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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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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徐卫说出那句蒋时。曲端认为紫金虎在讽刺他。好在他也清楚,徐九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再是自己管治下那个定戎知军,而是陕西六路里能自称“本帅”且年纪最轻者。压住脾气,曲端沉声道:“如此说来,徐经略的意思是挥师攻向脚州?”
“不错,金军的战术,若围城。历来是先扫清外围。他们岂会让我军直赴延安城下?廊州必集结重兵驻防,要救延安,先集中兵力打嘟“翘州开战,延安的压力也会缓解不徐卫!所一肌得如此笃定,是因为在出兵之前,他就已经和两位哥哥以及吴阶等人推演过多次了。粘罕既然在嘟州,那我军就应该攻金军之必救。
曲端一时沉默,以他的见识当然知道徐卫说得在理。
可问题是,你虎捷军从宣和年间开始就已经跟女真人作战了,五六年打下来,现在谁还敢把你徐卫的部队当成是乡兵?你自然有不怵金人的本钱,可我手里的部队呢?除了张家兄弟和康随,李彦琪等人,其他全是各路拼凑出来的。我要是去和金军硬碰硬,那得损失多少?廊州可是金国国相粘罕呆的地方,不是上次耶律马五那样的偏师。
思之再三,曲端开口道:“虽说粘罕将帅府设在廊州,但毕竟是道听途说,未可深信。再者,坊丹二州都为金人所据。若我强攻廊州,恐坊丹之敌蹑于后。本官的意思。兵分两路,一路攻坊州,一路绕道攻丹州,然后夹击粘罕于榔州,方是万全之策。”语至此处,故意停了停,又问道“三位以为如何?”
徐原一直耐着性子听,这会儿终于按压不住,也没看曲端,自言道:“我军兵力本就不多,还兵分两路?但凡带过几年兵的,绝不这么干。”
这话一出,堂上气氛陡然紧张!
徐卫清楚地看到曲端脸色一变。手紧抓着茶杯!可终于,曲端没有发怒,而是忽然笑道:“这就怨不的别人了,本官听说,有人趁妾宿败退陕州之际,大肆招兵买马,那么个小地方,居然挤着十几万马步军。会不会嫌多了点?而本官下令进军。又只带四万人来,会不会嫌少了点?”
徐原一惊,一怒,立即接口道:“本帅也听说光是环庆一路,就养兵七万余。两相比较,云集两路主力的陕华还算少的。”徐卫手里现在有兵力近六万,徐原当初从泾原带出来三万马步,后来张俊率部归建,再加上徐卫扩军的时候自然忘不了大哥,因此泾原军也补充了一些。两兄弟加起来,确实有十万左右的规模。但要注意。这十万军队,真正立即能拉上战场作战的,其实不到半数。
曲端脸上有些挂不住,徐原虽说是他的老长官。可此一时彼一时。因此语带愤意道:“徐义德,”
“怎地?”徐原昂起头,直视着他。那张带着疤痕的脸庞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节堂上剑拔弩张的氛围让堂外的康随满头大汗,坏了坏了,今天这事要是闹起来,恐怕不好收场。都统性子急,可千万别象对姚平仲那样一句话给关进大牢去。徐家兄弟手握重兵,又有东京背景,真到了那份上,两司长官绝不会偏向咱们的。
曲端一时狂怒!抓起茶杯猛然掷在堂中,摔了个粉碎!节堂外的士兵一阵骚动!康随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来,就在此时,紫金虎霍然起身。手按刀柄箭步射到了堂中!康随一见,生生把那只左腿撤了回去。曲端也正想破口大骂,见徐卫如此架势,一时怔住,良久,才拉长着脸问道:“徐卫,你想作甚?”
徐卫很少随身携带兵刃,哪怕是指挥作战的时候,手里也只提条马鞭。可这次,不知为何,腰里悬口刀。曲端问话,他的手也没有离开刀柄,目视对方,大声道:“大敌当前。我等皆为西军将领,没必要在这些无谓的问题上纠缠。延安危急。理当从速进兵,若不能团结一致。谈什么破敌?”
曲端牙关紧咬:“你在教本官?”
