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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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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注意到,这个萧左好像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遂指着他道:“我欣赏你的坦诚。好,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三位使者都望着他,等待下文。

    “回去转告萧统军,必要的时候,西军会支持他。”徐卫朗声道。

    张通、萧让、萧左三人同时起身,执礼拜道:“多谢太尉!”

    “别谢得太早,回去之后,跟萧统军说清楚,他若信守承诺,我自然不会失言。如若不然……”徐卫还是一副笑脸,可张通等无不肃然。

    建武八年的chūn节,徐卫过得很惬意。因为过去一年实在可以称得上顺利,陕西全境收复了,他梦寐以求的川陕裁决大权也到手了,家庭也还算美满。妻子贤慧,nv儿健康,新娶一个shì妾也怀上了身孕。

    这些事情他从前想都没想过。过年的时候,他的下属和部将们来家里拜年,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提议玩两把。徐卫这才发现,他的技术退步得严重,握惯了刀柄的手,再也玩不转骰子,也换不了骨牌。可他不觉得失望,因为跟玩骰子换骨牌比起来,他现在所干的事,显然有质量得多。

    当然,也不是说什么都满意了。比如说,他的“宣抚处置副使”,杭州行朝为什么把权力都jiāo给他了,却不愿意把那个“副”字抹掉,他猜测着,这可能不光是“扬文仰武”政策的表现,可能还夹带着对他个人的一种提防。

    此外,虽然完全控制着陕西,现在又接管了四川的权力,但徐九并没有大功告成的成就感。此外,虎儿军中很多中下级军官都是两河子弟。在陕西全境收复以后,这些人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重返故乡,打过河东去的声音时常在军中响起。

    这还不算,自从萧合达这件事情出来以后,徐卫就发现一个问题。西夏完全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强。他刚到陕西时,一mén心思想着对付nv真人,而且当时他的地位也没必要去关注西夏。后来地位一天天上升,权力一天天护大,防区一天天增涨,再加上党项人不断蚕食西北边境,他才留意了一下。但是,他读书的时候至多就学了一些关于两宋的事情,对西夏很陌生,只知道一个“李元昊”,一个“岁币”,仅此而已。那时候,他潜意识里认为,一个能把北宋打得jiāo“岁币”的国家,再怎么不济,也不该是纸糊的吧?

    但现在,他觉得西夏虽然不至于是纸糊的,但想要收拾收拾它还是有可能的。之所以支持萧合达,当然首先是为了掣肘nv真人,其次是为了恶心党项人。但这些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徐卫自认,他跟历史上那些打xiǎo就牛bī的人不一样。因为他读史书,经常发现里面记载古圣先贤的时候,总喜欢说一句“少有大志”,好像这些人从娘胎出来,就已经xiōng怀天下了。但他不一样,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最先还想着重cào旧业,因为他发现宋代经济繁荣,所以第三产业也相应发达,搞老本行有前途。

    后来发现,他刚好穿越到金军南下灭宋之前。而他的“家”,河北,正首当其冲。老本行是干不了了,于是乎跟张三、杨大、马二几个愣头青鼓捣队伍,走上了抗金的道路,但当时想得很简单,打块地盘,养点兵,nòng个官当。慢慢发展起来,又尤其是xiǎo种经略相公去世之前给他的信,对他启发很大。于是乎,他开始长远规划,定下了先在陕西壮大,接着渗透四川的策略。

    为了这个目标,他奋斗了十来年,流了无数的血,断了无数的头,现在终于有了大体的眉目。他现在在西部的地位举足轻重。不敢说跺一跺脚川陕就要地震,但他任何一句话,在川陕地界没人敢当成耳边风。

    但徐卫也清楚,他的地位还没有牢固到“不可动摇”的地步。于是他考虑着怎么巩固。要想在川陕牢牢立足,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让杭州那帮人离不开他。怎么才能离不开?川陕有军事威胁或者军事目的,你一个拥兵数十万的帅臣才有存在的必要。如果说川陕太平了,再傻的人也不会任由你继续盘踞在这里。

    但现在,nv真人的战略重心转到襄汉去了。而且客观地说,nv真人现在也不再具备一举dàng平川陕的实力。这就让徐卫开始琢磨,得给自己找事做。于是,借萧合达,他去西夏捅一竿子。

