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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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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学与道
永乐二年大朝会,百官同贺。
大朝会上,朱棣明旨制文,册封朱高炽为太子,同时册封年仅七岁的朱瞻基为皇太孙。
与此同时,册封朱高煦为汉王,封地云南。册封朱高燧为赵王,封地北平。
朱高煦道:“我有何罪,要被赶到万里之外。”不肯前往藩国,朱棣也不忍逼他,任由他滞留金陵。
春暖花开之际,朱棣率大军和大半大臣随巡北平,留太子朱高炽监国。
朱瞻基也随驾前往北方,不过一路上还是继续陪伴徐皇后。
在北平,赵王朱高燧就藩,朱高煦极力请求与儿子朱瞻壑返回应天,得朱棣许可。
他回到应天之后,在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的支持下,获得了天策卫为汉王护卫,并常以唐太宗自比。
这也代表了他正式开启了夺储之路。
不过朱瞻基一直冷眼旁观,并没有直接插手,甚至看到自己的父亲在他面前吃亏,还有一些高兴。
朱高煦不过就是一块磨刀石,在原本的历史中都没有泛起浪花,现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他更不可能了。
暂且先让他蹦腾几年,只要自己荣宠不衰,他没有半点机会。
秋季回到应天,郑和第一次下西洋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
郑和如今是内宫监大太监,在如今整个太监体系里,他的地位还要高于司礼监大太监狗儿王彦。
司礼监之所以在后来超越了内宫监,一方面是因为掌握了皇帝大印,更主要的就是因为郑和下西洋,所以把统管所有太监的权力让给了司礼监。
在此之后,司礼监才成为了权力最大的部门,还管理其他所有太监。
郑和现在的全部精力已经都放在了第一次下西洋上,长期驻守苏州刘家河。
下西洋的几百艘船,两万多人,还要从各地采购各种物资,都在那里集中,他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回应天。
朱瞻基一直留意着郑和的行踪,一直到永乐二年的年底,才终于等到了郑和返回应天。
不过,还没有等他见到郑和,他又多了一个老师。
自永乐元年五月,他的身边多了两个道家老师,佛教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朱瞻基。
但是从明朝建国,朱元璋就一直在打压佛教。
他虽然当过和尚,但是正因为当过和尚,所以他更清楚佛教对民间的危害。
元朝以佛教为国教,导致了民间佛教兴起,几乎每个县城都有一座大寺庙。
这些佛教徒不事生产,还占据了大量的良田,更不缴纳税赋。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大批的教徒在各地坑蒙拐骗,强行纳捐,作恶多端,导致民不聊生。
在元末,全国除了那些大贵族,最有钱的就是寺庙的和尚们。
大贵族才有几个,而全国到处都是寺庙,由此可见和尚比那些蒙古贵族造的孽更大。
从朱元璋打压佛教,一直到朱棣上台,清剿的力度才稍微松懈了一点,这里面,最关键的一个人就是朱棣身边最信任的道衍和尚姚广孝。
姚广孝策划了朱棣夺嫡的靖难之役,号称靖难大功第一人。朱棣登基之后,就被封为僧录司左善世。
朱高炽年初被封为太子,他又被加封太子少师。
虽然他极少出现在朝堂,平时客居鸡笼山积善寺,但是朱棣对他信任有加,让他在朝堂的影响力绝不逊色任何大臣。
就连朱棣平日见他,也以官职称呼他少师,礼敬有加。
因为喜穿黑色僧袍,他也被民间称之为黑衣宰相。
自胡惟庸之后,明朝取消丞相一职,他能被戏称宰相,也由此可见他的影响力之大。
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深知佛家俗世势力对民间的危害,所以从不干涉朝廷对佛教恶势力的清剿。
同时,他也同样痴迷于精深的佛法,在他看来,佛学与佛教不能混为一谈。
但是,太孙亲近道士,疏离和尚,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朱瞻基与两位道士相处的越来越紧密的时候,他也提出了为太孙师。
朱棣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所以在朱瞻基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又多了一个老师。
