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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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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五引军断后,阻西军追兵,暂时还没消息。”完颜活女回答道。
无力地挥了挥手,委宿拖着无力的身躯正往关墙上而去,忽听得蹄声大作,遂止住脚步看向关口。一阵之后,便见有马军驰入关中。妾宿大步而去,从未至,而声先到:“马五何在!”
没有回答他,冲进关来的马军乱作一团,都奔一处而去。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亮,委宿看到士兵们从一匹战马上扶下来一人,不是耶律马五是谁?挤上前去,一把执住对方双手,委宿惊问道:“马五,你这是?。
耶律马五浑身涂满血污,一时之间也着不出他创口在哪处,刚想回答委宿的话,脑袋一歪,栽倒下去”
而就在距离潢关二十几里外的定戎城。境况却是大不一样!当城中百姓得知前线大胜的消息后,满城沸腾!各家各户都掌上灯火 百姓拥堵于城门,准备迎接部队凯旋!早已歇业的酒楼饭馆,重新燃起了柴火,要为血战归来的勇士们奉上一顿美食!呃,至少要为军官们弄一桌酒菜。再不行,最少,总得给种太尉、徐大帅、徐知州表示一点敬意吧?
定戎城内万人空巷,而北城却是人头攒动,不少人手里椅着个篮子,端着个竹筐,那里头是刚刚做好的馍,将士们苦战一日,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想也可怜!
“咋还不来?这娃都睡着了。”一个汉子忍不住嘀咕道。他背上,年幼的儿子早已熟睡,手里还牢牢握着一块饼,没舍得吃,本打算献给英勇的将士。
久等不到,满腔热情无处发泄的百姓便议论开来。最关心的话题,莫过于金军这一败,陕西是否就安然无事了?家里有人在军中的,便趁这个机会透露出了“绝密内幕”听说这回打到定戎来的金军,是那个金国元帅
一来着统率的,实打实的女真精锐,等的金国辛力”一都战败了,这局势估计能有所好转。
“哎,下午我看你在城上?”一个个头矮小的汉子冲背着娃的男人问道。
“那是,知军衙门号召咱上城守卫,我能不去么?不怕告诉你,一条金狗“蹭蹭。窜上来,那枪都快摘到我肚骄眼了。老子当头一闷棒给打下城去!搞不好,徐知军回来还得赏我几贯钱呢。”男人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神情。
“就你?你能见到徐知军都算是祖上积德了,还想赏钱?人徐知军不愧是将门虎子,讨个娘子也是巾糊不让须眉。我听说金贼扣城的时候,那些个军汉都吓得要死,知军夫人提条枪就出来了!那都头说乡兵没打过仗,金军恐怕要攻进城,知军夫人当时就把头上的巾烟扯下来扔给他,说了句“我一个妇道人家且不惧,你堂堂七尺,身系满城百姓重托,还不如一个妇人?。把个都头啊,臊得满脸通红,椅着刀就上城了!啧啧,端得是女中豪杰!了不起!了不起!”矮小汉子说得眉飞色舞,旁边人群听得全神贯注。
众人一阵嗟叹,那背娃的男子突然道:“吹!就跟你亲眼看见似的!你他娘的不是缩在茅房里不肯出来么?你怎么知道的?”
人群一阵哄笑,那短小汉子四周一望。提高音量强辩道:“我,我,我听我小舅子说的!他上城了!还宰了两条金狗!”
“你个。作姐夫的,连小舅子都不如?。有人讥笑道。
“我,我怎么了?金贼跑的时候,我不是帮着抬了尸首么?”短汉子嘀咕道。
“哈哈!这事我知道!他跟我一起抬。有个撮鸟没断气,抖了一下,把这厮吓得尿裤子了!不信你们看他裤裆!”人群里冒出一个高责,的声音。
那汉子当时就急了,跳着脚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就一条裤子?我不会换一条?。
轰然大笑顿时炸响,那矮小汉子自知失言,正想转移话题,突然瞥见城外有动静,大吼一声:“回来了!”
人群一片骚动!果然,是有兵马在往城中而来!百姓们蜂拥而上,堵在城门口,急切地盼着一睹将士们的威风!有人瞥见那打前阵的是一杆大旗,天色太暗看不怎么清楚,待走得近些,赫然发现,竟然是虎捷乡军的军旗!那上头“忠勇徐卫”四个字写得分明!徐知军回来了?徐知军回来了!
