说他们的反叛能成什么大事？”
“说的容易，就算草原人比较愚昧，但想要控制他们的商业、盐铁也不是容易的事，比如草原那里穷的要命，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货物恐怕也只有各种牛羊皮了，只靠这种单一的货物根本吸引不了多少商人，商人不去，拿什么控制草原上的各行各业？”李渊却是再次没好气的道，道理谁都懂，可是能不能做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时，李渊忽然发现自己被李休给带偏了，当下瞪着他道：“草原上的事情关你的罐头什么事，难道你以为这个小小的罐头就可以帮朕平定草原吗？”
“呵呵，陛下还真说对了，如果使用恰当的话，罐头还真有可能帮我大唐平定草原！”
只见李休说到这里时，拿起罐头向李渊展示了一下再次道：“陛下请看，这里是草原上的主食羊肉，把它放在罐头里，至少可以保存半年甚至是一年，而且不仅仅是羊肉，几乎所有食物都可以用罐头保存，如果派人在草原上收购牛羊肉做成罐头的话，即让草原上多了一种紧俏的货物，又能让中原百姓吃上肉食。”
“你说什么，这个罐头竟然可以把肉食保存半年到一年？”李渊听到这里也不禁震惊地叫道，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反应比平阳公主还算好一些。
“不错，想要做成罐头，就需要建立罐头作坊，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燃料，如果在草原上建立罐头作坊，就可以招收一些汉人或草原人到作坊做工甚至在附近定居，至于燃料也可以使用石炭，据我所知，草原上的石炭储量可是十分惊人，而且很多都是露天的，更方便开采，另外石炭的用途并不仅仅是用来取暖，炼成的焦炭同样可以炼铁，但并不是所有的石炭都适合炼焦，刚好草原上的石炭品质很高，应该可以找到适合炼焦的石炭矿，这些都是战略资源，朝廷肯定不能错过……”
李休说到草原上的工商业发展也十分的兴奋，正所谓一业兴、百业兴，只需要有一两个行业作为领头羊，那么就会带动整个草原的发展，而随着工商业的发展，肯定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汉人到草原上居住，同时带动更多的草原人定居下来，而且在朝廷的操控下，也会慢慢的掌握草原上的经济命脉，到时就算有些草原人想反叛，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当然了，上面我讲的这个过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甚至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但是只要能够达到我所说的那种程度，草原将会被朝廷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从而彻底的解决北方草原之患，甚至还可能促进中原的经济发展，可以说是一举数得！”李休最后总结道，平定草原是个百年大计，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早，但朝廷必须要有这个意识和计划才行！
李渊听完之后也不禁露出沉思的表情，他知道李休的话中有些夸大的成分，特别是仅仅只靠一个罐头，是很难达到李休所说的那种掌握草原的程度，但是李休今天可以搞出一个罐头，天知道他明天还会搞出什么新奇的东西？甚至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有三五件像罐头这样的东西，那么李休所说的就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想到上面这些，李渊也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李休，以前他只是觉得李休只是个有些才华的年轻人，甚至还有“勾引”自己女儿的前科，可是当他把李休的事迹从头到尾仔细的回想一遍后，李渊却忽然发现，大到温室、水车、石炭，小到自己离不开的老花镜，冬天经常吃的豆芽等等，全都出自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之手，毫不夸张的说，李休似乎正在慢慢的改变整个大唐的民生。
“李靖生了个好儿子，难怪秦王对你那么看重！”李渊这时忽然没头没尾的夸了李休一句，随后站起来看了看李休，又扭头看了看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平阳，目光中却满是复杂的神色！
第208章 尘埃落定
李渊在李休家中并没有呆太久，在听完李休对草原战略的一番构想后，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夸赞了一下李休然后就带着平阳公主离开了，这让李休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李渊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李休可没空在李渊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等到天快黑时，月婵那边已经把罐头做完了，主要是李休搜集的陶瓷罐子都用完了，如果以后想要大规模生产罐头的话，恐怕还需要一座专门的陶瓷作坊，不过这种配套的作坊并不需要自己去建，只需要寻找一家规模足够的陶瓷作坊合作，而且也不需要做的陶瓷太精美，能够密封不透气就足够了。