徐原闻言更怒,我兄弟教你又怎样?我就不信,你这杯子一摔,还有刀斧手敢窜出来?你曲姓的不是胆大包天么?你要是条汉子,今天就让我弟兄三个出不了耀州城!正要发话时。徐卫已经使眼色制止。随后向曲端道:“不敢,就事论事而已。”
徐胜此时也说道:“曲都统,我军兵力不足,本该集中才是。若分兵,则让金贼有机可趁,或遭各个击破。”
曲端拍案每起,恨声道:“既如此。你弟兄三人去打便是!有你徐氏一门,足以撑起陕西这片天!”说罢。拂袖而去!
留徐家哥仁在堂上,相视摇头。徐原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冷笑道:“走罢,听他一阵胡喷,恶心得紧。去馆驿住下再说。”
徐卫神情冷峻,目光闪动,曲端这是故意的,他是在借题发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震天雷
引一一后整整天,曲端对徐家兄弟避而不见,与得徐原公联弟弟说,这仗爱打不打,延安爱救不救,你们引军回陕华,紧守住渭河以南,我自率部回泾原去作罢!结果第三天的时候,曲端使人来召,说是会合将佐定下战略。
结果徐卫等人一去,没说个什么,曲端同意了他们提出的策略,集中兵力进攻廊州。让三徐回去好生准备。只等他军令一下,便挥师北上。可徐家兄弟回到富平,左等右等,一连等了四天,耀州没有任何消息。
五月二十四这一日,徐卫估计也是闲得无聊,把徐原请到了他军中。来干啥呢?观看演示火器。徐大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说,火器有什么稀奇?值当弟弟专程请我去看?
“四弟,九弟一片空旷的野地上,徐卫、徐胜、以及侄子辈的徐成、徐仲都在,徐原领着徐严打马过来。见除徐家子弟外,陕华帅司的高级将领也在场。遂下了战马,众人各余礼罢,徐原便发现。前方十数步外,架着六座单梢袍,士卒立在袍车之后,有人还执着火把。徐原当时就纳闷了,袍车我还没见过?这单梢袍灵活轻便,常用行军攻敌时使用,扎营警戒也常用此袍,发射火球、火鸡等火器。
“大哥,识得此物么?”徐卫手指袍车笑问道。
徐成白了他一眼:“为兄厮杀半生,还能没见过这东西?有甚稀奇?”
他长子徐严立在身后瞧了瞧,发现那单梢袍的皮套里放着的东西形似霹雳炮,但不及盆口大,从外表看,那壳似乎是铁铸的。因此插话道:“九叔这火器,莫非是新造的?”
徐卫笑而不语,命士卒取过一颗,呈于徐原面前。后者接过,感觉入手颇重,得有七八斤分量,外壳果然是铁铸的,包裹得极严,只留有火索在外头。徐原掂了掂,问道:“霹雳炮?。
“匠人们给它取名为“震天雷”因其声如雷,闻百里之外,爆炸包围达半亩以上。袍起火发时,虽铁甲亦透”。徐卫朗声道。
徐原明显不相信,将手里那铁丸子翻天覆地看了一阵,失笑道:“你说声如雷,百闻里外,我信,打穿铁甲?嘿嘿
徐卫狡黠地一笑:“要不大哥和小弟赌一把?”
“赌什么?”徐原将那颗“震天雷”交还士本之后笑问道。
“大哥那匹“渠黄马,能日驰五百里,就赌它如何?”徐卫亦芜
好小子,你到惦记着哥哥的宝马,我那匹“渠黄”是少见的良驹,周穆八骏之中,就有这样一匹鹅黄色的神驹。千百年来,多少人想这么一匹马而不可得,你倒把主意打在它身上来了。遂笑道:“哦?我听说你那匹马是官家御赐,要是赌输了,可别舍不得!”
徐卫将手一挥:“在场众将都作个见证,今日我和徐大帅打赌,财注为各自的坐骑。愿赌服输,谁要是耍赖…”
徐胜打断了他的话:“堂堂两位经略安抚使,岂为这事耍赖?。他人生得严肃,说这话时也是一丝不芶的态度,但语至此处,又一本正经地对徐严道“贤侄速去将你父战马牵到九叔马厩。四周将佐皆笑,徐原忍着摆手道:“废话小说,本帅到要看看你这甚么“震天雷,到底有多大威力
徐卫不再聒噪,冲杜飞虎点了一下头,后者奔出数步,高举右手大声喝道:“发袍”。
话音一落地,从右至左,执火把的士卒依次点燃了火索,而牵袍梢者也按此顺序,依次发袍。那铁壳震天雷猛烈跳起,呼啸着飞向了百余步外的那片树林!
