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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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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还未亲政,太孙反倒先掌权了,这让今天的詹世府里面,气氛显得格外低沉。
  而五军都督府的五座衙门,却是一片沸腾,他们相互之间信息来往不断,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朱棣很聪明,他并没有把这件事直接拿到朝堂上来决定。他只是让兵部尚书方宾帮着朱瞻基,想要把这件事弄成既定事实。
  而且,别人还找不到他的错,因为这件事的确是兵部负责的。
  从朱元璋时代开始,去了丞相之职,成立中书。但是吏部事务和兵部事务中书却无权插手,直接归皇帝决策。
  唯有人事权和军队,朱元璋是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的。
  到了朱棣时期,这套管理方案依旧照搬,人事权和军权依旧只能皇帝亲自负责。
  文官无权反对,武将无地反对。弄出成绩了是朱瞻基的,弄成烂摊子,后面还有朱棣帮着擦屁股。
  可以说,朱棣给朱瞻基创造的条件,绝对是好的没话说。
  虽然这是一次考验,但是朱高炽三兄弟,却也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过。
  锦衣卫偏殿内,以朱瞻基为首,他的左侧坐着方宾,下手是姚振邦,而他们的对面,则是坐着身为东道主的纪纲。
  在他们四个人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从通政司和锦衣卫找出来的各种资料,囊括了大明水师几乎所有中层官员的经历。
  这些资料,必须朱瞻基亲自阅览。如果他这个海军司令连自己的下属都不熟悉的话,又凭什么能让众将听令呢?
  朱元璋和朱棣都知道人事权和军权一定要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从不假手于人,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当然,更重要的不是这个,因为人员的熟悉可以慢慢来。为新成立的海军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管理体系,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朱棣对他的考验所在。
  军队管理,一怕政令不通,二怕政令不一,这个是管理的基础。
  至于练兵,驭将,那就只是手段而已,还排不到前面来。
  纪纲和姚振邦能做的,只是帮朱瞻基了解情况,每个区域的将领是谁,有什么背景,为人是什么性格,还有作战风格以及能力。
  在海军事务上,他们根本帮不上忙。
  方宾则是个滑头,他虽然能够帮助朱瞻基调兵遣将,但是他的风格就是和稀泥,拍马屁。想要指望他能帮自己建立一套管理体系,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当朱瞻基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就让锦衣卫派人将所有的资料运到了自己的下马桥农庄。
  与其指望他们做事,还不如让自己的幼军帮忙,好歹幼军这些人都学了简单的统筹计算,学会了制作表格和规制性的工作报告。
  如果是朱高炽,面对这个有些空泛的任务,最多只能做到萧规曹随,从过去的管理体制上进行改进。
  但是,朱瞻基在前世的时候建立过自己的雇佣军队伍,也充分了解过各国军队的建规编制,所以,他只需要综合目前的大明水师情况,拿出一套符合实情的管理制度就可以了。
  后世各国海军总体结构分为两大类型:一是军政军令分立型体制,如美国、英国、法国等国海军;二是军政军令合一型体制,如中国和俄罗斯等国海军。
  如今的朱瞻基拿到了海军司令的职位,那么,当然是想建立分立型的管理体制。不主要是为了揽权,更是因为如今的落后通讯方式不适宜统一管理。
  再说了,如今的管理大权本来就是皇帝一人独断,如果到了下面还是胡子头发一把抓,只会形成管理的混乱,政令不一。
  确定了正题的管理体制,朱瞻基就在纸上写下了组织体制编制、领导指挥体制、教育训练体制、后勤保障体制、武器装备发展管理体制、武器装备维修管理(保障)体制、工作制度等七个大项。