如今,他学文有解缙和胡广两位内阁,学武有玄真和一清子两位道士,现在又增加了一个黑衣宰相当老师。
不过,姚广孝却不知道,朱瞻基年纪虽然小,却有一个成熟的灵魂。
他学儒不是信儒,学武不是信道,至于佛,对他来说更不会信。
实际上,在蒙元以后,明朝初期,儒释道三教在中华大地就已经开始了合一的进程。
三教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除了基本教义,大部分入世之学,都是差不多的。
佛教在东汉传入后首先被附于道家黄老之学,魏晋时代则依附于玄学。南北朝时期佛教才逐步独立,至隋唐方高度发展并形成各种宗派。
如今蒙元失鼎,佛教失去了最大的根基,最近几十年,就又加快了与儒道的合流。
三方之间互有竞争,却又互为依托,共同与皇权争夺世俗权力之外的信仰权。
朱瞻基对姚广孝还是比较好奇的,对多了这样一个老师也无所谓,谁要是想要指望能靠自己的能力影响到自己的心态,那就太天真了。
在现代社会,周游就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形成了自己稳定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包括价值观。
宗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想要依靠那些虚无缥缈的教义来征服他,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姚广孝好奇,只是因为他足智多谋的大名。要是想跟他讲佛法,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玄真和一清子对姚广孝却如临大敌。人的名树的影,他们不过是民间奇人,跟姚广孝这个一国国师级别的人,差的还有点远。
初次见面,就是在朱瞻基学武的文渊阁偏殿,形如病虎的姚广孝一出现,并没有让朱瞻基失望。
他虽然不通武学,却给玄真和一清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相互见礼之后,朱瞻基开门见山地说道:“少师学究天人,足智多谋,交游广阔,淡泊名利。皇祖父和父亲也常跟我提起你,如今有机会跟少师学习,实乃瞻基之幸。”
姚广孝已经快七十岁了,在这个时代,属于是高寿。坐在朱瞻基的侧手边,他不动如钟,稽首说道:“一些虚名不足挂齿,今日见到太孙殿下,方知外界传言不虚,实乃明主之相。”
“皇祖父岁正壮年,父王殿下正值韶华,我不过稚龄童子,还请少师勿言外界之传。”
朱瞻基知道自己才七岁,跟他不能谈的太深刻,否则就会暴露自己年岁与经验不符的事实。但是有些话不直接说明白,以后耳边会多一个苍蝇,所以不得不说。
不等姚广孝回话,他又说道:“我跟解侍读,他们学文不学儒,跟一清子道长,玄真道长学武不学道,不知少师何以教我?”
姚广孝深深地看了才七岁的朱瞻基一眼,心中大为震撼。他有一副与皇上几乎一样的相貌,虽然称不上英俊,但是龙形虎相,气势逼人。
年仅七岁,就已经能跟大人侃侃而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他不能理解,一个长于深宫的孩子,如何能有这样一副气势。也难怪皇上对他喜爱到骨子里,毫不犹豫将朱高炽封为太子,这都是托了这个太孙的福啊!
学文不学儒,学武不学道,文武双全了,他还能教太孙一些什么?
而且,太孙的话里也直接点明了,文与儒,武与道,不能混为一谈。
一清子和玄真看着姚广孝哑然,忍不住露出了看热闹的心态。他们两个虽然教了太孙一年半了,太孙对他们也很亲密,但是仅限于武学交流,从来不听他们讲道。
老和尚想以佛法点化太孙,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姚广孝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再一次试探问道:“武与道不能混为一谈我能理解,不知道文与儒之间,太孙认为有何区别?”
“我听解侍读他们讲过,仓颉造字之前,华夏文明就因为族群的群居,形成了特有的中原文化。所以在我看来,文比儒要早的多。而且,道家历史与华夏文明的渊源,都比儒家文化要早的多。孔子不是还曾经师从老子吗?”
“那以太孙看来,何为文化?何为文?何为儒?何为道?”
“解侍读曾经讲过一些,我也偶有所想。在我看来,文化包括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地区人类的生活形态的统称:即衣、冠、文、物、食、住、行等。另一方面,则是人类精神活动范围的统称,包括了信仰,思想等人类超出动物境界的思考。”
姚广孝双目圆睁,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瞻基,又问道:“那何为文?何为儒?何为道?”