    但问题是,光西夏不够,于是他又想撺掇耶律大石。试想,到时陕西、西夏、契丹、nv真,咱这西部多热闹?简直是一场群英会!到那时,他的地位才会更加牢固。

    但问题又来了,耶律大石离得太远,就算他本人有复国的愿意,但客观条件实在太差。让他不远万里从中亚发兵进攻nv真,实在困难。

    徐卫遂决定,打通河西走廊,说得简单点,拿下西凉府。河西走廊一畅通,就可以直接和耶律大石取得联系,不再借道西夏。到时,横山一线又控制在西军手里,大石就有了落脚地。

    到时,nv真人就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任得敬

    “宋建武八年一月,夏主李仁孝派静州都统军任得敬,及其弟任得聪率兵数万平叛,夏军在萧合达撤退以后,直扑往夏州。两军对峙,一时却未开打。萧合达见任家兄弟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更因为任得敬特殊的身份,遂秘密派出使看到任得敬军营与之会晤。

    在会晤的同时,萧合达没有忘记他的靠山,派人前往延安府将这个情况向徐洪通报。当时,府州夏军经过数月围困,粮尽援绝,不得已只能献城投降,徐洪和马扩已经回到延安府。当他们得知这个情况后,飞马报给徐卫知道。

    兴元府,川陕宣抚处置司。

    “任得敬?汉人?”徐卫看罢马扩的报告,随口问道。

    张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而张浚则莫名其妙地冷笑一声。徐卫放下公文,问道:“德远因何发笑?”

    张浚在椅子上一拱手,致歉道:“下官失态,只是听得,任得敬,三字,不免耻笑一声。”

    “你知道这个人?”徐卫起身,从案桌后走了出来。

    张浚叹了口气,无奈道:“当时,下官在枢密院任职,处理过这件事情。任得敬乃是陕西叛臣!”

    听到这句,徐卫来了兴趣,在他芳边坐下问道:“哦?还有这事?详细说说。”

    “昔年,任得敬本是泾原路西安州(今宁夏海原)的通判。靖康元年,夏军趁西军勤王之际,出兵突袭西安州,攻破了城池。知州以下文武官员皆死难,独任得敬投降。

    这就罢了,任逆投降西夏以后,把他的nv儿献给当时的夏主李乾顺”他被任命为静州防御使,供卫夏都兴庆府。后来,他这个nv儿生了李仁孝,也就是现在的夏主,被立为后。任得敬水涨船高”作了静州都统军,类似于我们的兵马总管。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名叫任得聪,一个名唤任得恭,反正都是蛇鼠一窝。”张浚极为不屑地说道。

    徐卫听罢,问道:“也就是说,这个陕西叛徒任得敬,是现在夏主的外祖父?”

    “正是”估计也正因为如此,李仁孝才派他率兵平叛。”张浚答道。

    张庆此时质疑道:“按说,任得敬此人jiān猾,萧合达跟他眉来眼去,这不是与虎谋皮?”

    徐卫一笑:“还真是。萧合达也不想想,人家是夏主的外公,你跟他密谋?哼“哼,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谁说不是?看来萧合达终究是个莽夫,难成大事。”张浚叹道。

    “莽夫倒无所谓,如果太聪明了,我们也不放心呐。是这理吧,太尉?”张庆笑道。

    徐卫点点头:“不错,他不需要有多明智”我们扶持他只是为了掣肘党项和nv真。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让任得敬绕进去了,我们可能就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张浚闻言看向他:“那依宣抚相公之意”此事如何处置?”

    徐卫略一思索,道:“任得敬是从兴庆府以南的静州出发,直接扑往夏州。这样吧,让刘光世从龙州往北拱一拱,给任得敬提个醒。”龙州,在夏州西南方向,如果环庆军往北一供”那就将直接威胁到任得敬的军队。

    张浚张庆都表示赞同,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开年后”徐卫一面cào控西夏局势,一面关注襄汉战局。按时间算算”兀术应该知道西夏动luàn和西军攻占麟府的消息。但不晓得是不是他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撤军。因为徐卫在正月中旬收到的最新消息显示,金军和宋军在唐州又打了一仗,这一次,是折郡王与何太保联手,最终以宋军获胜告终。徐卫判断规模应该不大,因为宋军的收获,仅仅是斩级一千三百余,并且并没有攻下唐州城。不过,经此xiǎo败,兀术应该考虑撤兵了。因为,他不可能坐视西夏继续luàn下去,也不可能无视西军进据丰州,将枪头捅到燕云十六州地界。最多一两个月之内,一定会收到金军北撤的消息,徐卫相信这一点。