  这七个大项几乎囊括了海军管理的方方面面,但是想要把细则给填补上,却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了。
  举个例子来说,光是一个组织体制的编制,就包括了海军各兵种、舰队、基地、作战部队、勤务保障部队的设置、编组、任务区分、结构比例、相互关系等制度。
  只有让每个将军,每个士兵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才能保证海军部队各级各类组织有机地编成,人和武器装备有效地结合,形成强大的整体战斗力。
  当朱瞻基躲在农庄里用心梳理大明水师的实际情况,根据现实情况确定海军的管理制度的时候。
  应天府城内,无数官员也在密切注意着朱高炽和朱高煦对朱瞻基掌握水师的反应。
  朱高炽一直保持沉默,甚至三天都没有出现在詹世府,这也让詹世府的一系官员格外沮丧。
  朱高炽不出面,他们纵使有千谋万计,也无计可施。
  而朱高煦最近几天则变的有些狂躁起来,在不同场合都在叫嚣,朱瞻基掌权,不符祖制。
  但是现在明眼人都知道朱瞻基掌权,也就意味着朱高煦这一支,根本没有了希望,所以敢于应和者寥寥无几。
  还没有等朱高煦搞出什么动静,南京午门的登闻鼓却被敲响了。
  一个来自高淳县的叫汪涟的秀才披发左衽,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如今的汉王朱高熙,劫掠其妻,奸,淫致死。
  这一下,整个应天府全被这个新闻吸引住了。
  登闻鼓是在西晋建立的直诉制度。自西晋时起,在朝堂外悬设登闻鼓,臣民若有重大冤情,不服判决,可以击鼓鸣冤。
  直接诉冤于皇帝或钦差大臣,官府须闻声录状上奏。
  洪武元年,朱元璋在南京午门设立了登闻鼓,士农工商或者官吏,有大冤及机密重情就可以敲鼓,而且专门安排有值班的御史。只要敲,就必定立即受理上报皇帝,所谓“击即引奏”。
  而一旦皇帝对此有批示,锦衣卫的军官就会拿着驾帖将当事人护送到司法部门处理,有敢拖延阻挡的,不管官达几品,只有一个字,“罪”!
  不过,敲响登闻鼓是要惊动皇帝的,如果案情太轻,或者是举报有假,举报人很有可能陪死。
  即使不死,敢敲响登闻鼓,就注定会得罪一大批官员,最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在朱棣当政这十二年,登闻鼓被敲响的次数不到十次。每一次被敲响,都会让整个应天府沸腾起来。
  其次,汉人一直是束发右衽,左衽只有蛮夷才会采用。在汉人中,只有一种情况才会穿左衽,那就是给死人穿寿衣。
  这个汪涟披发左衽,那就是抱着决死的目的了,如此决绝,还是一个秀才,这个案子就更引人注意了。
  再然后,这个案子还涉及到了桃色,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凡是桃色新闻,都比其他案件更吸引人的注意。
  所以,当这三个因素集中在一个案子上的时候,这个案子想要不轰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都察院的御史不敢马虎,当天下午,这件案子就被送进了皇宫,而朱棣也御笔一批,严令彻查。
  京城汉王府内,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圣旨,严令朱高煦不可出门,静候案子的审判结果。
  在封建时代,身为一个皇子,拥有的特权是无与伦比的。哪怕他犯了再大的罪,也只有皇帝能处置他,律法对他是没有用的。
  “哐……当……”一个官窑的彩花瓷瓶,被扔到了跪在地上的人头上,又跌落在木地板上,才终于破碎。
  身材高大的朱高煦喘着粗气,像一只猛虎一般,瞪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你不是说都已经处理好了吗?为什么这个汪涟现在却又敢去敲登闻鼓?如此小事的都处理不好,我要你何用?”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头虽然没有破,却很快肿起了一个紫色的大包。
  他却顾不上这个大包,不停地叩头叫道:“殿下息怒,此事另有蹊跷,望殿下明鉴。”
  “有何蹊跷?”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朱高煦一眼,快速说道:“想那汪涟,本就是个破落户,是他主动攀上殿下,想要寻一个好出身。虽然他的妻子是殿下主动索求,但是当初他也是同意的,岂有前脚同意,后脚就反悔的道理?何况那汪涟本就贪生怕死,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这件事必有蹊跷。”
  朱高煦问道:“让你拿给他的银子,送到他手里了没有?”