“文是广泛的知识并将之活学活用与根植内心的修养,这个里面包括了多种途径。不论儒,还是道,还是佛,都是其中的一种方法而已,只是如今这三家独大,打压其他学派,造成了人们的学习过程,往往只能通过这几种渠道。”
姚广孝如丧考妣,问道:“那太孙何以对待?”
朱瞻基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笑道:“我生于皇家,权掌天下,任何方法,任何途径我都需了解。但,却不会让自己被限制在哪一种方法里面。”
姚广孝起身行了一个长揖说道:“太孙大才,道衍无可以教,愿以青蝇之末附骥千里。”
第十一章 要下西洋了
谨身殿,朱棣看着面前犹如恢复了年轻活力的姚广孝,也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朱棣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看到姚广孝如此模样,忍不住笑道:“少师现在相信有生而知之者了吧!”
姚广孝叹道:“太孙之才,实乃我辈可揣测。生而知之者上也,孔夫子诚不我欺。”
朱棣笑道:“去岁开始,太孙进学,就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才华。我开始还以为有人在背后教他,但是有些东西是别人教的来,有些东西是别人教不来的。”
他招了招手,王彦立刻拿过来了一叠写满字的白纸,放在了矮几上。
朱棣摊开说道:“太孙初学字,虽然笔画有些生疏,但是却拥有常人难及的间构感。如今才不足两岁,笔迹已有大家风范。试问,谁人能教?解缙虽然大才,但是屡屡向太孙灌输儒家那一套,却被太孙以胸怀天下,儒家一言不足为凭反驳了回来,谁人能教?太子生下庶子,张王妃不愉,太孙却哄得王妃前嫌尽释,如今也已怀胎,谁人能教?皇后宫中寂寞,他小小年纪,彩衣娱亲,哄得皇后恋恋不舍,谁人能教?”
姚广孝稽首叹道:“恭喜陛下,江山承继有人。”
朱棣哈哈大笑说道:“是我的福气,也是大明的福气。少师既然愿意附骥千里,朕当然不会阻拦。不过太孙毕竟年幼,人情世故还有生疏,所以还请少师多多指点。”
“这是臣的荣幸。”
朱棣扭头问道:“太孙最近在忙些什么?”
王彦当然知道他是在问正常学习之外的活动,俯身禀道:“回皇上①,太孙一如既往,只是让余先他们盯着马和的行踪,想必是对马和下西洋一事好奇。”
朱棣笑道:“朕已赐马和郑姓,视为华夏后裔,马和这个名字以后就不要叫了。传口谕,命郑和明日午后觐见太孙。”
第二日午后,朱瞻基回后宫陪徐皇后吃过了午餐,在她身边睡了大约半个时辰,然后才起身前往文渊阁。
他的年纪还小,每日练功虽然强身健体,但是睡眠必不可少。
他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小孩子的贪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个健壮的体魄。
刚进文渊阁侧殿,他就见到许久没见的郑和和一众手下等在回廊下,见到朱瞻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免礼。”朱瞻基上前扶着郑和的手臂,说道:“听闻郑太监欲扬威西洋诸国,不胜好奇,故遣人打探太监行踪,不想今日得见。”
郑和借势直起身来,笑道:“陛下知道殿下欲寻和,故让和亲自来给太孙解惑。”
朱瞻基看了看他身边两个贴身太监,他们跟郑和的年龄相仿,身穿少监服。这是只比太监低一等级的职位,比他身边的金阔和余先还要高两个等级,显然是郑和的得力助手。
他心中一动,问道:“这两位少监英勇不凡,是何人?”