徐原虽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心里仍旧持怀疑态度。眼见着那震天雷落入林中,突然!惊天动地的剧响连成一片!但见那林中,土石横飞,树木动摇,土石断枝窜起来数丈之高!受惊的各色野鸟冲天而起,仓皇飞逃!
脸色剧变!九天惊雷也不过如此!作为西军大将的他,很快意识到,威力如此之大的火器,不管是用于攻守城池,亦或是野外争雄,都将是个撒手铜!攻城时,还不说用袍车,当敌蜂拥而来攀爬城墙时,我就燃上一颗往人堆里扔,那该是个什么景象?野战时,减少部分弓手,换上数百架单梢袍,这震天雷也不重,十斤不到,打出六七十步不成问题吧?不管对方来的是步军马军,中一袍,你就伤一片!
眼下,西军正准备进攻廊州,九弟有这火器,粘罕就算兵力占优势,咱又何惧之有?
“我说徐九,李宣抚给你陕帅路的工匠是不是从东京调来的
”火器技般厉害!,阵失神后。徐原咋舌
徐卫也不说是自己鼓捣的,昂着头道:“大哥认输不认?”
“认!徐严!务,替你叔父把战马牵来!”徐原非常干脆地说道,一点不见心疼的模样。
徐严得父令,拔腿就要走,却被徐卫唤住:“哈哈,大哥莫当真,不过玩笑罢了。大帅岂能无良驹?”
徐原豪爽的性子在此时表露无疑,坚持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本帅既然在众将面前发了话,别说是赌战马,就是赌人头也得给你。徐严愣着作甚?去!”
徐卫见他较真,略一思索,回头对徐成道:“你去把我那匹马牵来给你爹。”虽说是自家兄弟,但人家毕竟是一路帅守,得顾全大哥的脸面。
徐原见状推辞了一番,徐卫再三坚持之下,两兄弟才交换了战马。徐大对弟弟的火器赞不绝口,叹为观止,一路赞叹到中军大帐。一进帐帘,徐卫就对杜飞虎道:“本帅与徐经略说话之时,任何人不得靠近中军帐。”
杜飞虎得令,自去艾排。回过头来,却见徐大已经去了纱帽,正跟那儿扇着风。徐四也扯开领口,热得发慌。
“这眼看五耳底,天气越发炎热。”徐卫往里走时,随口说道。
这句话却引起了徐原的一顿牢骚,端起士卒送来的茶大灌一气,一抹嘴不满道:“曲端拖了这么些天,愣是不了令发兵,我看呐,他还是老一套,迁延不前!阳奉阴违!”
“不错,他不发兵,我弟兄也跟着耗,要不,遣人去问?”徐胜试探道。
“问也没用!这厮志在并军,对女真人,能不打就不打,除非金军攻到他地盘上去。”徐原不屑道。
徐卫在大哥身边坐下,靠着椅背,若有所思道:“我到不怕他迁延不前。延安战事如此吃紧,两司长官就是亲自出面,也要逼他进兵。最让人担心的是,曲端这个人不可靠。”
徐大徐四闻言,深以为然。比如你我弟兄,只要有一人遇险,剩下的必然拼死相救。但如果是曲端,还别说相救,他不从背后捅你一刀都是好的。跟这样的人并肩作战,简直是与虎为伴呐。
可有什么办法,现在名义上,陕西兵权集中于制置司,而曲端又是制置司都统制,总管六路兵马。在何灌不插手的情况下,他就有最终裁夺之权,仗怎么打,那得他说了算。
“九弟倒提醒了我,他前几日提出分兵进击的计刮,我就琢磨,他估计是怕我弟兄跟他一处,会掣肘于他。如今同意合兵攻廊州,反而更危险,若是我等拼死办战之时,他来个一退数百里,岂不陷我于重围?”徐原不无担忧道。
徐胜眉头紧锁:“不至于吧?”