  这个中年人心中一苦,朱高煦是让他给汪涟送一百两银子去,但是这银子被他隐没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如何敢承认,这些年,他亲眼见到朱高煦处死的下属不计其数。他若是说银子没有送到,恐怕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
  “殿下明鉴,他可是收了你的银子啊!”


第八十二章 各方
  太平坊,夜色已深,但是刑部尚书刘观却依旧独坐在书房中,晃动的烛光让他的头像被映射在墙上,形成了一大片模糊的阴影。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他的身子才坐直了起来,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房门被敲响,他的儿子刘辐的声音传了进来。“父亲,是孩儿回来了。”
  “进来吧。”
  刘辐今年大约二十五六,相貌堂堂,如今乃是都察院七品都事。他地神跟身后的随从吩咐了两句,这才关上了门,来到了刘观的面前坐下。
  “见到汉王了吗?”
  “就在孩儿去汉王府之前,内监传旨,将汉王软禁府中。汉王府如今不仅有内监官员,还有锦衣卫把守。所以孩儿并未见到汉王。不过孩儿见到了王府长史史程棕,他跟孩儿细致分说了此事。这个汪涟当初乃是主动攀附,却没有想到对方反咬一口,此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废话,没人指使,一个秀才敢披发左衽,状告皇子?”说的太急,刘观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嗽了起来,刘辐连忙将热茶端给了自己的父亲。
  刘观喝了口水说道:“现在就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对付汉王。哪怕就是滔天大罪,汉王也不会有事。但是查不到是谁要对付汉王,你我父子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明日为父就只能公事公办,委派刑部干吏,都察御史还有锦衣卫前往高淳调查案情,最多能拖两天的时间。”
  刘辐说道:“那我明日主动请缨,前往高淳。”
  刘观点了点头说道:“你职位不高,记得多看少做,有什么事,记得及时通知为父。”
  三更时刻,汉王府前院,汉王府纪善周巽看着眼前的引礼舍王通,恨不得要把对方给吞进肚子里去。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王通敢把实情说给他听,就是肯定了他不敢翻脸。
  因为王通的手里,还掌握着他跟汉王选侍私通的证据。他不仅不能举报王通,还要帮他把这件事给掩饰过去。否则,即便是王通完蛋,他也会跟着陪葬。
  良久之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但是汉王府你是不能再待了。明日待我出府办事,你跟我一起出去,然后你就找机会溜走吧!”
  王通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惹出大,麻烦了,哪怕这次汉王化险为夷,只要知道自己曾经拆他的墙角,也不会饶了自己。
  汉王暴虐,许多时候,杀人根本不讲道理,他要不是有个秀才的身份,恐怕今天下午就会被处死。
  所以这次他也没有要挟周巽的想法了,点了点头说道:“明日离开是,我会将冯选侍的汗巾还于你。”
  待王通离开,周巽愤恨地在地上跺了一脚。“明日拿到汗巾,吾决不让你活命。”
  杀掉王通,可要比想办法帮他脱罪容易的多。
  可是旋即,他又听到王通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王通推开门,轻声问道:“想好明日如何帮我脱罪了吗?”
  周巽愣了一下,说道:“刑部那边,我还有些关系,明日我假借汉王旨意,去刑部大牢去探探那个汪涟,若是有可能,最好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而在太平坊纪宅,纪纲也坚定地说道:“这个汪涟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一个死去的他,比活着他更有效力。”
  庄敬笑着说道:“当然,不过表面上,我们锦衣卫还是要装作严密地保护他,明日去高淳查案,也要拿出十分的重视来,让都察院和刑部都要看到我们的态度。”
  纪纲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来就没有靠一个汪涟就想把汉王告倒的想法,汉王毕竟是皇子,不要说只是奸,杀了汪氏,就是杀了十个,也不会被皇上治罪。但是只要借汪涟的死,能把汉王以前的勾当都揭露出来,让皇上对他起了猜忌,才是我的目的。”
  “大人妙计,卑职佩服。只望大人前往日本,能将卑职也带上见见世面。”
  纪纲愣了一下问道:“我如今在朝廷结怨甚多,留在大明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只要我离开,你在锦衣卫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你真愿意离开这花花世界,陪我到日本吃苦?”