罐头做好了，李休必须要试验一下它们对食物的保存效果，现在天气太冷，放在常温下根本显示不出罐头的效果，不过这也难不倒李休，他把罐头分成三部分，一部分送到温室大棚里，那里又热又湿，正是检测罐头最严酷的环境，一部分放在温暖的卧室里，这里温度虽高，但比较干爽，另外一部分则放在厨房里，那里温差变化较大，对罐头同样也是种考验。
就在李休忙着检测罐头的效果之时，李渊在平阳公主那里呆到天色将晚之时，这才与爱女告别回宫，这一下午他把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与平阳公主聊了一下午的家常，说起来他们父女也好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促膝长谈了。
不过随着长安的临近，李渊的心情也慢慢的沉重起来，朝堂上的纷争仍然在继续，哪怕他这个皇帝也不是想要平息就能平息的，只要一天不把分拆天策府的事确定下来，那么这种纷争就会持续下去。
长安城越来越近，高大的明德门已经远远在望，看着眼前这座高大的门楼，李渊忽然想起当初自己称帝后第一次进入长安时，当时他骑在马上，李世民与李建成紧随在他身后，父子三人也是从明德门这里神采飞扬的进入城中，并且正式入驻太极宫，只是从那时开始，他最器重的两个儿子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和睦，甚至从暗斗变成现在明争，连他这个做父亲的，有时都有种弹压不住的感觉。
“哼！这个江山是朕的！整个天下也是朕的，朕给你，你可拿着，朕不给，谁也别想伸手！”李休这时忽然长眉一立，语气冷厉的自语道，也就在进入明德门的一瞬间，他忽然做出一个决断！
当下李渊打马从朱雀大街上飞奔而过，不过他并没有回宫，而是直奔东市附近，最后来到一处十分奢华的府邸门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府门前也已经点上高大的灯笼，照亮门楼上的匾额，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裴府”，这里正是号称大唐第一相的裴寂的家。
李渊让人上前叫门，等到看门的管事看到李渊时，也立刻将他请进府中，并且飞快的跑到内宅向自家的老爷禀报，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裴寂一身便服的匆忙赶来行礼道：“臣裴寂拜见陛下！”
“裴监不必多礼，咱们去书房详谈！”李渊当下向裴寂道，他平时没少来裴寂府中，有时是为了找老朋友谈心，有时则因为一些政务，所以对裴寂府上也十分熟悉，一般有什么重要的政务时，他都是到裴寂的书房里谈。
裴寂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动，这段时间能够让李渊亲自跑来自己这里，而且还要去书房详谈的事，恐怕也只有是否分拆天策府的事了，而且听说今天陛下出去了一下午，难道说他已经做出了决断不成？
裴寂不愧是李渊的知交好友，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到了李渊的心思，当下两人来到书房关上门，外面也有宫中的禁卫把守，随后只见李渊沉吟了片刻这才对裴寂开口道：“裴监，拆开天策府的事已经争吵了太久了，这段时间朕也一直没机会单独询问你的意见，不知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说起来朝堂上虽然吵的很凶，但是作为宰相之首的裴寂却一直没有发表明确的看法，李渊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想听一听裴寂的看法，事实上每当遇到他犹豫不决之时，都喜欢听一听裴寂这个老朋友的意见，这也几乎成为他的习惯，有时裴寂的看法甚至能够左右他的决定，这也是裴寂能够被称为大唐第一相的主要原因。
裴寂与李渊相识时，对方才刚刚和窦皇后成亲，当时李建成和李世民还没有出生，后来两人又一起在太原共事，更让他们的感情愈加深厚，而且裴寂比任何人都了解李渊的性格，这也使得他可以轻易的猜透李渊心中的想法，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渊了。
只见裴寂听到李渊的问话后，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忽然一笑道：“陛下，对于是否拆分天策府的利弊，朝堂上的众臣早就在争吵中分析的十分清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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