徐原盯了四弟一眼,摇头道:“你不了解此人脾气。他自诩清高,多读书,善诗词,常与文人相交。他父亲曲涣,当年只是个九品左班殿直,战死沙场。他受父荫而供职军中,其待遇自然无法与几大将门的子弟相提并论,因此受过很多压迫。快四十的人,还在泾原军中作个军使。我掌泾原帅印之后,知其有才干,逐级提拔他。这厮当真怪异,不管是对他有恩,还是与他有仇的,他都一般对待。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好人。
九弟的担心,也正是我的忧虑。”
徐卫听罢,扭对对徐原道:“大哥,我得到一些消息,也不知真假。说是曲端屯兵环庆之时,李宣抚恼怒非常,曾经打算罢免曲端,改由你来作六路都统制,指挥作战。假如,大哥执掌帅印,能镇得住曲端的部队么?”
徐原诧异道:“有这事?”
“不管它有没有,我是说假如,大哥能镇得住么?”徐卫摆手道。
徐原想了一阵,沉吟道:“曲端的部队,先是从各路抽调拼凑而来的。而后利用招募流民扩张了一部分,再后是吞并秦凤偏师,最后则是执掌环庆帅司。其部中,嘟延兵急欲营救延安,且张深为二叔旧部;秦凤兵是种太尉的底子;熙河兵因姚平仲之事,恐怕也不会对曲端死心追随;环庆前任大帅王似,素以爱兵著称,他被曲端逮了,将佐迫于压力或是图谋官爵而归降,但未必真心;泾原兵就不用说了。因此,曲端真正的心腹,就是从陕华抽调的张家兄弟等人。若我作都统制,镇住局面还是有把握的。”
徐卫听完,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好办了。”
第三百二十章 潜回长安
“九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徐胜着实吃了教长愕现在?今天?”
徐卫郑重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味:“说完话就动身。”
徐原看了堂弟一眼,忽地问道:“九弟,你跟我赌导,也就是为了这事?”
“哈哈,自然。大哥的渠黄马能日行五百里。我稍后动身,明天上午就能回来。曲端看样子还要拖延几日,也误不了什么。”徐卫回答道。
徐原一阵思索,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省得到时被姓曲的牵累。咱们弟兄都跟李宣抚不熟,只有你和他攀得上交情,也许他会卖你这面子。”
徐卫断然摇了摇头,起身道:“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事也关系到宣相,甚至何少保也不能置身事外,他们都是明白人。”
徐胜欲言又止,首先,现在虽然没开打,但始终是战时状态,此时作为一名帅臣擅自离开指挥位置。是触犯军法的。如果曲端收到消息。他可能会借题发挥。其次,九弟这等于是去主动跑官要官,影响可不太好。
徐卫对自己这个。“亲哥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见他神情有异,宽慰道:“四哥不必担心,这种时候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真打起来,曲端来个抽身而走,我们就将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姚平仲的下场你我都看到了。”
徐胜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点头。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跟曲端势成水火了,,
当下计议已定,徐卫只命杜飞虎相随,长安城鱼龙混杂,为避人耳目他们都改换便装,马不停蹄地往两百多里外的目的地进发。进长安时,天还没黑,但这个。时候宣抚司里的佐官们应该还没有散,徐卫和杜飞虎两人先寻了个不起眼的小店,买些酒饭充饥,之后又去勾栏里吃了一杯茶,听了一阵书,无非说些隋唐好汉的故事。杜飞虎听得神往不已,徐卫却因早已烂熟的缘故而意兴阑珊。等到茶肆也散了,天将傍晚,估计着时辰差不离,二人这才动身去寻李纲。
陕西宣抚司
二堂里,所有的佐官幕僚都已经离去,李纲却独自留在堂内,仆从替他掌上了灯,他正借着那昏暗的光侧着身子细看一道公函。这道信函下面的落款。赫然写着东京留守兼开封府尹徐绍的名字。
李纲看到后来,面露喜色,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接着又将脸靠拢了一些,细细察看。此时,一人小心翼翼地步入堂中,离着他公案三步以外低声唤道:“宣相。”
李纲看得入了神,竟不觉,被他这突然一声唤骇了一跳,一掌击在案上,厉声喝道:“作甚!”
件从慌得跪了下去,失声道:“徐经略求见。”
李纲被他惊了一跳,这会儿没细想。挥手道:“叫他进来。”仆人刚起身,他猛然惊觉,立即追问道“哪个徐经略?”