“看呐!知军大人回来了!”百姓顿时炸开了锅,争先恐后挤上去迎接他们年轻的父母官!
徐卫仍旧淡定非常,好像打的这场胜仗根本微不足道一般,面对如潮而来的父老,他笑着抱拳行礼。老百姓把馍、肉、汤一股脑的往士兵手里送,年老的还叫道:“娃!赶紧吃一口,夜长着呢!来,喝口汤,别噎着!”
“徐知军!可把大人给盼回来了!”无数的声音重复着同样的话。
徐卫作着四方揖,百姓自动给他闪出道来,快到衙门时,回头对张庆说道:“安抚一下百姓,告诉大家,金军已经溃退,定成万无一失
“知道,你先回吧,弟妹估计也吓得不轻张庆应允道。
这话算是说进徐九心坎里了,打仗的时候他心无旁鹜,也顾不上想。可战事一结束,这心里始终觉得挂着个事,怎么也不安宁。种师中、徐原、徐胜都在整顿部队,收拾残局,他便先回定戎城来安民了。
至衙门之前,他麻利地跳下战马,将缰绳马鞭扔给卫士,大步登上了台阶。转过大堂、二堂、直入庭院,两个妇仆还没睡,见他回来先自骇了一跳!继而大声唤道:“娘子!娘子!知军回来了!”
徐卫走得快,已经转过了走廊,张九月的导影方才卧室中闪现。分别数月小两作一见面,一个掌着门上下打量,一个脚步稍缓,双目炯炯。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往前奔出,紧紧抱住了对方!
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紧紧地相拥,数月以来的思念、牵挂、担忧都在这一拥之间,传达给了对方。张九月把头深深埋在丈夫怀里,好一阵才说出句:“你可算回来了”。
这简短的一句话听得徐卫心里一痛,抚着娘子后背,在战场上面对尸山血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紫金虎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不回来了么?”
又过许久,两人才分开了来,张九月念着丈夫征尘未洗,悄声道:“官人且去卸了战甲,为妻去弄些热水来。”
, 可
徐卫哪肯让她走,又一把搂住腰枝,张九月轻轻推开,笑颜如花:“你先进屋吧。”徐九这才罢手,自入内卸甲脱衣。张九月便吩咐仆妇弄了一大盆热水,两个人抬看到了后堂。
“当心些,别洒了至卧室门口,张九月提醒道。可话说出去,两个仆妇都愣在那里不动,面露惊骇之色,眼睛直勾勾地往里走。
九月怪。扭头望尖,却旦屋里那幕,比下午金军扣城惊!
徐卫,招讨使、定戎知军、虎捷乡军都指挥使、承宣使、开国伯、四品武臣,也算是个人物吧?两河陕西也有名气吧?可这时,此人在屋中来回跑动,振臂摇头,紧闭双眼,面目那叫一个扭曲,嘴里哇呀呀乱叫,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嚷:“娘的!赢了!赢了!哇哈哈哈”。
在长官、同僚、部下、士兵面前蛋定得让人蛋疼的紫金虎,这会儿就像走过年得了大红包的孩童一样在屋中乱窜,看得门口三人膛目结舌!
叫声嘎然而止,徐卫丰富的肢体动作地停滞下来,望着门丘三个人,迅速长身而立,干咳两声,迈着八字步。正色道:“呃,洗澡!洗澡”。
对于几个月没洗过澡,浑身酸臭的徐卫来说,躺在澡盆里,让那温度适宜的热水浸泡着身体,还有娘子拿块瓜布轻轻地擦拭,世上再没比这惬意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完全放空,不去想任何公事,只享受着每个家庭最平凡的幸福。
张九月见丈夫身上没添新伤,终于放心了些,温柔地替他擦洗着身子,柔声问道:“官人,还得如何?”
徐卫取下盖在脸上的热方巾,扭头看着娘子道:“金军的主力被击溃,剩下的都奔往潢关,大规模的战役不会有了。我和种太尉、大哥、四哥小议了下,都猜测金军在陕州恐怕也呆不长,全线撤出陕西,也就是最近的事情。”
张九月一听,欣喜道:“那金军这次入侵陕西六路,岂非就此了结?”