    西夏,夏州。

    夏州,即后世陕西靖边县一带。这座城市最早可以追溯到晋朝,当时赫连勃勃称“夏王”,筑了一座“统万城”作首都,后来北魏灭其国,改“统万城”为镇,不久改为夏州,这便是得名之始。隋置朔方郡,唐复称夏州。唐末,拓跋思恭镇夏州,他就是元昊的先祖,西夏王室的祖先。

    但是,到了眼下,这个党项拓跋部的发迹地,已经不复往日盛况。它的四周已经被沙漠侵蚀,基本上只能作为军事用途,不适合人口繁衍生活。萧合达之所以能据夏州起事,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边陲军民对上面的不满,以及他用“复辽”为号召,联络河东和yīn山的契丹旧部共同举义。他攻西平府之前,先要拿下石州和银州,也跟夏州的自然环境有关系。

    现在,夏州的外围,如大沙堆、三岔口、万井口等地,已经扎满了平叛的部队,逐渐对夏州形成合围之势,但却迟迟没有进攻,似乎在等待什么。

    任得敬身在万井口,那里还残存着一片被沙漠包裹的绿洲。这些日子以来,萧合达不断派人跟他通气,双方使者也是往来不断。

    在连营之中,一处大帐里,坐着不少秃顶结发的党项战将。党项人素来剽悍,这种xìng格在这些夏军将领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没一个不是面相凶悍,身材高大之辈。

    而最上首,坐着一人,年约五旬上下。其衣着发饰,如党项人一般无二。但身上穿一件华丽的袍子,一打眼就知道是四川织造的蜀锦。身材有些féi胖,一张脸上,两侧的赘ròu几乎往下垂,尤其引人注目的是这厮一对眼珠子好似被挤得往外凸,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此时,他正身体前倾而坐,双手手指jiāo叉,顶着下巴,正听帐下的人汇报。

    “xiǎo人进得夏州城,只见城墙因为“地裂,的缘故,崩塌了一部队,萧合达正在使人抢修。城中军民对大军压境深感俚恐,哀声四起。另外,据探,萧合达的粮食至多只能再坚持大半个月,估计他会向石银二州征粮。”帐下那人说道。

第六百三十七章 翻手为云

    第六百三十七章  翻手为云

    任得敬听罢,一双往外凸的眼睛凶光暴shè,切齿道:“萧合达异想天开,竟然妄图拉拢我同叛。此等愚货,我灭之易如反掌!”

    “兄长不必再有顾虑!明日便发兵奇袭,萧合达一鼓可平!”帐下,有一人,眉宇颇似任得敬,只是清瘦些,他便是任得敬的弟弟,任得聪。

    任得敬深吸一口气,刚开始时,他确实对萧合达有些顾忌。因为那厮以骁勇知名,其部队也剽悍善战。但这些日子,他通过双方使者不断,已经mō清了萧合达的虚实。尽管对方纠集数万人马,但一来夏州人心浮动,二来城防崩坏,三来物资短缺,有些三点,夫复何惧?

    “明日!先遣jīng骑突袭各处烽火台,杀烽卒,以阻其传信!得聪,你亲自引五千铁骑,直趋夏州城!余部跟进,一举dàng平叛军!若能生擒萧合达!我要将他解回兴庆,彰我军功!如若不然,死的也要!”

    帐下众将同时起身,洪声应道:“是!”

    就在此时,一人忽然道:“统军,还有一桩事,我们不能忽视。”

    任得敬急视之,乃是夏军名将移讹,他上回跟王枢一起,会同李世辅,统大军八万yù攻鄜延,结果无功而返不说,还让李世辅引军投宋。回来之后,自然没好果子吃。

    “何事?”任得敬冷声问道。

    “萧合达自称已联络宋军,得其帅守支持。我军是不是要防备宋军暗地里动作?”移讹朗声说道。

    “哼哼,哼哼哼……”任得敬一连串yīn森森的笑声。“宋军?宋军又如何?”