“陕华经略安抚使,徐卫徐子昂。”仆人这句话一出口,李纲之惊较方才尤甚!徐卫!他不是该在耀州么?怎地突然到了长安?坏了!莫不是曲端,种种可能出现在这位陕西最高长官的脑中,来不及细想,急忙命徐卫入见。
紫金虎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宣抚相公在那处坐立不安,一见他进来。立即问道:“子昂,可是军中出了变故?”
徐卫略施一礼答道:“宣相放心,一切如常。”
听了这话,李纲一颗悬着的心方才稍稍回落,但立即想到,徐卫突然从耀州到长安,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多半和曲端有关。因此不敢大意,疾步下了堂来,边走边问道:“那你为何突至长安?”
徐卫一抱拳:“有些话,大战之前,不得不对宣相言明。”
李纲见他如此说,心里捉摸不定。寻个位置坐了下来,又命徐卫落座。身为一路帅臣,又是前线统军大将,擅自离开部队,这是触犯军法的行为。但他素知紫金虎为人,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徐卫绝不至些。所以,倒先没怪罪,而是道:“有话但说无妨。”
徐卫一时沉默,李纲虽然一直爱护提携他,可他心里清楚,不管私交如何,李纲终究是上司,遂告罪道:“卑职擅离职守,虽情非得已。然已犯军规
李纲一摆手:“别人我不知道,你徐九本相还是信任的,说正事。”
徐卫起身一礼后,重新落座,这才问道:“若延安陷于金人之手,该当如何?”
李纲叹了口气:“延安为六路咽喉所在,若失廊延,则陕西已亡其半。本相除了上表自贬外,别无他途。”
“那宣相以为曲都统此番进兵,能否击退粘罕?”徐卫又问道。
李纲无言以对,不用徐卫说。在曲端军中负责后勤的张彬已经给他报告过了,说曲端在耀州逗留不前,迟迟不肯进兵。而延安城,已经被女真人围得水泄不通,城里的情况外界完全无法得知。张深还能撑多久。只有天知道。
沉思良久,他没有回答徐卫的问题,而是说道:“何少保执意起用此人,本相也无可奈何。”
这话又勾起了徐卫藏在心中的疑虑,你李纲是陕西宣抚使,最高军政长官,怎么听这话却象是受制于何灌?朝廷虽然将“制置使”这一原来临时的委派职务改为常设,并在陕西试点,可你好象拥有最后裁定之权吧?
李纲似乎知道徐卫在想什么。低声道三“何灌手里有密诏。”
难怪!徐卫心中暗呼!我说怎么近来一连串军事行动,都是制置司单独出面下令,而且连晋升西军高级将领这样重要的仪式,李纲都不出席。甚至宣抚司连个代表也没有派出。原来何少保手里握着撒手铜。
仔细一想,这事也很好理解。何灌当初是提着剑保赵桓登上皇帝大位。官家对他自然是信任的。李纲虽然同样有拥立之功,可怪只怪他名望太高,高到连天子都猜忌他,这才以宰相之尊,被贬到陕西宣抚地方。
现在天子想统一西军兵权,何灌自然是最佳人选。为了让他放手去干,赐给他密诏也在情理之中。按说,赵桓这项改革是必须的,也是合乎时宜的,军队就应该让武臣去统率。
文死谏,武死战嘛。只是,放在陕西,放到今时今日,却成了陕西的隐患。
其实何灌也没有做错,他用没有东京背景的人充当急先锋,打击跋扈的西军将领,收拢兵权,这无疑是正确的。西军兵权若不能统一,若永远处于这种各自为政的状态,就根本无法和金军争雄。 但问题是,你选了谁?你选了曲端!他是个甘受驱使的人么?何少保这回,确实急躁冒进了一些。
徐卫一时有些犹豫,既然军事上李纲说了不算,那自己此番可能就要白跑一趟了。日0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三百二十一章 便宜行事
山当徐卫为难之际,李纲句话却引起了他极大关竹,子昂。东京之围已然解除。”
这可是个好消息,三叔被官家留在东京。担任留守司的长官 全面负责对金作战。之前听说金军一路追击赵桓。并围攻京城。还一直担心来着。徐卫听后,赶紧问道:“金军几时退的?”
“半月之前便已撤走,东京无虞。徐太师已传书至此,拿去看吧。”李纲起身,从公案上取过留守司发来的公文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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