两人立即行礼拜道:“臣候显,王景弘拜见太孙殿下。”
明朝的小太监自称奴才,奴婢,但是官职高一点的,也可自称臣。
朱瞻基笑道:“想必是常在外奔波,所以不曾得见。今日一见投缘,赏……”
成为太孙以后,朱瞻基也偶尔会接触一些外臣,有一些应酬。所以宫中也有定例,方便太孙打赏下人和外臣。
朱瞻基用这笔钱让人打造了二十把横刀,作为礼物送给他人。
不过他比较挑剔,至今为止,二十把横刀,也只送出了九把。郑和是春天的时候就得了一把,所以也不羡慕候显和王景弘能得赏赐。
他能带着他们来,也是存了提拔他们的心思,现在能让太孙喜欢,自然皆大欢喜。
两人接过了余先递过来的横刀,都忍不住抽出看了一眼。
“大胆……”余先和金阔连忙挡在朱瞻基身前,连在一边观看的一清子和玄真都慌的跃了过来,将朱瞻基挡住。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规了,宫中岂可让宝刀出鞘。他们连忙跪在地上,俯首叩道:“请殿下赎罪!”
朱瞻基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宝刀赠英雄,见猎心喜,这是真性情。恕你们无罪。起身吧,进殿回话。”
候显和王景弘都是郑和下西洋的得力助手,也是在历史上留名的英雄豪杰,朱瞻基当然不会吝于赏赐,更不会因此怪罪他们。
两人再次拜谢,将横刀连忙递给了跟在身后的小太监,跟着朱瞻基的身后进入了大殿。
时值寒冬,这种进步深,房梁高的大殿夏凉冬更凉,进入大厅能感觉到沁骨的凉气。
宫中有定例,像这种大殿,可以点两盆炭。不过朱瞻基不喜浪费,也想锻炼自己的抗寒能力,增强体质。所以每日只让上午点一盆炭,下午多数时间在活动,不让点炭。
朱瞻基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请了郑和在左手第一个位置上座,自己才登上了椅子的一个特制台阶坐了下来。
没办法,年龄小,皇宫的椅子为了衬托他这个皇太孙的地位,又比较高大,所以必须要做一层台阶。
众人倒没有笑话他,而是见他如此礼遇郑和,都心有所思。
刚坐好,却又有太监报:“少师大人到……”
众人又纷纷起身,还没有迎出去,姚广孝就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见大家行礼,他也稽首笑道:“我为太孙师,不是客人,诸位不必多礼。”
给朱瞻基又行了一个稽首礼,众人为了座次又争了一番。
这一次,郑和怎么也不敢坐左手第一把交椅了。他是内宫监大太监,却也不过四品,而姚广孝少师一职是正二品,中间隔了四级。
更何况,姚广孝还是郑和正儿八经的老师,学生如何敢坐老师上首。
让姚广孝坐了左侧上首,郑和作陪,其他人依次排下。右侧这边,一清子和玄真也知道高低,空出了首位,坐在下侧。
至于金阔和余先,他们负责伺候朱瞻基,没有座位。
上了热茶,朱瞻基自己端起煮沸加糖的牛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前段时间随军北平,也学了一些地理知识,才知在我大明之外,还有蕞尔小邦。返京后闻知郑太监要于明春下西洋扬我国威,这才一时兴起,想要找郑太监闲聊一番。”
郑和武将模样抱拳道:“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于和,和不胜惶恐。年来对西洋各国也详查了一番,殿下有求知之心,和尽力解惑。”
朱瞻基点了点头问道:“未知我大明此番出海,船几何,人马几何,耗资约几何?”
“回殿下,此番出海福船五艘,两千石大海船三十七,一千石以下战船二十。抽调沿海卫所编足五卫,共两万五千人。加上内监随员,锦衣卫,鸿胪寺随员,总计两万七千人左右。距离出行还有半年,但是人数大致如此。造船耗资不计,仅俸禄与易货筹备,预计耗银百万两。”
朱瞻基点了点头问道:“那太监如何赚回这笔耗费?”
郑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姚广孝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此番下西洋乃是扬我国威,朝廷也不是商贩,如何能以赚钱为目的?”