    移讹是见识过西军厉害的,头一次,他和王枢,李世辅等刚进入延安,人家就已经打到延安城下了,当时他们面对的可是金军!其进展何其神速?

    “宋军一直以来是我军劲敌。如今,他们收复全陕,将金人逐过黄河,士气百倍,兵威正隆!统军大帅徐卫,可节制诸路兵马,权力极大。萧合达既联结了他,我军不能无视。”移讹是个军汉,xìng情耿直,有什么说什么。

    但任得敬听在耳里,却十分不顺,斥责道:“那又怎地?莫说他联结了宋军,就是金军又奈我何?徐卫?哼,我在陕西时,他只怕还在吃nǎi!”

    “统军,这该防还是得防。”移讹坚持道。

    “防甚么防?宋军也就是趁着萧合达作luàn,混水mō鱼,夺了洪龙二州,窃占了麟府路。我引军平叛,这是大夏内务,他徐卫敢chā手么?他也就是干点偷jīmō狗的勾当罢了!你休要胡言luàn语慢我军心!否则,军法从事!”任得敬声sè俱厉。

    移讹见状,不敢复言。

    就在任得敬决定突袭夏州城时,萧合达虽然也在防备,但他却一直对任得敬抱有侥幸心理。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是夏主的外公,但他更愿意去看对方另一个侧面,那就是他任得敬是汉人,而且从前还是陕西的官员。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徐太尉的支持,任得敬应该分得清形势!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当夜,夏军积极准备。第二天一早,五千余jīng骑集结于万井口,其中数百骑是用来突击各处烽火台,斩杀烽卒,以阻其传递消息。任得敬为了一举平定萧合达,所以尤为重视此事,甚至亲自来为奇兵壮行。

    那五百余骑的骑士,正牵着马,列成队形。有士兵正往他们手中分发酒碗,又有人替他们倒上酒水,正前方,一身戎装的任得敬单手端着一支碗,绷着一张féi脸,半丝表情也没有,凌厉的目光扫过一众骑士,洪声道:“此番平叛,尔等既为先锋,就该夺下首功!此行,务必迅捷!为大军开道!这一碗酒,为尔等壮声威!干!”

    “干!”数百骑士虎吼应声。一口满饮,这些骁捷的骑兵们飞快地跨上马背,各执长枪,领头的军官举枪,正yù大呼。

    正当这关头,一骑扬尘而来!那骑士奔跑如飞,人未到,声音已传来:“急报!急报!”

    他一阵吼,引得在场将士纷纷侧目,这是鬼撵来了么?

    那骑兵奔到近前,没等战马停稳,人已经飞身下地,撒tuǐ狂奔!边跑边喊道:“有兵马自古乌延城北上!”

    这一句,不啻于晴天霹雳!任得敬两颗眼珠子几乎挤出眼眶来!古乌延城!那就在三岔口以北,距离此地都不远!宋夏早年争战时,古乌延城是一座要塞。但后来横山大战之后,夏军元气大伤,古乌延城也被废弃!现在,竟有兵马从这座堡垒北上!这还用说么?肯定是他娘的西军!

    四周将官议论纷纷!就在昨天,统军还豪言,说宋军只会干些偷jīmō狗的勾当,决没有胆子干涉西夏内务来着。可这话音犹在……

    最彷徨的还是那数百名已经蓄势待发的骑兵,又尤其是那位举枪待吼的军官,咱们,还去不去了?

    任得聪见兄长神情有异,凑上前去xiǎo声道:“哥哥,这怎么办?”

    任得敬脸sè铁青!好你个徐卫!自家的事不管,手倒伸到大夏来了!老子非要把你这支手剁了不可!一念至此,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来:“传我将令!”

    正当所有人都绷紧了皮,听他下文时,任得敬却哑了。砍手云云,他只能在脑袋里转转而已。他本来就是陕西的官员,知道西军的深浅。徐卫既然能总节西师,自然有其不凡之处。现在萧合达未平,西军又来,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能两头作战。更何况,现在大夏局势bō动,国都地震,萧合达又叛luàn,如果再跟西军干起来,大夏恐怕撑不住。

    一阵之后,任得敬突然将手中的空碗砸在地上,扭转féi胖的身躯,掉头就走。留下一干文武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任得聪见状,喝了一声:“收兵!”,赶紧去追兄长了。

    当他撵进大帐时,发现兄长正独自高坐于上,xiōng膛不住起伏,显然气极!他了解哥哥的脾气,此时也不便去聒噪,就安静地坐在下面等着。

    片刻之后,只听任得敬道:“徐卫这厮欺人太甚!”