  庄敬苦笑了一下说道:“大人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留在大明我也只会越陷越深。太孙殿下比皇上还喜欢折腾,塞哈智优势个不管事的老好人,卑职若是留下,注定也会成为殿下手里的刀。大人不在,卑职是在有些害怕。”
  纪纲笑道:“你真的不在乎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卑职只愿终生追随大人!”见纪纲点了点头,庄敬这才嘿嘿一笑说道:“去日本当人上人,哪怕日子过得苦一点,但是畅意快活啊!”
  纪纲也为自己到了日本没有得用的人苦恼,所以听到庄敬是真心想要追随他去日本,立即就点了头。
  至于说去日本的日子过的苦,那也最多是前两年。只要将出云国的石见领地弄到手,以后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有钱,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
  ……
  大明六部五寺各中枢机构,只有刑部不在承天门到正阳门之间的这片区域,而是单独设在西安门外,只因刑部除了断案,还有一座不小于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狱。
  汪涟状告汉王案已经上达天听,哪怕是为了做个样子,刑部,都察院,锦衣卫也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团队,奔赴高淳查案。
  而本案的另一个主角汪涟,则被关在了刑部大牢。这不仅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保护。
  送走了调查人员,刘观就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公房,都察院虽然派出了都察御史,但是有自己的儿子跟着,他也不担心会闹出什么是非。
  但是锦衣卫方面,今日纪纲他们不仅没有出现,派出的反而是锦衣卫鼎鼎有名的查案神探傅元嵩,这是一点面子都不准备给汉王留啊!
  前时还听说纪纲与汉王关系亲近,现在看来,这头恶犬依旧还是只听皇上的话。
  临近中午时分,周巽才找了个机会,征得了长史史程棕的同意,带着王通出了王府。汉王毕竟没有失势,虽然内监和锦衣卫都盯着不让汉王出府,但是对其他人并无约束。
  周巽主动要求到刑部打听消息,史程棕当然不会反对。
  王通虽然与周巽一同出门,却也远远避开了他,一直防备着他,一直到了刑部大门口。
  这里乃是皇宫与都城之间的闹市,刑部门口人来人往,又有卫兵驻守,所以哪怕周巽故意带来了两个心腹卫兵,也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王通这才凑到了周巽身边,躬身长揖说道:“相识一场,今日却不得不与兄台别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兄台以后请多保重。”
  周巽阴沉着脸问道:“汗巾呢?”
  王通从他的儒生长袍下摆处,拆开了下摆,抽出了一件汗巾,递给了周巽。
  周巽仔细查看一番,确定了这条汗巾正式属于他的小情人冯选侍的,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说道:“山高水长,王兄以后行事切不可再偏激……”
  王通笑了笑,拱了拱手说道:“保重……”
  周巽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且放过这个小人,以殿下吩咐为重。”
  周巽一行三人进入刑部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在前院的某一个房间里,一双眼睛正盯在他们的身上。“原本还想如何找个替死鬼,却没想到,替死鬼主动凑上来了。”
  周巽身为汉王府纪善,虽然品秩不高,但是他在汉王面前颇为受宠,所以六部各官员与他也都非常熟悉。
  知道了他是代表汉王来与汪涟说话,刑部各部门也并未设阻,很快,就叫来了司狱司的一个叫袁胜的司狱,带着周巽进入了刑部西侧的一个单独小院。
  这里不是天牢,关押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还未定罪的官员,也有少数像汪涟这样的原告。
  “汪涟就被关押在此处,周纪善若有话,可通过窗口与其说。”
  周巽是个文人,他这种人,永远就是想的多,做的少。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见到汪涟,想要伺机下手,但是看到这里森严的守卫,就知道自己想的差了。
  何况,如果大明大白的下手,岂不是明着告诉所有人,是汉王想要杀人灭口!