徐其一声冷笑:“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和府州的折经略在河东把退路都给他堵死了!除非妾宿窜到河南,去跟东路军会师,否则想全须全尾地回金国?难!”
“我就知道,官人非但会平安回来,而且一定能打败金贼!”张九月看来是真欢喜了,使劲一搓,那瓜布把徐卫背上愣搓出一片红印象。
听到这句话,徐卫心里一紧。自己在平阳呆了那么久,长官和哥哥们自然担心,可最急的,非九月莫属。唉,也怪自己,偏生钻进一个行伍世家,干什么不好干个武臣。和老婆成亲以来,聚少离多,这次打完仗,可得好好陪陪她。一念至此,他突然想起件事,遂问道:“九月,我进城的时候,怎么听百姓们说甚“多亏了知军夫人保全 否则怎样怎样。这是怎么回事?你别是
张九月嫣然一笑,全无半点女中豪杰的模样,取过一方干巾替丈夫擦干水,一面说道:“哪里的话,只是当时有金贼袭扰,我就出去转了转。好在守城的将士们奋勇杀敌,金贼见破城无望,也就走了
她说得倒轻巧,徐卫哪里肯信,再三追问,张九月只是轻描淡写。又说了一阵,见徐卫没有动静,她仔细一看,却是靠在自己手臂上睡着了。
“这男人呐,在外头冲锋陷阵,叱咤风云,一睡下来,还就跟个孩童一般心里这么想着,张九月也不忍叫醒徐卫,搂着他的脑袋,拿脸轻轻贴了贴,便任由他那么睡着。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凤目里,满是爱意,
京兆弃,长安城。
这座数朝古都,简直就是个难民营。耶律马五接连攻城掠地,丹州、坊州、延安的百姓一窝蜂地往京兆逃。完颜委宿破河中、陕州、同州,又给长安城送来一批难民。把个陕西首府四面围定。有些本事的,便去投军,次一些的,也举义兵抗金。剩下的就只能问官府要饭吃了。
官府也不能不管,宣抚司先后拔下粮伞救济百姓,城中的大户也共渡时艰,捐钱捐粮。可几十万张嘴等着吃饭,这么大的窟窿怎么填得够?把个李宣抚相公急得直上火。病倒了。
一顶官桥在宣抚司衙门前停下,网一落地,宣抚判官王庶就跟后头有鬼撵似的钻出来,撩起衣摆就往上窜。一个不留神,摔在台阶上,慌得卫士们赶紧去搀扶。
“闪开”。王庶一声大喝,顾不得身上疼痛,又往衙门里窜。看得侍卫们面面相觑,王判这是怎么了?
二堂里,李纲抱病办公,那两边脸颊整个陷了下去,颌下的胡须也白了不少,一边执着笔批阅公文,一边咳个不停。
“宣相!宣相!”王庶的激动呼声远远传来。
李纲抬起头,竟连眼眶也深陷了,全无半点威仪!等了片刻,望见王庶的身影转进堂来,跨门槛的时候,一脚踹翻,摔得又脆又响!二堂里办公的佐官幕僚当时就有三五个拥上去想扶他,都被他掀开了去,又高声呼道:“宣相!宣相!”
“不是在这儿?你嚷甚么!”李纲看来心情不太好,或许是因为生病,或者是因为揪心战局。
痛哭的人
“庶拐拐奔过去。顾不得身上疼痛,上气不接下气世!…宣相,城里城外都传疯了!”
那佐官幕僚见王判官今日举止异常,都围了上来,听了这话个个一头雾水,什么传疯了?是不是流民饿得慌了。又传什么金军逼近长安城的谣言?李纲放下笔,皱眉道:“都传的什么?”
王庶嗓子干得冒烟,旁边有人递上杯茶,他揭开盖子连着茶叶末都快喝光了,这才道:”据说是有从定戎逃过来的百姓传了消息,说种太尉和徐家兄弟已然与金军展开决战!”
这话一出,满堂哗集!此前。两司数度给种师中下令,催促他与金人开战。可他一直用各种理由推托,怎么突然又愿意打了?恐怕多半是因为金军主动进攻。不过,开战的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打赢打输?
李纲也是一悄,定戎到长安不过两百来里,老百姓风传的倒不一定是谣言。种师中和徐家兄弟手里的部队,可以说是云集了三个经略安抚司的精锐,他们若是战败,京兆休矣,陕西休矣。正惊疑不定时,又听王庶说道:“还有个消息,昨天晌午时分。有军队从渭南以东,郑县以西的地区渡过渭水,向定戎进军。据说是。女真人!”