    “确实。”任得聪有些无奈地点头道。

    “夏主虽受nv真厚赐,答应牵制西军。可也仅仅是陈兵边境,莫说进攻,就是连挑衅的举动也没有。他倒好,先是攻破了仁多泉城,后来又收降了济桑城,占大夏土地两百余里,招吐蕃羌数万帐!我们没跟他计较就算了,他倒越发地得寸进尺,夺了洪龙二州féi庶之地,又拿下了麟府天险!都这样了,还嫌不足,居然chā手我内务!老子在陕西时,他……”任得敬气得xiōng口痛,后头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哥哥息怒,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这局面啊!”任得聪劝道。

    “唉……”一声长叹,任得敬舒出xiōng口一腔恶气。“能怎么办?西军铁定是萧合达招来的,这厮明着跟我来往,暗地却请徐卫来助阵。如果不赶紧撤,我怕是要遭他的道!”

    任得聪怒道:“这撮鸟好生jiān猾!哪天逮住他,非五马分尸不可!”

    “罢了,传我命令,全军火速退往铁mén关。”任得敬摇头道。

    如果萧合达听到这两兄弟的谈话,恐怕是一头雾水。他确实是向徐卫通报了打算跟任得敬密谋共反的事情,但却没有请求西军出兵相助。所以,当得知任得敬的军队突然退往铁mén关时,他顿感莫名其妙。直到刘光世承徐卫之命,向他派出使者,在夏州城里严肃地“提醒”他不要与虎谋皮时,他才有所省悟。于是加紧征集粮草,安抚军民,和联络契丹旧部。

    二月初,兴元府。

    “宣抚相公,马参谋回来了。”一名xiǎo吏在徐卫的办公堂外禀报道。

    徐卫喜出望外,只见马扩昂首tǐngxiōng,面上隐含笑意,快步进入堂来,执礼就拜道:“卑职向太尉复命!”

    紫金虎步子更快,上得前去一把捞起:“子充兄辛苦了!此行,得复麟府,大功一件呐!”

    马扩终于将笑容绽放出来,朗声道:“除了府州费些事外,晋宁军、麟州、丰州,或投降,或攻破,都在旬月之间!卑职虽然走一趟,但实赖徐经略之力!”

    “你也不用谦虚,徐经略虽是我兄长,但公是公,sī是sī。来来来,一路劳顿,坐下说话。”徐卫执着他手到旁边坐定,又让人上了茶,这才问起细节来。

    马扩自然是事无巨细,娓娓道来,尤其称赞了府州地势之雄,城堡之固,可作前沿要塞。

    “那府州城堡,建于高塬之上,底下峭壁如削,黄河之水滔滔而过。东西两沟相夹,北部依山相承,真鬼斧神工!但有数千兵,可挡十万之众!只要保证延安稳固,府州便有后援,固若金汤,坚若长城!”

    徐卫一直听说折家世镇府州,长达数百年。原因倒是也了解过,说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到底怎么个难攻法,他没有亲眼见过。如今听马扩细细一说,如在眼前一般真切。

    “麟府要地,西接党项,北临nv真,党项人估计也就那样了。但nv真人一定不会容许卧榻之侧他人酣睡,他们一定会进攻麟府!但因为有黄河阻拦,所以从河东无法进兵,只能从燕云出征。有了麟府,我军如有一支铁骨朵,伸到金狗家mén口,任它去撕咬!至多啃几条齿痕而已,却能磞掉它一嘴的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马扩说得都有些亢奋了。

    徐卫也喜不自胜,连声道:“好好好,得麟府,是一喜;刘光世夺洪龙二州,尽皆横山地区féi庶之所,此为二喜;东西相夹,让萧合达俯首,以掣肘党项,此为三喜。三喜临mén啊!”

    马扩也是哈哈大笑,但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脸sèyīn沉下来。

    “怎么?”徐卫见状问道。

    “有桩事,太尉听了恐坏心情。”马扩道。

    “说。”徐卫道。

    “卑职回来时,经过大散关,碰到秦州制置司的一个干办公事。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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