  所以,摸着怀里的毒药,他又退缩了。
  不过既然来了,他也总要跟汪涟说上几句话,最起码,要问问他为何要状告汉王。
  他掏出了一锭五两的小元宝,塞进了袁胜的袖子里,笑道:“还请袁司狱行个方便,让我单独问几句话。”
  袁胜摸了摸衣袖,笑着说道:“如果想要其他兄弟行个方便,这些可不够。”
  周巽今日出门就带了四锭小元宝和一些散钱,闻言立即将剩下三个小元宝也拿了出来,塞给了袁胜。
  袁胜笑了笑,就招呼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另院子里的几个守卫走到了院子的一角,看起来似乎在分钱了。
  周巽凑到了窗口,向有些阴暗的屋子里望去。冷不防披头散发的汪涟一下子出现在窗口,吓了他一大跳。
  两个护卫立即抽出刀恐吓道:“速速退去,惊到了纪善,我们的刀可不认人。”
  汪涟却冷笑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敢在刑部杀人吗?”


第八十三章 灭口
  并不是一扇窗子的隔断,给了汪涟足够的勇气,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帮保护他的锦衣卫暗探。
  昨天一进刑部,就有暗探跟他联系,不仅安慰了他一番,也给他增强了信心和勇气。
  他指定自己如今已经陷入了一场凶险的夺嫡暗战中,但是他的老婆都已经死了,他光棍一条,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锦衣卫敢对付汉王,当然是因为傍上了太子一系,甚至可能是奉了皇上的亲令。
  他虽然是个秀才,但是他也自知这个秀才都是走了大运才取得的,想再进一步,成为举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汉王既然言而无信,也就别怪他反戈一击。
  富贵险中求,他现在就是拿自己的命来博一个前程。他自认在对付汉王的时候还有一点用处,所以在汉王没有失势之前,他应该是安全的。
  那个带周巽来此的袁胜,昨晚就已经见过了面,有他在,所以汪涟一点也不害怕。
  在汉王府的人面前,他更要很好地表现自己一番。
  周巽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他虽然只是一个正八品的纪善,但是因为汉王的关系,不少二三品的大臣对他都是礼遇有加,这区区一个秀才,竟然就敢对他大呼小叫。
  早上时候受了王通的气,他本就窝火,现在听了汪涟的话,更是恨不得直接除掉对方。
  不过,他也很清楚,想杀汪涟绝对不能是自己出面。否则的话,汉王也脱离不了干系,那个时候,他这个纪善可担不了这个责任了。
  他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压抑着声音问道:“汉王待你不薄,还准备要征你为王府库大使。虽然你妻子福薄,但是也给了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足够你再娶一房妻子的了,你为何要反诬汉王?”
  这个时候,虽然明知道王通贪墨了给他的银子,但是他也绝对不能提及。
  汪涟冷笑道:“一个库大使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吏,就像让我卖妻求荣吗?何况,什么一百两银子,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要是有了这笔银子,我还至于铤而走险吗!”
  “既然知道是险,你却还要来趟,就不怕汉王殿下伸伸手就掐死你?如果你现在回头是岸,我在汉王殿下替你美言几句,岂不是……”
  汪涟不屑地嗤笑道:“登闻鼓一敲,这件事还能回头是岸吗?你别以为我这个秀才就不懂大明律,明大诰。”
  周巽又说:“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太子?还是太孙?”
  汪涟本来就不知道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上了锦衣卫的船,现在已经下不来了。他也不是个傻子,既然得罪了汉王,就绝对不能在得罪汉王的对手。不管是谁,他都不能说,哪怕知道,他现在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冷哼了一声,回身背对了窗户坐下,再也不理周巽,生怕多说了话被对方看出来他其实什么依靠都没有。
  周巽沉吟了一下,觉得在这个地方,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即使想要对汪涟动手,也要寻思一个万全之策。
  回过首来,他没有发现刚才守卫的人已经少了几个,院子里还剩下的五个人,也都是跟袁胜一伙的。
  周巽自认今天已经花了二十两银子,跟袁胜拉上了关系,这个时候和袁胜说话也随意了许多、“袁司狱,多谢今日给予方便,只是此事尚未完结,以后还有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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