“啊?这,这,这是谁的部队?”有官员面如土色,失声问道。
“曲端在耀州打退来犯之敌后,那股金军退往华州境内,说不定”这人说到此处,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官员们面面相觑,发现同僚和自己一般地惊恐不安。坏事了,女真人这是在搞两面夹击!种太尉和徐家兄弟能挡得住么?万一他们被了结,长安就是金军接下来重点进攻的目标!
“宣抚相公!事态紧急,两司都赶紧拿出应变之策。迟则生祸!”王庶沉声说道。
他一带头,官员们炸开了锅,都说得立即准备应变,否则长安就大乱了!而此地是陕西中枢,一乱全陕跟着乱!李纲岂能不知道这些?可曲端带着部队去了宁州,远离定戎战场五百余里,长安城里现在只有数千兵力。金军要是来了,还能怎么应变?这里可不比太原,长安城的规模几千人是绝对守不住的。可要是放弃了长安,且不说对陕西有何种恶劣的影响,自己也难逃追究!
“肃静!”乱哄哄的官员们随着李宣抚这一声喝安静下来。
只见陕西最高军政长官憔悴的脸庞上如结冰霜,瞪着一众官员久久无语。
“前线战报尚未传回,你等慌个甚?种师中是西军宿将,徐家兄弟也是将门之后,几万大军屯在定戎,难道是摆设不成?”李纲大声斥道。
官员们默然无语,可心里都想着。金人只出动偏师,便先后拿下大片城池,击溃嘟延经略安抚司的主力。那完颜委宿率领的女真精锐还了得?种师中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现在就应该赶紧撤出京兆府。晚了恐怕就为不及了!
“宣相,当务之急是赶紧全城戒严,紧闭城门禁止出入,以免消息扩散引起长安恐慌啊!到时候金军没来,我们自己就乱了!”王庶心急如焚地提醒道。
李纲转过身去,踱至案边。清瘦的身躯一晃,忙撑住公案方没有倒下。片刻,顾然叹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集吧。请何少保照此办理吧。”
王庶应了一声,扭头往朝外走,网走到门口。迎头跟来人撞了个满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已经这位陕西要员第三次摔倒。抬头一看,巧了,正要去寻。何少保却自己来了!正要开口,何灌却径直绕过了他,高声道:“李宣抚!大喜!”
李纲猛然转身,只见何灌一脸的喜气,正大步朝他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牌子!堂里所有人恐怕都认得这是传递紧急军情所用的银牌!
”喜,喜从何来?”李纲失声问道。
何灌一亮手中银牌,喜不自胜道:“刚刚接获种太尉银牌快马急报。昨日,官军于渭水之南,定戎之北,一举击溃委宿主力!”
现场落针可闻,包括李纲在内所有人都呆住了。有人基本出现丑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怀疑自毛出现了幻听。什么?一举击溃毒宿主力?我听错了?还是何少保说错了?
李纲似乎也不太相信,他根本没去瞧那块银牌,而是紧盯着何灌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确认对方不是说笑后,劈手夺过银牌,就差没把脸贴上去看了起来。这确实是以陕西六路制置副使种师中名义发出来的战报。报告中称,昨日上午开始。三路西军与安宿所率领的主力决战,两军都是志在必得,殊死搏杀。至晌午之后,金军援兵至,情势一度危急。但慈、修、泽、平阳、昭德三州二府招讨使徐卫与麟府路经略安抚使折可求率军及时赶到。几路西军士气大振,一举击溃毒宿所统率的金军主力!女真溃师,已投渣关而去!
看罢战报,李纲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将银牌递交王庶传阅之后,撇下一干人等,缓慢步出了二堂。何灌一时诧异,我巴巴赶来给你通个气,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忙追出去唤道:“宣相?宣相?”
李纲一言不发,经堂外走廊,投后院而去。一直来到庭院之中,这位陕西大员方才停住脚步,就那么呆呆地立在园中。自李植进攻河东南境以来,李纲是日夜操劳,弹精竭虑。随着局势一步步恶化,这个以忠义著称的大臣心急如焚。又特别是近期!现在,捷报传来,他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了。背负着双手,仰面向天,李纲老泪纵横。清然叹道:“子昂终不负我!”