朱瞻基就知道现在的人根本没有一点经济意识,郑和下西洋,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航海,却只图一个扬名,完全不计较开销,也难怪后来要停。
造船费用不算在内,一次航海就要花费百万两白银。
现在的明初可不比明末,西方的白银没有流通进来,大明不仅缺金缺银缺铜,什么东西都缺。
官员发工资都是发实物,根本没钱可发,不想着开发贸易,光玩一些虚的。
自己指着自己左前方红木桌上一盆珊瑚说道:“此物在南洋乃是海里生长,一文不值,到了大明却价值百两白银,一匹大明的绢帛三两白银,锦缎也不过五两上下,到了南洋却能换同等重量的黄金。为何不以货易货,岂不是轻易将开销成本就收了回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还是姚广孝说道:“我泱泱大国,何以能行商贩之举,何况能换同等重量黄金不过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暹罗,南掌等国,丝绸价值也不过五六番,何来等重黄金?”
朱瞻基也不争辩,他本来就是随口胡诌,说的太多就会露馅。所以让余先拿过来了比例失调的大半个亚洲地图,指着印度的方向说道:“此番下西洋可有天竺?”
郑和点了点头说道:“欲往此国。”
朱瞻基装作好奇地说道:“我听皇祖母讲故事,这里是佛教的老家,还是黄金之国。”
“是!”
朱瞻基笑道:“郑太监,孤交给你一个任务。”
听到朱瞻基用孤自称,郑和立即跪下应道:“殿下请讲。”
“我要知道大明周边诸国,每个国家产什么,什么东西多,什么东西少,哪些我大明有,哪些我大明没有,还有要多打听各国有那些矿产,无力开挖者,我们大明可以协助开挖。还有,各国除了特产,肯定也会缺许多物产,此番出海,多带我大明富足之产,换回我大明稀缺之物。记住,不要无用之物……”
①明朝太监称皇帝其实是皇上爷爷,不过这个称呼在如今听来太别扭了,所以直接以皇上,陛下相称。
第十二章 第一次下西洋
郑和跪下也跟朱瞻基等高,抬起头看着朱瞻基问道:“既是我大明稀缺之物,何以分辨是无用之物?”
朱瞻基说道:“像我大明没有的动物,他国有。马羊猪若比我们的大,可运回,并驯养。其他不能骑乘,不能吃肉之动物,就无用。”
“臣明白。”
历史上,郑和下西洋的政治作用远远大于经济作用,这不能说轻重不分,最起码也是本末倒置。
运回来那些个祥瑞,少数还行,许多热带动物运回来就是一时稀奇,随后一个个都死了。
浪费资源。
如此大的船队,两万多人,五六十万吨的载货量,只是易货贸易,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自己现在不能干涉船队的决定,但是也要先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下西洋不仅仅是亏钱,还能转回更多的钱。
郑和的船队,可以变成一个黄金船队。
朱瞻基故意装作想了想说道:“第一次不赚钱就算了,有了这些消息,下次再去我一定要把私房钱拿出来,给皇祖父,皇祖母,父王母妃他们换回来如山高的黄金,让他们再也不用为金银发愁。”
他故意露出一丝孩子气,是想通过别人的嘴告诉朱棣,自己想赚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们。
这样不仅不会落一个见钱眼开的名誉,还能给自己的形象加分。
至于粮食,朱瞻基这次就没有提了,因为现在还是明初,人口稀少,土地荒废众多,现在本国的粮食都吃不完,也不用进口。
现在关键就是要给郑和他们培养出通过海贸赚钱的念头,有了利益,这个大门想关都关不住了。
朱棣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考虑了两天,让王彦在船队中加了一支特别的太监队伍,专门负责易货贸易,了解各地物价。
永乐三年六月,郑和第一次下西洋。
船队从苏州刘家河泛海到福建,再由福建五虎门杨帆,先载着一批军士到占城,参与讨伐安南。
张辅讨平安南后于永乐四年六月初一,朱棣以平安南诏告天下,改安南为交趾,设立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使司,正式将安南变成明朝的一个省。
随后郑和船队向爪哇方向南航,6月30日在爪哇三宝垄登陆,进行贸易。
此时这里叫麻喏八歇国,爪哇古名阇婆,人口稠密,物产丰富,商业发达。
郑和船队抵达时,这个国家的东王、西王正在打内战。东王战败,其属地被西王的军队占领。
郑和船队的人员上岸到集市上做生意,被占领军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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