宋隆兴二年,金天会八年的这场定戎战役,以金军失败,宋军获胜而告终。此役。三路西军在种师中统一指挥下,以伤亡三万余人的代价击溃了女真强敌!委宿退入潢关后清点兵马,十万大军进入潢关的还不到一半。阵亡失踪五万余人,折损戏与”干多匹,军械物资无入关中以后,所掠奔的钱联出入殆尽”
这还不算什么,金军猛安谋克一级的军官阵亡近百,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为杨再兴所杀,耶律马五被折彦野棚中后背,身受重伤,其余高级将领能全身退出战场的,只是极少数而已。
这场战役。可以说是女真起兵南侵以来未有之大败!完颜委宿退入潢关之后,面对着金军将领们放声大哭!西军最高统帅李纲也在哭?他自己检讨说。定戎之败,不是种师中和徐家兄弟有多厉害,也不是西军有多刻悍。金军之所以溃败,完全是因为不该追过渭河去,让十万大军陷于无法施展的境地。对于这一点,他要负主要责任。
委宿虽然自己承担了责任。但其“检讨”却未免有失偏颇。战场地形固然是金军失利的原因之一。但他最大的错误,从根本上说,就是当初为了不让四太子兀术抢占先机。放下河东,率大军直趋关中的战略举动。
战略上的错误,是任何战术都弥补不了的。金军虽然有十四万之众,可徐卫除了招讨司的西军之外,还有大批义军可供调动。李植虽然占了河东北部,但处于河东最西北角的麟州、府州、丰州三地仍在折家军掌控之中,给金军谋划河东留下了隐患。
进攻平阳受挫,妾宿义气用事,不听马五等人劝告,坚持要跟平阳守军死磕。损兵折将不说,还大大打击了金军的士气。一听到东路军进展神速,势如破竹,又立即派银术可围城。挥师南下。
进入关中之后,虽然夺取了河中府控制浮桥,拿下了陕州抚守潢关。却因为已经把舟船付之一炬。而没有派精兵防守风陵渡,给了紫金虎过河的机会。
这几大失误,断送了西路军夺取全陕的战略企图,也将金军数万将士的性命留在了陕西。
而反观陕西方面,并不见得就比金国做得好。虽然有徐卫在河东挡着。给陕西六路争取备战的时间。可李纲何灌受限于西军复杂的形势,无法得心应手地指挥军队。往大了说,陕西宣抚制置两司,在战前战中只干了三件事。
其一,就是李纲接受徐卫的条件,让泾原大帅徐原率军进入陕华,让徐胜暂代陕华帅司职权,这给后来的定戎会战创造了条件。
其二,借徐卫将金军牵制在河东之机,两司在耀州集结了一支由几大经略安抚司拼凑的部队,为保全长安埋下了伏笔。
其三,在同州战役期间,他派老将种师中率军驰援徐家兄弟,算是用对了人。
因此,战争这个东西,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虽说胜败取决于交战双方的财力、物力、战力,但这并不是绝对的。有双方实力悬殊不大的情况下,无法捉摸掌控的偶然性。有时也会成为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关键。
比。, 柑万
隆兴二年三月,在陕西狼烟稍息的情况下,中原战场仍旧不容乐观。大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追杀大宋天子赵桓。一直追到扬州方才返回。一路上,金军劫掠了大片地区,夺得钱财物资无数。
此时,围攻东京的金军久攻不下,东京留守兼开封府尹徐绍发动军民坚持抗战。破格提拔了韩世忠、岳飞、王贵等一批将领。东京军民众志成城,同仇敌忾,接连打退金军倡狂进攻数十次。兀术回到中原后,对东京顽强的抗击深为震怒,遂集结精锐,亲自指挥,企图一举攻破大宋的皇都。
盘踞河北的高世由趁金军沦陷山东之际,任命宋廷判臣刘豫为济南知府兼京东东路兵马都总管。从河北巢穴开出数万兵马,由其弟高孝恭率领,抢占地盘,为其称帝营造声势。但很快,大名一带没有跟随张所撤入东京的义军便纷纷起事,袭击骚扰高孝恭,威胁金军后方。兀术不为所动,只派一稗将,引数千兵马协助高孝恭清剿义军,自己仍统主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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